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王瞧着郡主如此,只觉得脑袋里乱成了浆糊,不由的指着郡主:“你,你这是…...”
“王爷!”金蝉忽而开了口,凑到了王爷跟前:“王爷您来了就好,郡主这次的终身大事,由您在跟前那便妥了!”她说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王爷,王爷当下转了眼,话语瞬间就客气了点:“我路途迢迢,有些劳累,见到梦洁有些话想与她说,还请东方二爷行个方便!”
东方宇一笑:“好说好说!”说着便回身拉了有些发怔的东方夫人,当下就退出了厅堂所在的院落,而郡主却是一脸不舍的望着东方宇一幅恨不得这就要跟过去的样子。
“梦洁!”悦王瞧着其妹如此行为不雅,不由的脸红,但他唤郡主似乎都无用,郡主依旧那般守望,看的悦王一时错愕不已,而此时金蝉却忽然一拉王爷的手说到:“王爷,这边!”
悦王无奈退了几步和金蝉到了一边:“这是怎么回事?梦洁她不是很讨厌那小子的嘛,怎么这会儿的…”
“王爷,奴婢护卫郡主不力,奴婢有罪!”金蝉说着便是下跪,悦王闻言便是心惊,一把抓了她起来:“出了什么事,说!”
金蝉当下在悦王耳边叽咕了几句,立时悦王便死盯着郡主,再之后却是脸色发白的退了两步,被身后的跟随上前扶住。
“东方宇!我,我要他死!”悦王怒吼着就要发飓,可郡主闻听了这一句,刷的一下扑进了悦王的怀里:“哥哥,您干嘛要宇郎死?宇郎是梦洁要嫁的郎君啊!”
悦王闻言一巴掌甩在了郡主的脸上:“你,你说什么?”
郡主呆呆的捂着脸站了站,忽而一跺脚的说到:“哥哥打了梦洁。哥哥不要梦洁了!那梦洁也不要哥哥,梦洁,梦洁只要宇郎!”她说着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那圆圆的脸蛋上立时划出无数泪痕,看的悦王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宇郎!宇郎!”郡主说着全然不顾丝毫的礼义廉耻,人便往厅院的院口跑,而此时东方宇却和东方老爷一起入了院,当下东方老爷欠了身:“悦王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我等也好前去迎接啊?”
“哼!”悦王嗓子里哼了一声,人便一个纵跨从廊里跳出,继而几步就冲到了东方宇面前,一把抓了他的衣领,一拳头就打在他的脸上:“东方宇,你个混蛋!”
他只打到一下,因为第二下他挥出去的时候,郡主已经和疯子似的冲了过来,直接就往两人中间挤:“不要打我的宇郎!”
悦王闻言便已无力,他踉跄的退了一步,伸手指着郡主话都说不出来,而郡主却把东方宇护在身后,只急急地说到:“你为什么要打他,我们两情相悦不可以吗?你不是说我要嫁给谁便由我做主吗?”
“可是他,他竟然对你…...“悦王羞于启齿,可郡主却似乎不在意:“不就是我和他已有夫妻之实吗?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什么?心甘情愿?心甘情愿那你怎么还答应了白家的婚事?”悦王气恼而言,而郡主却愣住了:“我,我…”
东方宇见状立刻说到:那是白府一厢情愿的事,郡主和我早已有情,她只答应嫁给我!”
郡主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是,是。”
悦王闻言还要说什么,可金蝉已经在他身后拉了他的胳膊。当下悦王收了口里的话,一甩隔壁道:“梦洁,和我回去!”
郡主摇摇头:“我不,宇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说着更是一把抱了东方宇的胳膊,直把悦王看的眼都直了。
“王爷,您忍忍,咱们先回去!”金蝉再王爷身后小声的说着,王爷立刻转头对着身后的随从说到:“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郡主,别由着她胡来!”说完转头就走,而金蝉也看了一眼郡主跟着悦王出了东方府邸。
压着火气,悦王上了马车,带马车行到河堤边时,跟着的随从立刻围出一块空地,将悦王和金蝉留在了马车内。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就算她被,被,也不至于这般!”悦王气愤的捏了拳头。
“早上一起来,奴婢就发现不大对劲,满地的碎衣片不说,郡主还是赤着肩,我轻唤她几次,她都不醒,而满屋子里都是奇异的香闻。我怕郡主出事便使劲晃她,结果却发现她,她浑身淤青,下身也,也狼藉不堪,再见那落红,我吓坏了!后来我开了窗透气,郡主终于被我唤醒,醒来她只说了一句要东方宇是个畜生人便又昏了过去,而她再醒来时,人就不大对了,不但口口声声的唤着东方宇闹着要见他,更说着什么要嫁给他的话,奴婢听着奇怪,可问她什么,都没用…”金蝉说着已泪水涟涟:“王爷,郡主,郡主好似被中了迷心蛊!”
“什么?你,你确定?”
金蝉点点头:“我注意到屋内的衣片上有血迹,又注意到东方宇的手上有伤,他的身上更是有那奇香!王爷,郡主对您什么心思王爷难道您不清楚吗?她如此的痴缠着东方宇,显然,显然是被下了迷心蛊啊,而她又被东方宇给…”
“迷心蛊?迷心蛊蛊主与寄主若交合,此蛊便无解,将一生被控!”悦王说着手已经攥成了拳:“好,好,这东方宇就是个畜生,竟敢这般算计梦洁算计我!我,我要灭了他东方家!”
金蝉叹了口气:“王爷还是息怒吧,如今,郡主已是东方宇的人…只能是一床锦被掩盖了的事!您,您还是成全了郡主吧,现在已经是这般境地了!”
悦王苦笑:“这下可好,我悦王算计了半天不但没得到想要的,连梦洁都陪了进去,而白家我还倒要…金蝉,我问你,郡主可有答应白家婚约?”
金蝉点了点头:“有,郡主先是应了三爷的请,后见白家有意要把家业传给二爷,便有心想做二奶奶,就下毒毒害白家二奶奶,并已传话给白家说要做二奶奶的,白家昨个晚上也散了帖子,说郡主明个就和白家的爷成亲,郡主还说今日里便要我去看看白家二奶奶死了没,可哪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金蝉说着已是无法言语下去,而悦王却不免叹气:“这下麻烦了,我,我已经和白家定下了她和三爷成亲的日子!”
“什么?”金蝉一听嘴张的老大:“这,这可怎么办?郡主已经不是…她这个样子,就算我们想隐瞒也瞒不住,而且她已经中了蛊,生死是离不开东方宇了啊!”
悦王阴着一张脸,将一双拳头撞在一起:“哼,东方家害我错失良机,更如此迫害了梦洁,我岂能饶他!好,好,他小子倒有心机!你,回去伺候好郡主,并告诉东方两父子,叫他十日内给我筹集出万件铠甲所用之铁,以金银彩礼之名,送往我悦王府!那么彩礼一到,我便应了他们的婚事,认他这个妹夫!否则,哼,我就是亲手把梦洁关在王府一辈子,也不会和他东方家结亲!”
金蝉听了吩咐立刻应了,下马车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王爷,白家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少不得只有为白家三爷做个保,求出个肥差来还这个人情赔这个礼!”悦王说着一拍大腿,满脸的怒气。
金蝉瞧着,伸手轻抚了王爷的手:“王爷,您别这样,都是东方家生的事,郡主的心里…”
悦王抬了手:“别在提了,她,她已经不是我的梦洁了!”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
“你又没什么功夫,被他算计了也属正常,只是可惜了,若是阿合没出事,她又岂能遭此暗算?哎,她当初就不该把阿合弄去做那事,白府里红门的人那么多,他一个就是本事再高也是难敌!”
金蝉眉一抬:“王爷,您说起这个,奴婢还要知会您一件事,当时阿合虽是死在白家大爷的一掌之下,但是,白家大奶奶也有身好本事,奴婢亲眼见她可把花苞射入木栏之上,而她…都曾叫奴婢和郡主心里发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袭大奶奶!
苏悦儿站在廊外一边手藏在袖子里转动着两颗葡萄练习手指的灵活,一边关注着主事厅的门口,看看那里的动静。
“大嫂,你说悦王这边会不会怒火冲天后反而牵连咱们白家?”叶雨晴有些不安的问着,此刻她身子还尚虚弱,披着披风坐在廊栏上,身边的冬蕊给她捧着一碗盐水。
自打遭遇了这事,叶雨晴对盐水有了深刻的爱好!
“应该不会吧,好歹悦王心里也是对白家有期许的,再说了,这次惹出事来的是东方家,咱们白家和悦王一样冤!”苏悦儿也厚颜无耻的说着,好似白家真的很冤一样。
“我觉得老祖早就算好了,你看三弟也进去这么久了,咱们不也没听到一点动静?要是悦王真怒的要牵连上咱们白家,只怕早就闹腾起来了…”二爷正说着,主事厅里出来了两人,恰是太太和三爷。
当下的她们这几个躲在廊里关注的人就站了起来面露关心之色,唯独大爷张着个嘴在躺椅上睡的香甜不已,连哈喇子都不客气的顺着嘴角下滑。
“如何?”二爷关注的轻问,太太立刻激动的点点头:‘’还好还好,你弟弟也算有舍有得!”
此时三爷一脸郁色的开了口:“悦王说,这次事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丢脸是尚且免不了的,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出去散散心,免得在此处被人非议,他边说边蛮路径上常有些客商出入,意思着叫我过去协理他置办一个商会,在来往的生意里抽成,他叫我先做着这个熟悉熟悉南境的客商,而后他向皇上请旨,请荫泽我一个南境采办的职位,也算是弥补我一二。”
“南境采办?”二奶奶闻言眼露惊色:“这可是肥缺啊!昔日里东方家大爷就干过两年的北境采办,最后不就走到了工部中郎将的位置上去?如今那些木材宫料里他吃得可少?啧啧,小叔子,这次你可是赚大发了,这样过个三年五载的,只怕我们白家官场仕途上可要多一位能人了!”
三爷淡然一笑:“管他能不能的,能离开此处就好,我一想到出门要被指指点点的,我就像逃!”说着似是慵懒的往廊柱上一靠,眼却扫向睡的酣甜的大爷,眼露羡慕的说到:‘’有时我真羡慕大哥,糊里糊涂的倒也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这般的随意多畅快!”
太太闻言扯了下他的衣袖:“别胡说,你大哥出了事已经叫人无奈了,你莫去咒自己!娘不是指望着你将来要人中龙凤,也不指望着你仕途上有多辉煌,娘只想你好好的!”太太说着眼露不舍:“哎,你虽是得了这好事,可我一想到你要离开我们去那南境,我这心里就,就不是滋味…”
太太说着抹了眼角,三爷一时抽着嘴角没说话,倒是二爷轻拍了太太的背:“娘,别这样,三弟长大了,总要出去闯荡的。这样也好!”
三爷闻言扫了眼二爷,却是点了头:“二哥说的没错,我离开不过是迟早的事,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家里混吃胡闹吧?”
他们正说着,主事厅那边红缨出来到了这边招呼:“悦王要去别院安住,老太太传话送至二门,请二爷和老爷陪送着悦王回别院!”
当下苏悦儿只得伸手去拽大爷起来,可二爷却拦了:“算了大嫂,不过是送至二门,大哥睡的尚好莫吵他!”
苏悦儿闻言点点头,心里却不由得冷笑:这个时候都还怕你大哥抢你风头,真是小家子气!
一行人到了主事厅口,老太太和老老爷正陪着悦王出来。悦王一脸的讪讪,显然也还在郁闷中。
“这是我白家没这个福分,王爷不必如此!”老太太客套着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勉强。
悦王摇了头:‘’我会想办法叫我的人去澄清一二,只说是我的错,偏偏与东方家先定了约,只是还请白家诸位担待了!”
“哪里的话,这也是应该体谅的事。”白老爷说着做了请到手势,悦王当下便就迈步,但他迈出一步后忽而转了身:‘’诶,听闻上个月大爷娶亲,这位便是新进的白家大奶奶吧!”
苏悦儿看着悦王已然看向自己,只得福身道:“白苏氏见过王爷!”
悦王点点头,眼不客气的扫了下苏悦儿才说到:“听梦洁说大奶奶颇有豪杰之气,可我怎么瞧着明明是端庄秀丽,梦洁莫非是哄我?”
苏悦儿心说哄没哄的问你妹子去!人却微微一笑:“王爷说笑了,白苏氏乃苏家之后,虽不是大家金枝,也是名门之后,礼仪尚可周到,却担当不起豪杰二字,女子心眼罢了。”
悦王点点头一笑,拍了手,便有下人送上了一对巴掌大的阳绿色翡翠如意。
“梦洁说她的不慎招致贼人偷盗了大奶奶的一对如意去,我实不知大奶奶失的是怎样的宝贝,但我路途上巧遇这么一对成色还过得去的如意,便有心的买来补偿给大奶奶,还请大奶奶原谅我王妹的糊涂!”
悦王忽而这般尊称其妹,言外之意不过是施压,若苏悦儿真是苏月儿本人只怕就会客气一番拒绝了这如意,可苏悦儿一瞧那绿油油的翡翠,便知这玩意值钱,又心道反正他是“该”赔给我的,当下也就不客气的道了谢:“悦王真是体恤,此对如意比我家传的那对成色好了许多,只是一想到我苏家相传之物所失,难免还是…不过这对如意如此珍贵,若我推辞却是拒了悦王美意,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说罢伸手就接了那对如意。
当下悦王呵呵一笑,便是扫看了一眼苏悦儿,与白家客气了两句这边去了。
“如意你费心吧,去趟城主大人府上,见见其夫人。”
老太太说着当下伸手从苏悦儿的手里抓了那一对的如意中的一个,便给了太太:“带着去瞧瞧,若那城主家的千金还不错,你干脆的把这个给了城主夫人吧!”
太太闻言微愣,苏悦儿却已反映过来,当下把手里剩下的那个便也给太太:“是啊,婆母,这么好的成色,那去求亲最是合适不过,如城主夫人乐意,我这个便是三爷的,他们两个一对,倒也不错!”
太太听了点点头,对着苏悦儿却不好意思起来:“这是王爷赔给你的东西,我怎好…”
“婆母见外了,这原本也不是我家传的那对,如此通体含翠的可是佳品,诚意足足,最是拿去打动亲家母心思的好物件!反正合着就该三爷成就一对佳话的,这王爷赔给我的,还不是陪给咱们白家的,您就拿去快给三爷讨房好媳妇吧,要是日子跟的好,这白家也还是不丢脸的!”苏悦儿尽管很肉痛,但是比较一大家子的和谐相处,她还是很舍得拿这个换个一时的太平,尤其是她昨夜碰到那箱子账册后她就明白,等到二爷的事被查出来,还不知道要招太太多大的嫉恨。
太太高兴的接了那对如意去,当下就忙活起来,而三爷则立刻乖巧的跟在老太太后,微微撅着嘴,眼里透着感激。
老太太笑兮兮的摸着他的手慢慢回厅,二奶奶看着周边的人都去了,忽而对着苏悦儿说了一句:“大嫂,您说这次三爷捞了多大的好啊!”
苏悦儿眼一垂:“有失有得嘛!”
二奶奶嘴一撇,拉了苏悦儿的手:“大嫂别把我当外人,原先我和您心里腻歪也不过是妯娌间那点破事,这次我的命都是您给救下来的,我可再不把您当外人!说真的,您信大爷是惦念着那郡主的吗?”
苏悦儿心里偷笑脸上却装傻:“难道不是吗?我瞧着他天天都桂着郡主的啊!”
二奶奶的嘴一撇:“那你不觉得他今中午也表现的太天衣无缝了吗?”
苏悦儿继续装傻:“那不是老太太叫装的吗?”
二奶奶瞧着苏悦儿眨眨眼,继而一笑:‘’是,是。大嫂您快唤了大爷回去吧,这廊里睡着风大着凉,我也先回去歇着了。”
苏悦儿点点头,看着二奶奶施施然的走了,便是嘴角一勾:金像奖都是三爷的了,你们又嫉妒,只可惜啊,老太太这个大导演一开始挑的主角就是人家三爷啊,我们都不过是配角罢了!
她寻思着却又正了神色:二爷要被打发出去探路吃教训,三爷被这么打发出去走仕途的路,老太太固然是借机给白家多铺了个可借靠的力量,但这会的把大家都这么撑出去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为了让我接手,先把他们都调离?
她寻思着便叫下人去唤了大爷起来,回了院落。
当天夜里,平城没什么热闹,因着悦王的干涉,这件乌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压了下来。傍晚的时候白家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家宴,因为太太瞧看上了城主的千金,这么一来,三爷的婚事还是有了着落。
大爷和三爷一晚上的酒喝了不少,两人都是喝的人事不省。苏悦儿把人扶回来便故意叫红玉去扶持,继而又专门叫丫头们放话出去,眉夫人那边很快就送来了醒酒汤。
苏悦儿自在路寝里躲着,她不理会两边较劲,只手里翻着一本看了半天都还在第三页的账册,有些焦头烂额。正在考虑这样看下去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时,忽而感觉到窗外有人窥视自己,让她嫉妒的不爽,当下,她质问了一声谁,手里的毛笔就被她掷出窗外,而此时窗棂一破,两个黑衣人便手持短刀翻窗而入!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染的风采
苏悦儿惊见此二人,手中并无趁手的东西,当下只能一把抓了跟前笔架上的几只笔拿在手里,身子已经如猫而缩,抬脚就把屁股下的桌凳朝两人给踢了出去!
两位来者身体不但份外灵活,还十分有默契,当下齐齐一闪,便一个为左上路一个为右下路的出刀来砍,苏悦儿见状,只能把毛笔当飞镖,固然她有一手弹射的好本事,但依附的东西是小而精,特别适合急速爆发,而毛笔却长了许多,出手的速度一减,就没那种强悍的杀伤力。
所以这两只毛笔以飞出去,攻下路的被对方单掌抓住,攻上路的则被扬刀打飞!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左右夹击的模式已破,苏悦儿立刻下蹲弹跳上扑,便冲着那攻上路的黑衣人的咽喉戳去,那黑衣人见状立刻横刀来挡,而苏悦儿的嘴角便是一勾,人已经袭击向咽喉的手,立刻抓向他的头颅,与此同时脚也离地高抬,一脚踩上他的弓步大腿一个翻身旋转的骑跨动作,人便以剪刀脚的方式将此人锁住,而他横在脖前抵挡的刀,也因此被苏悦儿的双膝压住,怎么也拿不起来!他想要抬手攻击苏悦儿,或是翻转,那他的刀就会先切开自己的胸膛,所以他只能一手固定刀,一手去掰苏悦儿的腿。
而此时那攻击下路的人已经失去目标,转身过来便见如此,当下直刀劈砍冲着苏悦儿的腰身而来,苏悦儿因发力锁住那人咽喉使其丧失动力,一时也不好避开,便做惊恐装的由着那人的刀来,但就在刀要砍上她腰部的时候,她抬右手从上而下的抓住了下落的刀背一个猛扯后拉,并此时发出‘’嘿“的一声大吼直冲那人的耳朵,那人本来就是直刀来砍,便是有冲力的,又未料到女子有此劲力便直接被拽了过去,苏悦儿的一喊更是算好了人在耳膜受到强力冲击的时候,本能的就会有一个缩脖的动作,于是当下苏悦儿的手便成拳,重重的击打在算计好的落点上,想要通过对其太阳穴的重拳而要对方见上帝!
但是…
对方没有缩脖的本能,于是她的计算便出现了错误,她的一记重拳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脸上,伴随着他口中的牙齿和血液的飞溅,人便斜倒在了苏悦儿的腿部,而那个被苏悦儿锁住的家伙,立刻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重压下,刀被震动,在他的胸口留了点纪念。
未能一击毙命,苏悦儿的眉立刻懊恼而蹙,但同时她有些震惊,因为做了多年的杀手,很多习惯会演变成模式,而当目标违反生理本能,她能想到的就是两点,一个是对方已经强大的如同人妖,另一个就是这家伙是聋子!
不过这些都是一念内的东西,当苏悦儿发现自己击打在对方脸上的时候,她立刻低头咬在了那人抓刀的右手上。其时,对方正被一拳打倒,手腕被咬就会有些撒劲,但对方偏有不是二流刺客,竟是生生的抓着刀柄,苏悦儿这一夺没能给夺下来!
“我操!”苏悦儿见状高喝一声,便以左胳膊肘直上而下的击打其肘弯,立刻对方手里的刀便上翘,她的右手立刻滑到他的手背,便是推着他的刀要去抹他的脖子!
那人鼻血横飞与口中鲜血混在一起,见此情景,左手边赶紧推刀。
苏悦儿眼见要成胶着状态,而她是女子本身力量上就吃亏,加之这个身体又不是自己那高强度练出来的,便担心越往后越吃亏,于是当下她的右手发力前顶,身体完全上起前倾,继而左手便抓上了他的脖颈处一个虎爪猛捏。
人的颈段脊椎是由七个颈椎和六个椎间盘以及所属的韧带组成的,其中椎弓根上、下缘的上、下切迹相对形成椎间孔,有颈脊神经根和伴行血管通过,所以苏悦儿这一个虎爪猛捏,便碎的是此处的骨,使其破损压制或破坏颈脊神经。而颈脊神经一受压迫或是破损就会出现上肢疼痛及发麻的现象,所以在苏悦儿这一捏一抓之下,当下拿抗衡的人,立刻无力抗衡,便眼睁睁的看着那刀离自己的脖颈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