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窒了下,当初王春香的确没有说药和花的用法,但她的目的还未达到,怎甘心就此罢休,继续说道:“哼,春香,你就别赖了,花和药是你从家中拿的,对于它们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你肯定是知情的。昨晚幸好我三弟妹精明,说我们夫妻俩人的身子就是被那花给害的,你知不知道,当时,全家人都逼着问我,那花是谁给的,我死活都没将你说出来。你虽然害了我,可我却不能害你。”

王春香眸子沉了沉,立马问道:“沈氏怎知道那花有问题,她说得话你岂能相信,昨晚到底是怎回事,说来听听。”

林氏打了好几个哈欠,将眼睛拼命揉了揉,然后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说花被毁了,王春香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不过,眼一虽然是阳春三月,可她眸中的笑意让人感觉到了三九严冬的冰冷刺骨。

“多谢大嫂说话算话,那大嫂你今儿来找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王春香淡淡的问道,她太了解林氏的性格,林氏既然没有说出自己,那定是想来向自己要钱和物了。

果然,林氏没让她失望,也不遮掩,直接说道:“春香,我也没其他的要求,第一,你再给我们俩盆花,没有那花,我们夫妻俩人真是难受,浑身无力。第二,我们夫妻俩人如今身子太虚弱,需要买些滋补的东西回去养身体,你得给些银子。”

“大嫂,你没钱就来向我要,这不妥吧,我又不是开钱庄的,你又没存银子在我身上。那花嘛,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是贵重的稀罕物事儿,你以为是路边的野花野草呐,随便手一伸,就能得到的。这俩样东西啊,都没有,我走了,往后莫要再去我家找我。”王春香撕下了虚伪的面具,翻了脸。

她知道林氏就是个无底洞,欲壑难填,永远喂不饱的。

“春香,求求你,给我花和银子吧。”林氏抛下面子和尊严,低声下气的向王春香乞求着。

王春香厌恶的瞪了她一眼道:“我说过没有,真烦人。”说完话,她转身欲走。

林氏见王春香突然翻脸无情,立马威胁道:“王春香,好啊,你今儿要是不给我花和银子,我立马回去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康家人,让大家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有媚药,天天想着法子想上宜文的床,传出去,看你往后还怎么嫁人。”

林氏的话太过刻薄,正好戳在王春香的伤疤上,粉脸一寒,双手拳头紧紧攥起,恨不得一拳将林氏给打死。不过,她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陀蔓菊已毁,林氏夫妇将不久于人世,自己没必要因这种蠢货而冲动。

她悠然转身,微笑着说道:“林氏,你想说什么,尽管去说吧。说话做事,是得凭证据的,空口说白话,谁都会。若有人想要诬陷我,我也不怕,衙门可以还我清白的。林氏,快去说吧,我等着,到时咱们公堂上见,看大老爷是信我一个千金小姐的话,还是信一个荡*妇的话。”

林氏这回算是彻底看清了王春香,好后悔一直还信着她。

“王春香,你好狠毒啊,你做过的事休想赖掉,那花和药明明是你给的,你想赖也赖不掉,呸”林氏向王春香吐着唾沫说道。

“我给你的,谁看见了,有谁能证明。什么花,我可从没给过你花啊,我都不知那花长成什么模样。”王春香笑容灿烂,好整以暇的应着,就是摆明了林氏没证据,才敢如此的猖狂。

“小*子,我跟你拼了。”林氏急了,上前去打王春香。

可林氏身体太虚,还没近王春香的身子,就被她反推了回去,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康宜文和晓娴正好无意中瞧见她们俩人在拉扯,俩人心中均一动。

“宜文,你赶紧过去瞧瞧,我先躲一躲。”晓娴推了推康宜文。

康宜文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快速跑了过去。

王春香正准备骂林氏时,眼睛瞟到康宜文小跑着过来,立马换上了委屈的表情。

“大嫂,你为何骂得这般难听,我真的没钱借你啊。”王春香装模做样的表演着。

林氏没有注意到康宜文,稳了稳步子,又抬手向王春香挥去:“打死你小贱人,*子,烂货。”

王春香赶紧向一旁躲去,嘴里喊着:“大嫂,不要这样。”

康宜文眉头锁紧,沉声唤道:“大嫂,怎么回事?”

林氏听到康宜文的声音,犹如看到了救星一样,立马改了手势,狠狠的向王春香一指,怒道:“三弟,那花就是王春香送给我的。”

正文 第209章 终于得偿心愿

第209章 终于得偿心愿(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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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的话让康宜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也难怪他不信,说出来其他人也不大信。

追根究底来说,王春香恨晓娴害晓娴还有道理,可她与林氏没有丝毫的利益冲突,且林氏之前还帮了她不少帮,她怎么害也不会害到林氏的头上来。

不过,康宜文心中不信归不信,但既然林氏都这样说了,自不会撒谎,他自然得问个清楚。

“春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种毒辣的花你是从何而来,为何要这样做?你自己瞧瞧大嫂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你于心何忍,你怎么变得这样狠毒。”康宜文绷着脸冷冷说道。

想想王春香对晓娴的所为,眼前娇俏动人的美人儿,此时在他的眼中犹如那张牙舞爪的魔鬼,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的彻底。

王春香心一痛,她知道自己与康宜文已经越走越远,他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康宜文,他变得好陌生,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被贴上了坏女人的标记。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她眼里有着了晶莹的泪花,不过,极力的给忍了回去。

眨了眨浓密的扇睫,一脸疑惑的反问康宜文:“宜文哥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毒辣的花?大嫂变成什么模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哪儿心毒,被你瞧见啦,真的好奇怪啊?”

表情自然,丝毫不见慌乱之色,气呼呼的在生着康宜文的气。

王春香的装模作样让林氏气得气窍生烟,张嘴骂道:“王春香,你别再装了,你就算再装,三弟也不会喜欢你的。就你这种生了一副歹毒心肠的烂货,是永远不会有人喜欢的,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去的臭*子。”

林氏刻薄恶毒的话语,如刀子一样在撕割着王春香的心肝肺。

“大嫂,你…你太过份了,为何要骂我?”王春香红着眼睛说道,语气柔弱无力,模样楚楚可怜,令人顿生怜惜之心,好像真是林氏亏待了她。

康宜文深吸一口气,直接问道:“春香,当着大嫂的面,我问你,大嫂房里那两盆紫色的花可是你送的?”

“紫色的花?什么紫色的花,宜文哥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家花园中倒是有紫色的花,但我曾未送给大嫂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王春香认真的回答着,脑袋微歪,满脸的惊讶之色。

“王春香,你别赖了,那两盆花和一瓶药都是你送的。你说那花是别人从京城带回来的,你从后花院中偷了两盆送我,你父母亲房中也有两盆。还说那药是从父母亲的房中偷出来的,是也不是?”林氏立马还击着。

王春香不停的摇头,求助的看向康宜文:“宜文哥哥,我不知道大嫂为何要向我身上沷脏水,我身上真的没有银子可以借她啊,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若我真的送了什么东西给大嫂,我自家花园的东西,为何还要偷呢?再说了,要真像大嫂所说的那样,什么花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定十分珍贵,我要是从家中给拿了出来,我爹娘怎能饶我,我何必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宜文哥哥,你今天一定要替我作主,将这事给弄清楚。”

王春香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林氏想向她借钱,她没借,于是林氏怀恨在心,寻了借口来诬蔑她。

康宜文看看林氏,又看看王春香,这俩人在他心中的都非善类,谁的话都不是百分百相信,但更多的是倾向于林氏。昨天林氏的花被毁,他看康宜富和林氏当时的表情都十分不舍,那么今天他们极有可能会再去找送花之人,再求他或她送一株。

当然,这只是他的揣测之意,眸子微动了动。

“春香,我记得大嫂昨晚在家中说过,今天她会去找送花给她的人,可现在,她却正好与你在一起,你不是送花之人,那送花之人又是谁?”康宜文沉声说道。

他故意用话来诈王春香,看她有何反应。

王春香摇头冷笑道:“宜文哥哥,你是知书达礼的读书人,这种话怎能从你口中说出。我与大嫂原本就相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为何不能与她在一起。我正巧在街上遇见她,我好心好意上前与她打招呼,她却神秘兮兮的拉我来这。

然后就开口向我借银子,我没有带银子出门,就说没有。谁知大嫂当时就急了,开始用各种恶毒的话来骂我,不但如此,还想打我,你都瞧见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念在伯母的面上,本不想与大嫂计较的,想想就算了,谁知你们俩人咄咄逼人,实在是太过份。我王春香年纪虽小,却也不是软柿子,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

我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紫色花,什么药,但是你们不是说那花是我从家中的花园中偷的嘛,还有大嫂你说那什么药是从我父母亲处偷的嘛。行,我不和你们解释太多,现在我就带你们去我家,让你们去我家花园中瞧瞧,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那种花,我要我娘替我作主。

我王春香不是好欺负的。”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一气说了许多,情绪激动,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情的人一瞧,定会认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这样一说,康宜文倒犹豫起来,林氏的话不能全信,要是她胡言乱语,故意陷害王春香,那自己鲁莽的跑去王春家,不但不能将事情查个明白,反而还会落王家人的口实,到时可能会很难收场。

“王春香,这话可是你说出来的,走,咱们现在就去。要是查到那花,你得将那花送给我。”林氏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她的目的主要是花啊,想着去了王家,定能见到花,到时趁机拿两盆回来。

康宜文对林氏的行为无语,沉声道:“大嫂,那花害得你还不够惨嘛,怎能还想着花,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嘛。”

林氏撇撇嘴,没有作声,王春香倒在一旁催了:“赶紧走啊,不会是害怕了不敢去我们家吧。”

康宜文将林氏喊去一边,正色问道:“大嫂,你所说的当真?”

林氏立马拍腿跺脚发着毒誓道:“三弟嗳,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会开这种玩笑,我为什么不说别人,非要说她啊。我说得要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肚穿肠烂…”

康宜文眉皱了皱,用手制止她继续,不满道:“既然这样,那昨晚你为何不说出来?”

林氏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昨晚我不说,是…是指望她还能再送我两盆,谁知她今天竟然翻脸不认人。她知道当时送花给我时无人在场,没人证明那花是她给的,可是她家中还有,只要我们去她家搜,定能搜出来的,到时她想赖也赖不掉的。”

康宜文叹了一口气,相信林氏所言非虚,可去了王春香家,是否一家能查出那花来,他一点儿底也没有。

“宜文哥哥,到底走不走啊,你难道非我回家去告诉我娘后,让她老人家亲自去你家中请你们嘛。赶紧走吧,我今天非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不可。”王春香走过来,寒着脸催促着。

康宜文抿抿嘴,轻轻颔首:“好,大嫂,我们就去一趟。”

他也想借机去王家,不管花是不是王春香送的,有些话也得与卫氏夫妇说说,希望他们能严加管教王春香,莫让她越错越离谱。

王春香在前面带路,康宜文与林氏走后面,此地离王春香家倒不远。

晓娴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眉头紧锁,不知道他们三人要去哪儿,隐约猜到可能和陀蔓菊有关。本想跟着前去,想想还是算了,一直没有点破王春香的身份,若此时去戳穿,王春香定十分的恼怒,说不好会将事情弄糟。只好一人先去买东西,然后回铺子等康宜文。

王天德不在家,卫氏见到王春香带着康宜文回家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过,在看到他们俩人身后的林氏时,表情微松了些。

“香儿,他们是怎么回事?”卫氏高高的站在台阶之上,向康宜文和林氏抬了抬下巴,神态倨傲,语气冷漠,对康宜文是恨的。

王春香一见卫氏,立马掩嘴红着眼睛小跑着上了台阶,扑进卫氏的怀中哭起来:“娘,有人欺负我,您今儿一定得给女儿作主啊,呜呜…”

卫氏听了这话,双眸眯起,不用王春香点明是谁,她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康宜文欺负了她,看向康宜文,怒斥道:“好你这个康宜文,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我们家香儿一富家千金,不嫌弃你们康家身份地位低下,家境贫寒,一门心思与你交朋友。你倒好,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还要来欺负她,你有没有良心啊,还说是读书人,我呸,你别污了读书人的名声。”

自从康宜文成亲后,卫氏见王春香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心疼王春香,痛恨康宜文,一直想要找机会骂骂康宜文,如今终于得偿,自然要骂个痛快。

正文 第210章很难善了

第210章很难善了(一更)

王春香脸贴在卫氏的怀中,听着卫氏骂康宜文,她得意的笑了。

一切皆在她的控制之中,所有人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任由她来玩弄,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真痛快。

王春香的笑容有些扭曲。

康宜文不快的拧了眉,负着双手,正色道:“王夫人,我们康家是身份低微,是家境贫寒,但我这出身贫寒人家的粗人也知道凡事先要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出反应不迟。而不是像夫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张嘴就骂人,这于夫人您这身份不符吧。”

康宜文刚刚想着卫氏是王春香的娘,该唤声伯母的,可是卫氏那番鄙视嘲讽的话语,让他十分气恼。自己家虽然家境不富裕,可一家人都是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聪慧的头脑在赚钱养活自己,既未偷又未抢,你卫氏凭什么瞧不起。

“你…好你个康宜文啊,几日未见,别的本事没见长,嘴皮子倒利索了。好,那我今儿就来听听,你是怎么欺负我们家香儿的。”卫氏被康宜文驳得一时语窒,食指哆嗦着指向他,咬牙切齿着,然后轻轻拍拍怀中的王春香,换了副面孔柔声道,“香儿,别哭啊,有什么委屈告诉娘,娘会替你做主的,任何人都休想欺负你。”

然后又冷冷剜了眼康宜文,那模样恨不得上前去杀了他。

康宜文表情也很冷淡,要说之前还有些犹豫,可是在见卫氏后,他一点儿都不犹豫了,低声对林氏说道:“大嫂,等会儿你就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包括之前的很多事情。”

“三弟,我晓得,你放心。”林氏也点点头,反正豁出去了,她也清楚从王春香这儿是得不到什么好处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卫氏怀中的王春香轻轻颔首,低声道:“娘,我们进屋说吧,有些话我不想让外人听见。”

卫氏点点头,然后带着康宜文和林氏进了偏厅,四人分别坐下,不过,卫氏并未让丫环奉茶,她认为康宜文和林氏是不配喝他们家的茶。

说心里话,不要说卫氏不奉茶,就算是奉了茶,康宜文和林氏俩人还不敢喝呐。

卫氏看向身边的王春香,怜爱的替她理理又鬓微有乱的黑发,柔声道:“香儿,有什么委屈,就说吧,娘认真听着。”

王春香抽泣了下,而后说道:“娘,是这样的,今儿康大嫂看见我就向我借银子,我说没有。而后她就生气了,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花啊药啊之类,反正我也听不懂。康大嫂见我还不借钱,就开始动手找我,要不是我躲着快,还不知被她打成什么模样。后来宜文哥哥来了,他说得和康大嫂差不多,也怀疑我送了花和药给康大嫂。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他们来家中,让他们自己看我们家可有他们想找的东西。”

卫氏眸中寒光闪闪,不过也疑惑的问道:“什么花什么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娘,我就是不知啊,您去问他们吧。”王春香用力的摇头,用帕子不停的拭着眼角,很伤心的样子。

卫氏安慰了她几句,本又想开骂的,可想到康宜文先前的话,只得按捺着性子问林氏:“康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诬赖我们家香儿。”

林氏赶紧摆手道:“王夫人啊,您误会了,不是我欺负王春香,是她想害我啊。您瞧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家里人发现得早,恐怕过几日,我就会命丧她手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哈欠揉搓着眼睛,眼皮子好重,精神很不济,满脑子都是陀蔓菊的香味。

卫氏怒目圆瞪,用力拍了下黑漆桌子,怒道:“放屁,我们家香儿秉性纯良,怎会害人。你们要是想讹诈,就直说,没必要向我们家香儿身上扣屎盆子。我自己养的女儿我心里清楚,只有别人害她的份儿,她哪儿会害人哟。

就算别人害了她,她不但不计较,反而还处处替人家着想,她就是一傻丫头啊,你们于心何忍这样来伤害她,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康宜文能感觉到不时来自卫氏的那能杀人的眼刀子,他巍然不动,问心无愧。

林氏打了个哈欠后嚷道:“王夫人,我们说得句句是实话,您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从头和您说吧,自从我三弟成亲后,王春香就跑来找我…”

林氏一边说一边打哈欠揉眼睛,费了很大劲才将事情经过说清,从刚开始王春香让她陷害晓娴开始,一直说到她自己深受其害。

卫氏耐着性子听完,脸色越来越沉,口中虽然叫着喊着不信王春香会害人,可是听完林氏说的这些之后,她也些动摇了。她知道王春香一直对康宜文有心思,一直拒绝其他人的提亲,王春香做出这些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惊讶之后就是心痛,自己善良的女儿何时变得这样心狠手辣起来。

不过,这些念头她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不会当着康宜文他们的面前说出来。

王春香不以为意,知道林氏所说的都是一面之辞,是很难让卫氏相信的。且卫氏若真不信,她自有办法让她信自己。

“康大嫂,可真是瞧不出啊,瞧着老实本份的模样,撒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听得倒像真的一样。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笑话,什么紫色散发香味的花,我房间中根本就没有,也无人从京城送花给我们。年前我们倒是在集上瞧见几盆新奇的花,本想买两盆回来,只是被苏公子给买了去。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带你们去看我的房间,还有我们家的后花园瞧瞧。”卫氏冷着脸,厉声说道。

康宜文知道卫氏会有此反应的,他也不指望卫氏会当着自己的面对王春香怎么样,就是想让她私下里好好管教管教王春香,莫让她再来害人。

“多谢王夫人成全,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说与王夫人您听听。初七那天,我和娘子、南华表哥,还有苏公子,我们四人一起去浮陀山礼佛。礼佛之后我们去了一线天,我们三人去爬仙人床,只留我家娘子一人,可突然有一块巨石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向我家娘子。幸好我家娘子逃得快,不然…事后,我们得知,石头滚落下来后,有一个年轻女子从山上匆匆下来,然后离开了。

因此啊,往后,王夫人去一线天游玩之时,还请多留些心眼儿,不然那石头太可怕。”康宜文说道。

虽然事情已过去多时,可他还是禁不住后怕,不敢想像晓娴要是逃不了,后果会怎样。

卫氏的心猛然揪了揪,好像想起了什么来,眸子里滑过心虚。

“哼,多谢你的提醒,我们一家人乐善好施,菩萨自会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安的,所以这不用你操心。”卫氏冷哼着说道。

“如此最好。”康宜文应了。

他虽然捕捉到了卫氏眼中的心虚,可惜没有真凭实据,只能旁敲侧击着。到了此时,他不得不佩服王春香,行事如此周密,就算你明知是她所为,却奈何没有任何证据,光凭一面之词是无法让她认罪的。

“三弟,我们还是去花园中瞧瞧吧。”林氏在一旁催促着,她迫不急待想见到陀蔓菊。

卫氏主动起了身子,冷冷道:“你们想瞧就去瞧吧,等瞧完之后,你们得给我们家香儿一个说法。”

康宜文看着一脸淡定的王春香,忽然意识到,他们会一无所获的,不然,王春香不会如此大胆的带自己和林氏回来。

可是眼下是骑虎难下,只得随着卫氏和王春香去了后花园。

正是阳花三月春暖花开之时,花园中各色花朵开得正炫,红的白的紫的粉的,五颜六色,色彩斑斓。但寻遍了花园的每个角落,哪有陀蔓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