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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就着了道儿,就让芳仪紧张。就算太医再能干,只是这个祸头子不拔出来,这还是在做无用功。只是自己一向仔细,这到底是哪儿还有问题呢?要说,自己吃的喝的穿的睡的躺的,都是自己心腹照看着,里头的流程,也样样不错的,这理因没有事情啊,怎么就出问题了?
难不成,自己心腹当中有人坏水了?
这一想,不由让人心里头惊惧。抬眼看向康熙,康熙除了怒火,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来。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承祜倒是若有所思,而胤礽却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扫视起来。
这一下,又让芳仪一个激灵,那幕后之人好手段,怕是还没有找出祸头,自己这边就先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起来,倒是自乱了阵脚,而自己这些心腹,会不会冷了心?
芳仪正要开口稳定军心,承祜倒是率先发话了,“额娘身边跟着的都是多少年的老人了,自然是对额娘忠心无比的。就是咱们哥俩长这么大,也有你们的功劳在里头。当着你们这些心中只念着主子的人面前,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还靠大家都想想,可有哪里疏漏了。”
承祜这一番话,听得芳仪一阵欣慰,是不是有储君风度芳仪无从考证,但只这样推心置腹,稳定了众人的情绪,就让芳仪在心中暗挑大拇指。而康熙这会儿的脸色也缓了缓,看着承祜也点了点头。胤礽也旋即明白过来,道:“正是这个理呢。”
那些下头人自然是感激涕零的,纷纷就细细琢磨起来。芳仪悄悄给李奶嬷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口型,奶嬷带着芳仪长大,就跟自己亲生的没什么两样了,马上会过意,首先开腔:“小主子们这样说,让老奴实在是感动。只是,自从主子娘娘有了身子以来,这所有日常起卧都是有往日的章程的,老奴这猛地也想不出个道道来。老奴仗着这张老脸,说句逾越的话,还请万岁爷跟各位主子恕罪,老奴想着,既然这位太医李大人说了,有些不妥的药物,这药物无非也就从这吃穿坐卧这些上头要害主子娘娘,还请各位善药的太医大人帮着看看,到底是哪个事情上头不妥当了,奴才等人也好从这上头下手细细琢磨回想。”
这话一出,一干奴才屋里屋外的,纷纷说是,跪倒求着万岁爷准许。其实,就是没有李奶嬷这话,康熙也是要命人细细察看的,只是这话先由坤宁宫这些近身骨干奴才自己求来的,就不同了。别的不说,这些人只要是忠心的,反而更是有种荣戚,这心也就更实诚了。而若是有人捣鬼,没准在这个神色上也会有些端倪。
康熙当然是配合的,这会子,他已经沉下心来,发了狠,倒要看看,又是谁敢把爪子伸到了皇后这儿了。于是,康熙脸上漏出欣慰,说道:“都是忠奴,好,朕,准了。”
只是话虽这样说,可还要先以皇后娘娘的身子为主,先让太医拿出个诊治的方子来。其它要查看的,别的都还罢了,只是不能当着皇后娘娘就这样开始验察,特别是内殿,还要请那些年纪大的太医由老嬷嬷们带着,才能进去的。
于是一时间,这几位太医就商量开了。本来都是此道高手,又因为掌院的小算盘,想着由这李鸿打了先,若真如李鸿所言,自己这谦让后辈,赏识英才,也是没有话说的。而万一有了岔子,自己也不是冲在最前头的人。所以,也就由着这李鸿秉了圣上,道,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了皇后娘娘的这个症状,只是先头保胎方子能压得下,就先用这方子压着,只是多加几味辅臣之药,以调和娘娘的身子。当务之急,找出那个东西或是断了那东西的影响,才能真正的对症下药了。
这话实在在理,康熙一寻思,准了,万事以皇后的身子为重,其它的先不要再多讲究了。一边让人先去抓药熬药,一边又让人先把东暖阁收拾出来看过,若没毛病,就把皇后先挪到那儿去。然后再仔细查看内殿,内殿没事了,皇后才能有地方先安置了。而厨房重地,等着先结了内殿安置了皇后,再仔仔细细的,一点都不能错漏。
东暖阁察看得非常快,不一会儿芳仪就被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康熙承祜在边上陪着,让芳仪歇着养神。芳仪虽也知道要静养,可思绪怎么平的下来?烦躁的一转眼,却看见西炕桌上搁着的一样东西,正是承祜从舒穆禄府上带回的那罐子蜜浸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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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7 是功臣不是祸害
芳仪虽然一直想让自己脑子放空,依着康熙说的静心养神,可是现在听了这样的两个消息,又怎么能做到什么都不去想的?况且,如不把这祸根子找出来,即便是再养着,都不知道又会如何了。
可是,这日常的细节一一在芳仪脑中过了,真是找不到错漏啊烦躁的一转眼,却看见西炕桌上搁着的一样东西,正是承祜从舒穆禄府上带回的那罐子蜜浸乌梅。对着那个乌梅,怔怔间,芳仪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若真那样,还真亏现代人的那些个作假手段,让她长了见识。芳仪兀自在脑中相着那个事情的可能性,却没发现自己瞪着那罐子乌梅久久再没移动眼神。
这一非常的时刻,芳仪的神色自然是引起康熙父子俩注意的。承祜看着额娘这样,心里一惊,难道是这罐梅子有什么不对的?那舒穆禄氏?那可是自己亲手拿进来的,若真有不对,那自己也算是帮凶了不对景阳表舅是个实心为额娘的,舒穆禄府上的太福晋还是额娘的郭罗妈妈,于公于私,舒穆禄氏没有理由做下这个的。再说了,额娘并没有用了那东西,只是搁在这儿看看而已,有时候还念叨几句在府里的时候太福晋的照顾。而且,这屋子里的东西,太医才刚不是验看过了吗?
承祜一抬眼,发现阿玛也看向了那个罐子,且神色间有些狠色,就觉得不大好,也不想自己瞎琢磨下去了,轻轻地出声唤道:“额娘,您盯着那乌梅看什么呢?那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芳仪被承祜惊动了,转眼看享父子俩,道:“没什么不对,那可是太福晋亲自验看过的呢。没准,这梅子还会成了功臣呢。”说话间,竟然透出了股轻松,“帮我吧桂嬷嬷和马嬷嬷唤进来。”
这俩人本来就候着呢,马上就进了来,听着皇后的吩咐。康熙虽不想芳仪费神,但如此境地,也知道,若不先让着芳仪,恐皇后也实难安心。
“小厨房可还有蔬果?”芳仪对着马嬷嬷道。
这下,芳仪还真问着了,小厨房因备着皇后和阿哥主子们的随时传唤,特别是皇后娘娘怀着孕,向来是有那些东西的。只有等着新一天的采买进来了,那里备的多余才处理掉了。所以,当然是有这些的。
“那快让人每样都取一些来。在让人准备一大壶冷白水还有漱盂来。”
主子娘娘的吩咐,那还有不麻利的?不一会儿,东西都准备妥了。虽是每样蔬果才取了那一点点,只是因品种多,倒也琳琅满目的。
芳仪接着吩咐道:“桂嬷嬷,辛苦你了。每样东西,你择一点细细的品品,看看那味儿可正,边上那白水,可是给你漱口的,别串了味儿。可得仔细分辨,有丁点儿的不对,都要挑出来。”
桂嬷嬷躬身领了命,先用那白水漱了口,然后在一样蔬果上去了丁点儿的叶子,先闻了闻,然后用舌舔了舔,在放入嘴里轻轻研磨两下,仔细的感觉着,完全用往常辨别药材那一套,而且,比那往日还仔细。
康熙像是明白过来了些什么,看着那东西不少,而且那老嬷嬷又仔细,怕是得等上一段时间,就吩咐道,“那内殿的太医,也分出两个过来。”
这下过来的竟然是太医院掌院。这人因为前事,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事情圆过来,这会儿听了万岁爷的吩咐,就更仔细了。这些人也算是专业人士,不一会儿,到真是让他们发现不妥当的了。
先是桂嬷嬷摘了点小青菜的叶子。这小青菜长得倒是水灵,可是细细辨来,却觉得少了点菜味儿,隐隐的有些个异味。桂嬷嬷咦了一声,生怕自己搞错了,忙忙的漱了口,再试上一遍。而那俩太医也是人精,发现桂嬷嬷的举动,也跟着取了那个小青菜。这太医院也时时要去检验内廷的那些事情,辨药也是拿手的。菜味儿该是怎么样的,这俩太医是分辨不出的,可那若有似无的药味儿,怎么能让这些人放过?
这些人的举动,自然也逃不过一直等在一边的帝后和太子。“可有什么不妥?”康熙怒喝道。
“回万岁爷,这棵菜里头,似乎有些个药味儿。只是实在是太淡了,几乎分辨不出。也不知,就这一颗里头有,还是都有不妥。”这掌院生怕在出错,这回倒是回得仔细。
既然有不对的地方,那岂容错过?芳仪这会儿,倒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只是当着康熙,有些事情还是讲清楚为好,省得他七想八想的。承祜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凑上来问道,“额娘,您是怎生发现那蔬果可能不妥的?”
芳仪虽然有心想多说些什么,只是这会儿实在是倦怠了,只提了一句,“儿子,你拿来那罐乌梅时,额娘说了什么?”
这会儿,别说是承祜,康熙也记起来了,芳仪那会儿曾说过,药喝多了,连菜吃进嘴里都有股子药味儿。怪不得,皇后会想到那些菜不对劲儿。而承祜也在一边点头,果然是额娘,即便偶有失误,可还是那么敏锐。
其实,芳仪哪里担得上他们的那些想法?不过是前一世看过了听过了太多的食品污染和假冒伪劣时间,什么注水猪肉,硫磺熏银耳,添了孔雀石绿的水产,哦,还有洗澡大闸蟹…想着自己身边的人因该是可信的,马嬷嬷盯着小厨房一步都不肯错漏了,很多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而小厨房里的人这些年下来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再因为那梅子让自己想起当日的无心之语,几下里头一齐想想,才生出那个原材料不可信的念头。
这些菜,特别是那些青菜等大路货,可是顿顿都要用的。这要有不对,还真是让人算计着了。而且,若按刚才太医们说的,只是若有似无的,等油盐酱醋一加工,那试菜也试不出味道来,若不是自己喝药喝多了,对药物敏感,而且因怕胎儿营养不够又逼着自己努力多吃,才有些抱怨。不过,那些确实让人忽视,就是自己,也没觉得不对,还以为只是药喝多了的错觉,而康熙和儿子们这几个时常跟自己一起吃饭的,也没有一个发现的。
这下手之人的心思,还真是“巧妙”,虽然每次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架不住这么日日吃,顿顿吃的,而且自己还勉力自己多吃还有,自己怀孕之初,不耐烦荤腥,又因为喝药,所以多用了些清淡的,而其他同食的,要么不爱用这些,要么过来吃的少,这些,都让这人算计到了那边原本在监督太医们检视内殿的胤礽也得了信儿,把内殿交由李奶嬷看着,自己也跑了过来。这会子,这孩子就像康熙讨了差事,要去查那个采买的。芳仪知道这孩子有时候脾气大些,特别是对那些损害了自己的人,就更加容不得。只是,这个时候,还是得稳住人心,特别是那些自己得力的人,不能放过一个,但也不能冤枉了别人,就格外的关照了这孩子。其实,这也是做给康熙看的。免得这位脾气上来了,一通的罚下去,损了自己这边的人力。
“额娘,您就放心吧,阿弟有我看着呢。你还是静静心,好好养着。”承祜看着到还沉得住气。而康熙也在一边命令道,“闭上眼,安置吧”
芳仪其实还真的累了,这会儿心神一松,困劲儿就上了来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康熙父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察觉。
等第二天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身处内殿的炕上。边上人见娘娘醒了,忙过来服侍,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康熙昨晚上没让人惊动自己,他亲自把自己抱了进来。原来是康熙啊,搁现在多么简单的个事情,可现在看看身边人的神情,像是件多么来不得的大事…
昨儿芳仪睡过去了,自然是不知道,万岁爷就一直留在了东暖阁。虽说初一、十五,万岁爷必得留在坤宁宫,可是这规矩在皇后有了身孕以后,就得停了,得适用另一个规矩了。这下可是皇后娘娘有身子后,万岁爷留在坤宁宫的第二晚了。不过,因为昨晚上坤宁宫的一番举动,那些人还没就想着这个事情,只是议论纷纷,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很危险?一时间,宫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皇后娘娘小产了,有说是皇后娘娘中毒了,更有的,更是夸张,就猜测皇后娘娘凤驾是不是挺不过去了。而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就更是扯出了原来的冲撞的说法,不过,这一回,不仅仅是戴佳氏和她那个小阿哥了,连卫氏都被牵扯进来了。只是卫氏的出身太低,那些小话儿,可是把纳喇氏也拖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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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8 疯狂的石头
那些流言妄语,现在还不是芳仪所关心的。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青菜门到底如何了。只是知道康熙和儿子们为了不让自己劳神,把事情都接了过去,而自己也不想下面人难做,也就不问了。最主要的是,现在首要的是养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忍着了。
所以,这才起来,就让人让人把李太医和掌院都传了过来。既然昨天已经把李鸿放到了明面上了,而且此人也堪大用,也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一边等人,一边梳洗起来,而马嬷嬷今儿亲自端了膳食上来。芳仪知道,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出,这些吃食保准是没问题的,也不用自己再说什么了。
用了膳食,过了一会儿,又进了药,太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等宣了进来,芳仪就让他们好好拿个章程出来。芳仪自己自然也是没有闲着。以她的专业知识,知道,头三个月已经受了损伤,这以后的调理是多么的重要,而且双胎本来就不容易,到了后期,还容易早产,容易产中大出血,这些,都是马虎不得的。既然追查有康熙出马了,而且自己的儿子也在这里头,那自己也不用担心了,只要好好想着保养就可以了。
再说康熙父子这边,昨日晚上,等人把那些菜都验看过了,确实是那几样大路菜出了岔子。连夜,就审了那个采买的人。
其实,这采买的太监也是老办差的,对皇后娘娘也是个忠心的,虽然吃些个暗份子钱,可差事还是办得很紧要的,一点也不敢疏忽,没想到这会儿就出了这样的岔子。现在既然查到他头上,这人也知道,只有老实交待才好,还望着太子殿下和三阿哥能看着他的一片忠心上头,饶了他的死罪。当下,就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这儿的活计讲了个透透彻彻的。
原来这时令常见菜蔬的采买,讲究个新鲜,菜蔬也要好,所以这人一向是不在专供宫里膳房那几个蔬果商那儿采买的,而是亲自到那集市上那些菜农那儿买的。这一来二去的,就结识了个老菜农,那人东西很好,人看着也是老实的,这采买渐渐的就都上他那里买东西了。慢慢的,还托他采买些他这儿没有的瓜果。这菜农也是知情识趣的,这几年下来也算是稳稳当当的。
不过,前几个月,这菜农忽然向采买辞行,说是儿子在南方得了个好差事,也安顿在那儿了,来人接他们一家过去享福。所以他把他家的田地都租给了邻居,准备举家南迁。这回,因想着这么些年来的交情,就举荐他那个邻居给采买,说是这人种的东西也是很好的,人也不错,望采买赏个脸,看看这人的东西。
这被举荐的是个诨名叫做石头的,人虽然长了个大块头,但看着木头木脑的一副老实样,送来的菜蔬也是很好的。这采买收了人的银子,想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如果以后看着不好,就不上这石头那儿买菜就得了,也就同意了。哪想到,这石头还真不错,东西好不说,银钱上也便宜,就是有些瓜果,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码得漂漂亮亮的。
几个月前换了个人?康熙父子要是听不出这里面的事情,也就白担了个人精的名了。这胤礽咬牙切齿的,就要向阿玛讨这个差事。康熙虽然宠爱这儿子,但想着着孩子毕竟还小些,想了想,又看看这边上虽然也是怒气冲天,却竭力克制的太子,就把这差事交给了太子,胤礽辅助,也给了他们几天的假,不用去习文练武。
也不知道这小哥俩是怎么熬过这一夜的。一等开了宫门,这俩兄弟就带着采买去抓人了,还一抓一个正好。那石头的东西,让带着的人验看了,还真隐隐有股子药味,正是和昨天晚上坤宁宫小厨房里那些东西一样的,小哥俩知道这回算是没找错了人。
一边把人带回去审问,一边使手下带着人仔细顺着那人的窝搜检查探。
哥俩把人堵着嘴带入刑房,因想着,这一番审问,如果这人老实开口的话,肯定是要牵扯出内廷私密的,倒是不好叫旁人听了去,于是遣退了众人,自己亲自上阵。
进了刑房,仔细打量这个石头,哪想到这石头虽然被堵着嘴捆绑着,却褪去原来的那股子木纳老实,竟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就下死眼盯着太子承祜,那眼神,恨不得把承祜给吃了。
小哥俩就发现这里头有状况,上前去把那人嘴里的东西拉了出来。谁知道,这才捞出东西,也没等人发问呢,这石头倒是先骂开了。
开始无非是骂老天无眼,这承祜太子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这样陷害人的东西,怎么还会投身到帝王之家,若以后成了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胤礽就要上前去,却被哥哥拦住了,看着哥哥脸色丝毫不变,反而仔细听着那人的胡言乱语。渐渐的,就听出了个道道。这人原来是替他妹子二丫来寻仇的。
这人说自己的妹子二丫是如何如何的可爱,如何如何的好,当年家里实在是活不得了,才托人得了个巧宗,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这妹妹就进了宫里当了个粗使的宫女。后来,慢慢的托人捎出信递出东西,说是得了皇后的眼,被派着带着阿哥玩耍。家里也高兴,眼看着这日子也就一日日好过起来。谁知道猛地就得了信,说是二丫没了,连个囫囵的尸首都没有,连人带着东西,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他娘一听,就昏过去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可怜他娘还有着身子,就带着未出世的小dd这么去了。而他爹,也跟着垮了,但还记得要给妻子落葬,想着要给妻子整出块墓碑,哪想到精神恍惚,竟从山上摔了下来,也跟着没了。转眼间,他们家就家破人亡,就剩他一个了。原来,他只以为是他们家命不好。可是前些年年恩人找到了他,却说,他妹妹是叫人害死的,他们一家的人命,都可以算在皇后身上。
但是这细里,却一个字也不吐露。他跟着恩人,这几年下来,死缠死磨,今年清明,才从吃醉的恩人嘴里掏出了实话,原来,他妹妹进了宫,改了名叫细云,却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让皇后试验人痘给弄死的,而他妹妹身上的去了毒性的痘种,种在了当年的大阿哥,现在的太子爷身上,才让太子爷,避过了痘。还说当年坤宁宫为了得这个痘种,死了好些个人,这皇后,根本就是个毒辣的。
石头想着要报仇,可是他一个草民,如何能找上当朝皇后报得了仇?恩人酒醒,后悔不迭,可是看着他可怜,就给他想了这个法子,也提供了银钱。
这人胡说乱骂的,竟然是疯魔了,两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颠三倒四的话里头整理出了这些。如此愚民,被人利用至此,看来,这恩人,可真是了得啊!
趁着着人喘气的当口儿,承祜不见怒气,反而和声问道:“这里头,怕是有了误会了,你的恩人是哪一位,我可以跟他分说分说,许是就解了这里头的误会,你妹妹的事,也算是有了交待。”
那人赤红着眼睛,幼年家破人忙,这几年心心年年的想着家仇,还不断的被人洗脑,这些年下来,早就不太正常了,这时听着承祜太子如此说,竟咧着嘴狂笑了起来,然后道:“呸,恩人早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的,俺妹子在宫里的好姐妹,拿着俺妹子的信物,已经把这里头的事跟俺说得清清楚楚的了。看你们这样子,想来是俺的仇已经报了,皇后是吃了俺种的菜了吧?她死了吗,死了吗?哈哈哈哈”
胤礽哪里忍受得了别人这样说他的额娘,就要上前对这人动手,哪料到这人又笑着说,“果然,都被恩人料中了,软的不行来硬的了。接下来怕是那十八般酷刑了吧?想从俺嘴里掏出个字来,呸俺今日大仇得报,死而无憾了”说着,猛一用力,竟然双目圆瞪,嘴角涌出了血来,这人还这样血淋淋的冲着小哥俩龇着牙笑了下。
承祜和胤礽到底还是年纪小些,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干什么,等回过神,大叫着来人时,那石头竟然已经咬舌自尽了那最后一幕,着实有点儿渗人。承祜年纪稍大些,跟着康熙又是历练多了,也是花了很久才平复了心情。可转眼看着阿弟,就有点担心上了,深悔自己考虑不周,让阿弟吃了惊吓,伸手搂住了阿弟,一边拍着,一片哄着。心想着,身为皇子,早晚要面对这些血污的,只是话虽这样,阿弟年纪到底还太小了,等下还是让人开两剂宁神汤,今晚上就留着阿弟在毓庆宫安置吧。这事,还得好好瞒着额娘,再不能让额娘还要再操心自己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