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第265章 金鱼搬家
“很好记的啦，就是类似一句广告语。 ”顾安宝担心说快了，艾斯记不住，特意放缓了语速，慢慢说道：“金鱼，是我国的国鱼，有东方圣鱼的美称……”
艾斯眨了眨眼，“就这样？”
顾安宝：“多了怕你记不住嘛，多记几句确实更稳妥，也不知道到时候记者会问什么问题呢……”
“到时候再说吧……”艾斯对这种充满政治气息的活动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家里去把游戏通关了。
顾安宝啄了两口奶茶，又问：“那你录完节目，要不要来我家？”
“哈？”艾斯满脸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去你家？”
“过年呀。”顾安宝说道，“你每年不都是和陈昱珩，还有爷爷一起过的年吗？今年除夕你们要去直播现场录节目，总不能让爷爷一个人在家里过除夕……所以我要把爷爷接到家里去，你们大年初一那天过来我家吃饭呗。”
“啊……”艾斯有些犹豫，“我可能……那天可能会和朋友在一起吧。”
“哦，这样啊……”顾安宝有些失落，“你能和你的朋友一起来我家吗？陈昱珩说以往过年，你们都是在一起过的。”
艾斯不自在的挠挠头，“嗯，有点不太方便。”
“好吧……”顾安宝也不好勉强他，只是觉得艾斯可能不太愿意去她家里，毕竟不熟悉……
嘭咚！
突然一声响，两人都愣了下。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研究所里显得十分清晰。
顾安宝看向研究室一侧往里延伸的走道，她知道那边还有一个研究室，是艾斯的个人专用研究室，除了艾斯自己，就连陈昱珩都不曾进去过。
“那个……”顾安宝犹疑的说道，“好像是从你的研究室里传出来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我去看看。你先坐会儿。”艾斯表情微妙的站起来，往自己研究室走去，
顾安宝看着他行为诡异的进去，不禁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好古怪。”
艾斯心里也是囧囧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裴黎君弄出来的动静。
在指纹识别器上按了一下，门自动向两侧打开。
果然就看见满地散乱的文件纸，倒地的椅子，白猫站在桌上往门外望……
望什么呢？
……望情敌么？别望了，多影响心情啊。
艾斯侧身挡住，顺势按下关门键，压低声音问：“那个，刚才怎么了？”
裴黎君的视线被挡住，不耐烦的瞥艾斯一眼，“没什么，往桌上跳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椅子。”
“……”艾斯弯腰把文件捡起来，放回到桌上，然后扶起椅子，“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裴黎君点头，又说：“我也出去。”
艾斯：“……”
裴黎君见他一脸便秘表情，说：“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就是在里面呆得有些无聊，想出去看看你们在干嘛。”
艾斯想着裴黎君闷在里面确实无聊，便转身打开了门。
白猫跳下桌，慢悠悠走出去。她确实没打算做什么，堪堪停在拐角处，没有再往前的意思，大概也不想被顾安宝看到。
艾斯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来，表情轻松的说道：“噢，没事，就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
顾安宝茫然。
绝密的研究室会有窗户么？而且……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户？
艾斯已经开始转移话题，指着鱼缸夸张的喊道：“哇哦！好厉害，这么一小会儿时间，水已经不浑了！”
顾安宝：“……”总觉得艾斯好奇怪啊。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气氛怪怪的，顾安宝觉得艾斯全程都不在状态内，就是那种明明不想聊了，还强迫自己找话题的感觉。
真的好奇怪……
鱼缸的水已经变得非常澄清，顾安宝打开顶盖，将装鱼的塑料水袋放进去，又耐心的等待了半个小时，她才解开塑料袋，让两条鱼游了出来。
金鱼到了新家，十分新鲜，探索着游来游去。
鱼缸里放置了小山石和枯木点缀，还有仿真水草为金鱼提供遮蔽。最中间的位置插着一根小型国旗，正在水浪中飘摇。
艾斯看了一会儿，见那两尾鱼姿态灵动，鱼鳍轻舞，渐渐的也看出几分趣味来。
“深色那只是紫朝天龙？”艾斯问。
“嗯，现在还小，等再大一些会变紫，旁边那条红白相间的是花朝天龙。”顾安宝指给艾斯看，“你看他们的眼睛，是望天眼，永远看上面，有意思吧？它们属于龙背种金鱼，有背鳍的才能称为朝天龙，没有背鳍的只能叫朝天。”
艾斯边听边点头：“你懂的还真多……都是怎么学的？”
“我不用去上学嘛，所以时间也多……经常泡论坛，然后自己琢磨……”
艾斯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人无聊了，可不就得找点事做吗？所以……这小丫头是把别人学数理化的功夫全用在金鱼身上了？
心里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呀。
“阮阮。”陈昱珩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外套，“回家了。”
顾安宝看见陈昱珩，十分惊喜，“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今天又要开会到大半夜呢……”
“嗯，今天提前结束了。”陈昱珩走过来，看了看缸里的鱼，“已经完成了？”
顾安宝笑：“是呀，就等着上天了，嘻嘻。”
陈昱珩亲昵的揉了揉顾安宝的发顶，对艾斯说：“我们先走了。”
“嗯，明天见。”
目送这对黏糊糊的恋人离开，艾斯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陈昱珩有当情圣的天赋呢？
转身回头，一眼看见鱼缸边趴着一只大白猫！顿时吓得不轻！
“你要干嘛！”声音没控制住的飙了高音。
裴黎君无语的扭头，声音凉飕飕的，“你以为我要吃它们？”
“抱歉、抱歉……”艾斯擦擦头上的冷汗，“实在是画面太惊悚，一时反应过度了……”
走到鱼缸边，关上顶盖，又看了看检测数据——
因为缸内多了两条鱼，所以生物一栏开始同步显示金鱼的各种状态数值。
艾斯叹道：“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先奔赴火星的两条鱼啊，我能不紧张吗？”
“嗯。”裴黎君转回头，继续看鱼，“它们很漂亮。”
艾斯诧异的看她，“你也喜欢金鱼？”
裴黎君笑了下，“爱屋及乌。”
艾斯：“……”
这种遍体生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266.第266章 金鱼上天
时至除夕。
频道已经锁定，全家人聚在电视前等待节目的开始。
茶几上摆满瓜子、糖果、糕点，还有顾安宝亲制的水果沙拉。
顾安宝一边剥瓜子，一边对身旁的陈老爷子说：“爷爷，您好好看着啊，陈昱珩一会儿就出来。”
说着，将剥好的瓜子仁喂进老人嘴里。
顾妈在旁边忍不住说道：“安宝啊，瓜子吃多了陈老爷子容易上火的。”
“我数着呢，没事的。”顾安宝垂头剥着瓜子，“到现在也就喂了十几颗……”
又剥好一颗，抬头对陈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吃到三十颗就不吃了吧，一会儿还要吃饺子呢。”
顾安琪悠哉说道：“哎……我是吃不下了，刚才肘子吃多了，好撑，一会儿的饺子你们吃吧。”
陈老爷子张了张嘴，“……肘……子……啊……”
顾安宝懊恼极了，扭头道：“姐姐！你干嘛提肘子嘛！”
顾安琪一脸茫然，“啊……不能提吗？”
“哎哎哎！出来了！出来了！”顾妈突然激动的站起来，指着电视屏幕里的火箭直囔囔，“老顾！快出来看啊！”
顾爸急匆匆从厨房里跑出来，“怎么了？小陈出来了？”
“快了，你看那火箭上还有rk的标志呢！”顾妈引以为傲的语气就仿佛火箭上贴着陈昱珩的脸一样。
画面时不时切换，有时是等待发射的火箭，有时是火箭内部全程直播的金鱼。
主持人的声音悦耳动听，带着些许激动：“……金鱼起源于我国，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在我国文化传统中，金鱼象征着吉祥与富足……今天，在举家团圆的时刻，这两条金鱼将承载着我们的希望与祝愿，去往那美丽而神秘的火星……”
顾安宝指着电视机对陈老爷子说：“爷爷，这是咱家的金鱼，马上要去火星了！”
陈老爷子缓缓点头，“鱼……墨……龙睛……”
顾安宝摇头，“不是墨龙睛，是龙背种的朝天龙，不过长的是有些像啦……”
这时，电视里已经开始倒计时。
一旦开始倒数，心情就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眼看着倒数已经到“3”了，顾爸忍不住说道：“金鱼能受得住吗？可别在水里被冲得翻跟头啊。”
“爸爸！”顾安宝不乐意的嘟囔一声。多不吉利！那可是她养的金鱼！
倒计时逼近尾声——
“1……”
“发射！……”
火箭下方喷射出巨大的火焰与气流！
直冲云霄！
镜头切换到内部的鱼缸，金鱼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就连缸内装饰用的那一面红旗，也只是轻微的晃了晃。
主持人激动的喊道：“成功了！载荷组合体与火箭成功分离，即将到达规定椭圆轨道，金鱼运载火箭首次发射圆满成功！——我们的金鱼将在宇宙航行半年后抵达火星！……”
画面再次切换。
火箭发射操作室内，一众科研人员纷纷起身鼓掌庆贺，其中就有陈昱珩和艾斯。
“出来了、出来了！……”
“爷爷您看，是陈昱珩！站他旁边的是艾斯？哎？和他握手的是谁？航空研究所的领导吗？”
“啊，怎么又晃过去了，多拍点小陈的镜头嘛！”
“要采访了，快把声音调大点！”
“……主持人废话真多！”
电视里先采访的是科研所的领导，每个人都只是很简单的一两句话，尽管如此，轮到陈昱珩和艾斯时也已经等了很久。
艾斯刚出来时，守在电视前的顾安宝差点没认出来，因为他的头发居然全黑了，耳朵上那些叛逆气息浓厚的耳钉也消失了，变成一个清清秀秀的大男孩，嫩极了。
长得嫩，被采访时却一点也不怯场，嘴皮子溜溜的道：“……我们采用了yn超导防护层技术，避免鱼缸受到升空时的冲击压力，火箭内部设有自控减压设备，鱼缸通体材质选用最强固的mu白金钢，能承受极大压强……”
主持人：“听说这款鱼缸是rk为两条火星金鱼量身打造而成，那么您一定非常了解金鱼吧？”
“……”艾斯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的说，“我们rk有最优秀的技术顾问，来为技术人员提供金鱼养殖参数，而我本人……咳，对金鱼也略有了解，金鱼，是我国的国鱼，有东方圣鱼的美称……”
主持人：“现在两条美丽的金鱼已经成功升空，请问您有什么想对它们说的吗？”
艾斯：“……”靠！能不能不要打破常规提问？！
僵笑两秒后，艾斯回道：“我想这个问题，可以留给我们的陈昱珩先生来回答。”
哎哟，踢皮球，我也会哦。
画面微微一偏，就到了陈昱珩这里。
陈昱珩面上保持着淡淡微笑，温雅谦和，与在公司里那副黑脸模样一点也不同。
“金鱼承载着我们国家数千年的文化与美德，寄托着人民大众对火星新殖民计划的热切向往。火星金鱼在升空是我们火星新殖民的第一步，具有深刻的意义与影响，我希望这两条金鱼，能够在火星上平安并且快乐的长大，就像我们的火星新殖民计划一样，它或许会有不足，有欠缺，但是它最终会逐渐走向成熟，走向成功。——鱼缸是金鱼成长的必要条件，而民众对我们的支持与关注，就是火星计划成功的第一步！我十分期待，三年后继续站在这里，见证我们的第一代火星机器人升空！”
陈昱珩话音一落，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就连主持人也被感动得不行，不顾手里的麦克风激动的鼓掌！
艾斯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台词真的不是提前背下来的吗？……啊啊啊啊！大忽悠！！！
电视外的顾安琪也止不住感叹，对身旁的老爷子说：“爷爷，您这孙子的口才真是不得了啊，从小怎么练的……”
顾安宝笑道：“爷爷以前说过，他小时候很闷，都不怎么爱说话的。”手里端起老爷子的水杯，插了根吸管让老爷子吸着喝水。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
砰、砰两下。
大家都觉得奇怪，除夕夜谁会上|门来？
顾安琪离门口近，便起身道：“我去开门吧。”
267.第267章 除夕夜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穿着宽大的防寒外套，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长相。
不知怎么，顾安琪有些发憷……
顾安琪自认自己不是胆小的人，但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感觉到危险。
正当顾安琪准备问他找谁，男人抬手举起一大束花，声音既低沉又沙哑：“请签收。”
声音也让人觉得瘆得慌……
不过这花……
顾安琪下意识认为是陈昱珩买的，想到除夕夜花店的人还要四处奔波送货，也是蛮辛苦的，这么一想，心里的反感也就少了大半。
“花是姓陈的先生买的吗？”顾安琪低头签字，同时问他。
送花的男人没做声，只默默拿回签单，转身走了。
顾安琪看着他走进电梯，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道：“怎么回事？不理人……”
“安琪，是谁来了啊？”屋里的顾妈在问。
顾安琪关上门，抱着花回来，“是送花的。”
走到顾安宝面前，一大束花递过去，“喏，你的。”
顾妈捂着嘴笑，“哎哟，小陈好细心呐，除夕夜人没空过来就买了花来。”
顾安宝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花，“我去把花插起来。”
好害羞，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呢……
手捧着花回屋，顾安宝找了一个空花瓶，将花束的包装纸解开，一支一支插进花瓶里。
娇艳的香槟玫瑰散发着醉人的花香，顾安宝忍不住俯首嗅了嗅。
好香……
转身准备收拾包装纸，发现夹在里面一张小小的卡片，顾安宝捡起来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有点奇怪……
字迹不太像是陈昱珩写的。
嗯……
不过无所谓了，也许是花店的人员帮忙代写的吧。
她哼着歌将花束插好，然后收拾了下包装纸，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啦。
……
楼下，男人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低头走进一辆车里。
车里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腿上卧着一只慵懒的白猫。
“卢安旭的人，还在吗？”猫问。
男人垂着头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嗯，我看见了。”
厉晴空有些焦虑，“他们既然已经找到这里了，为什么没有行动？还在等什么？”
男人垂首不语。对于不知道的问题，他的习惯是沉默。
裴黎君淡淡道：“当然是在等我现身，不过，我也没想到，卢安旭竟然能这么沉得住气。”
厉晴空不禁蹙眉，“既然现在这么危险，为什么我们要特意过来送花？会不会引起卢安旭那边的怀疑……”
裴黎君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过新年，难道不应该送上祝福吗？”
“可是……”厉晴空语气迟疑。
事实上，她认为裴黎君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现在卢安旭盯得这么紧，无法预见他何时动手，贸然出面都是极危险的行为。
冒着这么大风险送一束花？真的有必要吗？
但是，她无条件的信赖的裴黎君，她相信裴黎君的一切行为，都有她的用意。所以……即使心中不解，厉晴空也没有再问。
“好了。”裴黎君轻轻扫了一下猫尾巴，“我们该走了，花店的小伙子可不会在小区里停太久。老丁，开车吧。”
驾驶位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沉默的发动引擎……
……
火箭升空环节的直播结束之后，是常规的歌舞节目，还有相声小品杂技。
年年都是这些，多少有些索然无味，但是顾家有守岁的习惯，所以依然坚守在电视前。
“安琪，安宝，扶陈爷爷进去休息吧。”顾妈一边收拾桌上的瓜皮碎屑，一边说道。
姐妹俩应了声，推着轮椅把陈老爷子送进顾安宝房间里，扶上床，盖上被子。
“爷爷，我给你戴上耳塞好不好？”顾安宝拿出两个小小耳塞，对陈老爷子说，“要不一会儿凌晨的时候，您该被鞭炮声吵醒了。”
陈老爷子点头，“……戴……啊……”
顾安宝俯身给爷爷戴上耳塞，顾安琪见了，不由得说：“还有耳塞吗？我看你也戴上吧，你心脏不好，可别到时候被吓着。”
顾安宝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小的耳塞，小脸得意：“早就准备好啦。”
顾安琪随意的和顾安宝聊起天：“……其实我好烦鞭炮声，又扰民又污染空气，但是如果不放呢，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过年过节……缺点味道。”
顾安宝将房间的灯光调暗，笑着说：“味道？是少了点火药味吗？哈哈……”
“我是指年味！是年味啦！……”
一串电话铃声响起。
顾安琪捉狭的笑起来：“啧啧，这个时候打过来，肯定是我们的陈大总裁，行了，你接电话吧，我回房间收拾收拾。”
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安宝有些害羞的看了看来电，轻咬着唇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陈昱珩的声音低沉温柔：“在做什么？”
顾安宝看了看床上的爷爷，压低声音说：“刚把爷爷扶上床睡下……”
“爷爷以前总嫌过年不够热闹，今年有你陪着，一定很高兴。”
顾安宝抿着唇笑，“我也不知道……不过爷爷今天胃口挺好的，我爸爸做的松鼠桂鱼，他吃了小半条呢，后来还吃了花生、瓜子、桂圆……”说着，怕陈昱珩担心，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没吃太多，我数着分量呢，每一样都只让他吃十几颗。”
电话里响起陈昱珩低低的笑声。
带着沙沙音，好听的，男人的声音，顾安宝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沉溺其中……
心里没出息的想，她怎么就这样喜欢他呢……
“有你照顾爷爷，我很放心。”顿了顿，陈昱珩说，“只是很可惜，今天没能吃到叔叔做的年夜饭。”
“那明天你来吗？”顾安宝小小声的问，像在撒娇，又像在诱哄，“明天我家里也有很多好吃的哦。”
陈昱珩笑答：“嗯，明天还要给你爸妈拜年。”
这时，窗外忽然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
顾安宝急忙按住耳朵。
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外面一声又一声炮竹炸响，惊天动地，烟花漫天。人间又在这极致的喧腾之中度过一年。
大约是听到她这边的动静，陈昱珩柔声说：“阮阮，新年快乐。”
顾安宝微笑着回他：“陈昱珩，新年快乐。”
她看向桌上的香槟色玫瑰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谢谢你送我的花，很漂亮。”
268.第268章 抢红包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顾安宝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一声。
陈昱珩立即接上：“嗯，喜欢就好。这段时间一直太忙，没能好好陪陪你，我应该早点想到送花给你……你喜欢什么花？”
“不用啦。”她软绵绵的说道，“看着它一天天凋谢，怪心疼的，还是种在土里的花比较好，就算谢了，也知道它们来年春天还会开。”
顾安宝的话，像是取悦了陈昱珩，语调愈发低柔：“嗯，是个好主意，等到春天了我让园丁给你单独留一片空花圃，给你种花。”
“留两片呗。”顾安宝嘻嘻笑着说，“还有爷爷的那片啊，他肯定要种菜的。”
陈昱珩也笑：“是啊，池塘里还要养鱼，我都记着呢。”
顾安宝忍不住联想起来，越想越可乐，“哎呀，那爷爷看到草坪那么大那么好，万一要养羊怎么办？肯定又要每天拉着我去捡羊粪球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