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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啊,玉儿天天住在妡母妃这里,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见着父皇?”
迟疑了下,再次点头:“那,玉儿可还记得去岁在围场后院和你父皇说的话?”
孩子的眼睛撑得好大,眨巴着问:“哪句话?”
我提醒着她:“就是,玉儿说,要你父皇换了妡母妃房里的床…”
她似是猛地恍然大悟,狠狠地点头:“记得啊,哦,妡母妃是说玉儿可以睡在您和父皇中间了,是么?”
“嘘——”指指她,“这可不是妡母妃说的。”
她“咯咯”地笑着:“妡母妃和玉儿玩游戏么?”
孩子的脑子转得真快,我怔了下,只能点头:“对,妡母妃和你玩游戏。看看你父皇让不让你睡在中间,若是让了,妡母妃还让你住在馨禾宫里,天天见你父皇,如何?”
她象是得了好大的便宜,伸出小指来:“好啊,那要拉钩钩!”
拉钩钩。
“那玉儿去等父皇回来!”她从我膝盖上跳下去,直直地冲出去。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下去。
我只希望,我这个决定,是错的。
晚上,他果然还是来了,见姝玉帝姬也在,明显吃了一惊。
帝姬已经笑着缠上去,央着他抱。
将她抱了起来,他才看向我:“玉儿怎么在你这里?”
递了茶给他,我才道:“哦,姚妃不是肚子很大了么?又要照顾玉儿,也辛苦,臣妾便让玉儿在馨禾宫待几日,臣妾也喜欢玉儿。”
我的话音才落,瞧见姝玉帝姬勾住他的脖子道“父皇还记得上回在围场答应玉儿的事么?”
他皱了眉,孩子急急忙忙开口:“您可是自个儿说的,说妡母妃房中的床太小,所以睡不下三个人。那现在妡母妃房里的床够大了,玉儿要和父皇一起睡。”
“玉儿…”他有些哭笑不得。
“父皇不可以耍无赖哦,父皇是一辈子,说的话不能反悔的。”姝玉帝姬一本正经地说着。
“谁说父皇的话不能反悔的?”
“先生说的。玉儿原本想要换杨将军来教玉儿的,可先生说,是父皇下旨让他来教,父皇的话不是儿戏,不能撤回的。”她说得认真。
我听了想要笑,见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憋着屈,却也没有话语反驳。
夜里,姝玉帝姬果然睡在中间。
大获全胜,她很是开心,朝我捂着嘴笑。
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她转向他,小脸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一连五日,他每次来,帝姬每晚都睡在我们中间。
他依旧没有恼怒,却让我越来越安心,他从来宠爱帝姬的,不是么?而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
我还是没有作何有关璿儿的消息,倒是宫里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
元承灏晋封了郑贵嫔为昭仪。
他只一句“郑氏伺候周到”。
此事惹得后宫流言飞飞,我不免又开始回想起那日叶蔓贞的话,还有连日来在我面前表现寻常的他。
隋太医给我配的药恰好过了一个周期,他来馨禾宫给我请脉。
说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阿蛮听了才放心下去。
他却没有即刻回去,只开口道:“娘娘,臣和您说的事…”
我起了身:“隋大人也不确定,本宫了不确定。”
“娘娘不敢?”
迟疑了下,终是点头。我确实不敢。
他没有逼我,只起了身道:“娘娘不象是行事如此不果断之人。”
他出去了,我还咀嚼着他的话。
随即,叹息一声。
他曾说过,元承灏受伤害,他比谁都心痛…
让人请了年嫔来,和她提及元承灏的事,她笑着道:“皇上的棋艺可是又进步不少,嫔妾早不是皇上的对手了。娘娘还说要嫔妾去陪皇上解闷,皇上三两下就赢了嫔妾,倒是嫔妾叫皇上觉得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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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我,年嫔变得会说话了。
我面上笑着,底下却是握紧了双手。
这晚,他没有过馨禾宫来,姝玉帝姬显得有些失望,拉着我的衣角道:“妡母妃,父皇为何还不来?”
其实我知道,他是过了允禧宫去了。郑昭仪才晋封,他必然是会去的。
我只摸着孩子的头道:“玉儿只管去床上等着,你父皇很快就来了。”
她听闻我如此说,忙听话地进去了。
传了拾得公公来,让他过允嬉宫去请元承灏来。
他显得有些吃惊,我还从不曾主动派人去请他,更何况今日,他还在别的嫔妃宫里。
他来的时候,我正爬上了叫人搬来的长梯,阿蛮等一众宫人紧张地站在底下,怕我摔下去。他一进门,瞧见这样的场景,不免一怔,皱眉问:“这里做什么?”
“臣妾听闻年前在院子里最高的树枝上系上红绳,好人会一生平安。”
“胡闹,还不下来?爬那么高,多危险?”底下传来男子担忧的声音。
我只觉得心头一紧,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又言:“没事,臣妾很快就好了,皇上请等一等。”
“妡儿…”
“嗯,好了,臣妾下来了。”缓步退下去,目光,瞥见男子正仰着脸看着我。一咬牙,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摔下去。
“娘娘!”底下众人跟着惊叫。
那,原本站着他的地方早已经空了出来,而男子的大掌已经将我的身子托住。他抱着我,凌空几个回旋,安全地落回地上。
“朕都说了很危险,你怎就不听!”他责骂着。
犹豫了那么多天,在信与不信间苦苦挣扎,可,我到底是说服不了自己。
正如隋太医说的,这一次,为了元承灏,只为了他。
所以,我选择了试探。
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关他急促的心跳,那有力的跳动声,撞南着我整个人。
“妡儿,可是伤着了?”见我不说话,他到底是着急起来。
而我,忽然落泪,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考咬着牙开口:“你是谁?”
到底是谁?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问,显然怔住了。
“父皇来了!”姝玉帝姬急急跑着出来,瞧见外头的情形,她似是一怔,偶像怯怯地走上前来,低低叫了声,“父皇…”
我朝她看了一眼,只道:“阿蛮,带帝姬去你房里,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来。”
宫人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我拉进屋去。
身后,帝姬的那一句“父皇”早已经淹没在房门撞上的声音里。
“你…究竟是谁?”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拉进去,却又只短短地问了他一句。
那日,隋太医给我的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皇上的病,似乎好了。
只此一句,他便是在在告诉我,元承灏的病不是他治好的。可,连他都治不好的病,还有谁能治得好?倘若元承灏的病真的好了,他为何又不说?
隋太医的意思很明确,他怀疑元承灏不是元承灏。
我当时震惊了好久,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所以,我试探了他那么多。
特意看过他身上的伤,还利用帝姬来试探他对帝姬的忍耐力。可他都没有问题,没有作何问题,我还以为,不过是我们都太过紧张而估计错误。
他终是又道:“糊涂了不成?竟问朕是谁。”
我了希望是我糊涂了,可不是!
退开了半步,摇着头:“你不是他。”
他略笑着:“胡说什么。”大手,伸过来。这一次,我没有逃,任由他拉过去。
我抬手,抚上男子俊眉的脸庞,嗤声开口:“这副面孔再像又如何?你终究不是他。是啊,真像,差点把所有人都骗了。”
脑海里,回想起这些日子他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包容,都只是装出来的。
有些颤抖:“还装什么?”
那双眸子里分明已经明了起来,揽着我的手丝毫不曾放松,他只又道:“朕不必装,朕就是西周的皇帝。”
他的话,叫我越发地颤抖起来,我心里最害怕的事情,终还是成了事实么?
“是你…是你杀了他?”
杀了元承灏,而后,取代他,自己做皇帝。
他直直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忽而,又想起璿儿,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拼了命,才能挤出几个字:“璿儿…也是你…”身子一软,根本站立不住。
眼睛开始大颗大颗落下来,原来,他当日的话就是真的。
我的孩子,已经夭折…
因为那根本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能忍着不进去,说是不必见一面。呵,他又何须见我的孩子一面!
怪不得那么长的时间过去,带走璿儿的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怪不得一切都那么奇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我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男子俯身将我抱起来,拼命挣扎着,他只行至床边,将我放下。
猛地扶住了床沿,起身欲下床。
“去哪里?”他按住我的身子。
“去找太皇太后!”
他微皱了眉,却依旧从容开口:“朕从来就是西周的,你去找了太皇太后又如何?”
“你不是!”咬着牙说着。
趁其不备,出手狠狠地抓过他的脸,却,只在他的腮入,抓出了三道血红的印子。我曾以为是人皮面具,根本没有掉下来。
不,确切地说,根本没有。
他吃痛地皱起眉头,指腹轻轻碰触腮边的那几道伤,嗤笑着:“怎么?还以为朕这张脸是假的?妡儿,可不是第一次认识朕。真要冒充,戴面具可不是好主意,朕来告诉你,曾有一种失传已久的易容术,可以自动改变脸部的骨骼,以此一幻化在不同的相貌。”
他的话,叫我震惊了。
他却又道:“不过朕可不会,瞧清楚了,朕这张脸,如假包换。”他说着,将脸凑得近了些。
精致的五官,依旧显得完美无瑕。
唯有那腮边的三道血红的印子显得有些扎眼。
可是,再真又如何?
他不是元承灏,就不是元承灏!
隋太医把脉不会把错,而我今日的试探,足够说明一切。元承灏,动不了真气,否则好一晚,他也不会为了存力气抱我而心甘情愿受那一箭!
回想起那一晚,我恨不能跟着他一起冲出去,如今想来,竟是追悔莫及。
可,面前之人,能够那么轻易地接住从高空摔下的我。
“妡儿,日后可不能说胡话。若是让人听见了,朕也保不了你。”他对我又温柔起来。
我咬着牙:“我不怕你杀了我!”
我曾经活得小心翼翼,皆是因为我在乎的人都还在。
可如今,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都不在了,我还在乎什么?还怕面前之人么?
他的眸中终是一痛,那握着我肩膀的手也随之收紧,他起了身,道:“朕不会杀你,朕喜欢你。”
跳下床去,浑身没有力气,直直地跌倒在地上,他吃了一惊,我只用尽力气拉住他的衣袖:“他死了么?”
自始至终不承认他不是元承灏,只此刻,他却反问了句:“你说呢?”
“呜——”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俯下身来,清冷着声音开口:“因为,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第二个元承灏。”
猛地吸了口气,才咬着牙道:“就算他死了,你了悄过是个替身!就一直只是个替身!永远成不了真的元承灏!”
他的眸子猛地收紧,扬起的手却没有落下来,半晌,才道:“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心头一颤,好,他对我了好。
是以,我不敢轻易下结论,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元承灏。
是以,那么长的时间,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试探。
在以为他是元承灏的日子里,我庆幸着,又觉得忐忑。
因为,我试探得不彻底。
每日,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朕可以给你尊贵的身份,可以把太子之位留给我们的孩子。”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冷笑着:“孩子?哪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
狠狠地看着他:“我宫妩妡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他叫元奕璿!”
就算璿儿死了,就算灏死了,这一切,也都不会改变!
他愤然站起了身躯,沉了声道:“那么,这些日子你是故意在疏离我?故意,把玉儿接来馨禾宫里?”
他真是不笨,很快就理清楚了。
我在没有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元承灏之前,又怎么会让他碰我?可,倘若他真的是,我这样做,就是伤他的心。四年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解释,如今我不想再造就更多的误会。而,叫姝玉帝姬来,无碍是最好的法子。既化解了尴尬,又可以避免让他碰我。
他对帝姬的态度,让我射箭要以为他就是他。
死死地咬着唇,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
一切他都掩饰得那么好,他将后宫的一切,不,西周的一切都谙熟于心。
谁能相信他不是元承灏?
我就算此刻说出去,试问全天下会信我的又能有几人?
全甚至连元承灏身上有伤的事情都知道,那些伤,是真伤啊。还有从渝州回来那一次,他暗杀元承灏,而后,自己假装成他重伤回来,谁都不会怀疑,谁都不会怀疑…
他为了坐上那张龙椅,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那些伤,可都是真的啊!
男子到底是回过身来看着我,终是开口问:“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答,只问:“上一次在堰湖边的人,是你?”我曾在堰湖边叫过“灏”,可元承灏却说,在去往渝州城郊的路上,我才是第二次叫他。
我以为是他糊涂了,却哪里想得到竟是这样?
他点了头。
呵,我早该想到了,那一次,他不过是想试试,我,究竟能不能认出他来。
我不得不说,他很成功,真的很成功。
当时的我,没有认出他来。
“妡儿,忘了之前的事,我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可能么?我心里的人是灏,可你是么?一个,连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真可怜!”他不肯说他是谁,而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何会喜欢我?
为何,他象是认识了我很久?
扼上我的皓腕,听他冷声开口:“我是元承灏,还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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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结局卷 大爱无疆【08】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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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着:“这种话,就等着去骗别人吧!”
他皱了眉,眸中一痛,良久,才言道:“为什么…他爱你,我也是。”
直直地看着他:“你爱我么?堰湖边上,你我不过第一次见面,你真的爱我么?可你却杀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没有杀他,这个世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听得出,他的话语里,皆是恨。
他对元承灏的恨。
可我不明白的是,他既恨他,却为何又愿意背着元承灏的名义而活?每日在镜中对着自己看的时候,想起自己如今是“元承灏”,他难道不会觉得恶心么?
若是我,我绝不可能顶着别人的名字过一辈子。
“你以为你杀了他,你就真的是他了么?”含着泪看着他。
凝视着我,他反问着:“为何不能?难道我不像么?”
怔住了,像,实在是像。连着胸口的抬记都一样。
他又道:“我想知道,你如何看穿的我?”他势必是准备了很久很久,才敢用这场刺杀计划的。一切准备就绪,他才能杀元承灏,否则,于他来说,就是功亏一篑。
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要我告诉你,可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我需要清楚这一切,或者说,弄清楚面前这个人为何会那么恨元承灏。
他没有和我讨价还价,沉了声开口:“我和他二人,本就只有一个名字。”
什么叫做…本就只有一个名字?
他的话,我一点都不懂。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他提醒着。
步子挪了一步,抬手,抚上他的左胸,低语道:“这里,你的伤。”
他似是一怔,随即自嘲地笑:“是么?我以为,天衣无缝,还是这伤口哪里不形似?还是…你的眼神竟那么犀利?”
我不言明,他自然只能以为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不是这个伤疤,而是那伤给他留下的病症。
眼泪滑过脸颊,面前之人,是我的仇人。
是杀了我至亲的仇人,可,我不能手刃他。
宫里,还有我的亲人,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心一揪一揪地痛,可我必须坚强,必须冷静。
“真狠心,为了扮作他,还能在自己的身上划上那么多的伤口。这一次,真能狠心下手让自己重伤。”
从渝州回来的时候,那些伤假不了。因为苏衍看过,苏衍不会骗我。甚至,连杨将军都没有看出蹊跷来,只能说,他真的很厉害。
他却看着我,嗤笑着:“真正狠心的,你还不曾见过的。”
目光,自始至终一直落在男子完美的俊颜之上,那张与元承灏一模一样的脸,我实在无法看出一丝的不同。一样的冷静的目光,一样温柔的笑靥…
所以,让我恍惚犹豫了那么多天。
面前的男子却突然大步上前,用力扣住我的身子,狠狠地撞上他的胸膛,听他冰冷的声音传下来:“他以为他得尽了所有。呵,那些,不过是凭他的运气罢了。运气,终有一日,会用尽的。”他说着,忽而俯下身来,用力吻上我的唇。
“唔…”我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着,捶打着他。
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推不开。
一咬牙,抬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抵在他的胸前。明显感到男子扣着我的双手一震,被迫松开了强吻住我的唇,垂眉,瞧着我。
那眸中闪现的那抹流光,分明是惊愕。
他以为,我要杀了他。
我,不会。
这一幕,多熟悉不是?可,他却不会觉得。还记得初次入宫,元承灏留宿我宫里的时候,我亦是如此,用了簪子指着他。
那一次,是为姐姐,这一次,为姐姐,了为更多我在乎的人。
飞快地将簪子转向,抵上自己的颈项:“我杀不了你,却能杀了自己,放开我!”我的身子,这辈子,只会让元承灏一个人碰,其他的人,不可以!一用力,簪子刺破了颈项处的皮肤,那抹痛透过我的身体传上来。
“妡儿。”他痛呓一声,到底,是松开了我。
冷眼看着他,他若是想要做大事,其实不能对我如此的,相信他心里也明白。
嗤笑着:“因为我是他爱的人么?”所以,他要霸为已有。可,现在还有意思么?元承灏不是已经死了,他即便要了我,他也看不到了…
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面前之人站了良久,终是愤然离去。
而我,仿佛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后,“咣当”一声,手中的簪子掉在了地上,身子软软地倒下去。
抑制不住,终是大哭起来。
我真傻,原来这一切的悲剧,在我离开渝州的时候使已经开始,可我,竟全然不知。我还尽心尽力地照顾一个害死我爱人和孩子的凶手!
阿蛮进来的时候,瞧见我跌坐在地上,忙跑过来扶我:“娘娘怎么了?啊,娘娘!”她的目光的颈项,紧张地开口,“流血了,奴婢马上去…”
“阿蛮。”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见她好几次想开口问,大约是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颤抖地用帕子拭去我颈项的血渍,其实,伤口很小,早就不再流血了。
“玉儿呢?”孩子还太小,我怕让她知道好父皇的事。
阿蛮这才回神,忙道:“在奴婢的房里睡下了。”
放心地点了头,阿蛮担忧地看着我:“娘娘为何哭了?是…是和皇上吵架了么?”她顿了下,又道:“是不是还是为了表小姐的事?娘娘还是缓缓,别和皇上较劲。”
我哪里是为了这个?
才欲开口,忽而,想起一事。
我方才说是因为伤口才让我知道他不是元承灏,他不会想到伤口背后的事,可,他却能想到一个人。
隋太医。
一直以为,元承灏的身子都是隋太医料理的,这一次,他首先会怀疑的人,也只有隋太医一个。
遭了,我怎么忘了这一点!
虽说,不管是我的话,还是隋太医的话,都不可能让世人相信面前的元承灏不是元承灏。可纵然这样,他也不可能会留着隋太医在宫里的。
咬着牙,抬步往外头冲出去。
阿蛮吓了一跳,忙追着我出来:“娘娘您去哪里?”
我不语,直直冲出去。一侧出来的拾得公公也被我吓得不轻,又见阿蛮跟着跑出来,他动了唇,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往太医院走去,心下想起什么,伸手摸索着,还好,元承灏给我的金牌还在。
回头,看向阿蛮,只道:“马上去北苑,告诉姐姐,让她过太医院找本宫,要快!”
阿蛮见我神色严肃,也不敢多言什么,只点了头跑着往北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