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挺好，多熟悉熟悉就没事儿了。”李悠然鼓励道，并取出一张纸巾，替小丫头擦拭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出了城区，来到郊外，道路上车辆明显减少，路况良好，孙晓莹这才松了口气。
“哎，城里面车太多了，还有那些乱穿马路的，真讨厌。”孙晓莹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脚，城里开车真是很累人啊。
“呵，这个嘛，习惯了就好。”李悠然估计问题不大了，随即将座位倾斜一百四十五度，舒适地躺了下来。并用手指头掏掏嘹嘹的下巴，嘹嘹刚刚享用了美食，安分地站在他的胸口，半眯起眼睛。
还别说，这小家伙的羽毛长得真不错，油光水滑，就像那句广告词中所讲，宛如丝般感受。
“好啊，晓莹，以后开车这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就让给你了啊。”李悠然满意地说着，伸手打开音响，让音乐在小空间中流淌。
“哼，悠然哥，你就知道偷懒儿。”孙晓莹微微转头看了舒适地躺在座椅上的李悠然一眼，不上他的当。
“唉，哥哥上班多辛苦啊，每天日理万机，殚精竭虑，不光要考虑包子铺的管理，还要策划公司将来的发展，累啊，难得有机会休息休息。晓莹啊，你也长大了，要经常考虑给哥哥分担一下，这才是好妹妹啊。”李悠然和嘹嘹一样眯起眼睛歇着，双手枕头，真是舒坦哪。
孙晓莹又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专注开车。
什么东西都是熟能生巧，开车也不例外，半程过后，孙晓莹的动作慢慢开始自然轻松起来。李悠然见状，自是不吝一番夸奖鼓励。
奥迪Q5终于顺利回到鸣翠山庄七十六号院，尽管路上比平时多耗费了半个钟头。
汽车驶进院门，孙晓莹踩下刹车，熄火，拉手刹。身体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己总算是真正学会开车了，实在不容易啊。
第三百七十章 试尝窖藏原浆酒
回到鸣翠山庄家中，李悠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到三楼露台，去看望金羽，谁知大木房子里面是空的。
这家伙，天寒地冻的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儿，也不怕冷。
再瞧瞧食碗，已经空空如也，水碗中倒是还剩了些水，并没有结冰。看来空间溪水的冰点比普通水要低不少，这个情况以前倒是没注意。
木房子中加了一些干草和碎布，门洞处也挂了一块布帘子，用于保暖和防风。野生的鹰类耐寒能力很强，有这些设施应该就足够了。
李悠然走到护栏边，环顾四周，天色渐暗，鸣翠湖上白茫茫一片，河边树木都已经脱去绿装，进入冬眠状态。
他将左手食指和大拇指一圈，伸入口中。尖利的哨音响起，传出很远。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金羽回来，李悠然摇摇头，准备回屋了。
就在这时，天空出现一声清亮的鹰啼，随后就是扑扑的扇动翅膀声。
嗵，栖杠一颤，一头黄褐色的大鸟准确地降落在上面。
“靠，你这家伙还知道回家啊，到那儿野去了？”李悠然责备道，然后返身走回去。
叽，叽。金羽伸脖子冲李悠然连声叫唤。
这段时间以来，金羽又长大了些，体型更为雄壮，羽毛挺括，泛着润泽的油光。一双鹰眼显得更加冷峻和明亮。
待李悠然走近，金羽用脑袋直往他的胳膊上拱，一副亲人久别重逢的架势。
“呵呵，还学会讨好了啊，算了，不责怪你了。”李悠然伸手摸摸金羽的头，又揭开它脖子上的柳叶羽毛瞧瞧，外羽覆盖下，里面是厚厚的绒毛，手感温热，自带棉袄，纯天然材料，保暖效果一流。
怪不得这家伙不惧寒冷呢。
“好了，饿了吧，赶紧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李悠然招呼道，同时从空间中掏出两大把鹰粮，放入食碗中。又将水碗补足。
金羽欢快地鸣叫两声，一双有力的爪子紧紧扣住栖杠，脖子伸出，在食碗中啄食起来。
李悠然陪着它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孙晓莹上来叫他下楼去吃晚餐，这才回到房内。
夜晚，李悠然再次进入空间，今天他要打开酒窖，看看窖藏的效果究竟如何。不能再等下去了，时间上耽误不起。刘大厨那儿至今都没有继续制作米酒，就是想等这里的结果出来。
李悠然拿着铁锹，在昂昂的陪伴下一路来到四号地小坡第一个酒窖前，扒去表面的覆盖土，将木板搬开，露出洞口。
酒窖不深，很容易就可以看清里面，只见那两个瓷瓶静静地待在原位，似乎没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
李悠然将手探进去，分别掂了掂份量，然后挑出那只半瓶的，拿出洞外。
昂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李悠然将瓷瓶拿在手中，心中充满期待和忐忑。不过转念一想，老天已经是非常厚待自己了，即便窖藏酒失败，也很平常，所有好处也不会让自己给全占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解开细绳，揭下紧缠的塑料袋，最后一闭眼睛，手指稍稍用力，将瓶塞向外一拔。
只听“波”的一声，瓶塞应声而起。
一秒钟，仅仅一秒钟，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这香气似具有实质一般，从鼻端径直渗透进来，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他的全部嗅觉神经，直至肺腑。
好浓烈的香气，就像，嗯，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充满活力与动感。
呼，李悠然吐出一口长气，鼻腔、口腔已经被这酒香占满，萦绕不绝。
“昂，昂。”昂昂在一旁顿时兴垩奋起来，四蹄在地上乱到，仰头大叫。
李锉然没有理它，注意力仍在手中的瓷瓶上。
气味是相当不错了，滋味和口感呢？
他不再犹豫，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嘴，缓缓倾斜。
一道液体垂直落下，舌尖上先是冰凉，瞬间既转为火热，香甜醇厚的汁液在味蕾上迅速扩散，传导至整个口腔。
咂吧一下嘴，口感绵软悠长，浓而不烈，味道纯正厚重，无一丝一毫的杂味。终于可以确定了，上好地道的美酒无疑。
至于年头，李悠然虽然不是品酒专家，但凭直觉认定这酒必属年头儿不短的陈年老窖。
四号地啊，四号地，真是一块十足的宝地。
李悠然心中默念，感谢上苍的慷慨馈赠。
这时，他感觉有个硬东西在顶自己的小腿，睁眼低头一瞧，原来是昂昂这家伙，又在玩特角了。
“靠，你个卷毛狮子狗，又发什么神经了？”李悠然斥责了一句，随即用手拿住它的特角，还真够结实的。跟它说过多少次，就是改不过来。
昂昂并不生气，只是吐着舌头仰头望着对方手中的酒瓶，一双铜铃大眼中充满了火热的渴望。
“好你个酒鬼貔貅，原来是馋这个啊。”李悠然立刻明白了，有了上回的经验，酒香把这家伙刺激得不轻。
昂昂的大龙头使劲上下左右地晃动，尾巴也一甩一甩，强烈地表达自己的心愿。
李悠然见状十分无奈，昂昂平时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自己曾经正式授予它“空间劳动模范”的光荣称号，对待功臣，总要宽厚一些为好。唉，但愿它以后不会成为真正的酒鬼吧。
“张嘴，接好喽。”他命令昂昂。
昂昂听话地仰头张开大嘴，就像在模仿公园里的蛤蟆型果皮辄
李悠然右手一倾，一道晶亮的水线落入昂昂的口中，昂昂的舌头中间凹，两边高，居然一滴也没有浪费，显示出了一位专业酒鬼的优良素质。
大约倒出二两酒，李悠然即时收手。昂昂的舌头灵活地向内一卷，美酒全部下肚，它喘了一大口气，随后高声长啸，以发泄此时此刻愉悦的心情，并在荒地里撒起了欢，溅起阵阵尘土。
李悠然摇摇头，不再理会它，转身走去洞口处，将里面的另一瓶酒也取出来，然后继续用门板封住洞口，保持里面的微生物环境。
至于另一个酒窖中，藏着刘大厨制作的米酒，由于时日尚短，暂时不动为好。今天证实了四号地卓越的窖藏能力，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李悠然拿着两个瓷瓶，走出四号地，到达入口处退出空间。
第三百七十一章 堆雪人、与曲老下棋
早晨，李悠然还在酣睡，突然敲门声响起，砰砰砰，打断了他的梦乡。
“谁啊？”李悠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问道。
“悠然哥，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快起来吧。”门外传来孙…晓莹急切的声音。
“哦，知道了。”李悠然不情愿地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
走到窗前往外一瞧，果不其然，昨夜竟然无声无息地下了场大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大树、竹林、灌木、石子路、池塘都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好一个晶莹的冰雪世界。
看着看着，他不觉童心大起，连忙进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穿衣走出房门。
孙晓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拉着他上到三楼露台，说要在这里堆个大雪人。
竹扫帚、簸箕、铁锹已经准备好，于是兄妹二人一起动手，收集露台上的积雪，半个小时后，一个高达一米二左右的雪人初具规模，圆脑袋、大大的肚皮，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
“呵呵，跟罗胖子差不多，好看。”李悠然拍了拍裤腿上粘着的雪花，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雪人比臭胖子漂亮多了。”孙晓莹并不认同他的看法。
她那戴着棉手套的双手继续在雪人身上拍打按压，以使雪人形体更加圆滑光泽。
“光是这个么上下俩圆球也太粗糙了，得细加工一下，弄个鼻子眼睛什么的。”李悠然评价道。
“我已经准备了啊，一会儿就给雪人装上。”孙晓莹一边回答，一边退后观察，看看还有什么缺陷。
唧唧，唧唧，随着一阵鸟叫声，嘹嘹从东面屋顶飞过来，直接停在雪人的脑袋上还好奇地来回踱步，留下一串爪子印。
“臭嘹嘹，快起开，我刚刚弄好的。”孙晓莹见状连忙将捣蛋的嘹嘹轰起来重新修整雪人的脑袋。
“这个破鸟，瞧瞧那边谁来了。”李悠然说着，用手指向大木房子那儿。
不知什么时候，金羽从窝里窜出来，落在栖杠上，活动活动翅膀。一双鹰眼正往雪人方向望过来。
唧唧，嘹嘹吓了一跳，赶紧跳到孙晓莹的肩头脖子一缩不吭气了。
“呵呵还就吃这套，赶明儿让你和金羽住一个窝里，和它做个伴儿。”李悠然威胁道。
嘹嘹对他的话并不理睬，和金羽见了好几次面，也并不像最初那么恐惧，只要和小丫头待在一起，还是蛮有安全感的。
孙晓莹修整完雪人的头，然后回到屋里找出了一条旧围中、一顶草帽和一根胡萝卜，继续打扮雪人。
“还缺一双眼晴，可是咱们没有小煤球啊。”孙晓莹将胡萝卜插到雪人脑袋正面充作一个滑稽的翘鼻头就出现了。
“嗯，眼睛好办，我有高级货呢。”李悠然想了一下，回一楼客厅酒柜中找到那副云子围棋，拣了两枚黑子出来。
雪人终于完工了，头戴草帽，脖子上围着紫色围中，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再加上胡萝卜的鼻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好可爱啊。”孙晓莹满意地观赏着自己的杰作，高兴得直拍巴掌。
李悠然望着雪人的那双黑棋子眼睛，忽然想起了曲老爷子，这大雪天的，不如与他手谈两局围棋，又风雅又有趣。对了，顺便让他品品新鲜出炉的窖藏酒，曲老是专家，酒的品质究竟怎么样，还得他说了才算数。
想到这里，李悠然掏出手机，给曲老爷子拨了个电话，说自己院子内的玻璃暖房刚刚投入使用，邀请他过来品酒赏雪，另外还想向他请教请教黑白之道。
曲老爷子此时正在家中，闻言爽快地答应下来，说午休后就上门做客。
李悠然说雪天路滑，到时候过去接他。
“接什么接，当我老得走不动道儿了吗？你小子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吧。”曲老爷子不满地教训道。
“对对，哎，我差点儿给忘了，老爷子您武艺高强，身手比我们年轻人还要利索。”李悠然赶紧认错。
下午三点多钟，李悠然和曲老爷子一老一少，在玻璃暖房靠窗的棋桌前相对而坐。
室内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暖房的室内花园建设早已经完工，橙子树、樱桃树、粗壮的早园竹，分散在各处，疏密结合，错落有致，在水池中安家的各种食用鱼类，活泼地游来游去，不时溅起一片水花。
池边安放了几块太湖石，石头附近簇生着几丛雏菊、母菊和月季，竞相开放。点缀出浓浓的春意。
那棵从古河岭村弄来的狮子头麻核桃树，当时经过三天三夜的空间钟乳水输液，已然焕发出旺盛的生机，枝条向四周延伸，卵圆形的叶片肥厚浓绿，表面泛着油光，共同形成了茂密的大树冠，成为玻璃暖房垩中的一道景致。
虽然此时还没有结果子，但照着这种长势来看，估计也不会等待太长的时间。
“小李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挺会享受生活的。”身穿一件唐装薄棉服的曲老爷子环顾四周，不由出口赞道。
“呵呵，老爷子谬赞了，我这人胸无大志，就是喜欢摆弄这些个花花草草的。”李悠然谦逊地说。
曲老爷子手抚山羊胡子笑了笑，随着“啪”的一声落子脆响，俩人开始对弈。
这次对局依旧是让三子，李悠然思衬着这局棋应该下得激进一些，想借此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棋力进步究竟如何。
盘面上，黑棋占据三个星位角，白棋先行占据一个小目角。黑棋的第一手，一反常态没有守家，反而直接小飞挂白角。
“哦，今天你要走进攻路线啊。”曲老爷子微感惊异，双指一探，第二枚白子反夹进攻的黑子。
李悠然默不作声，黑棋单关跳，双方在白角激烈战斗起来
由于战斗发生在白棋势力范围，白棋自然寸步不让，用猛烈的手段进行攻击，杀招频出。
没想到曲老爷子也有这么火爆的手段，一改他往日绵里藏针的棋风。李悠然心中暗暗称奇。
第三百七十二章 对弈、品酒
曲老爷午更是诧异，一段时间不蜓，对面这位小李的棋力长进不小啊，手法稳、准、狠，算度精确，而且并不拘泥于定式和手筋，有几手棋非常具有想像力。
看来不能留手了。曲老爷子随即做出决定。
双方交战几十手后，白棋取得实地，黑棋取得厚势，正常对局这是一种两分的局势，但本局是让子棋，黑棋的厚势与另外三个星位黑角遥相呼应，优势顿显。
白棋不再犹豫，直接飞挂黑棋左下角星位，黑棋压，白棋反扳，几手之后，白棋放着进三三掏黑角的机会置之不理，反而与黑棋争抢外围地盘，极力破坏黑棋的外势。
双方胶着厮杀，曲老爷子的战力究竟较李悠然高出不少，黑棋在与白棋互换中吃了几次小亏，但让三子的威力是巨大的，黑棋仍旧保持着优势，而且显示出十足的韧劲。
行棋至中盘，白棋终于抓住黑棋的一个重大失误，将中部的黑龙截成两段，并对其中一段进行绞杀。
李悠然额头微微见汗，围棋就是这样，前面积累再大的优势，占据再多的地盘，也损失不起大龙被屠。
就像拳击比赛，一方领先很多的点数，但如果突然被对手击倒不起，照样判负。
李悠然深吸一口气，手法又变，黑棋展开腾挪之术，在围攻白棋的外面不断骚扰，声东击西，一番折腾下来，最后居然苦苦地做出了两只眼。
曲老爷子叹了。气，屠龙失败，这局棋也就终了了。
“小李，你的进步不小啊。”曲老爷子说着，投子认负。
“呵呵，老爷子，您开始留手了，后面自然就跟不上了。”李悠然谦虚地解释。
“我可没有留手看来三子是让不动了。”曲老爷子断然否认这个说法。
李悠然笑笑，也不和他争，不过这盘棋确实下得很辛苦。
一局棋结束，李悠然想起还有正事儿要请教对方。于是他站起身从冰箱中取出一碟煮花生米，一碟豆腐干，一碟牛肉干，放到棋桌的一侧。
然后走到另外一边的酒柜里，拉开柜门，拿出一只玻璃酒瓶。
这其实就是那瓶在空间窖藏过的原浆酒，为了避免被曲老爷子看出来，临时换了个容器。
“老爷子咱们吃点儿喝点儿。”李悠然说着将酒瓶和两个小酒盅放到桌面。
“嗯这倒是不错，手谈论道，饮酒赏雪，呵耳，很有意境嘛。”曲老爷子对这套安排很是满意。
“这酒是我一位朋友送的，有点儿特别，老爷子您请尝尝。”李悠然说着，将瓶塞拔出。
随着一声轻响沁人肺腑的浓郁酒香随之溢出。
“咦，好纯正的香气。”曲老爷子的鼻端不断抽动，一时颇为惊讶。
李悠然将酒倒满两只酒盅伸手示意，请对方品尝。
曲老爷子将小酒盅端起，一扬乎，半杯入喉。
他微闭眼睛咂么滋味，脸色不断起着变化。
“好酒！”十几秒钟后，他大声做出评价。
“果真是好酒？”得到曲老爷子的首肯，李悠然激动地反问了一句。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酒品质的非凡，但专家的评语显然更为重要。
“当然，我老头子喝了一辈子的酒，什么没尝过，好赖还分不出来吗？”曲老爷子撇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呵呵，我不是那意思。我也知道这酒不错，但不明白究竟怎么个好法？”李悠然拿出请教的姿态。
曲老苹子将剩下半盅酒饮尽，咂巴”一下嘴唇，这本缓缓说道：
“窖香浓郁、绵柔甘冽、入口甜、落口绵、余味悠长，还是未经勾兑的原浆货，难得的好酒啊。至于窖藏时间，让我想想，嗯，应该在十五年以上，只多不少。”
十五年，居然有这么长的时间，入窖前仅仅是五年份的原浆酒啊。李悠然闻言大感兴奋。
空间酒窖的两个半月，居然顶了现实中的十个年头儿！这个速度远远超过了蔬菜的催生比例。
“老爷子，窖藏时间是如何品尝判断出来的呢？”他继续请教道。
“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酒是有生命的液体，它从你的舌尖上淌过，只要你静下心，就会感受到它的述说，醇厚的滋味其实就是岁月流逝的味道。”曲老爷子说着，脸上显出几分陶醉的神情。
李悠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后，曲老爷子问起此酒的名字和来源，李悠然只得说那位朋友没有告诉他，而且只送了他一瓶，以后碰上了再去问个清楚吧。
曲老爷子颌首表示理解，不过提醒他这样的好酒非常难得，如果将来能有机会收藏一批，千万不要错过。
接下来，俩人继续饮酒谈笑，其乐融融。
得尝好酒，曲老爷子兴致更盛，非要再下一局棋。
李悠然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新棋局改了规矩，让三子改成了两子。
双方你来我往，交战起来。但棋风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再激烈对抗，而是各凭手段，比拼棋子的占地效率，以及官子阶段的功力。
进入这种节奏，显然更符合“姜是老的辣”这一定律，最终，曲老爷子深厚的功力发挥了作用，以六子的优势获取胜利。
棋局结束后，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曲老爷子随即起身告辞，李悠然一路将他送出大门，本想陪他回家，却遭到的对方的拒绝，只好作罢。
空间四号地的窖藏功能得到了曲老的认可，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既然如此，制酒的工作不能再耽搁了，必须抓紧时间进行。
当天晚上，李悠然给刘大厨和后勤部的小夏分别去了电话，让他们配合，到南边的城乡结合部找个小院子租下来，做为酒坊，准备批量制作自酿米酒。同时转告齐婶一声。
因为酒糟的气味很烈，过于靠近居民区肯定会遭到非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看来只能找找周围是仓库、小型加工厂、修理厂之类的地方，但也不能有明显的空气、水质污染。
至于酒坊的人手，刘大厨认识的尽管招来，如果没有，则由他提出妻求，然后交齐婶进行市场招聘。
第三百七十三章 香岸茶楼的谈判情况
周一早上，李悠然带着孙晓莹讲城上班，由干路面上的积雪未消…开车有一定的难度，所以还是自己亲自驾驶，没有让小丫头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