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利用她,可,她是辰颜,并不是她的母亲沈梦璃。
如果受伤,如果痛苦,都是别人暗中对她的算计,那么对她而言,她不允许再有相同的情况发生,所有带给她伤痛的人,都要付出她们该付出的代价。
她并不是拥有完美性格的女孩,也不会善良到去原谅一切卑鄙的行为。
从很小开始,她就懂得,一味地忍让,带给自己的,是痛苦,留给欺负她的人,是快乐。
她不喜欢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哪怕,在被爱冲昏头的时候,她又忽视保护自己,但现在,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她不会再掉没有价值的眼泪,所有流的泪,必然带着比笑更有价值的用途。
正如方才,她落下的泪,定是让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会不舍。
她的手拉住他的,他的手反握住她,更紧的握住。
“霄,快中午了,你陪外公去用午餐吧。下午,你们还要去公司。”
“嗯,我知道,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单独做了,给你送上来?”
“刚吃了早餐,现在又不饿了,我还是少吃点,以免重了,你就不肯抱我了。”
他溺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傻丫头,你再重,我都抱得动,午餐还是要吃的,我一会看下厨房今天中午做了什么,再给你适当做下调整,让圆圆给你端上来,好吗?”
“圆圆?”
“是,兰月做事不太细心,我把她调到二楼去了,圆圆在这个家也做了快五年的时间,和你年纪差不多,应该会比兰月更加细心照顾你。”
“哦,我不太喜欢兰月没事就站在门口,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
“放心,我会让圆圆和卧室门口保持一定距离的。”
“你安排就好。”她柔柔地笑着。
“答应我,这半个月,你得好好躺在床上调理身体,不要下床到处跑,如果要去哪里,等我在家时,抱你去。”
“嗯,但是,再过10多天,就是认筹的晚宴,听外公的意思,他是希望我能出席,增加一些历炼。”
“那没有问题,我提前吩咐他们准备轮椅,推你进去。”
“我不要!太难看了,如初都不愿意轮椅的照片被人拍到,我当然也不愿意。”
“要不,你提前到会场,坐定不动?”
“更不要,象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在那里,看别人走来走去。”
“那你要怎样?”
辰颜的手勾住司徒霄的颈部,甜甜地道:
“我要司徒总裁抱着我入场,可以吗?”
司徒霄没有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要求,但还是依了她:
“没有问题。”
“一言为定。”她满足地继续笑着。
这一刻,司徒霄只觉得眼前春华灿烂,再多的烦恼都可以抛却。
“小颜,你真是太任性了。”沈傲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门口响起。
“外公!”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望着门外,喊道。
“你让小霄抱着你出席晚宴,就不怕媒体抓住这个趁机渲染报道?”
“她们有什么好报道的?顶多,是霄失去几次艳遇花心的机会。”辰颜不以为然地道,眼睛睨着司徒霄。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不在意,一点都不会在意,今天他在哪个歌星那里,明天又是哪个女星得到他的追求。
或者,他背后的女人一直都是楚彤,她也不会在意。
但,她必须要让他以为,她真很在乎他,在经历巴黎一事后,她的吃醋,她的在乎,都是真真切切的。
她更要让沈傲看到,她的想通,她的妥协。
当她的演技可以骗过这两个纵横商场,无往不胜的男人时,她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沦为谁和谁的棋子。
“有了你,我早准备远离一切的绯闻。”司徒霄对于辰颜的这句话再次哑然失笑。
“小颜,当晚出席宴席,我想并不会影响到你的恢复,不要去勉强小霄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你刚才在客厅,已让楚总很难堪,晚宴就适可而止吧,毕竟,永达地产才是当晚的主角。”
“是吗?”辰颜的眉毛微挑,面上依然浮着淡淡的笑意。
“外公,我想问题不大,毕竟颜的身体在18号确实不会完全恢复,仁心医院的彭医生的意见也是让她不要下床随意走动,需要多加休息。”
“小霄,我这个外孙女,她心里想的什么,恐怕我比你更清楚,你宠她也该有个度,不能凡事都由着她,不然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更加得寸进尺,让你左右为难,今天楚总就是个例子,不是吗?”沈傲语带双关地道。
他真的清楚自己想什么吗?辰颜的脸上还是甜甜的笑着,可心底不过是一抹深深的冷笑。
“外公,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愿意宠着颜,哪怕外界怎么看,都没有关系。”
“好了啦,我也不是不识大体,毕竟,我好歹也是名媛淑女,当晚的晚宴,让霄抱我早点进场,其余时间,我坐着不动,总行了吧,如果让我坐轮椅,那些娱记,隔天一定会把这和家庭暴力联系起来,外公,你不愿意你的外孙女婿和这种负面新闻扯上关系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小霄,刚才我和楚总谈了一下,明确具体的操作细节,等下午,到你公司,我们再详谈,她提的几个建议,确实是有可操作性。”
“好的,外公。”
“我出去了,你们有话再继续说吧。”沈傲说完,走出卧室。
“你陪外公用午餐吧,他的意思,明显是让我不要赖着你,妨碍你们的公事。”
他替她重新盖好毯子。
“你倒真的很了解他。”司徒霄的眼底蕴着笑意,“我先下去,一会让圆圆给你端午餐上来。”
辰颜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门口。
永达,沈氏,冥远,他们真的以为,合作可以圆满吗?
真的以为,凭这样,可以逼迫叶苍霆妥协和放弃吗?
辰颜将薄毯拉到身上,小腹还是有着疼痛,下身的流血似乎已停止,并没有彭医生所担忧的情形发生。
除了那一点点的疼痛,任何的感觉都没有不适。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知道,她既然选择走这一步,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当亲情和爱情,都在金钱面前失去真谛,原来,她,也会随之一并改变。
接下来的十天,司徒霄除了陪沈傲熟悉公司的各处,更多的时间,还是陪着辰颜,但辰颜的下身流血却并没有真的停止,鲜红的血也转成黄褐色,直到17号晚间,黄褐的血,更变成了黑褐色。
流血的颜色虽然不正常,时间也是时断时续,没有固定。
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每天必来报道的彭医生,她也没有说。
仅让莫青配了一点诺氟沙星,偷偷地服用,她查过一些资料,分析是因为有炎症引起,可在18号之前,她并不想因身体的缘故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司徒霄和沈傲不在时,她上网搜索关于沈氏和冥远财团的一切信息。
因为之前她对这两家企业的了解仅限于表面听人提起的层次。
沈氏原来年年都被列进国内十大知名企业,沈傲本人的资产也在国内十大富豪中排名靠前。旗下连锁的百惠超市,超尚购物广场在华东区,华北区,华西区均处于垄断的位置,惟有华南这片还属于接下来重点拓展市场。
此外,沈氏最大的资产积累还来自对国内通讯行业的一些投资,比如早在2001年伊始,就同亚治通讯在移动互联的应用解决方案和应用服务方面进行合作,后者提供平台技术,沈氏是最大的注资股东。
至于冥远财团,麾下有亚洲最知名的投资银行东远银行,业务遍布各大洲,此外,还包括仁心医院和丰泰航空等。
她用最短的时间,记下这些以前根本不感兴趣的内容,也发现,永达地产和冥远财团的合作,同样开始于五年前,关于司徒霄的所有媒体报道,也是在五年前开始,这一切,和浦薇薇说得一模一样。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她带着思考,从一条一条新闻中,寻找答案,却发现,线索仍十分零乱。
她望着电脑屏幕,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沈梦璃三字,却发现关于她母亲所有能搜到的信息,仅是做为旭日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发布的一些报道,其他则根本没有提及。
毕竟网络普及不过是近十年的事,但母亲所处的年代是二十多年前,除了一些当时的报纸可能会因为处于保存的需要,转成电子版后出现于网络的一角,对于更细节的东西,一定是不会有的。
如果,当时是信息化普及的年代,她相信一定会有一些资料更加详细全面的展示在她的眼前。
即便如此,她还是耐心地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直到一条小标题映入眼帘:
辰东霁,沈梦璃婚姻惊变,疑第三者插足。
点进去一看,才发现,网页记录早不存在。
只有这条信息标题孤独地出现在一大堆搜索出来的条目下,最尾处的小字显示是鹏海杂志1980年2月。
百思不得其解,隐隐觉得,当年的事,似乎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试图从这些线索中去找出一些她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这些或许是她为什么一直觉得身处一种揣揣不安,有关阴谋中心的原因所在。
继续搜索叶苍霆三字,跳出的都是一些关于叶氏集团信息,她再加上感情两个字缩短搜索范围,赫然在翻了两页后跳出一行小标题:
叶苍霆,你对得起楚晨吗?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点进去,但遗憾地发现,这是一条被加了密的博客空间日记。
她没有办法看到。
“在看什么呢?”
司徒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一惊忙将网页切到购物网站,转身,对向他的墨黑星眸,发现,里面蕴着一点的浅笑,似乎,他并没有在意她刚才所阅读的网页,但,这份笑的背后,让辰颜握住鼠标的手突然开始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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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87.夜宴褪变
“你怎么进来都没声音,象猫似的,”辰颜颦起眉,坦然地对上司徒霄墨黑的眼眸,“在网上买私人用品,你要看吗?”
“是吗?”司徒霄挑了一下眉,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电脑屏幕,笑道:“沈氏企业的千金竟要依托网络购物,你外公知道,一定十分失望。”
“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沈氏几乎垄断华东,华北,华西三大区的百货行业,拥有最完备的工厂渠道,更有几大国际品牌的国内独家代理权,甚至大部分国内百货零售业都是从你们沈氏直接批发。”
他循循道来,辰颜不屑地撇了撇嘴:
“怪不得你这么讨好外公,这十天,每天都陪着他到处走,原来如此。”
他微微一笑,伸手去捏她气鼓鼓的脸:
“到底在网上想买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做个参谋。”说罢,他俯低身,去看她的网页。
辰颜忙将身子遮挡住屏幕,用手推开他:
“女孩子的私人物品,不可以看啦。”
司徒霄眼底的笑意愈深:
“什么私人物品是沈氏都没有的呢?”
“谁说沈氏一定什么东西都会有呢,不给你看就是不给你看。”
“辰大小姐对沈氏竟然这么不自信,看来,这个执行董事的身份,有待商榷。”
辰颜横了他一眼,手移到后面的键盘上,直接按下电源键,把电脑关了:
“这和自信有什么关系,本来,一家企业就不可能面面俱到于各个方面,难道你能保证,任何贷款业务,都是东远银行能接的?”
“你把电脑就这么关了?你别告诉我,你每天都是这么直接按电源关机。”司徒霄惊愕地发现辰颜这近乎野蛮蹂躏电脑的动作。
“当然是这么关的,又快又省事,我发现这和按着步骤关机,没多大区别,怎么你心疼电脑了?”辰颜看着屏幕黑了,心下一松,她怕司徒霄一会还是继续关注她上的网页,所以干脆直接关机,以防他看到她所查找的内容。
毕竟这部分内容,她不希望被他看到,以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很快洞悉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这样,她就会变得很被动。
如同司徒霄背后有很多秘密一样,她也该拥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她更加不能再单纯得象一张白纸一样。
“没,我只是很惊讶你关电脑的速度而已。”司徒霄讪讪地说,但,他的心底却清明无比。
辰颜将电脑合起,心下略松地站起身。
他望着她,问: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和昨天一样,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下午公司只有一个会议,外公头有些疼,所以提前回来了,明晚是盛世一号的认筹晚宴,媒体记者都会出席,包括这些天积累下的目标客户,整个晚宴可能时间会很长,你身体撑得住吗?”
“没有问题,我没那么金贵。”
她话语方落,他手上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上面用白色小花的丝绸扎出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什么东西?”辰颜并不伸手去接,问。
“特意给你买的,明晚出席晚宴穿的礼服。”
她接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件做工考究的白色丝绸质地的长款礼服裙,肩部用同色丝绸攥成围绕的花朵点缀,分外地纯洁美丽。
是她以前所爱的颜色,也是她以前所钟意的款式。
但,人,怎么会永远一成不变呢?
在他眼中,在他心底,原来,都是她昔日的样子。
可,在此刻,她早不再是半个月前的辰颜了。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转变,所有人都以为,她仍然和以前一样。
只有她清楚,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
失去了,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谢谢。”
司徒霄因这一句谢谢,眼底的笑意有些淡去。
辰颜径直坐回床上:
“刚上了一个小时的网,有点累,我睡一会,晚餐你陪外公用吧。”
“好,等你醒了,我让厨房给你重做。”
“不用,一会给我留一点菜就行,不用特意再做,好困。”说着,她兀自躺下,司徒霄替她盖好毯子,轻轻走出卧室,将房门关上。
虽然眼睛闭着,但她的思维依然回想着网上看到的点滴,她明白,只有真正了解到当年发生的一切,可能,她才能不被别人任意地当棋子一样摆布。
从司徒霄出现在她身边开始,她发现,她就无形中卷进了一个自己都看不清的旋涡中。
周围的一切,发生了太多改变,也有太多的巧合。
倘若,她不能找出这其中的关联,那么,无论她怎样振作地去“回报”那些伤害她的人,都不会正中七寸的位置,这样,无疑是最危险的。
到目前为止,她仅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母亲,沈梦璃,在当年,必定陷入比她更加痛苦的旋涡中,不然,她不会如沈傲所说,即将生下她时,选择自杀。
一个母亲,可以放弃即将出生的孩子,当辰颜经历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后,才发现,这对于当时母亲的选择,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母爱是可以涵盖一切,也可以包容一切。
究竟是什么原因促成母亲放弃生命,一并放弃她呢?如果沈傲说的是真的,这背后所隐藏的究竟又是什么?
司徒霄在望海花园屋子内说的话,又映进她的脑海,虽然事后证明,他彼时所说的,有绝大部分都带着虚假的性质,但,虚假中,难道没有一点是真实吗?比如,她母亲和她父亲的感情在当年,联系网上看到的那一条信息,应该并不见得是融洽的。
有些事,或许直接问当年的当事人,是最直接了当的,但,不论沈傲或者是叶苍霆,她知道,必定有不愿意为人再道起的一些往事。
而,关于沈梦璃,无疑,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伤痛,也是不愿意再道起的一种伤。
所以,她断定,沈傲告诉她的关于母亲的往事,即便带着真实,也只是当年发生的所有事中极其细小的一些。
更多的真相,他不会说,想要知道,她只有靠自己去查。
她的眉颦起,也明白,三楼错层的房间,不会那么简单仅是今天见到的表象,可,目前,她没有办法再深入地去发现什么,否则,适得其反,会引起司徒霄的怀疑。
她可以借着他的手暂时遣掉一直别有用心在她身边伺候的兰月,但,她毕竟不能借他的手,把身边其他带着目的误导她的人,都一一除去。
虽然,真相在此时还是扑朔迷离,可明晚,认筹晚宴,该是她“回报”这些人,迈出的第一步。
她的手里握住司徒霄送她的手机,直到震动传来,黑暗中,她看到屏幕上,传来她满意的答复。
在此之前,她不确定,是否会得到这份帮助,但,现在,她终于能放下心来。
当她的野心,让这些潜伏在她身边的人看起来,对他们构成威胁的话,距离真相自动浮出水面也就不会再遥远,而她,会努力抓住这些许的真相,让所有伤害过她,或者她母亲的人,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这个代价,哪怕迟到了23年,但,终究,还是会如约而至。
翌日,整个一天,司徒霄都在财团开月度经营分析会。
按照晚宴的安排,下午四点,先是新闻发布会,接着是诚意客户认筹,最后才是晚宴。
整个行程大概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左右。
司徒霄将直接从公司赴宴会举办地——hk环宇大酒店。
沈傲则会和辰颜下午三点从半山过去。
用过午餐后,辰颜便回到卧室,她用电卷棒将长发弯弯绕绕地卷起,她从没有试过卷发的风情,但并不代表,她不会选择尝试,镜中她原先不带任何变化的直发,在她的指下,逐渐变得缠绵悱测起来,眸底眉间,都是不能忽视地妩媚。
换上水红色的套装,并没有穿司徒霄给她准备的白色丝绸长礼服,还有他为她配好的lv平底樱花鞋。
她不会再穿白色,包括白玫瑰,她也不会再喜欢。
绝对的红,是她以后最钟爱的颜色,张扬,而又妩媚。
她一直是擅长化妆的,尤其明白怎样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迷人,这些是在电台那段日子所带来的额外附属馈赠,不过,在过去的两年中,她化的仅是日常的淡妆。
她一直认为,游离在浓妆下的心情,会是寂寞的,如同失去翅膀的鸟一样,不再有灵动的期盼,需要厚厚的妆才能覆住脆弱的憔悴。
但,今晚,她要用浓妆覆住自己,不是那片脆弱的憔悴,而是坚强的真实,不容别人触及的真实。
她的妆很浓,但不艳,恰到好处地把她精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动人,除了耳畔烁烁剩辉的八心八箭钻石耳丁,她并没有再戴其他任何的首饰。
足下,十公分高的chanel黑色山茶花鞋,走动间,让她更加能体味到来自物质世界同样动人的回音。
香水,是那瓶被她一直尘封的jean patou的joy。
初味,是保加利亚玫瑰的芬芳流溢出最高贵的花朵气质,哪怕她不再爱白玫瑰,但,她不过是将这白换成了黑。黑色的玫瑰,有着恣情的绝对,更是她此刻心境的写照。
这样,就很好。
拿起配套的手包,她站起身,才要走出卧室,却发现沈傲驻立在她身后,不知道注视她多长时间,之前她从镜中,也并没有发现他站在那。
因为,那样的角度,是镜子的反射所不能及的。
沈傲,她的外公,无论何时,总是最擅长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
看着他,她没有办法望到他更深处的思想。
“小颜,今天你很漂亮,比你母亲还要漂亮。”
辰颜嫣然一笑:
“不如说,我比我母亲更会利用女人的资本。外公,您想说的,该是这句话吧?”
“你很聪明,也很犀利,但这样,并不好。”
“那您教我,怎样才算好呢?逆来顺受,抑或是听从您的安排,让您来替我决定未来我所要做的一切?”
“做为沈氏的第三代,你该有一定的自主权,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呵呵,您会更期望我今晚的表现吧?”
沈傲的脸上还是漾着笑意,可,这种笑是虚浮的。
“从那天早上开始,你的表现,就让我充满期待。”
“今晚,同样不会令您失望,我只想外公,不要反对,我今晚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可以吗?”
“你是我的外孙女,一定不会令我失望。”沈傲的眼睛微微眯起。
“是的,我会证明给您看,我可以做到最好。”辰颜笑着迎上沈傲锐利的目光,随后,轻挽住他的手臂,走出卧室。
抵达环宇大酒店时,新闻发布会还没有开始,雷鸣在酒店门口候着沈傲,往四楼的多功能会议厅走去。
辰颜则被tracy迎往一边的休息室。
新闻发布会,她不需要出席,她只需要,在晚宴以沈氏执行董事的身份出席。这,她明白。
她不时地望一下手机,直到有一条消息传来,她笑着看了,然后删除。
tracy在一旁道:
“夫人,先生吩咐,让您先休息一下,等会晚上会很辛苦,彭主任医生也在隔壁,如果不适,可以随时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