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夫人,您这样说话,也未必过分了些吧?”金捕头已然要动怒。
沈氏根本不惧他。冷冷一笑,“金捕头,我这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又怎么过分了?
难道金捕头连半句逆耳之言都听不得?若如此。我更不放心。
对了,金捕头你所说的物证,我到现在还没瞧见呢,能否拿过来一瞧,我得确认是不是我们的东西。”
“行,下官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物证。”金捕头暗暗咬牙。然后起身。
“有劳金捕头,看完物证,若确定是我们之物,就请金捕头带那几人前去侯府,只有亲眼见到一切,我才能相信他们是嫌犯。”沈氏说道。
金捕头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没有多说其他。
他也不敢过分的拒绝沈氏,准备去问下府尹的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几人出了房间,金捕头另派人领着沈氏她们去看证物,他自己则赶紧去找府尹。
府尹立即皱了眉头。
要是以前,他会看在沈放的面子上,毫不犹豫的答应沈氏的要求,可现在他没有办法答应。
因有人提前给他打了招呼,让他赶紧将这个案子结了,莫要再拖下去。
万一让那几人去侯府指认时出了差错,这个案子要到几时才能了?
那人他可不敢得罪的。
况且眼下这个案子证据充分而确凿,完全没有必要再生枝节。
于是,他摇头拒绝了,让金捕头找个理由去拒绝沈氏。
有了上司的首肯,金捕头底气更足了。
齐妙和母亲、秦丝三人去看证物,发现其中真有她们失窃的物事,由此可判断,这五人与案子是有牵扯的。
看完证物后,金捕头适时出现,再次拒绝了沈氏的要求。
沈氏提出要见府尹。
金捕头说府尹公务繁忙,今日不在衙署,要几日后才能回来。
在来时的马车上,齐妙也提前说了可能会是这结果,沈氏也早做了心理准备,虽然失望事情未办成,但并没有动怒。
当然,她们也不相信府尹不在衙署,应该是府尹不好意思当然拒绝吧。
这件事越想越不单纯了,不然府尹也没有必要避而不见。
府尹为何不让那几人去侯府,分明就是心虚,担心节外生枝让案情变得复杂。
哼!
齐妙在心中冷笑。
回到马车上,秦丝便压低声音说道,“等到晚上我再来这儿一趟,我要去狱中去试探下那几人,方才见他们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可不像是习武之人呢。”
“不可!”齐妙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她严肃的说道,“秦丝姐姐,不许你去冒险。府衙的大牢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一来不容易进,二来万一失手,那可是死罪。”
“对。妙儿说得极有道理,秦丝,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是真心想帮我们,但要是为了这件事儿而让你去犯险。那可就太不值得。”沈氏也赶紧说道,并紧紧握了秦丝的手,认真而又感动的劝。
“还有,人家都知道秦丝姐姐你和我有关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还会牵连我呢,绝对不许去。”齐妙想了想又补充。
若只担心秦丝一人的安危,她说不定不放在心上,如今再上自己,她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果然。秦丝面上滑过一抹愧色,“三夫人,妙儿,是我思虑不周冲*动了。”
悄声说了几句话,沈氏便让齐叔赶车。
“齐三夫人请留步。”马车刚刚起步,金捕头急促的声音立即传来。
他有何事?
难道是答应了?
齐妙、沈氏和秦丝三人对视一眼,秦丝便掀起四帘。
金捕头红着脸说道,“齐三夫人,府尹大人回来了,听下官说了您的要求。大人同意了,下官已令人去提那五人。”
方才不还态度坚决吗?
怎么眨眼功夫又改变了主意?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齐妙她们心中疑惑。
沈氏轻轻一笑,“你们大人回来的可真快,既然如此。那便劳烦金捕头了,也感激金捕头在府尹大人面前的美言,迟些时候必有重谢。”
“多谢齐三夫人。”金捕头心下一喜,他知道沈氏出手大方。
金捕头带着十个捕快,押着那五人乘了马车前往安宁侯府。
马车是沈氏花钱雇的,走路太慢。
却说此刻府衙的后堂内。府尹汪发平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张薄纸,面色苍白无血色。
纸上只有聊聊几个字,但落款处的纪陌二字分处刺眼醒目。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全因纪陌这封信。
其实纪陌并没有写什么,只有‘汪大人,请勿选错路。纪陌’十个字。
可就是这简单的十个字却让汪发平心里波涛汹涌,后背冷汗涔涔。
这既是提醒又是警告啊!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纪陌啊,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唉,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个当官的男人更难!
汪发平抹着额上细密的汗珠,在心中悲哀的叹息,轻轻合上眼皮,掩饰内里的惊惧。
却说齐妙揣着满腹的疑惑回到安宁侯府。
门上的见忽然来了多辆马车,忙迎过来瞧,想着是谁为了。
结果看到除了齐妙几人外,后面马车里下来的是捕快和几个带着镣铐的男子,不由惊了下,早有眼尖的赶紧奔向二门去向齐常新和马氏报信了。
下了马车后,金捕头便直接要将那几人往府里带,被沈氏拦下了,“金捕头且慢。”
“齐三夫人有何吩咐。”金捕头的态度恭敬的许多,完全没了之前的不耐和怒意,也不知是汪发平的叮嘱,还是他想得到沈氏额外的赏银。
沈氏微笑着道,“金捕头,我想亲眼见他们重演当日行窃的经过。”
“这可使不得,万一他们趁机逃了呢?”金捕头立即摇头。
“金捕头请放心,我自会命人做好防范,保证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就算现在逃了,到时也会乖乖回来找你。”沈氏笃定的说道。
“齐三夫人为何非要让他们重演当日的经过呢?”金捕头不解。
“金捕头,这样更能确定他们是否便是当时行窃之人,其实这样做对您也有好处啊,再次确定他们的身份,防止到时被人诟病。”沈氏说道。
金捕头垂首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齐三夫人有什么法子让他们不敢逃。”
沈氏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瓷瓶递向金捕头,“这里有几粒药丸,让他们服下,等他们重演完之后,我会给他们解药。
他们要是生了歪心思而逃跑了,那只有两条路,要么回来取解药,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这药真有那么厉害?”金捕头掀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还不错呢,不太相信会是毒药。
“金捕头要是不信,可以自个儿试下啊。”沈氏笑着应,“我们比金捕头更希望这些恶贼受到报应呢,又怎会干自个儿哄自个儿的事儿。
“信,当然信。”金捕头讪讪一笑。
五人知道是毒药都不愿意服,但在捕快们暴力灌药下,都不得不将药咽下。
秦丝又去确认几人确定服了药。
沈氏对五人说道,“你们当时日如何进府的?请演示一遍给我们看看吧。”
五人准备说翻墙而入。
可他们抬头看了看安宁侯府那高高的围墙,都将话给咽了下去。
这么高的墙,万一爬至中途摔下来可怎办?
“我们钻洞进去的。”其中有个瘦高个灵机一动,立即答道。
他来安宁侯府四周转悠过,发现侯府西面的围墙下面有一个圆形的洞,当时他快速目测了下大小,人绝对能钻得进去。
噗!
齐妙好想笑了。
她大概猜到瘦高个说的洞是什么了,那是侯府留的一个狗洞,可现在它的用途不是狗洞。
因那个洞靠近茅厕,就在洞旁挖了一个长形的粪窖池,不仅处理起来方便些,同时也是为了侯府的安全。
所以要是真有人敢从那个洞爬进来,那是绝对进不了侯府的。
因为他第一时间就掉入了窖池。
除了这个洞之外,侯府的围墙上便没有其他的洞了。
不仅如此,五人当中还有一个胖子,依他的体型,那洞得再变宽一倍,否则…
沈氏也想到是哪儿,唇角微微一扬说道,“那你带我们去瞧瞧吧。”
瘦高个带着众人直奔西面的围墙,很快一个洞口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齐妙刚刚想到的那个洞。
“你确认你们就是从这个洞口钻进去的?”金捕头问,他看了看五人当中的胖子,开始生出不好的念头来。
“没错!”五人异口同声的点头。
“那行,你们现在就来演示一遍吧。”沈氏指着瘦高个说道,“就你先吧。”
她本想指那个胖子,直接揭穿他们的谎言,可她忽然生了恶作剧之心,顺便给这些人一些惩罚,便指了瘦子。
这瘦子是绝对能爬得过去,另外三人应该也可以。
瘦子点点头。
可等他走到洞口旁便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有股子怪味,他蹲下身子,探头向那边瞧了瞧,面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怎会这样?
你安宁侯府留个狗洞不让狗进出,挖个那么宽大的粪窖池算怎么回事啊?
“钻啊!”见他半天没动静,秦丝径直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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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全死了(双更合章一)
瘦高个趴在洞口,看着里面的情景内心咆哮。
他捏着鼻子,进退两难。
退出来,那就是承认之前所说的一切全是假话,要是这样爬了进去,他此生也不想再做人了。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死了。
“钻啊!”见瘦高个半天没动静,秦丝径直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嘭通’一声响之后,瘦高个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连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金捕头怔了下,忙问秦丝,“怎么回事?”
秦丝扬眉笑了笑,“没事,后面的继续。”
她说没事,可另外四人却不相信了。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瘦高个怎么了,可听到的落水声是怎么回事。
可到了这儿,就容不得他们同不同意了。
金捕头立即让捕快押了另外一个矮个去了洞口那儿。
他趴在地上,将头探过去瞧了瞧,赶紧就缩回了身子,起身站了起来。
“快点,磨蹭什么。”捕快立即催促着,并直接用手中的刀狠狠打了矮个一下。
捕快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儿味道还真是难闻。
除了那个胖子之外,四人皆被逼着从狗洞里钻了进去,无一例外的掉入了那个窖池中。
而胖子则被卡在了那个洞口。
这回不用沈氏和齐妙她们提醒,金捕头也看出端倪来,让捕快将胖子从狗洞里给拽了出来,然后带了过来。
捕快让胖子给金捕头跪了下来。
金捕头狠狠踹了一脚胖子,怒道。“你们不是说从这洞里钻进去的嘛,那你钻给老子看看啊?老实交待,你们当日到底是怎么进去的侯府,又或者这起案子根本就与你们无关?”
“那日…那日小的没进府,在外面给他们望风。”胖子嗫嚅着说道。
“放屁,你在这儿望什么风?”金捕头被气得脏话不断,又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胖子被踹翻在地。
不过。胖子倒地之后便开始手脚抽搐,浑身痉挛,喉咙时发出呜咽的怪声。片刻功夫之后,他便身体一展,不动了。
“起来,别装死。”金捕头心头一跳。赶紧轻轻踢了胖子。
可胖子一动不动。
有捕快立即蹲下身子去查看,大惊。“大人,他已经没气儿了。”
什么?
我那一脚将他给踢列死了?
我分明没甚用力啊,我…我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厉害了?
金捕头惊讶后不免也有些慌张,虽然这些人快要被定罪量刑。可死在他脚下还是十分麻烦的,因为他们罪不至死。
其实就算他们犯了死罪,他众目睽睽之下将胖子打死也是有罪的。
“再仔细看看啊。”金捕头忙道。音调有些发颤。
无故打死犯人的事儿并非没有发生过,但那是在衙署的大牢里。是没有外人瞧见的时候,他不怕的。
今日却不同,还有安宁侯府这些人在一旁看着呢。
捕快再次认真查验,答案还是一样的。
胖子的确是死了。
齐妙心中也大惊。
金捕头那一脚她看的很真切,只是踢在胖子的腿上,不足以致命。
可现在胖子却死了。
忽然她想到掉入窖池那四人。
窖池不深,不会让那几人淹死,天气还暖和的很,也不于于被冻死。
不过跌入那里,死了倒比不死强,不用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而且窖池旁边也早让云妈妈带人在旁边守着,她们手中拿着渔网,那些人想逃也逃不了。
可齐妙却担心四人的安危,她看向秦丝,低声说了几句。
秦丝轻轻点头,忙离开。
沈氏眉头紧紧拧起,她掩了口鼻蹭下身子去看胖子,然后起身对金捕头说道,“金大人,此人面色隐隐泛黑,我怀疑是中毒而亡,绝不会是大人那一脚之力所致。”
“中毒?齐三夫人方才不是说那药十二个时辰才会起效吗?”金捕头精神一振,立即想到沈氏先前让五人服下的药丸。
沈氏说道,“金大人,我刚刚那些话只是吓唬五人罢了,让他们服的只是普通的药丸,我还指望着他们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呢,怎会让他们真的去死?”
金捕头想想也有道理。
秦丝很快回来,沉着脸说道,“另外四人也死了。”
众人惊骇万分。
等齐常新和马氏闻讯赶来时,金捕头已令捕快抬着五人离开了。
经过仵作的检验,证实五人确实死于中毒。
不过并不是沈氏的药起了作用,而是五人胸口均有一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肌肤僵硬如铁,颜色青黑。
得知结果,齐妙后背发寒,这幕后之人的本事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当时在场那些人,五人被人用毒针射杀,竟无一人能发现。
母亲和秦丝姐姐功夫都不弱,算的是个中好手了,连她们都不曾察觉,由此可见贼人本事高强,当时他要是想杀她们几人也是易如反掌
齐正宁三兄弟也赶到了衙署,听了沈氏所述之经过,三人也陷入沉思。
“金大人,现在差不多可以肯定,那日去我们府上的贼人根本就不是那五人。”齐正宁说道,“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是他们做的案,他们为何要来投案自首,且还有我们所丢失的东西,表明这五人与真正的贼人是有关系的,那么幕后之人是谁?又是谁杀了他们?”
金捕头要是再说五人就是案犯,一定会被骂作是猪了。
他讪讪的点头,“请放心,此案金某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查,早日让真相大白。”
沈氏说道。“金大人,我还是认为芙蓉有嫌疑,请您再认真查下她的底细。”
金捕头疑惑的问道,“齐三夫人为何总认为芙蓉姑娘有问题,看她柔弱的模样,可不像是有本事做这种事之人啊。”
“呵呵!”沈氏轻轻一笑,“金大人。你方才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可你身为衙署的捕头却不该这样说。金大人你办案无数,应该知道坏人面上可没写‘坏人’二字,芙蓉姑娘是女子。但是否柔弱可怜好欺,却未必。”
金捕头被噎得脸色发烫,却无言反驳。
因刚刚这句话,他的确不该这样说。依他的身份,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应该是证据来说话,而不是以外表来断定。
可芙蓉姑娘给他的印象是真的极好,他真的不愿将她往坏人那里去归类,情不自禁想为她辩驳。
沈氏微微做以停顿。忽然又问道,“金捕头,你凭良心而言。侯府失窃一案有几分把握可以查明真相,我想听真话。”
她的神色是郑重而又凝重的。
金捕头也肃了脸色。认真答道,“不瞒齐三夫人说,尊府窃案极难查,因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不知对方有几人,不知他们的长相年龄性别。
当时又是夜间,周边也无人看见有可疑之人出现,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此案极难。”
他这样说,一来是内心真实的想法,二来也是想让齐家人听听,想破案太难了,到时查不出真相可别怨他无能。
“对!金大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沈氏郑重的点头,还没等金捕头高兴,她又接着说道,“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抓住真凶,既然如此,为何会有五人前来投案自首,难道金大人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动机吗?”
“他们那天来投案时说,他们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心里害怕,想来想去就来投案了,希望我们能轻判。”金捕头解释。
“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并不是真凶,而是替人前来顶罪,金大人您不觉得幕后之人多此一举吗?”沈氏又问。
“齐三夫人您的意思是?”在金捕头内心最深处,五人前来投案时,他也曾觉得他们的行为有古怪蹊跷之处。
但是此案只是普通的窃案,无人丧命,损失的赃物又追了回来,既然有人愿意担责,那就成全便是,何必自寻烦恼,有这功夫不如去多查查其他的重案大案。
有了这样的心理作祟,他便弃了刨根问底的心思,决定将五人定罪,孰料到沈氏并不买他的帐,一眼便看穿五人有问题。
可眼下不说有五条人命在,就是齐家人也会善罢甘休。
唉,早知今日,还不如当时多费些功夫去审审,说不定早就挖出有用的线索来,如今五人已死,想要再去查线索可就难喽。
沈氏不管金捕头真正的心思是什么,她径直说道,“我怀疑幕后之人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帮芙蓉脱罪,不想你们再继续去查她。
只有里应外合,那些人才能那样自如的进出我们侯府而不被人发现,可要在我们侯府安插一个内线可不容易,芙蓉如今已完全取得了我公公信任,这粒棋子自然不能失去。”
齐正宁眸光一凛,立即点头附合,“金大人,三弟妹言之有理,从芙蓉进府之日起,我便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要说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齐正远也道,“大哥,我的感觉同你差不多,芙蓉虽生得国色天香,婀娜多姿,可总觉得她怪怪的。金大人可一定得好好查查,这可事关我们侯府的安全,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金捕头忙点头应道。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京中多的是有钱人家,那些贼人为何偏偏盯上我们侯府,我怀疑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银子,可要是不是为银子,那又是为什么呢?”齐正静捋了捋短须,满面的疑惑。
沈氏认真道,“就因为不知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才更令人不安和害怕,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就得看金大人的了,我相信金大人一定会想办法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金大人,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金捕头问的。
金捕头讪笑着应了是,可他心里明白,想要查清事实真相,那可真是难于登天呢。
送走沈氏一行人后,金捕头赶紧去找了汪发平,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汪发平脸色很不好看。
不过,他连骂金捕头的心思都没有。
“你先去想办法查明那五人的真实身份,然后再做定夺。”他对着金捕头挥挥手。
金捕头低头应了是,然后退出房间。
死去的五人在投案时说他们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无家,甚至不知祖籍在哪儿,一直靠着做苦力为生。
就是因为做苦力太累又赚不了大钱,所以才想去侯府行窃。
所以现在要查几人真实的身份和来历。
要不是因为纪陌那封密信,汪发平肯定不会这样积极的咐付金捕头去做事。
齐妙一行人乘马车回了侯府。
大家一同前住松鹤院时,齐正宁不由对沈氏赞道,“这事多亏了三弟妹目光如炬,一眼便识出那五人有假,不然我们全蒙在鼓里,还以为真凶被抓开始安枕无忧呢。”
沈氏看了眼齐妙,轻轻眨了下眼睛。
其实今日她说的很多话,都是经妙儿提醒后才想到的。
她轻轻摇头,“大哥谬赞了,我也只是凭直觉而已,唉,希望金捕头早日抓到那些贼人,还我们侯府一片安宁,不然真是寝食难安呢。”
齐正远四下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道,“大哥,二哥,三嫂,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府里有宝藏,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啊,不然那些人为何要挖空心思做这些事儿?”
对齐正宁和齐正静二人来说,他脑洞开的太大了。
嗤!
还宝藏呢?
侯府要真有宝藏,日子又岂会过的这样寒酸。
齐正静忍不住嗤笑道。
“老四,你这想法很美好,可惜不是现实。”齐正宁也笑着摇摇头。
但齐妙却垂了眸子。
四叔还真是蒙对了呢,出了这些事,还真为了那莫须有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