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虽然在未来世界开过战车,骑过“铁骑”,在这个时代也骑马不止一次。
可问题是,她到底这一块是薄弱的,尤其那上马姿势,也实在赶不上练家子的漂亮与潇洒,于是她上的不算流畅,自然就慢,而这匹公马正是烦躁追求自我的时候,这么慢悠悠的上马,立时给了它足够的反应时间,当即就不客气的一个蹦跶撂了蹄子。
秦芳上马上了一半就这么掉了下来,虽然说马儿没踢到侧面的秦芳,可秦芳双手紧紧抓着缰绳不说,还因为马儿的动作,马镫挂在了她的一只脚上,可以说,整个人是非常危险的挂在马儿的侧面的。
倘若她松脱了缰绳掉下来,就算不被马儿拖着走,也会被马蹄踩得骨碎肉烂,所以秦芳只能死死地抓着缰绳,在马儿无休止的蹦跶乱踢以及狂奔里保持自己的安全,并思考着小米的建议--电击马儿以保自身安全。
“不要怕,我来了!”此时,敖卓一身喊。人就飞奔而来,秦芳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拒绝了小米的建议。
毕竟有人能救下自己那就最好,何苦电这无辜的马儿呢?
只是…
敖卓大喊而来。人一个纵跃上了马之后,就想以已之力制住这暴躁的马儿。
可是他把缰绳拉的再紧,马儿也没安省下来,反而是蹦跶的更欢。欢的不仅敖卓自己都有些难以坐稳,更是让挂在侧面的秦芳被颠得有些眼晕心晃。
越是如此,敖卓越是担心,他一面叫着不要放手,一面再度用力扯着缰绳,试图阻止马的疯癫,但,马儿拧着脑袋歪着身子一气的奔着,和敖卓在死死对抗。因为马头完全被敖卓给扯到扭到一边的关系。马儿完全是身子在直剌剌的前冲。
在马身侧面的秦芳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忽然间乱乱的往前一扫,就看到前面是一堆临海的乱石,她立时喊到:“前面!”
敖卓闻言扫看。这才看到前面不过十米处就是滩涂的乱石崖口,惊得内心一片惊骇。更是努力的扯着马头要把马儿的身子扭向安全地带,可是…
这马儿却偏偏倔到了极点,他不但没扯的它奔向安全方向,反而是跑的比先前还快了。
得得得,只几下,秦芳就看到了乱石的崖边以及底下澎湃的大海。
小米!
秦芳本能的大叫,她甚至感觉到这匹马儿下一步就会踏空,她此时就是喊小米电击,似乎都晚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如狂风般的力量横斜着推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出来时,她,马儿,还有敖卓,三个人直接就横飞了出去,摔向了另一边的滩涂。
“啊…”重重摔下去的敖卓,不由的惨叫,他那受伤的胳膊似乎更惨了些。
“嘶…嘶…”倒地的马儿也在惨叫,但它的声音却没怎么出来,就像是痛到气都要断了一般。
至于秦芳,她没叫唤,她反而是惊讶的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不明白苍蕴这个家伙是怎么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然后一挥衣袖一个转身的,她就已经被他抱在怀中稳稳落地,而她的手上还有半截缰绳,脚上更挂着一只马镫和相连的皮绳。
“你没事吧?”他轻声的问着,语句快而急躁,眼里更透着担忧之色。
“没,没事。”秦芳木木地做了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至于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是对死亡的惊心,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喂,救我啊!”此时,敖卓的惨叫求助声传来,秦芳回头看向敖卓时,脑袋里也有了系统提示音:“敖卓脚踝粉碎性骨折…”
系统提示音,话还没说完呢,秦芳就看不到敖卓了,因为苍蕴已经抱着她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完全不理敖卓的求助之音。
“喂,他还被马压着呢!”秦芳立刻出声提醒,可苍蕴却冲她低喝一声:“他有人救!”
“可他受伤了…”
“他活该!”苍蕴冷冷地声音爆出一份低气压来,秦芳一懵,刚要说话,就感觉到两耳呼呼的风声,再而后,她就只能看着眼有隐怒之色的苍蕴将自己带离了滩涂,抱回了灯塔屋中。
“铛”马镫被苍蕴从秦芳挂住的脚上给扯下丢在了屋中,然后苍蕴双眼直直地盯着秦芳说到:“为什么要跟他去学?”
秦芳愣愣地眨眨眼:“你不教我,我就只有找他啊…”
苍蕴的唇立时抿了一下,而后他一把抓了秦芳的胳膊:“那你听好了,我教你,我不但教你如何驯马,我还教你内功心法,总之,以后有任何事,你都不许去找别人,只能找我,听见没!”
“呃,为什么…只能找你?”秦芳看着猛然变得霸气十足的苍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冽的凶巴巴和自己说这么奇怪的话,而苍蕴被秦芳这么一问,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后,说到:“因为我刚才若晚到一步,你就会掉下去摔死,而你要是摔死了?我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决意,你在暗恋她?
“啊?”秦芳被苍蕴一句话就给问懵了。
什么叫你摔死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等,这个逻辑…它对吗?难道这家伙…他对我…
“啊什么啊?你死了,我千里迢迢什么都放下的跑来不是白折腾吗?你答应我的那些事,难道想统统丢下都不管了吗?”
话音已经带着怒气的苍蕴气呼呼地丢下两句话,人就转身往一边摆弄帕子沾水去了,丢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秦芳直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逻辑路线。
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在心头咕嘟着似一团浓汤叫她烦躁。
她以为人家是担心自己会死而心有不舍,对自己有点什么小感情啥的,结果却是…怕她死了没人兑现那些承诺,她,她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
秦芳,你就是一笨蛋!
他是谁啊?自负自大自以为是把自己定位成星辰的人,难道你以为他会对你有那种感情吗?你真是二到姥姥家了!
秦芳一脸自己犯二的表情在内心自责,此时苍蕴却来到她身边,拿着刚刚弄湿的帕子直接擦上了她的脸。
“干嘛?”本能的,秦芳脑袋往后让的询问,结果换来的是某人一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一手拿着帕子轻轻地擦她的脸:“能干嘛,一脸的土不擦能行吗?”
他说着已经为她清理干净了脸上的浮尘,继而又捉了她的手为她擦拭,那动作看起来还真是自自然然。颇有种早已习惯似的架势。
“你,真的要教我?”秦芳分不清楚这算什么情况,她看着苍蕴那张假脸都挡不住的冷劲儿,悻悻地开口--她实在摸不清这人有必要这么生气的姿态吗?
“对。教你,教你驯马,教你心法,以后你不会的。我统统教会你!”苍蕴说着走回去清洗帕子,秦芳则盯着他的背影一脸迷惑地看着他:“那个,你,不纠结了?”
“纠结?”苍蕴回头看她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为难了吗?”
苍蕴的唇微微抽了一下:“已经不需要为难了。”他说着转回去继续清洗手里的帕子,眼里却散着一丝决意之色。
屋里没有她,他抓了侍卫问询,知道敖卓带她去驯马时。他就已经有些不大舒服的感觉。
他不明白秦芳怎么就没有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而那个混蛋竟然敢无视自己的警告。他是当真想当个断腿皇子不成?
他往滩涂那边赶,结果老远就听到了尖叫声,他急纵而至。看到的却是两人一马已经冲到了乱石崖边。
那一瞬间,他大脑空白。无所顾忌的用出了自己的内力,一掌打在马身上,强行把三人推向一边的安全地带,而后又赶在秦芳摔下去的那一刻捞人起来,并斩断了所有可能令她危险的牵绊。
这一推,一抱,一斩。
完全是本能的行举,当他抱着秦芳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敖卓的惨叫,看着那因为受了自己掌力而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匹时,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自己后背冒出的冷汗。
凉飕飕地,让他后怕不已,也让他立刻心头火气!
这个女人,选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浮夸架子来当老师,她难道不知道驯马的危险吗?
她以为有那个怪物小米,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大海乱石,那是可以令人粉身碎骨的地方,她又不是自己这种可以无视伤害的人,难道还以为摔下去了,还能活不成?
所以他怒了,他生气了,更在回来的路上做了一个决定:他教!
不管她体内是不是有师弟的内力,也不管师父将来会怎样的态度,更不管她如果一旦开始运用生之力会遭遇的痛,他就是要教她。
因为,他要让这个女人从此之后必须和自己的生命交集在一起,即便是痛的,也要她离不开自己!
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她永远护在自己的身后,让她再也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不需要是什么意思?”秦芳听着这样的话是根本不会懂苍蕴做了怎样的决定,她好奇的询问着:“难道你所在意的限制可以忽略了吗?”
苍蕴放下了帕子回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这个样子,让秦芳的心无端端地乱跳,因为她莫名的又想到了先前敖卓说的学武功的要求,那他的限制要求又会是…
“那个…你当初那么为难的原因是什么啊?我,我听人说,好多功夫拜进门的时候,有规矩的,什么,传男不传女啊,什么必须入谁家门啊,你们那个…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
苍蕴摇了摇头。
师父的门下武功所学资格,有的不过是机缘,只是每一个机缘的背后都会负担很多…
“没这规矩?”秦芳一愣:“那你纠结…”
“秦芳,你想赢对不对?”此时苍蕴打断了她的惊讶询问,秦芳一愣之后立刻点头。
“那好,一个时辰后,我会教你内功心法,助力你掌握那股内力,到时别说驯马了,就是放倒卿枫也是轻而易举。”
“真的?”秦芳兴奋地站直了身子:“那还等什么一个时辰啊,现在就开始呗!”
苍蕴伸手指了指楼下,秦芳正在猜他什么意思呢,就听到了楼下属于敖卓的惨叫声,立时她想起了某人受伤的事,当下朝着外面就跑。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总得救不是?人家好歹也是为自己受的伤啊!何况医疗系统都发出警告了,她要是不救可会影响自己的等级的。
看着秦芳这么跑出去,苍蕴自然迈步跟在身后。只是他才跟着走了几步,就听到敖卓痛苦加愤慨的声音。
“喂喂喂,你可弄清楚,我不是不教你啊。你可不能耍赖,你得把那卷道德经写完,你看看我,为了你。这次又伤了一条腿…”
楼下是秦芳安抚的话语,可苍蕴却没听进去,他愣愣地回味了一遍敖卓的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下意识的走到了那张青纱轻舞的书桌前,也自然就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道德经?”他轻声念了起手三个字后,便开始往下瞧看,看着看着,他的身子有了些微的颤抖。而后他把笔墨统统拿开。几下就把这青纱给折叠收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带里。
这样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的。
收好了青纱,他再度迈步而出。看着就在灯塔底下为敖卓包扎脚踝的秦芳,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好奇。
秦芳啊秦芳。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样的异物和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写的出那样的东西,既如此,我就只有更加的将你抓紧,确保你在我身后,属于我,否则…
他攒紧了拳头。
“好了,没有大碍,只是你伤到的是脚踝,暂时得老老实实的养伤,哪儿也不能跑了。”此时灯塔下的秦芳就在沙滩上为敖卓处理好了伤口,做了包扎和固定。
“我不会瘸了吧?”
“好好养伤的话,肯定不会。”秦芳看着被自己先简单处理的敖卓,决定到了晚上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时,再给他弄个石膏固定。
“哦,那就好。”敖卓放心似的舒出一口气,秦芳立时招呼旁边的侍从:“你们先抬他去休息吧。”
“等等!”敖卓急忙言语:“我要道德经。”
秦芳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没写完呢!”
“我知道,可我等不及,要不,你先把上半卷给我,我等你写下半卷?”
秦芳看着敖卓一脸真诚求学的样子,又看看人家为自己伤的脚,只好点了头:“等着,我上去给你拿!”她说着赶紧返身上了灯塔,结果刚进屋,就发现自己书案上干干净净。
“我写好的东西呢?”本能的秦芳转头问着立在屋里的苍蕴,苍蕴看了她一眼:“我拿走了。”
“你拿它干嘛啊,那是我答应给敖卓的。”
“现在教你驯马和心法的人,是我,所以这份束脩,理应归我。”苍蕴说完不等秦芳反应就已经出了屋,继而一个纵身跳下就落在了敖卓的身边。
“你伤了脚,我送你回去吧。”看似温柔的声音,却有一种寒气,敖卓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整个人竟就被苍蕴给抱了起来,继而他就被某人这么抱着往他原本该住的地方奔去。
“别在惦念着什么道德经,那东西,你不会得到的。”苍蕴看似好心的送敖卓回去,却实际上对着某人冷冷言语。
“为什么?那是我应得的…”
“应得?如果我没出现,我家小姐现在只怕和你这个无用的家伙一起粉身碎骨了,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吗?”
“我,我哪里想到她上马会那么慢啊,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只断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倘若你忘记了我的警告,再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瘸子,明白吗?”
敖卓听着苍蕴的警告,眼睁得大大地:“我,我,我断腿难道是…是…”
“我向来说话算话。”苍蕴说着眼神凌厉的瞥他一眼:“所以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来试探我的话。”
敖卓呆住了,他愣愣地看了苍蕴好半天才小心地说到:“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啊,她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婆姨,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你这可是僭越…啊,我懂了,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喂,你可是她的侍从,你难道以为一个侍从还能和自家小姐成夫妻吗?”
苍蕴此时已经带着敖卓赶到了他那寝宫前,闻言他下落于地,将敖卓直接丢在了地上,在他的痛叫里,冷冷地看着他说到:“这是我们的事,你管的太多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敖卓愣愣地看着苍蕴就这么离开,再看看自己的腿,忽而就一脸委屈的嘟囔道:“武功好就了不起吗?这,这也太欺负人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笑颜,太令我痴迷
饱受欺压的敖卓抱怨着苍蕴的强势,却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靠着武力骚扰着卿家。
只是他的抱怨,苍蕴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念着的是那一句话“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
暗恋,一个从未进入他脑海的字眼,此刻却真实的写照着他的状态。
他有些止不住的自嘲,因为他从未想过骄傲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喜欢着一个人,似卑微者般地小心翼翼。
奔回灯塔,一进屋,就看到秦芳抱着膝盖的蜷坐在桌案前的大椅子里,一派沉思的面容,像是静谧的小兔,又像是孤芳自赏的猫儿。
“走吧,我教你内功心法。”他轻声言语着走向她,伸出了手。
秦芳闻言抬了头看他,随即又垂眼看了下他的手,继而伸手给他,下一秒苍蕴的身子一弯,就已经将她抄起抱在怀中。
“喂…”秦芳诧异的刚出一个字,就听到了苍蕴的低声交代:“抱紧我。”说完人似一道魅影冲出了屋子,更踏足灯塔的飞跃而起。
风,呼啸于耳吹于面,她本能地抱紧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因为他竟然抱着她踏浪而行,向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飞速前冲。
灯塔在身后变得渺小与模糊,海浪的翻滚与广袤无垠让她不由的心生畏惧。
她不明白,苍蕴为什么要带着她直冲入海,但她此时哪里敢问。她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不断的飞纵踏浪,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座临海的巨大岛屿。
“这…”当秦芳被苍蕴放下,脚踩上这片岛屿上的细沙之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石化的感觉:“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岛?”
这岛很大。大到秦芳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到边缘,且那郁郁葱葱的高山,让她很是错愕。
错愕于属于卿欢的记忆没有这块是正常的,可是郑瑜画给她的详细地图里。也没有这巨岛的存在。
“这是海龙国的海神岛,在海龙国人的眼里,这是一座神岛,是沉睡的海神演变而成,而那座山是圣山,在他们世代流传的故事里,更是海神的心脏,据说里面藏着海神的宝藏。”苍蕴轻声说着,伸手扯下了脸上一直覆着的假面。
秦芳闻言回头。看到的是海风徐徐下。那张妖孽的容颜上显露的一抹倨傲。
“你不相信这个故事?”秦芳轻声问着。心想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而且总是那么的大同小异。
苍蕴看了她一眼:“我的人已经把这座岛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不过,倒是有不少野马。”
“哈?”秦芳惊诧。然而苍蕴已经迈步前行向这岛内行走,秦芳只能赶紧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近海的沙滩,是一片绯红的凤凰树林,那大片的红渲染开来,犹如霞云漫天,而在这霞云之下,竟然有四五间不小不大的石屋。
“这是你的人建造的?”
“嗯。”
“他们现在还在这岛上吗?”
“不,一年前就撤了出去。”苍蕴说着迈步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秦芳自然跟进去,便发现内里有着石床石桌,还有一些用木头做成的粗犷型家什。
虽然说是一年都没人住,可是大约是这里太过干净,灰尘淡薄的都几乎可以无视。
“我知道你雄心勃勃,也知道你早已有计划,只是想不到,在海龙国的神山上都曾被你扎下了不少人,如今更是撤出去了一年,你的棋局看来,铺得很大啊!”秦芳一面说着一面动手摆弄着那些家什。
苍蕴闻言眉微微一簇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算计?”
秦芳一愣摇摇头:“没啊,我们有一句常说话的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能有自己的计划,并且已经付之行动这很难得,我只是觉得…你心太大了,人家都是一步步走,一步步的来,你却似乎,想要什么都吞了。”
苍蕴轻笑了一下:“我喜欢掌控的感觉。”他说着走到了她的跟前:“这么说,你不讨厌我的算计?”
“我干嘛要讨厌?这是你的事啊!”秦芳顺口作答,毕竟在未来世界,算计从个人到国家,那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事,谁又能指望谁真诚到没有自己的盘算?
至于苍蕴的算计,那更是与她无关了。
说来她现在是他的搭档,可是当她把卿家的事一了之后,她就会赶紧地去东硕找那双环蕨,彼时再把他希望救的人给救了,她就圆满完成任务的回去了,从此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再无关系,这算计不算计的,又值得她去评判什么?
因为如此,她自然答的顺口无心,可是听她这样回答的苍蕴却是心里立时有些发堵。
无关?她竟然认为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要带我去驯野马了吧?”参观完家什的秦芳扭头就冲苍蕴发问,她没想到苍蕴就在自己的身后,这一回头的,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的宽度,近的秦芳刹那间有一点发懵。
“不,驯马不必着急,今晚我会在此教你心法,只要你能驱使你体内的那内力为你所用,驯马根本轻而易举。”苍蕴说着转了身:“我去抓点鱼,等下烤来垫下肚子,免得今晚你会饿。”
秦芳看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随即跟了出去:“我也去!”
…
抓鱼其实是个技术活,但对于苍蕴这样的人来说,武功的强势完全忽略了技术的重要性。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抓了两条肥硕的海鱼,而秦芳本来兴致勃勃地也想试试。可是她没有功夫,不可能成为苍蕴那种可以站在海面上抓鱼的变态,所以折腾了半天,她连鱼尾巴都没摸到过。
“你还是在旁边看吧!”苍蕴丢下一句话。人往更深处去,秦芳立时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她磨了磨牙,直接召唤出了小米的虚拟体。然后…
她愣让小米用放电的方法,从海里给她电飘起了两条鱼来。
“看到没?”秦芳得意洋洋的从海里把两条鱼给捡起,冲着苍蕴摇晃,苍蕴看了看自己手里刚抓到的那条鱼心情微酸:“你这个小米,看来挺好用的啊!”
“那当然,居家旅行战斗任务之必备!”秦芳说着转身拎着鱼尾就往岸上走,苍蕴嘴巴一撇,把还在蹦跶的鱼一甩手给扔回了海里,自己也悻悻地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