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竟然身处葫芦洼泉水的源头,江逸晨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如果判断没错的话,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他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小心翼翼往亮光处走,想通过石缝瞧瞧外面。
但眼前的岩层很厚,缝隙又窄,除了一线亮光能进入,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他又仰头望上面瞧,这一线亮光仅仅维持了一米多的高度,岩洞上方漆黑一片。往下面水流方向看,也只有一条窄窄的水道,无法深入探视。
不管了那么多,做个试验就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仔细查看过水池情况之后,他开始四处寻找石块儿和泥土,然后将它们垒砌在水池边沿以及地面关键部位。
经过一番折腾,溢出的泉水终于改道,从他来时的坑道一路哗哗地流下去。
江逸晨洗洗手,开始原路返回。他急于要看到验证结果。
顺着水流坑道一直往下走,回到最初进来时的那个大水潭旁边。
泉水从坑道中不断流出来,最终汇入水潭。
唧唧,哇哇。尖叫声突然在大岩洞中响起,还带着回音。
正在观察泉水的江逸晨扭头一瞧,果不其然,乐球正探着个大脑袋冲他叫唤,仿佛很不耐烦的样子。
也是,让海豚干等了这么久,没有甩下自己离开,还真是挺不容易。
江逸晨连忙跳入潭中,游到乐球近前,抚摸安慰它。
安抚好乐球,江逸晨示意它带头从原路出去。
半个小时后,江逸晨从碎石滩登陆,停好小舢板,只身往坡上走。
“晨子哥,不好了,出事了!”来顺儿光着上身从南边的小路上跑过来,见到他,急急地嚷嚷道。
“啥事儿啊?慢点儿说。”江逸晨一惊,赶紧问。同时发现对方的脑袋和身上都**的。
“呼,那啥,我刚刚在葫芦洼洗个澡。就这么会儿功夫,我抬眼一瞧,那上面石缝的水没啦,断干净啦。”来顺儿大口喘着粗气,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葫芦洼的泉水对于海岛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断水可不是小事儿。
原来如此,江逸晨内心一阵狂喜。他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一些,然后对来顺儿说道:
“走,瞧瞧去。”
二人一起来到葫芦洼,江逸晨抬头往上望,果不其然,以前一直冒水的石壁缝隙处,现在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要不是石缝附近仍保持湿漉漉的模样,真会令人不敢相信那里曾经是连绵不绝的出水口。
自己寻宝无果,反倒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泉水的源头。他再也控制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天来压抑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这一笑,把来顺儿给搞懵了,这晨子哥不会是受啥刺激了吧。
“晨子哥,那啥,也别太着急。断了水,咱们用不上,那姓薛的也挠头不是?再不成,咱们另外再找个有淡水的岛,一样种田养鱼的。”他赶紧上前劝慰。
江逸晨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他连忙停住笑声,摇摇头说道:
“不用去找别的地方,云沙岛还是咱们的。好了,现在该干啥干啥去。回头我再给你们交代事情。呵呵。”他说罢,转身往岩洞基地方向走去。
来顺儿一阵晕头晕脑的,怪事儿,泉水断了,晨子哥居然还挺高兴的样子。难道仅仅是幸灾乐祸?
算了,想不清楚那么多,听晨子哥的后续安排就是。来顺儿晃晃脑袋,拿水桶到葫芦洼下游打了一桶水,然后拎着走向菜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老赵上岛调查
当天的晚餐提前进行,江逸晨心情甚好,与两位手下一起做了一盆香喷喷的海蛎子煎饼,以及烤鱼。在谈笑声中,大家都尽兴地大吃大喝。
酒足饭饱之后,江逸晨独自一人来到银沙滩上散步。
细腻的沙子发出竜傅哪
此时,太阳刚刚落山,余辉将西边的天空和海水映照得一片斑斓,白sè、金黄sè、紫红sè,五彩缤纷,不断地变换。一望无垠的大海连着天际,场景壮丽辉煌,令人陶醉其中,心情飞扬。
江逸晨停步观赏了一阵,直到山顶上传来喜子和来顺儿大呼小叫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儿来。
海风渐渐加大,带来阵阵清凉。
该干点儿正事儿了,他想着,然后从衣兜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丁雨晴的号码。
电话中,他让晴晴明天一早就去一趟市海洋与渔业局,把云沙岛的使用权申请报告给撤了,退出原定于下周五的竞标会。至于理由嘛,就说己方经济实力太弱,无法与对手竞争。
丁雨晴马上答应下来,她了解相关的情况,明白自己这边肯定争不过那个房地产商,晨子哥要退出很正常。以后等财务上宽裕了再去包个什么岛屿搞种植养殖也可以啊。
两人通完话,江逸晨又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考虑了一遍,感觉应该问题不大,当然,还得给来顺儿和喜子交代一番。
下午三点多钟,位于繁华闹市区的富鑫大厦二十六层,一间宽敞气派的办公室中。
薛总经理与老赵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商议事情。
“怎么,听说那个开饭馆的小老板撤了?”薛总问。
“是啊,我刚从渔业局了解到的,目前就剩下我们一家,没了竞标对手。这回倒是省心,再等几天,直接走行政审批的路子就行了。”老赵喝了口茶水,轻松地回答道。
“老赵,你觉得他们撤的原因是什么?”薛总的面sè却没有老赵那么轻松。
“这还能有什么?开饭馆的小个体商户。也就是心血来cháo想弄个岛搞点儿养殖种植啥的。看到咱们这样的公司参与。有自知之明呗。”老赵觉得这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一切靠实力说话,没必要去费脑子。
薛总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城市一片繁华的景象。沉默了一会儿。
“老赵,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还是应该稳妥一些为好。拿下云沙岛的使用权,本身用不了多少钱,这块儿倒是无所谓。但是。按照咱们的vip度假村方案,建设开发所需投入的资金,估计少说也得在一亿二到一亿五左右,这才是大头。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妥…”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
老赵听他这么讲,也微微蹙起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样吧,薛总,这两天我带人再上一趟岛。仔细检查一遍,瞧瞧有什么变化没有。图个心里踏实也好。”
薛总随即同意了他的意见,并交代几个重点的地方一定要查验清楚,防止出现后患。
两天后的上午,一艘中型快艇离开粼江港的游艇码头。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云沙岛上,来顺儿和喜子正分别在调料地和养殖池干活儿。
来顺儿穿了一条短裤,光着上身锄了一会儿地,直起腰。拄着锄把歇息。他望向葫芦洼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已经几天了。葫芦洼上游的石缝中仍旧没有一丝水流出,附近石壁已经干透,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幸好才下过一场中雨,池子中的水位没有下降得太厉害。
不知道晨子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还让自己二人注意观察岛上来人,以及专门交代了应对方法。
来顺儿想了一会儿,不觉摇摇头。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弄得太清楚。
能让自己知道的,晨子哥自然会说,不能知道的,问也白搭。
他活动了一下腰,准备继续锄地。
就在这时,西边海面上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来顺儿赶紧撂下锄把,往北边高处走。
手搭凉棚望去,只见一艘浅蓝sè的中型快艇正在海上疾驰,看方向应该是冲自己这边来的。
他从田边篱笆上挂着的衣服兜中掏出手机,给喜子拨了个电话,提醒他来外人了,让他注意点儿观察。
快艇到达距离碎石滩几十米外的海面缓缓停下,随后放下一艘充气橡皮艇,上面的人划动船桨向滩上驶来。
来顺儿继续监视着,只见橡皮船抵达海滩,上面下来三个人,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议论着什么。
就在这里等着,不能表现得太积极。来顺儿想到晨子哥的吩咐,又回到地里,拿起锄头继续慢慢锄地。
二十分钟后,老赵和两名助手站在葫芦洼的旁边,仰望上方的石壁,一脸的惊诧之sè。
见鬼了,原来那家饭馆小老板突然间退出竞标,居然是事出有因。
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断水了呢?
他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望远镜,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查看那道石缝,瞧瞧是否有人为封堵的痕迹。
看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又将望远镜交给两名助手,让他们也看一下。但同样也没有瞧出什么问题来。
其中一名助手还专门往石壁上爬了一段,进行近距离观察,但一会儿就下来了,冲老赵摇摇头。
老赵在葫芦洼边徘徊踱步,思索这件事情如何向薛总汇报。
还是先稳妥一些,多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他又仔细观察四周的景象,视野内,出现了一片扎着篱笆的菜地,还有一个正在干活儿的酗子,嗯,应该是上回过来时见到的那个,说是什么龙湾村的村民。
老赵顺着土路往坡上走,一直来到篱笆墙边。
“哎,小兄弟,还记得我吧,跟你打听个事儿好不?”老赵露出一副笑脸,冲低头锄地的酗子招呼道。
来顺儿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望向老赵。
“哦,好像是见过。有啥事儿啊?”
老赵也不拉家常,直入主题,问葫芦洼上游石壁缝的水怎么断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薛总弃权、大砗磲方案确定
老赵向来顺儿询问,葫芦洼上方的泉水为什么突然间断流了。
“那个啊,断了几天了,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啊,以前一直都有的。不过还好,头两天下了场大雨,池子里的水一时半会儿的还干不了,凑合也能使。”来顺儿用手摸摸后脑勺,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
老赵又问了一些葫芦洼的细节,来顺儿有的回答了,有的则推托自己也搞不清楚。
见问不出更多内容,老赵便客气地与面前的酗子道谢告别,返身走下山坡。
一个小时后,三人坐上橡皮艇离开海滩,回到快艇上。
快艇启动,向北方加速驶去。
喜子上山找到来顺儿,问道:
“到底咋回事儿啊,一会儿没水了,一会儿又上来人,俺这两天脑子都发懵,怎么搞不明白啊?”
“干好你的活儿,少想那么多没用的。走,该回去做饭了。”来顺儿望着快艇离去的踪影,敷衍了一句,随后转身往岩洞基地走去。
喜子不满地嘟囔了几声,也只好跟在后面。
江逸晨一直密切关注云沙岛的动态,来顺儿时时用手机向他汇报。
最近几天内,那薛总一方派人上了两趟岛,后面一次,据说还带了个什么专家,在葫芦洼附近一通儿转悠,甚至还让人攀爬上岩壁出水口,进行仔细勘察。
当时来顺儿装作洗衣服,拎着水桶蹲在葫芦洼下游。听那专家说什么断水的原因很多很复杂,比如气候变化对地下含水层造成影响;降雨量减少使地下水挥发较快,导致承压水压力不足;还有小级别地震造成土层、岩石层内部结构发生变化,使得泉水出口改道云云。
专家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让他听得脑袋大。
后来那位老赵也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问岩石缝还有没有出水的可能。或者能不能人为将石壁凿开,用水泵将里面压力不足的泉水抽出来。
专家讲这个很难确定,兴许随着气候的变化有所改善,但内部泉水已经枯竭的可能xìng也不小。至于后者。建议别这么干,那岩层很厚,如果硬要打开的话,未知元素较多,很可能会对地形地貌造成不小的破坏。有关部门肯定是不允许的。
几个人吵嚷了好一阵子。这才坐船离开。临走的时候,那位老赵的脸sè很难看。
听了来顺儿的汇报,江逸晨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事态的发展尚在他的掌控之中,失去了淡水资源。云沙岛的价值就下降了许多。虽说现在海水淡化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但根据反馈,那种淡化水的品质比起真正的淡水尤其是山泉水来说还不在一个级别上。除了味道、口感之外,海水淡化水缺乏矿物质,长期饮用对人体不利。此外设备造价、淡化成本并不便宜。
而且葫芦洼不仅仅是饮用水的来源,它连同附近的岩壁、林木,形成了云沙岛上一处非常漂亮的观赏风景,水源的枯竭,景致自然也会跟着逐步消褪。这对于那些讲究生活品质的富人来说,吸引力显然更为降低。
江逸晨琢磨了一阵,估计问题不大。于是告诉来顺儿继续注意观察情况,随时向他汇报。另外,葫芦洼和旁边石坑中的存水。要尽量节省着使用,千万别浪费。
三天后,消息传来,那位薛总放弃了云沙岛使用权的竞标资格。
江逸晨得知消息后,甚为兴奋。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被卸了下来。
危机暂时过去,但他并没有马上采润续行动。为了以防万一,云沙岛上的葫芦洼仍维持现状,原先的存水加上后来的一场中雨。估计再坚持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再次申请云沙岛使用权的事情,也不用着急。先稳一稳再说。
上回苏晓佳找的那家名为“珠缘阁”的工艺品店,送来了大砗磲壳子的设计方案图。
方案属于简约风格,基本上遵循原材料的天然造型和肌理变化。其中主要就是在砗磲壳的尾部修改一些影响造型流畅的地方,进行二度创作。还有修补少量的缺损,以及将外壳沟纹不连贯、不明显之处进行人工雕饰。
除开这些,其他的就是清洗、打磨、抛光、上蜡、配装饰木底座等常见工序。
苏晓佳看了方案图,觉得很不错,别瞧有些地方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小笔勾勒,却让原材料上略显呆板的曲线马上变得活跃生动起来。由此可见,珠缘阁的设计师还是具备相当功力的。
江逸晨虽然并没有学过美术,但他也明白,简单直白的东西往往比繁琐复杂的设计难度更大。而且是审美是人与生俱来的感觉,除了创作者以外,普通观赏者其实并不需要太深奥的理论知识与修养。
方案图中的砗磲工艺品,造型虽然简单,但其中似蕴含着蓬勃的生机,视觉感受一流。
他与苏晓佳商量了一番,觉得还不错。于是就定了下来。
珠缘阁对这套方案的加工报价是六万元,并说明因为店方也非常喜欢这件材料,所以是按照实价报出,而且会让店里最好的师傅进行cāo作,保证出jīng品。
苏晓佳这段时间以来对市场行情进行过了解,觉得这个价格差不多。
江逸晨见晓佳妹子这么说,也懒得再去探究,便同意了。
不过当前要准备再次申报云沙岛的使用权,现金储备并不是很充足。于是他从上次那五颗直径两公分左右的大珍珠中,取出其中一颗品相相对稍差的白sè珠,让苏晓佳与店方商议以此冲抵加工费,正好珍珠相关生意可是他们的主业。
关于这颗珍珠的市场价格,他自己和苏晓佳都查询过,但得来的信息表明,珍珠原料收购价与柜台成品价相距甚远,而且各个地方也没有统一标准,所以只能了解下大致情况。
当苏晓佳对李经理表明来意,并将这颗珍珠摆到他面前时,李经理的眼睛骤然一亮,随即拿过珠子进行了详尽的检验,又与其他人商议一下后,遂答应了苏晓佳的要求。
第一百八十五章人事任命、胡老板店前的小插曲
根据李经理与同事们的判断,这么大的高品相珍珠在近年来非常罕见,稍经加工配饰,在柜台上就可以标出一个不菲的价码。这笔交易显然是值得的。
双方谈妥并签订了加工协议之后,店方派人派车过来拉走了大砗磲壳子。
按照协议附加条件,苏晓佳将跟着去珠缘阁作坊进行学习,周期为砗磲工艺品的整个加工过程。
处理完砗磲的事情。江逸晨又与吴大娘商议鼎香园的正规化管理工作。
当前鼎香园这边,新增添了两位人手,这样不算苏晓佳的话,已经有了五名员工,为了使整体运行更为顺畅,同时也为将来经营规模扩大打下基础,正规化管理必须提上rì程。
两人商议完毕之后,特地重新进行了人事任命。
其中店长仍由吴大娘担任,负责店铺全面工作。后勤采购方面目前还不需要专人管理,也由吴大娘兼任。
小刘全名刘敏秀,担任大厅经理,负责店里所有营业区的管理接待工作。
褚连贵担任厨房主管,负责厨房的全部工作。
其他两名员工暂时不设置头衔,待将来人员继续扩张之后再看具体表现酌情安排。
店里的工作流程、各项管理规章制度也进一步细化,责任落实到人。
相关工资待遇,按照任命的职务进行相应的调整提升。
褚连贵和小刘得知消息之后,都是非常高兴,也觉得自己的前途有了奔头儿。
安排了鼎香园,江逸晨随后又对口福多千层饼这边的人事工作进行了安排。
其中正式任命张凤兰为经理,工资提升至每月四千伍佰元;任命顾子芬为副经理,工资升到每月三千五百元。奖金、过节费等另计。
张凤兰手下一共有六个人,下面的组长之类则由她自行选择安排。
至于丁雨晴,依旧担任财务总监,直接对江逸晨负责,管理他名下所有产业的财务工作。
工资定为每月四千元。其他福利另计。
这样一来。一个初步的管理骨干架子就算搭建完成。
中午十一点半,宏光大街中部四号早餐售货亭。
盛夏的阳光肆虐,幸好这条街上的两排槐树已经有相当的年头了,树冠巨大,将人行道和沿街商店都庇护在树荫底下。
售货亭的上部新挂了一排红黄相间的广告旗。上面印着口福多的logo。和食品纸袋上的一样,显得格外醒目。
这个主意是胡老板和孙素珍一起商议的结果。他们现在都自诩为口福多的专营店,既然如此当然就应该有个专营的样子。
自从出现竞争对手之后,这两位原先的对头很快认清形势。果断地摒弃内部矛盾,结成了统一阵线。这也充分体现出工人阶级的高度觉悟和先进xìng。
本来他们一同向张凤兰提出建议,请她安排做一批广告旗分发给各经销商,作为广告宣传。这样顾客只要一瞧见旗子,就知道这家店在销售口福多产品。
谁知对方却告知没有这笔经费。而且现在忙得很,也没有时间和jīng力管这个事儿。
无奈之下,胡老板和孙素珍在经张凤兰允许后,决定自己找广告图片社进行制作,费用两家分摊。
东西挂出来后视觉效果不错,其它的店家瞧见了也纷纷找上门,于是很快各个经销店都挂上了这种旗子,当然,费用一均摊就没几个子儿了。
自此。口福多的广告旗及上面的logo开始深入人心,连小朋友都能轻易认出。以至在不远的将来超过了本城几家著名土、洋快餐的知名度。
此时的窗口外已经有不少顾客排队,等待千层饼的开卖。其他几家同行的铺子外也是同样的情景。
由于秀水巷九号院的管理逐步走向正规化,每天制作、对外批发已经基本定点,加上路程运输所需时间也大体相当。时rì一久。老顾客们都知晓了窗口的售卖时间,所以往往提前过来排队,以图个踏实。
胡老板与他的妻子正在店内收拾,同时还向外面不知内情的散客声明买其他东西只管上前面来。不用排队。
叭叭叭,外面传来一阵气喇叭的声音。
胡妻闻声赶紧打开侧门迎出去。果不其然,只见穿了件单背心的强子正骑着新买的电动三轮车驶上人行道,冲这边而来。
“强子来了,赶紧卸货,老婆子,你来切饼子分装。”胡老板张罗道。
强子在门口停下车,抬起装得满满的大簸箩往店里面送。
“强子,毛巾在门后头,脸盆里有水,你自个儿擦把脸啊。”
胡妻说着,戴上橡胶手套,掀开簸箩上覆盖的棉被,熟练地一次拎出四张冒着热气的焦黄千层饼,撂到案板上,随后拿过菜刀开始分切。
窗口外的顾客见货到了,不再相互聊天,纷纷取出零钱等待购买。
强子匆匆洗了把脸,也凑上前来帮忙。
一份份儿千层饼被迅速分装到印有“口福多”字样的黄sè敞口纸袋中,送上柜台。
“口福多饼子到了,好,慢点儿,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胡老板将写着“口福多葱香千层肉饼”字样的大牌子挂出,然后开始卖货。排队的大多是回头客,也用不着吆喝介绍货sè了。
“我要三份。”首位顾客递过一张二十元的钞票。
“一共十八块,找两块,您拿好。”胡老板快速找钱,并将三个纸袋子交给顾客。
“给我来俩。”
“一份儿。”
。。。。。。
顾客们依次交钱买货,在胡老板的张罗下,人虽多,却忙而不乱,效率很高。
大簸箩中的千层饼快速消失着,没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强子连忙将另外一只抬过来,继续cāo作。
馥郁的葱香混合着肉香。在小屋和窗口一带飘荡,令人垂涎yù滴。
“您要几份儿?”胡老板问眼前的一位中年妇女。
这位女人和其他顾客不一样,面带风尘之sè,还背着个陈旧的背包,瞧模样像是刚从外地来的。她一上来就很犹豫。目光在柜台上扫来扫去。
“那花卷多少钱一个?”她指着角落上的花卷袋子问道。
“嗨。您原来要买花卷啊,那个不用排队的。八毛一个。”胡老板埋怨了一句,刚才自己那么大声的吆喝,这位居然还没听见。
“那。给我来四个吧。”中年妇女从衣服兜中取出几皱巴巴的零钞,点了点,放到台面上。
正当胡老板抄起食品夹子,要给她装花卷的时候,忽然窗口下面传来一个声音:
“我不要破花卷。我要吃口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