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娘们就忘了自己姓甚至名谁,踏着兄弟的肩膀往前面凑的家伙吗?”在对面通铺上。嘴里叨着一支卷烟却没有点燃。正在擦拭
汤普森冲锋枪的三班长,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自己还不是晚上总喜欢磨牙打呼噜?上次你半夜爬起来挨个摸兄弟们的脚袋。要
不是大家发现得快,你早就拎着那把大砍刀,把兄弟们的脑袋当成西瓜都砍下来了。你要是半夜把手伸进人家的被窝里,谁知道你
是不是成心吃豆腐?”终于有一位班长带头站起来,对雷震老老实实的敬了一个军礼,算是欢迎了雷震这位排长的光临,然后转过
头,瞪着另外两名同僚,道:“吵什么吵的,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没看到人家是跟着长官一起过来地吗。当着这
么多人地面调戏长官的女人,你们以后还想不想混了?”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原来最坏的就是这个二班长,他面对雷震
一脸地恭敬,但是转过脸说的话,却属他最难听。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说完这些话,这位班长竟然还能带着一脸谦躬的微笑。再
次面对雷震,“小孩子不懂事,排长您大人有大量,头顶上又有贵人罩着,相信不出几天,又会一路高升,当然不会和我们这种在
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在战场上流血流汗,最后却只混了一个小班长的泥腿子们去计较。您说是不是,排长大人?”这个二班长的话
当真是够阴够损,如果雷震点头说是,等于承认自己是靠着关系进入特务排,并把它当成了一个职业跳板。如果雷震摇头,那不是
说自己心胸狭窄,摆明要为难两个出言调侃的班长?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当真是蔫坏蔫坏的二班长,鬼才突然笑了,他低声道
:“我喜欢这个家伙,他有点像我。”面对这几个出言不逊,对他们这一行人抱着明显敌意的班长,雷震却笑了。就像鬼才说的那
样,这三个面对他们张牙舞爪地班长,看起来当真是像极了刺头。在别人的眼里,这些班长和他们带的兵,都很不好管理,但是在
雷震的眼里看来,这些人…可用!没有面对上司都敢出言挑衅的勇气,没有点独特的性格,这些人在战场上,又怎么可能和敌人针
锋相对,又怎么能指望他们在战场上,去创造普通军人无法去完成的奇迹?雷震突然道:“孙尚香!”“到!”听到雷震和孙尚香
的一喝一应,三个班长都瞪大了双眼。只要在茶馆里听过说书先生讲的三国演义,又有谁不知道孙尚香是何许人也?“每一个地方
都有自己的规矩,你知道军队的规矩是什么吗?”雷震没有回头,他还是一脸平淡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二班长。他没有勃然大怒
,没有瞪起凶眼睛,没有扬起野拳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二班长的心里却扬起了一种难受到极点的感觉。因为他发现,雷震似乎
在看着他,但是雷震目光的焦距却根本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在雷震的眼里,他几乎就是透明的。有时候,无视或者漠视,本身就是
一种最锋利的武器。“我知道!”孙尚香肃然答道:“在军营中,以强者为尊!”“在我的任命书正式下达,我们真正成为军人之
前。自己去把失去的尊严抢回来!”在三名班长面面相觑地注视中,雷震竟然侧走开两步,任由紧跟在他身后的孙尚香直接暴露在
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江东孙尚香盯着一班长手中还在玩弄的刀子,突然问道:“你喜欢用飞刀?”看到一班长下意识的回应,孙尚
香的目光流转,又落到了三班长的手上,“你就算是在营房里都枪不离手,不断培养自己对枪的感觉。有这种勤奋为基础,至少也
应该是一个A级射手了吧?”三班长沉默着点了点头,孙尚香站在雷震身后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气质有点泼辣,却愈发引人注
目,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征服欲望地美女,但是当雷震闪开,任由她独当一面的时候,这几个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班长,又
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个女人身上那种再无任何掩饰。和他们如此相同的气息?“我会和一班长比试用飞刀,和三班长比试用枪,如
果这两场我侥幸获胜的话。我会再向你挑战!”孙尚香深深的盯着刚才说话最刻薄的三班长,在这个时候她当真是语出如刀,“我
不知道你更精通什么,但是只要不是像女人一样比试斗嘴吵架,有什么道道你只管划出来,我江东孙尚香一并接了!”说完这些话
,孙尚香不再理会已经陷入半呆滞状态的三班长,率先掉头走出了那间特务排营房。第一个和孙尚香比赛的,就是那个最先“调戏
”孙尚香的一班长。说句实在话,能进入特务排并成为一个班长地人。当然得有自己的绝活,在特务排一群士兵的喝彩声中,一班
长站在二十五步外的位置,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放声暴喝中,连续将三把飞刀投掷到了标靶上。望着那三把插在标靶上,就算没
有正中红心,也在八环以内地飞刀,就连一班长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表情。面对江东孙尚香这样一个高品质的美女。感受着孙
尚香身上再股再也无可掩饰的压迫力,他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出自己的飞刀技巧。一班长斜着眼睛,偷偷望了孙尚香一眼,但是他
注定要失望了,孙尚香还是一脸的平淡,仿佛看到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连站在一旁观战的雷震一行人,脸上也没有任何波
动,说句实在话,和张诚相比,他这一手飞刀技巧,又算得了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孙尚香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了军装上的衣扣
,当她缓缓脱下了那件刚刚穿在身上还不足半个小时的军装时,四周猛然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而一班长的脸色也变了。他
们看到的,当然不是什么暴露春色的内衣,而是一件用最坚韧的麻,混合着头发丝编织而成的内甲。三十六把雪亮地飞刀,整齐的
插在内甲的刀囊上,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丝丝缕缕的寒光,看上去当真是像极了欲择人而噬的鲨鱼牙齿。如果说这一件装了三
十六把飞把的内甲,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惊讶的话,最让这些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耸然动容的是,这件内甲上,那一处
处不知道什么武器留下的印痕。虽然这件内甲已经得到了修补,但是那些印痕上,那一块块再也无法被清洗干净的血渍,那横七竖
八几乎连成一片的轨迹,都在无声的向每一个人,诉说着这件内甲曾经的主人,经历过的最惨烈血战。孙尚香伸手轻轻抚摸着内甲
上的飞刀,它们锋利而危险,但是触手却带着被体温熨暖后的柔腻,抚摸着它们,孙尚香的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个看起来如此悲伤却
又是如此张狂的笑容,孙尚香吸着气,轻声道:“这套飞刀是我朋友留下来的遗物,他用这一套飞刀杀人无数,更用这一套飞刀,
成佛入道,死得坦坦荡荡。当我从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从敌人的尸体上,重新一把把将它们收拾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清楚的知道
,如果我想继续使用它们。在这些飞刀身上来寻找我对他的思念,我就必须要继承他的骄傲,继承他的精神!”孙尚香地表情…变
了。在这个时候,她对张诚的爱,对张诚的思念,对张诚的引以骄傲,还有那一次次在午夜梦回中蓦然惊醒只留下无尽的悲伤的委
屈,甚至是她整个人。都融入了她的双手当中,都融入到了那三十六把在战场上沾满敌人的鲜血,却依然锋利依然夺目地飞刀上。
“一班长,我不想羞辱你,更不想轻视你,但是,如果让他亲自来和你比试,他一定会这么做!”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中,孙
尚香竟然转过了头,背对着二十五步外的标靶。“因为…他就是一个用飞刀比子弹还要快的人!”没有人敢不相信孙尚香的话。就
在她放声狂喝出这如此张狂如此放肆宣言的同时。她已经霍然转身,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扭回,她的双手已经同时从刀囊中钳出六
把飞刀。携着身体旋转的力量,她的双手连续挥出,雪亮地飞刀,在空中排出了一道肉眼可见地银色流光,带着犹如重机枪扫射般
的迅疾,狠狠刺向二十五步外的标靶。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有人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人掷飞刀掷得这么
快,更没有人敢相信。可以掷得这么准。就在孙尚香双手连续挥舞中,二十五步外地标靶上传来了一阵犹如暴雨打在瓦面上般的急
促声响,当一切终于回归平静的时候,三十六把飞刀,已经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整只标靶。面对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了,傻了,疯了
,所有人心里想到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如果在二十五步内。她这样一个敌人向我投掷飞刀,我应该怎么办?!”最终的答安,就
是没有办法!痴痴的望着标靶上的那三十六把飞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缓缓在眼眶里聚集,但是出于军人的骄傲,孙尚香却
昂起了自己的头,任由它们在风中被一点点吹干,任由快乐地笑容突然如春河解冻般,从她的嘴角狠狠扬起。真的没有人知道,在
飞刀出手的瞬间,孙尚香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气息给包围了。这股气息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就好像是情人的低语和拥抱,在不经
意之间,已经触动了孙尚香的心灵。在这个时候孙尚香知道,张诚活了,他会和那一套飞刀,一起永远的活在她的身边,两情不渝
,直至天荒地老。她五个月的辛苦练习,没有白费!三班长脸色阴沉似水,正在把一个弹匣里的子弹取出来,再重新填装回去。熟
悉他的人都知道,三班长在这个时候已经调集了所有注意力,就算是在战场上,他也没有这样认真过。因为三班长清楚的知道,一
个可以把飞刀玩得这么快这么准的人,只要愿意投入时间,更能练出一手好枪法。因为两者虽然一个是冷兵器,一个是热兵器,但
是却实在有太多的共通之处。两把被分解开的汤普森冲锋枪,并排放在地面上,在距离这两枝冲锋枪三十米,八百米,一百五十米
的位置上,各自摆放了九只酒瓶。他们比的就是先重新组装起被分解的冲锋枪,再逐一打碎三个不同距离摆放的九只酒瓶。孙尚香
和三班长的比赛,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随着当裁判的士兵一声令下,他们两个人用几乎相同的动作直接扑到了冲锋枪前
,他们用几乎相同的时间,重新组装起冲锋枪,他们更用几乎相同的时间,打碎了摆在三十米距离的三只酒瓶。当打一百五十米外
的酒瓶时,两个人重新组装好,在正常情况下必须需要重新调校的冲锋枪,射出来的子弹终于出现了偏差。在西方国家有些用惯冲
锋枪的老兵,曾经说过,不要管冲锋枪的理论有效射程是多少,总之冲锋枪最好用,最实用的距离,就是五十米!除非是用索米
1931型那种以狙击步枪工艺制造的冲锋枪,否则的话,就算是用经过精心调校的冲锋枪,射击一百五十米外的目标,也很可能会产
生偏差。换句话来说,用没有经过调校的冲锋枪去打一百五十米外的目标,这已经不单单是射击技术的比视。更是实战心理、个人
判断力甚至是运气地比试。没有了喝彩声,所有人都屏息静气,静静的看着两个人采用跪姿射击的方法,把手里的冲锋枪固定到最
隐定的状态,然后一次次扣动扳机,再根据前一发子弹的着弹点,来重新微校自己手里武器角度。当枪声终于停止,两个人踏着满
地的子弹壳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望着远方地玻璃瓶,沉默了半晌,三班长垂下了手中的武器,“我输了。”孙尚香已经打碎了最后
三只酒瓶,而三班长还有一只酒瓶没有打碎。看着三班长略略有点发白的脸,孙尚香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无论是谁在自己最得意
最自信的领域,被女人一个用堂堂正正的比试当众击败,心里都会很不是滋味,甚至是开始怀疑自己吧?“你真的很棒。”孙尚香
拍掉自己膝盖上的尘土。也站了起来。她望着三班长,道:“我在六岁,就在老爹手把手的教导下。用他的左轮手枪开了生平第一
枪,我八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把步枪分解再重新组合,我在十二岁地时候,就可以在保镖地护卫下,一边骑马一边用手枪射击。十
四岁的时候,老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枝冲锋枪,不出一年时间,我就打光了他送给我的三千发子弹。到现在为止。连我自
己都不知道,我用玩的方法,打掉多少子弹,玩坏过多少枝枪了。我们刚才的比试,打三十米和八十米时,你明显比我要快要准,
但是打一百五十米目标时,我们比的就是靠发射子弹的次数,慢慢积累下的直觉和判断。在这一点上。你并不是技术输给了我,而
我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光荣的。”三班长又沉默了半晌,在孙尚香的注视下,他突然用力点了点头,就连他脸上的那缕苍白
,也化开了很多,显然已经是被孙尚香解开了心结。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下,他看向孙尚香地目光,突然也变得有点飘忽起来。至于
二班长,迎着孙尚香投过来的目光,他直接光棍的举起了自己双手。“我投降行不行?”二班长揉着鼻子,苦笑道:“看了你刚才
两场比试,我才知道踢到了铁板上,我王二胜能混进特务排,靠的就是嘴皮子顺,手上功夫的确是有限。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无论
是和你比格斗、射击还是其他军事项目,我似乎胜率都不高,好像还真是只有斗嘴吵架方面,我可以赢上几分。正所谓献巧不如藏
拙,我想我们的比试还是算了吧,我承认你厉害,你们雷大哥,我们的雷排长更厉害,还不行吗?”江东孙尚香还没有回答,鬼才
就嘿嘿的笑了,“我早就说过他像我嘛,嘿嘿,就连这种见势不妙立刻扯呼,实在不行双手高举的本领,大家也是半斤八两。孙尚
香妹妹你也别再逼他了,别看他满嘴油滑,但绝对不是一个怕死地胆小鬼,他要真是胆小鬼,二百师随时可能调入缅甸,他早就想
办法要么装命,要么撒泼,离开特务排了。”三班长瞪着鬼才,鬼才也睁大了眼睛,回瞪着三班长。两个人就这样象斗鸡一样彼此
瞪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三班长转头就走,只有距离他身边最近的人,才勉强听清楚了三班长的小声嘀咕,“他***,怎么这么倒霉
,瞪个眼睛都能又踢到一块铁板。”
第四章 远征
黄景升第一眼看到雷震,就觉得这小子对味。说是看重人才也罢,说是个人私心也好,总之他硬是把雷震私自扣留在五九八团,没
有按照规定向师部保送,更直接把雷震塞进了特务排。在这种情况下,从来没有结党营私,但是也沾染了些军队山头主义的黄景升
,觉得自己有必要对雷震负责。就在雷震正式加入特务排的第一天晚上,黄景升把特务排性格最直,脾气最冲的一班长李民悄悄叫
到了团部。“你们原来的张排长被调到师里,副排长又在训练时摔断了大腿,本来排长是要在你们三个班长里面选拔的,现在我却
让雷震直接接替了排长的位置,兄弟们服不服?”面对黄景升副团长的询问,一班长李民,脱口道:“服!”黄景升有些惊讶了,
他清楚的知道以一班长李民的个性,服就是服,不服就是不服,能用半天时间就让李民脱口说出一个“服”,那可绝对不是容易的
事情。想当然就算他这个中校副团长,也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勉强达到了这个标准。但是黄景升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周之后,他又
把三班长洪泰悄悄叫到了团部。三班长是一个神枪手,就算在全师军事比武中,都获得过名次,得到过戴安澜师长的亲自嘉奖,想
做这样一位班长的顶头上司,绝对不容易。还是相同的问题,三班长脱口道:“服,当然服。”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黄景升和二班
长王二胜在军营的某个角落狭路相逢,吸着王二胜毕恭毕敬送到手边的卷烟,在随意闲谈中,黄景升又问起了这个问题。王二胜苦
笑着道:“团副我现在可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到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批人,把我们全排的人都吃得死死的。别说他们
还真是个个有几手够硬的绝活。老李和小洪现在真是死心踏地,天天缠在人家后面喊师父。尤其是小洪,我看他脑袋都被人打傻了
,每天都被那个什么江东孙尚香收拾得象团烂泥,晚上躲在被窝里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傻笑。”黄景升笑了,他斜眼望着王二
胜,道:“大家都服了,那你呢?”“不服…我哪敢啊!”“排长身边有一个叫鬼才地人。那家伙八成上辈子和我有冤,从一进特
务排就跟我较上劲了。团副您也知道,我的绰号叫,粮仓鼠”平时耍滑头耍惯了,无论有多厉害的长官,我也有办法去应付,从来
没有怵过谁。但是这个鬼才,简直就像是长了一双鬼眼,无论我脑袋里转着什么念头,都能被他看得通通透透。我们两个也较量了
几番。结果被他玩得我连老爹都差点忘了是什么样了。而这样一个把我吃得死死的家伙。竟然叫雷震…师父!”迎着黄景升似笑非
笑的目光,王二胜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道:“如果说我对团副您现在佩服得是五体投地。那么我现在对他的雷师父,我的雷排长
,那可真是佩服得六体埋地了!”黄景升这下可是真的放心了,能把这三个班长都吃得死死地,让他们彻底口服心服的人,五九八
团真没有几个。日子,就在全团紧张的备战与训练中,一天天度过。当历史的时钟翻到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雷震再次带着全
排官兵,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突然有一名中尉冲到了操场上,他扯开自己的大嗓门,放声狂叫道:“日本人偷袭美国珍珠
港舰队基地,美日战争爆发了!”美国珍珠港般队基地,美日战争,这些东西似乎和普通士兵的距离还很遥远,所有人就算是侧起
耳朵凝神侧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雷震和鬼才的眼睛都亮了。因为这代表着。中国在抗日战争上,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
盟友,为了对抗美国军人地复仇,日本军队必须动用他们全部力量地海军,和美国舰队在太平洋上一绝雌雄,而在太平洋上那一个
个的岛屿,也会成为两国陆军交锋角逐的杀戳战场!最重要地是,当日本为了石油,为了矿藏等战争资源,终于向美国这个巨无霸
发起进攻的时候,世界大战的序幕已经被狠狠拉开。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日军,会以肆无忌惮的姿态,对东
南亚诸国发起最狂风骤雨的进攻。而为了把更多的陆军从中国战场上抽调出来,和美国军队在太平洋各个岛屿上决战,他们就必须
要集中力量攻击缅甸,掐断滇缅公路这条援援不断为中国输送血液的生死大动脉。准备好了也罢,仓促应战也罢,背水之雄也罢,
总之,只要国民政府不想面对强敌举手投降,不想成为异国人的奴才,就要主动出击,破釜沉舟拼死一战!时己至此,远征缅甸,
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果然,仅仅过了九天,国民政府最高统帅蒋介石就下达命令,要求第五军全军动员,以二百师为先头
部队,进入缅甸协助英国军队作战!面对这个命令,二百师全师一片沸腾。当天戴安澜师长就把全师集结在一起,进行远征动员。
雷震站在队列里,远远的望着戴安澜将军,这可是一个连他师父谢晋元,都要称赞地英雄。戴安澜今年三十七岁,年富力强,军中
更盛传戴安澜将军是一员难得的虎将,他那代表坚毅性格的高顶鼻梁,在浓密的眉毛下,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他并不算魁梧,
却犹如一杆标枪般挺直的身躯,都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大冲淡了他脸部柔和线条,所扬起的斯文气息。戴安澜
师长目光四下一扫,在场所有的人只觉得一股逼人地热浪袭来,就连操场上的窃窃私语声,也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在这种情况下
,籍着扩音器的帮助,戴安澜将军那慷慨激昂的声音,随之在每一个的耳边响起。“大家知道我现在站地位置。是在哪里吗?”戴
安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狂喝道:“这里就是在上千年前,就是军营,而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当年诸葛亮远征南蛮,七擒孟获的
点将台!我相信古人可以在这里流芳百世,我们今天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也行!”看着自己脚下的这片沃土。望着戴安澜将军高
高站立的那座石台,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我们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我们要去缅甸,在那里协助友军抗
击日寇。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要马革裹尸埋骨异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嘴里说着慷慨激昂地话,心里却在害怕。”“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