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侧测建筑物采用深色的大理石建造而成,虽然头顶上是强烈的日光,但是却显得阴森幽暗,明显跟他们这侧的建筑物不是同一个风格。
从外表上看来,的确很符合监狱的特性。
连接他们的那座桥,有着大理石做的罩顶以及钢铁做的栏杆挡在了窗户外,这样看着极不寻常。
不过她刚刚都在留意桥上的雕刻,没有注意观察上面的具体内容,现在看来,这座叹息桥都像极了监狱。
她看着那大理石建造而成的青色建筑物,她几乎无法想象,那里面究竟承载了多少条人命,究竟流过多少的鲜血。
她低声问道:“那里面,还有人么?”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墨笙知道她问的是哪里。
他沉默片刻,“那里面,曾经有很多人。”
但是现在如何并没有讲明。
云流霜张了张口,也没有再问。
大长老带着他们踏进了那栋白色的建筑物里面,白色的建筑物里华美无比,甚至他们一进去看到的阶梯,都被誉为黄金阶梯,上面镶嵌着一层纯金。
那是属于洛可可风格的奢侈。
整栋建筑物里面的风格,五一不昭示着洛可可风格的华贵。
这就是,比勒斯家族的圣地么?
倒是保存得很完整,如果有机会她想去巴黎的凡尔赛宫看看,不知道凡尔赛宫里面的奢华跟这里比起来究竟如何。
墨笙带着她上楼,来到了楼上的诸多房间前面,此时大长老等人已经退到了墨笙的身后,有些人更是只在一楼等候着。
他来到了一个房门的面前,推开了那扇门。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华美的红色大床。
大床采用复古的锦缎制成,四角撑起了深红色的床帐,为这张大床增添了几分奢华的气息。
此时,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一个墨笙很熟悉的人。
他身上插着许多的仪器和管子,周围也有医务人员不停地工作着,但是就是这样的努力,也无法换回生命的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墨笙忽然百感交集。
在她心中,他的父亲从他小时候起就把他当做一个利用的工具,想过各种办法来控制他,试图把他当做最锋利的匕首,从不关心他的死活,只关心他是否能给自己做事。
这样的父亲,残忍冷酷,绝情绝意,他没有死后感情。
他小的时候一直期盼着自己的父亲早点死,因为他早点死,自己跟母亲的痛苦和困难也就结束了。
但是他长大之后,却又亲自为父亲续命,让他不要早死,让他,活得再久一点。
ps:叹息桥的灵感源自于意大利威尼斯公爵府里的叹息桥。
第332章 :本子
墨笙的父亲,如果放在普通人家之中,必定能是建功立业,让整个家庭翻身挤入上流社会的人物,如果生在普通的大家族,必定能带领家族开拓一番新的事业。
但是他的父亲是比勒斯家族的掌权人,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要下的决定更多。
如果没有出现墨笙,此人应该能如同之前的比勒斯家族族长一样,未必能扩大,但是应该可以守成。
但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最终毁了自己。
有些事,对对错错,没有固定的评判标准。
不过历史的轨迹都告诉他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也许,墨笙的父亲当您选择杀掉墨笙这样一个“祸害”,如今的比勒斯家族虽然不太可能更加强盛,但是最起码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除了墨笙,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了。
他的父亲也许曾经叱姹风云,也许曾经掌控极大的权势,但是无论如何,此时的他都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
这样的老人,很难以再有什么作为了。
他从很久之前就几乎动弹不得,躺在床上,不得不依靠种种营养液度日。
对于墨笙来说,自己那曾经强大无比,像是个魔头一样的父亲,就这么虚弱无比的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他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自从他推翻了自己的父亲,把他关在这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吧。
当初,他的父亲曾经亲口冰冷的嘲讽,说他注定孤独一辈子,就算是抢到了权力也没有用,他就要让父亲活着,不管如何都活着,一直听到他的事情,他要让自己的父亲活着遭受折磨。
但是他却也不想去看父亲遭受折磨的模样。
他直接把人扔在这里,后来听说病了,就让人医治。
他父亲的病,并不是如同癌症或者其他等等的疾病,而是一种整个人的虚弱,整个人的脆弱,再也无法挽回了一样。
他父亲的身体,也许是受了大刺激,也许是没有了什么求生的意志,一点点的虚弱下去,一点点的衰退,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极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这种病很难治,几乎没得治,只能想尽办法续命了。
但是续命也有个尽头,到如今,终于挺不住了。
如果是从前,他也许会固执的让人继续续命,不让自己的父亲受尽活着的折磨,他不想放人离开。
但是如今有了云流霜,他忽然觉得,还是让这些无关的人走了吧,没什么,好让他们看的了。
他如今很幸福,语言不攻自破。
他走到了父亲的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曾经的一代王者,如同皇宫中的帝王一样,拥有无数的女人,但是如今却没有一个女人伺候在他的身边,那些女人,又要来何用?
没有一丝真情,他这般苍老,却没人愿意来照顾他。
他的父亲说生他的时候已经四十来岁了,不过那时候父亲的身材和体力等等保持的都很好。
如今,满脸皱纹呢,颧骨突出,脸皮如同贴在颧骨上一样,无比的难看。
他的父亲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若有所感的努力睁开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墨笙。
父亲的眼神无比的浑浊,但是却在看着墨笙的时候,勉强有了一种清明。
让墨笙吃惊的是,他在那双眼睛中,找不到往日里那无穷无尽的愤恨,他父亲的眼神似乎很平静。
“你找我?”他淡淡的开口问着。
云流霜听后,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这种父子谈心并不是和她。
但是就在她想往门外转的时候,墨笙忽然说道:“你留下。”
她想了想,站在原地不同了。
同时,墨笙又指着大长老说道:“出去。”
大长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墨笙…很少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几乎都想下意识的反抗了,但是他清醒了过来,没有反抗,直接出去。
云流霜想了想,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等着他们。
忽然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着,“就是她么?
那个开口的老人声音很是沙哑,仿佛干渴了无数天一样。
墨笙无声的点头。
老人却忽然说道:“很好。“
墨笙这次没有回答,反问道:“找我何事?”
老人继续用浑浊的眼神看着墨笙,试图张口说什么,但却仿佛有心无力。
老人的身体,仿佛从根本上就垮了一样,他再也无力做什么。
这么多年都依靠着医疗药品等等活着,让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五脏六腑虚弱的不像自己的。
墨笙见父亲不回答,又问道:“找我何事?我听说你有事情对我说,关于我母亲的。”
听到这一点,老人开口说道:“你母亲,是个好女人。”
墨笙冷笑,“没错,我也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可惜你亲手把她扔到了一群坏女人之中,还给了这群坏女人害她的机会,她再是好女人也躲不过那么多人。”
出乎意料的,老人居然在这次说到:“是我,不好。”
墨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人努力地说道:“书架上,紫色本子。”
云流霜耳聪目明的听到了,听到之后立刻站起身,走到了距离自己很近的书架上。
她也看到了那个紫色的本子,莫非是日记之类的?
她拿了出来,翻开了里面的种种记录。
上面的字清秀隽永,赫然是中文字。
纵然墨笙的父亲懂得中文,但是应该不可能写字都写得这么好这么完美无缺,况且就看着这种蝇头小楷,她觉得,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墨笙的母亲。
她把本子拿到了墨笙的面前,墨笙几乎一看到上面的字就激动了。
“这是,我母亲写得?!”墨笙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我从前从未见过,如今却会出现?!”
墨笙的父亲艰难的说道:“我让人拿的,留给你。”
“留给我?”墨笙问的讽刺无比,“难道你终于意识到了,我母亲才是个好女人之类的事情?”
第333章 :好女人
出人意料的,他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居然点头。
那张苍老无比,满脸皱纹的容颜上几乎看不到他原本的表情,但是墨笙却可以看到老人在点头,可以感觉得到老人身上,有种苍凉的悲哀。
也许是感叹自己晚年孤独,也许是寂寞的太久了,一直在思考从前的事情,他很悔恨。
老人努力张口,用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她是个好女人,可惜我当时不懂,太花心。”
比勒斯家的男人都有无比花心的因子,墨笙仿佛是例外一样,之前一直单身,之后救治有云流霜这么一个人。
可以说,云流霜起是很幸运,花心家族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苗子,就被她碰上了。
云流霜把日记本递给墨笙说道:“不如你先看看再下定论吧。”
她觉得,眼前这个垂暮的老人,有些后悔的心态。
墨笙接过日记本,想了想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云流霜站在老人身边,仔细的看着这个墨家曾经的家主,叱咤风云的人物。
按理来说,如果墨家赚钱的历代家主族长都有花心因子的话,那么这个老人应该也是经历了不少斗争才上位的,他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但是…再深沉的心机,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云流霜有些感叹,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
有人追求权力地位,有人追求金钱美女,有人追求自由自在,而有人…也在追去至死不渝的爱情,追求一生一世,与子偕老的感情。
她和墨笙之间,又在追求什么。
她轻轻咬唇,忽然觉得沧桑迷茫。
此时,墨笙仿佛看完了那个日记本,走到他父亲的面前,冷冷的质问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我母亲的身份?”
墨笙的父亲开口努力的说道:“没错,我知道她是墨家的人,知道墨家的本领。”
他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控制不住的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人。
他呼吸急促,强忍着怒气,但是最终他不想忍了。
他飞快地伸出手分,放在老人的脖子上。
老人的脖子很虚弱很细小,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掐断。
云流霜站在原地,看着墨笙的动作,忽然用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低声说道:“别冲动。”
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同情墨笙的父亲这种能把墨笙当成一个利用工具,甚至用药物控制自己亲生儿子的男人,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人终究是墨笙的父亲。
他可以死在任何人的手上,却不能被墨笙亲手杀死。
弑父之罪,终究无比可怕。
墨笙不应该背负这样的枷锁,他受了太多的苦,应该幸福一些才对。
况且,这个老人应该有话要说,墨笙没听完就把人杀死了,应该也会很后悔的。
也许墨笙恨这个人,但是老人毕竟给了墨笙一条生命。
她低声说道:“别杀他,最少,你不要亲手杀他。”
墨笙抿唇,静默不语,但是却透着一种倔强的冰冷和心寒。
她柔声继续劝道:“就当感激他,让你遇到了我,如果他没有给你这条生命,你又怎么会遇到我?”
墨笙身子一僵,转过头看着她。
她微笑着继续说道:“所以别杀他,最起码他让你遇到了我,也让我遇到了你。没有他,我们不可能遇见彼此的。我也希望你能放过自己,不要总是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枷锁。”
墨笙双唇微颤,目光中仿佛带着点点的水光。
他何其幸运,遇到了这样一个体贴善解人意的云流霜,遇到了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她…
遇到了这样一个,能让自己交心,与之心灵相许的人…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对,她说得对。
单从这点来看,他的确应该感激自己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这许多的幸福。
就为了这点,他可以不杀他的父亲。
云流霜轻轻的拍了拍墨笙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你的父亲也许还有话要说,听他说说看吧。”
墨笙缓缓地松开了她的腰,但是手指却依旧拉着她的手,执着的不肯松开。
他父亲忽然说道:“好女人。”
云流霜淡淡的回道:“谢谢。”
“我母亲,也是个好女人。”老人说话很辛苦,但是他却依旧努力的坚持着再说,“她给我起名海文,heaven,是希望我去天堂。”
海文,heaven…
这个名字,是曾经墨笙亲口说过的一本名字。
墨笙曾经亲口说过,比勒斯集团属于海文比勒斯。
海文是墨笙的父亲,也就是说墨笙这么多年来,都把最高的位置让给了海文,自己虽然掌控实权,但是位置却不是最尊贵的。
难怪他的属下都只叫他少主。
的确是,少主人。
海文比勒斯…
海文又说道:“我父亲,不知道珍惜我母亲,我也不知道珍惜好女人,我希望你可以懂得。”
“放心。”墨笙冷哼一声,“这点不用你教,我会好好珍惜的。”
不用你教?
云流霜默默地在心中吐槽,其实墨笙很缺一个人来教,但是那个人,最好还不要是海文这种不怎么样的父亲,不怎么样的花心男。
看到安德鲁和提姆的样子,他其实不难想象从前的比勒斯家族的人,尤其是比勒斯家族的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比勒斯家族的女人,估计就像从前的公主一样,拿走一份丰厚的现金嫁妆准备出嫁神马的,顺便也替家族联姻。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孩子,以后千万不要走这种路,对的,不行还是她自己来教导吧,交给墨笙,真的不太放心呀。
海文又说道:“比勒斯家族,我交给你了。”
墨笙抿紧嘴唇,忽而讽刺的一笑,“如果我诚心要毁了比勒斯家族怎么办?”
“你不会。”海文艰难的说着,但是他浑浊的目光却在一瞬间清晰了起来,他坚定的看着墨笙,努力用尽力气又重复了一遍,“你不会。”
海文,无比的相信这一点。
第334章 :日记
墨笙反问:“为什么不会。”
“责任,以及,比勒斯。”
海文说话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却精准的指出了要点。
因为,墨笙身上有有许多的责任,因为墨笙是个会承担责任的人,也因为…他姓比勒斯。
无论如何,他无法抹去自己身上那么多鲜血,无法抹去血缘的牵绊,也无法忽视比勒斯家族的责任。
比勒斯家族走到现在,那么多人没剩下几个,跟墨笙的关系很大,他当初要夺权,虽然是被一步步逼的,但是却也夺了。
就算他不想,就算他不愿,这权利也是他的。
权力越大,其责更甚。
越大的权力,就会带来越重的责任。
他拥有了无上的权势,同样的比勒斯家族就是他的责任。
家族赋予了他种种的权利义务,但是却也让他承担了许多。
墨笙很不喜欢这一点,他在海文面前,仿佛被看得狠透彻。
海文努力的说道:“你很好,我放心,你走吧。”
云流霜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莫非这个海文让墨笙回来,真的就是想在临死之前看墨笙一眼?
想在临死之前看墨笙这个唯一的儿子一眼。
因为愧疚还是真心的想念?
她分不清楚了。
墨笙紧紧地盯着海文那浑浊的双眼,那苍老的皮肤,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情绪来,但是却没办法判断。
甚至,海文还因为耗费了太多的力气讲话而再度昏睡过去,他们就算想问什么,也没办法再问了。
墨笙拉着她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让他请来的医生去给海文看看,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海文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医生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先去测量了一下脉搏,脉搏还在,跟墨笙说道:“没大事,少主放心。”
墨笙没有回答什么,拉着云流霜的手就离开。
墨笙拉着她直接回到了曾经的那座楼里面,那个是属于墨笙的住处。
离开的时候,云流霜曾经回头看了那个叫做叹息桥的地方几眼,墨笙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后就跟她解释说道:“连通桥另一个入口,位于我父亲海文所住地方的三楼,三楼很偏僻,基本上专门用来押送犯人,比勒斯的桥对面另外有一扇大门,锁住了真正的叹息桥对面,监狱。”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很好奇,但是,还是没有必要去监狱里面看一圈了。
回到了墨笙的逐出之后,他让所有的佣人都离开,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抱着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没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待着。
她知道他心绪很乱,也没说什么,安静的被他抱着。
但是一个人总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都会变得很累的,云流霜现在就很累。
她不仅很累,甚至还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酸死了。
等到墨笙终于放开自己的时候,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对劲儿了。
她转动着头,想要松松筋骨。
墨笙见状问道:“怎么了?”
她回答道:“觉得有些酸。”
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笑了笑,“我不是看你心中不开心么,自然不想打扰你的。”
墨笙微微抿唇,伸手替她揉捏着肩膀等等的地方。
他自己不知道骨头损伤了多少次,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自然很精通这种手法,给她按摩的很舒服,她眯起了眼睛享受着。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好的差不多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墨笙没有再毛手毛脚,而是直接放开了她。
把日记本递给她说道:“想看看么?”
她微微一怔,“你同意让我看?”
这个日记本是墨笙的母亲的,按照遗产继承,算是墨笙的,这个属于很私人的物品了,物品的**权。
她其实不太想看,想尊重他的**的。
但是墨笙却说道:“只要是我的东西,你想想看都能看。”
她有些感动,问道:“这个也行么?是你母亲的日记。”
墨笙转头,淡淡的说道:“现在也算是你的母亲了。”
好吧,墨笙既然能看玩笑,那么就说明不是特别伤心了,缓过来了,或者说被压抑下去了。
云流霜翻开日记,日记上面的字体依旧是蝇头小楷。
这年头写日记的人很少很少了,写在日记本上的更少,字这么漂亮的就算是凤毛菱角了。
她看着这本属于凤毛菱角级的日记,渐渐地看下来之后她发现。
墨笙的母亲,最开始的确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很单纯,但是后来被生活磨砺的有些绝望。
墨笙的母亲当初为了反抗降头术离家出走,一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能学那么可怕的术法,不能害人,二估计也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她想出去看看。
于是她从位于瑞士卢森堡的墨家跑了出来,在欧洲一路辗转来到了巴黎,碰到了海文。
她在日记本上记录了第一次碰到海文的时候的场景——
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碰到如此帅气阳光脾气好的男人,好感动好心水好喜欢。
从这些词里面,云流霜甚至觉得墨笙的母亲是个比较时髦的人,懂的许多新鲜的词汇,同时也有着乐观开朗的一面。
生活和经历,真是可怕,把墨笙母亲这样一个带着一些天真单纯的人,生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
后面,她的日记本里面渐渐地写道——这个十分帅气的人,性格还很温和,极为温柔体贴,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体贴的男士,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嫁给他的冲动怎么办?
墨笙的母亲写下了这一番话。
之后…就是记录她跟还问之间的感情了。
墨笙的母亲甚至说,是海文先向她表白的,她答应了,之后他们有了第一次。
第一次之后,海文就把墨笙的母亲带回了家中,当时他母亲第一个感觉就是——
晴天霹雳。
可以想见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晴天霹雳。
一个自己以为原本对自己专情无比的温柔男人,居然还有着那么多的女人,居然也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那一刻她的绝望不难想象。
之后,日记就比较少了,最近一次实在自己做决定帮墨笙改命的时候。
上面写着,她早就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不想活了,如果她的死亡能够给墨笙带来一个知心相伴的人,她觉得很值,于是就开始做这件事情了。
同时,她的日记本上也的确写道之后海文找过她,在她怀孕之后,觉得能够控制住她之后就找到了她,跟她摊牌,直接问她降头术的事情,甚至他还要让他施展降头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