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幸好自己没让宜文休了她,不然,还真是后悔呢。

“舅公,您说的这都是真的?”秦氏追问道,指了指晓娴。

舅公脸色微沉了下道:“当然,我老人家何时说过假话,像你这面相,就是过于刻薄,以至于家宅难安,往后你可得要收敛些,不然,还有大凶在后头。”

舅公性格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了。

秦氏脸色则有些难看,当着文氏的面被人这样说,可真是够丢脸的。

文氏则将眼睛看向一旁,装作没听见,晓娴嘴角抽了抽,林氏则掩嘴笑了,这话她听着痛快。

招呼着舅公坐下,康宜文问道:“舅公,十几年没见您,可真是想念,不曾想今日能得相见,真是太开心了。舅公,您这次一定得在我们家多住些日子,还有好多问题需要向您老讨教。”

“是啊,他舅公,这些年您都没回来,都去了哪儿?”秦氏问道。

舅公捊着胡须道:“我算了下日子,知道宜文马上要离家进京去赶考,我特意赶回来见他一见,也想看看这些年,他离了我之后,这些年到底长劲了多少,哈哈。”

原来他回来,全是因为康宜文,康宜文自然是十分的感动。

又唠了会儿往事后,舅公疑惑的问道:“宜文,你爹人呢,怎么没见他?”

提到康庆昌,所有人都敛了笑容,康宜文将康庆昌的情况说了下。

“这宜富可真是造孽哦,害人害己。”舅公也轻叹一口气,起身站起来,对康宜文道:“宜文,你带我去看看你爹。”

康宜文好像想到了什么,眸子迅速亮了起来,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见到光明一样,眸子里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他想起来,舅公除了会功夫之外,还会帮人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自己当时身子弱,不就是舅公调治好的嘛,只是可惜当时自己年纪小,只学了功夫和识字,并未跟在后面学医。

要不是舅公自己提起,他都差点儿忘记了这回事来。

进了里屋,舅公也不多话,先给康庆昌搭脉,然后看眼睑和舌苔等之类的,如同郎中看病前的望闻问切。

“舅公,怎么样?您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没有?”康宜文在一旁问道,表情有些急切。

“宜文,将你爹扶坐起来,行不行,只有试过了再说。”舅公指着康宜文说道。

康宜文和随后赶来的康宜武一起,将康庆昌给扶坐了起来。

舅公指着晓娴几人道:“你们几人,先去外面等着,莫要影响我老人家治病。”语气严肃,脸上不复先前温和的笑容。

能替康庆昌治病,晓娴自是十分的惊喜,忙笑着点头称是。

秦氏晓得他的脾性,也不计较许多,赶紧应道:“嗳,他舅公,您先忙,我去做几个好菜,等会儿让宜文陪您好好喝几盅。”

听到喝酒,舅公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来,朗声应道:“好,赶紧去吧,莫要耽搁我的功夫。”

舅公将身上的旧袍子向上一撩,系在了腰间,而后脱鞋上了床,盘坐在康庆昌的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如同武侠电视中用功夫替人疗伤的样子。

晓娴几人出了屋子,林氏突然一把拉住文氏的双手,用一种无比热切的语气说道:“亲家母啊,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您这一来啊,我爹的病情好像也有了起色,十多年未见的舅公又上门来了,要是舅公能治好我爹的病,那可真真是件天大的喜事咧。亲家母,往后要是有空啊,您可得多来我们家走动走动,让我们也多沾沾您的福气。”

晓娴暗暗抚额,林氏这话摆明了是让秦氏不快活,要是一般心胸宽的人,自然是不会计较林氏这番话的,但秦氏铁定了会不高兴。

果然,秦氏冲林氏不满道:“林氏,你别一天到晚说那些无用的,今儿过节,你也做些好吃的给秀才他们吃吃,别亏了孩子。”

文氏眉头微蹙了蹙,忙说道:“他大嫂,亲家公亲家母本就是福厚的,家里儿孙满堂,枝繁叶茂的。亲家公病了这些日子,也是该好了,我只是运气比较好,今日正巧遇上罢了。”

这话让秦氏的表情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晓娴啊,你和亲家母就莫要回去了,去帮我做饭,待会儿一起吃,今儿正好过节,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些,啊。”

这个提议晓娴没有拒绝,她知道舅公来了,康宜文肯定要陪他老人家的。

秦氏虽然让文氏去堂屋歇着,但她哪儿闲得住,一起去厨房帮忙。

林氏见秦氏没有喊她,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鼓着腮帮子回去了。一回到家,她没有忙着去做饭,而是进了房间,将门插上。

康宜富的身子基本上已经大好了,只是因失去了子孙根,这心中是无比的痛楚,更多的是一种侮辱。生为男人,没了子孙根,那还叫男人吗?

不过,他也只是痛若,只是深度的郁闷,却并没有去寻短见,看得出来,他特别的爱惜自己的性命,不会轻言放弃的。

康宜富躺在床上,下巴那承浆处的已经结了疤,不过,因为在愈合的过程中,裂开的次数过多,愈合的并不是很好,新长出的嫩肉凸了出来,长成了一团肉瘤,瞧着有些恶心。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如今已毫无魅力可言了。

他双眼无视的盯着帐顶发呆,听到关门声,他不自觉得抖了抖,赶紧起身坐了起来。

林氏正阴沉着脸向床边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抖着。

“锡花,家里来人了?谁来了?”康宜文忙问道,他是想转移林氏的注意力。

这话不但没转移林氏的注意力,反而让她恼火起来。

“哼,你问谁来做什么,你放心,不管家里是谁来了,你母亲都不会让你过去吃饭的。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丑得鬼都伤心哟。”林氏恶毒的骂着。

康宜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低声道:“锡花,咱们是夫妻,何必话说得这样难听。你贬低了我,对你又有何好处。”

“哟,现在想起来咱们是夫妻啦,那以前打我时,去外面偷人时,怎么没想起来呢?”林氏冷笑着在床边站定,俯视着康宜富嘲讽着。

“锡花,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知道错了,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将以前的不是全部弥补起来,好不好。”康宜富低声下气的求着。

林氏眸子闪了闪,在床沿上坐下,声音突然放低了下来,轻笑着道:“弥补?怎么弥补?”

她说着,一只手已经解开他的腰带,向他的裤子里探去。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正文 第286章 杀人不见血

第286章 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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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这大胆而又火辣的动作,要是在以前,康宜富定会因她的主动而兴奋的反扑过来。

可现在他却如同鬼上身一样,忙用手去推她的手,身子向后面退去。

口中急切的说道:“锡花,锡花,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们肚子饿了,你赶紧去做饭吧。”

林氏却突然娇媚的一笑,无比温柔的说道:“恩,宜富啊,你只关心孩子们肚子饿了,难道就不关心关心我饿不饿嘛。自从你受伤之后,我可是饿了好久好久哦。你刚刚不是说要弥补我嘛,现在就来吧,先来将我喂饱吧。”

康宜富向后面退去,林氏步步紧逼,将他逼到了床角落,已经无路可退了。

“锡花,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赶紧下去吧。你别这样啊,你明知道我…你为可要这样折磨我呢?”康宜富双手捂头,眼睛里噙着泪痛苦的说道。

可林氏看他这样,非但没有同情的心思,反而有种莫名的快感涌过全身,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他痛苦无依的样了。

“我明知你什么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林氏装无辜的应着。

康宜富伸手去推林氏,可她却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回家告诉我哥去,看他们怎么来收拾你。还有啊,要是外人都知道你的丑事,看你往后怎么出门。”

听了这些话,他如同泄了气的皮坏,软了下去。

现在的康宜富和林氏,俩人完全掉了个儿,林氏硬了起来,康宜富因有难言之隐,被她死死的攥在了手里,让他无法动弹。

见他不反抗了,林氏的手强硬的探了进去,摸着那无了子孙根的沙滩地,心中一痛,嘴角泛起了残酷的笑意,故意问道:“哟,宜富,你这玩意怎地好像少了一截啊,那一截是丢了,还是你越长越缩,它自己缩回去了?

这话让康宜富的心再次出血了,本就碎得像沙子一样的心,每天都要被林氏扎出血来,身体在哆嗦。

林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残酷,康宜富看着她,如同看着地狱的幽灵,外面骄阳似火,他却浑身冰凉,骨子里生寒。

“哈哈,我看是被人割了吧,哟,好可惜啊,没了这玩意儿,你往后还怎么去和野女人风流快活呀,要不,改天我让爹替你做个木头的,替你装上,让你继续去鬼混,怎么样啊?”林氏仰头开怀的大声笑着,手下的动作不停,**着他,让他欲望膨胀。

康宜富的呼吸果然越来越粗重,体内原本的欲望在四处跳窜涌动着,想要释放,可是寻不到突破口。

“锡花,求求你,饶了我吧,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求求你啊。”康宜富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欲望着的折磨,双手一用力,终于将林氏的手给推了出来。

他跪在床上给她磕头求饶,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她这样折磨自己了。每次都是先将他的欲望挑起,然后大笑着离开,可怜他只能任由蓬勃的欲望折腾,无法发泄出来,就算想用五姑娘来解决,也无从下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他恨不是去撞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要不是怕外人都知道自己无了子孙根,怕林氏的哥哥来打自己,担心孩子以后没人带,他可能早就将林氏赶走了。她现在不是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杀人不见血。

“宜富啊,我也求求你啊,我就再让我摸摸嘛,好不好?哈哈。”林氏模仿着康宜富的语气,然后就是得意的大笑。

康宜富双手握拳,牙咬了咬,将林氏向一旁一推,赶紧跳下了床去,拎着裤子站了起来。

“锡花,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何不能原谅我,还要折磨我呢?我已经让你折磨了这样久,该够了吧。”他哑着声音道。

林氏也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头发,冷哼一声,正色道:“不够,康宜富,我如实告诉你吧,我要折磨你一辈子,你休想我就这样轻易放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康宜富欲哭无泪,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他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给逼疯了。

这时,突然有敲门声传来,而后是秦氏的声音响起:“林氏,你在房间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来做饭,秀才饿了。”

林氏摇摆着腰肢去开门。

秦氏向房间里扫了一眼,见康宜富拎着裤子打着赤脚站在地上,一脸的颓丧样,不由狐疑起来,迈步走了进去。

“宜富,你们这是干什么?”秦氏板着脸问道,又扫了眼床上,床单有些凌乱。

康宜富突然一咬牙,扑通一声向秦氏跪了下来,泣声道:“娘,我好痛苦啊,您帮我劝劝锡花,让她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啊。娘,我的亲娘嗳,求您救救我啊,我真的很痛苦啊。”

秦氏大概也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不悦,盯着林氏,不满道:“锡花啊,宜富的身子你也知道,你是他媳妇,你要是都不心疼他,还有谁来心疼。你这样折磨他,于你又有何好处,不说其他,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该这样做。”

她对林氏就算有天大的不满,现在也不敢恶言恶语相向,她现在十分害怕林氏会突然离开康宜富,那三个孩子谁来照顾,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她可不想来照顾三个小孩,那可是要掉几层皮的。

林氏无所谓的撇了下嘴,很快就抹起了眼睛来,无比幽怨的说道:“娘,您只会怪我,可您有没有替我想过啊。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不能天天守活寡啊,我与宜富是夫妻,与他在床上打打闹闹,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娘,难道就这样,您还不许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与宜富和离吧,我下辈子不能就这样凄惨的过。”

使出了杀手锏来,秦氏沉默了,她能说林氏不能与康宜富在床上打打闹闹嘛,能说她该守活寡嘛,现在本来就是康宜富对不住林氏,自家理亏,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氏将康宜富给扶了起来,安慰道:“宜富啊,锡花也不容易,有些事儿,你就暂时忍忍吧。啊,去歇着吧,我去做饭。”

然后她无奈的出了林氏家。

林氏向康宜富得意的挑挑眉毛:“康宜富,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然后她也出了屋子,心情十分的畅快。

康宜富则无力的躺回了床上,如同一具尸体一样,毫无生气可言,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约过了半个时辰,康宜文出了房间,给大家传来了好消息,康庆昌在吐了一口黑得泛紫的瘀血后,终于醒转了过来。

这消息是激动人心的,晓娴忍不住抱着文氏哭了,哽咽着道:“爹终于醒了,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文氏也红着眼睛,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傻丫头,你爹醒了,该高兴才是,怎么掉金豆子,将眼睛擦擦,莫要你爹看笑话。”

康宜文也在悄悄的抹着眼泪,这眼泪是喜悦的泪水。

康家上下被喜气所笼罩着。

晓娴和文氏一起去看了康庆昌,虽然醒了过来,但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不可过多的说话,因此被舅公强迫着在闭目养神。

真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康庆昌想要真正的痊愈,可能还要几天好好的调养。

可能是听到了晓娴和文氏的说话声,康庆昌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亲家母,晓娴。”

“别说话,等你好了,说上个三天三夜都无人管人我。”舅公在一旁听见了,忙挥着大手阻止。

“噗,爹,您休息吧。”晓娴笑着柔声道。

康庆昌扬眉笑了下,轻轻颔首,复合上了眼睛。

让康宜财在照顾康庆昌,其他人去了堂屋,舅公的脸上有一些倦色,不过,眉目之间却带着笑意,救了人,他心情是愉悦的。

“舅公,还是您厉害,一出手,爹就醒了过来。”晓娴笑着说道。

“哈哈,那些郎中治治头痛脑热的小毛病还行,治这种病,还远着呢。”舅公倒也不谦虚,挥着大手应道。

不过,这番自负自傲的话从舅公嘴中说出来,一点儿都不令人生厌,反而觉得合情合理,事实的确如此。

晓娴笑着去厨房中端菜,康宜文开了坛陈年佳酿,替舅公满满的斟了一酒盅。很快康家人就围桌坐了下来。

舅公扫了扫,不解道:“咦,宜富人呢,他应该也成亲了吧,吃饭怎么不喊上他。”

秦氏笑笑道:“他舅公,您喝酒,我们分了家,他们一家人在自个儿家中吃。”

舅公斜了她一眼,不满道:“这是说得啥话,就算是分了家,不还是一家人嘛。再说了,今儿可是过节,不更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团团圆圆的过个节嘛。你们瞧我这孤身一人的老头子,不也特意挑了这个日子回来了吗?”

舅公都这样说了,秦氏还能怎样,只好让康宜武去喊。

林氏十分开心,闻着秦氏家厨房中飘出来的诱人香味,她早就想过来蹭饭吃。康宜富十分不情愿,看着镜中的脸,叹口气,用手捂着下巴过来了。

第286章 杀人不见血

正文 第287章 造孽

第287章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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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富忙对舅公行了礼,与文氏打了招呼,而后在凳子上坐下。

多了康宜富一家人,秦氏只得又多开了一桌,康宜英、康宜财两人带着康秀萍姐弟三人一起坐小桌。

康宜富一手捂下巴,一手拿筷吃饭,因下巴处有一只手挡着,他每口咀嚼的幅度就很小,看起来很斯文,与他以前狠吞虎咽的样子,实在是差别太大。

虽然看起来斯文,但这个动作在其他人瞧来十分的别扭。

舅公就好奇的问道:“宜富,你一个大老爷们,怎地吃饭的模样像个娘们似的,难道你还担心菜汤滴在衣服上不成,赶紧将那只手拿下来,来陪舅公喝酒。”

先前秦氏和康宜文也都只是说康宜富喝醉酒摔了一跤,其他的并未多说,舅公不知道他伤在哪儿,因此还会有此一问。

舅公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将视线聚集在康宜富的身上。

他拿筷子的手一僵,脸色讪讪的,只好将捂下巴的手拿了下来。

未见过他伤疤的晓娴、文氏俩人愣了愣,晓娴是想这伤痕怎么恢复成这样,太难看了。同时,更让她好奇的是他为何这地方也受了伤,文氏则奇怪他下巴处怎会好好的多长了块肉出来。

舅公没有发愣,只是眸子眯了眯,没有说话。

吃过饭后,康宜富抹抹嘴就准备回房间,却被舅公给喊住了。

“宜富,你这下巴是怎么回事?我可记得你那时没这东西的。”舅公问道。

他无其他的意思,只是出于关心,想着要是有什么毛病,可以帮忙治治。

康宜富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处的肉瘤,强笑了下说道:“舅公,这是上次摔伤的疤。”

“哦,伤疤,怎么长成这样?过来,我瞧瞧。”舅公向他招招手,脸上是满满的关心。

舅公生性洒脱自如,不喜欢被什么东西羁绊着,因而终生未娶,无儿无女。说起来也奇怪,他虽然脾气古怪,却对康家人很好,不然,十几年前,他也不会特意为了给康宜文调养身子,在破庙中待了五年,这对于喜欢四处游历的他来说,是十分不易的一件事。

当然,在康家所有人当中,他最喜欢的还是康宜文,认为他天姿聪疑,勤奋好学,秉性敦厚善良,十分喜爱。

康宜富得知舅公治好了康庆昌,晓得他老人家有两下子,他对下巴处的这个肉瘤是极为厌恶的。就这个样子,只要一走出去,保准所有见到自己之人,都会问这是怎么了。每问一次,就会令自己想起那侮辱的过往。

“有劳舅公。”康宜富忙向舅公拱手行了礼,欣欣然的走到他老人家身边。

舅公起身站起来,认真的看着外面的肉瘤,又用手拎起他的下唇,看了看里面的伤口,他眉头拧紧,眸子里有了疑惑。

“不对啊,宜富,你这伤口怎会是摔倒被石头磕的呢,这分明就是牙齿印。”舅公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所想。

要不是有文氏在场,秦氏和康宜富可能还好些,现在当差着文氏的面,被舅公一言点出康宜富受伤的真相,他们俩人脸色立马尴尬起来,但也不得不佩服舅公的本事的确高明,一眼就能辨出伤口是被何物伤。

康宜富脸上肌肉抽了抽,干干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问道:“舅公,您老人家可有办法让这肉球球去掉。”指了指伤口处。

“这是何人如此狠毒,竟然将你咬成这般模样。”舅公感慨一句,并下意识的看了看林氏。

能用牙齿咬穿下巴的,只有与康宜富亲密接触之人才可以做到,而这人,在舅公的心中自然只有林氏一人可以做到。

秦氏忙在一旁插话道:“他舅公,哎呀,孩子们年轻,没经过事儿,有时候做事没轻没重的,你就别怨她了。”说着,她也瞧了眼林氏。

她这动作,就是坐实了康宜富的伤是林氏所弄出来的。

林氏想发作,但秦氏悄悄拉了下她的手,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林氏气得牙痒痒,但念及一些脸面,只得暂时作罢。

文氏的脸色也有些尴尬,听到了别人家的隐私,有些压力。

晓娴眸子转了转,知道康宜富的下巴是被那野女人伤的,牙齿酸了酸,没想到那女人会这般的心狠。想想要是将一个人的承浆处咬穿,得用多大的力气,多大的恨劲儿才能做到啊。

回晓娴家的路上,文氏轻声和晓娴说道:“哎哟,你们家那个大嫂可真是个心狠的,将你大哥嘴咬成那样。夫妻之间吵吵架,哪儿用得着这样狠呐。”

她信了秦氏的话。

晓娴撇着嘴冷笑一声道:“哼,宜文他大哥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咬成那样是活该。”

“喔,难道是你大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你大嫂才下了狠心的?”文氏好奇的问道。

晓娴不是个多嘴的人,方才骂康宜富实在是忍无可忍,眼下见文氏追问,忙岔了话题道:“我不知道,我是这样想的。您想想啊,要不是他大哥做了什么缺德事,他大嫂能下得了那狠手吗?他大嫂应该也是被逼急了,才下得手。”

文氏叹了口气,摇头道:“哎,夫妻之间哪儿没个磕磕碰碰的,得互相体谅才成。可千万不能你怨我,我恨你的,这样长久下去,俩人之间就有了仇恨,那就不是夫妻了,变成仇人了。像你大哥和马氏俩人如今就是这样,天天斗嘴吵架,你大哥的猪脾气你也知道,他一个不顺心,就动作打马氏。哎,造孽哟,我与你爹成亲十几年,可从未斗过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