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方,因为要把自身最精纯的精血献祭给饕餮,邪教可是带来了不少人,但是因为方才莫云霄被饕餮一口吞下,惊呆了不少人,众人早已是阵脚大乱,纷纷四散逃命,被教主亲手连接斩杀了十数人之后才算是勉强稳定下来,战战兢兢的坐下来继续放血,局面倒也是稳了下来。
如初一声冷笑,手上操着两把长剑飞身下了白塔直接进入了这些人中间,手起剑落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才刚稳下来的局面顿时又乱了起来,这个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女人杀起人来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样,众人胆寒之下,纷纷爬起来躲闪抵抗,这样一来提供给饕餮的力量顿时稀薄了起来。
“废物”关键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顶白绸小轿被四个仆妇抬着,健步如飞的赶了过来,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坐了一个女人。
“夫人”已经满头大汗的教主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也有几分不甘,自己费劲功夫才得到这次机会,这个女人却赶在这样的时机前来抢夺成果
朱氏坐在轿子里面并没有露面,而是伸出一只手,手上托着一个不大的水盂:“废物的血能派上多大用处?这里面是我早已收集好的,不管是和尚、道士、还有修炼有成的妖物,他们的血都是含有强大灵力的,这才是天神需要的”
那你不早点拿出来,做丈夫的腹诽,却不敢多言,忍气吞声的接过水盂,里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顿时扑过来,绕是他习惯了这种味道,也被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儿给呛得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拿着水盂来到事先选定的位置,跪坐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如初把那些献祭的人杀的溃不成军,身形一展就出现在了教主身边,一把冷冰冰的宝剑放在了教主的脖子上,冷血无情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的盯着他。
“这位美女,我什么都没有做。”教主手里紧紧的捧着水盂,哆嗦着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美得不像活人的女人:“我只是过路的,你别杀我”说着手上的水盂却猛的向她丢了过来,里面暗红色的血鼓着一个个的泡泡,似乎被煮开了一样。
如初神色不变,在水盂被丢过来的瞬间化身为剑,毫不犹豫的一剑劈开了整个水盂,里面的血失去了容器,顿时往四下里飞溅出去。
“成功了”朱氏欣喜地叫出声来,下一刻却见那把红色的宝剑急速飞出,火焰云纹从剑上层层脱离汇聚成地狱火海,把那飞溅出去向天急冲的血液困在其中,仿佛烧尽罪恶的红莲业火,瞬间就把那些辛苦收集而来的灵血烧了个干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胜利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胜利
万般辛苦都被这一把火给化为了灰烬,朱氏顿时面如死灰,捏着轿帘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做丈夫的却是眼神发直的看着那把眼熟的红色宝剑,牙齿上下咯咯直打架:“邪剑是邪剑”说着跌跌撞撞就想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个跟头,顿时磕破了鼻子,鼻血长流满脸狼狈之色。
邪剑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圣教死死镇压着,一者是因为它的名声太大,谁得到它谁不得好死,更重要的是天神亲自发话永世镇压,说道这把剑若是面世,他们这些人就全都没了活路,当初清河镇传来消息邪剑脱困而出,圣教就很是人心惶惶了一阵子,后来见没出多大事儿才算渐渐安稳了下来,但是对这把剑的恐惧之心已经完完全的渗透了他们的内在,更何况如初当着他们的面从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变成一把剑,这么玄乎的事情加上那恐惧,怎么可能不害怕?
朱氏也害怕,不过倒是比她那个脓包丈夫强了不少:“不许跑帮助天神打退他们否则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没有用的”说着自己已经下了轿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白塔,那些个害死自己弟弟的人就在上面,血海深仇不可不报
天上的拼斗可以说是稍微一个疏忽就会被对方压制,饕餮跟白虎都是了不起的异兽,可是因为给它们提供力量的人群一个坚定一个混乱,相形之下立即就看出了强弱,饕餮不甘心的嘶吼着,被白虎一个虎掌拍在脑袋上,消散了。
它一消失,本来被吞进肚子里的莫云霄就重新出现在了天空之中,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我不是输给了你们,是我的属下们实在是不成器”
东篱不屑的看着那个藏头露尾一直裹在黑雾里的家伙,属下们不成器那还不是你教出来的,输了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肯承认,鄙视之
楚良辰扇子一挥,又一次露出那种轻蔑不屑的味道:“就凭你?再练个一千年也就这种水平”
“你少得意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彻底的打败你的”莫云霄狰狞的脸上肌肉扭曲,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里又是恨又是怨,更多的却是看不穿的复杂眷恋,尖利的爪子嚓嚓几声之后,似乎就打算这样离开了。
“你闹了这么久,这样就想走了?”楚良辰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如初恢复人形一脸冷漠的看着黑色云团里的人,一言不发的伸开双手,两把间出现在她手里。
“是你”怨恨疯狂中带着点惧意,莫云霄看着面前美艳无双的女子,浑身的黑色云雾好像感受到她情绪的剧烈波动,如同滚水一样的剧烈翻腾起来:“你居然还没有被消磨掉”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以来她命令那些依附自己的凡人把这个死对头镇压在熔炉里面日日夜夜不间断的熔炼,为的就是彻底抹灭掉剑中灵智,可是今日一见,这个死对头居然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受什么大的损害她自己却过了这么多年暗无天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上天何其不公
如初根本就不跟她废话,趁你病要你命,这个家伙之前一番对抗,已经是元气大伤了,加上所附的这个身体根本就不符合要求,她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这个时候对付她最为省力。
莫云霄眼见不好,一个倒栽葱用极不完美的姿势从天上落了下来,避过了如初的一剑,血红的眼睛里面闪过邪肆的光芒,忽然半空中一个扭身,居然直奔东篱而来。
只要得到了那个身体,她的实力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了,到时候这些可恶的家伙全都得死
楚良辰冷眼看着,居然没有什么动静,剩下的皆为凡人,根本就挡不住她,一双覆盖着鳞片的爪子兴奋的抓向被光茧裹着的东篱。
两个和尚很够意思,没有像楚良辰一样袖手旁观,一个挥舞禅杖一个舞动大勺,跟南宫萧左占一起试图阻止这恶魔。
“不知死活”黑色的气团里传出一声冷笑,四个人全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掀飞出去,雪铭嗡嗡两声,急速飞来援救,如初也在背后持剑飞了过来。
东篱眼看着一双恶心的爪子伸了过来,那翻滚的黑色气体里面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眼前,狰狞扭曲无比丑陋,眼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嘴角獠牙上似乎都在闪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双爪子接触到光茧的一刹那,莫云霄忽然惨叫一声,但见那一层本不出奇的光茧忽然猛地扩大飞起,于空中呈现出一尊巨大的法相金身来,呈现金刚怒目之势,八条手臂背后六条分别举着剑、钟、锤、锥、钵盂还有明王旗,但凡对佛教有了解的人都已经认了出来,这位却是佛门传说中的护法金刚,众明王之八臂怒目金刚明王。
期间最激动的当属两个和尚了,他们信奉佛祖这些年,何曾真正见过佛祖显灵,如今夜空中一尊金光闪闪的明王法相出现在那里,顿时激动得无法自己,嘴巴里一个劲儿的念着阿弥陀佛。
佛教最克这些污秽之物,怒目金刚明王法相无疑给了莫云霄体内本就已受创的怪物重重一击,莫云霄惨叫着飞出去,落地时身体周围那层黑雾已经消失不见,那附在她身上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明王法相出现的时间也不长,片刻之后就重新化为一道金光,飞进了东篱挂在脖子上的玉锁片里面销声匿迹了,除了白塔周围的一片狼藉,已经看不出今夜惊心动魄的大战痕迹,众人如在梦中,抬头望去,却见东方已经隐隐约约泛出朦胧的亮色,一夜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下面的军士们已经把昏迷的莫云霄给带走了,其他的那些邪教人员有的死有的被俘,至于那两口子,却是早就已经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了。
“可惜叫主犯跑了。”左占遗憾的望了望天色,首恶不除,难保哪天不会卷土重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以我们眼下的实力,还不足以彻底的毁灭它。”楚良辰仍旧站在四个方位上没有移动,闻言轻轻地摇着扇子:“除非我能够恢复一半的实力,这上千年它的长进不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南宫萧怒目瞪着这个家伙,他可没忘记,这个家伙居然对东篱见死不救,若不是关键时候明王法相现身相助,东篱现在说不定就......她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义愤填膺地看着楚良辰:“我们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是尽力了,你可倒好,自始至终除了布下个什么阵势就没做过别的,甚至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你......”
“南宫世子”小甲不知从什么地方神奇的冒出来:“请慎言国师大人已经尽力了”
狗屁的尽力了南宫萧差点爆粗口,就那个家伙弄出个神神叨叨的法术分成四个人往那儿一坐,那就叫尽力了?
“国师的身体不好,就算是有强大的力量也是使不出来的。”小甲为自家主子分,那不能怪国师,单是召唤西方白虎就叫国师本来孱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了虎,他就是想伸手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及。
“别说了。”楚良辰挥挥手,忽然身子一晃,四个楚良辰一起消失不见,四个小小的纸人在四个方位上燃烧起来,居然没有一个是实体,众人正在惊讶,就听供案后面有人闷哼一声,闻声看去却见脸如金纸的楚良辰口中喷出一朵红色的花,溅在雪白的星辰袍子上,那袍子根本不沾任何东西,鲜血顺着慢慢滑落下来,滴到地上。
“国师大人”小甲神色剧变,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传送内力给他,却被楚良辰制止了:“没用的,我这又不是武功,这个破身体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这么点小事儿居然就承受不起了。”这还使用了替身之法,若是真个自己亲自上阵,说不定就会直接殒命当场了。
居然这么严重,南宫萧不禁为自己的误解感到愧疚,上前一步抱拳道:“是我误会国师了,今夜本来就是为了我们夫妻劳动大家,日后若是有什么差遣,南宫萧定然不会推辞”
“没那么严重。”楚良辰对左占态度恶劣,对南宫萧却还算和颜悦色:“就算不为了东篱,今夜我也是必须这样做的,你们不知道的是,今夜若不遏制住恶鬼的势头,人间就会遭受一场劫难了,至于后面那些家伙,纯粹是想要借此机会捡便宜的,我自然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难道每年的七月半都会来上一次吗?”东篱心有余悸,太疯狂了,每年一次的话不知道下一回倒霉的会是谁。
“不是这样的,今年比较特殊,因为一些原因,地府鬼门关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一些恶贯满盈的厉鬼跑出来,这也是地府鬼差找上门寻求帮助的原因。”楚良辰似乎不愿多说,简单的解释了一两句就不再废话:“过了今夜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你们挽救了一场浩劫。”
我怎么觉得地府之所以会出事好像跟你们有关系呢?东篱一手托着下巴,眼睛悄悄地扫过楚良辰和如初,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俏丫鬟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俏丫鬟
东篱回去之后整整的睡了一天,没办法,又是惊吓又是劳累,没被整疯了算是她神经坚韧。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满天,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身边南宫萧放大的睡颜,东篱凑近了仔细地看着她这个丈夫的脸,不禁暗暗感叹,难怪那么多女人哭着喊着的要跟他,看看这小子长得,真是有够妖孽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卷翘浓密,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毛孔,似乎比自己的还好,东篱嫉妒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闷了一把。眼睛黑亮有神,满含着脉脉柔情,一个眼神几乎就可以把人溺毙进去。
等等?眼神?
南宫萧一把抓住急于后退的妻子,促狭的眨眼睛:“怎么?看呆了?有没有趁着我睡着占我便宜啊?”
“臭美”东篱白他一眼,忍不住拿手指去捏他的鼻子:“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哪有?”南宫萧也不挣扎,任由她捏着,自己拱拱鼻子做出猪头样:“你夫君我面皮很薄的,很容易害羞啊,娘子若是再调戏于我,为夫可要不好意思了”说着露出一脸害羞的小媳妇样儿,弄得东篱一个控制不住喷笑出来,手指也松开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讨厌了,赶紧起来吧”
“不要,我们继续睡会儿吧”南宫萧故意在东篱想要越过自己下床的时候一把抱住她的细腰按下来:“我还没有睡饱啊”
“啊”东篱惊呼一声,恼怒地用手指掐着他一块软肉使劲儿:“吓死我了你赶紧起来,都什么时候了,等会儿还要去祖母那里一起用晚餐,今天大哥不是回来吃饭吗?”
南宫萧不情不愿的松开她,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嗯~~好累啊不想起床”
外面伺候的丫鬟已经听到了动静,丹朱在外面出声:“世子、夫人,要起身吗?”
“进来吧”东篱推了没正行儿的南宫萧一把,已经利落的把头发给挽了起来。
南宫萧知道东篱不喜欢丫鬟们伺候他太过亲密的事情,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丹朱刚好带着几个丫鬟进门来,手里捧着水盆毛巾等物。
丹朱过来伺候着东篱洗脸,刚走了没两步就见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丫鬟手捧着湿毛巾殷勤地走到南宫萧身边,微微屈膝:“世子爷请用”
南宫萧愣了一下,砍了一眼这个丫鬟,有点眼生,以前似乎没见到过,转头就去看东篱:“这个丫鬟是新来的?”五湖四海的人都知道世子爷从不叫丫鬟服饰着洗脸穿衣,这丫鬟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了,绝对不是五湖四海的老人儿。
“没见过。”东篱也皱起了眉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会勾魂摄魄,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嘴巴,皮肤晶莹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不禁就犯起了嘀咕,这是谁送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进五湖四海来的?是什么打算?自己居然都不知情
丹朱不屑的看了那美人儿一眼:“回世子爷、夫人,这个丫头是太太赐下来的,那功夫世子爷跟夫人都不在,奴婢们不敢拿主意,就留下来了。”
也就是说,黄氏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往他们屋里面塞人?东篱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南宫萧神色也不好看,鼻子了吭出一声气儿,看着那一脸殷勤的丫鬟仍旧捧着毛巾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把接过来猛地摔在了水盆里,弄出好些水来。
那丫鬟吓了一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活生生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哭什么哭?爷还没死呢你哭的什么丧?当奴婢的不知道忌讳,谁教你的规矩?”南宫萧最是腻歪这些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就像崔氏一样:“滚出去以后不许进主子房间里来”
俏丫鬟估计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站在那儿泪落连珠子,哽咽的请罪:“奴婢知道错了,世子爷饶命啊是太太叫奴婢过来服侍世子爷的,要是奴婢被赶回去,太太会打死奴婢的世子爷开恩啊”
我留下你被打死的就是我了,南宫萧暗自腹诽,瞅了一眼媳妇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端正了态度,不能叫别人有所误会不是:“我叫你滚出去,你听不明白?谁说叫你回太太那里去了?哦,对了,我今儿在这里警告你,你若是敢到太太跟前胡说什么,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说着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可怜的小丫鬟吓得一张小脸惨白,求助的去看东篱,后者却在丹朱服侍下慢条斯理的洗脸梳头,根本不搭理她。
小丫鬟眼见没什么空子可钻,只得可怜兮兮的含着两泡眼泪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呸”丹朱在后面啐了一口,转眼看到主子不赞同的目光,顿时有些讪讪的:“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几天您跟世子爷不在,可把她给得瑟的,仗着自己是太太的人指挥这个命令那个的,好像自己是个主子一样。”
“你别管人家,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管好自己就行了。”东篱白了她一眼,那毕竟是黄氏的人,打个小报告他们就得面对一堆麻烦:“大爷已经过来了吗?”
“是已经来了,不过......”丹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呗,神神秘秘的。”东篱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就是喜欢装神秘。”
丹朱摸摸脑袋,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是奴婢装神秘,实在是这事儿透着稀奇,前些日子大爷一身不吭的就搬了出去,险些没把崔姨奶奶气出个好歹来,今儿回来就被姨奶奶叫了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奴婢听说好像又吵了起来,闹得凶着呢”
南宫萧顿时来了兴致,他家大哥可是个谦谦君子,跟人说话都不会大声的,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崔姨娘,是突然想通了不打算争了,还是以退为进另有谋算?
“奴婢可听说了,大爷最近变得可多了,以前大夫人就不怎么着调儿,可是大爷还不是对她好好地?”丹朱见自己的话题引起了两位主子的兴致,很高兴的继续八卦:“奴婢听说崔姨娘给的那几个丫鬟都已经给收了房了,大夫人来的时候奴婢瞧见了,可是瘦了不少呢。”
南宫萧和东篱相互看了看,都有些惊讶,南宫帆是打算做什么?
夫妻两个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之后就赶紧的去了老太太那里,去的晚了怕又要被人挑毛病,说她仗着自己是公主了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到了老太太那里一看,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幸好黄氏和镇北侯还没来,要不然又会被挑毛病了。
两个人进去见礼完毕,才刚坐下,镇北侯夫妇两个就到了,于是一群人又纷纷起身给他们两口子行礼,又是一通忙乱。
老太太被郭嬷嬷扶着出来,看见满屋子的人现就乐的咧开了嘴,人老了,就是喜欢儿孙满堂的热闹劲儿:“都坐下都坐下,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众人这才找到自己的位置落了座,老太太为首,镇北侯、黄氏加上南宫萧这一辈的男男女女们坐了一桌子,其余姨娘之类上不得桌子,全都到偏厅里去吃饭,倒是也没有叫她们留下来伺候,一方面是有丫鬟们在此候着,再者老太太也不愿意看到一群妖妖娆娆的女人在身边转悠,尤其是不愿意看到崔氏。
丫鬟仆妇们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东篱私底下虽然并不把这事儿当一回事儿,但是当着别人的面儿却是不敢特立独行,就连卢氏才三岁的儿子也是乖乖地坐着让那个丫鬟奶娘给他喂饭,一时间众人寂静无声的吃完了玩,丫鬟们收拾了桌子送上茶水,这才算是结束了一顿晚饭。
东篱听了丹朱的八卦之后注意力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南宫帆和卢氏身上,果然像是丹朱说的那样,卢氏瘦了一大圈儿,眼圈都带着淡淡的青黑色,脸色有点蜡黄了,哪还有以往的风采?
而南宫帆则是正好相反,他的神色看起来神采飞扬的,在一张脸过去是温润如玉,现在看起来却是热力四射小太阳一样,正低声跟身边的小三说话,仔细一听却是在说洋货行的事情,似乎对那些西洋玩意儿特别的感兴趣,甚至提到希望出海去见识一下。
南宫帆这个人是个死读书的,根本就没怎么出过门,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不但开始喜好美色,还开始期望着出门闯荡了,东篱暗暗疑惑,这个人还是南宫帆吗?
黄氏用帕子擦了擦嘴,抬起眼睛来看着东篱:“今儿可曾见到紫裳了?”
东篱愣了一下:“紫裳?母亲,紫裳是......”
“就是我给效儿的那个使唤丫头。”黄氏微微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愤恨之色,这个女人如今身居高位了,再用以前的手段是没什么用处了,既然赶不走她,不如像崔氏一样,把自己的心腹丫鬟送过去伺候儿子,不管怎么样,儿子必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才行。
原来那俏丫鬟叫紫裳,东篱暗暗咬牙,黄氏是改变策略了吗?打算借着塞女人来离间他们夫妻,心里暗暗发狠,我若是叫你如愿了,我就百货这两辈子了:“母亲不知道,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没规矩了,相公不过说她几句,当着相公的面儿就开始哭,不说忌讳不忌讳的,这做下人的,哪有这个样子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南宫帆的变化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南宫帆的变化
黄氏顿时就被说得变了脸色,想要翻脸,又碍着这么多人在场,东篱也不是在反驳她,而是就事论事说紫裳这个丫头不懂规矩,她却是不好借着这个由头发火的。
南宫萧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些什么,说实在的心里不恼怒是不可能的,自己小两口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认同,可是,黄氏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直接否定了他们,以前是因为有宋怜心,如今宋怜心都已经有了归宿了她居然还是不肯死心一门心思的要搞破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儿媳妇不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