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玲珑说辞下来,不仅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包括沈浪和王怜花,连快活王面上的不悦也果然尽数消失了,反对箱中之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王爷是甚等样的人,这世间珍宝早已见得数不胜数,晚辈自然不敢拿俗物来献丑,晚辈为王爷准备的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古玩珍奇,而是一份活物。

快活王感兴趣的道:“哦?活物?”

“正是,王爷一看自然便知,请王爷过目。”卜公直走到箱子前,微笑着打开了箱子,那箱子竟也是特制之物,顶盖掀开后,不知卜公直如何一拉,四周箱壁竟同时缓缓往外翻倒,一点点的露出了箱子里的物体。

箱中,竟赫然如猫一般蜷缩着一个只穿着肚兜亵裤、几近赤裸、香艳撩人的女子。

此刻,这女子好像已睡熟了一般,但她那娇艳的面颊和丰润的红唇,都无不显示处一种极度的诱惑,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可每个人,却似乎都感到那纤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眼,正充满风情的凝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去吻醒、去…

这样的呈现自然是极度的令人震撼的,箱子还未开全,已听到满堂的倒吸声。

便连快活王、王怜花、沈浪等人,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只因那身如冰玉、肤如凝脂、曲线柔和动人的女人,不禁艳丽绝伦,更赫然是昔日的第一美人--王云梦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卜公直

果然和原著一般无二,这个女人自然就是白飞飞了!我有些脸红地微微转过了头,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缕怜惜,真想马上找件衣服给她盖上,虽然白飞飞确实不是个好人,但她最后终究还是帮了我,真见到她的身子这样被众目睽睽的注视,实在替她难堪。

快乐王先是一怔,忽然陡然地狂笑起来,道:“阁下送的礼物确实不错,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个女子虽也堪称绝色,但本王才娶得两位当世最动人聪慧的女子,尚未洞房花烛,你便是再送几个来,本王也没有心情再多瞧一眼。”

“王爷误会了!”卜公直神秘地微笑道,“晚辈送此女子过来,并非是想破坏王爷和两位王妃之间的感情,而是作为祭奠之礼呈现给王爷和王妃。”

“祭礼?”快乐王不由地动容道,目光往箱子女子一瞟,随即面色一变,道:“你是想让本王杀了她?”

卜公直微笑道:“正是。”

快乐王猛然一拍玉案,厉声道:“本王先前还敬你远道而来,没想到你竟是专程来破坏本王大喜的?”

卜公直毫不慌张地道:“王爷息怒,想来破坏王爷大喜的并非晚辈,而正是这箱中女子。”

快乐王怒道:“你说这女子想破坏本王婚礼,哼,难道本王的婚礼也是一个弱女子可以随意破坏的么?这当真是天下罕有的笑话。”

卜公直神色如常地道:“晚辈早在多年前就已闻得王爷威名,早存结交之意,今日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不会随便的信口开河。这女子虽然看似弱女子,但她的实际身份说出来,只怕连王爷也要大吃一惊。”

快乐王冷笑道:“连本王也要大吃一惊,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卜公直神色不变,目光直视快乐王。一字字地道:“正是,因为这女子说。她本是当年叱诧武林的第一魔女‘云梦仙子’,也是王爷当年的结发之妻,她有权利阻止王爷再娶!”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皆为大惊。他们这些人都是常年混黑道地,自然知道“云梦仙子”的大名,此刻听说云梦仙子居然就是快乐王地妻子,个个脸上都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胡说!”快乐王大怒,一掌将玉案拍成两段,长身而起。面色铁青,“本王以前从未娶妻!何来的妻子?”

“王爷息怒,晚辈也只是听这女子说起而已,是非曲折,王爷自有论断,不过,”卜公直微笑着侧头望了一眼王怜花。道,“那女子还说。能证明她是王爷妻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投归与王爷门下的王怜花王公子。”

众人顿时轰然私语。

王怜花是快乐王的亲生儿子这一事实,早已是众所周知,只是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如何来的,只以为是快乐王在外风流所得,没想到王怜花的来历竟是如此骇人。一时间,所有人地视线都凝注到王怜花的面上。

而王怜花…面对着数百双眼睛的锐利探视。他竟仿佛丝毫无动于衷,甚至连面上微笑都不改一分,仿佛大家说的压根就是另一个人,只是自顾自地自斟了一杯,优雅地慢饮着。

“原来…原来王爷早有发妻,那妾身和姐姐…又算什么呢?”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一道凄凉哀怨的语声。

众人注目转望,却见白飞飞和“朱七七”两位新娘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离开了杯盘狼藉的玉案,正自一个泪盈盈地望着快乐王,一个不知是何心情地望着王怜花。

“本王…”

“王爷,这女子还说了一句更为骇人的话,晚辈为王爷着想,不得不冒险倾吐。”快乐王正欲解释,卜公直却突然打断他地话,未等快乐王面色再变,已快速地道,“她说,就算不是她反对,就算天下女子都可以嫁给王爷,但唯独两位王妃却不可以!”

快乐王厉声道:“为什么?”

卜公直正色道:“因为这女子说,朱王妃本是和王公子互相相爱的恋人,王爷身为人父,怎能强夺自己儿子地恋人?”

此言一出,非但沈浪和熊猫儿怔住,连王怜花已忍不住满脸愕然。

“简直一派胡言!”快乐王大怒道,一脚踢飞眼前已断地玉案,菜汁酒液顿时往台下的卜公直飞溅而去,只见那卜公直面对飞扑过来的油污,竟不闪不避,而是笑嘻嘻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起来,那些杯盘到他身前,就仿佛给一个气罩给隔住了一般,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纷纷落在大理石地上。

而站定的卜公直,就站在这个被狼藉的菜肴围成的小小圆圈之中,神色丝毫不惊。

见快乐王大发雷霆以及这个卜公直奇异地身手,殿上众人皆静还惊,虽有满腔疑惑,却无人敢吐半句,只敢用目光不住地游走在沈浪和王怜花之间,心中尽惑:“朱七七先前不是沈浪的情人么?怎么这会又变成了王怜花地恋人了?难道这卜公直真是在胡说八道不成?”

一旁几乎变成纯粹的看客的我,忍不住暗暗一笑,我自然是明白卜公直为何这么说了,如果不是见众人的目光大半都集中在沈浪身上,我真想给沈浪一个调皮的笑容,呵呵,依照这个剧情看来,接下来,很快就是王云梦和快乐王对决的时候了。

卜公直看来是存心要拔老虎的胡子了,紧接着又道:“这女子还说,如果王爷不信,可当面问朱王妃,她真正想嫁的是谁?”

“你若再要胡说八道,就莫怪本王不客气了!”快乐王何曾受过如此胁迫,目中碧芒锐闪,无人怀疑他下一刻便会出手。而快乐王出手,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惊天动地。

“我想嫁的人是王怜花!”台上突然传一句低语。

“…”一殿一片肃静。

“七七…你,你说什么?”快乐王身子剧震。不可思议地望向旁边的“朱七七”。

怜儿被他眼睛一扫,顿时骇得连退了好几步,声音虽轻但还是勇敢地重复道:“我想嫁的人是王怜花!”

“王爷…”卜公直还要开口。

“找死…”快乐王的怒气正到顶上,听到他居然还敢开口,头也不回,一掌就反打了过去。气势之凌厉,竟令殿下众人的衣裳都为之鼓动。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那卜公直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动手一般,掌风还未到。他已轻飘飘地往后跃去,一退数丈。但他哪里能退得了,快乐王一动手,两边地锦衣大汉中,早已急速跃起十数人,团团地将他围住。

“晚辈好心好意前来告诫王爷,阻止悲剧发生。王爷怎能如此相待?”卜公直仿佛也怒了,高声道。“王爷可知。你的另一位王妃,幽灵宫主白飞飞,她本是王爷您地亲生女儿!天地之道、伦理有常,莫非王爷您真的不介意么?”

“什么?”这句话简直如重磅巨石投落湖中,大殿再度泛起震荡之波,人人面色再度急变。

这个秘密。他终于说出来了。

“当…”

只听一声脆响,宝座上一角怒龙昂首突然断裂在地。沿着断裂处的青筋暴涨的戴着三枚闪亮戒指的手往上移,是快乐王尚未转回来的半张苍白的面孔,他的整个身子仿佛都僵住了。

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委实太过震惊了!

“王爷,这厮地话,您可都听见了?”白飞飞仿佛气得银牙紧咬。

“听见了…”快乐王语音茫然地道,这一代枭雄,此刻看来竟仿佛受了无比重大的打击一般,魂不守舍之极。两侧的骑士见他如此模样,立即不待吩咐地就跃上前来,肃然地守在他的身侧。

“那王爷您还不动手?”白飞飞跺脚道。

“动手?动什么手?”快乐王捏住椅子断臂的手,慢慢地收紧起来。

“自然是先杀了那个女人,然后再杀了那厮!难道王爷你真的相信他的胡说八道吗?还是,那个女人,真地是你的妻子?王爷你才舍不得动手?”白飞飞纤手直指台下依然沉睡地女子,随着她愤然地动作,王冠上的珠帘也跟着一阵颤动,越发迷蒙了她那隐在帘后的似委屈又是愤怒,似是心伤又似是期待的目光。

“妻子?”快乐王神情诡异,似笑非笑地道,“她自然不是我的妻子…”

“既不是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白飞飞颤声道,“难道你竟是看上了她地容貌不成?”

“容貌?”快乐王喃喃地道,忽然笑了起来,“不错,容貌…”

“好…好…”白飞飞深受打击般连退了两步,声音仿佛自喉咙里滚出来一般,悲伤地令人闻之欲泪,“没想到我一腔真情,竟落得如此结果!”

快乐王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台下那几乎赤裸的女人,奇异地笑道:“哦,是么?”

白飞飞站在原地,咬着银牙身子颤个不停,突然一挥彩带,卷出一名骑士腰中宝剑,掷向快乐王:“你自己选择吧,要我还是要她?”

快乐王随手接过,无比专注地望着宝剑,修长地手指轻轻地抚过闪亮的剑身,动作犹如情人之间的爱抚,温柔异常。他的声音也温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喃喃地低语道:“你要我杀人么?”

“当然,你若心里还有我,你若不相信那厮的胡说八道,就立即给我杀了这个女人。”白飞飞恨声道。

“好!”快乐王突然纵身跃了起来,寒光闪闪,竟是直刺向一旁白飞飞。

“柴玉关,你疯了不成?”白飞飞急呼道,同时身姿曼妙无比地斜飞了起来,那美丽的嫁衣自然也跟随着主人飘飘地飞舞起来,衬着张灯结彩的宫殿和无数的灯火,简直就同飞升的仙子一般娇艳。

她闪的极快,快乐王这一急如毒蛇的一剑竟只来得及削下她一根彩带,彩带落地,殿内才如热油炸锅一般,轰站了起来。我趁机一把拉住呆立的怜儿,反身退向沈浪的方向。

“我若疯了,岂不更如你这个疯婆娘你的意!”快乐王一剑不中,并不急追,见我拉着怜儿退后,也不阻拦,反厉声喝道,“落下殿门,守住四方,一个人都不许给本王放过。”

“是。”大殿四周顿时有人轰然应道,随即响起嘎嘎嘎的刺耳关门声。

“七七!”熊猫儿见我一动,立即大呼着纵了过来,但他还未扑到我身边,我的手臂依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牢牢地握住,我笑着转头,正迎上沈浪微笑的眼。

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好好好!本王自认一双慧眼,今日竟连连地被你们给骗了!”看了看轻盈地贴在石柱之上的“白飞飞”,又瞧了瞧和沈浪相对而视的“怜儿”,快乐王不由地怒极反笑。

“在下方才早已提醒过王爷,只是王爷不愿听纳罢了。”沈浪气定神闲地站在我身边,微微一笑。

“是啊是啊,沈浪好心好意提醒你,那边上那个爱妃可是把杀人的利剑,偏偏你还好心当作驴肝肺,这下,你可见识了吧!哈哈哈,枉你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竟连自己老婆都不认得,当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哈哈哈…”熊猫儿想是憋了好久,此刻一逮到机会立刻恢复损人的本性。

“你休要猖狂,今日婚礼不成,那本王不妨就大开杀戒!”快乐王狞声笑道。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石柱上的白飞飞,哦不,是已扯了珠冠恢复了原貌的王云梦咯咯地笑道,丝毫没有把下面的严阵列兵放在眼里,反向猫儿抛了个媚眼,“好猫儿,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哈哈,免啦,被你喜欢上的男人,只怕最后连根骨头都剩不下,你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熊猫儿大笑道。

“夫人,在下答应的事已经为你办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告辞了!”远处的卜公直突然纵声朗笑了起来,身影陡然变矮,滴溜溜地一转,只听“嗤嗤嗤嗤”的连串声响,他的身子仿佛就像个被戳破的火药筒一样,四处都往外冒着七彩烟雾,瞬间就充满了大半座殿堂,同时也将地上的白飞飞掩盖住。

第二百三十四章 群雄相聚

“屏住呼吸,按计划行事!”快乐王大声疾呼道,同时身影展动,陡然地攻向石柱上的王云梦。

“领命。”大殿的帷幕后立时响起嘹亮的应和声。

“你有人,我就没有人么?呵呵,”王云梦娇笑着傲然无惧地迎向快乐王,猛然轻叱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座上的忽然有一条人影长身而起,冷笑着发出一声长啸。满堂的锦衣大汉当中竟有一半都跟着站了起来,挥掌击向身边的同伴,快乐王的人哪里能料到方才和坐在这里身边喝酒的伙伴竟是别人易容改装的,猝不及防之下,立时有大半的人都先中招,而后才大怒地拼搏起来。

再加上彩雾的弥漫,大殿顿时乱成一团。

“小心!”

我正准备趁乱去将白飞飞带出来,手臂忽然被沈浪一拉,移到一边。一只修长的手指就在我身前一尺处牢牢地夹住了两枚毒针。

我愕然抬头,正见怜儿目光狂乱地瞪着我和沈浪,双手尤在乱刺,口中不住叫道:“杀了你,杀了你!”

“怜儿!你这是怎么了?”醒悟过来之后的我,连忙制住怜儿的手,方才一片混乱,我几乎忘了要防备怜儿偷袭沈浪,但是,王云梦给她下的指令中并没有让她杀我啊!

“我要杀了沈浪,杀了沈浪,我要嫁给王怜花,我要嫁给王怜花…”怜儿手脚被制,动弹不得,但目光却依然狠狠地瞪着我们。“有你在,他就不会娶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更是愕然。没想到那如梦散的指令还能这样引申开来,连我都不放过了,对了,王怜花呢?

我忙极力注目望向对面,但见座位空空,四周俱是一片混乱。哪里还有王怜花的影子。

“我们快走!”熊猫儿一掌推开,将逼近的烟雾挥退,“出去再说。”

“沈浪,带上白飞飞吧!”我当即力断地点昏怜儿,将她身上的彩带扯下来绕在她的口鼻之上。沈浪和熊猫儿也迅速地扯下帷幕撕开。

“谁也别想走!”烟雾中传来快乐王的厉喝声,“弓弩手何在?”

“在!”这一次,烟雾中传来的回应就明显参差不齐了。

“王爷不可啊…”刚好脱离烟雾跃上台来的方心骑颤声呼道,“里面大部分还是我们自己的弟兄啊!”

“不射照样死于毒烟!也不用顾虑本王,给我射!”快乐王暴喝道。

“是!”两侧帷幕之后,顿时传来一阵羽箭破空声。大殿更加混乱,惨叫声,桌木掀翻声、箭羽入木或落地声。叮叮当当、呯呯呛呛地汇成一片。

“哈哈哈…瞧瞧吧,这就是你们誓死效忠的王爷!在他的心中,你们的命简直连蚂蚁都不如!”王云梦一边和快乐王缠斗。一边还不忘挑拨离间,引得快乐王更加阴沉的攻击。

“猫儿,你立即和七七一同先退往侧殿,就是我们出来的地道口那边,那里的侧门守卫较为薄弱。”沈浪快速地说道。

“那你呢?”我抓住他的手。

“我去救白飞飞,马上就回来。”混乱中,沈浪的眼睛闪闪地发亮。

“好,那我们在殿角等你。”我凝视了一眼他的眼,毫不犹豫地抱着怜儿,跟着熊猫儿冲向偏殿。

殿后也早已乱成一片,虽然有人看见了怜儿鲜艳的嫁衣,欲冲过来抓住我们,但熊猫儿又岂是吃素的,而且他被关了这么久,正巴不得活动活动呢!此刻他这一冲,简直就像是猛虎冲进了小狼窝里,双拳挥舞地如同四只手一般,所经之处,除了骨骼地咔嚓声就是惨叫声,肆意之极。

快乐王的人虽然也都是精卫,但何曾见过如此勇猛无比的英雄,尤其是当他们强悍的骨骼,在熊猫儿面前却仿佛都成了脆生生的竹子后,更是无人再敢前进。自然,从殿堂那边弥漫过来的毒烟也很快就起了作用,帮我们拖住了围攻者。

我们几乎是十分轻易地就冲到了第二重帘幕之后,一眼就见到了四个急风骑士率领着一队守卒,正全副警戒地守在侧殿门,其中有一个正是昨日所见的二十七骑,见到我跟着熊猫儿冲了过来,不由地怔住。但其他人哪里管得了他发呆,立刻摆出阵势扑了上来。

“哈哈哈,老子正嫌打的不过瘾,来啊来啊!”见了能力显然高出一截的急风骑士,熊猫儿不由地手痒地捏了捏拳头,开心地笑道,就要迎上去。

“猫儿,不要玩了,先抓紧时间冲出去,要打架外面多的是。”一只手及时地搭住了熊猫儿的肩,耳边响起沈浪的好笑声。

我回眸一笑,只见他已背了那口又闭合起来的箱子出来,里面装的自然是白飞飞了。

殿门外,同样守卫森严,但我们又如何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在打开殿门,准备冲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王怜花还在里面。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沈浪冷静地和熊猫儿一起挥掌震开门口飞扑上来的守卫和骑士,认准了方向往宫殿外冲去,道“我们先去和李前辈他们汇合,再返回来找他。”

“李叔叔他们也来了么?”我一边紧跟在沈浪后面,悠闲地欣赏着他难得潇洒地战斗之姿,一边喜悦地问道。

“不仅是李长青前辈,还有你的干爹和你家的人。”沈浪一边笑道,举手投足之间,已轻松地拨开前来阻拦的人群。“多亏了王怜花,他们才能顺利地混入内城,还有一些武林同道,我想此刻也该攻进来了。”

仿佛是响应沈浪的预测一般,殿前小广场的城墙上,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宫门大开,冲进一堆中原武林装束的人。当先一个颌下飘须、面容清逸的白衣中年人,正是我久未见面的干爹。而他身后,跟着的全是我熟悉的面孔。

“干爹…丁伯…李伯,你们都来了…”我惊喜地将怜儿往熊猫儿怀中一放。飞扑了上去,其他人早已迎上来接住我们周围的敌人,将我们围在中间。

干爹见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先是一怔,随即绽开笑颜,喜道:“我的宝贝干女儿,还好你没事。”

“那当然,我既然是你的宝贝干女儿,哪有那么容易出事的。”一见到干爹,我骨子里那种调皮和无拘无束仿佛在瞬间苏醒了回来,伸手摸了几下脸,两下三下地就除去易容,抱着干爹的手臂。笑嘻嘻地和其他同样激动地和我打招呼的人一一点头。

“李前辈,各位前辈!”沈浪放下背上箱子,含笑拱手。

“好你个沈浪,你还记得当日在洛阳,你是如何承诺与我的?后来又是如何照顾我干女儿的?”干爹见到沈浪,顿时拉长了脸。

“晚辈惭愧,确是晚辈无能,才让七七经历了那么多艰险,晚辈愿…”沈浪愧然地低头。

“干爹!这又不能全怪沈浪,要怪只能怪王云梦和快乐王啦!”见沈浪明显的自责,我忙不依地用百试百灵地摇招晃着干爹的手臂,自从我被王怜花带走之日起,沈浪心里已经很内疚了,我怎么能再增加他的负担?

“哈哈哈…果然是女大生外向!干爹才说了一句,就忙不迭地为情郎说话了?”干爹忽然哈哈大笑道,手指曲起,竟结结实实地刮了我一下鼻子。

“干爹!”绕是我再好意思,这样被当众取笑,也不禁红了脸。

“好好好,干爹不再责备你的情郎就是。”干爹微笑着对沈浪道,“少年郎,虽然你确实让七七尝尽了苦头,不过,你也终究还是把她安全地给带出来了,老夫还是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