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脸还痛吗?”龚黎昕紧紧挨着他坐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摩挲他红肿的半张脸。在龚黎昕的认知里,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可任由男人处置,看见林大哥不但被抛弃,还当着众人的面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对林大哥的疼惜如潮水般泛滥。
“小昕?”林文博猛然抬头,喃喃低唤,黯淡的金色眼眸在看见少年的那一刻鲜活起来,流转着耀目的光芒。他反握住住少年置于自己脸上的手,将他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龚黎昕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没有挣扎。待林文博狂乱的心跳平息下来,他才徐徐开口,“林大哥,不要为龚香怡伤心,那不值得!就算你做不成我姐夫,你也永远是我的林大哥!不要因为龚香怡就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好不好?”在原主的记忆里,林文博对龚黎昕的好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因此他才有这么一说,他害怕林文博会自此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好!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小昕!”林文博低声呢喃,边说边珍而重之的在少年的发顶落下轻轻一吻,心中的苦涩疲惫一点一滴沉淀下来,化为了如释重负的解脱,捆绑在心底的野兽哐当一声挣脱沉重的枷锁,将他仅存的一点顾虑吞噬殆尽。
☆、89
翌日,车队早早就打理好行装,准备向长蛇岛出发。林文博脸颊的红肿已经消退,眼眸清亮,精神饱满,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颓废。
他携着龚黎昕的手向龚父的指挥车走去,路过一辆卡车,曹亚楠从车里伸出头来,故作亲密的喊道,“文博,过来和我搭一辆车!”话落,她眼含挑衅的朝站在龚父身边,神情憔悴的龚香怡看去。被这女人瞪了一早上,是个圣人也发疯了,更何况她还不是圣人。
林文博略略停步,点头道,“好,等会儿就过来。”
曹亚楠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嘴巴张了张,被噎住了,但眼角余光睇见龚香怡更加怨毒的目光,她很快收起惊愕的表情,风情万种,矫揉造作的笑道,“好啊,人家等你哦!”
乐嘉和杨晓雪在她背后直翻白眼,龚黎昕也抬头,认真打量她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林文博擒住少年的下颚,将他看向曹亚楠的脸掰回来,凑近他耳畔低声解释道,“她是想气气龚香怡,和我没有关系。而我,是真的不想跟龚香怡坐在一起,心里会很难受。”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极为低落,淡淡的忧伤在眼底蔓延。
“林大哥,别难过了,我也不和龚香怡坐一车了,我过来陪你。”龚黎昕漆黑的眼眸满满都是心疼,低声安慰道。
“好。谢谢小昕。”林文博揉揉少年的头,金色的眼瞳滑过一道暗芒。小昕心疼他,这个认知令他浑身舒泰,但他也知道,小昕对他的喜欢并不是爱情,而是介于亲人和友人之间。但他并不着急,小昕能够喜欢上他一次,也能喜欢上他第二次,没了身份的挂碍,他可以尽力去争取,去一点一滴蚕食少年的心。至于好友,他只能在心底默默说声抱歉。
宋浩然并不知道林文博的想法,否则这会儿就不会笑着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而是送他一顿饱拳了。“你看上去不错啊!要我说,你早该和龚香怡分手,省得吊死在那颗歪脖子树上!”宋浩然拍拍他肩膀,低声说道。
林文博摇头不语,向龚父和林老爷子走过去。龚香怡见他过来,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但心底终究还存了些念想,眼角余光不时飘到他身上。
林文博恍若不知,对龚父颔首说道,“龚叔,你交代的事都吩咐下去了,小昕的实力他们一定不会外泄,二级高阶异能者也会尽量不动用异能,控制好瞳色。”
“很好。示敌以弱,克敌以刚,我们先示弱,拿手头的筹码去和长蛇岛谈判,他们见我们实力弱小就不会对我们过多设防。如果谈判不成,咱们再动武,攻他个措手不及。”龚父看向小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龚黎昕回他一个懵懵懂懂的眼神,表情显得特别无辜单纯。对这些阴谋阳谋他真是一点也不在行,龚父的安排,他有听却没有懂,也懒得去懂,反正这些事林大哥和宋大哥总会安排好的,无需他操心。
龚父噎住了,恨铁不成钢的瞪儿子一眼,直瞪的儿子表情更加莫名其妙。
林祖父朗笑,拍拍龚父的肩膀安抚道,“你不用急着教他,等他经的事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再说,一力降十会,凭黎昕的实力,走到哪儿都不会吃亏的。”
龚父无奈的点头,在儿子脑门上敲了一记,轻斥一声‘榆木脑袋’!宋浩然也笑了,连忙转移话题,娓娓说道,“龚叔你放心,长蛇岛排外,信息闭塞,哪能跟咱们正规军的情报系统来比?他们对咱们基地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但咱们手上却有不少长蛇岛内部的消息。目前长蛇岛分狱警和囚犯两派,而且两派的分歧挺大,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林文博颔首,补充道,“囚犯一派的首领叫鲍隆,外号暴龙,是三·级低阶风系异能者,手里有很多异能高手;狱警一派的主事叫康正元,二级高阶土系异能者,手底下没有多少异能高手,但却掌握了长蛇岛监狱的军火库,从侧面补足了实力。两派人马虽然水火不容,但谁也奈何不了谁,目前保持了微妙的平衡。我们手里有暴龙想要的军火,有康正元想要的人力,从这两方面下手,操作得当的话进入长蛇岛不是问题。”
“分析的不错。等会儿到了长蛇岛就由文博负责谈判吧,到底是生意人,精通这个。”龚父笑着拍拍林文博的肩膀。
“是,我一定尽力而为。”林文博躬身应诺,依然拿龚父当岳丈看待,态度半点也不疏离,令龚父很是欣慰。如果龚父知道他认定的‘娇妻’从自家女儿换成了自家儿子,估计这会儿就不会笑得那么舒心了。
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了,龚父指指两人的眼睛,提醒道,“把你们的瞳色都收起来吧。”
两人颔首,压制住眼部经脉中的异能,将瞳孔由浅红色和浅金色恢复为原来的黑色。随意收放身体内的能量,本来只有四级异能者才能做到,但两人从龚黎昕那里学会了经脉运行的方法,于他们而言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两人浑身的气势都收敛了起来,半点看不出是三·级低阶的异能高手,龚父满意的颔首,让他们上车。
“龚叔,我去后面和我的组员坐一起。”林文博摆手拒绝。
“我和林大哥一起。”龚黎昕拉住林文博的手。
“那走吧,我也坐后面去。”宋浩然揽住龚黎昕的肩膀,三人辞过龚父径直爬上了后面的卡车。
龚远航看向面色铁青,死死瞪着林文博背影的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上车吧,别看了。如果你不胡思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也不会和文博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会和你弟弟形同陌路。有时候我宁愿你没有预言能力,做个普通人就好。唉~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叫你是我女儿呢,他们都不管你,我总不能不管,但是你以后也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胡闹了。”
龚香怡眼眶蓄满了泪水,挽住龚父的胳膊,语带哽咽的说道,“爸爸,以后我只有你了,我会好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她此时此刻很后悔,很迷茫,明明知道自己越走越错却回不了头,重生最初曾细细勾勒过的美好生活早已在现实的连番打击下变得面目全非。
林老爷子看了泪流满面的龚香怡一眼,摇摇头径直上车,心中暗暗忖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做的?
车队缓缓开动,向长蛇岛进发,三个多小时后顺利抵达了目的地,停靠在进入岛内的单行道前。单行道两旁设有高高的钢丝防护网,网上通了高压电,还有几名警卫把守在路旁。
看见车队,一名警卫端着枪上前,和坐在指挥车里的龚父交涉了一阵。很明显,龚父的说辞打动了他,他转头向岛内跑去,过了十多分钟,一行全副武装的狱警开着两辆吉普车出来了,要求龚父卸下武器随他们进去。
宋浩然,林文博,龚黎昕连忙上前,解□上的所有武器,陪同在龚父身边,剩下的人原地等待。
穿过五公里长的单行道,四人被狱警领进了监狱主楼的大厅,见到了两位主事者。康正元三十出头,长了一张长长的马脸,倒三角眼,面露阴险刻薄之相。鲍隆体格壮硕,头大颈粗,繁杂的黑色纹身从背上一直蔓延到脸侧,显得面目狰狞。两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若是常人,必定会心生胆怯,但在大将出生的龚父面前,这两个人的气势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看见祲威盛容的龚父,两人脸上的轻视收敛了一点,笑着上前打招呼,然后便是冗长的闲谈和反复的试探,场面非常沉闷。
“爸爸,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龚黎昕听不懂他们的机锋,拉拉龚父的衣袖低声问道。他五感敏锐非常,如果龚父有危险,他立刻就会察觉并迅速赶回来,更何况还有林文博和宋浩然在,应是安全无虞。
“这是龚首长的儿子吗?”鲍隆看向龚黎昕的眼神带着惊艳和垂涎。监狱里可没有长相如此精致的少年,更何况还是个粉粉嫩嫩,娇生惯养的贵公子,那墨如点漆的眼睛一望到底,说不出的明亮清澈,令人心向往之。他把号子里长相稍正的男人女人都尝了个遍,但和眼前的少年一比,他觉得自己这半辈子都白活了。
看见鲍隆猥琐下流的表情,宋浩然双手握拳,额头青筋直冒,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溢出几丝隐含杀气的红光。林文博在桌下踩了他一脚,暗暗告诫他切莫冲动。龚父仿似没有察觉鲍隆对自己儿子的觊觎,眯眼笑问,“鲍先生,康先生,能否让我儿子出去转转?他什么也不懂,肯定是闷坏了。”
“当然可以。”鲍隆和康正元双双点头。一个是有心讨好美人,一个是压根没把龚黎昕放在眼里。从外表上看,龚少是极具欺骗性的,比小白兔还要纯良无害。
“多谢。”龚父笑着道谢,转而拍拍龚黎昕的肩膀,温声嘱咐道,“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龚黎昕乖巧的点头,在警卫的带领下走出厅门,四处转悠。
☆、90
长蛇岛监狱是C国最大的监狱,分为东西南北四个监区。东区是女号,其它三区是男号。原本岛上有六万多人,如今就只剩下三千人不到,其中有三百多名异能者,剩下的都是普通人。在这里,普通人的日子很不好过,狱警稍好点,有康正元罩着,囚犯就只能当牛做马,日夜耕种,过得是堪比奴隶一般的卑贱生活。在这里,时光仿佛倒退了好几千年,处处都显现出迥异于现代文明的粗鄙和野蛮。不过这很正常,监狱嘛,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龚黎昕绕了一圈,看见远处农田里顶着烈日劳作,被警卫不停用鞭子抽打的民众,紧紧皱起了眉头。这里和龚家基地完全不同,没有光明与平和,只有暴力和阴暗,就像上一世的地宫,是个人吃人,人压迫人的炼狱,令他反感至极。
不过算了,这里早晚都会是我龚家的,想要改变不急于一时。龚黎昕微眯双瞳,漫不经心的忖道。
随行警卫见他盯着远处的农田发呆,忍了又忍,终是上前尴尬的开口,“龚少爷,我去上个厕所,你站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他压根没把眼前眉目宛然,粉嫩白皙的少年当成威胁,还以为少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嗯。”龚黎昕点头,眼睛依旧盯着远处的农田。
警卫见他答应了立刻捂着肚子向附近的建筑物跑去。等他走远,龚黎昕这才缓缓回头,朝身后的一堵高墙看去,他听见了墙后的呻·吟声,饱含着深深的仇恨和不甘,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
他脚尖轻点,跃上墙头,朝墙里看去。这是一栋老旧监舍楼的后坪,是阳光无法直射的阴暗角落,地上的水泥因年深日久的雨淋早已龟裂斑驳,露出下面黑褐色的泥土,浓重的土腥味和霉味只要跃上墙头就能闻见,但如今除了这两种味道,龚黎昕还闻见了一股血腥味。
顺着腥味的来源看去,他晶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眸色变幻。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上半身赤·裸,健硕胸膛绘满神秘图腾的男人。男人的四肢和躯体被某种藤蔓紧紧勒住,嵌进了肉里。他很不甘,正在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越挣扎藤蔓就勒得越紧,狠狠割裂了他的皮肤,狰狞的伤口溢出很多鲜血,侵染进泥土里。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任由全身鲜血迸溅也不放弃挣扎,场面十分惨烈。
龚黎昕偏头,眼里带上了兴味。男人非常警觉,很快就发现了龚黎昕的视线,边挣扎边瞪眼朝他看去,并不算非常英俊的五官因为一双无底深渊般的漆黑眼眸而显得魅力十足,带着慑人的冰冷。
仅一眼,龚黎昕就知道,这是一个强大的男人,这种强大并不是身体,而是心灵。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很狼狈,但是他眼里却没有绝望无助,更没有卑微祈求,只有烈焰般熊熊燃烧的不甘和仇恨。这样的人,无需别人的同情,更无需别人的救助。因此,龚黎昕并不打算过去,而是抿唇一笑,在墙头坐下,托着腮静静与他对视。
两人对望许久,渐渐的,男人不再挣扎,定定看着少年的眼眸出神。那双眼眸清澈见底,似碧波荡漾的湖水,又似半明半昧,缀满星辰的夜空,干净的不可思议,使男人狂躁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男人喘了口气,眼底不甘的烈焰逐渐熄灭,漆黑的瞳仁却显得更加深邃,带着某种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人移不开视线。龚黎昕眨眨眼,启唇露出雪白的贝齿,对男人冁然一笑。即使是第一次见,即使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男人产生好感,他非常喜欢男人身上散发的不屈的生命力,这让他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人活着,不管陷入多么令人绝望的困境,都不能失去抗争的信念。
看见少年比之阳光更加璀璨夺目的笑容,男人漆黑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因失血过多而逐渐冰冷的身体里涌上一股热流。在热流的冲刷下,剧痛缓缓消退,男人不自觉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藤蔓的禁锢也随之松缓。
他立刻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试着更加放松身体,一点一点将手臂从藤蔓中抽·离出来。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伴着粗嘎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不多时,三个男人出现在转角,狞笑着朝男人大步走来。
“呦~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自己把自己弄出这么多血,真是太心急了!想不到啊,原来谁都不敢招惹的北区一霸也会有今天!这幅模样真是让人想狠狠蹂躏一番!”打头那名体格瘦弱,长相清俊的男人蹲□,边说边不停拍打男人的脸,虽然没有用力,但轻贱折辱的意味非常明显。
男人没有说话,只用一双满含杀气的狭长眼眸死死盯住来人的脸,直盯的他心生怯意,不安的收回手。
后面跟来的两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饶有趣味的旁观。其中一个满眼·淫·邪的盯着男人肌肉鼓胀,沾满鲜血的上半身,嗓音嘶哑的开口,“不愧是北区一霸,身材一等一的好,再加上这纹身和鲜血,真是够味!老子都硬了!”
话落,他手伸进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大力抚弄了两下。他身边的高壮男人呵呵·淫·笑起来,兴奋的提议道,“不如咱们·干·了他吧!老子还从没·干·过这么强壮的男人,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我先来,北区一霸的屁·眼还没被人碰过,肯定很紧!”长相清俊的男人站起身,边说边解开裤头,无视被困男人腥红慑人,满带杀气和暴戾的眼神。反正男人已经被他控制住,又有两个同伴在身边,无需害怕,不过是一个没有异能的废物而已,他动动手指就能弄死,还真当自己是原来的北区霸主么?
想到这里,清俊男人的动作更加急切,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的同伴见状,轻蔑的嘲讽道,“你一个整天被人·干·的货还想·干·人?滚一边去!等我们上完你再上,要不咱就玩夹心饼干,你戳他,老子再戳你,三个人一起动,这样也很刺激,怎么样?”
清俊男人的脸色白了白,连忙提着裤头站到一边。好不容易因为异能在监狱里有了立足之地,不用整天被人玩·弄折磨,他可不想再尝试那种滋味。
两名高壮男人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一个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头,掏出早已肿胀不堪,青筋暴突的那物,一个蹲下·身去脱被困男人的裤子。
被困男人剧烈挣扎起来,右手猛然从藤蔓中挣脱,对着蹲下·身的男人一拳挥去,把那人当场打翻在地,脸颊立时红肿,嘴角和鼻孔也流出了两股鲜血。
“你·他·妈·想死吗?”男人表情狰狞的啐了一口血沫,站起来后手掌一翻,招出一团火球就要往男人脸上掷去,却被他的同伴擒住了手腕。
“你把他缠紧了,再让他挣脱,老子就弄死你!”他的同伴朝清俊男人命令道,转回头来,眼神冷厉的看向地上的男人,阴测测的说道,“一下把他打死反而便宜了他,咱们里里外外把他玩个遍不是更好更有趣?”
被困住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错认的狠戾和仇恨,“你们有种弄死我,否则,日后我一定把你们挫骨扬灰!”
“哈哈~你当你是谁?还是原来那个长蛇岛一霸吗?别做梦了!老子一手指头也能碾死你!兄弟,上,咱们今天玩个够!别把他玩死了,以后老子一天要·操·他三回!”被打了一拳的高壮男人抹去鼻端的血迹,恶狠狠的开口。
清俊男人连忙控制藤蔓将北区一霸的右手重新缠住,两名高壮男人合作脱下他的裤子。
被困男人牙关紧咬,疯狂的挣扎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爆射出仇恨到了极点的刺骨光芒,令人不敢直视。两个高壮男人心中怯弱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常态,一个将他双腿打开,一个跪在他股间,扶着自己紫红色的狰狞巨物,对准穴·口就要狠狠·捅·进去。
龚黎昕本以为这三人只是想暴打男人一顿,却不想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折辱男人。即便不谙世事,他也知道在外界,做这档子事需要两情相悦,否则便是生不如死的侮辱。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对男人而言,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千倍万倍。所以,一直静静旁观的龚黎昕终于坐不住了,脚尖轻点,如鬼魅般飘到欲行那事的高壮男人身后,扼住他的喉咙轻轻一捏,只闻咔嚓一声脆响,半秒钟不到,男人便命丧当场。
被困男人仰起头看向表情云淡风轻的少年,呆怔在当场。他本以为少年是哪个大佬的宠物,但见少年眼里少见的干净剔透,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他为少年设想了几百种身世却惟独没有想到少年是如此强悍的存在,和他俊逸绝俗的外表简直是两个极端。要知道,他刚才一招击杀的人可是一个二级高阶火系异能者,是长蛇岛排名前五的顶尖高手。
另两人惊骇莫名,尚来不及反应便被少年一掌一个拍飞出去,落到地上时浑身骨骼已经寸寸碎裂,死得不能再死。
少年拧着秀气精致的眉毛,偏头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露出为难的表情。沉吟了片刻,他手掌一翻,掷出三枚白色星火。星火落到三人的衣服上很快蔓延成熊熊烈焰,片刻功夫便把三具尸体烧成三堆人形的白色尘灰。
少年毁尸灭迹后缓缓走到被困男人身边,俯身,圆溜溜的猫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粉嫩玉润的食指指尖抵住自己绯红诱·人的唇瓣,清冽如山泉的嗓音流泻而出,钻入男人的耳廓,骚动男人的耳膜,令男人有片刻失神。
“嘘~只要你不告诉别人你见过我,我就放了你,如何?”龚黎昕低声建议,表情非常认真。他忘了来时父亲的叮嘱,不小心展露了实力。不过幸好只有四个人看见,其中三个变成了尘灰,还有一个虽然令他心存好感,但如果不听话他也可以就地抹杀。
“好。”男人漆黑的眼眸呆呆注视着少年近在咫尺的玉白面容,情不自禁的低应道。这样干净剔透却又带着满身魔魅的少年,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龚黎昕不疑有他,满意的微笑,伸手,轻而易举便扯断了困住男人的藤蔓,然后飞跃上高高的墙头,消失在另一边。
男人盯着墙垣看了许久才收起脸上恍惚的表情,用藤蔓将地上的三个人形灰堆打扫干净,缓缓离开现场。
☆、91
三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人间蒸发,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即便他们曾经是监狱里的顶尖异能高手,也不过是引得管理者垂问两声便忘到脑后。末世来临之前,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末世来临之后,人命的价值还不如一粒稻谷或一块饼干,这就是现实。
龚父并不知道儿子离开以后造成了一场小事故,当然,龚父没问,单纯中带着点儿小狡黠的龚少也不会主动承认。当披着兔子皮的龚少被警卫带回大厅时,谈判已经接近尾声,龚父用十架直升机,五辆装甲车,外加五车军火为代价换取了长蛇岛的居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