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静？为什么？”徐然有些意外。
周玉叹一口气，皱眉。“你是公众人物，牵扯到这个案件必然会被媒体追踪，陈静静被曝光了。她受到了很多扫骚扰威胁，她不想再继续告下去了。”
判决结果下来的时候徐然有些懵，她回头看向观众席，好多人都站了起来喧嚣声很大。
“涉嫌强-奸故意杀人经济犯罪等多项犯罪事实……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助学基金会立刻停止运作……”
徐然紧紧攥着手指，她想要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周玉给她暗示让徐然先别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指证的徐然在被侵犯的时候已经过十四岁，刘成伟供出犯罪行为也只是表示他侵犯过徐然。
还有很多受害人现在读大学，或者参加工作，花样的年纪，他们不想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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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宣判结束，周玉收拾好文件走过来抱了抱徐然的肩膀：“我们还可以上诉。”
“我以为最起码是无期。”徐然眼睛有些红抬头看向周玉：“犯罪的成本太低。”
“这个已经是目前证据下争取最重量刑，你明白么？”
徐然深深吸一口气生生把泪给憋回去，周玉摸了摸徐然的头发：“我明白你，别难过。”
徐然还是选择了上诉，她不甘心这个结果。
周玉说的对，在有限的证据下，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刘成伟，影响量刑。
刘成伟的案子判下来网上也是一片争论，从法律的角度出发，确实判的不算轻。可从情理上，又没有办法接受，祸害了那么多的姑娘，坐十几年牢，如果背后有人活动，几年减刑就出来了。
徐然又被炒上了热门，两个观点：“法律不公，怎么不判死刑？太气愤了。”另一个观点：“强-奸罪而且在这种过去多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判十年都重了。十五年应该是考虑了舆论，还有别的犯罪事实，并不算离谱。”
徐然翻看着微博，有些烦躁就把手机给扔在一边。
复仇天使剧组始终没有来找她宣传电影，徐然想他们大概不会来找自己了。她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这个结果让徐然想□□。
可回头想想，自己犯罪那和刘成伟有什么区别？翻来覆去的想都是不甘心。
刘成伟这个案子判的太快，后面还是有猫腻。
官司结束，董立给沈从安报告结果。
沈从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既然进去了，就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去。”
“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
“还好。”
“徐然会在国内待一个月。”
沈从安又沉默，片刻后说道：“她又交男朋友了？”
董立有些想笑，摇头：“应该没有。”
“还是让人跟着吧。”
徐然在b市待了几天就跟着剧组去x市开机，徐然坐在车上，石晓璐递过来零食，说道：“今天真热，石美公司有联系你想找你演个角色。”
“什么时候？”
石晓璐笑了起来：“最近你不知道把所有工作联系方式都交给我了么？就前几天，是个星际战争的戏，要答应么？”
“去啊。”徐然咬着酸梅，笑道：“肯定要去，你跟我过去么？”
“过去也行，欠你那么多钱怎么还？那我联系他们定时间了？”
“好。”
石晓璐翻着平板电脑，说道：“z电视台想找你做个真人秀节目，九月份开拍，董副总刚发给我的消息。价格不低，一季七集，目前签一季，效果好再续约，五百八十万。”
徐然抬头看过去，停顿了一会儿，瞪大眼：“要拍多久？”
“差不多两个月。”
徐然被综艺节目的价格给震晕了，挺高的啊，半天说道：“z电视台真是财大气粗。”
“真人秀节目价格一直都不低，而且时间短，你可以在这期间再接别的电影拍，不影响发展。”
“人家都找我了，肯定接。”
石晓璐继续聊着档期。
电影开始正式开拍，剧本又改了一版。
他们去山里拍戏，林思佳确实很适合这个角色，她长的不算特别漂亮，可是气质干净清纯。徐然觉得她肯定会火，很努力的一个新人演员，一点都不娇气。
一段戏骆北不满意，林思佳演了十几遍徐然都觉得她肯定要撑不下去，林思佳连滴泪都没掉，只要导演喊开始，她就重新站到了位置上继续台词。
农村戏很苦，林思佳和徐然聊过几次。
“我家也是农村的，小时候家里环境很差，我也经历过很多更苦的事儿。”林思佳看着徐然，她目光很平静，声音柔软：“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你说。”
“我有个同学长的很漂亮，五年级的时候突然消失了，我们找了很久最后是被狗从土里刨出来。她被杀了，身下有伤。”
说到这里林思佳沉默了一会儿，徐然看着她，抿了抿嘴唇。
“杀人的是村头的老光棍，他强-奸了那个女孩，因为女孩挣扎，他在强-奸的过程中把女孩打死了。”林思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光棍被判刑了，没死，有次我听到村里人在讨论死者，他们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个女孩也不是好东西才会被害。我当时也不大，可这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徐然姐。”林思佳抬头看向徐然，目光干净：“我一直在关注你的微博，不是因为你是公司的老板，只是很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敢。这部电影剧本写的很好，我讨厌那些用舆论二次伤害受害者的人。如果这场官司，这个电影能改变社会对女孩子的偏见，这是伟大的事，别人不理解，我很清楚也很懂你所要做的事，并不单单是为了你自己。”
徐然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我也做不来什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把这部电影演好，我不怕累，只要能演出来想要表达的立意，多累我都不怕。”
徐然鼻子有些酸，拍了拍林思佳的肩膀。
“你会是个好演员，加油。”
剧组在x市待了几天，就去四川了。
徐然对这部剧期待很大，她想再跟一段时间看看拍摄。因为剧情需要，他们拍摄的地方比较偏僻。夏天，暴雨特别都，拍了几天天下了大雨，一连下了三四天。
剧组没有办法开机，都闲着没有事干在屋里打牌。因为一个男演员临时扭伤脚，徐然得通知秦宣再安排个演员过来，她打着伞走出院子去村口打电话。
村口的信号最好，徐然是打给秦宣，电话还没接通，她听见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至近。下雨天山里的水就浑浊，只是今天的更严重，带下来很多石块几米长的大树。
电话断断续续，徐然举着手机开了免提：“秦哥？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徐——”
然后电话断了，徐然嘴角抽搐，这破地方。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徐然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顿变，撒腿就朝院子里跑去。
这边村里本来就没有几户人家，徐然大喊：“发洪水了！”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那种滚滚泥浆铺天盖地过来太吓人了。
村里人的伸头看了一眼，觉得徐然大惊小怪：“夏天都这样，别太担心，不会淹了村子。”
徐然不信。
跑回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雨伞都跑掉了：“骆导呢？”
“在里面。”
“那个谁通知剧组的人打算撤，我们换个地方，这里有点危险。”
村子处在下游，刚刚那气势太吓人了。
骆北和林思佳在说戏，看到徐然一身水进来皱眉：“怎么了？”
“你出去看看洪水，我们暂时先撤离这地方，往上游走。”
骆北连忙穿上雨衣出去，水很大，之前只有一条小河现在都快漫过堤坝。因为处于下游，泥浆滚滚而来气势汹涌。
骆北也有些吓到了，连忙去叫剧组的人收拾东西。
他们东西收拾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候，雨越下越大，村里人有人出来看热闹，操着浓重的口音：“真的没事，年年都这样，不会漫上那个平台。”
“你们也躲躲吧，这太吓人了。”
地上都是泥浆，车也不好走。
天气阴沉，徐然要下去推车，骆北连忙拉住徐然：“你别下去了，雨那么大。”
好不容易开出了村子，车子慢吞吞往山上走。
车轮打滑，十分艰难。
骆北拿出手机在看，突然脸色沉下去，开口道：“司机停车。”
徐然回头看过去，骆北已经推开车门下去，车子一停就往后面滑。徐然连忙也下车喊道：“骆导？怎么了？”
“刚刚收到消息，洪灾，马上就到这里了。”
徐然一愣，转头对司机说道：”你们先走，保护机器的安全，往上游走。“
骆北去通知那些村里人赶快撤离，沿江上游洪灾，堤坝崩塌。
“徐然姐，给你雨衣。”
林思佳快速脱掉身上的雨衣扔出去，徐然捡起来穿上摆摆手：“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然比骆北跑的快，她体力好，骆北是宅男。
徐然一家一家的去敲门，手机没有信号根本刷不出来新闻，徐然跑回去拿了骆北的手机敲村长家的门。徐然一脸水，急急说道：“快点让村里人都走，洪水要来了，去山上。”
村长迟疑，徐然把手机上的信息给他看：“快点，没有时间了，这回真不是玩笑。”
徐然通知完跑回去，骆北刚跑到村中间，徐然看水已经淹到与村子平。
村长已经拖家带口的往山上跑，他大喊：“水淹上来了。”
徐然让骆北先走，他体力不好，雨很大糊的徐然都睁不开眼，她大喊道：“你快走！”
“你干什么去？”
徐然指了指村那头哭天喊地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大喊：“我去帮帮她。”女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四五岁的姑娘扯着嗓子哭，她都要被洪水冲走了。
水头淹到了她的小腿，跑过去抱起哭叫的孩子，对着女人说道：“你男人呢？你能抱动两个孩子么？”
女人抱着两个孩子点头：“姑娘你先走。”
徐然转身就跑，很快就和女人拉开了距离，她心急如焚。
突然头顶众人都在喊着什么，徐然怀里的孩子一声惨叫：“妈！”
徐然刚要回头，骆北喊着：“徐然快跑！洪水来了！”
徐然膝盖以下都是水，水流很急，一个木桩子顺着水冲下来就砸在徐然的腿上，剧烈的疼让徐然更加清醒，赶快跑。她抱着孩子一阵狂奔，徐然跑的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身后轰的一声响。她回头看了一眼，从心底都是冷的，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谁也没有想到水会来的这么快。
怀里的孩子大哭起来，徐然不敢停啊，村子都被淹了。泥浆水已经扑下来了，她和村里人一块往山上跑。一直跑到山顶，徐然精疲力尽坐在地上，孩子大哭大喊。
徐然看着山下滚滚洪水有些迷茫，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骆导？骆导呢？骆北？”
徐然忽然想起来骆北，徐然站起来要去找骆北，腿被抱住，小孩嚎啕大哭手紧紧抱着徐然：“我要妈妈，我妈妈呢？”
131
四川洪灾，沈从安看到这个新闻顿了一会儿，打电话给董立。
“徐然现在在什么地方？”
“四川吧，听说剧组过去——”
沈从安就把电话挂断了，天气很不好，一直在下雨。
剧组就撤到了县里，徐然看着怀里哭睡着的孩子，把她放在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有没有问到什么情况？这女孩爸爸呢？”
“一年前在工地上出意外死了。”骆北拿掉眼镜擦了擦泪，又戴上，看向徐然：“三个孩子，老大四岁半，就你带回来这个。老二老三是双胞胎，两岁，跟她妈一块被冲走了。”
徐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看着睡着了的孩子，挺可爱的姑娘，心里发酸。
“洪灾严重，相关部门——”
徐然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看到是个陌生号码，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出去接通，沈从安的声音就冲入了耳朵：“在什么地方？受伤了么？”
他的声音很焦急，徐然恍惚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
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只是撞伤一点，也不碍事。
徐然突然特别想沈从安，哪怕什么都不做，“哥——”
徐然看着那个女人被冲走了，她鼻子有些酸。她自己也差点死了，幸亏徐然跑的快。
沈从安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沉下去：“嗯，我去接你。”
徐然吸了吸鼻子：“……死人了。”
“谁？”如果是骆北的话，沈从安给他多烧点纸钱。
“我去帮她抱了一个孩子，然后她就被水冲走了。”
“你真没受伤？”
沈从安从来不关心别人死活，他的善心有限。他只在乎他的人怎么样。要登机了，沈从安看了眼手表，就对徐然说道：“我马上就过去了，你不要乱跑乱动，好好的待着。”
徐然还没回过神，沈从安就把电话挂断。
徐然愣了几秒钟，沈从安要过来？
为什么？他不是订婚了么？
徐然晃晃脑袋把刚刚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她有些依赖沈从安，这真不是个好习惯。
下午沈从安就过来了，徐然从宾馆里出去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沈从安。
沈从安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长裤，他目光沉沉看着徐然一会儿就大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徐然面前抬手把她揽进怀里。
他联系不上徐然那会儿是真的急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徐然属猫的有九条命。可架不住新闻上那些报道，九条命也耐不住徐然这么折腾。沈从安还是没坐住，就过来了。
徐然还是有些狼狈，行李大多数东西都没有带出来，她穿着宽大的衬衣，样式很旧的短裤，头发也是乱七八糟。沈从安揉了揉她的短发，才把徐然从自己怀里扯出来上下打量，徐然小腿上缠着纱布，沈从安脸黑了。
“怎么回事？没受伤？嗯？”
“碰了一下。”徐然也觉得不太自在，她和沈从安毕竟不是之前的关系。“你怎么过来了？”徐然顿了顿，盯着沈从安的眼睛：“你未婚妻不吃醋？”
“她看不上我，去泡别人去了。”沈从安捏了捏徐然的脸，徐然还好端端的在眼前，他再次把徐然搂进怀里，“已经解除婚约了，只是没有公开宣布，你这酸的。”
徐然抿着嘴唇。
沈从安抬头就看到走出来的骆北，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沈从安点头，骆北走过来：“沈总。”
徐然连忙推开沈从安，沈从安站在徐然身后，看向骆北怀里的孩子：“你的小孩？”
长的挺丑啊！
骆北抬起下巴示意：“你问徐然。”
难道是徐然生的？沈从安看着徐然的后脑勺，这孩子长头发的时候多漂亮，现在头发剪的那么短。沈从安这是娶女人，还是找个男人过日子。
女孩本来害怕不敢哭，看到徐然嘴一撇就哭了起来：“姐姐。”
徐然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挣扎着要下来，骆北放开她，她就扑过来要抱徐然的腿。沈从安快一步的拎起孩子的衣服，浓眉紧蹙：“她腿有伤，别碰。”
女孩吓的哭都不敢哭了，整个人都是抖的。
徐然从沈从安手里把孩子接过来，说道：“先进去，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进了房间，徐然把孩子放在一边让她自己玩。孩子警惕的盯着沈从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人。
骆北没有跟进来，沈总千里迢迢找徐然，他这颗电灯泡也太大了。
“哪里弄来的孩子？”
徐然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她妈妈被水冲走了，我也没想到。”
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徐然，又往后面躲。
沈从安过来坐在徐然身边，心情复杂。
徐然继续说道：“我当时听到声音，就去叫村人里离开，他们都说没事。我们走到一半，我和骆北又折回去叫人走就看到了她。她没有爸爸，我抱起她跑的时候，她妈妈就被水卷走了。”
徐然想想都跟做梦一样。
沈从安还是不喜欢那个小孩，拧眉：“你就爱逞能，你被水冲走了怎么办？”
徐然抬头看着他，沈从安其实想发火的，想了一路看到徐然该怎么骂她。见面就没有那么大火气了，他最近在戒烟，口袋里也没有烟抽。
看着徐然一会儿：“那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
沈从安看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有饭吃么？”
徐然点头。
“我饿了。”
徐然连忙站起来，那孩子也紧紧抓着徐然的衣服，差点把徐然的短裤扯掉。
她被徐然救了，就一直跟着徐然，村里那些人对她不好，她也不想跟他们走。
她对死亡还没有太明确的认知，只知道妈妈和弟弟都被水冲走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她不知道以后怎么走，跟谁走，她得紧紧跟着徐然。
沈从安吃完饭就要带徐然走，已经是晚上了，徐然一手扯着孩子跟着沈从安往回走，说道：“要不住一晚吧？或者你先走？我们在一起如果被记者拍到了不太合适。”
沈从安站住脚步，拧眉看着沈从安：“你再废话一句！”
小孩立刻躲在徐然身后，徐然看向沈从安：“无论如何，你都有婚约再身，沈先生，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做。”
沈从安大步就走，看都没看徐然。
徐然沉默了一会儿，林思佳就走出来说道：“徐然姐，我来照顾她吧，你要忙去忙？”
“谢谢。”
小孩挣扎着要往徐然的方向跑，林思佳抱起她往外面走：“我给你买个小火车，还有蛋糕。”
徐然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依旧在看她，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徐然是眼睁睁看着她妈妈被水冲走了，孩子抱着她嚎啕大哭，徐然知道她的绝望。
她回去的时候沈从安站在房间门口等，徐然有些意外：“你怎么不进去？”
“房卡在你手里，徐小姐。”
徐然连忙掏出放开打开门，沈从安跟着她进来关上门，走过去拉上窗帘。
徐然还没回头就被沈从安压在床上了，他亲徐然的脸和嘴唇，手上脱她的衣服。沈从安很久没有碰徐然了，他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人不会也要走吧。
徐然挣扎了半天也没动弹一分，沈从安手已经摸到了她的短裤。徐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沈从安就彻底脱掉了她的衣服。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有些燥热，徐然几次都没有翻过身。有些怒的扯着沈从安的衣服，喘着气：“你混蛋！”
沈从安停下动作揩掉徐然脸上的泪，他坐在床上解自己的衬衣扣子，黑眸凝视着徐然：“我就是混蛋。”
徐然抿着嘴唇。
沈从安脱掉衬衣开始解皮带，徐然坐起来就把他压在床上。
“沈从安，你别招惹我。”
徐然声音很低，她眼睛也有些红。
沈从安躺在床上把自己的皮带抽出来，解着裤子：“嗯？招惹又怎么样？”
徐然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她低头亲沈从安的嘴唇。亲的没有一点美感，沈从安抬手搂住她的腰，亲了很长时间。徐然松开，咬牙切齿：“沈从安，他们都说我是二百五。”
沈从安看着她，徐然咽了下喉咙：“你敢招惹我，我，我会——认真！”
沈从安就怕她不认真，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他要做下去，徐然挡住他，看着沈从安的眼睛：“做下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喜欢，娶，不背叛，能生生不能生算了，我也不是冲着你会生孩子和你做-爱。”沈从安说完捏着她的脸，目光沉下去：“还要什么答案？嗯？徐然你就这么不自信？”
徐然想咬死他，沈从安抬起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
“傻。”他以为徐然会说，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弄死你。结果她只是轻飘飘来了一句，她会认真。
他做细致温柔，徐然很久没有做过，他这再把徐然做进医院做造孽。要结束的时候，沈从安俯身贴在徐然的耳朵，嗓音低沉沙哑：“徐然。”
徐然喘着气搂住他的脖子，假戏真做，假假真真。徐然一直以为自己是演，演着演着就真了。有句话徐然没说，她这个人就是二百五，让她当真了，徐然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沈从安。
停顿了有一分钟左右，沈从安退出去把徐然搂在怀里，拂过她有些汗湿的头发：“别想太多，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132
徐然嗯了一声。
他会怎么处理？徐然看着天花板，手指搭在沈从安的腰上按了按。“那个孩子的妈妈确认不再的话，她会被送到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