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淼在当晚接到任炎的电话。
任炎告诉她,明天钱四季会到北京来,直接去鹰吉资本,他和鹰吉资本方面会当场签下解除一票否决权和对赌条款的协议。任炎通知她,让她明早不要到力通去了,也直接去鹰吉资本,他们得在钱四季和鹰吉签协议之前,审一遍协议条款有没有问题。
楚千淼听完这番通知心里吃了个小惊。
谭深真的去找他领导谈了,而且谈过的成效居然这么快。
她微微出神间,听到任炎在电话里说:“是谭深打电话通知我的,他说我们散会后,你又单独去找他谈了,是你打动了他,他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他的陈述这些的时候语气平淡极了,却听得楚千淼心里忽悠了一小下。
“我其实没说动他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她不想揽说不清道不明的功劳。
任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他说:“早点休息吧。”顿了顿又说,“多看一会儿书再睡,下一次考试马上就到。”
他挂断电话。楚千淼一脸懵逼。
早点休息??多看一会儿书再睡??
到底听哪个指令?
她觉得任炎最近逻辑思维有时候混乱得和“你住口我不想听”“你倒是说话啊你哑了吗”非常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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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四季带着公章赶过来,和鹰吉资本签署了一票否决权和对赌条款的解除协议。这两个棘手的问题终于解决掉了。楚千淼知道,不管这么说,这件事是因为谭深的帮忙才得以解决的。
所以当任炎招呼她一起坐钱四季的车回力涯现场继续出差的时候,她对任炎说她晚点自己坐高铁走,她还得留下办点事。
这一次任炎居然刨根问底地问她有什么事。这是他第一次坚持要知道她晚走的原因。
楚千淼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地,被问得急了,她干脆说:“我欠谭深一顿饭,想还了再走,不然被人情债压着难受。”
她说完原因,任炎用一脸面无表情的表情对她问了句:“准备请什么?”
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回答:“请火锅吧。”
她说完他用鼻子嗯了一声,就升上车窗跟着钱四季的车扬长而去回了工业大省。
楚千淼当晚确实请了谭深吃火锅。她同时还叫上了黄莹。她在叫黄莹的时候明确地说:学姐这回你要是又吃到半路就跑,咱俩的姐妹答到情就走到尽头了哈。
黄莹没敢再半路跑,与谭深的同窗情想比,她觉得和楚千淼的答到情更深厚一些。
于是这顿饭吃得流利顺畅,无惊无险。
吃完饭楚千淼就打车直奔高铁站。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出现在尽调办公室时,看到秦谦宇、刘立峰、闫允强全都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各个一副宿醉之后还没找着东南西北就不得不来上班的样子。
倒是任炎,和平时无二的样子,坐在办公桌前,喝着热水。看她进来,他抬头瞥了一眼,就又把眼神收了回去,都没有给她留下一个打招呼的空档。
“……”
楚千淼坐下后在电脑上和秦谦宇聊天。
“秦哥,怎么回事,昨天企业摆酒席把你们都给灌了??”
秦谦宇连回复她的文字里都仿佛透着一股有气无力:“夭寿哦!不知道最近领导是基因突变还是寂寞难耐,他居然昨天从北京一过来就叫我们一起吃火锅,还是主动的!”
楚千淼:“???”
秦谦宇:“然后他又带了六瓶茅台跟我们喝。我们想他找我们喝酒那是给我们脸了,我们能不要脸吗?所以那就喝吧!结果……真的弟弟,哥现在一想起茅台就是一嘴的呕吐味儿!我此生怕是享不了茅台的福了!”
楚千淼:“……”
昨天他临走前问她什么来着?
——准备请什么?
她说:火锅吧。
……他怎么变得这么馋,别人吃什么他就也要吃什么,简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炎:你说谁馋?你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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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肌的诱惑

《服不服》第九十五章:腹肌的诱惑
楚千淼心里感慨着, 手上打着字,给秦谦宇发消息:“我发现领导每次都专挑我不在的时候和你们吃火锅,整得就跟要排挤我似的。”
她听到秦谦宇噼里啪啦地打字, 从手速上感觉他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楚千淼听他打了半天还没打完,几乎怀疑他要给自己写篇作文发过来。
终于, 打字声停歇了。她对话框里蹦出一大段话。
秦谦宇:“可得了吧,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事要从头捋是这样的, 领导说你只是理论上知道对赌方面的事,实操中到底怎么解决解决你还没有经历过,而我们几个呢,都已经在以前的项目上碰到过了, 所以这次他选择带你去解决对赌的问题, 好给你长长见识积累一下实务经验。这样你才滞留在北京没赶上个我们这顿饭的。你说领导他这是排挤你吗?他这是在重点培养你啊傻弟弟!”
楚千淼再次见识到了护炎狂魔的可怕魔力。哪怕那位任大佬都让他喝眍眼了, 他还是不许人说任大佬,不许人不领任大佬的情。
她赶紧发:“是是是是是!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我错了!”
秦谦宇又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发过来:“再说了, 我现在觉得和领导吃火锅,也并不值得羡慕!甚至有点可怕!简直是要命的!!弟弟你其实好幸运啊,可以因为回北京解决问题而缺席这顿火锅,你得知道你因此躲过了变成人体呕吐机啊!要懂得对生活赐给你的这种小幸运心怀感恩知道吗?”
楚千淼又发了一串是是是是, 知道知道, 感恩跟恩。
然后她打字问秦谦宇:“秦哥,那下回领导再叫大家吃火锅你还去吗?
秦谦宇发过来一个痛哭的表情:“别再提火锅,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
******
中午吃过饭,快上班之前, 楚千淼下楼溜了自己一圈之后走在走廊里,准备回尽调办公室。
离办公室那扇门还有十米远的时候她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她立定转身,回应叫她的人:“任总,有什么吩咐?”
任炎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步稳过一步地走到她面前站定。
他低头看她,对她说:“给高管和股东的培训定在明天下午。等下你先别干别的了,先做一份授课的ppt。”顿了顿,他补充,“做完拿给我看下。”
楚千淼飞快算了下时间,说:“领导,我现在开始弄的话,弄完可能要晚上下班以后了。到时我用邮件发给您?”
任炎直接否定了她这个想法:“不要用邮件,直接拿给我看,否则我怎么告诉你哪里需要改?晚上就晚上,做完带着电脑到我房间。”
他说得太过公事公办,导致她都不敢提,大晚上的叫女下属到他房间合适吗;好像一提就是她思想龌龊似的。
******
晚上任炎特意到酒店健身房健了个身。昨天喝了一晚上酒,肌肉状态很松懈,必须练一练才能提起劲儿来。
练完他回了房间。发信息问了下楚千淼那边:“ppt还有多久?”
她的回复马上到:“领导,差不多再有半小时就好!”
他想了想,回一条:“做完不用特意打电话,直接带着电脑到我房间。如果你上来的时候我不在,你就自己进屋等一下,我会给你留门。我不在的话可能是去吃晚饭了,会尽快回来。”
其实晚饭他吃过了。
他的消息发出去,对话框里马上跳出一条回复:“收到!”
他放下手机,他走去卫生间,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半小时,那就不着急了。
脱利索了,刚要拧开水龙头,他想起什么。他裹了条浴巾出来,走到门口把房门略略打开,把门挡隔了过去,再松开门把手。
门被门挡一拦,虚掩着。
然后他按了“请勿打扰”,防止服务员经过时顺手帮他开门或者关门。
处理好门的事情,他重新走回卫生间,关牢门。
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抹上剃须膏,细致地刮一遍胡子。这本来是每天早上的工序,但今晚被他暗藏机心地挪到晚上来了。
刮完胡子,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官不错,皮肤紧实,双眼有神,下巴光洁,精神抖擞。身材也还好,健而不壮,劲瘦而有肌肉。抖抖手臂,饱满胸肌随之震颤。吸口气,腹肌线条壁垒分明地显现。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比较满意。状态不错,和二十几岁的下伙子不差什么。
他放心地走去蓬头下,拧开水龙头,把自己置于水流的冲刷下。
冲湿全身后,他把水流调小到不足以被门口的人听到的程度,继续冲。
直冲到听到门口有声音。他掐着时间彻底关了龙头、把浴巾围在腰间、临出去前还不忘对着镜子照了下,确定浴巾围得恰到好处。
******
楚千淼做完ppt立刻抱着电脑上楼去找任炎。
走到任炎房间门口,她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她敲敲虚掩的门,叫了声:“任总?”
没人应。
她再敲敲,再叫一声:“任总??”
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多,但依然没人应。
她想到任炎在发给她的消息里说,如果他不在,那他可能去吃饭了,会给她留门。
她一边想着投行大佬的心可真大,说留门就留门,不知道他是对人间充满善意还是太有钱了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人顺走点什么。
她试探地推开门,试探地往里面走进去。屋里开着灯,灯光昏黄,雾蒙蒙的。房门在她身后关合。
卫生间的门关着,实木的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听不到里面有声音。她也就没在意,直接越过去走进了房间。
他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情味,搞得她都不敢随便找地方坐。
她就那么有点不知道坐哪地,抱着笔记本站在房间中央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就开了。
咔哒一声。
她应着那一声,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任炎从那里走出来,光着上身,腰间裹着围巾。他一边从门口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到了楚千淼。
他一副意外的样子,挑高了眉梢,问了声:“半小时这么快就到了吗?”
楚千淼根本没听清他问什么。
她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神经短路。
昏蒙蒙的灯光下,任炎像座力与美完美结合的雕塑。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视线往下,他饱满茁壮的胸大肌上也有湿漉漉的水珠……视线再往下,是他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好过分,视线居然还可以再往下,那块浴巾围得太他妈敷衍了,人鱼线都露着呢……
楚千淼在心里讲脏话。这种□□谁受得了?果然肌肉和水珠是最动摇军心的祸害搭配!
一瞬里,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
下一秒,她感觉到人中那里滚过一条湿漉漉的东西。
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猛地抬起头捏住鼻子。
那一刻她心里五味杂陈。
——大爷的!人生两次流鼻血,居然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她仰头捏着鼻子向门口跑。
经过他时,他一把拦着她,面无表情自若如常地对她说:“先到卫生间里冲一下。”
楚千淼被他一拦一低头,又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腹肌。
它们排列得妖娆又浓烈,魔鬼一样扩张她的血管。
那一刻她心里好恨!他怎么就没点自己没穿衣服的自觉?光成这样还拦她,还让她这么近地看见他的腹肌……然后他居然还有脸一本正经一身正气?
还能不能好好地做个人了,是魔鬼吗?
本来另一根鼻管好好的,现在倒好,也血脉喷张爆血管了……
她推开他,在鼻血中大声咕哝着:“领导你先穿衣服吧好吗?!我回去止了血再来找你!”
她最后一句话是边跑出去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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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站在门口看着楚千淼跑掉的身影,那脸正经和正气破掉了,他缓缓地挑起一边嘴角。
从昨天听到她要请谭深吃火锅,他心里就一直有种放不下的感觉。怕她被这顿饭拐走了,怕谭深不知道又要发什么大招。
这感觉对他来说很新鲜,因为从前性情寡淡,对什么也都不太在乎,所以不管对什么他都难有牵肠挂肚的感觉。可她昨天那顿火锅,却让一贯自信笃定的他变得猜疑难安起来。这对他来说,是破天荒的感觉。
所以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又被谭深拉跑了,或者说他对她的吸引力,是不是还在。
结果是令他暗生喜悦的。他的腹肌对她依然还有冲击力。这真的太好了。
只是她又流了鼻血。这就叫人有点心疼了。
******
楚千淼跑回房间用凉水冲鼻子。止住了鼻血后她越想越觉得懊恼。
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还那么没出息?怎么一看见半副男人裸。体就又喷鼻血了?
她更懊恼任炎,刚特码的几点他就洗骚澡?!洗这么早是打算新闻联播播完就睡觉吗???老年人作息吗???
该死的老男人!
她一边抽出纸巾恨恨地擦脸上的水,一边咬牙切齿地想,以后打死也不能再去他房间了,一进去就得想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哪怕他穿着衣服呢。
收拾好自己,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听到手机响。
是任炎问她:“鼻子没事吧?”
她回:“没事。”
她想再发一条,说:领导我们别在你房间对ppt了。
任炎倒先她发过来了这条近义的信息:“晚上叫你到我房间来,是我一时考虑不周。现在我们到一楼咖啡厅见吧。”
楚千淼回复“好的”,再度抱着笔记本出门。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忘了那个半裸。体,是幻觉;忘了那么半裸。体,是幻觉。
可是电梯门一开,她走出去,看到任炎衣衫整齐地站在咖啡厅门口等她。
她差点哭了。
怎么办啊,虽然他穿着衣服,可她好像还是看到个半裸。体站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 楚千淼:呵,男人,有点胸肌腹肌了不起?!老娘都看不进眼里去的!【真心话:我是个爱做春。梦的女人,不要用男人的身体诱惑我!!!我他妈抗不住!!!
任炎:你说谁老男人?我才32,正值壮年,可以让你八天下不了炕的壮!
【【【15字以上2分好评,600个红包么么哒!!!】】】前面的明天上午发~这章算是个骚甜的小调剂~
关于流鼻血有没有实例支持呢?有的。我特意搜了下,有人提问:大夫我昨天和我女朋友亲着亲着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大夫回答:你好,有可能是因为心理上过于紧张兴奋,血流加速,进而导致鼻腔黏膜破裂,如果鼻血并不多,时间也不长的话,并不需要特别的治疗。
然后今天码字少qaq因为阿九这几天胆汁倒流胃疼比较厉害,万万不能再熬夜了,抱歉字数少了些,明天尽量多写点,么么哒大家给家推荐一个魔鬼码字机的新文!!!日更的坑品,有存稿,可以放心跳坑~~(大家留完言再跑哈哈~)
《三万行情书》by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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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作家玉篱身陷抄袭门,
历经半个月的发酵,身败名裂,封笔退圈。
同时,圈内著名作家经纪人陆诚在朋友的工作室遇到了一个构思奇佳、文笔精妙的新作者。
陆诚有心挖墙脚,捧出新一代神级作家。
“谢小姐的水平看起来不像新人,以前的笔名叫什么?我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谢青:“玉篱。”

☆、压抑与放纵

《服不服》第九十六章:压抑与放纵
楚千淼抱着笔记本跟在任炎身后进了咖啡厅。
任炎挑了个角落的小圆桌坐。那张桌靠着个直角墙角, 剩下的两面,一面挡着绿植盆栽,另一面是过道。
非常安静又雅致的环境, 私密性也很好。任炎坐下后点了杯水和牛奶。楚千淼表示自己想喝咖非,任炎撩起眼皮看了下她, 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这么晚喝咖啡, 晚上还怎么睡觉?喝牛奶吧, 补补血。”
楚千淼:“……?!”
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安的什么心?!
她心里的鞭挞腹诽之音还没落地,就听到任炎继续往不开的那壶上提:“经常流鼻血吗?经常流的话,是需要到医院去看看的。”
楚千淼:“……”
她看着任炎问得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上去简直正人君子得天塌地陷, 好像他一点都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流鼻血似的。
她咬着后槽牙僵笑:“不常流, 领导放心, 我下午喝水泡枸杞泡多了,有点上火!”
服务员把牛奶和水端上来。任炎把两杯饮品摆去一边, 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腾出一大片空地方。然后他用手指轻敲自己面前的一大片桌面,看着楚千淼说:“坐过来。”
楚千淼:“?”
楚千淼有点反应不过来。
任炎又敲敲桌面:“你,坐过来。电脑,放这。”顿了顿, 他说, “你坐我对面,我怎么告诉你你的ppt哪里做得对哪里做得不对?”
楚千淼这回听明白了。她赶紧起身先搬椅子,把椅子挪到任炎旁边;再把电脑搬到刚刚任炎用手指敲过的位置,在她和他之间。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任炎像两个小学生坐同桌, 其中有一个同桌没有带书,所以两个人的头往一起凑着,共看一本书。
外面是七月盛夏的夜晚,咖啡厅里开着足足的凉气。本来这凉爽是舒适的,楚千淼却因为这种无形的亲昵,觉得咖啡厅在蓦地变闷变热,变得和外面的夜晚一样,能煮熟人。
她想看来夏天的确不能喝枸杞,人真的容易燥。
她把电脑开机,点开培训要用的ppt,然后把电脑屏幕又向任炎那边挪了挪。
任炎全神贯注地看起ppt课件。
楚千淼在一旁静静地等他看完。她静静地看着他的右手摆在触摸板前,两根手指的指肚时不时在触摸板上轻轻滑动。她分了一瞬的神想,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的手是顶顶好看的那种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它既有读书人的隽秀儒雅,也有指挥者的杀伐果决。她的电脑触摸板被他的指肚轻柔抚触得好像变成了一件艺术品。
她发散地想着,眼前这人还真是不管整体还是局部,都挺拿得出手的。整体很帅很酷很有型,局部要模样有模样要腹肌有腹肌,连手都是顶优秀的长法。
另外这人卖相好不说吧,能力还强,这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去了,这还叫别人怎么活?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太遭人嫉恨。
任炎浏览完一遍ppt,一转头间,看到楚千淼正看着自己。看样子他已经待在她的视线里有一会了。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他心里格外舒坦。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冲她挑眉,问了句:“怎么,我脸上又长钱了?”
不知道是下班时间的领导不再那么有威慑力,还是咖啡厅里的柔黄灯光给楚千淼壮了胆,她瞪着眼胡说八道:“你脸脏了。”
任炎一眯眼:“哪里?”
他说完从桌面的纸巾夹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楚千淼:“麻烦帮我擦掉。”
楚千淼:“……”
她把纸巾推向他,“我告诉你在哪,你自己擦……”
任炎又把面巾纸推向她:“别扭扭捏捏地,浪费时间。”
“……”楚千淼有种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
行吧,她想,谁叫是她起头演的戏呢,那就瞎飚一下演技吧。
她接过面巾纸,包住自己食指指尖,一本正经地往任炎脸上戳。戳到哪算哪,戳到哪就是哪脏了,微微用点力地来回蹭一蹭,就是把脏东西擦掉了。
楚千淼认真蹭着那块虚无的脏。纸巾很薄,指尖的温度穿透过去,和他皮肤的温度对撞在一起。
撞得她赶紧收了手。
“ok了。”她一身正气地说。
任炎看她一眼,挑挑眉,把电脑屏幕扳到朝向她,开始给她讲ppt哪里有问题,哪里需要改进。
一个讲,一个听,两个人以电脑屏幕为中心,越凑越近。
他一边讲一边看她。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听得很认真。
所有问题都指出后,他让她修改,当场改,现在就改。
她于是盯着屏幕想更合适的讲解思路,渐渐陷入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已经意识不到他正在离她很近很近地,看着她的侧脸。
任炎不动神色地看着楚千淼。她的侧颜秀美极了。她披在肩后的长发随着她打字动作的震颤顺着肩膀滑到前面来。她抬手很自然地向后撩了一下。
这一撩真是媚到了骨子里。他看着她,喉结无声地上下涌动。
她还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想着修改方案。
灯光柔黄,像层雾蒙蒙的纱一样笼着她。他无声无息地看着她的侧脸。
秀气的耳朵,耳垂玲珑可爱,叫人想捏上去。一定柔软极了。那缕头发又跑到前面来,她再次抬手撩到肩后去。她自己一定不知道,她这样撩着头发的样子有多媚气横生,三年多前那个青涩的姑娘长大成熟了,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风情。她的睫毛长长翘翘,每眨一下,都像只会化骨绵掌的手绵柔地拍在人心上。她眼睛盯着电脑,抬手去端起前面的牛奶,一口气喝掉半杯。嘴唇上留着一圈白白的奶印。她把杯子放回去后,伸出舌尖绕着上唇轻轻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