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海统领跪下来说道:“微臣知道此事的事情责任重大,太后放心,只要微臣在山西,绝对不放一兵一卒由山西进入京师。”
看着海东青海统领凛然而惧的神情,我知道海东青海统领已然明白了我的意图。所以我便很欣慰的继续说道:“海东青海统领,这次委屈你做为吴大猷的副手,镇守山西,是哀家的主意。这个吴大猷是兵部侍郎出身,他是秦兰亭秦大人的门生,这次是秦兰亭大人力保这个人去山西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协助这个吴大猷,将山西的方面的事情做好,那么朝廷自然也就可以好好的运筹帷幄了。”
海东青心想,太后说的朝廷自然也就可以好好的运筹帷幄的这句话里头大有深意,太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朝廷要调集兵马上京勤王,和袁震东大将军撕破了脸,好好的干上一场呢。
这样想来,海东青不免有些兴奋,当朝的袁震东大将军一生南征北战,有无敌将军的称号。如果这次能够和袁震东大将军交上手,一决雌雄,倒也是平生一大快事。
“启奏太后,这个吴大猷的才具如何,微臣到了山西之后,是否公事上都要听他的。”
“这个吴大猷是武科的榜眼,榜下即用,做了兵部的一个主事,带兵打仗倒是颇有一套,早年间帮着朝廷平定了好几处的叛乱,后来为袁震东大将军所嫉,所以只升到了兵部侍郎的职衔,至今未有寸进。崔文杰崔大人和秦兰亭秦大人都说这个人颇有才具,你此番去山西,只要细心看他如何行事就可以了,回宫之后向本宫奏报此人是否可以大用。”
“微臣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是微臣此去,尽可以让吴大猷大人做主,微臣在旁旁观就可以了。”
“没错,本宫就是这个意思。朝廷用人本当如此,至于你么,只要勤加让你的部下演练军阵,以期谙熟就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海东青明白太后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海东青海统领做好监军,看看这个吴大猷是否有足够的才具,可以不辜负朝廷的期望。另外的一层意思是让自己好好的训练这批从御林军遴选出来士卒,这在于海东青海统领原本就是分内的职责,海东青海统领是十分乐从的。”
既然明白了皇太后的心意,海东青海统领便站起来,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
“太后,微臣已然知道怎么做了,微臣克日便带着士卒出京师,赶赴山西,把持山西通往京师的要道,不让那些作乱的流民和散兵流勇从山西进入京师。”
“好,海东青海统,此番要辛苦你一趟了,这份差使哀家也知道,是很不容易的,只有海东青海统领这样忠勇奋发的将领才能担负的下来。这次海东青海统领如果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朝廷自然会有恩命给你。”
正文 二百一十八回:仁善莫统兵(下)
皇太后言重了,皇太后和皇上的浩荡皇恩,微臣纵使,也难以为报,此事本是微臣职责所在,微臣岂敢望朝廷的恩惠。”
“海统领,你也不必如此谦虚,你做的事情朝廷和哀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偌大的朝廷,如果要再找出一个比你海东青海统领更加忠心的臣子,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哀家今天对你说的此番话,一则是勉励你的意思,二则你也实在是当得起朝廷的恩典。不过眼下国事,还不是给海统领叙功加恩的时候,所以不等不放一放。”
“微臣惶恐,微臣一定为朝廷尽心竭力,报答太后和朝廷对微臣的知遇之恩。”
海东青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启奏说:“太后,微臣是不是要和吴大猷同时出京呢。”
“恩,这件事情哀家还要好好的想一想,海东青海统领,依照你的意思是两人同时出京好,还是你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合适。”
“以微臣的意见,还是分开来比较妥当,应为好些人都盯着微臣,一旦微臣和吴大猷一起出京,虽然名为剿灭山西的流民,可是也会无端惹起很多人的猜疑,对朝廷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以微臣的意思不如让吴大猷先行出京师,然后以赞襄军务的名义派臣飞驰山西,前去帮助这个吴大猷剿灭山西的流民之乱,这样不易惹起朝廷中人的怀疑。”
海东青海统领的这番奏对极为称旨,我事先也考虑过,如果派两人同时出京师,动静太大,恐怕会引起袁震东大将军的注意。而另外的一层顾忌就不能和这个海东青海统领说了。我地另外一层顾忌是如果派海东青海统领和吴大猷一起出京师奔赴山西,虽然也说地过去,可是在于秦兰亭和吴大猷这对师生可能会做如此想。他们会觉得朝廷对吴大猷还是不放心,所以特意派遣御林军的海统领跟着吴大猷一起出京,名为副手,其实就是监视。
眼下朝廷中的许多大事还需要秦兰亭大人的支持,所以我不能让秦兰亭大人对我和朝廷在心里存在这么一个疑虑,所以海东青的这番奏对很和我地意思。所以我当下就依允了海东青的意思。
“海统领言之有理,这几天朝廷就会有恩命下来,让吴大猷飞赴山西会办赈务,然后再命海统领刻期奔赴山西,作为吴大猷的副手,镇剿作乱的流民。”
“太后圣明,如此则朝廷比如可以消弭大祸,保我宗国社稷万年不坠。”
“海统领。借你地吉言。希望朝廷这一次也能平安地度过这般地大劫难。”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晋封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地一字并肩王地上谕发下去之后。果然如崔文杰大人所言。举国地百姓都觉得这是旷代地恩典。所以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很多人都将此事作为一件消闲地趣事来谈。本来依照本朝圣祖皇帝地祖训。外姓是不得封王地。如今封了这么一个王爵。而已还是几乎可以跟皇上平起平坐地王爵。自然就引起了朝野地轰动。
袁震东大将军在边疆已然从我地透露地口风之中知道了朝廷要给他封王地意图。而且已然通过朝中地耳目知道了当时我和诸位大臣商议此事地情形。认为这次朝廷恩出特典。是对他这番功绩地最好表彰。所以不疑有他。已然上了谢恩地折子。不过折子里头却是力辞地意向。
我知道对于袁震东大将军而言。只要他不怀疑朝廷地此番封他做朝廷地一字并肩王地用意。自然不会这么早就举兵造反了。所以见到了袁震东大将军从边疆飞递过来地谢恩地折子。我很用心地看了几遍。推敲了一下袁震东地用意。不知道袁震东究竟是什么意思。当天晚上。我心事如潮。根本就无法入眠。倘若袁震东大将军不接受这项朝廷地恩命。那么袁震东大将军极有可能这几天时间内就要发兵征伐朝廷了。而吴大猷才刚刚派出京师。还在奔赴山西地途中。袁震东如果猝然发难。朝廷一无应对。那么局势必然对朝廷极为不利。我都有意发令让海东青派兵出镇京畿地意思了。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先和朝廷地宰辅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地便让崔文杰大人进宫。给崔文杰大人看了那份袁震东力辞恩命地奏折。
看完奏折。崔文杰大人将奏章交给了伺候在一旁太监。
我问道:“我问道,崔文杰大人,依照你的判断,袁震东大将军上的这份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袁震东大将军是不是不想接受朝廷的这份恩命呢。”
崔文杰回奏道:“皇太后,臣的看法却是相反,这份袁震东大将军力辞的奏章其实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故作姿态而已,当不得真的。”
“崔文杰大人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所根据的。不知道崔文杰大人怎么会此认为呢。”
崔文杰不慌不忙的说道:“据臣和礼部堂官昨日聊天,打听到了一件事情,从这件事情上,臣知道这个袁震东大将军上这个折子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我大为好奇,连忙追问道:“崔文杰大人,你不妨把你打听到的那件事情和哀家说一说,哀家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皇太后,臣昨日和礼部尚书说闲话,礼部尚书说他这个礼部尚书可能当不了几天了,臣非常诧异,问他的原因。他说他得到消息,礼部的一个侍郎平素最喜欢钻营了,如今为了登上吏部尚书的位置,钻营到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门下,据说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写书信命他赶紧缝制王爷的补服,而且让他准备好一字并肩王的仪仗用具。”
“此话当真。”
“当真,臣在礼部衙门都看到了一字并肩王的前导地仪仗用具了。看来此事不是捕风捉影,是确有其事地。”
想来这个礼部的侍郎一定是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想了这样子的事情袁震东一定在信中是向他透露了口风。
既然摸清楚了袁震东大将军的底牌,知道袁震东大将军这番做作是让朝廷再次地推恩于他。既然知道了这个意思,我觉得朝廷不如顺水推舟,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布置一番,让袁震东真的以为朝廷对于这件事情是认真的,没有其他的用意。所以我便命令崔文杰大人写了一道私人的信件,督促他接受朝廷的恩命。
果然没过几天袁震东大将军上了一个折子,不再推辞,表示愿意接受朝廷的这个恩命。
既然事情已然到了这的地步,朝廷中的礼部的官员,其中有些人也是袁震东大将军地党羽,早就知道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态度的人。就欢欣鼓舞的准备将一字并肩王的仪仗和袍服都拿了出来,准备袁震东大将军进入京师的时候用。
袁震东大将军在上了一道谢恩折子之后,带着自己的一
兵,兼程赶到京师以西的郊外,在一座官府的驿站贤了行辕。
听到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到了京郊的消息地京师里头的那些王公大臣们,纷纷都赶往京西的贤良寺,结果大将军的安身的贤良寺连日里头车马喧嚣,冠盖云集,贺客盈门。
由于投帖子要见袁震东大将军地帖子太多了,袁震东大将军不胜其扰,所以命令门下的侍卫,非朝廷地二品大员以上不见,由于有了这样子的严令,贤良寺地门徒才稍稍稀落了一些。
崔文杰大人轻车简从,带着自己的一个贴身地仆人来到了贤良寺,袁震东的侍卫见这个人的车马简素,还没有等到崔文杰的这个仆人开口,便过来拦阻道:“去去去,我们大将军说了,只有朝廷品阶到了二品以上的大员才有资格登门祝贺,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功夫了,你没看那边一大片二品的大员都在等待我们的袁震东大将军接见么。”
崔文杰在轿子中听到了这个人这个人如此说,从轿子里头递出一张名帖来给自己的替身的仆人,然后说道:“你把我这张名帖给袁震东大将军递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要见我。”
那个侍卫接过来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道:“原来是崔文杰崔大人,我们袁震东大将军有吩咐,如果是崔大人的大驾光临,立刻就让小的们带着崔大人去见他。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冒犯了崔大人,还请崔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到时候不要在我们大将军面前提起小人的疏忽。”
崔文杰在轿子中说了一句:“不知者不怪罪,我怎么会见责于你呢,既然袁震东大将军有这样的吩咐,那就快带着我去见你们的袁震东大将军好了。”
那个侍卫连忙说声是,便引着轿子到了贤良寺里头靠进西面的一处庭院。
下的轿子来,崔文杰发现这个庭院鸟语啾啾,颇有一番花木之胜。
那个侍卫已然进入了一间精舍去跟袁震东大将军报知崔文杰大人过来拜访的消息去了。
而崔文杰带过来的下人和贴身的仆人也被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给请到其他的地方休息去了。
“哈哈哈,崔大人大人到访,震东有失远迎。实在是震东的不是。”
随着几声响亮的招呼声,袁震东身穿一领绸衫拱着手出来迎客。
袁震东转过头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让人整治一桌酒菜来,本将军要与崔文杰崔大人好好的小酌一番。”
“是,小人遵命。”
袁震东大将军上前拉着崔文杰的手说道:“崔大人,我们也有好多时候没见面了,今日震东得闲,要与崔大人把酒闲话一番。”
崔文杰微微一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大将军还真是雅人,不过如此方对得起这个贤良寺的花木之盛。文杰此来,还没有给袁震东大将军道贺了,反而先叨扰了一番,实在是过意不去。袁震东大将军此番被朝廷和太后封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是人臣罕见的旷代恩典,此等异数,在本朝百年之后,亦可称佳话。可见朝廷和太后对袁震东大将军的倚重之深,视将军为国之干城,朝廷的藩篱。中流柱,元勋巨,以后朝廷的诸公都要以王爷的马首是瞻了。”
“哪里哪里,那也是朝廷对我袁震东的恩德,朝廷的这般厚德,震东感佩莫名,无以为报。此番袁震东封王御前奏对,多谢崔文杰大人一力支持,袁震东才能够得蒙圣恩,赏了震东这样子的旷代的恩典。其中崔文杰大人出力不小,大人的这份厚意,震东一定铭记在心。”
“哪里,这份朝廷对袁震东大将军封赏一字并肩王的恩典是太后和朝廷的意思,崔某人怎么敢居功呢。”
两人寒暄了一阵,袁震东大将军就拉着崔文杰大人就着花荫下面的一张石桌旁边的石凳子坐了下来。
“清风徐来,倒是凉爽的紧。”崔文杰说道“将军还真是会享福之人。”
“嗨,崔大人,是不是会享福之人袁震东我不敢说,可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我袁震东大将军是否有这个福气来享。”
乍听之下,崔文杰的心里头悚然一惊,脸上却没有变色。他笑吟吟的问道:“大将军此言,崔文杰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请大将军明示。”
“嗨,崔大人,不瞒你说,我袁震东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脾性,可是最近一段时日以来却老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崔文杰大为奇怪道:“大将军何以至此,如今四海升平,大将军也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而且朝廷已然封了袁震东大将军你为朝廷的一字并肩王,这是我朝至开国已然人臣能够得到的最高的封赏,大将军怎么会如此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呢。”
袁震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崔大人还记得明日鹤将军么。”
“明日鹤。”
“是的,明日鹤,当年明日鹤将军自诩功高,结果被雄主所忌,最终落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震东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为此事萦怀,震东只怕自己的也和明日鹤将军一样功高震主,为朝廷所不容。”
“将军放心,如今是太后当政,当年太后如果没有将军的拥立之功,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江山。太后垂念当年将军的那番不世的功业,和这么多年来为朝廷南征北战建立的绝大的功勋,才会下令封赏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如此事体,太后怎么会怀疑将军呢。将军失言了。”
“震东也是做如此想法的,当年如果不是震东一力支持,太后如今可能早就被人害死了。所以震东也觉得明日鹤的前车之鉴,虽然殷鉴不远,可是我袁震东比较不是明日鹤,应该不会重蹈明日鹤当年的覆辙。”
“大将军所见甚是,论功业明日鹤是无论如何也及不上袁震东大将军你的,太后如今对大将军的帘眷日隆,还在朝廷上倡议封赏袁震东大将军你一个不世的爵位一字并肩王,太后的意思显然很明白,将军只有稍微想一想便可知道其中的深意。”
“哦,崔大人,太后的这番深意是什么,还请崔大人教我。”听崔文杰说太后封赏自己这个爵位是有一个深意在里面的,袁震东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他很急切的想知道太后的这个深意到底是什么。
“袁大将军你请想,太后这次打破祖制,非但封了你一个王爵,而已还不是封你一个普通的王爵,而是几乎可以于皇上和太后平起平坐的一字并肩王,这就是说在太后的心目中,你袁震东大将军既然有拥立的大功劳,而已这些年南征北战,平定叛乱,功绩之大,足以和皇上和太后一样,做江山的共主了。”
正文 二百一十九回:江山谁共主(上)
江山的共主。”袁震东转念一想,原来太后在边疆自己有过这番表示,当时自己还是将信将疑的,如今想了确实如此。太后的用心就是向他表明,自己对于朝廷的功绩,足以做这个江山的共主。所以太后下的这道恩命就是这个意思,这么想来,袁震东觉得自己为朝廷和太后做的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太后心里头有袁震东这个人在,那么一定不会把他当成是那个明日鹤的。如果朝廷和太后是这样的意思,我袁震东大将军当日把朝廷太仓中的粮草搬运一空那件事情做的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朝廷了。”
想到这里,袁震东的面色一红,还好他的那张长年累月的征战四方被晒得有些呈紫棠色的面容倒是一下子还看不出来。
袁震东对着崔文杰兜头一拜道:“崔文杰崔大人此言,开我茅舍,真正是金玉良言。震东今日听君一席话,今夜可以安枕矣。”
“大将军如果能够放下心中的疑虑,这也是朝廷的福分。”崔文杰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已然认为太后此次给他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封爵是恩出特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对于朝廷来说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
“震东惭愧呀,以前居然对朝廷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今时今日,朝廷居然还对震东如此厚遇,震东如今已然是明白了太后对震东地一片眷爱之心。”
“既然如此,袁震东大将军为什么不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崔文杰不动声色的问道。
“崔大人此话是何意,震东愚钝,不明白崔大人这句话的意思。”袁震东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轻轻的这句话又给推了回去。
那么此刻对于袁震东而言,不知道崔文杰这句话是不是试探他地意思。而且,袁震东大将军也在怀疑这句话可能不是崔文杰自己问的,而是崔文杰代一个女人问的。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就假装糊涂,希望能够蒙骗的过去眼前的这位崔大人。
“大将军既然到了京师,为什么不立刻进京,觐见皇上和皇太后,而是避居在这个贤良寺里头,不再往东面的京师再进一步呢。”
“这,”袁震东大将军干笑了几声说道“这是因为震东以为贤良寺处在京师的西郊,较为清静,与震东喜欢恬静的性子比较相宜,所以震东就选了这个地方作为此次来京师的下榻之所了,莫非崔文杰大人以为这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什么不妥地。只要将军喜欢。这京师里头袁震东大将军想在哪里安置都可以。”
崔文杰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不以为然。这个袁震东避居在贤良寺根本就不是为了图一个清净。如果真地是要图个清净。也不会给门下交代只接待朝廷二品以上地大员地造访和致贺了。既然袁震东大将军不杜门谢客。反而对朝廷中地大员来往殷勤。那么觉得就是为了此次分王爵地事情。如果是太后地话。自然不会有什么话说。不过袁震东可能要借着这些朝廷中地那些大员地口中探听朝中地大老对这个旷代恩典地看法。这才是袁震东真正地目地。而袁震东地另外一个不能为人所知道地想法是。这次朝廷和太后给她地封爵是几乎与皇上和太后平起平坐地一字并肩王。袁震东大将军显然想要接着这个机会。拖延时日。等到朝廷地恩典下来。也就不用对其他地同僚行礼了。比如礼绝百僚地崔文杰和秦兰亭。袁震东大将军虽然和崔文杰大人尚能和平共处。而另一个宰辅秦兰亭却已然和袁震东大将军交恶甚深。
袁震东不愿意早早进入京师。不过以袁震东大将军如今地身份对与宰辅一般地秦兰亭还是要大力参见地。这是袁震东极力想要避免地事情。所以袁震东大将军到了京师地西郊。反而不急于进京了。他要稍微地等上一等。等到朝廷地恩旨一下。袁震东大将军等上一字并肩王地位子。那个时候再去见秦兰亭。说不定还可以将这个在朝廷中与自己作对地秦兰亭大人好好地折辱一番。这是因为抱着这样地念头。所以袁震东才在贤良寺里头住了下来。不过这样地事情却瞒不过崔文杰崔大人。崔文杰知道袁震东大将军打地是什么主意。不过朝中大臣不合。对于朝廷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崔文杰就微微地规劝道:“袁震东大将军。如今你地功勋彪炳。已然是我朝廷地一大柱石。朝廷内有贤相秦兰亭大人。外有良将袁震东大将军。倘若大家能够和衷共济。好好地把朝廷如今地这个局面维持下来。功莫大焉。”
“崔文杰大人。不是我袁某人不愿意和秦兰亭大人和衷共济。可是你也知道。秦兰亭大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巍然文宗。可是这个秦兰亭大人气量太偏狭了。根本就容不得我这个大将军。所以崔文杰大人
你要做这个和事老地话。震东见你地情。不过这件东愿意放手就能行地通地。据震东所知道地。秦兰亭大人和朝廷中地亲贵联手。要在太后和皇上好好地参我一本。这种事情你说我袁震东怎么能忍地下来呢。”
“自古以来。廷臣相争。终非国家之福呀。”崔文杰喟然长叹道“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如此说。那么到时候就保持中立地立场。不掺和你们之间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