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事情,似乎都和当今天子想的一样,果然只有白晓宸碰触楚汐不会出现被‘巨眼妖’吞噬,反而会惊恐的‘离开’。可意外却也发生,谁也没有想到,楚汐竟在邺城有了白晓宸的孩子,知道这个后,当今天子怒不可止,恨不得立刻对抄了白家,却也因为楚汐的救治之法没有找到,而生生的忍了下来,但当知道白晓宸就是楚汐的‘药引’时,当下立即就派人把白晓宸‘请’进了宫。
眼瞅着当今天子暴怒的样子,那几名负责动刀的太医哪还没个眼色,但,今天所发生的,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她们也是晓得的。
毕竟,在这皇宫想要生存下去,聪明与糊涂也不过是一线之隔而已。何况,身为宫中的老太医又供职多年,该做什么,该听什么,她们比谁都明白。正因为明白天子的忌讳,才会比别的人活得更久一些,更加得到皇帝的信赖。
似懂而非,也不过是宫中的生存法则罢了。
银亮的刀片在月色中泛着冷光,胸口的衣襟被剥离开,白晓宸绷紧着牙关,脸色当比月亮还要惨白一些。
想哭又哭不出来,那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胸口挣脱不得的心情,生生的让白晓宸喘不过气。楚汐,并没有再出口阻拦,她不知道是楚汐在听到这样的真相后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说默认了让太医要把她做刀下之魂的打算。
不管是哪一种,对与白晓宸来说,都算不上好的消息。
原来,她早在来到这个异世的之前,就被皇帝给盯上了。。。。。。原来的白晓宸之所以会死亡,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皇帝的刻意为之,如果不是她的出现,‘白晓宸’想来早就死了,而小苒,却做了官妓。。。。。。鼻子忽然间有些酸,不知是为她还是她。
小苒,她的弟弟小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做官妓。。。。。。幸而,龀牙,还有龀牙在,自己早在被软禁后,就告诉龀牙保护小苒和青叔,甚至还让它起了誓。妖族之中,似乎对于誓言有为的看重。听皇帝的意思,似乎对小苒毕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等到风头一过,小苒应该会在龀牙的保护下平安一生,只是,多少有些苦了那个孩子了。白晓宸抿了抿嘴唇,龀牙应该会保护小苒吧。而她,死了后,不知道可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逃避吗,怎么可能不逃避,爱而不得,又背负着‘血海深仇’。她想故作轻松一些,毕竟她在原来世界的时候,可真的是毫发无伤的穿过来的。可,为什么,胸口好像被捅了一刀。
顿顿的生疼。
白晓宸痛苦的闭上眼,手指发紧,倒映着银色的月光,凄清的凄凉。
直到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后,谁也没有想到,异变发生,那头顶上方才还是有一个成人大小的窟窿忽然被一个物体自上而下的随着快速的降落而遮掩住,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刻,一声好似能毁天灭地的兽吼声响彻整个洞内,只瞧着一只怪兽整个身体呈现的是暗黑色,三个巨大的兽头下分开的长长的颈项共用着一个身体的妖兽出现在洞中,绿色的兽瞳仿佛无时无刻不透着凶光,狰狞的外表,好似地狱深渊的守门人。
而此时,它的背上正稳当的躺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白晓宸。
“人类果然自古以来就卑鄙无耻,南冥雨,你这厮还真是对得起人类的称号。”低沉的兽吼声幽冷至极,巨大的妖兽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人类。
“龀牙,本作果然就应该从一开始将你彻底封印!”阴狠的眯着眼,南冥雨忽然一笑,冷讽的碎满了刀毒。“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想在活着出去!”说着,正要掏出怀中的绿色玉石,不料,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南冥雨脸色阴沉的的可怕,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大祭司可是在找这个?”说这话的正是离她已有数步之遥的九黎,只见的九黎悠然一笑,当真是醉了媚气风情,手指轻佻的勾起眉尾,笑意盎然。“某家的小乖乖们,可是潜在大祭司的卧房中找了好久几经波折才翻到的呢~~~”
“九黎。”南冥雨阴鸷着脸,细长的眼微微眯起。“识相的你最好把那还给本座,否则,休怪本作无情了。”
九黎娇笑起来,眼中却并无笑意。“这个本就不属于大祭司,大祭司又何苦步步相逼?”说着他瞄了一眼殷勤看着他的龀牙,懒懒的打个哈气后,下一瞬,哪还见的到空地上的身影,而九黎早已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龀牙的头上,拍了拍它的脑袋,眉尾上挑。“笨狗,还不走?难道你准备被红烧了吗?”
第 69 章
那时候,感觉的就像是逃出生天,可为何,心里面还是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她紧紧地抓住龀牙,股指绷紧,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星空之下,圆月遁天,明亮的,好像如利刃一般,刺得眼睛都跟着生疼,预料之中的,南冥雨和国师并没有放过她们,浩天的灵压,在夜幕中红色宫墙内,诡异的充斥着森冷的肃杀。
南冥雨不愧是洪荒大巫,那等滔天灵力波动,阴森的洪荒大气,暗沉的天空下,浓云密布,隐约中竟是由电闪雷鸣,狂风大阵,双方势均力敌,而九黎和被封印妖力的龀牙也只能堪堪能和南冥雨打成平手,国师以及宫中的阴阳师的加入,显然加重了两只大妖的压力。
想来南冥雨也没有想到九黎会突然间‘转移阵地’,虽然仍加强了戒备,却仍旧是让九黎和龀牙钻了空子逃了出去。
龀牙跃出城墙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向着后面看去,风声咧咧而响,好似有刀尖一样一下下划在面皮上,而那一瞬间,天上地下,她的视线像是穿过层层的云海落入了在人群中的那个女子,没想到的四目相对,陌生的刺骨冰寒,复杂的断人心肠。
一切也不过是一念之差,情了一点,错了一点,悔人不卷。
青叔和小苒早在龀牙和九黎要救她时,就连夜让九黎的小辈们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本以为逃出了皇宫重地,只是不想,京师外围竟被布下层层结界。
一时半会儿却是出不去的。商量之后,也只能藏在一处,等待时机。
话说九黎从南冥雨手中抢来的绿色玉石,原来是龀牙的内丹,龀牙之所以能力封印,究极原因,还是因为南冥雨掌握着龀牙的内丹,而九黎会再次与她合作,其一的原因是,当时的两只大妖之间仍旧是有误会存在,其二,却是南冥雨答应九黎事成之后,会将内丹交还于九黎。
既然两只大妖和好如初。哦,也不对,自然是两情相悦后,龀牙大爷重获内丹,力量自是恢复如初,于是,龀牙大爷威武牛气了。
只是,仍旧是有问题摆在面前。比如说如何逃出皇城,毕竟,京师可以算是阴阳师的天下,又被上古神殿保护,妖兽难以使用妖力,二是,白晓宸身上的蛊虫又该如何拿出来?
要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像是地下室一样的密室,听说,是上古蛮荒之时,唯一的一处没有被上古神殿所威慑之地,妖兽在此有些自是也不会如在京师之处那般难受至极。
长时间的呆在地下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白晓宸在青叔的帮助下复杂的易了个容,照镜子一看,还真是与原来一点都不同,唯一一样的只是那双眼睛,黑如点漆。
她看着小苒在青叔和她的陪伴下逛着热闹的街市,身后跟着龀牙和九黎,许是终于出来透透气的缘故,小苒因为之前自己不妥的状况而担忧的愁绪稍稍的少了一些,她见着自己小弟,不禁心情好上了许多。
小苒,无论如何,姐姐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她微垂着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听到的消息以及看到的告示。
她,白晓宸成了通缉犯。看,真的成了通缉犯了。而京师白家却是由于在当今圣上为皇太子的时候便宣誓效忠并且在十几年前的三皇女造反之时站对了位置,成为圣上的助力,皇上才没有太多怪罪,却也下了通条。
消去白晓宸在白家的族谱,务必抓住白晓宸。协助刑部捉拿归案,若抓不到此人,提头来见!至于会提谁的头,老百姓又怎的会知道天家的意思。
路上堆积了雪,想来是快要过年的缘故,集市上的人特别多,尤其是互相追赶的小孩子,嬉笑的跑来跑去,许是来到了密集处,人群间摩肩擦踵,不知何时,等白晓宸再次寻找小苒和青叔的影子时,早已看不着两人,连九黎和龀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见此,白晓宸不由的有些慌张,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要是被。。。。。。想及此处,白晓宸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人群来往,她逆行着急的寻找的,这样不免惹来他人的不快,时常的就会听到抱怨怒声以及骂咧咧的声音,她却是听不到一样,神色焦灼。直到冲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的张望狂奔,不敢大声呼唤,只能惊慌心焦的顾不上她人投过来的怪异目光,直到,终究还是因为她前后不看撞到了人,低低的道了一声对不起,才抬起头,身体陡然一僵。
早在不知何时,她来到这个人烟稀少地方,周围没几处人家,她僵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撞到的人。
高挑秀雅的身姿,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清丽的容颜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身披一件白色滚着红色金边的凤舞悬空九凤图皮裘,容颜依旧清冷如斯,唇色淡淡的,玉样的面容倒是憔悴了很多。
而此时,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身着便装高挑的女人,见‘陌生’的白晓宸撞了女子,正要向前,却见到女子转头轻轻瞥了一眼后恭敬地原地站在那里。
“白晓宸,果然是你。”
清冷的语调,一成不变的面容冷然,眼中的水波好似凝固。
本以为不会被认出的白晓宸一刹那愣在远处,着实想不明白楚汐怎的会认出她。
没有等白晓宸说话,楚汐眸色平淡,说出的话却让白晓宸绷紧了神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汐抬起眼眸,那周身散发的冷寒简直和周围的冬雪有的一拼,这时,天空上早已乌蒙蒙的一片,风也凛冽了起来,看样子,却是要下雪的。
白晓宸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白晓宸,可抬起头一对上楚汐的视线,当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哑巴一样的确有躲闪着楚汐的视线,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晓宸,你可知,我的父后是怎么去世的。”好像深浅根本就没有站着一个人,楚汐微仰着头,这时一片片的雪花而下,换慢慢地,一片接着一片,而她的声音好像在穿透什么一样,迷蒙的看不到回家的方向。“父后他,父后他是自杀,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她微眯着眼,声音幽幽而起,冷的像是破刃的风寒,冻得眼泪干枯。“本宫亲眼看到,父后拿着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胸口,跳入御花园的池子。”
那年她十二岁,眼睁睁的看着笑的温柔的男子胸口染了一大片的血,温柔地说着汐儿对不起,对不起,是父后不好,要照顾好自己和岚儿,不要怕,不要怕,然后,眼中是男子纵身跳入湖中的白色影子,而她却无能为力的被侍卫保护在中间,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唤着她汐儿的男子纵入湖中,染红了一片。
她挣扎着,哭着,闹着,唤着男子,那人温柔的眼角,碎满了冰冷,而一向沉稳的母皇,颤抖着抱着父后冰冷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
父后,父后,不要离开汐儿好不好,汐儿会乖乖的,会好好听太傅的话,会听母皇的话,好好的做一名储君,所以,不要离开汐儿好不好,求你,求你,不要离开。。。。。。
哧的一声,是什么扎入体内,尖锐的似乎都能感觉到兵刃生冷的触感,白晓宸霍然睁大双眼,视线渐渐下移,入目的是七分入寸打入胸口的兵刃。刀影的冷光,刺得恍然看到了自己在利刃上神情。而刀柄处,是那人握着的白皙手掌。
红色的血液侵湿了衣服,染红了胸口,晃得白晓宸眼睛生疼。她生生的挨了一刀,那人在她猝不及防的之下,一把利刃扎入她的胸口。而耳边,传来的是楚汐清冷的声音。
“为什么要我遇到你。”
不知道这句‘遇见’是之前在邺城的相遇,还是这次的意外‘重逢’。可偏偏,她就听出了楚汐说的是在邺城第一次相见,之后的相知,相恋。
她颓然倒地,砰的一下坠入雪色铺了一地的路面,温热的血不断地涌出,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胸口疼的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乌蒙的天空,雪花落地,嘴张了张说不出半分。
视线中,楚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阴影下,辨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模糊的听到她的声音。
“下次见面,本宫不会在手下留情,白晓宸。”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冷的刺骨。“若相见,便是死期。”
意识模糊之前,她感觉到似乎有一滴水滴自空中坠落滴到了她的面颊,冰冷的顺着她的脸颊,苦涩的沾到了她的嘴角。
“宸儿,宸儿,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苒儿,爹爹,爹爹不能在陪你和苒儿了。”满天的火光,嘈杂的人生,那男子笑的温柔苦涩,一把用力将女孩推入一个女子的怀中。
女孩哭闹着,愤恨的摇着抱着她的女子的手臂,脸上布满了泪痕。哭着累了,爹爹,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求你。
房屋成了废墟,轰然的倒塌,官兵的涌入,那儿时玩耍的地方,火光四起,灰败了一片。
第 70 章
活下去,宸儿,领着苒儿一起活下去。。。。。。
她微微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明亮的烛火,仍旧是她们所待在的室内,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她痛苦的闭上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传来阵阵抽气之声。
而她这般的动静,显然惊动了一直脑袋趴在她的榻边的白晓苒。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听到长姐虚弱的吐出‘水’的话,白晓苒赶忙从一旁倒过来一杯温水,轻轻的扶起白晓宸靠在软垫上,将水送到白晓宸的嘴中。
身体无力胸口痛得要死,白晓宸脸色白的吓人,病弱的样子不觉得恍惚让人认为好似下一刻会消失一样。见到这般样子的白晓苒,果不其然的没有忍住,眼眶再次的红了起来,羸弱的小脸上挂满泪滴,滴滴落入的坠入到青色的锦衣上。
“小苒,姐姐无事。”她咧了咧嘴,想要笑一笑,却不料牵动了伤口,牙关绷紧的连带着脖颈处的动脉都鼓动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她喘息了几声,垂下的眼眸,僵硬的笑得温和。
“怎么可能无事,伤口都那般深了,姐姐你怎么可能无事。”终究是忍不住的,喑哑着嗓音,白晓苒下巴尖尖的,泪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
那天,他看到长姐躺在雪中,染红了一身,血色的铺满了一地,他惊慌的恐惧无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用力也不敢,不用里却看着刺眼的血从长姐的胸口不断涌出,眼中满是姐姐胸口红了一片衣襟,那一刻,对他来说天也似乎要塌下来一般。
“放心,姐姐是真的没事的。”手臂抬不起来,稍稍一动,连接着伤口疼得直抽气,无奈也只能侧着头嘴角牵强的弯起,笑容温柔的嵌碎了霓裳。“所以,小苒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小苒才没有哭!”倔强的话,抬起袖口噌噌的擦去面上的泪珠,白晓苒咬着下唇,坐在白晓宸的一旁。“姐姐可是要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啊。。。。。。倒是真的不需要的。”白晓宸微垂着眼,话语像咏叹一般消弭在唇瓣中。“不过姐姐对不住小苒了,这般的东躲西藏。”
“才不是姐姐的错!姐姐哪有对不起小苒,姐姐什么都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杏仁般的双眸中毫不遮掩的怒火,惶然的波动里藏秘这对眼前人的心疼。“她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姐姐,她们凭什么!”说到这里时,那今年也仅仅十五岁的少年,竟是在一次的潸然泪下,声声如泣如诉,断人心肠。
凭什么吗。。。。。。白晓宸一阵的恍惚,胸口的好似被击穿一样的痛楚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告知着是楚汐一刀毫不留情的自上而下捅下去的事实。
她说,白晓宸为什么你在这里?她说,白晓宸,为什么要我遇见你。她说,若相见,便是死期。。。。。那一刀,还真是绝然的几乎绝情。
“小苒。”她说着,一如她和幼弟平常事温润的语调。
“怎么了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见白晓宸唤自己,白晓苒赶忙应道。“我这就去找青叔。”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手指却在这一刻被白晓宸轻轻的拉住。
不想,再次拉到伤口,抽气声更大。见此,白晓苒哪还敢动,立刻重新坐回白晓宸的身边。
“我没事。”一抬头就瞧着小苒紧张的看着自己,白晓宸笑了笑。“小苒。”
“嗯。”点头乖巧的应道,眼睛红得跟个小兔子一样的白晓苒乖乖地坐在长姐身边。
“姐姐啊,是不会让小苒有事的。”她轻声的说着,眉目温和如一潭清弘。
“那姐姐先答应小苒姐姐不会有事在先。”抿着嘴唇,一直以来温温柔柔连语气都轻轻的白晓苒第一次对着长姐强硬的说道。
显然没想到白晓苒会这么一说,白晓宸愣了一下,稍顷轻笑了起来,但再次没皮没脸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因为牵动伤口抽气起来。“好,姐姐答应你。”
她呀,当然不能有事,倘若真是有事了,也好确保萧然的安全的。。。。。。白晓宸心下黯然,瞳孔中的颜色有些暗沉。楚汐,楚汐,你那一刀。。。。。。是真正要断情的啊。
得到满意答案的白晓苒并没有看到白晓宸垂下眼的神色,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奉上独家‘笑容一枚’,那方才还愁眉不展的容颜多少有些愉快的神情,只是视线在落到白晓宸的伤口处,不免又添担忧的愁绪。
姐弟两人又相谈了一些,白晓宸才终于算是苦口婆心的送走三天三夜守在她床边不眠不休,累了也只是讲究的在白晓宸卧榻趴着睡着的白晓苒。
只是刚刚送走白晓苒,过来‘巡夜’的青叔又来了。
“小姐终于醒了。”青絮的面容与白晓苒相比也说不上好的,他走到白晓宸的身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额上的温度不热了,才略微的松了口气。“烧也退了,这就好。”
“青叔,让你担心了。”白晓宸和煦的笑着,嘴角的弧度自小苒走后就一直不曾落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拍了拍白晓宸的手背,青叔温柔地说道。“小姐哪里还不舒服吗?”
“没,还好。”略微的摇了摇头,抬眼见青叔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白晓宸知道隐瞒无效,不由的心虚,终究还是老实说道:“呃。。。。。。就是胸口疼,脑袋有点晕乎而已。”
“你这孩子。。。。。。”叹气一声,青叔起身为白晓宸重新垫了垫软垫,扶着她挪了□子舒服一些,又为其倒上一杯温水送入口中。方才略有犹豫的说道:“小姐,青叔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