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要照照镜子,是不是魅力已经大到女生见到我说不出话来。”白原举着伞,合体的黑色短风衣随意竖着衣领,十分干净俐落。
“我只是很惊讶。”苏然背起书包向校门口挪动,天气太冷她准备回香榭小区洗个热水澡再休息。
“明天去香山的话,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雪景,红色如火焰般的叶子上面是晶莹剔透的积雪。就象童话世界里才可能出现的景致,保证你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相同的。”白原一手举着伞,一手叉在裤子口袋里,自顾自形容着,不时啧啧有声,仿佛在惊叹那景色多么难得一见般。
苏然保持着沉默,有时候一动不如一静,这是高手过招时武侠小说传授的经验。
“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早上八点,你去接你。”白原不等她回答,一把将伞塞到她手中,潇洒的转身。
那个,喂苏然撑着伞下意识的张嘴想叫住他,可是看看旁人的眼光,又闭了嘴。她好想嚎一嗓子,那个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武侠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沮丧的撑着伞,默默地走远。
第二天一早,苏然爬出温暖的被窝。穿戴整齐,咦,门铃没有响,也没听见敲门声。骗子,苏然忿忿地诅咒二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很。明明没想过答应他,为什么这会儿又有种莫名的期待。
看看时间,苏然纠结了半响,推开门正要下楼。“嗨”一个懒懒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回过头白原一身蓝色的滑雪服,正靠在她家往上的楼梯一角。
脸上一热,苏然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约好了。”白原走下楼梯,看着面前的女孩一件米色格子的长大衣配上牛仔裤。虽然简单却将少女青春又带点帅气的风格演绎的恰到好处,只是今天去登山,这身太冷了些。
想到这里,自顾自用手拉住少女的胳膊“回家换身衣服,山上不比市区。”
白原说话时微温的气息直直钻进苏然的鼻孔里,糊里糊涂的掏出钥匙开了门,白原帮她挑了一身浅黄色的滑雪服又推她房间换掉。包括帽子,手套和鞋子都帮她一一考虑到,这才满意的说道“出发吧。”
出,出发,苏然咧咧嘴角。现在说自己不想去,会不会太晚了些。的确是太晚了,白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占。一把挽住苏然的胳膊,体贴的说道“下了一夜的雪,外面路滑。我扶着你,小心些走。”抽抽嘴角,苏然甩开他的搀扶,自己又不是小脚老太太,怎么能从门鏠里看人呢。
不知从那里弄来一辆车,白原把她塞进副驾驶的位子,自己坐了进去开着车就上了路。那个,你有驾照吗?苏然在心里问了一声,看他开的不快而且挺稳这才慢慢放松了身体靠上椅背。
车子不能开进山里,停在山脚下,两人步行上山。沿途的风景的确不错,虽然没看到传说中的红叶,但绿叶与白雪交相辉映,一样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赞美大自然的奇妙。山里游人不多,厚厚的雪层很少被破坏,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走错路了吧。”苏然有些迟疑,旅游景点的路都修得非常明显,让人想迷路都难。没有修缮过的路一般都树了警示牌,不让游人随便进入。这条明明是通往山里的土路,虽然没有警示牌,但从地上雪层的完好度来说今天还没有人进去过。
“是啊,已经走错了,你就陪我错到底吧。”白原似有所指,又好象真的是在说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亮。
苏然有些气闷,嘟嘟嘴闷声跟着白原身后。一脚踏进雪地,差点滑倒,白原似是早有准备,一个侧身一把捞住她扶得稳稳当当。
“这里的路没有修过,不太好走,我扶着你吧,下雪天跌一跤可不是玩的。”顺理成章伸出胳膊半搂住苏然的腰,带着她向更深的山路走去。
被白原揽在怀里,苏然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无他,地上的路的确不好走。坎坷不平不说,还非常滑,要不是他扶得稳这会儿估计已经跌成一个雪人了。
一路上安静的可怕,一场雪仿佛让万物都凝固了一般。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随着路越走越远,风声也渐渐小了愈发显得安静。
“那个,倒底是什么地方。”自然放低了声音,苏然小声问道。
“是我小时候发现的山谷,很少人来。”白原几乎是伏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温热的气息撩过她耳边的细发,让苏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看着怀里的女孩红透了的耳根,低头时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颈部,手里的力度更紧了些。
却不知道怀里的女孩心里无关风月,正在拼命腹议。山谷,总不会是幽幽谷吧,雷人不是网络小说的专利吗?难道是老天爷嫌她过得太过平淡,降下一道天雷让她清醒清醒。难道此人今后是还珠格格的编剧之一,还是兼职取景的。
拨开挡住视线的树枝,顿时天地为之一静。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更不敢开口说话,害怕一开口眼前的画面会消失掉一般。
红色如火焰般的树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红白辉映如梦幻中的仙境。山谷下孱孱流水冻成半透明如水晶般的冰面,间或几堆白雪堆砌在水中的巨石上。零星几片红色的落叶,随意飘落在白雪上,半隐半现。
“是不是很美。”白原低下头,悄声问道。
“嗯,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竟然没人发现吗。”苏然点点头,虽然很冷,但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再冷上几分也是值得。
“难道我不是人吗。”白原调侃一句惹来苏然的白眼这才讪笑着继续说道“山谷的气温比外面要高得多,所以里面生长的红叶时间很长,而且颜色更浓烈。我只是想下雪后景色应该不坏,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没想到大自然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一面。”
“这山谷有名字吗。”苏然有些忐忑不安。
“名字…不如你取一个。”白原眉头微蹙,山谷还需要取名字吗?
“没有名字就好。”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这里很好。”苏然松了口气。
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坳,白原从怀里摸出一块卷好的垫子铺开,正好可容两人相偎而坐。苏然有些不习惯但逼于情势更是逼于对方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得委委屈屈坐下。坐下来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角度选得相当好,既挡住了寒风又将美景尽收眼底。
“小时候,跟着父母来香山游玩,结果他们走到半山吵了起来。我一个人钻进来找到这里,那时候我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姑娘带她来这里。”白原的声音里有一种淡淡的伤感。
苏然心里如小鹿乱撞,不争气的红了脸。明明是心理年龄超过三十的女人,为什么现在还会有眩晕的感觉。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很帅气的一甩头,冷哼一声转头就走。或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唔,一双温热的唇碾压上自己冰冷的唇,一双带着热力的双手牢牢固定住自己的颈部,将她往对方怀里带。回过神,我捶,我打,我踢。捶打的结果是被对方搂得更紧,踢…,本来是上半身的纠缠很快演变成了四肢缠绕,香艳至极。
很快对方的唇已不满足于低层次的接触,湿润的舌尖霸道的撬开苏然的双唇,攻城掠地般粗鲁地吮咬着她四处闪躲的丁香小舌。火热的呼吸,清晰可闻的心跳,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要被他挤压干净。仅仅几个回合,苏然已是溃不成军,喘气连连,心跳如擂鼓般的响起。
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原才恋恋不舍的放松了力度,留恋几番这才放开对她的禁锢。想到刚才她双颊酡红,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娇痴的看着自己。那模样简直就象是任人采撷的诱人果实,惹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而眼下,苏然挣扎着站起来,马尾微微松散几络长发飘到了脸颊,俏脸通红怒目而视,瞪着面前似乎很陶醉的罪魁祸首。毫不知道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惹来了这一场飞来“艳祸”…
第九十六章 甜蜜的挣扎
白原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伏耳说道“好甜。”
苏然咬咬牙,三舅姥爷的,八十岁老娘倒崩孩儿。自己居然被这个臭小子给调戏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恨恨瞪了对方一眼,恨声道“混蛋。”
白原只觉得这一声“混蛋”无比亲切动听,拉住她双手“难道,我们不是一直有默契的吗。”
默契你个大头鬼,苏然好想哭。她以为她重生了,比起前世她有了无比的勇气和自信,可以重新把握自己的人生。可这一吻让她看清了自己的软弱,原来,自己还是那个面对爱情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什么都不要去想,我们只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其他的事,都交给我。”白原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目光坚定的看着犹自想挣脱的苏然。
“交给你,怎么交给你。”苏然不再挣扎,认真的看着他。苏氏企业与白家的联姻,这中间代表的什么白原不会不清楚。而苏氏与自己这不为外人道的纠葛,又怎么交给他。她要怎么开口,你的堂妹未来的老公是我要报复的对象,我还要整死二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亲舅舅。
想到这些,苏然火热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抚平额角的乱发却抚不平心里的一团乱麻“我们是不可能的,非要尝试后撞得头破血流只会害人害已。”
“你摸摸自己的心,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白原激动地箍住苏然的双肩,整整五年的时间,从陌生到认识,从来没有熟悉到亲密无间。但感情就这样蔓延生长,一点点的滋生,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和一个动作都仿佛跟自己有默契一般,这不是爱情是什么?白原只知道她在自己心里生了根,扎入自己的血脉之中,发了芽,再也无法分离。
苏然被他的激动震住了,从来都是理智有城府的白原什么时候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心里有些动摇,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吧,可是…
“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只考虑喜不喜欢,而不是考虑什么狗|屁家族和利益。我想让你只管做你喜欢的事,而不是为了某个人的一句话吓到求人庇佑,让我来保护你。”白原一只手趁机扶住她的腰。
苏然甩开对方的手,退后二步抬起头,目光有些丝丝寒气“你是高高在大人物,什么时候看过人的脸色,又知道什么疾苦。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离开了你的家族,你还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保护我,我又凭什么要你保护。”说自己都楞住了,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么大的怨气,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倾泻而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心里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一股子冷眼旁观的漠然。可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和我一样的热情,我会证明…我会是最适合你的人,无人可代替。至于谁保护谁,我会让你看到的。”白原停顿了半刻,仍然执着的回应。
“那只是你现在的想法,时间会磨平最初的激情,你会发现家族、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苏然看着白原,不再闪躲不再逃避,轻轻地说道。
“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白原将苏然的手拉近,贴到自己心脏的部位。四目两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点点火花。
“我…”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定,原以为拒绝的话可以轻易说出口。可原来事到临头她也不过是个很想真真正正爱一回的小女生,那么放纵一回又如何,遵从内心的意愿又如何。
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他计划了好久,想找到不容她拒绝的时机。可就在昨天看到满天的雪花,头脑一热就觉得及早表白也不错。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为了爱冲昏头脑的毛头小子,哪里找得到平日里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与从容。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不爱我,但永远不要欺骗我。”苏然心里不断挣扎,她不能因为前世的两个卑鄙小人就放弃对爱情的向往,但她再也不会在爱情中失去自我言听计从。
白原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长久的等待和焦虑在这一刻被幸福紧紧的包围住。
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已无力去思考。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至少在这一刻,她愿意随着他去天涯海角。
柔弱无骨的小手,就是太凉了些。白原堂而皇之的牵上苏然的手,时不时的傻乐几声。
“曾姐姐还找我有事呢。”苏然提醒着,她今天是准备到曾大掌柜的公司和曾少柔见面的。
“我送你。”
看到牵手而来的二人,曾少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笑得合不拢嘴,白原招架不住落荒而逃。还不忘丢下一句,一会儿来接她。
“很甜蜜嘛,一看就是奸情大大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说吧,啥时候勾搭上的。”曾少柔满嘴胡说八道,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曾姐姐…”明明是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女人,却先被白原攻破了心理防线,又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得脸红,苏然自己也觉好笑。
好一番调笑,曾少柔再兴奋地说道“今天有警察去了曾氏,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以为开除就没事了,真是天真。”曾少柔和她哥哥是一样的心态,利用自家企业洗黑钱不给他个教训,下次他就敢拉着曾氏往火坑里跳。
苏然可没有她这么乐观,程飞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曾敏林既然和程飞纠葛在一起,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拿住。
曾少柔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什么,说道“那个法子真是好用,亏你怎么想到的。你放心吧,出了这么好的主意还治不了他,我就不信了。”说完把头一甩,特别拉风的45度角仰望天花板。
说起来简单,跟了这群人这么久,对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那几个会计师的生活还算规律,就只有一个马会计爱泡泡吧喝喝酒,而且每次都会叫“小姐”作陪。
找到突破口不利用这可不是苏然的性格,马上找到马会计常去酒吧里最漂亮的“小姐”。一番安排之下,马会计顺理成章的以**罪被查房的警察带走。警察那边嘛,自然是曾少泽安排的,具体怎样苏然没打听。
只知道几天之后,曾敏林伙同会讲师利用几个有进出口业务的子公司洗黑钱的证据就出现在高层会议上。
“胡闹。”曾和黎拍着桌子一把将桌上的相框向儿子身上扔去。木制的相框重重砸在曾少泽的身上,他硬生生这挨了一下没有闪躲。
“身上长了脓包,最快的办法就是挤掉脓血。”曾少泽慢慢伏下身捡起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们母亲和他们兄妹二人的合影。轻轻抽出相片,抖落上面的灰尘,顺手将相框丢进垃圾箱。
“他是你堂弟,你们都是姓曾的。”曾和黎有些无奈的叹气,这孩子脾气到底是随了谁,怎么能六亲不认呢。
“三番二次做错了事,却不用付出代价,下一回他就能做出父亲出面也无法挽回的事来。”曾少泽丝毫不为所动。
“你出去吧。”曾和黎挥挥手,他要好好想一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有关部门虽然挺神秘,但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曾敏林、程飞、胡力和几个会计师都被传唤,会计部门的所有人员也都上警察局录了口供。
曾和堂一个星期下来老了十岁,一迈进家门就见到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丈夫回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阿堂,怎么样,他们答应放人没有。”
摇摇头,示意妻子上楼再说。关上门,田菁菁眼泪瞬时掉了下来,低声抽泣着“阿堂,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可不能眼看着他被关在里面什么都不做。”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不是我儿子,我这些天天天往外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谁。”曾和堂也是一肚子的气,明明有签字可以将事情都甩到那个小混混身上,可他们偏不放人,说是证据不足。
“那,那怎么办,难道真的看他去坐牢。”田菁菁脸色灰败,眼眶周围有重重的黑紫。想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要去坐牢,忍不住放声痛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曾和堂吼道,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到墙上。他奔波了好几天,看人眼色赔着小心,心情已是极为糟糕。现在听到妻子在他面前痛哭更是心烦意乱,积蓄了几天的脾气终于发作了出来。
“你冲我吼有什么用,是谁害得林林,去把人找出来呀。你不是堂堂曾氏的大老板吗,自己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你有什么用。”田菁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到丈夫发火,也失了控一通乱扔乱砸…
第九十七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筋疲力尽的二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田菁菁咬牙切齿道“是曾少泽,肯定是他。他害怕我们林林抢了他继承人的位置,所以陷害他。除了他谁有能力找到这么齐全的证据,还能让警、察一直不肯不放人。”
“不会吧,大哥也在想办法救敏林出来。”曾和堂虽然不满自己在曾氏的地位,但他更多的是寄希望于儿子,自己最多做点小动作却不敢和大哥明面上争什么的。
“哼,就你以为你大哥是个好人。啊…你说会不会是,是梅家。”田菁菁忽然坐直了身子,惊恐问道。
“我出去一下,你等等。”想到这个可能性,曾和堂顿时坐不住了。当年的事并不是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儿子又是被打又是送出国,自己也赔了一圈小心,这事也就算揭过了。毕竟只是十几岁二十几岁少年人的冲突,姿态作足,梅家也不会不依不饶。
可问题是,儿子当年得罪的是个女人,女人最是记仇不过。如果她在中间掺了一脚,提出要求梅家自然会帮忙。更有问题的是那个女孩一直是曾少柔的朋友,并且关系很好。前段时间还隐隐约约传来联姻的意思,虽然最后没有成功。
曾和堂一直以为无非是多撒一点钱,大哥多找找关系,儿子迟早会放出来。毕竟最关键的证据都指向另一个人,只要稍退一步曾敏林是可以被放过不追究的。可如果真的有梅家人牵扯进去,这事就不一定了。洗黑钱是非常重的金融犯罪,特别是还把钱通过进出口贸易存到国外的帐户,这事追究起来…,曾和堂顿地一身冷汗。
“哦,这么说上市后他手上的股份就少了可怜了。”苏然摇摇杯里的红酒,她可以喝一点点酒,所以没有拒绝。
西餐桌上摆的是一份煎得嫩嫩的牛排,还有一份水果沙拉。这个年代,西餐厅比较少,贵不说东西也不算精美。但苏然尝过二口,觉得味道倒是不错,可能跟食材比较真材实料有关。
“一人一半,只是我有股份的事请你帮我保密。”曾少泽优雅的举杯相碰。
“没问题,如果不是你在中间运作,我也拿不到他的股份。”苏然微微抿了一小口,味道很好。她不懂红酒,分不出好坏,但人在心情好的时候,总会觉得什么都很好。
这件事快速的尘埃落定,胡力与三个会计师相勾结,利用曾氏企业洗黑钱。分别被判十年、八年有期徒刑,即刻执行。
曾氏企业上市的过程一波三折,好在结果不错。曾和堂手的的股份本来可以占到百分之十五,但为了把儿子捞出来,廉价卖出百分之十。一想到这儿,看到其他小股东夸张的笑脸就觉得刺眼。那些人,只是家里的长辈跟着自己的爷爷、父亲打了江山,就个个拿到不少的股份。这一上市,土鸡变凤凰。
曾和黎很是满意大家的表情,自己手上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绝对的掌控者,上了市也不用怕公司易主。大大小小的股东加起来也有百分之二十左右,这都是在公司干了三代的老人,根本不用怕他们背叛。眼睛扫到神游九天的弟弟,有些失望又有些愧疚。
股份转卖的事弟弟虽然没有吱声,但哪里瞒得过他。不和自己商量就随意卖掉曾氏的股份,让他有些失望。但这事恐怕和少泽脱不开关系,他又有些愧疚。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干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股东兴奋的聊着,都是一夜暴富的话题。这话题真真是戳中曾和堂的伤疤,脸上不免带出来几分不好看来。好在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多少有些城府,没有当场失态。
一个股东笑道“我们股份差不多呢,百分之五,一年红利都拿不少了。干脆卖了移民算了,哈哈哈。”
另一个股东笑着附和“是呀是呀,还拼个什么,我都想退休了呢。我们五个正好凑一桌麻将,还有一个替换的。干脆到海边一人买套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哦。”
曾和黎笑骂道“现在买掉股份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蛋子。”
五个人纷纷大笑,有性急的嚷嚷道“这可是下金蛋的老母鸡,咱哥几个再傻也不会去干这杀鸡取卵的事,大家伙儿这不是高兴了说笑说笑嘛。”
“说笑归说笑,谁真要卖股份,可不兴卖给外人。”曾和黎笑笑,听到大家的保证,这才点点头开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