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手最阴狠的绝户计,如果这些孩子不开枪,父子两个人一起死;如果他们开枪了,那他们注定要成为一个无家可归,就算有家也不敢回的人,只能依附军队而生存。
这些孩子在叛军里接受最基本的射击训练,被强行灌输各种似是而非的道理,在参战前,队长会在他们的太阳穴部位,用刀片划出一道伤口,再把毒品涂到伤口上,用这种方法刺激他们,让他们可以悍不畏死的作战。
一群亲手杀了自己父亲,已经没有了明天,性格更被彻底扭曲的孩子,手持武器在战场上,他们下手比成年人更狠,更没有是非和道德观念,在塞拉利昂那些平民一听到“娃娃军”这样的名词,就会谈虎色变。
“诺娜在三年前,去塞拉利昂跟踪采访,结果在当地电视台,剪辑拍到的录相时,叛军进攻城市,一队娃娃兵冲进了电视台,他们见人就杀,而诺娜…”
说到这里,李凡的声音更低了,“被十几个还没有成年的娃娃兵**,还因此得了性病,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因此而沉寂一段时间,但是半个月后,诺娜就接受了英国BBC电视台的采访节目,面对电视直播,她坦承了被**的事实,甚至以旁观者的立场,仔细描述了当时的所见所闻,其中也包括了她被一群孩子**时的感受和想法。”
龙王轻轻的撇了一下嘴角,“脸皮真是够厚的。”
李凡在不断摇头,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诺娜当然无法获得他和风影楼的认可。“主持人最后问诺娜,恨不恨那群见人就杀,不但**她,把烟头按在她胸膛上取乐,还让她染上性病的塞拉利昂娃娃兵,诺娜的回答,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龙王凝神倾听中,李凡用异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背出了诺娜当时说的话,:“如果不是战乱,他们现在还应该偎依在父母的怀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童年。可是现在,他们除了仍然活着,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们才会用一系列的暴行,来证实自己的存在。我认为,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贫穷!如果我们能多给他们一点关心,多输入一点援,也许这样的惨剧,就会少发生一点。”
说到这里,李凡盯着龙王的双眼,低声道:“接受完BBC电视台的采访后,诺娜在后面的一年多时间里,在世界各国东奔西走,以她的影响力,不断呼吁处募捐,将一批又一批援助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进塞拉利昂。1999年7月,塞拉利昂内战结束后,诺娜更在那里,建立了一所培训学校,专门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娃娃兵,想方设法的让他们戒掉毒瘾,以正常人的身份到社会。直到她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把这所培训学校管理得上了轨道把它交到了国际红十字协会的手里,继续起了她的战地记者工作。在她离开培训学校的那一天,突然有两个已经从学校毕业的孩子,跪到了她的面前。”
用李凡说,龙王也知道两个孩子,一定是那群不还**诺娜的娃娃兵中的两个。
“有人问诺娜,她为什么竟然没有认出****了自己的人,甚至还帮助了自己的仇人。而诺娜的回答是…她不想报复,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去记那些孩子的脸,而且,就算她记得了认出来了,她仍然会帮助他们!”
听到最后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他霍然扭头着十几米外,坐在一块石头上在聚精汇神的为他们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的诺娜。四周一片黑暗,天空中扬扬洒洒的飘荡着越来越大的洁白花雪,就是在这样一片天与地之间,放在膝盖上的手提电脑,液晶显示屏里的图像不断变化,忽明忽暗的跳动中,从龙王的角度看上去,似乎就连诺娜的身上,都笼罩了一层七彩的流光,再加上四周飘舞的雪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片不断燃烧的海水。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感,也许这是一个优秀战地记者必须具备的素质,感受到龙王目光的变化,诺娜侧过头,对着龙王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在这一瞬间,龙王真的看呆了。
宁静,活泼;有着自内心的柔情似水,却又带着火一样的热情;嘴角轻轻扬起的微笑,明明有着几分慧黠的狡滑,但是眼睛里扬起的,却是不可忽视的执着…把这一条条,一项项的矛盾融合到一起,再加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一张透着神秘与典雅气息的精致脸庞,还有西方女性特有的曲线起伏,终于形成了一个如此类另,如此特殊,却又散发着致命魅力的她!
而在同时,龙王也终于明,为什么诺娜能在托拉博拉山区,找到如此详细的情报了。
政客的狡猾,员的善变,领袖的煽动,骆驼的持久,军人的勇敢,把这么多素质合在一起,再加上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口袋里又有电视台在背后大力支援的钞票…在连军人都能当场把枪卖给陌生人的阿富汗,诺娜还有什么情报是摸不到,套不着的?!
诺娜手中的鼠标,终于止了移动,她的目光已经落到了风影楼的身上,“我建议把这里,作为第二攻击目标!”
风影轻轻皱起了眉头,“理由?”
诺娜选择第二攻击目标,从地图比例上来看,距离他们足足有十二公里,考虑到气候和地形因素,他们也许需要用一个小时来行军。而且根据手提电脑上的资料显示,这十二公里范围内,至少还有两个地点可以进攻。
“在美国进攻阿富汗后,本登还曾经接受过巴基斯坦《黎明报》的采访,他当众宣称,如果美国敢在阿富汗使用生化或者核武器,他们将使用同样的武器进行报复!而且在我被基地组织派人抓住前,我已经收到线报,美国特种部队,在喀布尔一幢基地组织控制的房屋里,发现了制造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的详细指导手册。”
诺娜伸手指着她挑选出来的第二攻击目标,道:“我想来想去,如果基地组织,真的试图研制核弹,或者生化武器,他们的研究中心,最有可能建造在这里!”
核弹!
生化武器!
这两种杀伤面积太大,一旦投入必将死亡无数的非常规武器名称,当真是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
世界上有核武器的国家多了,但是想想看吧,现在基地组织也不过就是有一群被恶性洗脑,所以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热份子,就敢和世界头号军事强国对着干,甚至一手策划实施了九一一事件,如果让他们成功制造出核武器,那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千万不要以为,基地组织制造出核弹,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美国。
运送核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想要通过层层关卡,把核弹弄进美国本土,困难度绝不比让老母猪跳霹雳舞简单多少,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一名中**人,风影楼必须考虑,假如基地组织真的制造出核弹,会不会先发给旗下的东突恐怖组织一颗,让他们在中国境内试试威力,看看效果,顺便来个敲山震虎,用中国人的命,让美国人怕。
虽然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不到万分之一,但是风影楼真的不敢赌!
看着风影楼渐渐透出针芒般气息的双眼,诺娜心开九窍,立刻补了一句:“别忘了我们的事先约定!”
诺娜肯和风影楼他们合作,当然是各取所需。
风影楼他们需要基地组织在托拉博拉山区的详细情报,至于一头扎进非洲,已经沉寂了将近两年时间,在几个月前才终于重新复出的诺娜,则想随军采访,围绕“基地组织”、“核武器”、“生化武器”这三个绝对够唬人的亮点,通过现场直播,爆上一回超级猛料,重新拿回战地记者之王的桂冠。如果和美**方合作,她是万万得不到这种机会的!
正所谓狡兔三窟,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地记者,诺娜当真是把谋定而后动这个兵法精义发挥到了极限,在被基地组织抓捕前,她在这个山区里,仅仅是价格昂贵的卫星电话和军用笔记本,据她自己说,就藏了三套,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得到上级允许,就带领第五特殊部队学员在境外作战也就算了,竟然还允许一个战地记者随军采访,不间断把战况和所见所闻,通过卫星电话,传送到全世界各个角落…想想一旦事件败暴,可能气得暴跳如雷的几个教官,风影楼只觉得嘴里发苦,但是迎着诺娜询问的目光,他仍然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管这么做后果怎么样,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第五十二章 巅峰之舞(上)
大家好,我是诺娜,我现在,就站在阿富汗东部的托区内!也许,世界头号恐怖份子**,和我就只有咫尺之遥!”
当诺娜的声音,通过卫星电话,传送到了万里之外的电视台,再以辐射状,送向全世界,虽然没有实况录相转播,但是诺娜这位战地记的名号就代表了收视率,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没有挖到猛料,这位总喜欢身先士卒冲锋在第一线的美女记,绝不会轻易打开自己的情报宝盒!
“在九一一事件生的第三天,我就赶到了阿富汗,并在这里,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情报收集,结果因为接触到了基地组织不可告人的秘密核心,而被他们绑架!”
做为世界最顶尖级的战地记,诺娜绝对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我的搭裆死了,恐怖份子架起摄相机,当着我的面,用一把砍刀直接砍下了他的头,他们想用这种方法,向我国政府示威,表达自己的不屈。(->他们更想看到我畏缩的眼神,但是我没有逃避!我大声的问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个民族,哪一个宗教,能用拆毁别人的寺庙,砸毁上千年历史的佛像,屠杀无辜的平民,用这一系列的暴行,获得真正的友谊?”
“他们没有回答!”
“我又问他们,他们要求世界尊重他们,那他们除了劫持飞机撞击世贸大楼,除了破坏,除了天天想着对异教徒动‘圣战’之外,又为这个世界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又有什么资格,去获得世界公众自内心的尊敬与认可?!”
说到这里,诺娜昂起了她的头,在这片风与雪交杂,依然无法彻底掩盖浓浓血腥与硝烟的天与地之间,她起来当真是像极了一个面对惊涛骇浪,依然挺起了胸膛,吹响无畏号角的水手:“他们仍然没有回答!”
诺娜当然不可能听到,但是当她的话,通过电波传送到全世界各个角落时,在沉默了几秒钟后,掌声已经从他们脚下这片如此厚重,却又如此广阔的大地上狂风骤雨般的响起。
为了配合整支部队的行军速度,只能把诺娜背在身上撒腿飞奔的龙王,在这么近的距离,听清楚了诺娜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的眼睛亮了,他低声喝道:“壮哉!”
“谢谢!”诺娜伸手捂住话筒,她低下头,附在龙王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大嗓门就更好了,我已经答应你们的队长,尽量为你们掩藏身份,但是如果是你们自己不加注意,非要弄得万众瞩目,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龙王没有说话。但是在这样近地距离。感受着诺娜嘴里呼出来地暖流。一**地吹向他地耳朵。一种说不出来地异样感觉。让他地脸庞在短短十几秒钟时间内。就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
“砰!”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重物摔倒在地上地闷响。无论受过什么样地训练。在这片地形崎岖。更覆盖了一层雪片地山区里。终于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那名脚下打滑摔倒地队员。在身体接触到地面地瞬间。竟然借着腰部扭动地力量。用后背摔倒在地面。由于他奔跑得速度太快。竟然硬生生地在雪地上滑出两米多长地印痕。而在这期间。无论他地身体摔得有多疼。他手中地自动步枪。随着身体地滑行动作不断调整。始终指着同一个方向。
就在这个队员重重摔倒在地面。被迫临时掉队地同时。以风影楼地这支九人小部队。看似散乱地队型。生了诺娜这个半吊子军事爱好根本看不懂。却能用记与女性地双重敏锐。隐隐捕捉到地细微变化。
当那个摔倒地队员不声不响地爬起来。重新追上整支队伍。却没有再回到原来地位置上时。诺娜猛然瞪大了双眼。就算她见多识广。就算她眼高于顶。在这个时候。仍然忍不住出了一声低呼:“我地天哪!”
诺娜终于看懂了…
当有人摔倒,他们的队型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时,不需要大呼小叫,甚至不需要风影楼这个队长指挥,他们所有人就自动调整了整个队型,由第二个人填补了那个摔倒的队员,空缺出来的右翼机枪手位置。而第三个人就随之递进,填补了第二个人刚才的位置,就是用依次类推的方法,在犹如推倒骨牌般的连锁反应当中,每一个人都踏出两步,变换了自己的方位,直至一连空出十八步,把最后方的后卫位置,留给了那位摔倒后,只用了不到十秒钟,就重新追上来的队员!
诺娜简直不敢想象,这样一批已经不需要再用语言,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观查,默契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特种部队,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将会爆出何等狂放的攻击力。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这么的年轻,等再过上十年,这些孩子真正长大,真正成熟后,他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怪有人说,绝对不要在地面上和中**队硬碰!”
诺娜感受着龙王在高速奔跑时,全身那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一次次收缩又一次次全力绽放,那随之扬起的最原始冲击力,看着这个男人背着几十公斤的负重还有自己,还能跑得犹如烈马,诺娜突然低声道:“如果我们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的话,找个机会一起约会吧!”
龙王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趴在他背上的诺娜却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龙王跑得这么快,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她还真是有点冷,结果几句有点喛昧,有点挑逗的话说出来,背着她的这个大男生,全身就像是一个火炉般烫起来。
诺娜把下巴轻轻枕到了龙王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个大男孩距离自己只有两厘米远的脸庞,犹如空调扇般,散着缕缕热气,诺娜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真是
啊!
聆听着龙王突然间至少加快了一倍的心跳,对于一个再次验证了自己非凡魅力的女人来说,不开心,那百分之百是骗人的,在这种情况下,诺娜再次开始了她的现场语音转播,“我被基地组织绑架后,最终被他们当**质,关进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集中集里。”
说到这里,诺娜故意又停顿了几秒钟,她这个拥有政客般的狡猾的战地记,在吊足了只能竖起耳朵聆听的观众们胃口后,才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没错,我就是被关进了托拉博拉山区内部的军事堡垒,**的地下王国里!而在这里,我更遇到了一群,实在太超出我预料的人!”
这一次诺娜没有再吊观众的胃口,她直接道:“我在地下集中营里度过了一个月漫长时光,每天只有一个小时,能在看守的监视下,接触到阳光。直到今天晚上,我才终于被营救出来了,但是营救我的人,不是我们英国空勤团的绅士们,也不是美国绿林特种部队的勇士们,而是一批前苏联特种部队的老兵!”
虽然说的都是真人真事,但是经过诺娜的口,却硬是有了一种峰回路转荡气回肠的味道。而坐在电视机前,只能竖直了耳朵倾听的观众们,更是精神一振…他们最喜欢的诺娜,果然暴出猛料了!
在苏联解体前,联合国内部,有几句非常尴尬的哲理…如果美国和苏联在一个问题上有冲突,那么美国就算出兵,也取得不了多大的胜利;如果美国和苏联在一个问题上,拥有相同的立场和态度,那么美国就根本不需要出兵!
虽然这样的话,就有点象一些不是中国人的中国人,唯恐国人的自尊心太强烈,硬是用一杯啤酒里现了苍蝇,美国人会当场叫律师,日本人会当场叫对方的经理出来,英国人会默默的付钱走开,而中国人会把啤酒喝得到底再叫对方经理出来索赔,这种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寓言”,但是不可否认,美国与苏联之间的冷战,的确是在想方设法,彼此狠拉对方的后腿。
打个比方,美国人打越南,苏联就拼命支持越南;苏联打阿富汗,美国就向阿富汗输入了天文数字的物资援助不说,甚至在战争后期,给了阿富汗大量毒刺式导弹,弄得苏联的武装直升飞机,大白天根本不敢出来。
这种两个超级强在那里天天掐架的好戏,自从苏联解体后,成了美国一家独大,可是已经有整整十年已经再见过了。可以说,有美国和苏联军队同时出现的地方,就绝对会有好戏!
但是很快观众们就现,他们还是太小看诺娜挖出来的猛料了!
“直到今天晚上,重获自由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地下集中营里,关押在另外几个牢房里的人,竟然是二十年前,前苏联侵略阿富汗时,失手被俘的士兵!他们都至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呆了十年以上时间了!而实施这场营救行动的前苏联特种部队,更不是国家行为,而是一群已经退役的老兵,为了营救自己昔日的战友,自自觉集中到一起,组成的队伍。”
“电视机前的观众,相信你们绝大多数人都看过史泰龙先生演的电影‘第一滴血’系列电影,而我本人,更是他的超级影迷!在其中一部电影里,史泰龙主演的兰波,就是为了营救在越南被关押的美军战俘,而孤军深入到越南,我真的没有想到,就是在今天,就是在阿富汗,我竟然看到了如此相似,却又如此真实的一幕!”
说到这里,诺娜的声音有点嘶哑了,“我只在那个地下集中营里呆了一个月时间,我就有了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但是那些前苏联军人,却被关押了整整十年!看着一群还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已经解体的老兵,和营救他们的战友彼此拥抱,看着他们终于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后,一个个哭得泪洒衣襟,却依然热爱着自己的祖国,我想说的是…军人无罪!”
明明知道在夜间背着上百公斤的负重高速奔跑,必须要集中全部精神,但是龙王的身躯却在狠狠一颤中,下意识的扭过头,再次仔细看了诺娜一眼。
“我必须说,这批前苏联退伍老兵,他们实施了一场堪称经典的人质营救行动,但是就在两个多小时前,他们却在山区里,被几百名基地恐怖份子伏击了!”
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全愣了…竟然还有下文啊?!
BBC电视台的节目主编真的要笑疯了!
看看吧,什么叫世界顶级战地记,什么叫他们英国人的骄傲,他们BBC电视台的自豪?!他力排众异,在没有录相实况转播,甚至没有审核诺娜收集到的新闻价值的情况下,就以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为代价,为诺娜开通了电话现场直播节目,现在还不到十分钟,收视率就象是坐上了火箭般一路飚升。
而当诺娜爆出来的猛料,一波三折也就算了,竟然最后又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时,这位节目主编已经敏锐的看到了一个也许并不久远的未来…他大概、应该、很可能要升职了!
“这一批私人行动的前苏联老兵,他们孤立无援,面对几十倍于己的恐怖份子疯狂进攻,他们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他们能有多少人,能从那片注定要变**间地狱的战场上活着走出来,我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一群可怜又可敬的男人,他们不是为了侵略,没有任何政治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能再看到自己的家人而战!”
“他们背负的过去已经太沉重,他们付出的代价更是太高昂了。现在他们终于脱困而出,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他们鼓掌喝彩吗?他们刚刚品尝到自由的甘甜,在转眼间,就要带着浓浓的遗憾与不甘,默默念着亲人与爱人的名字,走向死亡的深渊,我们难道不应该同情
甚至为他们一起祈祷吗?!”
三流的战地记,就算给他一台摄相机,他也只是表情僵硬的站在那里,嘴唇上下嚅动得犹如在背书;二流的战地记,会用自己的手,引导摄相机拍摄她想让观众看到的镜头,让观众能够跟随画面的转换,融入到现场环境当中;一流的战地记,能够声情并茂,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不但能看到时势新闻,更能感受到这个记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有自己灵魂的人;而诺娜这个超一流的战地记,却能直接用自己的演讲,左右观众的情绪!
这就叫煽动,以事实为基础,**裸的煽动!
有很多业内人士,都批评诺娜,说她的播报方式,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更试图在影响电视机前的观众,已经违反了新闻业的基本准则,她根本没有资格当一名一切以事实为基础的记,更没有资格当战地记。
这些业内人士,甚至当众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诺娜面前,而诺娜的回答相当经典…我存在,就是道理!
说白了,这就是强改变环境,中适应环境,弱不适应环境的最真实写照。诺娜早就看明白了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关心世界时政的热心人士?就算是非洲饿死几十万人,中国下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雨,日本富士山爆炸,韩国又无耻的想要把中医变成他们的韩医,把日本的樱花变成他们的国花,这一切的一切,又和那些生活在地球另一端的人有多少影响?!
所谓的挖出猛料,不就是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感到惊讶,感到好奇的东西吗?他们已经惊讶了已经好奇了,如果能在保持播报正确性的前提下,再让他们兴奋一下,悲伤一下,同情一下,不管怎么说,能因此掉出几颗久违的眼泪,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