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坑的不坑,她会后悔终生!
陈夫人在一旁看的张口结舌,一想持稳的人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就此立场,把这待客厅让给这两人。
最后只能尴尬的一杯又一杯地灌水进肚子。离席又不是,不离又不是。
真是两头难做人。
“额…好处?大娘子的封赏都在路上了,最大的好处都得到了。难道还在乎一点点赏赐?”
“大人可以不叫民妇猜嘛。”意思再明了不过。你不叫我猜,我也懒得猜。这样就不用什么好处了。
“好,本官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要猜中了。不然…换大娘子给本官好处,如何?”讨价还价,南宫尘亦是一只狐狸。谁也不相让。
将军夫人干坐着喝水,她后悔了,刚才就该离席的,但若是现在突然离席…
“老夫人,你不是说,丑娘子家的小公子第一次来将军府,你要亲手给小公子做膳食吗?这会儿都快过了晚膳的时间了。”姜嬷嬷来的及时,陈老夫人给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嗯,是有这回事。那,那本夫人就先告辞了?”陈夫人赶紧站起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二人同时做了个“请便”的姿势。陈夫人比在那城楼之上还要狼狈慌乱,赶紧走吧。她可看出来了,这俩人之间争锋相对,一定有事!
这样事情,还是早抽身早好。
等将军夫人离去。
丑妇冷笑着说:“可以。民妇若猜对,南宫大人别耍赖就好。若猜错,就换民妇给南宫大人好处。但是前提是,民妇要给的起!”意思是,你别故意刁难我,我没有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别乱开条件。
“好,请说。”
二人现在斗得欢快,因为城中有陈将军视线布置好的人马。那样一大群壮汉隐身在田野之间,也确实是不会引人怀疑,难得陈将军能够想出这样种田保家两不误的好办法来。
“若民妇猜的不错…陛下还交给南宫大人的一个任务,嗯…难道是明面上让南宫大人运送军盐,实则是陛下已经掌握了于桀充分的叛国证据,而南宫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押解于桀回京?”
“啪啪啪。”有节奏的抚掌声响起,伴随南宫尘的称赞:“本官还是低估你了。…说吧,你想从本官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丑妇忽然靠近南宫尘,一双眼难得露出惑人之色,一改平日清冷的嗓音,带了一丝勾人意味,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南宫尘见此不同以往的丑妇,本能就想拒绝,但一低头,正巧映入那双难得惑人心弦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口边,陡然改口:“嗯,只要本官能够做到的。”
“那好,我只问南宫大人一句话…,”她面上的蛊惑瞬间又消失,以一种极度清冷的声音问南宫尘:“你与二爷,是何关系?”
别怀疑,这是在待客厅外默默盯着自己脚尖儿的清绯陡然倒吸的一口冷气。
好在隔了一扇门,丑妇的注意力又不在他那里,不然…,不然他惨了。
南宫尘狠狠眯眼:“你见过二爷?”
丑妇却因为这句话,心中拿不定主意了,难道她错了?
“南宫大人…是不是二爷!”这下问的更干脆了!
她眼锁住他,分毫不离!就怕看错一点细节。
“呼…”南宫尘淡淡吐出一口浊气,一双眼反锁住她,这才走回太师椅前坐下,他反而不慌不忙了:“看来…佟显让本官带话给二爷的那个商业奇才,就是你了。”随即他双眸灿烂:“大娘子倒是越来越叫本官吃惊了。”
“所以…,南宫大人并不是二爷咯?珍馐坊的主子不是南宫大人?”她问。
“呵呵呵,不是。”南宫尘果断回答。…他也不算说谎,谁叫她从头到尾要刻意疏远地称呼他南宫大人…
瞧一瞧,她问的是:南宫大人…是不是二爷?
…他只是假扮南宫尘,但并不是真正的南宫尘。南宫大人自然就不是他了,而是宫里正顶替他的那个真正的南宫尘!
她自己推测的原话是:所以…,南宫大人并不是二爷咯?
他也没说谎啊,南宫大人却是不是二爷嘛!
他是二爷没错,但人家问的是“所以…,南宫大人并不是二爷咯?”,真正的南宫尘确实不是二爷嘛!
“但是大娘子这话也不对,本官也算半个珍馐坊的主子。”南宫尘炫耀的笑。正是这自然到极点的炫耀笑容,让丑妇打消最后一丝疑虑。
“抱歉,我认错人了。实不相瞒,我与那位二爷有过几面之缘…或许不能称之为‘几面之缘’,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见过那位二人的真面目!只是他的眼球是少有的浅褐色。而你,南宫大人,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何你俩的眼球同一个颜色?”
“这简单,天下间,眼球颜色为浅褐色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是真的,虽然没有那么普遍,但要是在厉唐天下里找一找,也还是能够找到不少的浅褐色的瞳子。
虽然没有他和真正的南宫尘纯正。但外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南宫尘的这种解释完全说的通。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见过很多天生颜色浅的瞳子。
“是民妇认错人了,抱歉。”
又说:“等陈将军得胜归来,我们也要回南畦村了。…先告辞了。”
这会儿心里疑问尽去,她真的又对他冷冰冰。
“等一下。”南宫尘拦住丑妇。“你这么急着走,是要去见谁?”
丑妇惊愕,心道:这人有病啊,再说她见谁不见谁,关他什么事!
但用手指弹了弹抓住她手臂的修长好看的手指:“南宫大人,你过了啊。”冷笑一声,“难道南宫大人忘记那天民妇说过的话?民妇说了,再也不愿意与你南宫兄弟扯上关系。你忘记了吗?”
手臂一震:“放手!”
却前头突然传来一阵急切声音:“南宫大人,令弟被抓走了!”
南宫尘瞬间脸色难看:“说清楚,怎么回事!”
“令弟不,不听劝阻,说,说要立功给什么人看,就偷偷跟着上了战场!偏偏被突厥王活捉了。”
走到门边的丑妇,脚步陡然停了下来。
“他原话怎么说的?”她转身就问那传信之人。
“十二公子说,说的原话是:你们谁也不许拦住小爷,小爷要立军功让那丑八怪好好看一看,小爷比南宫家芝兰玉树的谪仙人不差!”
传信之人模仿南十二惟妙惟肖,但丑妇笑不出来。
她转身就朝着大门外狂奔。
“丑女人,你做什么去!”身后传来南宫尘气急败坏又急切的声音。
随后狠狠骂一句:“混蛋小子!连亲二哥都敢亏!”随即叫一声:“清绯,备马!”
混小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名动天下丑妇盐(一更)
她风尘仆仆去,倒是想要头裹巾帼。但偏偏叫人拦住:“战场的玩意儿,女人家少掺和。”
没有机会反驳,脖颈就被人从后重重一砍,晕眩过去的最后一眼,是飘逸的白色衣摆眼前一晃。
她睡了好久,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急急跑出去一问:“小混蛋呢?”
见帐外所有人迷茫看她,这才想起来,销魂大是她对南十二的“尊称”。改口又问:“南宫十二公子呢?”
“在…这里。”声音是从左后方传来的。她转头看去。
好小子要躲不躲地藏身在南宫尘的身后。
“哟,这是谁呀?哪个说大话的牛皮王说要给某人瞧一瞧他的武勇?”丑妇讥讽南十二。
南十二“唰”一下子,俊逸的脸蛋上绯红一片。却出奇地安静,连反驳都没有一句。
丑妇不禁单挑眉毛,小混蛋的这反映,不好不好。
“不说话?不说话我走了。”
“等一下。”一声喊停,她就停,顿住脚步回头看小混蛋,挑挑眉,懒散的模样表示她的不在乎。
南十二一急,脱口而出:“我将来一定会成为大将军的!统领百万军马,北驱突厥,东剿倭匪,南干蛮夷,西扫异族!我一定会成为厉唐史上最厉害的大将军!”
南十二是吼着说完这话的,吼完之后,眼神坚毅又倔强地看她。就怕她不信一样,又很肯定地一边点头一边加一句:“真的!”
“好。有志气!”丑妇又走回南宫尘身边,一只手一逮。把南十二从南宫尘背后逮出来,“小混蛋挺有志气。但现在。走吧,跟我吃饭去。”
南十二一嗫,脸更红,别扭极了:“你,你不是说不会再理我了吗?”
丑妇呆滞一下,想到了那天…
噗嗤一下笑出来。
“行了啊,还记仇呐你小子?”拎着南十二绕过南宫尘就走。
独留南宫尘咬牙切齿望她二人的背影。
此间事了,丑妇后来才知道,是南宫尘单枪匹马。夜入敌营,这才把人救出来。或者说,是“偷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南十二对南宫尘再没有微词。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最清楚他二哥冒得是怎样的风险。
南宫世家,不出意外,下一代家主就是南宫尘。他根本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陈将军果然是打仗的好手。加上马镫马鞍这样的“神器”,北突厥这回没得到好处。非但没得到好处,还被圈了一块地!
而陈将军上书:趁热打铁!
当今陛下年轻时候励精图治,但此时年迈。雄心虽在,却已收敛许多。
而当是时,北突厥年轻的王做出一个必然而又果断的决定:从今往后,北突厥年年向厉唐朝廷进贡。
陈将军虽有不甘。多年与这群残酷的土匪斗争,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打到北突厥王朝的老巢去。
人家求和信一送,当今陛下大笔一挥。所有一切又变回原来那样。
皇帝还有“内乱”要整治。
回程路上。比来时多了一铁笼子的囚车。
那一日,平了北突厥边界的扰乱之后。南宫尘二话不说,带人立马平了北疆大吏的府邸。于桀的小妾真心不算少。加加减减都能置办出一个简化版的青楼了。于桀的儿女也不少,妻妾儿女被同带回京城。
丑妇觉得,南宫尘有故意折腾人家的嫌疑。
你想,你证据确凿了,把人从千里之外运到京城,到时后判决书下来,这群妇孺弱年还不是要得再被看押着送回北疆。
于桀的罪名不出意外就是叛国罪,叛国罪是相当重的罪名,诛九族也算轻的。他的子嗣和女人最少也要被发配边疆。多半还是会发配北疆吧。
但是,这事与她无关。
来时匆匆,回去的时候倒是多了几分惬意。
她要了一匹骏马,抱着小包子骑在马背上。
小包子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南十二看那对母子,犹记得第一次见这对母子的时候,平安还是一个见到一头老马就兴奋地大叫的娃子。
如今,平安还是个小娃子。但已经少了当时那样的傻气。该说他是进步神速,还是绝对的妖孽?
再看他二哥的时候,南十二有些憋屈,驾着屁股下的马,追了上去,与南宫尘并驱。
兄弟二人首次对话开始。
“二哥。”
“嗯,说。”南宫尘同样的漫不经心惯了。
“平安真的是二哥的孩子吗?…上一回陆源那混蛋说过的。”上一回指的是最早就见到那对在南山里的母子的时候。
南宫尘收起漫不经心,“这与你有关系?…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的话,趁早给我收起来。”
“轰!”南十二脑子像是被炸开,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二哥,我就是羡慕她和平安,…她是个好娘亲。”
南宫尘垂眼看南十二低落地垂着脑袋,少年特有的嗓音中能够听出一点点不自然的羡慕之情。
不禁抬起大手摸摸那小子的脑袋:“十二郎,…你母亲只是太在乎你父亲了。”
话中有漏洞。你母亲,你父亲…两人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要说“你母亲你父亲”,为什么不是“母亲父亲”?
但南十二太过专注在后脑勺那只手上,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乔小楼!你敢!”
突然一声女人气愤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两兄弟一齐抬头看去。
远远的,一个堪比妖孽的黥面男子硬是拉住女人的下摆。不知道在央求什么。
女人时不时地把自己的下摆从那黥面男子手里“解救”出来。
看到最后…
直到看到那黥面男子硬是要上女人的马,二兄弟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妖孽美男是想和女人同乘一骑。
当下。南十二看了看身边怒气爆发的二哥,幸灾乐祸地火上加油:“二哥。你瞧,有人不知好歹呢。挡着你路了怎么办?”
南宫尘俊脸铁黑。一甩马鞭。向着女人的方向追了上去。
清绯同情地看一眼那黥面美男。再看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十二公子。
不禁摇一摇头。忽然替自家的主子意识到,要将这对母子收在名下,主子显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有了南宫尘的加入,这一路上,可谓是精彩纷呈。
比如夜宿野外的时候,南宫尘刻意把黥面男子乔小楼安排在离于桀很近的地方,于桀和乔小楼有过那么一段过往。南宫尘这么安排,简直就是恶心别人。
又比如,乔小楼的反击很简单。但实用,他只是特意在南宫尘面前抱起小包子挑衅地看南宫尘,南宫尘就一阵心里不舒坦。
这种事情你来我往,互相对照,早就多到大伙儿见怪不怪。
清绯问南宫尘:“主子,你若看不上他,让人暗地里把他办了。”
清绯犹记得当时南宫尘的回答:“这人是她救的,孤不想有朝一日和自己的妻子对着干。同床异梦不适合孤和她之间。”
南宫尘在改变。这一点清绯看在眼底。他看一眼那女子,心想: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殿下的真心…哪怕一丝一毫?
在这女子不知情的时候。她已经幸福着了。
在离开北疆,快到小柳镇的时候。
在江南,他们稍作停留。
江南的富庶和精彩…
望着河岸两边,酒肆林立。清水荡舟,湖波荡漾。各种挂着不同名号不同牌子的画舫游荡在宽广的江南湖水之上。
丑妇突然想:有朝一日,她要带着小包子在这江南富贵坊中鼎足而立!
小小的南畦村…不!小小的小柳镇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野心了。
前几日南宫尘就说过了。她的封赏不少!
她可以不在乎钱财,但是在这个阶级的社会当中。如果有了来自当今第一人的封赏,她想。她可以免除很多的麻烦,若是真的有麻烦,她还可以扯虎皮做大旗!
“听说了吗?据说有个丑妇能把卤盐变成食盐!”
丑妇耳尖,听到同在岸边凉亭中的人讨论着。
“对呀,这位嫂子,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啊?那你一定听说了吧,现在可是有很多的长相其貌不扬家里贫苦的女子向北疆赶过去呢!”食盐跟其貌不扬有什么关系?
“哎,可惜我了。”丑妇正奇怪呢,可惜你什么呀?
那妇人又说:“听说皇帝老爷龙心那个什么大悦来着。据说赏赐了很多东西给那个长相其貌不扬的女人。还把用这个丑妇的方法炼制出来的食盐赐了名字。”
哦?赐名?那敢情好。皇帝老儿还满上路子的嘛。
就又有人接话了:“这位嫂子消息灵通的嘛。我男人前些日子刚从京里做完生意回来,可说了,皇帝老爷给赐名了,叫做什么‘丑妇盐’,但不知道怎么地人们私底下叫着叫着就变成了‘丑无盐’。
听说是为了纪念这个丑妇在北疆无盐的时候解救了北疆缺盐,因此叫做‘丑无盐’。”
丑妇听得目瞪口呆!
这哪个奇葩取的名!
又听那妇人絮絮叨叨:“嗯,这一回皇帝老爷还下了旨意,长相其貌不扬者,家中贫苦者,满足这两个条件就可以向三司报名,前往北疆学习‘丑无盐’的炼制,听说要在北疆盖炼盐坊,这些其貌不扬的女人过去就有温饱,以后就呆在工坊炼制食盐了。”
听到此,丑妇又听到…“哎,我就说,可惜我了,要是再长得丑一点,也可以去报名了!听说给的工钱不少啊。”
丑妇浑浑噩噩地转身回到下榻的客栈。抱起平安,差点儿哭了。
丑妇盐,丑无盐…名字够奇葩了…后头皇帝老儿干的事,更奇葩!盐是她想出来的办法,她确实也叫做“丑妇”…但,陛下啊陛下,这并不是说,长得丑的女人才能炼出盐来啊!
耳边还能够清晰地响起那一天陈将军震耳欲聋的声音:“你之名,定传天下!老夫,为你正名!”
你大爷,正名!
从此,丑妇之名,传天下!
这操蛋的“名传千古”啊…丑妇抱着小包子泪牛满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PS:稍后二更…昨天晚上吃饭的时间点,《丑妇》上了粉红月榜第十…我的愿望终于成真了,虽然现在这短暂的辉煌过去了…但,加更!对于我这样的平凡人来说,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很2货地炫耀一下!一定要狠狠地加更!…但今天晚班啊,来不及加更的话,就明天加了。嘿嘿…我觉得我越来越2了…</p>
第一百二十二章又见柳宝通
第一百二十二章又见柳宝通(二更)
小柳镇南畦村
早早的,各家起早。
男人女人,村里的孩子,各个都换上了新衣裳。丑妇刚到村儿的时候,这场景简直就是比过年还热闹呐!
平安见到了久违的二娃子哥,一个溜过去,一把扑进他二娃子哥的怀里。
“春嫂子,二娃子是不是又长高长壮了?”丑妇估摸一看,这小子个儿又拔高了。听说跟着他爹学打猎,身子骨也越来越张开了。
看人家小子满身的筋肉骨,丑妇就琢磨开了:“要不,…我也让平安读完书,跟着二娃子他爹,俩孩子做个伴?”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也让平安一起跟钱斧头学打猎?
春娘哪有不答应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嗨,大妹子…你猜,现在柳家老宅的人后来咋地了?”
这还真不知道,她当时走的匆忙嘛。于是顺着春娘的话问道:“难道还有脸回来了他们?”
说到这个,春娘狠狠地不屑一番:“咋滴就没脸回来了?人家无事人一样就给回来老宅住了。
回头张大家的媳妇儿没忍住,跑去问了素来交好的柳大媳妇儿刘氏。结果刘氏这人圆滑得很,居然说,她和柳有才是回去她娘家住两宿,其他人怎么滴她就不知道了。
这话,可不就是把他们一房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嘛!”
“哼!”丑妇冷笑:“她想得美!摘出来?摘得出来吗!真当大伙儿都是傻的。柳家当家作主的面上看是柳家老爷子,暗里早不知实权到谁手里去了!
再说,以往柳宝通没中秀才时候,柳家人也算安分。谁真是个傻子被人糊弄?要我说,就是村里人太过和善了,每回发事儿柳宝通说啥他们都信。
但这回…,这回可是差点儿全村覆没了,村里户户人家也都算是同当一难过了,彼此都多了几分亲近,就他老柳家。真是…”
下面的话不用多说了,春娘可看的开呢。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李三媳妇儿怀了孕了。”春娘激动地抓住丑妇的手:“成天说,都是因为大妹子你给了她那份跑里跑外,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她这才每天心情愉悦,回到家累了就睡,根本就没时间想不开心的事儿,也没时间担心不能怀孕的事儿。
她感激你呢。”
丑妇听罢,打趣儿道:“哎哟,那可是我的罪过了,到底是我把她累着了,不行!她这可是明着夸我,暗着损我呐。我可得找她算账去!”
春娘见她真的就起身向外走去,忙拉住她:“大妹子,弄错了弄错了,她是感激你!要不是你,她还不知道咋样呢!”
“春嫂子,我逗你玩儿呢!”丑妇哈哈一笑,春娘楞了一下,马上意会到自己被耍了。当下跳起来去挠丑妇的痒痒:“好哇!你拿嫂子俺寻开心呐!看俺的!”
打闹嬉戏之间,从事发到如今,积累下的不适渐去,难得一片清闲,她要好好享受。
春娘挠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丑妇见她神情有些沉重…,就问:“咋了?”
“是冯寡妇的家…冯寡妇男人去的那一年,她男人家还有一些不算亲近的堂兄弟,抢了她家的地契卖了。只是买地契的人家看着冯寡妇可怜的,就还让她住在那屋子里。反正那地主人家也不缺这点子钱,也不急着用那块地。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前两天罗家来人了,拿了冯寡妇家的那块地契,就逼着她搬家。”
“啥?还有这回事儿?”丑妇又具体地询问详情。最后沉了沉声音:“冯寡妇现在在哪儿?”
“还在她原来的家中,只是…罗家昨天又带人来催了,可粗暴着呢。”春娘皱着眉头:“你说,大妹子,罗家以前再不好,也没干过这样没有没脸的事儿,这次咋就放下这脸面干这样让人诟病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