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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皇阿玛有上天庇佑,身子安康了起来。不然,反倒是让太子得了意了。若让他让得益,那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二阿哥胤褆抹了一把脸,没有再想下去。其实,他那时已经做好了打算,若那些旨意再来的慢一些,自己一定会强行回师的,自己不会任人宰割的。回师,皇阿玛若能有起色,那自己就是个孝心。若是,若是…太子那时候手中能有多少人马?自己有多少?而且,自己从恭亲王府里得的那些消息,皇叔心里真的不怨太子?若真的不怨,自己说要回师那会儿,他怎么差点儿就点头了?
二阿哥按住不想,只是心里的烦躁还是不能就这样散去的。后来回京,当他看见皇阿玛时,心里是有愧疚的。因为皇阿玛命在旦夕的时候,他虽然也担心着皇阿玛,可这里头有几分是为了君为了父,自己心里明白,可是他又不能不替自己、不替额娘等人打算。所以那会儿他哭了,哭得情真意切的。皇阿玛也摸着自己头,虽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但自己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子父子亲情的。
那一刹那,他是很感激卫氏,因为卫氏的献药,皇阿玛好了,自己终究没有做出什么来。这里头,到底是有几分忠君爱父?还是自己到底还是胆小手软?现在,也不用去分辨清明了。
只是,即便如此,额娘的话,他还是记得的。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自己就要对别人三跪九叩的?天性中所存的那些爱新觉罗的热血,让他不就就此认命若真安于天命,何来贞观之治?而且,现在那几个,对自己也是心存敌意了吧?
太子又如何?就算如今给他白捡个便宜,可漠西厄鲁特蒙古还没有归顺呢,噶尔丹还没有就擒呢。就这些,自己就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可叫皇阿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配得上那个位置,要知道,爱新觉罗的江山,一向是打下来的,不是缩在皇阿玛身边做个应声虫、而后在背地里一个劲儿的耍手腕子就好了的。
胤褆定了定心神,就唤人进来收拾干净,换上新的笔墨纸砚,亲自研了墨,斟酌了再斟酌,总算构想出了个言辞恳切的初稿,正要落笔,就听见外头一阵嚷嚷,把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都吵没了,不由火气又顶了上来,“谁在外头喧哗?还不绑了下去”
外头守着的太监本就有点儿心惊胆战的,听了这话就要上去动手。偏生那丫鬟却是一向拿大的,而且这会儿确实是有要事,所以也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开了:“爷,奴婢是福儿啊。格格,格格晕过去了,求爷快去看看吧若是晚了,奴婢怕有什么闪失啊~”
胤褆一听,皱了皱眉头。这福儿口中的格格指的是吴雅氏,她是在身边服侍的。因为吴雅氏是万岁爷赐下的,胤褆平时也高看了几分。再加上这个福儿平时素来是小意儿贴心的,胤褆倒也给几分脸子,今儿个这是?
“让她进来说话”
福儿进了来,满脸泪痕的,也顾不得擦,就跪在地上恳求道:“爷,才刚格格给福晋请安,蹲得稍微久了些,没想到就昏过去了。求爷去看看吧”
“荒唐爷又不是太医,还能管得了治病?可传了太医?”胤褆一阵头大。
没想到这福儿支支吾吾的回道:“奴婢担心着格格,倒是没想到这个,还求爷恕罪。”只是这样子,却又点儿不尽不实的。
胤褆看着这丫鬟,忽然想起,这会儿不正不卯的,又是请的哪门子安啊?还有这蹲久了,又是哪门子的话?再看看外头的日头,六月里炎炎的,怕是中了暑气。不由一阵烦闷,这就闹到自己跟前了?
“小德子,拿爷帖子,传太医”胤褆吩咐下去,却并没有去探望一下吴雅氏,只是吩咐福儿道:“你回去小心伺候着你们格格。就说了爷的话,这天气虽还不到大暑,也有了几分炎热,也要自己爱惜自己几分才好。让她安心静养着,爷等会儿忙完了就去看她。”
福儿脸上有股子委屈,却没说什么,只是连声答应着出去了。
好一会儿,小德子才来回报,说是福晋已经给格格请了太医,这回,倒是请重了。不过,倒是诊出了好消息,这吴雅氏,竟然是有了身子了。
二阿哥一听心里头高兴,扔了才写了一半的折子,就要去看吴雅氏。只是才一迈步,就想起了那时候福儿脸上的委屈。那丫头委屈什么?这一想,刚刚嫌烦而丢开的念头,不由就冒了出来。
这请安的时间不对,又蹲久了,难道说,是伊尔根觉罗氏为难了她?再一想到,吴雅氏昏过去后,福儿来求自己说的话不尽不实,难道是对福晋请太医这回事不放心?这样一想,胤褆就有点儿冒火,敢情是对爷给吴雅氏停了避子汤不乐意?可这福晋怎么不想想,若不是她自己不争气,自己怎么会就给这吴雅氏停了避子汤的?
这样一想,胤褆去往内院的脚步就改变了方向,先去福晋那儿敲打敲打才好。只是胤褆到了福晋的院子,见只有两个小丫头守在外头,也就没让人传报,自己踏了进去。才到了屋子门口,就听见里头一阵说话,胤褆驻足细听,好一会儿,才动了脚步,却不是往屋子里头的。离开之前,胤褆严令那两个小丫头不许提起自己才刚来过的话。
385 脸黑挡桃花
等二阿哥走了好一会儿,才见福晋屋子的门帘动了动,二福晋身边的大丫鬟好儿探了探头,又缩了回去。
屋子内,只有三人,二福晋一脸疲惫的歪靠在炕上,她的奶嬷嬷正给她揉着头,好儿回报:“爷已经走了。还是福晋有成算,能想到爷一准儿会来福晋这儿。”
奶嬷嬷笑着说:“那是,先头看那小贱/人的样子,就是包藏祸心的。这不早不晚的,赶在这个大太阳下头来请安,还没怎么她呢,就昏了。要不是她,福晋怎么会早产的?那个求子符原本是灵验得很的,宫里的惠妃娘娘和家里的福晋原本问了那么些个经验老了的嬷嬷,都说是个阿哥的。兴许真应了那高僧的话,这时辰错了,那胎儿就做不得数了。老奴就听人说过,这小鬼儿跑快了,就丢了那要紧的东西,错了性别,男娃儿成了女娃儿了。福晋,可不能让那贱/人得了意那贱/人肚子里的,可留不得。这虽然出了三个月了,可还是有的是法子。”
二福晋也不睁眼,无力的说道:“这事情,先不急,还得缓缓,没得又让爷起了疑。去打听一下,爷这回是去了哪儿。还有,吩咐下去,我那个药,先停了。先进早先寻的那宜子汤。”
奶嬷嬷一听大惊,“福晋,还是得顾着自己的身子骨才好。您先头早产,太医可说了,不宜过早再要下一胎。”
“这时节,我还等得及吗?这吴雅氏也就是占了个万岁爷所赐,才让爷给停了汤药,若万岁爷再赐一个呢?”
不说二阿哥府内的这些纷争,皇后芳仪这回儿正和太子妃乌勒丹说着话呢。议论的也就是上个月端午节时各家闺秀的举止。
芳仪虽然紧要着给胤礽挑媳妇,可又不想像承祜那会儿似的弄得满城风雨。不论是请到宫里,还是赫舍里府上出面,这动静都太大了些。所以,芳仪这脑子就动到了乌勒丹的身上。这栋鄂氏府上还有个闺女,年岁相当,明年也应选。这样,让栋鄂氏府上出面,请一些闺阁贵女去府上做客,也是京城贵女的交际。而太子妃又不像皇后不能随便出宫。就先让太子妃回个娘家替自己相看相看。当然,太子妃素来是个小心的,自己也不会就靠着太子妃的,也会指派几个心腹嬷嬷跟着的。
而且,芳仪还存了其他的心思。要知道这满族的男女大防,可不像汉人那么严,芳仪就想着让胤礽自己个儿去相相。太子妃回娘家,把小兄弟们带回去乐上一乐,虽然没有先例,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可比在宫里方便多了。
只是芳仪才安排得好好的,让太子妃端午节回娘家,也算是与人与己两相宜,没想到康熙就点了承祜和胤礽随扈。
当然,公事要紧。但是先头已经安排下去的事情,也没有就取消了的说法。反而承祜不在京里,太子妃回娘家也更便宜。
要说在宫里头,这端午节还真不算是个什么正经大节。这正经的大节,也就是三大节,即是每年元旦、冬至及万寿之日。这三大节,万岁爷才会停了政事,余下的,要不是生病或重大变故,都是听政的。所以,这端午节,万岁爷和太子殿下俱不在宫里,皇后仁爱,特让太子妃省亲,又有什么话好说的?
只是,因为胤礽不在,所以,这胤禛等也不必跟着过去了。可哪想到瑞嘉等几个小的不干了。这一来,这几个小的鬼精鬼精的,早就闻出些什么味儿来了,二来他们本就是不太平的,能出宫去玩儿的机会怎么会错过?是以早就折腾着闹着额娘答应了。而胤禛也不放心这几个闹腾的,就跟了一快儿去了。
等那日回宫后,瑞嘉也不等太子妃嫂子回话,更不等得及心腹嬷嬷们的禀报,就唧唧咯咯的笑开了。“额娘额娘,您可不知道,五哥哥今儿个可本事了,竟然把人家格格给吓哭了。哈哈哈哈,您说,再这样下去,五哥哥会不会有治小儿夜啼的名声?”
芳仪听着这话,皱了皱眉道:“你这孩子,瞧这疯样子,好好儿说话你五哥哥也是你能这样编派的。”
瑞嘉在兴兴头上得了额娘这样的话,虽不至于就这样放在心上,但也是吐了吐舌头收了声。一边的胤禛倒是舍不得看妹妹被额娘说,忙笑着对额娘道:“额娘别说妹妹了。只是个笑话儿,瑞嘉想逗您开心呢。”
“你们啊,就宠着她好了,若她要天上的月亮,看你们谁给她摘去”芳仪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其实论起宠瑞嘉,她可是头一份的。几个儿子都也知道,也就笑嘻嘻的看着,任额娘说个痛快。唯胤誐被瑞嘉拽着袖子推了出来,只能说道:“额娘您也别生气了,这要月亮还不简单?我只担心这日后,人家小姑娘都找上小哥的麻烦。五哥这黑脸儿也挺管用的,多能挡桃花儿啊。”
“好个胤小誐,你出卖我”瑞嘉在胤誐身后大叫了起来。
胤誐不说,芳仪倒还没注意,瑞嘉男装的打扮她也是见惯的,而且为了在外头方便,这每次出宫,瑞嘉都是十一阿哥的打扮。可现在,这十一阿哥的腰间,明晃晃的挂了个小玉珠算盘。这个算盘只有女子巴掌大,可是康熙特意让人给胤禟制的。
这三胞胎,虽然因为年岁渐长,开始有些个差别,胤誐最是高壮,瑞嘉越显女儿家的秀气,可不熟悉的,还是不太容易分辨的,更何况是瑞嘉存心混淆视听呢?
太子妃乌勒丹虽然也在边上笑着,可却有些个勉强。皇后看着太子妃的精神有些个不济,还以为今天太过操劳了,也就先让太子妃回去休息,这事情也不是就这么急着等听信的。可她不知道,太子妃心里着实担心着呢。
今儿个还真是有人哭了,不是别人,正是乌勒丹的嫡亲妹妹。只不过,妹妹是不是被五阿哥的黑脸儿吓哭的,乌勒丹还拿不准,但妹妹偷听了自己跟额娘的话,却是真真儿的。
借用妹妹的名义,请那些个姑娘们过来耍,虽然比招进宫来动静小些,可明白的人也不是没有的,皇额娘也没打算就瞒着人的。这些事情,皇额娘让自己出面,那是看得起自己,也有些长嫂如母的意思。自己当然得好好办了。可今儿个私下里跟府里额娘一谈,额娘那幅忧心的样子,也让自己很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事情。
乌勒丹明白,自己被选为太子妃以后,自己的娘家人,基本不太再会出什么内廷贵人或者什么皇子福晋了。别说是自己娘家,就算是稍隔了几门的亲戚,都没有这个指望了。不说自己,且看看皇额娘娘家就知道了。
自己明白这个,自己的阿玛额娘也是明白这些的。可那些同宗同族就有些不明白,也有求到家里的。这些倒还罢了,可没想到自己的嫡亲妹子,也不知被什么人说得有些个妄念了。这次借着她的名儿,倒让她会错意了。前些日子,就拐着弯儿的跟额娘套话,问三阿哥如何如何的。后来听说三阿哥不去了,还有些恹恹的。
额娘担心得很,也暗地里给妹妹说过,只查没明着指着妹妹的鼻子让她别存那些心思了。额娘没有明说,那是因为,一方面女儿家总是娇客,额娘也狠不了心伤了妹妹的脸面,另一方面,额娘怕妹妹对乌勒丹心存怨怼。这回就拉着自己说说,有什么法子,既能不伤了妹妹的面子及姐妹情份,又能让她明白过来的话。
乌勒丹也尴尬,妹妹存了这样的心思,可看着就是自己阻了她的路了。仔细想了想,就问额娘,家里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儿子,自己回宫怎么都求着皇额娘点头。阿玛额娘给妹妹挑的人总是不错的,只等自己得了皇额娘的准信,额娘就对妹妹说这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早点儿断了妹妹的念头,兴许能好些。
可没想到,因自己跟额娘说小话儿,就把自己身边宫里的那些人都打发去做皇额娘交待的差事,只用了家里那些奴才在外头守着,而妹妹也正好要来探听什么,也就这么过来听了个仔细,当下就跑了。
这一跑,也真是不巧,怎么就冲撞上了五阿哥。
别看五阿哥在额娘面前是有说有笑的,可听人说,那会儿可是黑着脸儿呢。妹妹那会儿确实哭了,可是这究竟是被五阿哥吓的,还是心里不舒坦闹腾的,自己是明白的。
只是这一冲撞一哭,还真是让几个有心人注意到了。
不过,那个乌喇那拉氏家的小姑娘倒是机灵的很,给妹妹解了围,上去给五阿哥告了罪,说是妹妹同她玩笑嬉闹,这一不小心就冲撞上了,还请贵人恕罪,还说许是刚刚玩闹中不小心扭伤了脚,疼哭了,还请贵人不要笑话云云。
不过,当时虽解了围。只是,瞧这瑞嘉公主都这样打趣了,不知道那些小姑娘们回去会怎么说,这于妹妹,于五阿哥,可有什么妨碍?
386 几处母子
其实,太子妃乌勒丹还是多虑了。那日得了邀请去她娘家的人,都猜测得出所谓闺秀之间的邀请时怎么回事情。试想,谁又会让皇家的人认为自己是个长舌的?就算小姑娘们不知道轻重,那她们的额娘也不知道?若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家怎么会配得上在皇后娘娘的名单之列?至于其他太子妃与娘家人的私下事,太子妃自然是瞒得紧紧的,只是把那日里各府的闺秀们的个个细说了下。芳仪这回办的事情,与当初选太子妃也有些相似,让各人其实都知道意思,但看她们如何行为。
只是这也不是一日相看就能定下来的,还有的细细的磨呢。
康熙回銮时,已经是六月了。一个多月不在京里,虽不至于积压政务,但忙碌总是有的,更何况这回收归了漠北蒙古,那些善后统领的事宜,也不是这么快能完的。康熙忙碌,那太子殿下、参政的阿哥们自然也闲不到哪儿去,就算是手头并没有非要忙碌不可的事情,也是要做出一番样子来的。
至于儿子的一个妾室有了身子,这样的事情,还不值得康熙去注意。所以,二阿哥一些隐晦的心思,也就落了空了,而更因这样的失望就把吴雅氏看淡了些。
只是,康熙虽然勤于政务,但在别的上头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主。这在宫里没待了几日,就移驾畅春园了。
随着圣驾的,不光是太子等几个年长的皇子外,连余下的小阿哥都去了,哪怕是最小的胤祯也随着小佟妃去避暑了。只有二阿哥,因已经开了府,所以并没有在畅春园,而日日城里城外的来回折腾也不太方便,好在园子附近有自己的庄子,也就住上了。
这一日,二阿哥打万岁爷的身边出来,手头也没什么紧要办的事情,想着有两日没有去给惠妃娘娘请安了,也就去了娘娘处。只是才进了院子,就见十阿哥胤禩身边的奴才在屋子外头候着,一进门,果不其然,十阿哥正在屋子里头同惠妃娘娘说话呢。
见二阿哥来了,惠妃倒也没有把喜欢露在脸上,倒是与刚才一般无二。胤禩倒是高兴地过来问了好,又问了嫂嫂的安。哥俩儿面上高高兴兴的说了会儿话,胤禩这才打趣地说道:“弟弟我也来了会儿了,可不敢再耽搁二哥在惠额娘跟前撒娇讨糖吃了,这就告辞了。”
二阿哥笑着说道:“啧啧,你还以为你二哥同你一般大呢?自己嘴馋可别拉着我。额娘,您看看可有什么好吃的,十弟变着法子问你讨要呢。”
“可是不敢,要说好吃的,我这里的人,哪儿赶得上良嫔心灵手巧的。原只说是手上针线好,做出来的东西别致精巧。可没想到这么些年才知道,原来这心思在这吃食上头也能这么剔透。这大热天的,弄出的那些个冰盏子,着实是又解暑热又爽口的。知道你小孩子家坐不住了,快去吧,可不敢耽搁你了,要不这馋虫子爬出来了,可不好收拾。”
惠妃娘娘这话说得亲热,可胤禩却僵了僵,只是面上还是跟刚下无二的笑着,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告辞离开了。
等人离开了,二阿哥才皱着眉道:“这小十还是天天来?”
惠妃冷笑着说道:“可不是嘛!比你还跑得勤快呢。哼,他这天天跑,天天奉承的,让人看着就是个孝顺的。”
“没想到那样的贱籍,还能生出这样的货色来,倒是个难得。”二阿哥若有所思地说着。
“那奴才,若没这样的儿子帮着,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这奴才秧子,可不是个善茬,只看刚刚我说了那样的话,他就像是没听懂似的,一点也没显出来,就是个能忍的。你看着,明日,他照旧还会过来请安。我还得给着他好脸子。不然,就是我这养母不慈,不能容他,也容不下他那个生母新近得宠了。”惠妃恨恨的说道。
过一会儿,才又对二阿哥说道:“虽然这人是养在我跟前的,他就是另择高枝,人家也不信他。只是这个人,你也不许信。你是要帮衬,可这种太能忍的,额娘担心你。别以后反被咬上一口,那才麻烦了呢。”
二阿哥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难道自己还玩不过这样个小崽子?额娘还真是把自己看得太轻了些。脸上就带出些许不痛快,道:“儿子能那样傻,怎么会尽信别人了?不过是个帮手罢了。您也知道,那边生养了那些许呢。就算是,”二阿哥比了比大拇指,又比了比个三样子,“不对付了,还有好几个呢。我也要拉上些人。眼前这个,别人不信不拉拢,可不是正好嘛。而且,这人同小六也走得近。太后身后,可是大草原。那两个如今在北边儿杨了名声。儿子我也要想些法子呢。”
惠妃听了儿子这样说,也只好道:“你心里有成算就好。额娘怕你被他那样子骗了。”待要再说下去,可见儿子这不乐意的样子,也只能叹口气,换了个话题。
这娘儿子两三日未见了,也是有些话要说的。再说了,胤褆妾室的事情,万岁爷不关心,可作为生了胤褆的惠妃,还是挺着紧的,也就问到了吴雅氏的身上。听听事事不错,只是怕热,也就放了心,笑着说道:“这双身子的,当然是会热些。只是这个上头却不能任信了,忍忍就好,可不能因为嫌热贪凉连累了肚子里的。”
“正是这个话呢。也是才刚额娘提到的那个冰盏儿,倒是个容易操弄的东西。儿子也让给府里奴才带去了法子,可伊尔根觉罗氏就传来了话,说这东西太凉,让吴雅氏不可多食呢。”
这一回,二阿哥住在京郊,二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说是放不下府里头的事情,也就没有跟来,只是主动跟二阿哥提了,这庄子上比府里凉快些,有身子的人怕热,让二阿哥把吴雅氏给带了过来。二福晋如此贤惠,倒是让二阿哥很喜欢。这在额娘跟前也就多夸了几句,心想着,吴雅氏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妾室,还是要正经嫡福晋早日生了儿子才好。
只是这普天下许多的婆婆就是最听不得儿子夸儿媳妇的,这惠妃也不在少数里头。这回对二福晋没有跟过来就颇有微词,儿子不在京里,府上能有多少事情?无非是个托辞,不想看着吴雅氏而已。只是看着儿子喜滋滋的样子,也就忍着了。
这正说着呢,就听见外头小太监说话,说是二阿哥庄子上有急事,让侍卫传了消息进来了。再问了仔细些,才说是吴雅氏格格身子不好。
胤褆急忙就告辞着出去了。
这惠妃又是牵挂着儿子府上的事情,又是想着儿子听到小老婆不好就着了忙的样子,心里就气不顺。
且不说这母子的忙乱,再说说这十阿哥胤禩。刚刚在惠妃那儿陪着笑脸,只是到了额娘良嫔跟前却只字不提。现如今,十阿哥的地位比以前更是贵重了些。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谨慎。在惠妃娘娘那儿的请安,他是一天没有拉下过,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次都是前去给惠妃请安了,才轮到自己额娘。他可不能让人说,因亲生额娘提了份位就不把养母放在眼里的话。只是,现在跟以前比,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最起码,不用避着人去看自己额娘了。
额娘献药的那件事情,就是现在想起来,胤禩也是有些个后怕的。不是说他不想救皇阿玛,他一个为人子的,若真存了这样的想头,那就该遭天打雷劈了。只是,额娘也不同他商量一下子,捡个稳妥点儿的法子,这实在是有点儿过了。额娘拿他做说头也就罢了,自己是额娘生的,就由着额娘罢了,可额娘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笃定这药能救了皇阿玛?这万一不是救命药而是有害的呢?不过,老天保佑,总算是有惊也有喜,要知道那几天,胤禩根本是度日如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