两人共舞的时刻灯光一盏盏点亮,不约而同的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陈汤汤拍的巴掌都红了,站在她身边的是苏然的父母苏易水和杨明艳。趁着熄灯的时候,白原的母亲宋婉婷将刚刚赶来的梅家人和苏然的父母都请了进来。刚才的一幕看得亲人们又是伤感又是欢喜。
犹其是当母亲的杨明艳,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向下落。苏易水一边小声安慰一边帮她拭去眼泪“傻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白原这个小伙子吗。只是订婚,又不是现在就嫁,小心让亲家看了笑话去。”
杨明艳这才收住眼泪,在丈夫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让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哼”
梅明伍坐在里间由白喻言陪着说话,梅家的其他人则活跃在场子里与熟识的人高声谈笑。陈汤汤大声笑道“当然罗…都是谣言…什么时候承认过…自作多情吧。”
蒋思身子发抖,摇摇欲坠被父亲一把扶住。转过身扶住同样快要软倒的妻子,恨声冲白家几人道“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是脸色惨白,心里都在盘算此事该如何补救,谁也没有心思去跟他们解释什么。白炙还带着几份少年心性,看看表妹又看看众人嘲笑讽刺的嘴脸,一把拉住蒋思就朝刚刚一曲舞毕的两人走去。白莹眼珠子一转,也跟了上去。
“白原,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解释几句。”白炙脸色扭曲,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火气。
白原好脾气的一笑,仿佛才看到蒋思一般,惊诧道“这不是你表妹吗,也是过来帮我们庆贺的吗,多谢多谢。”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明明答应要跟蒋思定婚的,为什么会是她。”说完用手指向苏然。
蒋思也如同清醒过来一般,柔弱的靠在白莹身上挣扎着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这话从何说起,你表妹来北津我们理当尽尽地主之谊,你没时间将她托给我。难道我还不够尽心吗,你问问她是不是所有景点都带她逛遍了。”白原先是一脸不悦地伸手打掉白炙指着苏然的手指,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一只手仍牢牢牵住苏然。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难怪前段时间外面这么多流言。我还纳闷怎么来的,真是好心没好报报。不如当面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她订婚了,谁听到过。”听白原说的义正言辞,苏然憋住笑在他手掌捏了一把。
“蒋思,你自己说我是冒犯过你还是许诺过你什么。”白原又朝蒋思说道。
“你说,你说要给心爱的人一个交待,还说…”白原当日说过的话,她在心里何止重复过千百遍。原来,原来是这样,他自始至终没提到过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对自己所说。
想到这里,蒋思那还有面子呆下去,“哇”的一声哭出来,提起裙子就跑,她的父母跟在后面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担心女儿有事也跟着追了出去。
“哼,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嫂嫂的。”白莹不敢向白原撒气,只敢翻了翻眼皮对苏然说道。
“别听莹莹瞎说…”白鸣忙上前打着圆场。
白原只是轻轻一笑,低语道“如你所愿。”白鸣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听到主持人的呼唤,也只能作罢,瞪了一眼女儿让她不要乱说话。
订婚的仪式仍在继续,下一个环节是将白家的祖谱取出,由白思贤提笔将苏然的名字记入其中。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讲起祖谱的起缘和重要性,拼命为此举造势,说白了就是强调白家人对苏然的认可和喜爱。
记上名字的祖谱被摆在台下的支架上任人翻阅,很快就有人发现问题。等白鸣众人发现众人看他们的眼光都变得怪异时,也忙上前翻阅。
一遍二遍三遍,这是怎么回事?上面竟没有自家老爷子和白鸣兄弟俩的名字。难道…
“壮士断腕,可敬可佩,哈哈哈。”梅明伍坐在偏厅里,哈哈大笑。
白喻言一脑门黑线,咳嗽二声,淡淡道“谈不上,不过是小孩子们的胡闹罢了。”对于自己的便宜堂兄,就是菟丝花一样的存在。依附于自己这颗大树吸点养份,偷点阳光都在允许范围,如果某一天,菟丝花想化身狼毒草,捞过界的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现在就敢算计自己的宝贝孙子,等自己死了岂不是敢取而代之。白喻言愿意帮扶他们的重点在于为自己的儿孙留一个可靠的同盟,如今事与愿违,难道他会为自己的孙子培养一个敌人不成。真是愚蠢的东西,白喻言在心里暗骂一顿。
“我的宝贝孙女…”梅明伍一点没有自觉,夸起自家人来,子弹都挡不住的长篇大论。
“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连个屁都憋不出来,这会儿倒是滔滔不绝了。”白喻言在心头暗想。
白鸣和白喏的父亲白喻春早就不管事了,除了偶尔去跟自己的堂弟联络联络感情,就是在家坐享清福。听到两个儿子的话,本来笑呵呵的脸色忽地一变,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特意赶回家的白喏忙拦在老爷子和弟弟中间,“爸,白鸣也知道错了,以后任打任罚都由您,还是赶快想想办法吧。”
处在关键时刻的白喏急得头发都快冒烟了,年底的一次组织提拔他是很有希望的,如果不赶快把事情平复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苏丽娜焦急的扑了上去“爸,您挺挺,马上到医院了。”
听到此事的苏钱溏血压一下子冲上来,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得一家大小匆匆忙忙往医院赶。
苏丽娜抱着女儿“你爸爸也不在,这是如何是好。”母女俩都没经过事,顿时如天塌地陷一般哭嚎起来。
程飞恰时赶到,彻夜守在手术室外照顾白莹母女俩。鞍前马后忙个不停,连老李都不得不承认这小伙子做事沉稳,条理清楚又体贴入微,的确是很适合小姐的人选。
童佩蓉也焦头烂额的很,这几天被妹妹妹夫责怪的不轻。开始还好好听着,好言相劝,后来也烦了。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跟你单独相处这么久,就没能勾搭上,最后还自作多情听错了话,媒人包见面还能包上/床不成。
一时心烦意乱,难听的话顺嘴说了几句,就此被妹妹一家记恨上从此不再来往。惹得家乡的人都传来闲言闲语说童佩蓉要将自己的亲外甥女拿来做人情,话传到童佩蓉耳朵里,气得她也病了好几场,整个人迅速憔悴下来。
跟着父亲来到白老爷子家,毕竟当时的情况白老爷子没有出现。只要他发话说小孩子胡闹或是印刷错误等,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此事抹平。对此,白鸣和白喏都报着极大的希望。
白喻春则没有这么大的信心,当初在老家改了名字硬是上津攀上白喻言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在北津当大官的亲戚没这么好糊弄,他一直安份守已对堂弟更是言听必从,这才换来了两个儿子的好前程。
他早教育过两个儿子,谨记自己的身份。可惜…
看到白喻言的脸色虽然谈不上好看,却也不算难看。两个小的都觉得事情有转机的可能,只有白喻春心里“咯噔”一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说起来意。
白喻言闻言大笑“我当什么事,值得你们慎重其事的来一趟。不过是祖谱而已,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能是一份祖谱说没有就没的。你呀,想多了…”
“是嘛,我们就是说这么多年的亲戚怎么能一下子说不是就不是呢。”白鸣大着胆子陪上笑脸说了一句。
“嗯,我们两家常来常往,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碍的。”白喻言用眼角扫了半眼白鸣,亏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那,祖谱是不是…”白喻春知道堂兄是太极高手,忙抓住核心问题追问。
“唉呀呀,那都是年青人办的事,现在的年青人跟我们那个时候可不一样。做事胆子大着咧,不过嘛,心是好的。年青人嘛就是应该出来历练历练,这样才能长记性不是。我们都老了,以后好好享儿孙福吧,这么事就交给年青人去折腾。”白喻言左一句,右一句,只到三个人出了门还是晕乎乎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亲戚没了
“堂叔到底是什么意思,认还是不认。”白鸣已经彻底被绕晕了过去,眼圈都快被成蚊香圈圈了。
白喏到底是哥哥,又在官场历练了些年,看问题要通透的多,摇头道“听着是顾念亲戚情份的话,其实一句实的也没有。总归是说祖谱这东西好不好也不能改的…”
“刚才不是还说…”白鸣忍不住插嘴。
“哼,亲戚没了,还可以当亲戚走动。你连这都听不懂,还学人玩心眼,难怪连个孩子都玩不过。”白喻春听了叹气,小儿子从小顺风顺水没受过挫折。
在苏氏挂个总经理的名头,凡事都有苏钱溏撑着,只管拿钱享受,周边也都是些阿谀的小人。前此年还不显,这几年同大儿子的老辣成熟相比,明显弱了许多。
白喏心里叹气,这事虽瞒着他,但他哪里会不知道,不过是觉得此计甚妙装糊涂而已。没想到弟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栽在一个孩子手里。可现在怪他已于是无补,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白原正陪着苏然在梅老爷子家里吃饭,梅老爷子笑眯眯的打趣道“然然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别看一脸纯良,蔫坏的主。不声不响的绝对是在鼓捣什么事,所以我才不让你们去裹乱。”
这一说,不光是白原和苏然不好意思,梅亮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他跟曾少柔同一年毕业,因为是读的军校,直接就进了部队历练。
订婚宴上程飞与白莹已经公然出双入对,看来他还真是有些本事。苏氏成功引狼入室,不知道最后分家产的时候会出什么笑话。拿出猫子最新送来的相片,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孩露出天真的笑容,什么都不需要,这张脸已经说明了问题。
安抚好自己家老头子,白鸣急忙往医院赶。律师都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立遗嘱,要是真的那可太好了。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白鸣走到医院门口才想起什么也没拿,顺手在医院边上的小商店带了一个果蓝上去。
见到丈夫,苏丽娜悲戚地用暗哑的嗓子问道“怎么现在才来。”
苏钱溏的抢救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安心静养不再激动就不会有问题。看到女婿拎着明显从门口买上来的果蓝不留痕迹的蹙了蹙眉头,打断女儿的话“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白鸣那边也有事要忙。”
“你们不知道…”见岳父这么体谅自己,白鸣可找着宣泄口了。很是嘀咕了些白家的事,无外是狗眼看人低,自己哥哥如今也成了气候早可自成一派等等。
聊到苏钱溏露出困意,白鸣这才打住,走到门口低声询问“听说刘律师来了,出什么事了没。”
苏丽娜摇摇头,她自小就是独生女儿,早就认定父亲的东西百分百是她的。自然没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当然也就不会盯住这些事去打探。她是真心实意盼父亲早些康复起来,高兴的对白鸣说下周就可出院的事,一点也没留意他失望的眼神。
苏然和白原订婚在学校传开了,再加上两人重新出双入对,之前风言风语的人自动闭上了嘴巴。张娟找到机会悄悄跟苏然说道“恭喜你呀,我就说你跟白原这么般配,肯定不会分手。不过…”
看张娟犹犹豫豫象是有话要说,苏然笑问道“不过什么。”
“那个,范玲玲最近和徐静初走得很近,你还是小心一点。”说完明明宿舍没人,张娟还是到处看了一圈,一看就是没背后说过人坏话的好孩子。
“谢谢。”苏然握握她的手,张娟成绩很好,家在偏远的小城市,看得出来她想留在津城。“我父亲的公司一直很缺人,你又是学设计专业的,如果你不嫌弃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介绍他们的人力资源部经理。”
张娟惊喜的抬起头,又有些赫然的说道“我不是为了这些…”
“我知道,我只是想帮父亲的公司挖个人才而已。”苏然微笑着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她们俩个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呢?苏然想了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她也不相信对方这个能耐能破坏他们,能抢走的说明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洪丹丹很快又开始相亲,这次是某个部门副部长的儿子,两家互相都很满意。已经低调的见过双方父母,就等毕业后举办婚礼了。
苏然一般不回宿舍过夜,都会跟张娟打个招呼,这样大家可以将门反锁不用为她留门。今天白原约了她去一家新开的水上餐厅吃饭,打算到时候回家或去香榭小区休息。
水上餐厅其实并不真正在水上,只是在餐厅外有个很大的喷泉,坐在玻璃窗边可以清楚看到外面喷泉的被灯光渲染成各种颜色的水珠。
“等我们毕业了就结婚,我们去罗马渡蜜月好不好,要不然去…”白原这几天的主题都是有关结婚和渡蜜月,好象有根线不管怎么歪楼,最后都可以回到这个主题思想上去。
苏然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让白原心中一阵激荡,可惜这是公共场所。真该死,应该去香榭小区吃饭才对。
“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马上找。”曾少泽拿过相片,的确是个很漂亮的混血少女。
“是,陈小姐过世后,这个女孩就去了外面打工,邻居们也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我们正在尽力寻找。”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乔治,还是等找到人再说。可是他也委托了其他人在寻找,如果被别人提前找到,白白辛苦倒是其次,白白浪费这次机会倒是真的。
曾和堂正要去找大哥为自己的儿子再说说情,看到一个人从总经理室走出来。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心中一愣,是他,这个人怎么会来曾氏。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这才进了大哥的董事长办公室。
公司总经理不是那么好做的,理顺内部事物和人际关系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公司上市后很多地方和以前不同,以前只要对父亲负责就好,现在是要对全体股东负责。
股东看中的是曾氏赚钱的能力和前景,只有好的业绩才能让全体股东心服口服。曾氏以前是建筑公司,后期慢慢转型以房地产开发为主,另设有几个贸易公司接拿一些订单再分包给国内的厂家进行实际加工。
曾和堂在会议上常撑着老资格摆架子,今天又是皮脸肉不笑的发言道“今年公司的收益比去年要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化嘛。”
是,唯一的变化是我来当了总经理嘛。曾少泽一笑接口道“我仔细研究过帐册,主要的收益缺失在贸易公司这一块。我们的贸易公司主要是利用信息灵通的优势承接订单,然后分包给各制程公司进行加工,赚取一部分中间利润。”
“随着我们国家和国外的接轨,这部分的利润迟早是要消亡倒不如趁现在就结束掉,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进行投资。”
“说的轻巧,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可以投资的。”曾敏林又一次回归公司的努力失败,这让曾和堂窝了一肚子火,言语中自然不肯客气。
“超市,超大规模的超市会成为日后大家购买日用品,食品,甚至电器的首选场所。投资小,资金回笼快…”曾少泽将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放到每一位股东的手上。超市的货物都是经销商或厂家来主动找上门的,先卖货后结款根本不用压资金。正常运作后,每天的资金流量是非常惊人的。
关于计划书,大家纷纷点头,也有少数几个存有置疑的,很快被其他人说服。让曾少泽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用上,扬声道“我们的经营目标是以房地产为主,多管齐下寻找资金回笼快的好项目进行投资。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计划,等超市投入动作我再拿出详细方案来和各位股东讨论。”
毫无疑问赢得了股东一致的掌声,让曾和堂恨得咬牙。不行,他一定要找到机会为儿子翻身。那个人会来找曾少泽,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曾各堂笃定。
白原送苏然回到香榭小区的家“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两人拉着手在门口就是不舍得道别。
“不,不要。”白原坚决的摇头,他怕自己一进去就控制不住要化身为狼了。
苏然诱惑道“真的不进来。”看白原转身跑掉这才关上门,看来自己是传染上成七七的恶趣味了,苏然笑嘻嘻地想。
白原一口气跑下楼梯,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丫头太坏了,下次…
“白原,是白原吗,快来帮帮我。”一个女孩在小区外的马路上向他招手,这里离学校很近遇上同学也不奇怪。白原走了过去,见这女孩有些眼熟“我是苏然一个宿舍的范玲玲,我们见过的。”
“哦,有什么事吗。”白原这才想起来,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闹剧
“有…有人出事了,不,不是。”范玲玲哆嗦着,天气还不冷,她一副快要被冻僵的样子。
白原脸色一沉,他见惯了利用各种原因跟他搭讪的女孩,以为又是如此“要是没事,我走了。”看在是苏然同宿舍的同学份上,打了招呼拔腿就走。
范玲玲一着急想都没想,伸手拽住白原的衣袖,急道“有人想不开,快,救救她吧。”
正要甩开对方,听到救人白原一愣“怎么回事,麻烦你讲清楚。”
范玲玲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说道“有个同学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把自己锁在宾馆里,我怎么敲门也不开。我担心她想不开,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把门踹开好不好。”
白原顺着她的手看到不远处“假日宾馆”几个闪着红灯的大字,学校周边有不少这样的建筑,说是宾馆,其实就是私房改建的,四五层的小楼一层五六个房间。很多学生情侣会租住在这儿渡周未或假期,偶尔也有长期租住的。
这种地方?白原有些不喜,想了想说道“要是真这么严重,不如报警比较好。”
“不,不,报警的话事情就闹大了,她只是有些想不开,你帮我踹开门我进去劝劝她就好。”范玲玲急切说道,又贴近了几分。
白原往后退让一步,仿佛是下了决心“我只踹开就走,别的事我可不管。”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宾馆大门,范玲玲说道“她就在二楼三号房,你帮我踹开我马上就上去。”
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范玲玲有些着急了。忽然“哐当” 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即女生的尖叫和男生惊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传了出来。范玲玲得意的一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看着不少办入住手续的同学冲上去看热闹。
心想,看吧看吧,越多人看到越好。听到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这才慢吞吞走了上去,看到三号房门洞开,惊讶的喊道“静初,你在不在里面,出什么事了。”
范玲玲走进去见徐静初将自己紧紧裹在床单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看都没看床边站着的男生,一把搂住她哭叫道“跟你说住学校更安全,你非不信,还说住外面可以避开。看吧,人家想找你怎么都找得着。”
徐静初看着范玲玲,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一般,咬牙切齿道“滚。”
范玲玲一惊,这是怎么了,围在外面的同学有不少是同校的见状点点指指,还有能叫出名字的,看来是认出了他们。
这岂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怎么…范玲玲困惑的抬头,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你,你是谁。”
站在床头的男生一脸憨厚,身高体壮,正搓着手憨笑,闻言说道“不是你请我来撞门,撞开了给五十块吗,快点呀,谁给钱。”
范玲玲几乎要晕了过去,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白原又到那儿去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陈汤汤笑得整个人快趴进卡座里,还好是学生常来的那种小店,都在高声谈笑也没有特别引人注意。
“那个男的是谁呀。”苏然奇怪的问。汤汤的一个同学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这会儿正津津有味的传播着八卦。
汤汤摇头“没人认识,好象不是学生。”
白原一本正经的坐在旁边,只在汤汤夸张的表演时稍稍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给了汤汤一个面子。苏然斜眼一扫,那个宾馆就在小区出口附近,发生时间也正是在白原从她那儿离开不久,要说没一点关系,嘿嘿…
对别人来说当然是在平静的生活中增加一点茶余饭后的调料,对当事人来讲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徐静初到现在仍是恍恍惚惚,明明计划的好好的,等白原一进门她就脱了外套一把抱住住他。
跟着尖叫几声,等人围上来,她就只管哭,范玲玲自会上前帮腔。事后造一造舆论,再让家长找白原的父母谈条件,她全部都计划妥了。她自信哪怕白原现在不喜欢她,以后也会慢慢发现她的好。
为了把事情做的更彻底一些,她思前想后丢掉了羞耻心,不光是外套,而是祼|身上阵。只期望在后面的谈判中可以掌握主动,可为什么是这样,那个民工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会这么巧。她不相信范玲玲所说,更不相信白原会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