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带你去西藏,看大漠的苍鹰在浩瀚的苍穹上翱翔,去看那漠北的黄沙起舞,去看神秘而壮阔的爱琴海,去埃及看那奔腾不息的尼罗河。我们还可以去当义工,去用有限的生命救助更多的人,现在的我和以前不同了,我现在有很多的钱,你看我挣了这么多的钱,是不是很厉害...我们可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我相信远在天堂的小染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去漠北…看黄沙漫舞?美丽的爱琴海?帮助更多的人?”凉烟像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样,一句一句的重复,然后空洞的眼中仿佛被什么点亮,一点一点的光亮透了进来,一点一点的充满了希望。
“该死——”君霆宇看着贴的那么近的两人,暴跳如雷的赶了过去,在夏默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把凉烟拉入了怀里,“夏默,我告你,小烟现在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你知道么?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但是之前的只是之前的,而以后,甚至是以后的以后,这个女人都是我的老婆,就算她死了,她还是我的人,而你只是他的过去。”君霆宇暴怒的咆哮着,心里暗暗记恨着韩卫。要不是他阻拦,怎么会允许他们呆这么久,尤其是看到凉烟脸上那从未有过的茫然和那末飘忽的神情,他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他若是没有及时赶过来,那么,她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走么?
凉烟的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仿佛眼前的两个男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正在自己的世界中徘徊…
“君霆宇你——”夏默的表情并不比君霆宇好到哪里。
说着两个人再次屹立相对,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但是那双闪着金光的眼似乎都有着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意图,两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跳舞的人都自动停了下来,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都静静的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情景。面对着这样的阵仗,在上流社会的舞会中可谓是绝无仅有的,毕竟大家都爱面子胜过生命,很多更是要顾虑到商业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样的场合争吵,明天就会闹得全天下都知道,更何况这样大张旗鼓的对阵。
所以每个人,不论是男的女的,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商业巨匠还是在政坛上屹立不倒的有名政客都静静的站在一旁,内心却是澎湃汹涌的等着看今天这场舞会上两个绝对堪称重量级中的重量的男人大打出手。
“君霆宇,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说着夏默上前,一拳挥了过去。
这回君霆宇也没有丝毫让步,甚至没有去挡男人挥来的那一拳,而是选择同时挥出自己早已经握的紧紧的拳。
这是怎样的仇恨,不禁让周遭围观的人动容,于是纷纷的猜测着两个同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大打出手的原因。
“哎呀,看来面前这两个男人真的是恨透了对方啊,竟然都不在乎形象了。你看那个男人刚刚挥过去的一拳那力度,真是…而另一个男人却不是出于本能的去挡,而是选择挨揍但是同时也要揍人。看来他们是都恨不得揍死对方哦,哎…暴力男我可不喜欢哦,嘻嘻,还是穆你好哦。”灵儿执意叫风穆岑为穆,说只有她这样叫他,最特殊。
风穆岑没说什么,只是当成小女孩的童言童语。
“穆——你有没有在听啊。”小女孩不满意的嘟起嘴,眼前的男人哪里有听她的话,整个人,整副心思,整双眼睛都在盯着不远处的女人看,一动不动,溢满了关心和担忧
【夏默,你不要命了么...】
“来啊!”夏默低喊着,嗓音中充满了痛与恨。还有一种别的什么,那情绪太过复杂,让人无法看透,但是有一点却可以深深的体会到,那便是来自男人身上无可抑制的忧郁。
君霆宇抹掉嘴边的血痕,缓缓的走上前,眼中带笑,“夏默,你就这点本领么?”说完脚步陡然几个挪移来到他的身侧,抓过肩膀往后掰去。只听‘咯吱’一声,夏默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左手抬起来,轻轻的抚上右肩,慢慢的向后退。脸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眼睛眯起,额头有汗不停滴落。
君霆宇没有再动,一双眼睛闪着明亮的光注视着面前痛苦不已的男人。
最终,目光落在夏默扶过的地方,停留片刻,突然眯起眼,定定的看着某处,然后转身拉着凉烟准备离开。
夏默已经满头是汗,却仍旧硬撑着站的挺直,仿佛腰弯了分毫,他便输了,“不…不许带走烟儿…”边说边向君霆宇走了过去。
“来...我们再来好好的干上一架。”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痛,夏默低吼道。
“我不和身负重伤的人打,等你好了,到时候想挨打,我随时候驾。”君霆宇一副轻蔑的口吻,嘴角牵动几下,最终向上弯起,那是讽刺的弧度。
走了几步,夏默终于无法再动半分的倒在地上。
手恨恨的捂着肩膀,汗水不停的滴落,抬起头,凉烟已经消失在门口,漂亮的眼睛在那一刻充满了巨大的绝望,“啊——”他大喊,左手不停的垂向地面,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垂,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减轻心中的愤恨和无奈。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滋味…
于是上流社会的舞会中,那金碧辉煌的厅堂上,大大的吊灯闪烁着旖旎的光,本是暧昧而充满温暖的色泽,投到男人身上却变成了一道道哀伤的剪影。
影子映射在地面,洒下一片寂寂…
男人不停的砸下地面,豆大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起来。”柳成云穿过一群看热闹的人走了过来。
夏默仿佛麻木一般,仍在机械的敲打着地面。
“Seven你给我起来——”说着一用力架起了半跪在地上的人。
“都给我让开——”柳成云沉着嗓子喊道。说着架着没了灵魂的男人往外走去,宝石蓝的车上,女人看到走出来的男人,眼睛一亮,“云,夏默这是…?”
“开门,我们得马上开车去医院。”
白紫晴看着夏默那虚弱苍白的样子,也知道事态恨严重,没有多问,急急的打开车门,自己坐到了后面,手扶着几近昏倒的男人。
车镜中,反射中的情景不禁让驾驶座上的男人眯紧了眼。
“扶好你的未婚夫,他的伤口不能再碰到。”柳成云淡淡的开口,不冷不热的话语从口中溢出。
“未婚夫”那三个字,让白紫晴一震,“我….”下意识的开口想要解释,看到男人那不见嫉妒不见伤心永远沉稳平静无波的脸。住了口,却也哽住了心。
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呢?
望向窗外,女人眼中噙满了泪水,窗外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雾气氤氲下,一切都是像被浸在泪水的海洋中,只是不知道那水尝起来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涩,这般的咸…
车子猛的一个急刹车,“该死——”男人的手拍在方向盘上。用力敲下方向盘,力气有些大的打开车子驾驶座中的一个小小的盒子。
“拿去——”低沉着嗓音,柳成云说完继续开起了车,蓝色的宝马发狂一般的奔驰在大道上。
白紫晴颤抖的接过手帕,这个是她当初送他的。
他…..还留着么?
瞬间,破涕而笑,晶莹的泪珠瞬间在那样式简单,绣着梅花的手帕上开出最艳丽的花。
那么美…那么美…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夜晚的风有些凉…
“夏默——醒醒。”白紫晴喊道。
“大概是昏过去了,把他给我。”说着背起男人,柳成云向医院走去。
值班的人办事效率不是很高,半天医生还没到。
“你们这是什么办事效率。”白紫晴——天之娇女,绝对不是什么乖乖任人欺负的人。训起人再带一股架势。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刻,已经打了电话,高医生马上就过来。”护士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奈样子。
“你再给他打一个,现在,立刻。”柳成云平静的说道。
但是那股平静却充满了一股不知名的威严和气势。
护士竟然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吞了吞唾沫,拿起了手中的电话。
“喂——高医师么,那个现在——”
“到医院,5分钟之内。不然我让你今生无法再从医,最好相信我说的话。”男人低沉着嗓音,仍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是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听了全身的寒毛都跟着战栗。
咔嚓——
电话挂断了。
旁边的护士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一眼,仿佛面前的人是什么凶神恶煞。但是柳成云的表情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要说有些什么,那大概就是寒冷的气质。其余的一切都隐匿在了月色中。不动声色…
“还有两分钟…一分钟…到了。”男人轻轻的呢喃,声音甚至可以称之为好听,但是每一声却都仿佛让人身置地狱。
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大大的眼镜框在鼻梁上一上一下的,跳着滑稽的舞蹈。
向来人看了看,想起刚刚那声“5分钟之内到,不到...就这辈子别想再从医的话。”男人态度恭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怯懦。
“不知道…”
“我朋友在这,马上替他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瘦高的男人在这行也是混了好些年了,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他比谁都清楚。
平时中华之类的烟也没少抽,都是一些病人给的。
所以在听到刚刚电话里那句具有威严的威胁的时候,他直觉的知道不好了,今天肯定是来了大人物,现在又亲眼见到面前的两个人,在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果真是对了。
男人身上黑色的亚曼尼西装,从脚上的鞋子到脖子上的领带以及手腕处的劳力士钻表。还有他身边女人的衣着,饰物还有那雍容华贵的气质。
他只觉两眼一黑。
唉…
“是这位先生么需要看么?”笑的及其谦卑,态度恭谨的问道。
“是,废话少说,马上给他看看。”白紫晴出口打断。
“好好。”一边点头,一边扶进屋中进行检查。
“打开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白紫晴脸色突然煞白看着面前的景象急急的跑去厕所,然后蹲在水池边上,抑制不住的呕吐。
就连一向不动声色的柳成云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不禁皱起了眉。
“夏默,你不要命了么…?”低沉的话语溢出口中。
“这个…这个病人需要马上动手术,希望家属可以出去一下。”男人说话的时候仍旧有些颤抖,看来刚刚的威胁还是太大了。
【冷凉烟——你永远不会成功?】
柳成云沉着脸在瘦高的医师面前交代了几句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会很多医师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又过了一会,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白紫晴吐了很长时间,有些虚弱的从卫生间中走了出来,“云,他不会有事吧?”
男人注视着她好一阵,眼中神色黯然,“恩,不会有事的。”
“可是…怎么会…..”想到那副恐怖的画面,她不禁住了口,抬起头看着手术室的红灯,那灯一闪一闪的,晃得人心烦,但是真正烦心的又岂是那盏灯?
“你去那边坐坐,看来还需要一阵子。”说完柳成云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突然想到这里是医院,又烦躁的熄灭了烟头,双手插在兜里,神色凝重的靠着墙,似乎很疲累的样子。
白紫晴闭起眼睛,静静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似乎缓过来一些,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那皎洁的月色,仍是那么的清澈,似乎这所有的一切,人世间所受的一切苦难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在那辽阔的苍穹下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乎其微…
目光幽幽的转向背靠在墙上的男人,她轻声的走了过去,“累了的话也去歇歇吧。”
柳成云摇了摇头,一双不动声色的眼睛仍然在盯着手术室上那展亮着的红灯。
“我们用不用给小烟打个电话。”白紫晴有些犹豫的问道。
皱起了眉,然后又扯开。“不用。”回答的很是果断。
想到离去前凉烟那一副失魂的样子,白紫晴摇了摇头,这样也好…不然恐怕需要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两个人了。
其实,凉烟仍爱着夏默,这点她清楚地知道。因为她也曾这样深刻的爱过一个人,知道那种爱的滋味,也知道还在爱中女人那矛盾而纠结的心情。想到这,她抬起头,幽幽地看向身侧的男人,那坚毅而线条唯美的侧脸,宽阔的肩膀还有深邃漆黑的眼…永远是她最终的归宿,她知道,这辈子没有人能够将她带离他的身边,任何人都不行,除非她死。不…就算她死了,灵魂也会在他身边漂浮,永远的守候他,她心中的爱人。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温暖的胸怀不再温暖,那充满了爱意与关心的眼神一夕之间变得冰冷而麻木。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爱不见了?
他…变心了么?
就在她陷入悲情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敞开了。
“医生,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但仍需要住院几天,只是…”眼神闪烁,话语变得吞吞吐吐。
“有什么你尽管说,放心,不会有你什么事的。”柳成云低沉的嗓音带着威严,却仿佛有着一股魔力会让人自动的信服。
“病人的伤口不能够再裂开了,而且不能再喝酒精类的东西,不然会促使伤口再次感染,还有就是,那个伤口看起来似乎是…”
“说下去——”他低喝。
“似乎是…”
喉结动了几次,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那大喝说下去,穿着不凡的柳成云小声的说道:“那似乎是枪伤,而且之前处理并不好,已经大面积感染,再加上今天病人似乎喝了高浓度的酒精,而伤口处又直接被人撕裂开来,再加上离左面心脏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感染也已经接近核心,所以才会这样严重…”那个瘦高的医生穿着白色的大褂,战战兢兢的解释道,似乎已经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了黑社会之类的人,反正不是什么好惹得角色,普通人怎么会中枪呢?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警务人员,所以弄的他现在整个人冷汗直冒,就怕哪句没说好,像电影中那样直接被咔嚓掉。
“我知道了,现在给我腾出一个最好的病房。”柳成云现在没有心思关心那些。只是眼中听了男人的话,更暗了几分。
“凡登…”他眯起眼,轻轻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怎么了云?”白紫晴刚刚站的比较远并没有听清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看着柳成云脸上的神色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摇了摇头,迈着坚定地步伐跟着被推出来的夏默一起进了高级病房。
静静的夜晚,单人床上,昏迷的男人静静的趴在上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安详。
像是一个睡熟了的大男孩,只有那时而皱起的眉和呢喃间喊出“烟儿”时的纠结的表情透露了男人心中的伤痛。
柳成云和白紫晴看了一眼,给男人盖上被子相继走出了病房。
白色的墙壁内,一切空空,一切寂寂,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流淌了一地。
——房间内。
女人苍白着脸,还是一副空茫的状态,只是反复交替着几个词语,“小染,不要,夏默,普罗旺斯,成功,勇气…”语序有些错乱而这些词汇也似乎没有什么逻辑上的联系。
君霆宇皱着眉,只能把她搂紧,然后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我一直都在。”像是要给女人勇气和安心似的,他把她扶上了床,然后脱去她的衣服,去浴室投了一个干净的毛巾,走进屋轻轻的擦拭着凉烟哭的有些花的脸。一点一点的似乎手中正在擦的是一个极易破碎的玻璃娃娃,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然后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又走出房,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
进屋的时候,发现刚刚已经躺下的女人又坐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
似乎正在看着那弯弯的月亮,又似乎不是…
君霆宇轻轻的走了过去,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一旁,“怎么了,不躺下休息休息,你的神色不太好…”
没有回话,凉烟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头微微扬起,似乎是…45度。
寂寞的角度。
大步走到她面前,然后蹲下,拉过凉烟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手中:“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缓慢的低下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映射着一张憔悴的脸,在那里,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她自己。
——以及,那抹深刻可见得疼惜。
摇摇头,她又重新抬起头,以着不变得角度和姿势看着天空。
“你在看什么能告诉我么?”君霆宇轻轻的开口,很怕惊扰到她似的。


仍是寂静。
过了好久,男人的双腿似乎都已经蹲麻了。
幽幽的声音才仿佛从云端传来,带着一股飘渺,一股清远…
“天堂。”
——天堂?
“那里有什么么?”
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君霆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一副平静无忧的样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站起来紧紧的把她拥入怀,希望借由着身上的体温传递给她温暖。
“想哭就哭吧,不要压抑自己,不要这样好像一点都不难过的样子,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你的心中到底有什么就都宣泄出来,我接着,我全部承接…”
男人近乎歇斯底里的低吼着。
凉烟脸上那副平静,那副该死的平静真的让他觉得束手无措。
最难过的东西往往不是那些哀恸的大吼大号,最哀伤的东西也并不一定是那些不停流露在表面的晶莹液体,而是那无法述说,甚至连宣泄的出口都不愿意找到的情绪,那深刻到已经融入到骨髓中纠结到化不开的哀伤,那些东西不会轻易地显露在外,而是静静的,极缓慢伴随着不变的心跳慢慢的沉淀在心底,一旦这些东西被触碰,那么整个人就像是被决堤的洪水冲洗一样,找不到落地的根,停靠不了,哀伤不了,甚至连眼泪都成了奢侈的东西。
她只是像一尊木偶,静静的呆在那,心似乎被掏空了。
君霆宇推开她,左手强迫性的抬起她脸,“你看着我,看着我…我在这,不论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日子依旧在前行,你不是还有着自己的梦想么?坦白而言,冷凉烟,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你的才气,你在服装领域上的见解都让我诧异,甚至是震撼,但是我仍然没有改变我的观点,还不够,你所展示的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你还没有成功,所以你还是需要努力,你还需要不断的向我证明你,不然你就是个弱者,你——冷,凉,烟。将永远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永远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心弦像是被震动一下。她的意识渐渐回笼…
“我们一定要成功。”女孩笑着对她说,手中剥着大大的金灿灿的橘子。
——不,我一定要成功,因为身上担负的是两个人的梦想。
凉烟猛然惊醒,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艰涩的开口,“谢谢。”泪水在同时洒下。沿着脸颊,一寸一寸,带着哀伤,带着绝望…却也带着释放后的唯美…
【凉烟的自白】
每一天都是新一天,不论天有多黑,太阳总是会升起。无论伤痛有多大,日子总是在前行。
清晨,天边开始放晴,昨天后半夜T市的天空莫名地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冲刷着地面,敲打着大大的落地窗,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响声。
凉烟坐在床上,背靠着垫子。静静的靠在君霆宇的怀中,讲着很多曾经未讲过的话,两个人就像是多年的朋友,却又多了一层什么,那样的夜晚格外的温馨。
凉烟端着做好的汤走了出来,笑着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递了一个汤匙给对面的男人。
看到男人挽起一勺,有些兴奋又带一丝紧张的立于一旁。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么?”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汤,不知道味道会不会很差。
男人的眉皱的紧了些,看着一旁的女人那张总是淡然的脸上难得显现出来的表情,笑了笑,“味道很棒!”
“真的么?”说着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坐了下来,拿起汤匙自己也盛了一勺,不过随即便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这样的味道…也叫很棒么…?
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的看了面前仍在一口一口喝着汤的男人,看不出任何异议,如果不是她尝了的话,大概真的会觉得那汤是很棒的吧….
“我看还是别喝了,我们出去吃吧。”说着作势便要把那汤给倒了。
多亏君霆宇反映快,一把拦了下来:“真的不错,我很爱喝。”说着又盛了一大勺,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