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满身都是汗,她好热。再盖着蚕丝被,她…怕会捂出疹子来。
“呼,呼,…殿下没其他事要办?”冷言冷语,出言赶人。
那一脸无辜的男人居然坐在床榻边,俊美的容颜上带这温煦的笑容,轻巧体贴地道:“爱妻不热吗?瞧你满头大汗。”修长的手指捉住蚕丝被一角:“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不过别担心,孤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听,多么感人肺腑的话。
下一句…“来,孤帮你把被子拉开些,免得爱妻热晕了过去。”
“无耻…”梦寒月脱口骂道,却惊觉她的声音已经沙哑而绵软,狠狠剜了一脸温和体贴的男人一眼:“你有解药对不对?把解药给我…”
温雅的男人点点头:“有是有…”
“快!快给我!”梦寒月的眼顿时晶亮晶亮的,只听到男人说“有”,也不等男人说完,立刻就打断男人的话。
俊美男人的眼深邃几分,磁沉的嗓音仿佛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和得逞:“你真的想要?”
“废话。”梦寒月又剜了俊美男人一眼。
男人随意地点点头,“好。”…
眼前一黑,身下的被褥向下陷进去几分。
“唔!”女人瞪大眼,手推上男人的胸膛,企图将他推远一些,但手腕却无力。好在男人很“体贴”,稍稍退开一些身子,笑得可恶:“孤就是解药。”
“你…好…”无耻!
“嗯嗯,孤知道自己为人挺好的。”男人无耻地笑了笑,俯身叼住那张在合欢散的**作用下,鲜艳欲滴的唇瓣。
或深或浅的吻,轻啄,又突然霸道地深入掠夺…,吻着吻着,俊美的男人,微微不满地蹙眉,睁开深邃的眼,“你再乱动,孤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可惜女人眼底yu火加怒火,二火夹杂,哪里会听得进俊美男人的话。手脚绵软,但就是不放弃挣扎。
男人眼危险地眯起,随即诡异一笑,一言不发地爬起身,…梦寒月见给她强大压迫力的男人起身离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觉无论身体还是心底都有些说不明白的失望…
“呵…爱妻无须表现出失望来,为夫只是去拿些东西来。”
梦寒月一惊,抬着水润的眼,望向那男人。
忽而,她脸上的表情微僵,瞪着男人的手:“你手里拿着什么?”
“哦,这个啊?”俊美男人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为夫不是说过了吗?再乱动,为夫怕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儿来。”
说着,赤着脚朝着床榻走去。
梦寒月手脚绵软无力,见男人靠近,只能勉强扭动着朝着床下倒去,企图溜走。
无奈,当她好不容易,费尽全身力气,到了床榻下,正准备起身,脚下一阵无力,眼看又要摔倒地上…
“真是的,爱妻这么急着投怀送抱,…看来是为夫不够体贴,让爱妻等久了。”地上是没摔着,但梦寒月此时恨不得就是摔在地上,也不愿意倒在这无耻男人怀里。
“别怕,孤会让爱妻yu仙yu死。”俊美如神祗的男人又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梦寒月死也不相信,这男人会这么变态!
若是在此刻之前,有谁指着这仙风道骨,神韵温润的男人,告诉她,这男人其实是个大变态。她都不会相信。
但此时,无须任何人告诉她,她两眼喷火,咬碎一口银牙,狠狠猝了一口:“混蛋,放开我!”
温润的男人摊摊手。
不置可否的态度,看的梦寒月气短。
他拿丝绸布带将她四肢绑在四根床柱上!
于是,古朴大气的床榻上,四平八仰,呈现大大的“大”字型,绑着一个身着血色半透明的纱裙的女子。
纱衣凌乱不整,挣扎间上身的浑圆像是两颗熟透的蜜桃,晃动出诱人的弧度。
“咕嘟”,面容温雅的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饿狼般的饥饿。狭长清透的眼此刻全是迫不及待,面对眼前美景,竟然忍不住狠狠吞咽一口口水。
若是叫那位此刻正可怜地在朝鸾殿里“罚站”的雪姌小主看到的话,她就会知道,原来在她的清雅居的卧室里,这位俊美如神祗的太子殿下,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被她的美貌和清纯迷恋。
“表态,色魔,放开我!”女人激烈的反抗,理智在暴走的边缘,趁着理智,女人眼珠一转,忽而柔了声音,可怜兮兮地望着床榻边站着的男人:“喂…,放开我,好不好?云霆…,你看,我的手脚都勒出红痕出来了,好疼啊…呜呜…,云霆…,云霆…好不好嘛?”
轩辕云霆,心底一喜,“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云霆…”你大爷!
“再叫一遍!”男人激动难挡,俨然忘记女人让他放开她。
耐心快用完,但…必须好好哄…“云霆…”你二大爷!
柔柔诺诺的声音,那张嫣红的唇瓣里不再是“太子殿下”,“殿下”,“轩辕云霆”…,而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如神祗般的男人,激动地捧住女人染上情欲的脸蛋,灼热的薄唇强硬地覆了上去…
女人迷蒙双眼,但思路仍还清楚…,喂喂,先解开她双手双脚的束缚呀!
喂喂…喂喂!不要吻得这么动情,好不好!
看着身上动情的亲吻着自己的男人,梦寒月傻眼儿了…感情她是自作聪明,自己给自己引来“狼”人了?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根处…“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我终于等到了。”
她的脸颊处滚下一片湿濡,是泪,却绝不是她的。
她微微扭头,看着伏在她肩膀上的男人…,泪,是他的,染湿的却是她的脸庞和…她的心。
为此…
“轩辕云霆,后院三千和我,你要谁?”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六章他和她的心
“轩辕云霆,后院三千和我,你要谁?”
攀附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黑亮的后脑勺动了动,再次,他们面对面,眼望眼。
男人以手半撑起身子,从上而下半俯视着呼吸同样灼热,双眼依然滚烫,却咬着唇瓣,咬出鲜血来,以疼痛来保持理智的女人。
“噗…”忽而,俊美如斯的男人露出释怀的笑容来…“这个问题,等孤填饱肚子了,才有力气告诉你。”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他身下女人的错愕,眼底隐隐现出坏坏的笑意来:“丑女人,喂饱孤,孤就给你答案,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啊…啊?
梦寒月这一刻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为什么这男人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反而不能理解了呢?
等待她的并不是给她充裕的时间思考,而是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情海翻浪。
或温柔小意,或恶虎扑狼…
占有、缠绵、如同永世不得满足的餍足者一样…
如痴,如醉,如狂…,这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爱意的表达。
他不懂得说“爱”,他只会一遍一遍地占有她的身躯,他最爱将脑袋靠在她的胸口,耳朵听着她的心跳。
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狂野的撞击,他的耳朵听着一次又一次她心口传来的心跳,他把这样有力的心跳,当做她对他每一次占有的举动的回应。
也唯有听着这样强劲的心跳声,他才能短暂的忘却,身下的女人,命不久矣!
唯有在她的身上,他生平第一次胆怯,因而退却,逃避,但他又是一个强硬的**者,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生命。
所以…真的到了那个时刻,他会…他会像上一回假死那样,将她的尸身冰镇起来,白日过着鳏夫的日子,夜里与她的尸身同眠。…直到,直到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为独当一方的帝王。
那时候,他会亲自抱着她的尸身,走进轩辕皇室的帝王墓,为他的过失,为他自以为是的帝王尊严付出代价——他把自己看做她的陪葬,活着的陪葬。
那些她“消失”的时日里,他想过千百遍,他想过,等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爱”说出来,然而,今时今日,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的她表达自己的心情。
占有着她,他很“卖力”,企图她能够聪慧到,通过他这样的举动,感受到他的心。…不过,这样的举动,在一般人的眼底,是伤害,而不是“爱”。
yu仙yu死的快活中,她终究还是流淌下了一行清泪。
他陡然停住深入她的动作,从暧昧情潮中清醒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着她眼角的清泪,沾着湿润的泪水,他将食指缓缓地探进薄唇里,品着…是咸涩。
“我的占有,就这么让你难受屈辱吗?”他问,声音沙哑艰涩。
女人眼角有泪,却不见软弱,泪光让她看起来更加倔强,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马,她眸光含冰,似哭似笑,出其不意地,张嘴…狠狠咬住男人裸露在外,沁着汗水的肩膀。
她力气之大,之狠,甚至能够听到牙齿入肉的声音。男人下颚紧绷,青筋一突一突,强忍疼痛,动也不动,哪怕身下的女人若是再稍加用力一些,就能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块肉,他也没有动。任由女人咬着。
“轩辕云霆…,疼吗?”
忽而,身下的女人终于放过男人的肩膀,轻轻问男人。
疼吗?…
“疼…”
“我的心更疼,比你此时被咬掉一块肉还疼,疼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不止。”女人笑着哭,哭着笑,无助而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疼,她仰首望着身上匍匐着的男人,仿佛这个世界就快完蛋的沮丧和恐慌:
“你肩膀上的疼,只要我松了牙齿,叫上太医治一治,就会好,甚至连一块疤都不会留下。
我心上的疼,是你放开手,我也好不了的疼。我与你说过,我是孤魂野鬼,我来自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我们那里一夫一妻…,轩辕云霆,纵然我此时活在你的统治下,纵然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乡野村妇。
纵然…纵然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所以,所以我就理所当然要为你牺牲?要为你改变我活了二十来年的理念?”她泪流满面,却将眼睛睁开得大大的,眼泪越淌越多,她眨也不眨一下眼睛。
忽而,她面上众多情绪收敛起来,慢慢地平静,泪,也干涸。深吸一口气,她淡漠地扫一眼身上的男人,淡淡开口:
“轩辕云霆,我爱你,但绝不会爱的没有尊严!”
她情绪大起大落,到最后,面容之上,除了先前情事的红潮未退,其余的,那种对于陌生人的淡漠,看在俊美的男人眼底,就成了一个撇清关系的符号,…不行!她要与他撇清关系?
不行!没门儿!
“你说爱我,对不对?你刚才说了!”男人有些激动,眼眶泛红,急着求证。
女人无动于衷,“你听错了。”
“不可能,你刚才就是说了,你爱我,喂,丑女人,咱们不闹了,好好的,好不好?”男人气弱,抓着女人肩膀的手,毫无自觉地收紧,收紧,再收紧。
“是,我爱你,我承认你没听错。”她不堪其扰,干脆挑明了说:“我爱你,那又怎样?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男人不能理解了,“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会和我没干系?”
“…”女人深深地盯着男人,眯了眯眼,才讽刺地说道:“哪一天,你连我的倔强一起爱上的话,哪一天,你能看着我戏弄你后院的女人,哪一天,明明我做错了事情,你还能给我撑腰的话,…那时候,我承认,我爱你,与你模切相关。”
看着男人不解的眼神,梦寒月心里自嘲一声…,果然是高高在上,被女人宠惯了的男人,付出一些点,就以为自己很伟大了。
梦寒月自嘲道:“江南苏地的时候,你来见我,我害怕,但又高兴。我问你,可愿意为我废后宫三千。
我只要你说一声,愿意为我废后宫,天下女人,独我一人…,只要这样,就够了。若你愿意为我这样做,难道我还真的会叫你这般为难吗?
轩辕云霆,你当时连考虑一下都不曾,你否定了我的要求!
你纵然将我捧在手心里,又如何让我对你有依赖和安全感?伴君如伴虎啊。
我只要你一个意向,只要你当时有那么一点,愿意为我废后宫三千的意向,我便能为你飞蛾扑火,画地为牢!
主动扑进皇宫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安安静静做一只失去自由和理念的金丝雀。因为这个牢笼里有一个愿意为我顶住朝堂压力而废后宫制度的男人…,如果你当时愿意为我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也一定会体谅你,告诉自己,这里是厉唐,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
但我失望了。
轩辕云霆,到得此时,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牺牲我活了二十多年的思想和理念?你来告诉我,凭什么?”
说到最后,她轻笑一声。好似一个苍老的老人的叹息声。
她很累,…很累。
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此刻俊容上满满是惶恐之色,薄唇失了血色,“丑女人,…丑女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我从没懂过这些…
“丑女人,丑女人…不公平,不公平啊…,从没人教过孤这些啊,从来没有人教过孤的…丑女人,你这样将孤排斥在外,对孤不公平!”男人耳根通红,说到最后,俨然是动了怒。
梦寒月讥嘲地扫了一眼身上的男人:“殿下,敢问妾身喂饱殿下了吗?若是没喂饱,妾身身子骨虚,也只能就此了了。不过殿下且安心,妾身下了这龙榻,立刻命人前去传唤李侧妃来,总不能叫殿下委屈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听了她的话,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神情讷讷,就这样攀在她的身上发起呆来。
梦寒月蹙了蹙眉,“殿下,妾身手脚还被绑着,烦劳殿下先还了妾身的自由。”
哪知,身上覆着的男人,一听这话,立即动怒。…放她自由?
放她自由?…绝对不可能!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以着错误的方式,武装起自己,强横地道:“爱妻啊爱妻,这今后里,孤就宿在爱妻的朝鸾殿里了!”
男人陡然危险地眯眼,浅琉璃的瞳子放肆大胆地在身下女人光裸的身躯上游移,不容置疑地宣布:“今夜,爱妻不会再有时间想其他事情的。…相信孤,爱妻会…忙得没有一点时间的。”
这一夜,情海翻波,古朴的大床上倒映出纠结在一起的男女,一室旖旎。
女人或愉悦或痛苦的呻吟声和男人时而愉悦的闷哼声时而发泄的嘶吼,一同共舞出一道说不清的爱情纠葛。
她几次陷入昏迷,又从昏迷中被强行拉进情欲里,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耳边上男人的声音:“相信孤…,不止今天,从今而后,你都不会再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七章开始反击
翌日清晨,一向早起的太子殿下,竟然少有的睡到日晒三竿。这也就罢了,据闻,太子妃娘娘,当晚也没回朝鸾殿。
可怜了清雅居里的俪人雪姌小主,穿着粉纱衣,站在朝鸾殿的大殿里,一直站到清晨,也没等回这座宫殿的女主人。
天气又冷,又是夜里,就算是朝鸾殿里烧着的是最好的银丝碳,那也止不住,只身只着了粉纱衣,呆站在空旷的大殿里一晚上,毫无意外地,雪姌小主是竖着进去了朝鸾殿,被人横着抬出来的。
而此时,太子的寝宫里,同样不安生。
梦寒月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手脚上的捆绑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除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睁开眼时,大脑还有片刻的空白,待得明白腰腹上缠着的精壮手臂是谁的,她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这个男人昨晚**了她!
这是她大脑清醒后第一个最直白的反应!
怒从心来,抬脚欲要踹开身上强硬宣布占有权的男人,…可别说是抬脚去踹了,她此时就算是稍稍动一下身体,浑身就好似要散架一样。
梦寒月很是有些沮丧,难怪世上人都说,越是作恶多端的恶人,越是活得越久。眯了眯眼,她的视线顿在男人餍足后满意地勾起的嘴角上…,只是这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的很。
呵呵…,她单挑一侧眉,唇角同样上勾一抹弧度,和他不同,她嘴角的这抹弧度没有温度。
就以这样冰冷的目光,看死人一样看着身上缠枝一样缠的紧紧的男人。
“怎么…,看为夫看痴了吗?”男人动了动,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眨动,随即睁开一双惑人的眼眸来。
梦寒月心里冷笑,…“你还是一样的无耻!在我们那个时代,**犯可是要判刑的。”
即便是没听过“**犯”这个词,但仅凭猜测,轩辕云霆都可以知道她的意思。
原先睡醒时的慵懒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戾的气息。
从他身上散出的暴戾的气息,甚至都不需要去用心感受,只要呆在这件屋子里,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换做他人,或许会惧怕他,但她不是其他人,她是梦寒月!
这个男人忘记了很多她曾经说过的话,而她,忘记了更多“梦寒月”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发怒了吗?生气了吗?自尊心受损了吗?”她笑,更加没心没肺:“哈哈,能让未来的厉唐帝国的王者为我生气,为我愤怒,为我自尊心受损,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为了回报你昨日对我的宣战,我也必须还给你一个宣战。
从今天开始,我也会让你很忙,很忙,很忙…,相信我,从今而后,你的每一天都务必会是相当的‘精彩’和‘繁忙’的。”
她动了动身子,…疼,是肯定的。谁若是被一个晚上,无休止地索取,索取,再索取,还不会疼痛的话,她佩服那人。
皱眉,因为疼。
不加掩饰,她就是疼,浑身上下的骨架子全都快散了。好不容易挪移到床榻边上坐定。忽而,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发呆的男人,唇瓣如花绽放,再然后,张开獠牙,咬向男人的下巴…再放开嘴巴的时候,男人的下巴上陡然一个沁出血色来的牙印。
“唔…,这个地方很显眼呢。殿下,若是妾身记得不错,殿下今日是要陪同陛下会见高丽国的使者吧?”她如狐狸般狡猾,眼神闪烁间,怀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男人狭长的眼眸陡然眯起,定定地打量起,已然起身,仿若无人一般,自顾自穿起衣裳的女人。
这女人…似乎是哪里变了。但她这样的作风…,他又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因而,男人摇摇头,把自己心里突然出现的荒唐想法给否定了。
有些事情,能够让一个人瞬间改变。
“清阮。”收拾干净自己,梦寒月唤一声,门外响起敲门声:“娘娘叫奴才?”
“有银子吗?”她向清阮伸出手去,手掌朝上,俨然是要钱的架势。
清阮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一眼梦寒月,看不出个究竟来。
他的主子是床榻上的太子殿下,遇到不确定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询问他的主子。
直到他的主子微微点头示意,清阮从袖子里掏出两盏十两的银子来:“娘娘,不够的话,奴才再去准备。”
“够,太够了。”梦寒月理所当然拿起其中一枚来:“我只要一枚,回头叫竹鸢拿了十两银子还给你。”
“不必还…”清阮话还没说完,立刻吓得张大嘴巴,看着眼前。
只见原先还在太子妃娘娘手里的雪花银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度,“飞”到了床榻上的太子殿下面前。
“昨日殿下将妾身伺候的十分舒坦,妾身感怀殿下。其余没有,只这十两银子,以表妾身此刻的心情。殿下收好。”说罢,头也不回,朝着大殿外大步离去。
清阮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天啊,他看到什么了?清阮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自家的主子,果然看到一张黑如锅贴的恶煞脸。
“嘭!”那枚雪花银,直接叫太子殿下砸到了地上。
“殿,殿下…奴,奴才这就把它拿走。”饶是清阮性子再倔强,胆子再大,此时也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怠慢…太子妃也,也太大胆了!这是把殿下当做卖身取悦女人的小白脸了?
关键是…为什么他这么倒霉地看到了殿下狼狈的模样!太子妃绝对是在报复从前他…咳咳,绝对是!
清阮刚要拾起来那银子…,“把它拿给孤。”
啊?…清阮问:“殿下是说?”
“捡起来,拿给孤,”愤怒的男人眼中喷火,盛气凌人,“这可是孤的爱妻送给孤的‘礼物’,孤可要好好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