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乱说话,这事一定要澄清。”齐常新立即说道,“蓉蓉,我让你母亲准备宴席,到时当着全府人的面,我要澄清这件事儿。”
“多谢父亲。”芙蓉立即撩了裙角,作势欲向他下跪。
他赶紧拉了她,不让她跪下。
三日后,齐常新所承诺的澄清会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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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出事儿了
夜幕降临,安宁侯府显得比往日里热闹。
各房名院均只留下两位守门的婆子,其余人皆去了松鹤院。
众人纷纷向松鹤院行去,园子里四处皆是人影,像赶集一样。
只是他们的心情可不像赶集那样愉悦。
他们不知去松鹤院具体为了何事,只知是齐常新要训话。
他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儿?
众人提心吊胆的走到松鹤院门前,鱼贯而入。
院子里灯火通明如白昼,齐常新端坐在太师椅之上,芙蓉立在身侧,马氏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站在他身后。
看他这气派不逊于皇上。
确定人尽数来齐之后,齐常新慢悠悠的起身,背着双手环顾四周,人群立即静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日本侯将你们召集来此,是要郑重澄清一件事儿,自从本侯决定认芙蓉为义女的那一刻开始,芙蓉就已经是我们安宁侯府的小姐,永远是本侯的女儿,你们正经的主子,也是你们一辈子的主子。
往后,本侯要是听见有人在背地里乱嚼舌根子说芙蓉的坏话,本侯要拔了你们的牙,割了你们的舌根子,听见没有?”
最后四个字,他是高声喝斥出来的。
“奴婢(才)听明白了。”一众家仆们赶紧纷纷应是,生怕落后惹怒了齐常新。
他们恭敬谦卑的表情让齐常新很满意,他又道,“明白就好!蓉蓉小姐说你们为侯府辛苦了大半年,今夜特意备下酒席犒劳你们,酒席所有的花费皆是蓉蓉小姐所出。”
“多谢蓉蓉小姐。”不用他说。家仆们又纷纷向芙蓉低身行礼致谢。
“大家不用如此多礼,这只是我一点点儿微薄心意,还望大家莫嫌弃菜肴不够丰盛才好。”芙蓉虚心的冲众人摆手,面有羞色的说道。
马氏眸寒如冰。
齐妙挽着母亲的胳膊,平静的看着齐常新和芙蓉二人表演做戏。
芙蓉哪儿来的银子,还不都是齐常新给的,拿侯府的银子给她做人情。果然是真疼这个‘女儿’呢。
不过。他既然如此疼爱芙蓉,为何那日又舍得那般罚她?
虽然罚芙蓉是因她挑唆他答应了连家的亲事,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古怪。
你齐常新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是有主见的成人,你要是立场坚定,又岂是芙蓉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的。
你信了芙蓉之言,这只能说明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只是少了去实施的借口罢了,芙蓉只是你犯错后找的挡箭牌而已。
所以他罚芙蓉罚得有些莫名其妙。
齐妙在心里哂笑一声。
家仆们的酒席开在前院的偏厅。谢恩之后,他们便前去入席吃饭。
他们离去之后,松鹤院这边的酒席也开始了。
从齐常新开始,然后到马氏、齐正宁…。芙蓉依着顺序,亲自将所有人面前的酒盅的倒满了玉液。
然后她举杯向着众人郑重的一鞠躬,红着眼睛说道。“蓉蓉先敬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以及众位侄儿侄女们,之前因蓉蓉年轻不懂事。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也引发了不少误会,蓉蓉内心十分愧疚,今日蓉蓉连饮三杯向大家赔礼。”
话音一落,她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咳咳…
酒刚饮下,她便掩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样子是不会饮酒的。
一张娇美的脸因咳嗽而涨得通红,眉头也拧在一起。
可饶是如此,她还给自个儿手中的酒盅倒满酒。
齐常新见了好心疼,便挥了挥手道,“蓉蓉,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了,你不会喝酒,饮一杯足矣,剩下两杯不用了。”
“不!父亲,这两杯蓉蓉必须喝下,不然不能体现蓉蓉致歉的决心。”芙蓉认真的摇头,并不顺着齐常新的话茬将酒杯放下。
说着,她又众目睽睽之下连饮了两杯。
饮完这两杯后,她咳得更厉害,几乎要将心肝肺都给吐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有了醉意,脚步在踉跄,似站都站不稳。
见此,齐常新赶紧让小丫鬟们扶了她坐下,并心疼的说道,“蓉蓉你这傻孩子,让你别喝你偏喝。”
“父亲,我没事,我还能喝。”芙蓉酡红着脸,笑着挥手,说说得有些含糊。
齐常新本想让丫鬟送她回碧水阁休息,可她坚持要陪大家吃饭,他只得作罢。
今夜他兴致颇高,齐正宁几兄弟便陪他多喝了几盅。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厅子里酒香浓郁,齐常新父子都微熏,就连马氏和杨氏二人也多饮了两杯,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用膳之后,马氏见大家都面现疲色,便让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侯爷,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可大家还未起身,门外忽然传来齐妈妈急促的呼喊声。
门帘一动,齐妈妈匆匆进屋,面带惊惶之色,脚下步子踉跄。
“齐妈妈,怎么了?”马氏眸子一凛,立即肃了面色问。
她知道齐妈妈向来稳重,若不是极重大的事儿,齐妈妈不会如此失态。
其他人也都纷纷屏声静气,将疑惑的眼神投向齐妈妈,想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老…老夫人,咱们府里进贼了…”齐妈妈喘着粗气焦灼的答道。
“啊?”
屋子里顿时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齐妙眉毛轻轻一挑,下意识看向母亲。
沈氏也正向她投来视线。
母女二人眼神交汇之际,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唇角微微一扬,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齐妈妈大概说了下事情经过,刚刚大房、二房、三房和四房皆派人过来报信,说院子里都进了贼。
她话声一落,屋子里便乱了起来,柳氏、杨氏和吴氏赶紧起身,都来不及向马氏和齐常新打招呼,便往外冲去。
院子里进了贼,东西可被偷了?
她们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回屋子里。
沈氏和齐妙自然也起身告辞。
“好好的怎么就进了贼?”齐常新的面色也变得凝重。
“的确很奇怪。”马氏也皱眉。
她让齐妈妈、紫香几人分别带了丫鬟婆子去各房各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报官。
同时又喊来府中的管事,让他带着护院们去各处查探一番,看贼是怎么进府的。
这么多年了,侯府还是第一回遇贼,而且这贼还挺大胆,每个院子都去了。
安排好,马氏便坐立不安的等各房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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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蹊跷
齐妙带着月夏和夏霜二人快速回了明月阁。
先前留下来守门的两个婆子正主动跪在院子中央,等候齐妙的发落。
她们守门,却让贼人进了院子,便是她们失职。
虽然她们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齐妙先让夏霜让两位婆子起身,她自己则先回屋。
进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狼藉,衣服、首饰被扔得满地都是,桌椅也东倒西歪,还有两只古瓷器被砸烂了。
这与上回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
齐妙鼻子轻轻一动,空气似乎有一抹香味,这香味一定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明月阁其他人,但她又好像在哪儿闻过这味道。
只是这香味太淡,似有似无,她没有办法辨得清楚属于谁的。
齐妙眉头轻轻一皱,让月夏先出了内室。
她将门掩上,然后走到檀香木雕花床前,伸手在一朵雕刻的牡丹花上轻轻按了按。
啪嗒-一声轻响,靠墙的那根床柱竟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方洞,谁也不会想到这儿竟会有暗格。
她将手探入洞中摸索了一下,便拿出一个扁长的黑色小匣子。
匣子并不大,只有筷长两指宽,但做工极精致,上面雕着云纹,乍一瞧,云纹似乎还在流动着。
看到匣子,她似乎松了口气,面色也有了松动,将匣子打开,里面只有卷成长条的牛皮纸,颜色泛黄,应该是存放年代已久。
齐妙将匣子重新合上,然后再将它放回那个暗格中,复又按了下那朵牡丹花。暗格悄无声息的合上,重新变回一根圆润光滑的床柱。
做好这一切,齐妙才开了门,唤了月夏和夏霜二人进屋,让她们清点一下,看可有东西丢失。
一道冷幽幽的眼神消失在碧水阁。
齐妙唇角微微一扬。
这儿收拾清点还需要花些功夫,她便去问守门的婆子当时的情况。
“…奴婢听到脚步声。正想回头时。脑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然后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屋子里已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奴婢赶紧去松鹤院找小姐…
是奴婢失职了,请小姐责罚。”两位婆子说了事情经过,并向齐妙磕头请罪。
“二位妈妈先请起吧。这事先等我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你们先回房看下可有什么东西丢了。到时报官好一并报上去。”齐妙说道。
两位婆子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齐妙将明月阁的事情交给夏霜负责,东西清点好之后去海棠苑找她,她带了秦丝去海棠苑。
一路之上二人无言。
海棠苑里也闹哄哄的,丫鬟婆子们正在收拾。情况比明月阁还要糟。
沈氏和云妈妈正在内室说话,齐妙带着秦丝直接进去了。
“妙儿,你那儿情况如何?”一见到齐妙。沈氏便关心的问道。
齐妙指了指还扔在地上的衣裙,叹道。“和娘您这儿一样呢。”
云妈妈气得骂道,“这些杀千刀的恶贼实在是可恨,你说你求财也就罢了,怎么将衣裳都给翻了出来,难道还会将银子藏在衣裳里不成。”
“云妈妈您别生气了,贼就是贼,哪儿还有人性可言,否则也不会出来做贼啦。”齐妙笑着去劝。
云妈妈摇摇头,“让小姐见笑了,我就是忍不住生气。”
沈氏也笑着劝了几句,然后面容一肃,对云妈妈说道,“妈妈,劳您把着门,我和妙儿、秦丝说几句话。”
“放心吧,我早让宝笙几人探看过了,那些人早离开了,奴婢去门口守着。”云妈妈压低声音,认真的答道。
沈氏轻轻颔首,然后看向秦丝。
秦丝点点头,说道,“三夫人,妙儿,守门的婆子们没有撒谎,她们的确是被人从身后给打晕了过去,她们并不知是被何人所袭击。
明月阁和海棠苑各去了两人,大夫人、二夫人那儿各去了一人,他们蒙着面,我也没看清他们的长相,但他们大多身手不弱。
那些人进屋后很奇怪,并不像是来偷东西,倒像是纯粹来破坏一样,见东西就扔就砸。还有件事儿更蹊跷,去明月阁的两人当中有一人看身形似女子,此人走路虚浮,应该不是习武之人。
按理说他们是来行窃,可不是游玩,应该多会挑选身手好些,为何会让一个普通人过来,万一被人发现想逃都难。”
秦丝将事情大概经过说了下。
今日府中设宴,齐妙得知阵仗太大,特意让秦丝留下来躲在暗中观察,提防有人趁机下手。
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猜中,那些人还真动手了。
他们可真会选时间,每回来皆是挑选府无人之时,可见他们对侯府的动态了如指掌。
有些东西越来越明朗,呼之欲出。
齐妙眉心轻轻一蹙,说道,“难怪我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原来是女子身上的味道。”
一个时辰后,夏霜前来向齐妙回话,经过清点,丢了一对金镶玉的镯子,二十两左右的碎银,还有几只古董被砸坏。
镯子值不了太多银子,古董要值些银子,但对齐妙的身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只有一只是真的,其他的皆是仿品。
自从上次六月六屋里东西被人动了之后,她便多了个心眼儿,早将贵重的物事放在了安全隐蔽的地方,摆在房间内的都只是些相对普通的物事。
当然,这些对她来说普通的物事,在其他人那儿都是珍品。
不仅明月阁的摆设如此,沈氏也将海棠苑内一些极贵重的物件藏了起来,不然这回两处的损失还真是不小。
齐妙又陪着母亲去了马氏那儿,将两处的损失汇报一下。
她们到达松鹤院时,柳氏、杨氏和吴氏等人也在,正向马氏禀各房各院的情况。
柳氏她们三房损失极小,只是丢了一些首饰和碎银,加在一起不过一百两。
而沈氏则报了明月阁和海棠苑两处的损失为八千两,因古董无价,八千两并不高。
而且只有损失越大,官府才会越重视。
数额一出口,马氏和柳氏几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都扼腕叹息,想着那些贼人实在是可恨,竟将那样贵重的古董给毁了。
同时她们又有些兴灾乐祸,想着要是沈氏将古董卖了,得的银子分给她们,保证她们会感恩戴德,哪儿像现在这样被毁了后一文不值。
损失不小,马氏自是选择报官,齐常新也同意,府中进了贼,他也害怕啊。
齐正宁三兄弟连夜去了衙署。
因数额不小,府尹也不敢含糊,连夜便派了捕快来侯府调查情况。
有捕快去府中四处查探,也有捕快向马氏、齐妙她们询问事发时的情况。
“最近你们可曾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在你们侯府或周边出现?”捕快问。
马氏、齐常新他们准备摇头时,齐妙却忽然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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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歪心思(双更合一)
齐妙的答案不仅仅令齐常新不悦,也让马氏等人疑惑。
最近府中是真的没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因自从齐常新被断指后,府中连一个客人都不曾来过,也没听门上和护院反应有异常情况。
齐常新沉着脸道,“五丫头,别乱说话,这可是要查案,并非儿戏。”
齐妙认真的应道,“祖父,我就是因为知道事关重要,所以才想多一句话呀。”
“侯爷,眼下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那位圆脸捕快非常郑重的对齐常新说道,然后扭头看向齐妙,“请问齐五姑娘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此人乃是衙署的捕头,姓金。
齐妙答道,“回大人,我们侯府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府里多了些人之后,便开始有蹊跷的事儿发生。”
“多了什么人?”金捕头立即追问。
齐妙看了眼齐常新,没有立即作答。
齐常新面色一凛,他立即明白她所指的那些人是哪些人。
他明白了,马氏和齐正宁三兄弟也想到了是谁。
是芙蓉一行人。
金捕头见齐妙看齐常新,便问他,“侯爷,不知尊府上近来多了哪些人?”
“金捕头,那些人绝对可靠没问题,是五丫头太多心了。”齐常新立即答道,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蓉蓉有问题。
“祖父,不怨我多心,实在是事情太巧合了。”齐妙正色道。
她又看了看马氏和齐正宁三兄弟,说道,“祖父祖母,其实六月初六那天明月阁和海棠苑也进贼了,不知大伯、二伯和四叔那边可有动静。
只是那回贼人没有明目张胆的去破坏,加上我们也没丢什么东西,便没有声张,不曾想今夜损失巨大。早知如此。那日就该去衙署报案的。”
“什么?六月初六你们屋里就进贼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马氏大惊,问沈氏。
沈氏皱眉道,“那回未丢一针一线,加之翻动的痕迹也很小。我们想着就算说了也无用,报官也查不到什么。
还担心说了之后让婆婆和兄嫂们担心,便没作声,总想着是不是我们太多心了。”
齐正宁在旁边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听三弟妹和妙儿这样一说,我倒想起六月初六那日的一件事儿来。”
“何事?”马氏忙追问。
金捕头也精神一振,断案时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齐正宁应道,“那日我陪着玉梅和孩子们去了岳家,下晌回来后玉梅和房里的丫鬟们闲话,水绿当时便说了一件事儿,说她中午去厨房拿午点时,好像见到榕树上有人,她被惊了下,准备去看个仔细时。却发现人又不见了。
那日阳光极好,正好又是中午,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水绿就怀疑是自个儿看花了眼,树上又哪儿来的人呢,便当了笑话说给我们听了。
现在想想,水绿极有可能看到的是真的,树上的确有人,等水绿想看清楚时,那人早就悄无声息离开。
既然能上树。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出明月阁和海棠苑而不被人发现,那人身手绝对不弱,想在水绿面前隐形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完之后,他对金捕头拱手作揖请求道。“金大人,请您一定要将这些贼人抓住,不然我们这心里很不踏实,他们进出我们安宁侯府如同无人之境,太猖狂了,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齐大人请放心。这些话不用您吩咐,我等也自当尽力去查。他们今日敢来侯府,明日便敢去相府,如此下去岂不是让京中混乱。”金捕头立即答道。
齐正宁见齐妙的话题被打断,他便看向她说道,“妙儿,你有什么话儿尽管对金大人直言,不妨事的。”
话题又被拉了回来。
他对芙蓉那群人同样憎恶,没有半点好感。
金捕头立即对齐妙说道,“五小姐,不知您方才所说的那几人近来有何异常?”
齐妙微微一颔首,答,“回大人,府里遭贼两回都是钻了空子的。
六月初六,我们侯府除了祖父之外,其他所有的主子们皆离府了,留在府中的只是家仆们,而且那日各房各院都在晒物,人也都集中外面,屋子里皆空荡荡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大人也许会说,六月初六京中有俗要请姑姑,贼人可能猜到我们都离府了,那今日呢?
今日既非年节,又非什么特殊日子,只是祖父犒劳家仆们的日子,贼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又选了今夜,而且在短短时间内,他们进府、翻找、离府,做的干脆利落,没让一人发现。
我们安宁侯府可不小,可从贼人举动来看,他们对侯府地形了如指掌,失窃的正巧是大伯、二伯、四叔和我们所住的院子,其他人的住处全都相安无事,这岂不是太巧了点?
所以我怀疑咱们侯府有内贼,与贼人里应外合来做这件事。”
“五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金捕头认真听着齐妙所言,然后略一沉吟,便赞同她的看法。
他很快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忙追问,“不知五小姐怀疑的这人到底是谁?”
齐妙又看了看齐常新,然后答道,“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我祖父的义女芙蓉姑娘。”
金捕头眉头一急,看着齐常新问,“侯爷,芙蓉姑娘就是治好您的病,然后您认她为义女的那位姑娘?”
“正是。”齐常新点点头,正色道,“金捕头,我可用我的人格担保,蓉蓉绝对不是怀疑的对象,她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这等对不起侯府之事。
五丫头一直对蓉蓉有些成见,所以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极力的为芙蓉辩白,齐妙倒成了为报私仇而恶意中伤芙蓉的小人。
安宁侯怎能为一义女而不惜损毁孙女的名声呢?
金捕头暗暗摇头,不屑齐常新之言。
齐妙应道,“祖父,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并非是我胡言乱语。
六月初六日。芙蓉姑娘是在府中的,今日犒劳家仆的主意好像也是芙蓉提出来的吧?
祖父您芙蓉姑娘其实了解也不多,所有一切都是听她说的,您并没有去了解真实与否。您又怎知她不是在利用您的仁慈作恶呢?
反正自从她带着一群人来府之后,府中便不太安宁。”
然后她起身对着金捕头施礼,“请大人严查此事,早日让贼人归案。”
不指望他真能查出幕后指使之人,借此机会折腾芙蓉也不错。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呢,比如芙蓉的身世。
官府和普通百姓还是有着本质区别,有些她们查不到的东西,官府也许能查到。
沈氏也道,“金大人,我家妙儿所言句句在理,芙蓉姑娘嫌疑最大,此事就拜托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想置蓉蓉于死地吗?
今夜之事与蓉蓉绝对无关,你们难道忘了她都喝醉了嘛?而且从始至终她都一直在陪着我们,根本就没离开。她就算想做什么坏事也没功夫啊,你们这是瞎胡闹。”齐常新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