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辰妖孽的笑:“我能掐会算啊,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哪个地方救了你呢?”
救我的好像是如初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会坐在一边说一些风凉话的家伙。东篱很是无语,男人,你的脸皮能不能不要这么厚?
“水里面是什么地方?”不敢跟恶势力做对的女人很没骨气的举了白旗,同时倍加好奇地询问:“那么多的死人,曾经是战场吗?可是那座建筑物,看起来好奇怪的样子......”她的声音慢的低了下去,有些汗湿的手掌紧紧攥成拳,极为紧张的样子,南宫萧以为她是被水里的场景给吓到了,连忙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起来。
楚良辰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透过眼帘在观察他们一样,东篱心里有鬼,越发的紧张,侧过脸去把面孔埋在了南宫萧肩膀上,悄悄地把紧握着的拳头松开,借着南宫萧为她暖手的机会迅速地把手里捏着的东西塞进了他手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南宫萧手势一顿,不动声色的一翻手,东西就被他给塞进了袖口里面,也在东篱手上捏了一把,表示藏好了。
东篱深深地吸了口气,鼻端是南宫萧身上温暖中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味道,狂躁的心情在一瞬间平复下来,抬起脸看着楚良辰:“我感觉那个地方很凶险,守门的两只异兽都代表着贪婪,只进不出,那是不是一个死地?”
楚良辰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看着那美丽的笑容犹如罂粟,甜美之中带着仿佛致命的危险:“本来就是死地,那里可是一个千年墓葬哦,想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东篱忽然想起了盗墓笔记,荒唐的摇了摇头:“玉带湖是后来形成的?千年时间沧海桑田,墓葬就变成了湖底世界了。”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楚良辰话里面关于墓葬内部宝藏的消息,她总是感觉很不安,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庄园旁边就是一个墓地,尤其是玉带湖水常年冰寒,那些喜欢饮用玉带湖水泡茶的人,知道那水里面其实泡着......”南宫萧话没说完,就见东篱忍不住的一阵干呕,回身捶了他两拳:“闭嘴啦,恶心死了”
南宫萧哈哈大笑,打趣道:“若不是知道你其实还是处子,你这个表现,我还以为是有了身子了呢”
东篱顺手掐住某人一块嫩肉暗地里使劲儿,面上却是淡淡的羞红:“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了,恐怕连陛下都会难以接受。”太子现在的庄子以前可是谨宣帝的,玉带湖里冰寒的水谨宣帝一定没少喝过,而且为了保证水质干净,应该是从湖水深处汲上来的,越往下就越靠近那些......呕,太恶心了
楚良辰得意地笑:“当初建议在那个地方建立庄园的人就是我。”
几人愣住,却见楚良辰理所当然的说道:“若不是水下面有那么多的枉死鬼,那水又怎么会一年到头冰寒刺骨?”
感觉心里毛毛的,东篱蹭近南宫萧,楚良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那下面,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楚良辰的眼神扫过身侧一言不发的如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若不是建议当初还是王爷的谨宣帝在那个地方建立别院,借助未来天子的龙气镇压着,那个地方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给发现了。
“那个地方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总有一天,我是会回去的。”楚良辰说着奇怪的话,掀开马车帘子:“停车”
车夫立即喝住了马儿,楚良辰起身下了车,如初紧随其后,两个人站在马车下面看上来,微微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营救自己?东篱收回视线,满心狐疑,不对,如初也就罢了,楚良辰可不是那样的滥好人,今日的目的绝对不止于此,可是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在计划什么?那湖底的墓葬跟楚良辰又是什么关系?
南宫萧巴塞进袖子里去的东西掏了出来,皱着一张脸不解的问:“就这个东西?这不是楚良辰那混账送你的礼物吗?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东篱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落在那块婴儿巴掌大小的布料上面,没有回答南宫萧的话,而是低头从自己腰带里侧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来,南宫萧凑过去看了一眼,大是惊讶,里面居然装着两块差不多的东西。
东篱把三块布料都拿出来,一块一块的铺平了,按照轮廓形状拼凑起来,就变成了一幅缺了一角的地图。
这不知什么材料的布料上面蕴含着的灵气当初可是把精怪都给招了来的,可见不是凡物,这三块拼凑在一起之后,上面隐隐的纹路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连成一片,隐隐约约的在两人面前勾勒出一幅朦胧的图像,各种线条延伸铺展,那是山川、河流的缩影,似乎可以明确地看到那山川河流的模样,好像某个大神通的人物把那些山河给压缩到了这上面一样。
这些线条上面有几处地方在闪闪发亮,如同洒落人间的钻石,熠熠生辉。他们两个人看的痴迷,浑然未觉这些线条活动起来之后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马车夫驾着马车一路平稳的跑着,忽然之间本来温驯的马儿止住了脚步,咆燥的用蹄子在地上来回的踢踏,似乎在畏惧什么,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一样。
车夫不知道怎么回事,扬着鞭子驱赶马儿前进,可是那原本听话的畜生却是铁了心的不肯再走,任他怎么打骂也是无济于事。
街上往来的马车全都是一个样子,车夫们叫嚣怒骂着,拉车的牲口全都不肯继续前进了。
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头顶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大朵大朵的乌云,把阳光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白昼一下子好像变成了黑夜。
人们惊慌失措,黑暗中摸索着你拥我挤的随着人流涌动,看不清楚方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只能惶惶然无助的四处乱窜,没头苍蝇一般。
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楚良辰一下子站住了脚步,豁然回头,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闪亮的星子,明亮夺目:“那是......”
如初一把紧紧地握住了心口,好像身为剑魂的她也能感受到那份弥漫的不安动荡,灵魂中有些熟悉的东西在悄悄地破土发芽,慢慢的成长起来。
“走,回去”楚良辰兴奋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一手伸出去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拉住了如初手,掉头就往镇北侯府的方向走::“我感觉到了灵魂的战栗,很快,我就可以恢复自己的全部力量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这种变故肯定会把潜伏着的有心人给引出来,我们必须抢得先手”
如初短暂的迷茫过后,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忽然一把甩开了楚良辰的手,掉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楚良辰的手掌虚虚的合拢,似乎在感受握着那只手的感觉,没有回头的依旧往前:“连你也要背叛我吗?没有关系,等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一切都可以重来。”
“可惜了,这地图还缺了一块。”东篱从那迷惑人心的图形里面收回心神,随手把布料收了起来:“看样子还需要找到最后一块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水底下神秘的墓葬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在那里发现这第三块布料。
随着那神秘的地图被打散收起来,天上的乌云在一瞬间好像冰雪消融,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太阳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撒落人间,一时接受不了这般明亮的人们顿时捂住了眼睛。
空气中动荡不安的力量在消散,仿佛劫后余生的人们用手挡着眼睛去看天上炙热的太阳,好像刚才惊恐的一幕只是个幻觉一样。
楚良辰站住脚,那股呼唤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他感觉不到确切的位置了,握了握拳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地图还没有集合完全,要想顺利完成计划,还需要先把最后一块找出来此才是。”目光似乎穿过了茫茫人流,落到渐渐走远的马车上:“莫东篱,哼......”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祖孙冲突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祖孙冲突
镇北侯府上,趁着东篱出门赴太子妃的邀请,黄氏赶着去给老太太请了安,相互看不顺眼的婆媳两个没说几句话就没话可说了,只得相对坐着沉默。
黄氏偷眼看着老太太手里拿着念珠闭幕念佛的样子,想想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咬咬牙:“老太太,这事儿您可不能不管,媳妇不过就是派了个丫鬟过去伺候着,就被生生打了个半死发卖
出去了,人家都说长者赐不可辞,可东篱这孩子,唉,被儿媳妇这般打脸,我是没脸活下去了。”说着拿出帕子捂住眼睛,一副悲戚的样子。
老太太略略睁开眼,瞄了媳妇一眼:“我怎么听说是那丫鬟不知检点,私自勾引主子才被卖掉的?这起子下人里头没几个是安分的,一个个不想着怎么伺候好主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的准备往上爬。你也是,就算是给萧儿准备丫鬟,好歹挑个聪明的,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也亏你拿的出手”
黄氏被老太太几句话给训的奄奄的,耷拉着脑袋做虚心受教状:“媳妇那不是着急吗?您看看帆儿那里儿子都几岁了?萧儿这还没动静,东篱年岁小身子骨还没长好了,受孕不大容易,
这孙子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呢”
“糊涂”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盼着多子多孙多福气,这是好事儿,可是怎么也得等着嫡子出生以后再说,别的不说,你自己受的苦难道还不明白?要是庶子
先出生,以后这嫡长之争还有的你愁的”
黄氏连忙一脸堆笑的奉承:“到底是老太太看得明白,媳妇可不就是糊涂了吗?不过,媳妇是心疼萧儿,他以前那身边围着多少美人的?现在就连三个妾室那里都不去了,这样可不行啊
,东篱还小,这么霸着萧儿不放,这容人之量也太小了点儿。”
这话倒是说到老太太心里去了,南宫萧成亲之后就一改之前风流浪子的形象,变成了疼爱妻子的极品好男人,那三个小妾,已经毁了脸被禁足的孟氏先不说,罗氏苏氏哪个不是万里挑一
的美人儿?他居然也不去了,东篱这丫头若真是这么难以容下别的女人,对镇北侯府的子嗣问题来说可是个大事儿。
老太太这么一想不禁就上了心,等到得知孙子孙媳妇已经回来了,更是迫不及待的就叫人去把两个人给叫过来。
东篱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只得匆匆忙忙的换了件衣裳,也没来记得仔细整理仪表就跟着南宫萧过去拜见老太太,一进门就看见黄氏坐在一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现在对黄氏都已经
形成条件反射了,一看见她就会觉得准没好事儿。
两位长辈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今儿忽然好端端的白昼变成黑夜,闹得人心惶惶的,然后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废话之后,老太太话题一转,开始转到别的话题上了。
“萧儿,我听说你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处置了一个丫头?”老太太组织了一下言辞,半闭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南宫萧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母亲,心里猜测到一定是母亲跑来告状了,心里不禁更加的反感:“不过就是一个犯上的丫鬟罢了,孙儿是想着给所有人提个醒儿,若是有人还敢照此
行事定不饶恕。”
黄氏气得拿眼睛瞪东篱,碍着公公半夜里托梦叫她不能刁难东篱,她已经不敢像以前一样直接拿儿媳妇出气了,只能私底下瞪两眼。
老太太点点头:“下人们该敲打的时候就得敲打,不过萧儿你身边实在是缺几个使唤丫鬟,你看看谁家公子爷们身边没几个贴身丫鬟的,就你例外。这丫鬟自然是不能乱挑的,这么着吧
,我这儿有几个好的,先拨过去给你使唤着,看看她们是不是尽心。”说着已经叫了两个丫鬟进来,却是老太太身边几个一等丫鬟里的连翘,二等丫鬟里的茯苓,都是身材窈窕模样出众的,
两人进门来规规矩矩的给主子们请了安,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南宫萧一张脸成了锅底灰,难道不给自己安排女人她们就会活不下去了还是怎么?当下就梗着脖子拒绝:“祖母,孙儿身边的人已经够用了,这些个丫鬟还是伺候祖母比较好,到底是您
身边使惯了的人,孙儿怎么好夺人之美?”
“是啊老太太”黄氏也在一边帮腔,本来儿子就对这个老太婆比对自己亲近得多,要是再叫老太太把手伸进了五湖四海,儿子身边就没自己的位置了:“媳妇那边也是有不少好丫鬟的
,细心调教一下就成,您身边的这几位那可都是调教不易的,怎么能叫您费心”她是打算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不是叫别人都来监视儿子的黄氏忽然有些后悔起来,老太太做主惯了性子
强硬得很,若是铁了心的要插手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这可不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老太太一摆手,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两个丫鬟,值得什么就是因为她们是能干的我才给萧儿呢,咱们镇北侯府的世子爷,当然用就要用最好的。东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太太忽然把矛头对准了东篱,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东篱早就已经气的想要掀桌子了,人家不是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这两个都是从媳妇混过来的,都遭受过小妾的苦难,却还是要张罗着给南宫萧纳妾让自己也尝尝味道,简直是可
恶
她也明白,老太太今儿既然这么说了,这两个丫鬟甭管他们想不想要都是要送过来的,只得忍下满腹怨气微微行礼:“孙媳妇都听老太太安排就是了。”
这话听着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意见,很听话的样子,可是仔细听听就知道了,人家不是没意见,只是有意见也不能提出来,您是长辈,您赐下来的谁敢说不要?但是别人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您比谁都清楚,干什么还非要装出一副体恤别人的样子问问别人的意见呢?
东篱是气急了,所以就连自己的靠山老太太都敢得罪了。
老太太眼睛眯成一条线,生气的一下子拍在座位扶手上:“你那是个什么意思?身为**无出、善妒、顶撞长辈,这可全都是七出之条”
“祖母”南宫萧实在是忍不住了,“东篱今儿险些把命都没了,您能不能先教我们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找大夫来看看再说?一天到晚光是内宅的事儿就纠缠个没完,孙儿看自己就是不
应该回来,干脆向皇上请旨巡视北疆去”
“你......”一项乖顺的孙儿忽然出言忤逆顶撞自己,老太太顿时就气得喘不上气来,连翘和茯苓原本乖乖站在一边的,这个时候慌忙上前服侍老太太,一群人顿时忙成一团。
南宫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老太太一向有多疼他他自己也是清楚地,见状慌忙挤上前去亲自给老太太捶背:“祖母,祖母您怎么了?都是孙儿的错,孙儿说错话了,您别放在心上”
老太太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看了孙儿一眼,无力的叹了口气:“行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该看大夫的也赶紧去看大夫,叫了太医过府来看。萧儿,祖母是急了点儿,可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这个样子不仅别人会耻笑你惧内,就连东篱也会被那不明事理的人给冠上妒妇的名头啊,你好生想想吧”说着挥挥手,示意自己乏了,叫他们先回去。
黄氏和南宫萧、东篱只得告辞退出来,那两个丫鬟却已经是指明了给南宫萧的,也跟在后面去了五湖四海。
老太太自已几个人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拍拍手,对着身后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影子道:“去查查看,今儿世子夫人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差点没命。”
影子得令,一闪就没了踪迹。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佝偻的身体缩在宽大的椅子里头,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年轻的时候没少吃小妾姨娘们的苦头,也总是觉得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又想着南宫萧早日开枝散叶,这才对黄氏的话上了心,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人儿播给孙
子,结果却被埋怨了。孙子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子哦,是不是该成全他们两口子?
不,她没有做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理,若是镇北侯府未来的当家人只有一个妻子,其他女人全都被冷落在一旁,绝对会被那些嚼舌根子的人乱加揣测的,她
是这府里的老太太,一定要为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把事情处理好了。
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由自主的羡慕东篱,能有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男人,那对女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东篱果然生了病,回去没多久就开始发烧了,先是落水受惊,又受了一肚子的气,内火外火全齐了,这病情顿时就来势汹汹,不过片刻工夫整个人就糊涂了,躺在床上像个煮熟了的虾子
,只会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南宫萧一边急着叫人去煎药来,一边不间断地给东篱额头上换着冷帕子,心急如焚,还要叫人看住了刚过来的连翘茯苓,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两个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个时候不求她们
能帮上什么忙,最起码别给人添乱。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智凡大师
第一百七十七章 智凡大师
连翘和茯苓两个都是老太太身边出来的人,心思手段自然是都不差的,也明白自己初来乍到的不适合掺和五湖四海的事情,再说这五湖四海原本的奴才们对于这两个空降过来的大丫头难免心怀敌意,倒是很乖巧的不出头,跟着采薇去到给她们安排的屋子里去了。
南宫萧心里难受得紧,从成亲以来他们小两口身边就是非不断,以前总还幻想着时间长了母亲总会被感动的,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了,这婆媳两个根本就是死对头,尤其今日,东篱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回来的,又被两位长辈给弄得一肚子气,结果这病情来势汹汹的,一下子就起不来了。
水墨心里有气,对着南宫萧也是一副冷脸,倒是忙忙碌碌的照顾着东篱不肯离开,南宫萧有心要自己亲自照顾,可惜他哪里照顾过人,只得留下了水墨在这里看着,自己只会不间断的换帕子冷敷。
丹朱亲自去熬药了,这府里头不知道多少人看自家主子不顺眼,熬药的事儿自然是不敢假手他人的,需得谨防不安好心的人动手脚,这事儿除了几个贴身丫鬟别人是不许近身的,当然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最先倒霉的也是她们,所以必须看好了容不得一点闪失。
东篱意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脑袋想是要裂开一样的疼,身上冷的哆嗦,好像再一次掉进了玉带湖一样,嘴唇都在发抖。可是过了没一会儿,这些感觉统统都没了,她好像一下子从身体里面飘了出来,眼看着屋里屋外忙成一团,却没有人注意到她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床上躺着的可不就是她的身体,为什么她飘了出来?难道是真正的莫东篱的灵魂回来了?
床上的人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南宫萧不是已经可以看见鬼魂了,为什么却对自己视而不见?东篱看看自己的魂体,穿着的是跟床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衣裳,对着镜子看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人家都说鬼魂是没有影子的,原来在镜子里面也一样是照不出来的。
南宫萧一边换着帕子一边注意着东篱的情况,这功夫见她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也越来越差,不禁心急如焚,用手一摸身上,刚才还滚烫的,现在居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冰冷来,顿时跳将起来:“快去请太医来”自己毫不犹豫的把人扶起来坐在后面,试图用雄厚的内力帮助她暖和身子。
水墨慌了手脚,赶紧跑出去吩咐下人,太医才刚走没一会儿,腿快的小厮赶紧骑了马去追了。那太医早就已经是胡子一大把了,被个小厮给拉着扔马上就飞奔了回来,到了的时候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
连汗都来不及擦一把的就被南宫萧给拉过去诊脉了,可怜的老太医忍着世子爷几乎可以把人凌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诊着脉,渐渐地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越来越凝重,看的南宫萧心里怦怦乱跳。
好不容易老头儿收回了手,南宫萧立即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冷了?她连呼吸都好像要停止的样子。”
老太医为难的摸摸胡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激怒了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世子爷:“世子夫人这脉象,不大好啊。”
“废话好的话还要你来做什么?”南宫萧恨不得把这老头子一拳打出去,可是还需要他看病,只得勉强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就明说得了”
老太医哆嗦着抹了把汗:“这个,世子夫人的脉象根本就不像个活人啊”
南宫萧登时恼了,一把抓起老太医的衣襟,晃了晃自己的拳头:“你是不是今儿脑子没带出来?爷不介意给你清醒清醒。”
“别打别打”瞄一眼那拳头,老人家咽了口唾沫,他当个大夫容易吗?“世子夫人这应该是患了离魂之症了,老朽无能,对此却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如找几个有本事的和尚道士来做做法事......”
南宫萧闻言气得把老家伙一把推了出去:“你是个太医,自己不懂如何看病居然寄希望于鬼神之事,那以后谁还需要你们这些人了?生病直接去找和尚道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