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新的变异
韩娇娇前世在特训队学过包扎，毕竟在野外任务很容易受伤，有时候需要自己独立处理伤口。
言笑被郝柏明接手后，韩娇娇便和余婉茜一起帮忙清洗萧简和程诚的伤口，萧简还好，伤口比较浅，程诚后背有两道血淋淋的口子，皮开肉绽十分吓人，韩娇娇借着清洗伤口的遮掩，偷摸用异能帮他们两人愈合。
屋里几个伤患都光着上身，韩翊忍不了了，皱着眉把韩娇娇喊了出来。
韩娇娇也没矫情，直接出来了。她的异能目前只是锦上添花，没到立竿见影的程度，况且几人的伤情都稳定了，她没必要再去冒可能会被发现异能的风险。
韩娇娇出来后没多久，包扎好的萧简也走了出来。萧简的伤势最轻，只是异能和体能都透支严重，现在休息了一会儿，脸色已经好了很多。陆长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坐下休息。
“你们这一趟，是怎么回事？”陆长渊问他。
他们每周两趟任务十分有规律，每次都是四五人一组，从来没出过岔子，连皮外伤都很少见，像今天这样四个人血淋淋的回来还是头一回。
而且，今天带队的人里面有言笑。言笑的异能可以说是这院里仅次于韩翊的人，就算放眼整个北城基地，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可是他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简直难以想象。
“我们今天……和平时一样，照例接的是搜集物资的任务。”萧简慢慢开口道，“离开发区车程半个多小时的地方有一个农场，陆哥知道的，就是那个北郊农场，基地的大部分水果蔬菜都是从那边搜集来的，即使没人打理，只要水渠里的水不停，一些果树还是会继续开花结果，听说基地过段时间要把北郊农场清理出来，划入到基地的范围内，所以我们就打算趁基地没动手前去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捞着什么有用的。”
“农场附近有一些变异兽，收拾起来也不难，言笑一个人就烧死了好几头变异的牛。进了农场之后发现里面很大，绕了半天路也没找到果园，反倒发现两辆空车，应该是来这里搜集物资的人留下来的，车没开走，那就一定是人出事了，农场里肯定有危险，我们就想回来算了，没必要为几个果子冒险……”
萧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一阵难看，他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灌了满满一杯水，放下水杯，接着说道：“路过一片地的时候……我们听见有人打呼噜。”
打呼噜？
大家面面相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萧简的语气却十分肯定，“那片地方的水渠被刨开了，水渠是从怀河引流过来的水，被刨开之后水漫了一地，那片地变成了泥塘子，呼噜声就是从泥塘子里传来的。我们往远处看了看，才发现泥洼地里躺着一个女人，像是在睡觉，身上全是一块块的泥巴，如果不是听到呼噜声，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她。”
“她为什么要睡在泥巴里？”朱长福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是为了躲避变异兽？呃……泥巴能隐藏住身上的气味？”
萧简黑着脸说道：“是啊，为什么要睡在泥巴里……当时我们看她睡在泥巴里也怪可怜的，心想不如带回基地，就算她不愿意来基地，我们弄醒她也可以顺便问问农场的情况。喊了两声也没反应，呼噜声不打了，但是也不动弹，我们就以为她可能是被泥巴里什么东西卡住了动不了，言笑和赵炜过去帮忙……”
“没想到那玩意压根就不是人！”萧简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那是一头变异的猪！草他l妈的！言笑和赵炜当时就着了道！我和程诚想过去救人，但是我的速度在泥洼地里很难快起来！”
“你们怎么能把猪看成人？！”黑子忍不住道。
萧简猛地扭头看向黑子，余怒未褪的道：“谁他妈知道那玩意长了一张人脸？！”
所有人都是一惊。
韩翊沉着脸默然片刻，问道：“和寻常变异兽比，会更强吗？”
萧简咬牙切齿道：“韩哥，如果不是因为陷在泥洼地里，我有一百种办法弄死它！”
……也就是说，和普通变异兽比较，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这次受伤，主要是被吓乱了阵脚，加上地形条件不利。
陆长渊安抚他：“好了，你冷静点，当心包扎好的伤口崩开。”
萧简低下头去，眼眶微红，狠狠说道：“……我就是不甘心！”因为一时不察，两个兄弟差点丢了性命。而且，对方居然是一头猪。
一头猪把自己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何等讽刺？！
“会有机会报仇的。”陆长渊轻轻拍了拍萧简的肩，“先上去休息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身体养好。”
萧简深吸一口气，默默的点了下头，起身上楼去了。
陆长渊看向韩翊，“这事挺蹊跷，等会儿小诚出来，要不要再问问？”
韩翊摇了摇头，“萧简从不会夸大其词。我比较在意另外一件事。”
“嗯？”
“医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收治橙卡的病人的？”韩翊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
以前医院是收治绿卡的普通居民的，只是挂号比较麻烦，因为橙卡以上的病患有优先级，所以很难排上号。而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天天往医院跑，所以并不清楚医院什么时候改的规矩。
“郝柏明刚才一直强调，他会被基地处分。”陆长渊冷冷笑道，“只怕是纪怀军在捣鬼，先把征兵搞出来，再加上这么一手，让人不屈从都不行啊。”
朱长福咒骂了一声，道：“不当兵就不让看病？让我们等死？”
韩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讥笑，“不是让我们等死，是想让我们去求他。”
“看来纪怀军是铁了心要压制我们啊。”陆长渊苦笑着叹道。
所有人都义愤起来，几人纷纷道：“什么玩意！大不了不在这儿呆了！”
“就是！四大基地又不是只他一家发展的好，我们可以去岭川基地！”
“往南边还有俣南基地和楚江基地，都发展得不错。”
“我听说有几个私人基地也搞得有模有样的。”
韩翊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两下，大家不由得噤声。
等到所有人安静下来，韩翊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们自己不足够强大，不管去哪个基地，结果都是一样的。”
众人默然。
第173章 手术结束
程诚是第二个从医务室房间里走出来的人。
程诚心有余悸的告诉众人，他背上的伤是被变异猪抓伤的。这只怪物虽然有猪的身体，但是爪子长得像穿山甲，十分锋利，并且身体的脂肪层很厚，如果射击距离不够近，子弹打进去一点作用都没有。而它虽然胖，但是借助湿滑的泥汤，反而行动灵活，言笑和赵炜是因为在泥洼地里摔倒，才会中招。
——言笑的手腕是被它生生咬断的，如果不是萧简速度快，只怕现在那半截手已经被猪咽进肚子里了。
程诚将自己所看到的人面猪身的怪物仔细描述了一遍，竭尽所能把自己认为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说了出来，才回屋休息。
韩翊和陆长渊听了后，脸色都不太好。
“得再去一趟，搞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陆长渊看着韩翊说道。如果不搞清楚，下次再遇到这种怪物，仍然会手忙脚乱。
只要杀一次，清楚对方的弱点，对士气也好，凝聚人心也罢，都要比现在人心惶惶强得多。
韩翊点点头，道：“明天我亲自过去一趟。”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韩娇娇摇晃了一下韩翊的胳膊，怕他不肯带上自己，附在韩翊耳边小声说：“我的异能可能用得上。”
韩翊淡笑着颔首，没有反对。
“韩哥，带上我。”黑子说道。
“我也去！”白凯瑞红着眼睛道。
“你们留下来照顾言笑。”韩翊拒绝了他们，“萧简的伤势不重，让他领路，然后我再带上娇娇和周晓亮。”
韩翊定好要去的人选，又交代道：“我不在的时候，基地那边应该会来人，兵役的事情尽量拖延，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陆长渊点头，“我们可以把重伤的事情传出去，传得严重点，料想基地那边也不敢硬来，总不能抓几个重病患者去服兵役。”
几人正说着话，医务室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余婉茜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汗水。
余婉茜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要进厨房做饭，韩翊叫住她，让她给几个伤患单独准备饭菜，至于他们这几个人，今天暂时先跟着朱长福那屋的人吃饭。
周彦是在三个小时之后出来的。他累坏了。赵炜的伤太重，肌腱受损非常严重，可以说身上就没一处好肉，每一个伤口都要进行缝合，耗时耗力。
周彦只在外面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再次返回屋里。因为郝柏明那边还没有完事，接续手术是更加复杂更加困难的手术，周彦需要帮助郝柏明，哪怕只是给他把递手术钳，也能为他节省下一点体力。
言笑人事不省，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饭之后又回到堂屋继续等待。
韩娇娇问了问郝柏明老婆和孩子的情况，得知母女俩都没有吵闹，放下心来。杨祁给她们母女送了饭菜，又带过去一些零食和水果罐头，韩娇娇想了想，翻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让杨祁也带过去，她记得里面还有些动画片。
只希望那个小女孩能够乖乖听话，千万别哭闹着要回家，郝柏明正在为言笑做接续手术，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让他分心。
陆长渊也担心这个，大家虽然都没养过孩子，但是也知道有些孩子夜里爱哭闹，尤其现在还是在陌生人家里。他便打发了几个长相还算和蔼可亲的弟兄去哄孩子，言明不论是讲故事也好，唱儿歌也好，务必保证郝柏明的闺女今天晚上不哭不闹。
堂屋里留了人轮流守夜，韩翊和韩娇娇等到夜里十一点，手术也没有结束。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出任务，而且守在外面无济于事，便洗漱睡下了。
手术一共进行了十三个小时。
断肢接续手术过程复杂，不仅要对断手的创口进行彻底清创，还要将坏死组织剔除，然后在显微镜下探查血管和神经的破损情况，进一步清理创口。
幸而韩娇娇之前一直在用异能维持言笑断手的细胞活性，坏死组织非常少，也没有感染迹象，所以这一步进展十分顺利。
然后，郝柏明在周彦的协助下逐一进行骨关节固定术、肌腱韧带修复术和手指血管桥接术。
完成整个接续手术后，郝柏明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周彦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这期间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更不要说吃饭或者上厕所了。
言笑还在麻醉中没有醒来。
郝柏明和周彦相互搀扶着走出来，才发觉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两人虚脱的坐下来，面色苍白。
余婉茜给他们做了细软易消化的面条，汤是番茄汁浓汤，酸甜开胃，每个碗里都加了一个荷包蛋，香喷喷的。
郝柏明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吞咽了一下口味，侧目看了看已经开始吃面条的周彦，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咳了两声问道：“我的老婆女儿呢？”
余婉茜柔声道：“她们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忙了一晚上累坏了吧。”
边上的朱长福也笑呵呵道：“郝医生辛苦了，你的家人都没事，放心吧。”
郝柏明心道：妈蛋！现在知道对我和颜悦色了？！早干嘛去了？！
他可没忘记昨天朱长福是怎么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当下便梗着脖子说道：“我要先确定她们是不是没事！”
朱长福依然乐呵呵的样子，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那个谁！小杨！带郝医生去看看小嫂子。”
郝柏明险些吐血。——干！谁是你小嫂子？！
杨祁点了下头，带郝柏明去隔壁楼房。
大概是因为来到了陌生环境，小孩早早就醒了，不过没吵闹，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看动画片，叶静正一勺一勺喂她吃鸡蛋羹。
郝柏明一上楼，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一幕，他的心里先是一松，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怒火！——干！老子被这几个黑社会押过来做手术，一晚上累得半死！你们两个居然轻轻松松的在这里吃着喝着，还看动画片？！
叶静一看见他，又惊又喜。
“老公！”
“爸爸！”
两人扑到郝柏明面前，叶静心有余悸的道：“老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吓死我了……”
我才真是被吓死的那一个好吗？！你在这里吃吃喝喝到底有什么可吓的？！啊？！
“……鸡蛋羹还有没有，我快饿死了……”郝柏明忍了又忍，最后看着那半碗黄澄澄的鸡蛋羹开口说道。
叶静赶紧把鸡蛋羹端给他，郝柏明一边吃一边想，他要不要现在下去把那碗番茄汤面吃掉？……可是那样会不会很没面子？
第174章 强行留下
郝柏明纠结的时候，杨祁已经下楼去把那碗面给他端了上来。
——嗯，不错，这群黑社会还算有点人性。
郝柏明边吃边想道。
吃完鸡蛋羹和面条后，他已经有点睁不开眼睛了，毕竟神经紧绷的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郝柏明往屋里床上一躺，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五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
郝柏明是被叶静叫醒的，说是那个做接续手术的伤患已经醒了，需要让他去看看。
院里的人们用过了午饭，白凯瑞和另外一个弟兄正往车上搬枪械和弹药，检查车子的性能情况，还要给出任务的人准备好应急的食物和水。
郝柏明一出来就看到这副场面，他瞧着后车厢那些黑黝黝的枪械，乍舌不已。心道：没想到周彦那小子离开医院之后，居然抱上大腿了。
他和周彦在基地医院算是同事，只是不同科室，谈不上多熟。不过周彦走的时候闹出一小场风波，倒是让郝柏明对他有点印象。
——当时，周彦的老婆在医院当护工，被一个伤患调戏，那个伤患是异能军官，别说是调戏一个小护工，就是调戏正经护士医生，估计都没人敢吭声，可是周彦这个大傻帽，居然向上级打报告反应情况，上级当然是压着这事不管，那个异能军官越发嚣张，行为也更加过分，周彦一气之下带着老婆跑了，直接辞职不干了。
其实在基地里，医生是稀缺人才，只不过周彦比较倒霉，遇上的这个异能军官比他更受基地重视。
郝柏明满腹心思的走进医务室，言笑已经醒了，边上站着韩翊、韩娇娇、陆长渊、萧简四人。
郝柏明给言笑做了检查，道：“恢复得不错，暂时不要强行使用受伤的手，防止连接上的血管再次断裂。”
“我又不傻，没事用受伤的手干嘛。”言笑不在意的说道，另一只手捏着小汤勺正在喝小米粥。
郝柏明的脸黑了。——干！这是医嘱！医嘱懂不懂？！什么态度？！
韩翊轻轻颔首，道：“辛苦了，杨祁，小亮，送郝医生回去。”
郝柏明瞪大了双眼，道：“什么？！”
陆长渊见他一副惊愕状，便说道：“郝医生不用担心，物资和积分都不会少给你的。”
“不行！”郝柏明不干了。有没有搞错？！用完就扔，当我是安全套？
韩翊和陆长渊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陆长渊挑着眉看郝柏明，问：“……郝医生如果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说出来。”
郝柏明眼睛珠子一转，果断的说道：“你们不能就这么不管我了！我给你们的人做手术，不用过多久这事就会被人知道，到时候我肯定会受处分！通报批评不说，还要扣积分！降级处分！”
陆长渊笑得阴阳怪气，“那郝医生的意思是？”
郝柏明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道：“……反正我已经跟你们扯上了关系，医院那边肯定不会再重用我了，你们得负责……留下我。嗯，没错，你们得留下我！”
床上的言笑乐了，笑道：“医生，咱们这里可不养闲人啊。”
郝柏明没好气的冲着他囔道：“我忙活了一晚上，我哪儿闲了？再说我老婆也会干活啊，不就是做饭洗衣服吗？噢噢噢！你们难不成嫌弃我女儿？五岁孩子能吃多少粮食？你们要不要这么抠门啊？！”
陆长渊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状，“听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是吧？”最后那句是吧，是冲着韩翊说的。
郝柏明见韩翊神色淡淡的，似乎不为所动，生怕对方不要自己，又急忙说道：“喂喂喂，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这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没过危险期呢！术后一周随时可能发生血管堵塞，术后两周还要预防组织坏死感染，后面两个月是骨关节的愈合期，之后半年还要做各种复健，帮助功能恢复——”
言下之意就是，没个一年半载，他们都不能甩开他不管！
言笑听郝柏明一顿说下来，脸皱成了苦瓜，嘴里嘀咕：“要不要这么夸张啊……”难不成后面半年都只能用左手吃饭？
韩娇娇好心的劝郝柏明：“郝医生，您也看到了，基地对我们一直有些敌对，您跟着我们……恐怕不太合适。”韩娇娇不好明说他们要离开基地，只能暗示郝柏明，跟着他们会很危险，肯定不如留在基地医院当医生来的稳妥。
谁知这个郝柏明铁了心要留下，言行举止之幼稚简直难以想象他和周彦相一样都属于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屋外的白凯瑞走进来，对韩翊道：“韩哥，都准备好了。”
郝柏明一看白凯瑞更加来气，指着白凯瑞就说道：“你们连外国友人都收留，为什么不留下我？！我这儿忙活了一宿，完事就把我踹回医院受处分去？就算是混黑社会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韩娇娇小声辩解：“医生……我们不是黑社会……”
韩翊不愿和他多费唇舌，揽着韩娇娇往外走，准备出发。
屋里的陆长渊忍着笑，冲外面扬声喊道：“阿海！去给郝医生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再把生活用品搬一套过去。”
郝柏明脸微微红，道：“不用这么急……我先回去收拾行李，早点搬过来也好……呃，这患者也需要医生照看不是么……我想留下来也是一片好意，医者父母心……”
“嗯，理解。”
“……”
郝柏明带着老婆孩子回家收拾行李。
家里东西不多，家具肯定是不用带的，剩下一些也就是一家三口的换洗衣物，还有吃饭用的锅碗瓢盆。郝柏明见叶静在收拾那些锅铲长勺，催促道：“哎呀那些就别带了！赶紧把衣服收拾好就走吧。”
叶静委屈：“这些东西当初也花了不少积分才买到的呢……”
“好啦，等去了那边难道还缺锅铲啊？赶紧的、赶紧的。”
叶静无奈，放下厨房里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转身开始收拾衣服。一边收拾一边忐忑的问：“老公，我们真的要去那边？……你留在医院不好吗？”
郝柏明脸上有些怅然，他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唉……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基地想把不听话的异能者捏在手里，下了文件通知，严令禁止医院收治绿卡患者，我这回是闯了大祸了……扣积分事小，就怕从此碍了上头人的眼，以后都要夹着尾巴过日子……”
叶静忍不住嘀咕道：“还不是你平时说话老是得罪人，人家看你医术好才会忍着你，这回事情如果捅出去，医院那些人肯定想着法弄你……老公，你以后能不能斯文点，你看人家周医生……”
郝柏明气得瞪眼：“头发长见识短！罗里吧嗦什么？！赶紧收拾！”
“好啦好啦……知道啦……”
第175章 半人半猪
一辆彪悍的越野车如野马般疾驰在荒凉的公路上。
周晓亮开车，萧简坐在副驾驶指挥，后面坐着韩翊和韩娇娇，他们一路往北郊农场开去。
越接近农场，公路两边的景色越是荒芜空旷，如果不是因为农场附近有太多变异兽，这里不失为一个居住的好地方，毕竟人烟稀少，异种也相对少了。
行驶一段时间后，眼前是成片的望不到尽头的平整田地，但是没有任何农作物，应该早就被基地的军队收割走了。
韩翊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道：“有点意思。”
韩娇娇不解的看他，“哥哥，什么有点意思？”
“这片农场显然被人多次光顾过，说明以前，这里没有那只变异猪。”
“没错。”萧简点头道，“这家农场离基地距离不算远，基地肯定早就派军队来扫荡过，也有不少人来这里做过任务，变异猪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
韩翊目光深远的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农场入口，慢慢说道：“没有什么东西，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他们很快来到了泥洼地。
这里应该是一片菜地，一侧的水渠被刨开，形成一个半圆的泥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