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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见戳了戳喜多的腰。他想说:这不是问出丰满底细的好机会吗?喜多脑海里也浮出那天在舞厅的景象。鲇美应该很清楚舞子私生活的各种细节吧。
“老师,要不要坐下来?”喜多挪了位置给她。
另外,那双白鞋也令喜多疑惑。当晚,和舞子逗留在办公室的白鞋或许就是鲇美。案发之后,喜多注意女老师们的鞋子,鲇美从此再也没穿过白鞋,这反倒令人起疑。先不论鲇美是案发当天穿白鞋,在喜多印象中,她似乎曾穿着白鞋走进教室。
鲇美就在催坐在沙发角落。喜多自然就当起侦讯官的角色。
“老师,我好多事情弄不懂呢。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呢?”
鲇美既没有也没有摇头,只是模棱两可地游移视线。
龙见又轻轻喜多,要他切入正题。
“想问你有子老师命案的事情……”喜多露出试探性的眼神,“她有交往的对象吗?”
“我、我不……”
鲇美表情僵稍稍半开的嘴唇微微颤抖。重新端详她的脸,发现她的肌肤粗糙,眼皮红肿,仿佛一整夜。
“考试前一晚上,舞子老师是不是在学校留到很晚?”
“……好像…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是在离开学校呢?”
“我吗?…记得了。应该很早就走了吧。”
“老师——多倾身问道,”那天,你是不是穿了双白色的鞋子?“
出现一小段。
“白色……?”
鲇美的视线自己的鞋子上。今天是咖啡色。
“是啊,是鞋。低跟的鞋子。”
鲇美对喜多恐惧的神情。
“为什么要个?”
“那我走啰
橘起身打断的话。打工地点在内幸町,从这里搭地铁需要二十分钟。
“你要去哪
鲇美以哀求眼神问道。
“打工啊。
“是喔。”
校规禁止学平常天打工。往常的鲇美会发出尖锐的声音大骂学生,但今天却没有半点动怒的迹只说:“橘,你不上下一堂课啊?”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学校早就放学了。其今天鲇美的所有言行举止都不甚寻常。
鲇美就此不了,喜多和龙见只好留下她离开亚森·罗苹。
“歇斯底里伙到底怎么啦?”
龙见边回头头。
“因为丰满的关系吧。”
“你是说她打击吗?”
“应该是吧
“有必要变么凄惨吗?”
“谁知道。多吐了一口痰,”她说的话全都含糊不清,鞋子的事也敷衍过去了,或许她跟命案关系喔。“
“或许喔。
两人边聊天向亚森·罗苹的后巷。音速五〇〇和RD三五〇乖乖并排在一起。
“要搭我的?”龙见问。
“。”答话后,指指路口的电话亭,表示要先去一个地方。
“先用簿查她家地址吧。”
“郎!是冰雪聪明!”
喜龙见挤进去,电话亭内已经让人动弹不得。
“-记是住在池袋吧?”喜多翻起厚重的电话簿。“岭、岭……好多喔……咦,没有名字啊。”
“登记名字,会容易接到骚扰电话吧。”
龙了有见解。
“……记名字也就无从找起了啊。”
“不过我听我表姊说她是用爸爸的名字申请电话唷。”
“怎样
“名啊司和舞树!”
“啊?
“家人字啦!父亲叫舞司,哥哥叫舞们在英文课听过啊,她说myfather的name么……”
喜总算来了。虽然不记得这堂课,不一年级的时候,龙见和橘兴高采烈地讨论题。
喜视线到电话簿。
“和舞吧。嗯……舞……舞……啊!吗?有个岭舞司耶!”
“他、他!虽然不知到汉字怎么写,定是他!”
“是这码?”
“啊?”
“你不是在罗苹半夜打电话给丰满?是这个号码没错吗?”
龙见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我只打过两次啊,早就忘记啦,好像不太像这个号码……啊!早知道就先问橘才对。”
两人还是抄了电话簿上的地址,骑上音速五〇〇前往池袋。他们猜想应该是车站西口,于是到派出所问了地址,果然岭舞子的住所确实就是电话簿上“岭舞司”的地址。
“猜中啰!”
喜多模仿龙见的语气。
“好兆头,好兆头!”龙见欢欣鼓舞,轻轻松松挪动沉重的音速五〇〇,等喜多一坐上车,就立即发动驶往后巷。
舞子给人的印象喜爱奢华,因此两人想像她也住在高级公寓,然而公寓外观却相当老旧,前几天拜访的相马家都比这栋公寓好太多了。
爬上露在外头的阶梯,第一个住家上就出现手写的“岭”的门牌,龙见转动门把,嘟起嘴说:“果然上了锁。”
“要不要去拜托管理员?”
“一定不会帮我们开门啦。”
那扇门简陋得令人联想起海边的淋浴间。如果是橘就可以拿起厚纸板,当场打开这扇门,但他们两人却没有这项招数。
“去问隔壁邻居好了。”
喜多很客气地敲了隔壁家的门。过了一会,门猛力向外开启,一名女子的头从门边探出到走道旁的栏杆。
“嘘!我儿子明年考中学呢。”
“啊?”喜多问。
“考私立呢。”
“什么?”
“考、私、立。”
年纪大约刚过三十吧,女子轻声细语,仿佛把这档事当成世界大事一般。
“太大声会吵到他呀。”
“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
喜多也不由得跟着小声,鞠躬道歉。虽然不认为自己特别大声,但女子的气势压过了他。
“有什么事吗?”
女子在背后轻轻关上门,端详眼前的两名年轻人。
“啊,想请问有关于隔壁的岭老师的事情……她是我们学校的英文老师。”
“你们是她的学生啰?”
“是的。不过她自杀了……”
“对啊,我们这边也来了好多人呢。”
“在我们学校也吵得沸沸扬扬。所以,嗯……我们想了解她自杀的理由。”
这段对话都是由喜多负责,龙见则不知为何突然羞怯起来,不肯开口。
“理由是吧……不过,你们干嘛问这些事啊?”
“她是一位十分开朗的老师。所以我们不敢相信她竟然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其实不是自杀啊?”
女子的眼神露出好奇的颜色。
“这点我们不清楚,不过如果真的是自杀,应该有些原因吧。”
“哇,真好心呢。你们在追查老师的死亡之谜呀。”
女子露出淘气的微笑,再次仔细端详两人。喜多心想,她或许还不到三十岁。虽然脂粉末施,但五官绝不难看。
“然后呢?你们想问些什么?”
“有没有男人经常出入她家呢?”
“哎唷!怎么问这么成熟的问题呀!”
女子大声狂笑。里头不是有个正在用功的儿子吗?
“因为我们尊敬的体育老师被她甩了。”
喜多表情严肃,女子也跟着严肃起来。
“嗯,男人是吧……我一次也没看过啊。”
“一次都没有?”
“是啊,一次都没有。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呢,她那么年轻貌美。不过,怎么好意思带男人到这么破旧的公寓嘛。应该都是在外面约会吧。”
喜多点头,换个题目问。
“老师通常都什么时候回家呢?”
“你说时间吗?我想想看,大概多是八点吧。我也在上班,大概都是七点左右回家,她每次都是我回来后没多久回来吧。”
“那天晚上——老师过世的那一晚,她大概几点回家呢?”
“啊啊,你说她消失前的那一晚呀。这我记得很清楚,大约是九点半左右。”
“九点半……确定吗?”
“你看我们房子这么破,墙壁又薄,什么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呢。那晚老师回来后,好像翻倒什么东西,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所以我从窗户对她说:可不可以安静一点。我们家儿子在考试嘛,考私立唷。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了,我脾气也变得不好呢。”
喜多急着将话题拉回。
“九点半左右,哐啷哐啷是吗?”
“她呀,常会打翻东西。不过通常会说声抱歉,但那一晚却没有应答。”
说着,女子忽然皱起眉头。
“当晚后来老师又外出了吧?大约是几点左右呢?”
“对了对了,我就是不知道到底几点。警察也问过我呢。我也没开电视,因为啊我儿子在考试嘛,考私立唷——然后我一直在织毛衣,可是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出门。”
“完全没发现?”
“对啊。不过过了十一点,我就开始打瞌睡了。”
女子露出深感遗憾的表情。
两人慎重道谢后离开了公寓。
“没有男人。”
沉默已久的龙见,忽然开口,轻浮的语气打消了先前沉重的气氛。
“还不能证实啊。”
喜多靠在音速五〇〇反驳他。
“话又说回来,刚才说她九点半回来,发出很大的声响却没道歉,这点很可疑耶。”
“啊啊,该不会是——”喜多望着半空中说道,“回家的或许不是丰满喔。或许另有其人……”
“另、另有其人是谁啊?”
龙见的表情仿佛在听一则鬼故事。
“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啊,应该还是丰满吧。因为你看,我和橘在凌晨一点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丰满还在家啊。所以说,丰满在九点半回到家,应该是说得过去的。”
“是这样没错啦。”
“不过之后的过程就让人摸不着头绪了。譬如说丰满到底什么时候出门……”
“没办法,那个大婶说她在打瞌睡呢。”
“大婶?”
龙见突然发出莫名其妙的尖叫声。
“就是隔壁的大婶啊。刚才那个——”
“说人家大婶太过分了!人家很年轻、很正啊!”
喜多听了目瞪口呆。“很正”应该是形容女孩子很可爱或是大美女,大概是龙见第一次把它用在年过三十的女人身上吧。龙见向来喜欢女大学生或是上班族,近来这个口味似乎越来越重了。
“一个女人家扶养考生儿子呢,真辛苦呀。”
龙见在自己的幻想中,擅自杀了人家的老公。他还说要把摩托车牵到大马路,因为怕吵到考生。
喜多已经不想理会龙见,在前往霓虹街的窄小后街上,陷入自己的推理思绪当中。
——丰满那时候到底在做些什么?
在下午八点四十分之前,丰满确实在办公室。喜多亲眼看到的。那个下半身绝对是舞子错不了。约一小时后的九点半,舞子回到公寓。就时间上是可行的。学校到舞子家要搭上地铁和山手线,加上等车时间和走路时间也花不到半小时。然后在凌晨一点,在家里接到龙见的电话。问题就在那之后。舞子又到了学校——这行径让人难以理解。
喜多想起白鞋。舞子和白鞋女子在一起,回家后又再度返回学校,然后被杀害,被装进保险箱里。这一切就发生在喜多待在学校的时间内。而且,凶手又在清晨将尸体搬运到花丛里,还准备假遗书,企图混淆警方办案。
这种神乎其技的犯案手法,可能吗?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闪光闪过混沌不明的脑海。
啊!喜多不由得发出小小的惊讶声。
闪光瞬间消失,但喜多仿佛看清了一切。
那是解开命案谜团的关键。又像是解开所有谜团的方程式。他确实看见了,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啊……”
喜多再度僵硬了身子。
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以前也曾经看过类似的闪光——
他双腿打颤。
——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看到的?
答案立刻出现了。
就是那一晚。在校长室发现舞子尸体的那时候看到的。
那时同样的闪光。那时候,就连看见闪光的自觉都消失了。然而确实看见了。看见跟刚才相同的闪光——
“喜多郎?怎么啦?”
龙见的声音让喜多回过神来。
他全身僵硬,胸口闷痛,还有轻微的呕吐感。
“没什么事。”
喜多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留在心中的是一股罪恶感,好比听见了恶魔的私语,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闪光解答了所有的谜团。
如果现在有谁稍稍刺激闪光的来源,喜多就仿佛能够打败自己的罪恶感,流畅道出事件全貌。
然而,在迷上三十岁老女人的龙见话中,无从找寻任何线索。
04
三人如何寻找,都问不出舞子的男人关系。
公寓的邻居几乎都问过了,也拿着舞子的照片到附近咖啡店或商店街询问,还再度向体育的坂东老师打听,更是问了曾被舞子甩过的年轻男老师。然而,舞子的“情人”却不见踪影,复仇之战就在找不到迎战对象中,差点消失在他们心中了。
然而——
第二学期结束的前一天下午,龙见带了天大的消息闯入亚森·罗苹。
“喜多郎!橘!你们看这个!”
“吵死了。”喜多睡眼惺忪地说。
“这教我怎能不吵呢,总之你们先看这个嘛!”
龙见兴致勃勃地递出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喜多打工地点的制版厂出产的黄色书刊。这家制版厂在先前还在制作较为正派的杂志,但可能遭受出版业不景气的影响,这一个月来尽是制作黄色书刊。喜多起初还满怀期待翻阅这些杂志,但每天看也会看腻,最后更是令他倒胃口,最近则翻也不翻直接丢给拼命吵着要看的龙见。
《淑女俱乐部》
记得是上周制作的杂志。大多以女同志为主题的情色内容,封面的插图也十分猥亵。
“你——”橘明显露出厌恶的表情,“连这种东西你也看啊?”
“是喜多郎硬塞给我的啦!”
“你说什么?”
“啊——现在先不要讨论这些啦!你们看这里,这里!”
龙见翻了翻杂志。猥亵的照片像动画般上下左右翻动。他在大约中间的地方停下,拿烟灰缸压住纸张。
那张跨页的篇幅中,编排了五、六张两女裸体交叠的照片。和其他部分相较之下,照片的品质特别糟,但发现那是“读者投稿栏”,喜多就懂了。可能是使用自动快门拍照的吧,焦距模糊,构图也乱七八糟。而且女人们为防被人查出身份,皆以背影入镜或是以黑线遮住眼部,这层加工更让这些照片显得格外阴险又咸湿。
“这又怎样?”喜多问。
“哎唷,什么叫怎么样?这里啦!这里!”
龙见指了其中一张照片下的文章。
喜多和橘一起念出来。
“我不该爱上你……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忘不了你……”
念到这儿,两人异口同声大喊:“啊啊!”
喜多不知到该接什么话。橘也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文章和舞子留下的遗书内容一模一样。但唯有最后一段不同。不,不是不同,这篇文章多了几行字。
我不该爱上你,
我早就知道了。
但我忘不了你,
忘不了你的声音、你的温暖。
干脆把你杀了,然后跟你同归于尽!
但是,那是无法成真的愿望,
所以,我要杀了我自己。
毕竟我比不上男人,
我将你还给上帝,
还给创造男人的可恨上帝!
☆这是我们两人最后的纪念照
(公务员二十九岁)
“毕竟我比不过男人——”以下的段落并没有出现在遗书上,遗书上只写到“——所以我要杀了我自己”,因此仿佛成了写给男人的失恋遗书。这和原意完全不同。这篇文章在诉说女同志的对象被男人抢走,充满怨恨或是感伤的意味。
——怎么会这样?
喜多只能惊讶。舞子是女同志,这绝对是难以相信的事实。总是穿着薄材质的紧身衣,仿佛看得见她的呼吸,心跳和肌肉微弱的抖动,总是使尽全力挥洒妖艳女性魅力的舞子。大家都认为,她的存在正是男人欲望的对象,而她本身也渴望获得男人们的视线。
但,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场。真正的舞子是——
“啊,所以说,”龙见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记得吗?在舞厅的‘啪’!”
“原来如此……”
喜多缓缓点头。
那天晚上,龙见从美军手中救了舞子后和她跳慢舞,还让龙见尽情地抚摸她的身体。然而,龙见试着吻她这一刻,突然大发雷霆。她感觉这个男人来真的,于是立刻启发她的防卫心。这一瞬间,所有醉意和感谢都烟消云散,反射性地赏了龙见一巴掌。事情的真相或许正是如此。
体育的坂东老师一下子就被甩了,这也有了答案。舞子说:“我不行。”拒绝坂东的求婚。坂东误以为她有男朋友,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我不能接受男人。”不只是坂东,追求她的所有“男人”都无一幸免,统统踢了铁板。如果舞子是女同志,那么这一切的逻辑就通了。
喜多猛然挥去他的思索。
因为他发现了更重大的事实。那份遗书。杀害舞子的凶手利用舞子的投稿内容,制作了假遗书。警方已经断定那是舞子的笔迹,因此可见凶手手上握有投稿的原稿或底稿。
——是谁能做出这些事?
如果凶手拥有原稿,那么就有必要怀疑“淑女俱乐部”的关系人。但话又说回来,若要投稿到那类杂志,怎么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如果杂志相关人员不知道舞子的名字或住所,那也无从卷入这次的命案。
——凶手在哪儿拿到这些东西呢?
应该不会是学校。照正常逻辑推断,应该会是舞子家。凶手潜入家中,偷走了舞子的底稿或是草稿——
刹那间,思绪被另一个讯息所吸引。
声音!隔壁太太在事发当晚听见的那个声音——
推论如下。晚间九点在舞子家的并不是舞子本人,而是凶手。他潜入家中,寻找能不能做为“遗书”的东西,但不小心翻倒物品,发出巨大声响。隔壁太太骂了他,但他没回答。不,他不能回答——因为他是凶手。
喜多确信了自己的推论,于是进一步延展推理。
凶手在垃圾桶中找到写坏了的草稿。因为舞子将它揉成一团,因此纸张皱得不得了。凶手拼命拉平纸张,却无法完全拉平,于是他想了一个法子。为了掩盖原本的皱褶,他将纸张摺成像个签纸,然后塞在舞子的鞋里。遗书的诡异状态就是这样形成的。那是凶手在情急下设下的陷阱。
喜多犹如第一次听见凶手的呼吸声。
但他到底是谁?最关键的部分始终无解。
“怎么了嘛——?两个人都发起呆啦?”龙见勾起喜多和橘的肩膀,“现在重点是这张照片啊。”
两人仿佛从梦中惊醒,将视线转回杂志上。没错,杂志上不只有遗书的文章,还有足以成为证据的照片。舞子和某人交欢的照片。如果可以知道这个“某人”是谁,复仇之战便能获得大幅进展。
三人众头仔细瞧了照片。
床上两个全裸女人,以跪姿相拥在一起。一个将身体后仰,只露出她的下颚。另一个则背对镜头,似乎在吸吮对方的乳房。也就是说,两人都没有照到脸部。
“……这个姿势根本看不出哪个是丰满啊。”龙见说。
“背影的应该是丰满吧?”喜多说。
“啊?喜多郎,你看过啊?”
“白痴!没看过啦!虽然没看过,不过看她发型啊。”
照片是黑白,画质和印刷品质都十分低劣。然而,从背部到腰部的丰腴曲线以及长发看来,背对镜头的女人,看起来果真有些舞子的影子。
问题是另一个女人。
线索极为渺茫。脸部完全朝着天花板,光是看她的下颚,就连脸部轮廓都无法判定。头发则淹没在阴暗的背景,因此看不出长度和发型,身体也几乎被前方的舞子挡住了,所以更是看不出体型。从肩膀和胸部的线条看来,只能想像她可能是个瘦子。
“看起来很年轻喔……”喜多说了模棱两可的推测。
“是不是音乐的鲇美?”
龙见搔搔他理完的平头,对自己的推测似乎没什么自信。喜多也正好在比较鲇艾的身线和照片上的女人。
鲇美确实苗条,拥有好身材。她也和舞子出现在舞厅,上次出现在亚森·罗苹那副憔悴的模样也令人纳闷。
越怀疑就越可疑。然而,眼前的照片却找不出任何决定性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