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还知道,这雷并不如此就算了,而连接五道,一道比一道强。
看到那样的情况,九儿到是有心将其停止,可是,当第一道雷降落,她便觉身子一软,被惊吓,更是因为她的一身修为全都在那雷里,被那一个咒术全数抽光所至。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修行者(…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修行者(十)
一直关注着九儿的闻人绝一见九儿身子一软,立刻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九儿在倒入闻人绝怀抱的同时,便已失去了知觉。只是,在最后,她还苦笑,难道聂小倩让她轻易不要用,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用出五雷咒。
可是,她还是用了,因为这是聂小倩教给她的几个术法中,最厉害的一个,而那些人,太多,如果不能一下子震摄住他们,今天的事,只怕无法善了。
只是,想到那人间炼狱的情景,她还是宁愿自己昏迷过去,永不再见到那样的情景。
感觉到她的颤栗,用力搂紧。
当第二道雷落下,那些围在他们周围的人再也站不住了,也再没有人还敢举剑向他们冲来。
剑举得最高的,总是最先被雷劈中的人。
他们开始逃窜,然尔,后面的三道雷一道比一道强,一道比一快,那些人虽然已经极快的逃离了。
却仍是又留下了许多性命,地上不再是鲜血淋淋,而是一片焦黑,空气里有着被烧焦的恶臭…
“大神通者,是大神通者…”青风子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九儿身侧,两眼直直的盯着她,嘴里喃喃自语,对于边上的雷电,却是充耳不闻。
九儿从昏迷中醒来时,已过了两天两夜,自然,他们也不在原来在的地方,而是到了另一个鸟语花香之地。
九儿便是被那不知明的鸟鸣吵醒的。
睁开眼,入目的便是闻人绝担心的脸,其实她不用睁眼也知道,闻人绝在她的身边,因为她正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她就算是重新轮回一百次,也决不会忘记。
“渴么?”看到九儿睁开眸,闻人绝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淡淡的,柔柔的笑着,见她轻舔了下唇,立刻一伸手从边上拎了个小小玉壶,壶嘴正对着九儿的唇。
九儿当即张口,喝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液体,只是决不是水。
偷得浮生半日闲
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下便觉从口到喉,到腹再到全身的每一处,都舒坦到了极点。
几乎将一壶水全都喝完,九儿才闭了口,将壶口吐出,闻人绝立刻便将壶拿开。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不再动作,闻人绝坐在碧绿草地上,两腿伸直,九儿靠在闻人绝胸前,头枕着他的一只胳膊。
“好香。”九儿轻轻嗅了一下,一阵淡淡花香袭来,她轻轻闭上双目,由衷的发出欣喜的感叹。
怎么能不欣喜呢?面对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可以平安离开,他们依然可以相守在一起。还可以这么静静的依偎,轻声细语,感受着淡淡的幸福。
“累么?”闻人绝轻问,视线从来不曾离开过九儿片刻。
轻轻摇头,“不累。”
九儿的确是不累的,她只是贪这眼下的轻风白云,温暖的怀抱,轻声慢语,还有环绕着淡淡的情意的二人世界。
只有他们两个人,真好!可以这么小声的说话,只谈轻风白云,真好!
接下来,又是一阵静默,两人都不说话,听着轻风沙沙吹过,听着小草弯下腰再直起,听着鸟儿振翅的扑愣扑愣的响声,听着花与叶的窃窃私语。
“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九儿忍不住又是一声感叹。可也只能是感叹。
不管是她还是他,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难得,若是以前,很久以前,在他们初相遇时,那个时候,若是他们想,也许还可以…
现在,却是很难,极难,非常非常非常的难。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个偷字,实在是太对了…此时此刻的悠闲,便是偷来的,短暂,像梦幻一般的不真实,因为是偷来的,所以,总不是自己的,要还的…
所以,他们当然要抓紧时间,好好珍惜。
闻人绝没有开口,只是搂着九儿的手,越发的用力。
九儿轻轻的叹息,手环过闻人绝的腰,用力的搂着,让自己更深入他的怀抱,听着他的心跳声。
到底从多久之前?(一)
到底从多久之前?(一)
“姑娘醒了?”是榕树婆婆的声音。
九儿不愿睁眼,仍是伏在闻人绝的怀里,闷闷的开口:“婆婆。”
“姑娘醒了就太好了。”榕树婆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只是简单寻常的客套之语,却一句实质性的话题也无。
九儿轻轻叹气,终究还是睁开了眼,颇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榕树婆婆,“婆婆有事么?”
如果没事,看到她与闻人绝的模样,便该早早的离开,不,稍微有些眼色的人,一开始就不会过来。
可是,她过来了,开口了,还漫无边际的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只能说明她有事,而且,这事,许是不那么好说出口,更有可能是,这件事不能让闻人绝知道。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榕树婆婆这样吱吱唔唔,其实顾忌的不是闻人绝,而是,她与闻人绝有话要,而顾忌的,是她。
想到这种可能,她立刻便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闻人绝。
“九儿,你跟榕树婆婆先聊聊,我去去就来。”
闻人绝轻轻的将九儿从怀里扶起,让她坐直、坐稳,他才慢慢起身,只是,在起身时,仍是又用力的搂了九儿一下。
“等一下,我带些果子给你。”
九儿直到闻人绝离开她的视线,她才又看向榕树婆婆,“婆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九儿边等着榕树婆婆开口,便又打量了一下现在所处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一个平原,不,应该说是高原,或是山顶,只是,这山顶极大,极平,而且,似乎也非常高,她不用仰头,也可以看到白云。
当真是手可摘星辰了。
“姑娘心中有怨!”榕树婆婆在九儿身边坐下,苍老的脸上却配着如星光般耀眼的双目,似能看透人心。
九儿有些诧异的看向榕树婆婆,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到底从多久之前?(二)
到底从多久之前?(二)
“我心中应该有怨吗?又怨谁?怨什么?”九儿并不是明知顾问,而是认真的讨教了。
她心中有怨吗?在榕树婆婆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她虽然诧异,可也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难道自己竟然真的心中有怨,所以,才会让榕树婆婆有此一问?
可是,她很认真的剖析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情感,结果却没有发现,榕树婆婆所说的怨。
她不怨,自然不知道该怨谁,又怨什么。
“聂姑娘不愿出手帮姑娘。”榕树婆婆看着九儿,没有发现她称呼的转变。以前,她总是称聂小倩为姑娘,而呼九儿为九姑娘。
看起来像是为了好区别,可实际上,却有着亲疏之别。
现在,她称九儿为姑娘,而称聂小倩为聂姑娘…亲疏之别,显而易见。
九儿一愣,随即失笑摇头,“那有什么好怨的?”
“虽然她是…将来,她也会与我成为一家人。可是…便是作父母的,也总会有放开手让孩子自已独立行走的一天,雏鹰总要自己学会自己飞翔,独自面对狂风暴雨。母鹰总是张着翅膀将雏鹰护在羽翼之下,不是为了它好,而是害了它。”
那是作为母亲都会有的放手,何况聂小倩与她的关系,并不是那样,她们,曾经是敌人过,也曾亦师亦友过,将来的关系,更是复杂…而不论哪一种,聂小倩都没有理由,护着她,替她解决所有的问题。
说到这里,九儿更是一笑,“何况,古人有句话说的话,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于其她出手替我打退强敌,到不如像现在这样,教会我如何打退强敌…让我变得更强,再无人敢欺。我觉得,这样对我来说,更好一些,又怎么会怨呢?”
榕树婆婆并没有一听到九儿的话便松口气,她很认真的看着九儿,盯着她的眼,想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出了什么,才慢慢的转开目光,笑着松了口气,“姑娘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到底从多久之前?(三)
到底从多久之前?(三)
“婆婆过奖了。”她哪里有什么大智慧,不过是在那个二十一世纪里,人与人已不再像古代那么紧不可分。
夫妻讲究的是大难来时各自飞;父母与儿女可以公然上法庭,为的只是那万贯家财;朋友之间讲的不再是义气,而是利益…一切的一切,都让九儿知道,遇到危险时,不再一心祈求别人的帮助,而是要靠自己。
可是,一想到闻人绝,九儿却又心中一暖,不论是哪朝哪代,总会有一些让人心凉心痛心死的薄情寡意之人。
也总有无数女子倍受伤害。便是她自己,在与宁采臣为妻的那一世,也是被背弃,被别离…
可是,只要想到闻人绝,心中仍是暖暖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依附他,哪怕是将生命交在他的手上,她也安然可入睡,没有一点担心惶然。
接下来,榕树婆婆又与九儿聊了一些闲话,比如说,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青风子的一个朋友的清修之地,自然,那朋友也是散修一流。
而此时的修行界早已混成一锅乱粥,几乎所有人都在找他们这一行人,并称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修魔者,有着上古魔物的功法。
话题又从这修行界转到所谓的上古魔物,结果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一些所谓的上古奇书中记载,到底如何,却是从不曾有人见过。便是连一点遗迹之类的都是没有的。
想着,不过是那些人怕他们,又不愿意接受,更怕其他人会接受他们,而胡编乱造出来的罢了。
话题很自然的又转到人性的自私贪焚虚伪,人心的险恶不足…
足足聊了近一个时辰,榕树婆婆才好似终于尽了兴,慢慢的打住话头,眼含着笑意看着九儿:“姑娘,老身虽然修的是妖道,可是万道同归,这有些术法,完全可以通用…老身得姑娘收留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些许上不得台面的法诀,今日便传给姑娘,姑娘日后若是再遇上麻烦,也可抵挡一二…”
到底从多久之前?(四)
到底从多久之前?(四)
顿了一下又道:“像前些日子的五雷咒,虽然姑娘用出的效果极好,当时便将敌人吓退,可是,老身还是要劝姑娘一声,在姑娘修为不够之时,再莫要行那般的险事。”
“那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不是有兰若寺里的天地灵气所凝的精华之液,姑娘只怕,怎么也要躺个半年一载的。而且,从此以后,一身修为也将永无寸进…”
九儿听得心中大惊,“居然有这么凶险?”聂小倩教她五雷咒的时候,的确说过,不到万不得以,以她现在的修为,决不可轻易使用。
她只当用了之后,人会特别疲累,精神体力透支…就像她刚开始弄兰若寺一般。
没想到,居然不只是那样,还有更凶险的…
榕树婆婆终于敛了笑容,脸上颇为沉重的看着九儿,慢慢的点了点头,“这还并不是最严重的后果。”
“不,不是最严重的?还,还能怎么样?”九儿有些不敢想,按她的想法,如果太厉害了,自己吃不消,大不了就是透支,再不行,连透支还是不够,那就停下呗。
再严重,再严重可就是…她心下怕怕的,眼里也露出的淡淡慌色,看向榕树婆婆。
榕树婆婆重重的点头,“没错,就是死,法力反噬,输出的法力一旦不受控制,会更多的反作用与施法者自身,可能是与原来一样,也可能是,两倍,三倍…十倍…更甚是百倍…只看当时如何作为…一个不好,就不是简单的生死那么简单,而是魂飞魄散…”
“啊!”九儿惊呼出口,两眼睁得圆圆的,小嘴身张,看着榕树婆婆,几乎忘记了呼吸。
榕树婆婆见她如此,也不急着开口,只是看着她,等她慢慢的将她的话消化。说得直接一些,九儿这等于是在鬼门关里绕了圈。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所以也并不害怕,而现在,知道了,也怕了,比当时知道的更怕。
到底从多久之前?(五)
到底从多久之前?(五)
“所以,婆婆之前问的,我心中是否有怨,是指的这件事?”
这一回,榕树婆婆没有点头,可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九儿,看着她。
九儿与她对视良久,终究还是微微一笑,只是这一次,却是笑得云淡风轻,似是再无挂碍。
“如此,九儿多谢婆婆了。”再次开口,再不提之前的话,不论是那怨,还是那惧…都在那一笑之中,烟消云散。
传授法诀说简单是极简单的,只是从自榕树婆婆的口,再入她的脑。一字一字,如同烙印一般,烙在她的脑子里,连同榕树婆婆自己修行时的心得,感受…真正比文字要丰富详尽的多。
“多谢婆婆。”当传授法诀的过程结束,九儿再次道谢,这一次,更加的全心全意。
“姑娘客气了。”榕树婆婆慢慢站起,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可是,她的脸上却有着真心的喜悦。“姑娘在这里等公子吧,老身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路,可是不平静的啊!”
榕树婆婆的身体几乎有些佝偻着的,那一刻,九儿甚至以为,榕树婆婆不再是那个在聂小倩的故事中让人闻之色变的老妖魔,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会累,会皱眉,会担心,会欢喜,拥有着人类一切的情绪…
九儿目送榕树婆婆离开,看着闻人绝与她错身而过,向着她走来。
“在看什么?”闻人绝走到九儿身边,见九儿还没有要起身的样子,便又再次坐下,在九儿的身后。
九儿顺势便靠在了他的身上。
“在看婆婆,她…越来越像人了。”这话说的,实在有些怪怪的,可是却又那么的真实,可不是越来越像人了么,毕竟,榕树婆婆本身,可不是人啊!
大凡妖修,其实最初阶段都是向着人修的,先有人的身体,再有人的心性…只有先成了人,才能谈什么修仙,大道。
到底从多久之前?(六)
到底从多久之前?(六)
对于九儿的话,闻人经没有开口,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哦。”没有问为什么这么急,也没有问要去哪里。他说要离开就离开,哪里便去哪里。
“关于我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而青风子的那个朋友…”说到这里,闻人绝默然的闭了口,不再言语。
九儿却是已听出来了,“那个朋友,靠不住吗?”
闻人绝轻轻一叹,重重点头,“那日你突然昏迷,那些人也全都被吓退,我们便匆匆离开那里,刚行了不过一刻钟路程,便遇到了青风子的这个朋友…”
“来的真是又快又巧啊!”九儿冷然说道。
“以他的话来说,是早已得知了青风子他们会有难,所以赶过来帮忙,却不想晚了一步。见们那般模样,当下便约我们到这里来休养…我们的确是无处可去,而那个人又提出许多好处,说是会替青风子联系所有散修朋友,一起共谋此事。”
“现在呢?”那人既然不可信了,想必也没有真的替他们传递信息,找人图谋吧。
“他一直在追问当日的事情,尤其是…”说到这里,闻人绝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尤其是那雷击之术。他开始问青风子和司空天寅,除了得知那雷击之术是你所发之外,便再没探不到一点消息。”
“也是他太过急近,这才几天而已,他便不时的接触聂姑娘和榕树婆婆,话里话外总是追问这件事…若非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只怕,他也定会来纠缠与我。”
九儿只是轻轻一叹,闻人绝又道:“昨天夜里,青风子发现他与那些宗族通消息,信中关于我们的事情,还有那功法的事情,真可谓详尽之极,只是,他自己也知道,大概是无法察问出什么,所以,让宗族的人派人过来,能生擒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便格杀勿论。”
九儿听了,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头,却并不觉惊讶或是气氛。
到底从多久之前?(七)
到底从多久之前?(七)
“宗族的人大概明天午时会到,所以,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走。”
“他们不怕我再用雷击他们了么?”九儿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之意。
“青风子的朋友会在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这一夜的时间里,给我们下毒…”
“真是聪明人啊!知道力敌不过,开始智取了。”九儿冷笑:“可是,那些宗族里的人,怎么就会事先安排一个青风子的朋友在那里,等着我们出来?”
这事说起来,也委实太巧了些。说起来,宗族里的人决不会事先就知道,九儿他们几个人会跟青风子和司空天寅他们混在一起,更不会知道他们居然会这样的术法…
如果他们并不知道,而在一开始仅将青风子和司空天寅作为对手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再安排一个人在那里。
他们完全能将他们两人杀死。
“这件事,却是只有我们两人,才能说得清楚。”青风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落时,与司空天寅两人已在九儿的视线之内。
九儿微微一笑,“你们还真是一点不在意,不是说,今晚便要走的么?这么嚣张,也不怕主人特别关照你们。”
“这里也曾是我常来常往之地,他虽有心算我们无心,可表面上,他却是不敢待我们太过。最主要的是,他不知我们已知,所以,我们更要表现的如以往一般无二,他才会无心防我们。这样,到是变成了我们有心算他无心,与我们有益。”
“前辈说的是。”青风子一句话结束,人已到了九儿面前。与这青风子虽然认识,可是却并不十分相熟,与榕树婆婆是决不可相提并论。所以,她当下便欲起身,礼貌的问题,她懂,只是,要看对人。
对于闻人绝,榕树婆婆这样的完全可以相信,当作一家人的人,礼貌只会让人不自在。而对于陌生人,礼貌却是必须的。
到底从多久之前?(八)
到底从多久之前?(八)
“闻人夫人,大伤初愈,快快坐下。”青风子一见九儿动作,立刻上前阻止。
“前辈也请坐吧。”九儿也没有太过坚持,当下便又坐到闻人绝怀里,只是却直起了身子。
“请夫人受我二人一拜,救命之恩…”九儿刚坐下,青风子却又与司空天寅走到她的面前,整理衣冠,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一拜到底。
这一下,九儿不是爬起来的,是跳起来的。一蹦三尺高,并远远的躲了开去。避开他们的礼。
“前辈这是做什么,小女子如何受得起?”
这两人可也是老祖宗啊,向来只有子孙拜祖宗的,哪有祖宗拜子孙的,虽然说…这个,现在的情况很诡异。
“前辈,这可就太过了。”闻人绝也跟着跳了起来,与九儿一同的闪到了一边。皱眉看着青风子和司空天寅,见他们一脸的尴尬之色,不由又加了一句道:“以我们的关系…讲究这些,实在是不需要的。”
青风子长长一叹,却也不再行礼,只是闻人绝与九儿,一时间,神色复杂之极。许久,才又是一长长的叹息。
“刚才前辈所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九儿不得不转移话题,至于那关系的问题,实在不需要细究,若要是真的说得太清楚了,又难免尴尬。
“这件事,说来话长。”青风子没有开口,到是司空天寅慢慢的开了口。说话的同时,还有诡异的目光看了闻人绝一眼。
九儿碰巧就看到他的这一眼,当下直觉的认为,这件事,大概跟闻人绝也有着关系,只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我去看着那个老鬼,免得他再生出其他事端来。”
话落,青风子已经飘身离去。
九儿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声的眨眨眼,猜想着,他专门跑一趟,难道,只是为了那一句谢,那一礼?
“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我们所有被选为漠野城城主的人,都会被种上咒术么?”
到底从多久之前?(九)
到底从多久之前?(九)
司空天寅一开口,便让九儿和闻人绝同时皱起了眉。
两人同时看向司空天寅,这件事,他们自然是不知的,虽然他们好奇,做过很多猜测,可却没有一条是合理的。
他们曾以为,宗族里会如此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们。
可是,现在看来,宗族里的人根本无需多此一举,要控制他们办法实在很多,很多,完全不用费这样的麻烦。
“那么,你可知道,宗族里选三城的城主,是以什么作为条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