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人，我有脾气。从见面你就开始骂人发火，如果是我做错我道歉，可我没做错。你工作的时候我突然把你电话夺了你会不会生气？孟先生——”
孟云归盯着周时光的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要走？对么？”
周时光没说话，沉默逼仄，她喘不过气的压抑。
短暂的对峙，孟云归甩上车门，怒气冲冲：“滚，爱找谁找谁，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他扯了下衣服领口，转身大步就往出口走去。
周时光看着他大步往远处走着，咽了下喉咙，胸口闷着一团。
深深的喘气，好半天她抬手抹了一把脸，真的很烦躁。
电话铃响了起来，周时光拿起手机她捏着手指，转身深深的吸气来缓解情绪。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抬手捂着脸，干嘛嘛要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应该生气。
孟云归那种人，她和他置气做什么？
搓了下脸颊，她接通了电话：“我是周时光。”
“我是齐康，你怎么了？刚刚要说什么？”
周时光声音哽咽，她怕别人听出端倪来。抬手咬着手背，好一会儿才压下那翻涌的情绪。
“哦，王总中午找我谈了个电影，我觉得蛮不错的。你和他公司的人洽谈下细节合同，片酬之类，你在这一行待的时间比我久，具体流程我就不详细说了。”
“万城影视王总？”
“对，王安。”
周时光咬了下嘴唇：“片子合适的话，可以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知名度，我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好的，我明白，这就去办。”
不远处车子滴的响了一声，周时光抬头看到孟云归阴沉着脸走过去打开了车门，弯腰取东西。他又折回来了，周时光输：“最近我不在s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需要用人的地方联系阿k，我的助理。”
“好的。”
周时光挂断电话抹了一把脸快步往孟云归走去，他应该是忘记了公文包，拿了文件关上车门要走。周时光抬起头，看着他：“你不帮我拿东西。”
孟云归看她一眼，周时光眼睛通红，还倔强的仰着头，一副欠揍的模样。
转身要走，周时光说：“你把车门打开，我行李还在后面呢。”
孟云归走了两步，站住，按下遥控。
周时光打开后车门把背包拖出来艰难的背上，孟云归已经锁了车门往前面走去。
他步伐凛冽，周时光的包沉的肩膀都要压断了，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更被说追上他的步子了。
如今周时光也没翅膀单飞，她也飞不起来。
她慢吞吞的在后面走着，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孟云归回头看到周时光都快成蜗牛了。一边走一边擦眼睛，因为距离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自己说话重了么？
这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孟云归脾气本来就不好，长久以来，周时光一直是顺着他来，从来没违背过他的意思。最近这是对她太好了？敢和自己呛声。
又走了五分钟，孟云归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
眉毛一拧，转身回去看到周时光还慢吞吞的走着。拽掉她背上的包拎在手上，另一只手提着周时光的后领就往前大步走去。一个包能把她压死，这什么女人！
上了飞机，孟云归把周时光按在座位上就来了火气：“你今天到底是闹什么？”
“我没闹。”
其实在接到齐康那个电话之后，周时光就冷静下来，权衡利弊。现在没必要和孟云归闹翻，他脾气再坏只需要忍一段时间，等自己翅膀硬了能飞起来。呵呵，孟先生，你自个儿玩去吧！
孟云归眯了眼：“嗯？”
周时光戴上耳机：“孟先生，麻烦坐好了，飞机就要起飞，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孟云归抬手就拽掉了她的耳机，捏着周时光的脸：“不要转移话题，我很不喜欢你这样，一点都不听话。”
“你怎么不去买个充气娃娃？永远不会和你顶嘴。”
周时光挣不脱他的手，瞪着孟云归：“我是人，有思想，你提前和我说要去b市过年，我好准备东西。你说走就走，我又不是充气娃娃，叠好就能带走，总要收拾东西，你还急？”
孟云归皱眉，表情十分难看。
“好，我错了。”
周时光看他脸沉的越来越恐怖，便不想再争下去。“这么多人都看着太难看了，你放手。”孟云归眯着黑眸看她，周时光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争了，太没意思：“孟老爷太上皇，你的话都有理，我就应该三叩九拜欢欢喜喜谢主隆恩，来来，你再骂一回，我重新调整状态逢迎你。”
孟云归被气笑了，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记，靠近她耳朵，孟云归声音低沉：“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我不希望有下回。记住，你男人是孟云归，少在外面给老子胡来。”
他温热呼吸落在耳畔，周时光缩了缩脖子。
心有些冷，他压根就是不相信自己。
两个人也不是平等关系，每一次争吵都是她低头。孟云归永远不会低头，他是孟大爷。
下了飞机已经晚上七点，找了家饭店吃了点东西，周时光就跟着孟云归回家了。还是上次去的那栋别墅，进门灯都没开，孟云归扔下包就把周时光给按到玄关处激烈深吻。
周时光今天心情很差，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可孟云归这个人不是你不要，我就可以停手那种体贴的人。
亲了一会儿，周时光的外套被解开，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摩挲着周时光的腰。她浑身发热，脑袋有些懵，屋内开有暖气，温度并不低。
“等会……”
周时光一句话没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唇。他托着她的腿抱起来，周时光整个人都悬空了只能搂住孟云归的脖子，吻的气喘吁吁她抽出空隙来：“……孟先生。”
孟云归松开了她的嘴唇，打开了玄关处的灯。
抱着她大步往客厅走去。
这样的姿势，周时光就是夹在他腰上，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埋。他没有去卧室，走到沙发处就把周时光放下去，俯身压住周时光的手臂。她的目光里有着迷茫，衣服乱糟糟的挂在身上。脖子上的项链就露了出来，十分漂亮的光泽。
孟云归居高临下看着她：“周时光，你让我换位思考。好，如果我出去找女人约会，让女人帮我的事业，你心情如何？”
周时光一梗：“我们是朋友。”
“上了床也可以是朋友。”
周时光噎住，涨红了脸：“我不是没有底限的人。”
“你的底限是什么？不上床？”
周时光咬着嘴唇。
“别惹我。”
孟云归捏了捏周时光的脸，表情不怒不喜，看起来有些冷淡。
“你想要的东西，我早晚会给你。”
她懂了，孟云归吃醋方式果然不同寻常。
周时光第一次尝试在不是床以外的地方做，非常刺激，大约有一段时间不会忘。
客厅有落地玻璃，虽然只有玄关处开着灯，周时光也怕外面的人看到。窝在他怀里，缩了缩，根本不敢抬头：“给我件衣服。”
“这么久了，你还害羞？”
孟云归对于周时光的害羞劲儿也不是说讨厌，只是有些好奇，怎么有女人这么害羞？到现在，周时光都不敢看他。强迫也不好使，她那样子，眼看着都要吓死了。
孟云归就不强迫她了，随便，反正他爱看她就行了。
衬衣扣子还有两粒，他索性整个脱掉盖在周时光身上。
取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半响后吐出烟雾。
揉了把周时光的头发，也不说话，只看着头顶天花板。
这场面有些荒唐啊，周时光鼻子都贴到了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胸膛，健康的小麦色。
他一根烟快抽完，周时光开口：“如果我喜欢王安，但凡对他有点意思，当初我就不会和你好。”她低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蜷缩在孟云归的胳膊下面。
“我只有过你一个人，只要你不和我分开，我就只会有你一个人。”
周时光最爱孟云归的时候，说这样的情话，她会很顺口。
可现在，这些话是负担，她并不想开口。
“我以为，你明白。”
她声音很低也很轻，咬了下嘴唇。
以前是心甘情愿说情话，因为对他有着期许，现在她爱不起了，只剩下利益关系。
良久的沉默后，孟云归按灭烟头翻身压在周时光身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掌按在她的头顶。
“陪我在这边待一个月，s市那边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顿了顿，周时光挣扎了一下，脸都白了：“……压死了……”
孟云归挪开身体，视线忽然扫到她的身体，动作一顿。说个屁的情话，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女人穿着他的衬衣酥-胸*半-露，眸光暗沉，拦腰抱起周时光下了沙发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周时光吓了一跳，抓着衬衣领口捂住自己。
“你……你干什么？”
“干你。”孟云归嗤的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沙哑，低头在周时光的嘴唇上咬了下：“去卧室，。”
沙发上根本就施展不开，一直担心会不会把她撞到地上。
☆、101
无法沟通，索性也就不尝试沟通。
能相处多久？周时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能很快就散了，可能要等到他事业成熟，腻了自己的时候。
翌日，周时光是被他折腾起来，周时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烦躁的很：“干什么？”
“我去公司了，早上你起来吃点东西，中午去找我。”
“嗯。”
周时光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头，下一瞬间又被孟云归拖出来：“听清楚了么？耍什么脾气？”
大爷呦！你折腾了一夜倒是神清气爽，小的腿腰都要折了。
“知道知道！”
周时光烦死他了。
孟云归换了衣服就走。
周时光一直睡到十点半，起床，真是……合不拢腿。
洗澡出来，并没有干净的衣服，孟云归这房子整的酒店似的。除了他的几件西装，非常干净，周时光只能穿了昨天那身衣服。走出门，就听到客厅自己的手机响的欢快，下楼捡起手机看到来电是阿k，接通。
“周姐，你去b市了？”
“嗯。”周时光点头：“最近一段时间会在这边。”
“哦，陪孟总回家过年。”
阿k下了定义，说道：“金山这边查到个资料，孟氏集团的事儿，你要不要看？”
“发……”周时光一犹豫，说道：“发我邮箱。”
“行。”
周时光转身去书房，打开电脑发现有密码。想试试密码，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孟云归的生日什么都不知道，犹豫一会儿：“你先发过来，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行。”
周时光挂了电话，打给孟云归，他没有接。
周时光也没办法上网，十分郁闷。下楼打开冰箱，里面有面包和牛奶，看看在保质期内。喝了两口牛奶，电话就在楼上响了起来，咬着面包就上楼了。
接通了电话，孟云归的声音就落入了耳朵：“时光？”
周时光连忙问道：“电脑密码是多少？”
“020705。”
周时光咬着面包，单手在电脑键盘上敲下这几个数字，电脑就打开了。
“有网吧？我用下电脑。”
“嗯，有。”孟云归声音沉稳：“吃饭了么？”
“在吃。”
“怎么现在才吃？”
孟云归问：“中午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回去接你？”周时光这样问，就是让孟云归决定，他也就不再问了。
“不用了，你马上把地址发过来，我打车过去。”
“行。”孟云归挂了电话。
周时光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就跳出来一条未读邮件。
点开，有一份文档，在线预览。
周时光看到很多数据，晕，不想猜了。
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阿k就接通了。
“金山呢？”
“在睡觉。”
“把电话给他。”
阿k只一犹豫拿着电话往金山的房间走，没多大一会儿，金山惺忪睡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周老板。”
“解释下，那些数据都怎么回事？”
“你可以往下拉，我标了人物关系。你不是很聪明？能看懂。”
“我不想浪费时间，一会儿还有事呢，你给我解释一遍。”
周时光语气强硬，既然她是老板，哪有员工交份资料还要老板猜的？
“我是查孟浩的时候，顺便看到的。孟氏集团，讲白了就是孟浩做主接了一个生意，需要投资七亿。没有银行愿意在这个时候贷款，现在伸出援手的有一家。”
电话那头金山一个哈欠接着一个。
“我就无聊查了下孟浩接的那个生意，后面的老板和孟云归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孟云归，因为我知道你和孟云归的事，我肯定会知道，我是私家侦探。”
周时光闭了闭眼：“你有没有兴趣去做八卦新闻？一定大火信不信？”
“我没关系，我怕坐牢。”
金山是个十分务实的人，他没有过硬的关系，可他专业就是这个。除了这个，他又没有别的糊口的手艺。现在能靠上周时光，也是运气。
“说下去。”
“我对经商不感兴趣，可也能看出来，这可能是个骗局。”
“我黑进了那家银行，找到工作人员名单，又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
周时光鼠标点着电脑往下拖，她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哎，你让我查周梦，我查了，她现在在周氏集团经营部做经理。她搭上了财务部的人，应该是。我猜的啊，最近她蹿腾财务部的这个人，从公司拿走了八百万。”
周时光嘴角一抽：“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金山说着似乎是躺下了，又接二连三的打哈欠：“哎，我查了这么多额外的……那什么，有没有奖金？”
“五万你觉得少？”
周时光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金山啊，没关系嘛，可以谈的。”
“算了，不少。”金山说：“d公司董总哎呦，私生活糜烂啊，你想从哪方面黑？”
“如果需要钱和我提。”周时光顿了顿，她想拿到那一部分的代言费。
犹豫片刻：“你查这么多不会被外人知道吧？会不会被反追查？”
“不会。”
“你把查到的孟浩的资料删了，所有痕迹抹掉。”如果是孟云归的计划，千万不能打草惊蛇：“金山，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乱惹事。不管是孟云归，还是孟浩，你都惹不起，查的太深小心没了命。”
“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这个本事，你知道的，在这个国家从来不缺有本事的人，长点心。把电话给阿k，我和他谈下工作。”
“周小姐，我也非常怕坐牢，有的钱我怕没命花。何况，你是阿k的老板，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周时光并不相信金山，他这个人有些可怕。什么都能查出来。如果有一点和自己翻脸了呢？为了更好的利益出卖了自己呢？
“周姐？”
“阿k。”周时光转了下眸子：“工作上你和齐康联系，d公司广告代言的问题，你让齐康和顾凡晨联系，如果能谈好就谈好。谈不妥当，这个代言再诱人也不要了。还有关于d的董先生，把金山查出来的照片发给他老婆，我记得他是靠老婆起家。秘密点发，不要露出把柄。”
周时光现在也学坏了。
“我明白。”
“你看着点金山，他爱宅在家里不问世事，别触犯法律。”
“他就是手贱瞎琢磨，周姐，你不让查的东西我们不碰。”阿k说：“工作我这边安排好和你联系。”
“行。”周时光说：“今年打算去哪里过年？不行了你和金山过来，我们在一块过年也热闹。”
电话那头阿k沉默一会儿：“回头再说。”他笑着摇摇头：“这几年在外面待的久了，过年也不过是个节日，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和孟云归在这边也只是两个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带上金山过来。”周时光一顿，问道：“金山家人呢？”
“他啊？”阿k笑出了声：“他还不如我呢，妈去世的早，他又是不务正业在家死宅，还坐过牢。早就和亲爹断绝关系了，如今就一个人。”
那他也没用钱的地方，用钱养着他，这种人不会轻易冒险。
挂了电话，周时光把资料拍成照片，删了邮件，清空了电脑的历史记录。
打车去了孟云归的公司，b市非常冷，她穿的衣服还是薄了。下车，差点把自己冻死，戴着口罩和帽子，冻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打电话给孟云归，手指都伸不开。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周时光哆嗦着说道：“我在你们公司门口？”
话音刚落，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先进来，我马上下去。”
周时光进了大楼，现在是下班时间，来来往往都是人。她搓了搓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气。隔着口罩，手也没有暖和多少。周时光跺跺脚还是哆嗦着，屋子里的空调也没缓解几分。
“时光。”
孟云归低沉声音响起，周时光转头就见他大步走过来，穿着黑色的大衣。他走到周时光面前，看她脸冻的通红，皱眉：“没穿厚一点？”
周时光搓了搓手：“没带衣服。”
一会儿带你去买，孟云归拉起周时光的手，她的手冰凉。
“孟总好！”
有公司的员工看到孟云归打了招呼，他点点头。
孟云归在公司呼声很高，温和长得帅能干身材好都是优点，最大优点，单身。
这会儿看到他旁边站着个女孩，登时公司所有女孩的芳心都碎了。纷纷把目光投到这位夺走她们孟总的女人身上，可这个女人包的严实只露一双明眸，十分清澈。
“孟总。”
朱助理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孟云归打了招呼，视线一拐落到周时光身上：“周小姐。”
“你好。”
周时光冲他点点头，孟云归拉着周时光往外面走。
他步伐凛冽，周时光小跑才跟得上。不过他手心干燥温热，不那么冷了。
两人出了门，外面飘起了雪花。周时光作为一个南方人，看到雪是十分稀罕，缩了缩脖子：“下雪了。”
孟云归抬手揽住她肩膀快速往停车场走，抬手捂住她耳朵：“很冷。”
他走的很快，周时光几乎是被夹着往前走。
上了车，孟云归启动车内空调。
把手套丢给周时光：“你先戴着，一会儿去买。”
空调温暖了车厢，周时光搓搓手已经没那么冷了。
车子往前开着，周时光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
北方雪国，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年。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北方菜，进门就闻到浓郁热切的鱼肉香味，周时光饿了，孟云归带她进了包间。
脱了外套，他里面是毛衣。周时光看着孟云归一会儿，他给周时光倒了热水。
“还冷？”
周时光摇摇头，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她还没热到要脱外套的地步。
“喝水。”
周时光握着水杯一会儿，抬眸看向孟云归。
“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什么？”
孟云归靠在椅子上，姿态闲适，抬眸看过来。
周时光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孟云归：“有个特别无聊的人，查出来的，刚发给我。怕影响到你，先给你看看。”
孟云归伸手接过手机，图片很小，他放大在看。
什么东西？
看了有一分钟，他脸登时变了。
眯了黑眸，表情有些沉。周时光心里松一口气，这事儿是真的。另一方面又有些懊恼，不知道认识金山是祸是福？他查到的东西，有些可怕。
如果孟浩也查了呢？被坑的就是孟云归。
☆、102
孟云归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抬眸看向周时光，面色凝重：“哪里弄来的？”
“之前因为孩子的事，我认识了一个私家侦探。”周时光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孟云归的表情有些可怕，抿了下嘴唇：“昨天他说自己查到个好玩的事儿，发给我看看。”
“他人呢？”
“在s市，和阿k在一起。”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们三个。”
周时光说：“我担心出事，拿给你看看。”
孟云归把周时光的手机扔过来：“里面东西删了。”
“嗯，我知道。”
服务员敲门进来，孟云归就没有再说话。点了菜，把菜单还回去，服务员出去后他看向周时光：“那个人叫什么？”
“金山。”
“让他过来。”
孟云归面色沉着，点起一根烟抽了两口，皱眉：“这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之前在香港，坐过牢。阿k是他的牢友，是经过阿k介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