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劝楼主一句,自个儿认倒霉吧。你住得那么远,要是专门跑过来投诉打官司,先不说能不能赢。就这往返的路费、食宿。多的钱都得花出去。不值当。”
“俗话说买的不如卖的精。人家专门做这行的,什么手段、关系没有啊,你能赢?”
网友们各自发表见解。大楼越盖越高。个别楞的家伙仍在喋喋不休地坚持鼓动事主找人去砸黑店,甚至自己可以代为联系本地业务,保质保量保密,费用实惠,信誉一流,双方可使用支付宝放心交易云云。
还有的外地网友将打击面扩大,骂粼江人利欲熏心,恬不知耻,奸商遍地,呼吁大家应该集体抵制去粼江旅游。这自然引发本地网友的愤怒,双方爆发激烈的口水战。
还有一部分人置身事外,将大楼盖偏,交流起如何鉴定各种工艺品真假材质的经验。
江逸晨瞧了一阵子,摇了摇头,这工艺品行业里面的水竟然如此之深,自己以前考虑得显然有些简单了。
制假、贩假,店主与导游勾结,狼狈为奸。这种情况太普遍,以致有关管理部门似乎都不怎么太当回事儿了。
想到这里,他离开乱糟糟的论坛,点开企鹅。正好苏晓佳在线,于是他将这件事情与她交流了一下,并让她去相关网站看看。虽然己方将来的工艺品小店以信誉取胜,不打算卖假货坑人。但是行业内的各种勾当还是应该搞清楚为好,否则自己也很容易中招。
苏晓佳说她对这些事情早有所耳闻,但曾经去过的地方,比如“珠缘阁”,那儿档次较高,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真货,对于制假的手段还真没接触过。
江逸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告诉她,既然打算做这方面的生意,那么在方方面面都需要了解,包括负面的东西,以做到心中有数。
上了一阵子网,江逸晨双手枕头,微闭双目倒在床上休息。
这时,他想起刚才网上争论焦点的珍珠,于是意识也在空间中游走,最后落在了摆放在通道的那个纸盒子上。
他一伸手,将纸盒子里面的大珍珠取了一颗出来。拿在指间把玩。
就在这时,他感觉珍珠与之前相比,表面似乎发生了点儿变化,是什么呢?江逸晨蹙起眉头想道。
对了,好像比以前更亮了一些。他刷的一下从床上做起来。将大珍珠对着灯光仔细端详。
以前查过资料,珍珠的亮度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
aaa级:极强光,反射光很明亮,锐利均匀,印象很清楚;
aa级:强光,反射光明亮,表面能见物体影像;
a级:中强光,反射光不明亮,表面能找见物体,但影像较模糊;
b级:弱光,反射光全部为漫反射光,表面光泽呆滞,几乎无映像。
记得当时还在网上找过图片进行对照,印象中这大珍珠的圆度和表面瑕疵都属于高等级,唯独亮度似乎只能达到二a偏弱,但目前显然超过这个级别了。
而近期对这颗珍珠做过的唯一处理,就是今天中午使用空间绿冰水进行了擦拭保养,而且是没有稀释过的原液,至此也有几个小时了。难道,是它起的作用?
一念至此,江逸晨大感兴奋,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赶紧坐回电脑前,找到上次的那张珍珠等级划分网页。
这一对照,更是令他欣喜不已,如果不考虑图片的色彩误差的话,就这光亮度似乎已经完全能够达到最高的三a级别了。
没想到空间绿冰水竟然还具备这个功效,能滋养有机物,改善其表面结构?看来自己对于寒冰空间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啊。
江逸晨又将纸盒中的其它三颗珍珠都取了出来,不出所料,清一色的高亮度。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和昏暗的路灯,激动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了一些。
第二百一十三章增亮的级数、调料地继续扩张
四颗大珍珠的表面亮度起了不小的变化,令江逸晨颇为惊喜。
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不容小视。要知道在珠宝工艺品行业,货物的品相相差一分,价格可能就是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差距。
空间绿冰水的这项功能,无疑将大大提升自己所有珍珠的价值,当然,能否长时间保持状态尚有待观察。
他转身又拿起另一颗珠子对着灯光看,珍珠表面的亮度虽然很高,但并不像人造抛光制品那般生硬刺眼,而是非常自然舒服。行家只要一瞧,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或许,以后到外面去采购一批,然后进行增光处理,似乎也相当有搞头儿。
不过暂时还考虑不了那么多,江逸晨把四颗珠子放进纸盒,搁在桌面上,自己又坐回电脑椅,再次联通苏晓佳的企鹅,让她去查看收藏的珍珠,瞧瞧与之前相比有什么不一样?
屏幕上,苏晓佳连打了几个弄不懂的表情和问号,但还是依言离开电脑去小库房了。
十分钟后,她兴奋地回话,说那些珍珠都比原先亮了许多。还紧着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事情很容易解释,江逸晨于是便将空间冰水推到高科技营养液的说法上面,既然是高科技嘛,那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足为奇。
接着,江逸晨又问起了具体的问题,那就是每颗珍珠相对原先而言。达到的增亮程度。苏晓佳打了个稍等的表情符号,这一回离开的时间比较长,大约一刻钟才回来。
她解释说,那些珍珠的光亮度都不尽相同,而且平时没有对此做过详细的参数记录,也就只能凭借记忆估算一下了,经过营养液涂抹擦拭过后,大约每颗珍珠的亮度都比原先增长了一级多点儿的样子。
一级多点儿,那么跟自己这边的四颗极品珠的情况也大致差不多,这个数据倒是挺稳定。那么。多擦上两次会不会再度提升呢?
江逸晨想到这里。一边与苏晓佳聊天,一边找出药棉,蘸上绿冰水,将四颗珠子挨个儿再次擦了一遍。
同时也告诉苏晓佳。让她挑几颗光亮度较差的珍珠。先做好记录后也照此办理。明天再瞧瞧有什么变化。
当晚。俩人在企鹅上聊了很久,苏晓佳对未来的小工艺品店更加憧憬,还想出了许多经营的好主意。
第二天早上。江逸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昨晚的试验结果。
但情况稍有点儿出乎意料,因为单凭肉眼看,几颗珠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洗漱完毕,他又给苏晓佳发去短信询问。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信,库房存货珍珠表面光亮度与昨晚相比基本一致。
看来空间冰水的增亮效用也是有限度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世间万物,都有其本身属性及规律,不可强求过多。其实这几颗珠子能保持住目前的高亮度就已经很难得了。
话又说回来,真要是搞得跟电灯泡似的,那才叫一个怪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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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沙岛上,来顺儿和喜子正在新开垦的坡地边缘处用荆条扎篱笆,这块地坡度较缓,面积有六分左右,已经分别播下了大葱、生姜、小茴香、辣椒四样调料的种子或块茎。位置与原先的调料地间隔不远,只隔了几块大岩石。
地里原先的灌木丛被清除掉,中间的两棵小树则被移栽到其它地方。
经过前后几次扩张,现在岛上的几块调料地加起来总计有将近两亩,菜地一亩多,目前看来已经够用。至于管理学院苗圃里的那块儿地,江逸晨打算再收上最后一批作物之后就退出了。
前些日子还用熟透的花椒籽培育出一些树苗,已经定植,用以扩大花椒的产量。
其实这些都是在为鼎香园新店做准备,按江逸晨的计划,新店规模应该一步到位,届时各种调料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此外,在新鸡舍南边的百果园,那一百六十多棵果树苗全部成活,现在已是枝繁叶茂,茁壮挺拔。
但做为果树不像其它,枝叶过于繁盛会影响其发育、开花结果,为此江逸晨还专门买来修枝剪刀,让来顺儿和喜子对果树进行适时修剪。
还有葫芦洼边上的那批毛竹,生长速度远比树木快,现在早已是挺拔秀丽,风姿清雅,青翠欲滴,给葫芦洼平添了几分清幽之意。
当然,整个云沙岛上的变化也就仅限于此,其它方面由于缺少建设资金,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另外随着岛上种植养殖的规模增大、项目增多,来顺儿二人已经开始感觉有些忙不过来了。
对此,江逸晨也在考虑添加人手的问题,但岛上属于比较重要敏感的地方,对员工的要求自然比城里的饭馆来得严格。于是他让来顺儿与老家那边联系,看看磨盘子村里或者出来打工的年轻人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一个村的老乡相互之间都知根知底,用起来也比较放心。
今天是个阴天,干活儿比较舒服,两人扎完了一段篱笆,停下手伸个懒腰,然后坐到外面的石头上喝水歇息。
“我躺一会儿。”来顺儿把手中的玻璃杯子放到一边,身体一侧就想躺下。
“哎,别睡了,要不再来一盘儿。”喜子提议道。
“还斗?你小子昨天还没输够啊,呵呵。”来顺儿听了这个,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躺了。
“别得意,俺今天调教了一员猛将,够你的黑炭头喝一壶的。”喜子信心十足地说道。
“嗬,又想挑战我的黑炭头?你小子可别后悔。”来顺儿自是不信。
于是二人商议就地进行,随后各自回岩洞基地取来自己的宝贝。
几分钟后,一个简陋的、由泥巴捏制晒干的敞口圆盆子被搁在石台上,圆盆子中间被一块儿木隔板隔成了两半。来顺儿和喜子各自拿出一只小竹筒,揭开蒙在一头的纱布,往盆沿边轻轻磕了几下。
只见一黑一黄两只蛐蛐分别落入圆盆子两头。
原来,这是最近他们开始玩儿的新游戏,斗蛐蛐。
第二百一十四章蟋蟀猛将的悲惨命运
新开垦的调料地边上,来顺儿和喜子借歇息的功夫玩起了新游戏—斗蛐蛐。因受江逸晨影响,来顺儿管这叫弘扬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蟋蟀文化,听起来就有范儿多了。
其实要说新也谈不上,因为以前在磨盘子老家的时候闲下来就经常玩儿。后山上这东西挺多,一到季节,村里很多男女老少在夜里都打着手电筒上山去逮,除了自己人斗着解闷儿之外,还有人专门收集起来拿到县城里去卖的。只不过当地的蛐蛐名气不大,价格卖不上去,但多少也能挣点儿补贴家用。
至于云沙岛上的蛐蛐,个头儿不算大,整体品相其实也就一般般。但就地取材,玩乐一番就不用计较太多了,能打就行。
另外幸亏这种小虫子的习性是夜间出窝子活动,否则就凭岛上那一百多只尖嘴利爪的家伙,可能大部分都得填了嗉子。
“先说好,一局定胜负,挂多少?”来顺儿问道。
“太少了没意思,一百。”
喜子说着,熟练地将手中牛筋草顶端的穗向下撕开,使茎分为两半,然后弯折草穗往上一提,端头立刻形成一丛白色的须,这样一根标准的蛐蛐引草就做成了。
“一百,嗬,你小子出手还挺阔气啊。成。”来顺儿表示接受,也三两下制成了自己的引草。
两人开始拨动草茎捋蛐蛐的触须,不多时。两只蛐蛐兴奋起来,竖起前翅,大声鸣叫,摆出战斗的姿态。
瞧着差不多了,来顺儿将斗盆中的隔板去掉,一黄一黑两只虫子顿时如生死仇敌一般,甩开大牙,蹬腿鼓翼,战在一起。
“黑炭头,顶翻它!”
“黄麻子。咬它脖子。”
因为黄蛐蛐翅膀上有几个麻点儿。所以被喜子起了这么个雅号。
两只蛐蛐你来我往,激烈地战斗,大约战至第七个回合,黄麻子往前一窜。猛地一口咬住黑炭头的牙。使出一招大背夹的绝技。将黑炭头整个举起又狠狠背朝地摔下。
“嘢,漂亮!”喜子欢呼道。
待黑炭头重新爬起来,只见头须子折断了一根。腿似乎也跛了。狼狈不堪。
来顺儿见势不妙,赶紧用引草把黄麻子逗开,然后将木隔板落闸,这样两员斗将就分开了。
黄麻子振动翅膀,发出胜利的鸣叫声。
呵呵,呵呵,喜子乐得合不拢嘴。
来顺儿瞅见自己的黑炭头无精打采、一副伤病员的模样,只得认输,将一张大红票子递到对方手中。
“呵呵,承让了。”喜子也不客气,就票子收入囊中。
“你小子,老实交代,搞了什么鬼?这黄麻子前两天瞅着还不咋地,咋突然这么猛了?”来顺儿绷着脸追问。
“还你知道啊,不就是喂了咱地里的小白菜呗。”喜子不以为然解释道。
这些天来经过试验发现,自从给蛐蛐喂食了几顿地里的特种蔬菜之后,这些原本不怎么样的小家伙变得体力旺盛,勇猛无比。跟那些没有喂过菜的蛐蛐斗,基本上是百战百胜。
“不对,我的黑炭头也吃小白菜,咋差这么多呢?”来顺儿摇摇头,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两人正在说这话,谁知斗盆中的黄麻子鸣叫过后,突然大腿一弹,跳到了盆外。
见小家伙意图逃跑,喜子连忙取过网罩,缉拿逃犯。
黄麻子的弹跳能力非同一般,连续几下蹦出好几米远。喜子赶紧追了过去。
不料乐极生悲,坡下突然出现一只大白公鸡,快步向这边奔来,明显已经发现目标。
“滚!快滚!”喜子见势不妙,大声吆喝想把它吓走。
谁知这熟人熟脸的,威慑力毕竟有限。大白公鸡并不吃他这套,窜到近前,脖子猛地一伸,准确地将黄麻子叼在嘴里。
“不…”喜子绝望地嚎叫。
白公鸡头一仰将猎物吞下,味道不错。接着转头四下张望,似乎仍意犹未尽,瞧瞧有没有蛐蛐同伴亲戚什么的。
喜子恼怒地冲上前,气势汹汹地伸手要抓捕白公鸡。后者也不傻,瞧出他这副不安好心的模样,立即咯咯叫着、扑打翅膀迅速朝鸡舍方向逃窜。
“这鸡还真会挑时候。哎,自由的代价啊。”来顺儿走过来说道,他也瞧见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玛的,非宰了它下锅不可,给我的黄麻子报仇。”喜子咬牙切齿地嚷嚷道。
“你瞧瞧,瞧瞧,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跟公鸡置气。算了,回头再逮一只好的不就得了。”来顺儿忍俊不禁,随即安慰道。
要说这些好胃口的公鸡母鸡可是虫子们名副其实的天敌,目前在鸡舍附近一带,昆虫、爬虫甚或是飞虫,统统遭遇了灭顶之灾,出现在明面上的不必多说,即便是在土里活动挖地道的,只要藏得不够深,在锋利的爪子刨抓之下也很容易被翻出来,每天命丧鸡口者不计其数。这比原住民的鸟类要厉害得多。
附近的鲜货越来越难找,使得一部分鸡将搜索范围扩大,于是就找到这边来了。
痛失爱将,喜子唉声叹气,沉痛悼念一番之后也只得作罢。
这时,来顺儿又继续逼问刚才黄麻子异常骁勇的缘由,否则以后不再跟他玩斗蛐蛐。无奈之下,喜子终于将秘密说出。
原来,这两天除了给黄麻子喂食特种蔬菜外,他还用小碗舀了葫芦洼旁边石坑中的营养水,用来给蛐蛐洗澡。
原来如此,来顺儿恍然大悟。那石坑中的营养水非同一般,自己的黑炭头少了一道程序,自然斗不过对方。
玩儿蛐蛐这项游戏历史悠久,发展至今,各方面讲究很多,已经非常专业化。像他俩这样是属于很粗糙、初级的业余玩法,不过也没什么心思去钻研就是了。
“你个臭小子,闹半天还阴了我一把,嗯,我的黑炭头也差不多废掉了。”来顺儿不满地说道。
他又去观察了一下黑炭头的状况,只见小家伙在泥盆子里走路一跛一跛的,看样子真的瘸了。于是摇摇头,干脆将它放生。
“瞧瞧,这好人真是不能做啊。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就想破脑袋去吧。干活儿去了。”喜子赌气地说道,然后也不歇息了,转回地里继续扎篱笆。
来顺儿将东西收好,又喝了两口水,也走向篱笆墙边。
第二百一十五章蟋蟀资源的利用方式
斗蛐蛐插曲过后,两人回到田边篱笆墙继续工作。
但经过刚才的那一场大战,来顺儿干活明显有点儿心不在焉,连出了几回错,闹得喜子埋怨不止。
“哎,喜子,你觉得咱们玩儿的这几只虫子,比起老家的咋样儿啊?”来顺儿突然问道。
“这又是吃菜、喂水又是洗澡的,肯定强不少啊。我刚才的那黄麻子,就冲那牙口的劲儿,别的不敢说,要拿回磨盘子村去一准儿横扫。”喜子提起黄麻子,心痛中带着自豪。
“这样啊…”来顺儿微微蹙起眉头,闷头儿干活儿不再言语了。
十分钟后,见他仍是那副表情,喜子觉得有些奇怪。
“想啥呢,不会还在心疼那一百块钱吧,至于嘛。”
“别扯淡。哎,你知道吗,就现在这时节,外面斗蛐蛐的可热火了。听说有的一场比赛输赢就是好几万呢。”来顺儿说道。
交东省民间自古以来就有斗蟋蟀的传统,还拥有几个名气很大的蟋蟀产地,这些年来随着市场热度不断提高,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产业化。
当然,我国民间通常有个习惯,那就是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能沾上一点儿竞争、输赢,十有**就会立即被用于赌博。斗蟋蟀市场更是如此。
尽管局子为了倡导社会主义jīng神文明建设,使不明真相且纯洁善良的人民群众免于受到腐朽思想的毒害,不断出动jǐng力予以打击,结出硕果累累,破获了大笔赌资,但仍屡禁不止。
近年来各路不法分子的相应对策手段花样翻新,越发隐秘,搜查难度也不断加大。
即便是那种被官方批准,公开亮相,号称弘扬传统文化的正规比赛,也免不了被人在外围开局坐庄。电视转播大赛盛况,引得爱好者们趋之若鹜,那就更不好查了。
“咋的,你还想用岛上的蛐蛐去打比赛赚钱?”喜子闻言不由眼睛一亮。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啊。从最近过手的这几只蛐蛐来看,经过上述调理过程之后,确实够勇猛。弄好了兴许跟那些高价名贵品种都有得一拼。
斗蟋蟀市场行情很火,许多富人都加入其中,赌注也越下越大,听说流入市场的地下资金总量每年都在创新高。
“要是依着我的意思,还真可以去试试。就怕晨子哥不同意啊。”来顺儿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跟他好好说说呗,晨子哥才买了岛,把老底子都掏空了,现在缺钱可缺得厉害呢。”喜子的兴致大涨,连忙鼓动道。
“成,我给他打个电话。”来顺儿点点头。于是放下手中的荆条,从旁边挂着的衣服兜中掏出手机,往北走到一个高处,拨通了江逸晨的号码。
十分钟后,来顺儿耷拉着脸回来了。
“咋样了,他不同意?”喜子瞧着他的脸sè,顿时大失所望。
“唉,我刚把这情况讲了讲,晨子哥一下子就把我给堵回来了。他说现在外面那些赌钱的地方复杂得很,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有,还经常被局子抄,很容易惹是生非。让咱们别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路子挣钱,老老实实种地干活儿才是正经。还特别嘱咐我,叫我看住你小子,别胡来。”
“嗨,咋就看住我,我啥也没干过啊?”喜子有点儿委屈地嚷嚷道。
“他就这么说的,我也没辄啊。算了,还是干活儿吧,那蛐蛐咱们自个儿耍耍就得了。”来顺儿晃晃脑袋,又重新将一根荆条拿在手中。
喜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抱怨晨子哥胆小怕事,放着赚钱的大好机会白白浪费掉。
两人闷头儿干活,四十分钟后,终于将篱笆墙扎完,还留了个活动门。
“走吧,回去了。”来顺儿招呼道。
“哎,等等。要不咱们换个法子,就把蛐蛐拿去卖,不直接参加比赛,那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喜子尚不甘心,想出个折中的方法。
来顺儿闻言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把岛上的蛐蛐逮上一批,然后用蔬菜和特质营养水调养几天,拿到外面去卖。不参加赌斗,自然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了。
为了说服晨子哥,两人开始商讨方案细节。
至于贩卖地点,也是现成的。粼江南城边上有个花鸟鱼虫市场,每到秋季,各路的蟋蟀贩子就聚集过来了,听说供需两旺,买卖很火呢。
直接租场地摆摊恐怕没这个闲工夫,但那儿有店铺专门做这生意,也对外收购,以赚取差价为主。找他们就可以了。
傍晚,江逸晨再次接到了来顺儿的电话,还是关于蟋蟀的建议,并提供了相当详细的方案。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两个小子对这些小斗虫儿还挺积极的。不过来顺儿说的也有道理,不参与赌斗,光是卖点儿蛐蛐估计问题应该不大。而且现在手头正紧,在不影响主业的情况下捎带着赚点儿外快似乎也值得考虑。
“晨子哥,这事儿要干还得抓紧,现在都十月中旬了,这蛐蛐可也没几天蹦头儿了。”来顺儿见他没有反对,感觉有门儿,于是加紧提醒道。
江逸晨稍微沉吟了一会儿,做出答复:
“好吧,既然要弄,就交给你办。这样吧,只要能卖出去,无论多少,扣除成本后,你和喜子可以分三成利润。但给我记住两条,第一、千万别为了这个耽误正经活儿;第二、绝对禁止在外面参加任何形式的赌赛。否则我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