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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什么都没有说,听话地出去。
门被拉上了,我倒是奇怪了,有什么话,还得关起门来说?尤其,此刻还在慧如宫,叶妃的寝宫里,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异样。
“看来皇上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气氛有些怪异,我鬼使神差地说了平么一句话。看他红光满面的,想说他不好都不行。
他朝我招招手,上前了几步,被他一把扣在怀中。另一手端了一杯酒起来,悉数喝了,在我的脸颊亲亲我,附于我的耳畔笑:“怎么,觉得朕像不像沉迷于酒色的昏君?”
瞧着平架势倒真有点像,不过,酒是果子酒,女人是不能碰的人,平沉迷酒色似乎有点儿…
云眉见我们如此,只窘迫地深深低下头去。
“朕这些日子过得真开心,吃了睡,睡了吃。”
“那是猪。”
“噗——”底下的云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他眯着眼睛笑:“朕会把你的宫女赐给太监做媳妇儿!”
元承灏,你厉害!
云眉也不笑了,浑身有些颤抖。
我张了张小嘴,“啊呜”一口把刚才的话吃进去。
他满意地亲亲我,甜甜的,果汁的味道。
然后,他低咳了声,朝云眉道:“你叫云眉?”
云眉俯低了身子答:“奴婢孙云眉。”
他笑首,朝我看了眼,才又道:“朕有意将你指给杨成风做侧室,你意下如何?”
“奴婢…奴婢谢主隆恩!”云眉朝他磕头谢恩。
他很是满意,朝我道:“你的宫女比你听话多了。云眉。”他又叫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音色沉了沉,道:“朕问你,你的主子是谁?”
心头微沉,元承灏他什么意思?
云眉没有抬眸,依旧低着头道:“是二小姐。”
“很好。”他点了头,揽着我的手紧了紧,强迫我的脸贴上他的胸膛,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庞,一面笑着,“日后杨将军有什么异动,朕需要第一个知道。否则,朕会好好待你的二小姐,可,明白了?”
震惊地看着他,他竟用我牵制云眉!
她的身子分明颤抖了下,半晌,才咬着牙开口:“是,奴婢谨记。”
他看着我,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嘴角笑着:“明儿就出宫云,你说可好?”
皱眉瞧着他,我能说不么?
心里有怒的,不过为了云眉,我不该冲他发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皇上,真是春风得意啊。”
“朕还会更得意的。”他毫不客气地说着,伸手摘了一颗葡萄,退了皮送至我唇边,“尝尝,很甜地。”
张了嘴,看他的手指伸过来,我猛地咬下去,连带着他的手指一起。
“啊!”他皱眉叫着,吃痛地甩着手。
我假装吃了一惊,忙拉着他的手问:“皇上怎么样?臣妾不小心,臣妾该死。”说着,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葡萄,什么味儿都尝不出来了,只有气愤。
他瞪着我,一把推我起身。
我朝他福了福身子,才又道:“臣妾还是请叶妃娘娘进来,臣妾没有娘娘手巧。云眉,我们走,本宫还得给你准备嫁妆。想来皇上,可不会吝啬平一点。”
伊人谷手打
他似乎生气了,也不起身,话语中透着笑:“朕小气,你有多少就给她多少。”
我越发地肯定他是知道安歧阳给我钱的事情了,从他三番两次的话语里,我听出来了。回身瞧着他,略笑了下:“也是,平次禹王封地出了事,可让皇上破费了不少。”我顿了下,朝云眉道,“好在皇上赏赐本宫的也不少,本宫全作嫁妆给了你便是。”
云眉的脸色惨白,我却示意她不要说话,拉着她直接往外走去。
跨出了门槛,身后的寝宫之内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
一路上,云眉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馨禾宫,见拾得公公笑着迎上来,朝我道:“娘娘回来了?方才常公公又来了一趟,给娘娘您稍了一个面具来,奴才放在您房里了。”
我皱了皱眉,回房的时候,瞧见那张小龙女的面具 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呆呆地看了良久,上前拿在手里,一发狠,抬手欲摔在地上。云眉吃了一惊,我却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明明,是不喜欢的。可,两次了,都不忍心摔坏了它。
那一次,是不让他夺过去。这一次,却是我自己不愿。
云眉突然跪下了,哭着开口:“二小姐,您告诉奴婢,杨将军想谋反么?”她大约是想到我上回问她的话,又加上今日元承灏的话。
忙扶她盐业,摇头道:“没有的事,还要乱想。”
“可是…”我知道她忌讳着元承灏的话。
想了想,只好道:“皇上只是想确保杨将军的忠心,皇上…是想重用将军的。”
各位王爷的势力,丞相府的势力,还有太皇太后的势力,随便哪一边,他都开罪不起。就看杨将军是否愿意帮他。
闻言,云眉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袖:“真的…真的明日就出宫么?”
我点头,他开了金口,还能叫他收回不成么?
喊了宫人们进来,把我入宫到现在元承灏赏我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我说过的话,也不能作假的。云眉尽快拦住我:“奴婢若是要了二小姐的东西,可就该死了。”
我只拉她入了内室:“这些你别管,今夜,再叫识字。”
她的眼睛一红,哽咽着:“日后奴婢不在,谁教您识字?”
我一怔,元承灏似乎说过他教我。呵,嗤笑着,他的话,又怎能信?
如今的他,正兴高采烈地在慧如宫宠着叶妃给别人看呢。他还能想着那时候在将军府的话么?
拾得站在屏风后问着:“娘娘,这面具放哪里》?”
迟疑了下,我答道:“挂门上。”
云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倒是也不说话。外头之人也不再问话,只轻声下去了。
这一夜,我与云眉二人都不曾睡,天亮的时候,才想起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匆匆洗漱了一番,乘了轿子去。
在郁宁宫门口,恰巧见皇后的凤驾停下来。
遇见了,躲不开,否则,就是我失礼了。
上前行了礼,她见了我,笑得倒是温和。松了浅歌 的手上前来,拉过我的手,低声道:“这几日皇上冷落了妹妹,妹妹可别往心里去。”
我忙道:“嫔妾怎么敢?”
她依旧笑着:“都说妹妹贤惠,果然是的。难怪本宫也越发喜欢你了。”
才说着,叶妃扶着宫女的手远远地走来。抬眸见了我们,她没有迟疑,脚下的步子越发地轻快了。
“今儿娘娘真早。她略欠了身道。
我忙行了礼,她也不瞧我,只朝皇后道:“娘娘还不进么?那臣妾先进去了。”说着,绕过我们径直往里头而去。
皇后与我也转身朝里头走去,她忽然问:“月夕那晚,皇上…皇上不知是如何病了?”
心下一惊,皇后实则是想问,那一日,皇上在哪里留宿了。或者,她怀疑元承灏与叶妃在一起?单从月夕过后元在灏突然宠着叶妃来看,倒是极象的。若是让皇后知道,他不单和我在一起,还带我出了宫,那不定又得怎么恨我呢。
我皱眉看她:“娘娘也不知道么?月夕那夜,皇上在关雎宫的,嫔妾以为娘娘您知道。”
她的神色有些尴尬,只含糊地说了句“本宫也不清楚呢”。我只淡笑了声,不再答话。她心里清楚元承灏没有过关雎宫,她也不好说出来,否则,就是她皇后丢脸了。
入了里头,只给太皇太后请了安便出来,她不留我们,想来,是宫里的事让她操心太多了。从郁宁宫出来,姚妃原是想邀我过储钰宫去的,因着我还忙着送去眉出宫,就没去。
回了馨禾宫,见我昨夜要他们收拾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摆了回去,才要问怎么回事,有宫女上前来道:“娘娘,皇上派人送了好多的东西来,说是给云眉姑娘的嫁妆呢。”
我倒是惊讶了,与云眉进去的时候,见他就那么端坐在桌边。
他的面前,各式嫁妆堆得好高好高。
伊人谷手打
忘了行礼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他的手中,把玩着那张在集市上给我买的面具,我皱了眉,我不是叫拾得公公给挂到门上去了么?
他抬眸看了我,又将目光移至身后的云眉身上,启唇道:“来人,带云眉下去换衣裳,最好把所有的珠宝首饰都给插到发鬓上去!”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咬牙切齿啊?
有宫女进来,带了云眉出去。
他将面具递上桌来,质问着:“你把它挂在门上想做什么?”
“避邪。”我小声说着。
他的俊眉皱了皱,我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臣妾替云眉谢谢皇上的赏赐,其实,您不必破费了。”我都将东西准备好了。
他一怔,随即笑道:“朕的昭仪都要搬空了馨禾宫给宫女当嫁妆了,叫朕颜面何存?再说,这点钱,朕还能做主。”
我也笑了:“不过一个宫女罢了。”也值得他如此?
他站了起来,认真地开口:“杨将军为朕付出了那么多,朕指个喜欢的人给他,虽不是正室,礼数不可废。”
我轻叹着,早知道如此,还和我说什么他小气,不想拿出嫁妆来。
“皇上,臣妾能送她么?”
“可以。”他很大方地说着,“送到宫门口。”
沉了脸色看着他,他明知道我想送她出宫的。
“皇上…”为了云忧虑,我央求他一次,“臣妾想…”
“你出宫,只能朕带着你出去。”他知道我要说什么,立马打断了我。
“杨将军是您的师父,您…”
他的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来:“你忘了?朕还在病中,不能出宫去。再说师父不过娶个侧室,朕去凑什么热闹?”
咬着唇,也不必求他了,他不会让我出宫去的。
宫女扶了云眉一了,她换了红色的嫁衣,上了妆,视线有些模糊,云眉哽咽地唤我“二小姐。”只此一唏,再无其他。
可,那些她没有说出的话,我心里,都明了。
“常渠。”身后之人出了声。
常公公忙过来,打开锦盒,里头是一只镯子。却不是玉做的,我不知是什么打造而成的,通身五彩的颜色,还用了金丝锁边。
宫女取了出来,小心地替云眉戴上。云眉受宠若惊,忙跪下谢恩。
他也不说话,只一旁的常公公劝道:“姑娘该动身了,可别错过了吉时。”他的话才落,已有宫女去扶她起来。
云眉含泪看着我,我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宫女扶了她出去,我欲抬步跟上,手腕被男子扼住,吃惊地回眸,听他道:“想必朕的御驾此刻也到了。”
出去的时候,果然瞧见御驾在外头候着了。
他拉了我上去,一直到了宫门口,我再欲下去,他却拉着不同意。云眉自前头的轿子中下来,她的头上已经盖上了红盖子,此刻,她也看不见我,只朝着我的方向,跪下了,严严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轿子,缓缓地消失在视线里。
我的眸中噙着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只因,我听人家说,成亲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哭的。
“她真好看。”
那嫁衣也好看,红色的嫁衣,在这宫里,只有皇后大婚的那一夜才能穿的。而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了。
身侧的男子没有说话,良久良久,才听常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该回了。”
这才发现,连宫门都已经关上了。
他又和我一起回了馨禾宫,入了内,听他叫:“汀雨。”
一个宫女进来跪下了。
“日后,她会代替云眉伺候你。”他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看着他,低声问:“臣妾能不能不要?”他的人,必然就是来监视我的。就好像他要云眉去监视杨将军一样。
果然,他只淡淡一句“不能”。
地上的宫女跪向我,低了头道:“奴婢汀雨,会尽心尽力伺候昭仪娘娘。”
我黯然,怕是尽心尽力监视我才是。
继而,又想笑,我又有什么值得他监视的呢?
他挥了手:“去外头候着。”
常公公和汀雨都退了出去,他忽然起身,拉了我进内室,坐下了开口:“今儿下午朕没事,教你识字。”
我怔住了,他的话,还当真呢。
不知为何,听他如此说了,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高兴。
他干脆又叫人进来准备了笔墨纸砚,在桌上,满满的铺了一桌子。
“光会念有什么用,还得会写。”他招呼我过去,“握着,这样。”
第一次的执笔,我有些颤抖。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上,紧紧地握着,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
“宫妩妡。”我认得,是我的名字。
他轻笑着,又在一旁另写三个字。
那个“元”字我认识,那是国姓。而那连起来的三个字…
心跳缓缓地变得飞快,听男子的声音从上头传下来:“朕的名字。”
他的名字,元承灏。
无端地紧张起来,手越发地颤抖了,脸颊也似乎烫起来,我咬着唇开口:“这么多的笔画,谁记得住…”
“记不住也得给朕记住。”他命令着,继而,又笑,“抖什么?你胆子不是很大么?朕的名字就把你唬住了?”
慌乱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把我唬住的自然不是他的名字。
是…是…
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双手,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是…我讨厌这样的他!
说这样的话,他想讨好我么?
心里狠狠地想着,没什么好讨好我的!姐姐的事不解决,我依旧恨他!
“怎么了?”他搁下笔回身看我。
我退开几步,低声开口:“皇上今儿不必过慧如宫去么?您让汀雨来教臣妾好了。”
他笑:“汀雨不识字。”
错愕地看着他,这算什么意思?
“那,臣妾不想学了。”他手把手地教,我会紧张得颤抖不已,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也不逼我,径直朝我走来,一面说着:“那叫人摆了棋进来,朕和你对弈一局。”
我愕然,他又想杀我个片甲不留?
不悦地开口:“和臣妾下棋怎能显出皇上的精湛棋艺?”他那纯粹就是欺负我。
他一拂衣袍坐了,笑道:“你若赢了朕,朕可许你一个愿望。”
“此话当真?”明知道我赢他不可能,可听他如此说,我依旧忍不住想要跃跃欲试了。
他点头。
“包括我姐姐的事?”脱口急急说着。
他的脸色微变,倒是没有不悦,只道:“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比如,要朕放你出宫云云的?”
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脑子里只想着姐姐的事情,这事倒真的没有想到。
不禁上前:“您会放臣妾出宫?”
他朝我笑得灿烂,伸手拉住我的手,言道:“不会。”
元承灏…
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他也不顾我同意不同意,只吩咐了人准备了棋盘进来。
我不想下,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我赢他,根本就不可能。他这根本就是在耍我。
他也不看我,径直说着:“赢了,朕许你一个愿望。输了,你欠朕一件事情。”他说着,抬手推动了自己的卒往前走了一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元承灏,我再找不出比他还无赖的人了!
“皇上这不公平!”
他一挑眉:“这话从何说起?赢了输了,大家各一半儿,这怎么不公平?”
“臣妾根本不会,您是皇上,您赢臣妾再多也不光彩。”他选我不会的,还和我讲公平。
将手中的卒放下,他这才抬眸看向我,浅笑一声道:“哦?那么你选一样东西,我们比比,如何?”
“皇上当真要臣妾选?”试探性地问了他。
“当然。”他倒是说得快。
我不禁笑了,快步上前,在他身侧坐了,眯着眼睛道:“那比跳舞啊,您敢不敢?”他不还叫我下棋么?可我拿手的是跳舞啊。
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大约是不会想到我竟然会如此说,太侮辱了他帝王的尊严了。
“皇上若是不跳,就当时弃权了,那…可还算臣妾赢了?”
他咬着牙:“这什么烂主意!”
“皇上心服口服么?”我才不管他气不气的,他不会跳,也是他技不如人。
他哼了声:“朕一点都不服气。”
我耸耸肩:“您不服也没关系,下棋您赢了,跳舞臣妾赢了,大家平手。”
伊人谷手打
“这…”他站了起来,欲说什么,却语塞了。是他自己叫我选的,他也没规定什么能选,什么不能选啊。此刻再想要反悔,倒是显得他输不起了。
一转身,将面前的棋盘掀翻了。“哗啦”一声,黑子红子全都滚落在地上,有的,撞上墙壁去,发出“咣当”的声音。
“妡儿,你真不会讨好朕。”他愤愤地说着,脸上却还能瞧得见笑。
他生气的时候就这样,笑得让你觉得发慌。
我瘪瘪嘴:“因为讨好您没用。”
他不笨,知道我什么意思。怔了怔,将我箍在怀中,狠狠地用了力。我吃痛地皱起眉头,也不叫痛,他支是坠于我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开口:“届时,朕宠着你姐姐,你会不吃醋么?”
“您真会宠她么?”
“会。”那声音轻轻的,如一条缎子,轻柔柔地钻入我的耳中。而我的心,即没来由地一颤,继而,又丝丝疼痛起来。
脸上,还笑首:“您真宠她,能把中宫的位子给她么?”
他笑着,只那眸子里掠过了犀利的光,轻声吐字:“放肆。”
就是放肆了又如何?
他以为给姐姐宠爱就是对她的好么?可姐姐爱的人根本不是他!
用力挣扎了一番,手肘撞在他的胸口,听他闷闷地哼了声,我也不回头,狠狠地推开他的身子。他退了几步,脚底不慎踩到了一枚棋子,没有站稳,韵朝天捽了下去。
“啊!”悟着嘴,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精致的五官拧了起来,皱眉瞧着我,咬着牙开口:“叫什么,还不扶朕起来!”
俯身去扶他,他自己竟不能爬起来。我皱了眉:“皇上您不动叫臣妾怎么扶?”他的身子可沉了,就是二个我也拉不动啊。
他还是不动,我看他是怒了,胸膛一起一仗地吓人。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拉他,还是拉不动。心下暗叹着,要不是他打翻了棋子,至于这样么?我不过推了他一把,这也只能算是连带效应。
实在拉不动他,我只好道:“臣妾还是叫了人进来扶您。”让宫人们看见了,他的脸往哪儿搁去?
果然,我才要起身,被他狠狠地拉了一把,我收势不住,轻呼一声跌倒在他身上,那有力的双臂竟飞快地箍住了我的身子。
“皇上…”愕然地看着底下男子的脸,靠得太近,他的五官尤其的大,鼻尖儿碰着鼻尖儿。
他突然笑:“宫妩妡,你真的是宫家的人么?”
我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也不想是宫家的人,不想做那个人的女儿,可,这就是事实。
身子被他抱着,撑不起来,拼命地仰着头,几乎要与他双唇相触了。
心跳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我只匆匆答了句:“如假包换。”
他仿佛没有听到,自顾答着:“宫里的嫔妃们,都只知道怎么讨好朕。”
“那是她们有求于皇上。”而我,没有。
“等你姐姐进宫呢?”
“皇上您死心吧。”姐姐更不可能和那些妃嫔们一起争宠。
伊人谷手打
他笑起来,深邃地眸子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脸。
我忽然,觉得来了机会,迫不及待地问他:“皇上什么时候见过姐姐?”他说,姐姐不会忘了他的。
他轻叹了一声,却道:“很快你会知道的。”拧了眉,又言,“起来,你压着朕,朕痛死了。”
我…
他用力箍着我呢,怎的就是我要压着他了?
爬了起来,这回,他没叫我扶,自个儿起了身。我才瞧见他的身下压着两三枚棋子,也亏他能忍得了这么长时间不起来。
叫了人进来收拾,宫人们自然都是不敢问的。
他整了整衣裳,朝常公公道:“摆驾,朕要过慧如宫去。”
常公公忙点了头出去准备,我讥笑道:“叶妃娘娘臣妾小产呢,皇上真会不计前嫌。”
他回眸一笑:“那是,朕是天下最大方的人。不然,妡儿你再给朕怀一个?”他说着,揽过我的纤腰,十指缓缓扣紧。
我红了脸,咬着唇开口:“还是叶妃娘娘怀一个比较容易。”
他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松开抱着我的手,他转身出去。
汀雨上前来,小声问我:“娘娘,桌上的东西,要收拾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