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沈毅堂却忽而伸着一根手指置于唇前,朝着春生小声的“嘘”了一声。
春生一愣,片刻后,便听到方才的脚步声去而复返,脚步声行至假山后的地方忽而停住了。
半晌,只忽而听到了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不快的质问着:“人呢?方才不是说已经将人引到此处了么?”
当即,便又听到一名女子诚惶诚恐的回应着:“回二少爷,方才,方才奴婢已经命人将人领到了此处,只不知缘何一转身便发现人已经不见了,那个小丫鬟还以为···还以为是二少爷将人中途给劫走了···”
“屁话!爷用得着暗地里劫人么···”男子似乎脾气不好,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诸如“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着有何用”之类的。
半晌只听到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另外一人似不敢回应。
原来此人便是那侯府袁家嫡出的次子袁仁昶。
袁仁昶此人镇日里不务正业,乃是现如今京城有名的纨绔,虽现已年过二十,却尚未成亲。
主要是袁仁昶此人花名在外,京城稍有名望的大户人家是段不愿将女儿配给这样的纨绔之徒的。
而侯府秦氏眼光又高,非权贵不结交,小门小户的她定是瞧不上眼的,而那袁仁昶乃是她极为宠爱的幼子,秦氏不愿自己的爱子受委屈。
可袁仁昶风流好色,只爱美人。
秦氏曾为其说了几门亲事,皆因着对方其貌不扬被袁仁昶暗地里使绊子给搅黄了,闹得极为难看,亲家做不成反倒是险些成了仇家了。
是以,久而久之,秦氏反倒是不敢轻易与之说亲了。
却不想今日到江家赴宴,机缘巧合瞧见了江夫人认的孙女陈春生,只消一眼,秦氏便觉得惊为天人,便是那一眼,秦氏心思便有些活络了。
后来私下打探,得知其身份虽并不算显赫,但是与江家,与苏家甚至沈家皆是有些牵绊,秦氏便暗下满意。
袁仁昶乃是次子,娶妻无须太过显赫,虽秦氏眼光极高,但现如今袁仁昶已经二十有余,他的婚事终究搁不得了。
此番瞧见了春生,见她生得如此绝色,知子莫若母,秦氏料定自己的儿子不会拒绝,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私下吩咐身边的丫鬟雯儿将人领过来偷偷地相看一回,确保万无一失。
却不想这袁仁昶一眼便认出了春生乃是数月前在扬州苏家撞见过的那名女子,当时他一眼便瞧上了,一直念念不忘。
他与那苏家三少臭味相投,后经私下打探,得知那小美人与苏家之间的过节,后又在苏夫人明里暗里的促成下,谋划着将美人给他弄来了。
就在他暗自欢喜,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喜悦之际,却不想,事情竟然被人搅黄了,不久,苏家三少又意外遭人断掌,险些命丧黄泉,那桩事便不了了之了。
事后,袁仁昶还曾惦记过小美人一二回。
却不想,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阴差阳错的又在这里给撞见了。
袁仁昶一见了春生,只觉得比起前几月好似又越发美貌了几分,一时,想到将来许这美人便是自个的人了,心中便是一阵意动。
冷不丁瞧见人落单了,袁仁昶悄悄尾随了一阵,只瞧着那婀娜的背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便是走起路来,饱满的臀一扭一扭的,瞧得袁仁昶心中一阵燥热。
袁仁昶这日吃了些酒,顿时心生了淫意,想着横竖将来是要留给自个享用的,顿时心生一计,只命人将人引到了这处偏僻之处,好让自个下下火,全了自个的念想。
却不想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袁仁昶骂骂咧咧一阵,心里头有些冒火。
身后的丫鬟,也就是秦氏跟前的雯儿偷偷抬眼看了袁仁昶一眼,只犹豫着道着:“二少爷,要不还是算了吧,那陈家姑娘乃是江夫人认的孙女,这里到底是江家,这事儿若是···若是被旁人撞见了,怕是不妥吧,老爷夫人若是知晓了,怕是又得动怒了···”
雯儿说到这里,顿了顿,见那袁仁昶没有说话,只飞快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着:“横竖那陈姑娘又跑不了,只要二少爷您肯点头,夫人定是会替您应了这门亲事的···”
雯儿说完,见那袁仁昶久久不语,一时偷偷地抬眼望去。
却见那袁仁昶一只手抱着臂膀,一只手摸着下巴,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雯儿。
雯儿的脸顿时一红,只支支吾吾的道着:“二少爷为何这般看着奴婢,是···是奴婢哪里瞧着不妥么?”
说着慌忙抬手往发间探了探。
却见那袁仁昶忽而伸手挑起了雯儿的下巴,脸朝着雯儿步步探了过去,只一脸暧昧的道着:“没有哪里不妥,哪儿都妥妥的,就是咱们雯儿···”
袁仁昶说着只往雯儿脸上吹着一口气,吊儿郎当的道着:“怕是吃味了···”
雯儿闻言,脸瞬间刷红了,只慌忙低着头不敢去看那袁仁昶,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着:“二少爷,您···您莫打趣奴婢了,夫人···夫人那里还等着奴婢了,奴婢···奴婢···啊···二···二少爷···您快放开奴婢···”
那雯儿话音还未落下,便被那袁仁昶一把搂在了怀里。
那边二人在**取乐。
而假山这边的春生与沈毅堂见状不由对视一眼。
春生心里震惊,久久无法平复。
她还以为自己是被那沈毅堂一时兴起给劫来的,却不想着背后还有着这样的章程。
这般想来,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而那沈毅堂双眼微微眯起了,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气息。
春生见沈毅堂撑在假山壁石上的手掌缓缓地握成了拳,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了,仿佛下一瞬便要火山爆发了似的。
春生忙伸手抱着沈毅堂的腰,生怕他一时冲动便要闯过去了。
见沈毅堂眯着眼低头看着她,春生忙对着沈毅堂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冲其道着:“今日乃是江府的寿宴,咱们···咱们还是莫要惹事了···”
沈毅堂却是板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阴冷的道着:“不知死活!”
沈毅堂面色阴森,双目发寒,视线冰冷,像是两道毒箭似的。
春生见了,心下担忧。
忙伸着双手捧着沈毅堂的脸,扬着头盯着他的眼,小意安抚着:“沈毅堂,你冷静些,答应我,今日莫要惹事,有什么事儿咱们往后再去解决,可好?”
许是春生难得温柔耐心,沈毅堂低着头盯着春生的眼。
半晌,他眸中的阴冷终是渐渐地赦住了。
只忽而低着头,以额头抵着春生的额头,喉咙里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过牙齿仍是咬得吱吱作响,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就在春生好不容易安抚了沈毅堂的同时,却听到后头凌乱的脚步似乎正往这边来了。
只听到男子微微喘息的声音道着:“雯儿,你好美···”
中间夹杂着女子声音似慌张似娇羞的道着:“二少爷,别···别这样···啊···”
似乎被凌空给抱了起来,女子发出惊叫声,男子顿时哈哈大笑。
春生听着动静,忙拉着沈毅堂的手臂,急急道着:“不好,他们似乎往咱们这边来了···”

第250章

沈毅堂见春生面带焦急, 又听到动静似乎果真是往这边来了, 只抬眼往四处打探了一眼, 沉吟了片刻,忽而伸手握着春生的手腕, 对她低声道着:“跟着···”
说着便拉着春生的手往假山深处走去。
这一处假山嶙峋,春生紧跟着沈毅堂, 两人寻到了一处遮挡处, 沈毅堂紧贴着石壁立着, 便伸手将春生紧揽入了怀中。
这边二人刚藏好, 那边袁仁昶抱着雯儿便来到了春生二人方才的位置。
春生心中忙道了声“好险”, 便立即不敢动了。
袁仁昶吃了些酒, 方才瞧见了春生心下已经开始躁动了, 可人没逮到,身下只冒火,这会子瞧着雯儿一脸羞涩的模样,便有些忍按捺不住了。
雯儿乃是府里的老人了, 府中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 哪怕没令他得手, 却也皆被他调戏过了,唯有这雯儿相貌虽清秀但不算貌美, 袁仁昶一直未曾正眼瞧过。
在加上到底是自个老子娘跟前的丫鬟, 多少有些忌讳,袁仁昶倒从未动过什么歪心思。
可许是这会儿邪火上头,又见她一脸娇羞紧张, 相貌虽清秀但胜在还算耐看,又生得面白如玉,那小脸嫩的,一手摸过去,滑溜溜的,竟一时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袁仁昶哪里忍得,抱着雯儿来到了假山后,将人摁在了石壁上便开始亲了起来。
袁仁昶本就风流好色,历经几多妇人,雯儿哪里是他的对手,袁仁昶上下其手,嘴里亲着,手上开始抚弄着,没几下,雯儿便已别他侍弄得娇喘涟涟了。
袁仁昶箭在弦上,见雯儿双眼迷离,伸手便去扒雯儿的衣裳。
雯儿心口一凉,这会儿才渐渐地回过神来时,只忙护着胸一脸语无伦次的道着:“二少爷,别···奴婢···若是被人撞见了,奴婢往后还怎么见人啊···夫人···夫人那里还在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呢,二少爷,求求您···不要···”
袁仁昶哪里忍得住,只气喘吁吁的含糊道着:“管他娘的,被人撞见便撞见了,横竖待本少爷爽了再说···”
顿了顿,又含糊道着:“夫人那里甭管了,大不了本少爷向夫人要了你便是···”
说罢,伸手用力一扯,便将雯儿身上的衣裳悉数给扒拉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雯儿又是羞涩又是紧张,不过,得了袁仁昶这番话,到底放下心来。
没多久,二人便在这大白日里旁若无人的行事了起来。
耳边满是粗喘及娇吟声,起先许是到底有些忌讳,特意压制了声音,可是没多久,二人便不管不顾了。
听到男人时不时调笑的道着:“雯儿,爷弄得你爽不爽,来,叫声好哥哥听听···”
不多时,果然听到了一道女子娇媚的声音,求饶似的,一连着唤了好几声“好哥哥”。
二人风流快活,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幕幕悉数瞧在了眼里,不,或者该说是听了个满耳才是。
春生从未想到有一天,自个会在这大白日里,在别人家的府上观摩到这样一场活春宫,还是与沈毅堂一道。
春生只觉得尴尬不已。
脸红得发烫,只觉得心口砰砰砰的直跳着,视线是游移的,没有焦点,根本无处安放。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箍在自个腰间的双臂像是一道铁钳似的,越来越紧。
春生压根不敢抬头,她此刻只有些害怕,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眼。
就在春生有些不知所措之际,忽而只觉得身子一紧,只觉得那沈毅堂箍在她后腰的大掌正缓缓地往下移着,慢慢的来到了春生的臀部,忽而在她的臀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春生只一愣,下一瞬,脸“噌”地一下红了。
忙伸手去掰他的手,嘴里急急道着:“沈毅堂,你···你给我松开···”
然而沈毅堂非但不松手,还故意似地,大掌复又揉了揉。
春生又羞又恼,一抬眼,便瞧见沈毅堂低着头,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着,眼神直勾勾的,一脸讳莫如深。
春生一脸羞愤,双眼不由有些躲闪,只不敢与之对视。
伸手与他推拉了片刻,见他分明是故意戏弄她的,只气得握着拳往他胸膛上捶了几拳。
只一时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动作又小,力道又轻,砸在他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似得,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反倒是沈毅堂越发得意,动作越发过火。
春生忙往后躲着,慌乱间抬眼,恰好瞧到了不远处的那一幕,只瞧到了一名男子的背影,身上穿着衣裳,却衣衫不整,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只下面光着两条腿,裤子褪到了脚下。
而那名女子则被扒了个精光,只瞧见一片白花花的身子,及一双白嫩的双腿,正pan在了男子的腰间。
二人似乎亦是快要到了关键时候了,只见那女子的腿一晃一晃的,随即,只忽然间立马绷紧了。
春生不过无意间瞟到了一眼,立即脸红心跳的收回了视线。
却见那沈毅堂忽而凑过来,在春生耳边低声道着:“要不,咱们也来试试···”
春生只红着脸瞪了那沈毅堂一眼,嘴里小声道着:“你疯了···”
沈毅堂盯着瞧了春生一阵,似乎想了一下,忽而作商量状道着:“不试也行,要不你也唤爷一声‘好哥哥’来听听···”
春生只紧闭着双唇,如何都不开口,恰好听到那头忽而有人唤着“好哥哥,绕了奴婢,绕了雯儿吧”。
春生的脸一时变红,一时变白了。
只咬着牙,板着脸,不说话了。
沈毅堂见春生生气了,只伸手摸了摸鼻子,面上浅浅的笑了笑,不过耳边听着那头的动静,眼里却是泛着一丝冷意。
那边二人完事了,两人只气喘吁吁的抱在了一起。
只见那雯儿双颊泛红,面含□□,许久,才从这一遭欢爱中回过神来,许是初经人事,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彷徨不安的,半晌,只见双眼泛着红,似有些迷茫与无助。
那袁仁昶身子得到了满足,此刻心情甚好,又见雯儿双目含泪,到底有些怜惜,只抱着又亲了几口,嘴上难得哄着:“哭什么哭,往后你就是爷的人了,爷问夫人要了你便是,别哭了···”
又难得耐着性子哄了几道。
雯儿小声啜泣了一阵,闻言,声音倒是渐渐地小了,只伸手擦着脸上的眼泪,忽而一脸犹豫的看着袁仁昶道着:“夫人怕是不会同意了···”
顿了顿,又飞快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道着:“少爷您还未曾娶亲了,怕是将来少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袁仁昶却满不在乎的道着:“谁又能够拦得住爷的事?”一时听到雯儿说起少奶奶,袁仁昶便想到了方才瞧见的春生,嘴里却是道着:“少奶奶现如今还是个没影的事儿,本少爷才不会这么早娶个黄脸婆回来供着呢!”
雯儿闻言顿时双眼一亮,随即,又忙隐了下去,只试探着问着:“今日夫人瞧上的那个陈姑娘,少爷您···您难道没有瞧上眼么?”
袁仁昶历来是有混匿花丛的,眼下与雯儿欢好着,自然不会去夸赞其它女子的,只挑了挑眉,半真不假的道着:“就她?爷最多弄来玩玩,不过是个爬主子床的跑腿丫鬟罢了,能够纳进来做爷的妾便是顶了天了,这样的还妄想做爷的妻?”
袁仁昶说到这里,见雯儿面带疑惑,便不耐烦再说下去了,见雯儿要起来穿衣裳,他又一把将其给扒了,嘴里道着:“急什么,爷还未曾尽兴了···”
说着,又摁着雯儿,二人便又弄了起来。
而这边春生听了袁仁昶嘴里的那一句“不过就是个爬主子床的跑腿丫鬟罢了”,脸顿时一阵发白。
见那沈毅堂亦是板着一张脸,面色沉的可怕,一副要杀人的骇人般模样。
春生反倒是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生怕他不管不顾的便冲了过去,春生忙将沈毅堂一把拦住了,所幸她在外头,将他挡在了里头。
然而又见那边二人没完没了的弄着,春生实在是没有多少兴致在待下去了,只搂着沈毅堂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嘴里喃喃的道着:“沈毅堂,咱们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么?”
沈毅堂面色阴沉,然却是忽而抬手无比温柔的轻轻抚了抚春生头上的发鬓,半晌,嘴上忽而低声道着:“这就走——”
春生立即抬眼看着沈毅堂。
沈毅堂却是忽而向春生伸手。
春生狐疑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沈毅堂牵着春生的手,拨开了身后的荆棘,这才瞧见后头分明有一条小道。
春生未曾注意,只因,沈毅堂领着她到哪里,她便到了哪里,他领着她躲了起来,她便下意识的以为前头无路了,无半点异议。
却不想,路一直都在,就在她的身后罢了。
春生面色微愣,抬眼看着沈毅堂。
两人对视了一阵。
沈毅堂抬手抚了抚春生的脸,对着她低声道着:“走吧···”
半晌,春生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人相携绕到了假山的另一边。
只是,在走出去之前,沈毅堂忽而挥手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第251章

却说春生与沈毅堂二人绕出了假山, 沈毅堂还眯着眼往那假山处瞧了一眼。
春生见状, 立马推拉着沈毅堂道着:“我出来有一阵了, 不过略跟小···小婶婶打了声招呼,这么久不见回, 怕是已经吩咐人在寻了,咱们快些回吧···”
沈毅堂闻言, 这才收回了视线, 看着春生, 对着她道着:“爷送你过去···”
春生闻言, 立即摇头道着:“不成, 叫旁人撞见了如何是好!”
沈毅堂挑眉, 盯着春生一阵, 半晌,只意味不明的道:“这有何不好的,横竖你今生今世都是爷的人,便是叫旁人撞见了又如何···”
说完见春生抿着唇不说话, 沈毅堂又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 半晌, 只低声似商议似的道着:“就说迷路了,遇着了爷, 爷好心送你回的, 这样总成了吧···”
春生闻言依旧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依然不说话。
沈毅堂拧着眉,死死盯着春生, 半晌,只没好气的道着:“得了得了,送你出了这座园子总行了吧···”
春生这才勉为其难的对其点了点头。
沈毅堂只气乐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春生的脸。
却说那沈毅堂领着春生七绕八绕的,渐渐地,便听到那唱戏的声音了。
春生踮着脚尖,隐约能够瞧见那边搭着戏台的台角,春生便对着沈毅堂道着:“就到这儿吧,我···那我先过去了···”
沈毅堂却忽而一把拉着春生的胳膊,春生回头,便见沈毅堂一动未动的盯着她的眼,忽而淡淡的问着:“除了袁家,今个儿还有哪家不长眼的在打你的主意?嗯?”
语气虽淡,但是分明带着几许凌厉。
春生见状心中不由一紧。
沈毅堂面上无甚表情,不喜不怒,以春生这么些年对沈毅堂的了解,这样的才是不好对付的时刻。
春生想了半晌,许久,才有些心虚的道着:“这我···我哪知道···”说着便又飞快的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道着:“我又不是旁人肚子里的蛔虫···”
沈毅堂闻言,只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冷哼一声。
春生心中也随着撇了撇嘴,不过嘴上却立马道着:“旁人如何想哪里是我能够左右的,再者今日宾客如此繁多,我不过是随着露了次面而已,那些个夫人小姐还认都认不齐全,话都没说上几句,哪里晓得人家在想甚?”
沈毅堂闻言,却仍是冷哼了一声,嘴里道着:“最好是这样···”
说到这里,只忽而又伸手摸着春生脸,语气微微舒缓了些了,低声道着:“丫头,记住,你生生世世都是爷的人,爷不许任何人打你的主意,知道么?”
说着,深邃的双眼复又眯着,大拇指轻轻地抚弄着春生唇,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嘴里复又轻轻地了一句:“知道么?”
许是那眼神格外的专注,春生只觉得心下一窒,半晌,只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沈毅堂这才笑了,凑过来往她唇上亲了一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道着:“去吧···”
春生生怕旁人瞧见了,立马转了身子,只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便瞧见沈毅堂仍是背着一只手臂背在身后,立在了原处,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春生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方才,你是特意赶过来救我的么?”
春生不傻,从方才那白日偷情的二人话里,早已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明是故意引着她过来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沈毅堂的无赖又犯了,是故意折腾她的。
可后来渐渐地开始惊觉,倘若没有沈毅堂,还不定后头会发生什么呢。
侯府袁家,春生是听说过的,想着方才那侯夫人秦氏瞧见她时一脸审视的模样,春生心中渐渐地有些了然。
方才那名二少爷该是她的儿子吧。
只不知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少爷如何对她的事情这般清楚,想到方才从他嘴里道出的那一番话,春生方才未曾瞧见过他的面相,不过,隐隐觉得那道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她见过的外男并不多,且对她知根知底的尊贵外男更是少之又少了。
除了···
春生忽而想到了之前在扬州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