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到手了?做了什么?”贝朗对于他能如此快速地解决这个难题,感到很惊讶。
“是。”潘时永翘了翘腿,道,“应该说49不愧是傅尚惠的女儿,她做的手脚恰好给了我灵感,所以我不需要那个奉书恬了,便能解开术式。”
贝朗一听对方既能解开术式,石头又到了手,心想这个合作肯定不能丢,果断道:“行。这边日晨会安排好,我们一同出境,再继续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断了与贝朗的联系,潘时永刚想歇会儿,稍微闭闭眼睛,却见着罗婷婷突然静默无声地走进了他办公的房间里。
罗婷婷在被他用甜言蜜语收拢后,一直是住到他这边,与他同一屋檐下。这次能把罗铮陷害成功,并且搞清楚罗铮的政敌是哪方人马,罗婷婷其中的功用的确功不可没。
“怎么了,47?”虽然利用完这个人了,潘时永还是向她亲切而优雅地问着。
“你说过帮我弄死49的。结果呢,你得到东西了,没有弄死49?!”罗婷婷一只手打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怒瞪着他。
他潘时永和她、女祭司都不同,冷静卓然,什么时候都能分清楚轻重。他要的是利益,至于弄死什么人,要看有没有必要,绝不会感情用事。
“弄死49来日方长,观在最主要的是尽怏快出境,在海军发现之前。”潘时永对于她的愤怒,只感到漠然,乃至有些厌恶。他向来不喜欢太过感情用事的女人,女祭司也一样,在没有失去儿子之前一直十分冷静,最后可惜断在了感情冲动上。
“你——”罗婷甘一只手指住他,愤怒使得她唇色都青白了,“或许对于你来说,那东西最重要!可我,是用我和我爸的感情在换你这东西!结果,你没有答应履行对我的诺言,你是把我利用之后就甩掉,不是吗?!”
这孩子怎么总是屡教不改呢?潘时永恹恹的:“他不是你爸。你对他付出感情本来就是错的。何况,你站到我这边来了,就是等于不要他这个爸了。”
“是,我不要他了!但同时我要49死!我得不到的,她永远得不到,只能下地狱!”罗婷婷拍了下桌板后,甩身出门。
潘时永冷冷地笑一声,不打算阻止她。一,她不会去告发他的,告发了对于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都要和贝朗一块出境了,具体的行程她也不清楚,无从告发。二,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去找49寻仇了。如果能就此杀了49,也能替他解决掉一块绊脚石。总之,她的鲁莽对于他只能是有利无害。或许,他该帮她这一把!
由是,他唇角勾出了一抹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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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协和医院
关莫靖是在墨兰婚宴当天动了手术,术后进了监护病房。由于麻醉的关系,老人家年纪又大,术后的第一天关莫靖基本处于昏睡状态。等病人体征基本稳定,精神恢复办成,已经是隔日早晨了。
关浩恩作为长孙,又是老人家最疼爱的孩子,代替父亲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病人睁开眼睛后,第一日见到的就是他。
“浩恩啊。”关莫靖把挂着点谪的桑树皮般的手伸了出去。
关浩恩接住爷爷的子,点了下头:“爷爷,一切都熬过去了。”
“日晨有联系吗?”关莫靖挣扎着耷拉的眼皮问。
关浩恩向来严肃的面色难辩,不,是有一丝不愿意的,便眉梢扬起,想岔开花题:“爷爷,你疼日晨不是一点点,包括日晨的表妹你也那么紧张。明明,你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故意接近你的。”
关莫靖干哑的嗓子里艰难地透出笑声,像鸭子似的呵呵两声,却带着暖意,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而且,和你一样,和我下棋时再三顾虑,总想着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们吗?”
关浩恩对于老一辈看人看事的精确无比,由衷地感到钦佩,投降了:“爷爷,你不用担心,日晨和我有联系。一切,都按照你吩咐过的进行。”
听到长孙子这么说,关莫靖哎了声气,想起另一个孩子,心头不免有丝入骨的痛惜,问:“婷婷那孩子,是不是和你完全断了来往。”
“我骂了她不少次,尤其是上次在这个医院里头。”关浩恩自觉地承认,自己口气对待罗婷婷近来是大了点,但实在是因为看不过眼了,“她的确需要挨教训。”
“可我们也罩不住她了。”关莫靖咳咳两声。
关浩恩因老人家的这句话,英俊的脸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云:“如果她真是不知好歹,做出什么事来,我们是不会罩住她的。”
“行吧。就这样子吧。”关莫靖握一握孙子的手,望着窗外那个初升的日头,本来悲哀的脸色便化去了大半,以致闭上眼睛时老脸浮上了丝微笑,“我要快点好起来,还要看兜儿的孩子出世呢。”
关浩恩惊奇于老人家这句话,不过想着老革命都是意志无比坚强的人,使得身体也像钢铸一样千锤百炼,哪像如今那些年轻人一点病痛就叫生叫死,有了爷爷这句话,爷爷肯定能很快恢复健康的,于是他也欢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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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喝了杯温水以后,感觉好了一些,捉摸时间,教官六六也快到了。因此当门有响动时,她原想着是六六敲门。
可是,嘭——
却是子弹击穿门锁的声响。
墨兰刚想起来,感觉到胎儿在动,不大敢大幅度移动身体,便马上将衣襟内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刚吹完哨子放回衣襟内,门口被人闯开了,冲进来的是持枪的罗婷婷。
“跟我走!”罗婶婷一枪指在了她的脑干上。
墨兰忽然回想到九年前,是自己告诉47该怎样让敌人一枪毙命,不由在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
“走!”罗婷婷把枪又顶了顶。
墨兰有孕身,不敢与她强硬冲撞,只能先顺了她的意,找机会逃脱。该感到庆幸的是,47倒是没有任冲动时一枪把她毙了。
走出门,坐上了罗婷婷开来的路虎。
罗婷婷一直用枪口指着她的脑干,要她开车。
墨兰打了火,启动了车子。前面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雨水,雨到了这时候还是没有停。
“要开去哪里?”墨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时候问。
“出城,至于去哪里,我会告诉你方向的,你不用担心。”罗婷婷双目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里的枪一直没有松动。
墨兰蹙着眉,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该怎样沿路留下信息给老公的人马。衣襟内的哨子刮着皮肤,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奇怪的是,老公不是安排了便衣在她身边保护她吗?怎么她吹了哨子也没有动静?
费镇南布置在她身边的便衣,是守在了他们新房子的对面。可是在罗婷婷到达的瞬间,他们遭受到了恐怖袭击。这是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杀手,只有夺命的嗜血的眼球,仿佛是只会杀人的机器。
在发生枪战不到三分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路虎劫持走了墨兰,心知事态严重了,一边应战一边立马先联系岳涛要求支援。
岳涛听到这个突然被劫持的消息,大吃一惊。因为他正好载着六六要赶过去。
“她现在有身孕,身体不能承受剧烈运动。”六六清楚学生的身体情况,比他显出更浓重的忧色。
“我和司令安排在这边政府厅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发动交警在路口拦人。”岳涛思考着或许该向省政府厅的人请求帮助。
可是,这对候让交警出动拦截,可能效果不大。这个城市那么大,出城的交通道路那么多,路虎不知会往哪个方向走。况且下雨塞车,交警先是应付这些都来不及了,还怎么协肋他们拦人。想到自己担负不起这个嫂子安危的重大责任,岳涛和六六对了个眼色后,立马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上头。
费镇南在抗洪前线的指挥所里,与工作组的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着。黎立桐作为支援地方的部队领导人,和带了医疗团来到的费君臣,一同在这里协助他的工作。而白烨,在接到海关方面的诮息后,迅捷地溜了。
“这块和这块的人,都要全部疏散。”费镇南在地图上画着红圈圈。
黎立桐点着头在旁边附应:“我派人,带支队伍在这边垫高沙包。”
费君臣刚想发表意见,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是部下六六,马上走到一边接听:“出了什么事吗?”
这么重大的事情,岳涛和六六当然不敢直接报给费镇南知道,最终选择了通过费君臣这个中介。
“什么?”费君臣被惊到的不是一点点,“怎么做事的!你们多人还看不好一个人!”
平常温文耳雅的费四少震怒起来,是很吓人的。
指挥所里忽然一片可怕的死寂,都等着费君臣发完火。
“出了什么事,老四?”黎立桐等他挂了电话,问。
费君臣折了回来,自然要考虑着怎么把这事向兄长道出口。
见到他一脸墨色,费镇南和黎立桐都直觉到是不好的消息。
“有什么事你也得说出口,大家才能商量啊,老四!”黎立桐稍微有些急躁地甩了甩军帽。
费君臣磨了磨嘴唇,稍微错开兄长的视线,低声沉稳地说:“罗婷婷把墨兰给劫持走了。”
啊?!黎立桐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球,指住他:“你再说一遍!不是派了便衣保护她的安全吗?!”
“所以我说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说是人被劫走的时候,我们的人刚好先遭到了袭击。”费君臣沉着脸,虽然说战场上信息万变,但是在墨兰身上市市出现意外,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如果对方派出了杀手团,没有Aida那些有特珠能力的人,以我们的人的能力,我们是没有办法在城市里面与他们交手的。”费镇南像是十分冷静地分析这个敌我状况,“他们不怕错杀任何人。而我们的人除了要迎战对方,还得顾虑到市民。”
黎立桐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没有变化的脸色,继而点着头赞同他的意见,回想起九年前他们与那些可怕的杀手对抗,唯一的方式只能是用重武力轰击。
“问题是,罗婷婷会把她挟持到哪里?”费君臣蹙着眉宇,对于罗婷婷这个举动也感到颇为费解。
本来,罗婷婷若真的恨她入骨,不是该直接把她杀了吗?
“有时候解决恨意,不是一颗子弹就能办到的事情。”费镇南在地图上伏低着头,继续勾画红圈,笃定的话气不容质疑的,“她们会到这里来。”
费君臣和黎立桐在他的答案里面怔了下后,又仿佛能理解了。
罗婷婷的恨意之所以滋生的源头,不在罗铮,而是在费镇南身上。如果费镇南接受了罗婷婷,罗婷婷就不会把无法投寄的感情转移到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罗铮身上。现在罗婷婷连罗铮的感情都失去了,当然要讨回最开始的那份侮辱。
而有关罗婷婷的这个想法,墨兰在出城前往老公工作地点的方向进发时,便察觉了出来。
罗婷婷并不打算隐瞒这点,甚至对着她嚣张地嚷:“我要他看着你死,不然就是你看着他死!”
墨兰心底里冷笑:这人是疯了,而且疯得没有脑子了,以为自己去到那里,真能杀了她或是她老公吗?
“你不信?”罗婷婷看见她一脸漠漠,又被刺激到了。
墨兰暂且不想在她冲动之下车毁人亡,敷衍地答了一声:“不,我信。”
“你真是好命!我特别嫉恨你这种人!”罗婷婷怒道。
“不。我不好命。在我蹲监狱的时候,你一人独受罗部长的恩宠和爱护。”墨兰淡淡地说。
罗婷婷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一下后,怒意不减:“然后你妒忌我,是不是?才用尽手段把三少和我爸抢走!”
“是。正如你所想的,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很坏。”墨兰几乎想笑了。
曾几何时,这个跋扈一些的女官员,竟是失魂落魄到了这个地步。看得出来,通逼着罗婷婷发疯的,有潘时永等一群人的间接功劳。
罗婷婷见对方始终没有顶嘴,还拍自己的马屁,哑口了一阵,道:“开车,不要说话!”
墨兰乐于接受她的这个命令。她也不想和一个疯子说话。
路虎一路开着,不见有交警武警什么的特别部队在大道上设置障碍阻拦。墨兰心里想,大概老公也知道罗婷婷会冲着自己去吧,于是心里踏实了。
罗婷婷却以为没有人发现她的诡计,很得意。
路虎在中途加了一次油后,一路勇猛直前。
抗洪前线的阵线,扩展到了跨海大桥的施工处。费镇南踩着雨水,站在较高的地方,看着官兵们与工人在不停地叠高沙包,保护施工场所。他内心很是复杂,这里是他和省政府厅工作的重点,是许多人的心血,是很多百姓的期待。结果,现在——
“洪水在上涨,或许我们该放弃一部分。”黎立桐拧了拧湿水的军帽,说。
“我明白。人命最重要。到时候该撤就得撤。”费镇南低着头,琢磨着道,眉宇间有坚定不移的信念,也有成熟的思虑。
“如果撤了资产流失,到时候谁负这个责任?”黎立桐问,还是挺担心兄弟为因此遭受到政敌的打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后路可以撤。资产流失,只要资金能再有,倒是不怕的。”费镇南这一次在婚宴上,不止与岳父谈话,也与罗卫有了一番交谈。以他的眼光看来,罗卫这人固然是个世俗的商贾,但是,并不是没有爱民之心。所以在这次出发之前,他让人传递了一份政府厅的集资为民建设计划给罗卫。罗卫有给过他一个口信,说信得过他。
黎立桐听他说的这般自信,也信任他的能力,便不再为这个事担心了。
费君臣从他们背后踩着雨水过来,道:“知道老二怎么回事吗?打他电话一直没有接。”他本想借老二白烨的关系和能力,看能不能追踪到路虎的线索。结果十通电话过去老二都没有接,反倒把他惊到了。
黎立桐也不知道白烨这其中的秘密。
“海关那边有消息过来了。”费镇南对此事略知一二,毕竟这个打击行动一直有他和白烨在内掺和,观在说出来是不想让其他兄弟担心。
“海关?谁?关浩恩?”黎立桐问。
“是。”费镇南道。
“不是怀疑关家有问题吗?”黎立桐对此蛮吃惊的。
费镇南叹着气,开导兄弟的智商:“关老爷子那一把年纪,能把位子坐的这么稳,而且是这么高的位置,凭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出事呢?”
“你意思是说他手段高明?”
“无论他手段高明不高明,反正,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有问题的绝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费镇南向舍弟费君臣投去一个眼色。
费君臣清楚他想求证的是什么,摇摇头:“我也有怀疑,但是,真相只有书恬或是我们爷爷知道。而无论书恬还是爷爷,都不会说的,除非到了最后关头上。”
雨,随着他们沉重的语调,哗哗哗砸在大地上,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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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虎开到了费镇南工作的区域,已是夜晚将近七八点钟了。
罗婷婷握着枪,让墨兰将车开进海边一个废墟的工厂。这里好像是一个造船厂,因为海水涨潮发大水的关系,连看门的人都跑掉了。不过,工厂里面暂时还未淹上水。罗婷婷看着这个天然的战场感到很高兴,认为是天助她也。她打了电话给费镇南。
费镇南恰在指挥所里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子,刚刚,方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为了生命,要给大水再让出一块地盘。从昨晚到现在,精神一直都绷得紧紧的。疲倦,在他身体上翻滚着。但是,愈是遇到这样的处境,他愈是像豹子一样全神贯往,等待那一刻伺机而动。因而他的模样,在走进来的黎立桐和费君臣眼里,就好像入定的神僧一样,蕴发着可怕的力量。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黎立桐磨一磨干裂的嘴唇,到至今为止,还尚未有墨兰的消息。毕竟下着大雨,兵力又都集中在抗洪,要在漫天大雨中搜索逃犯的信息是很困难的。
“他不需要安慰。”费君臣眼镜一闪光,犀利的眼神能洞穿费镇南现在的状况。
“那也是。本来我和他建议说,不然派出一支小分队,专门帮他搜索老婆。他非不要这么做,说不需劳师动众,说反而会坏事的。”黎立桐不知怎么说这个老三的心思了,挠一挠头顶。
电话响了起来。
见是费镇南搁在台上的手机响,黎立桐和费君臣都肃然地绷了身体。
费镇南伸手接起了手机,摁住接通。
“我和她在XX造船厂。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过来。记住,一个人过来!我在这里能看得很清楚四周很远的地方。”
“我没有办法一个人,最少得有个人帮我开车送我到那里附近,我手伤未好,这你清楚。”
想到他那只无论明暗都悬挂着的手臂,罗婷婷没有怀疑的:“行。让个人开车送你到造船厂门口,但送你到达之后他必须立马离开!”
电话挂了。
“怎么说?”黎立桐急得嗓子冒火。
“我要个人送我过去她那里。”费镇南站起来,面上沉静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费君臣眸光一闪,迅捷反应:“我开车送你。墨兰身体不大好,我去比较合适。”
舍弟的这个理由令人无法推却。费镇南含下了头。
眼见两个兄弟就这样子走了出去,不打算带一个兵或一只枪,黎立桐怎能不担心,追出去大声嚷嚷:“我怎么办?”
“你留守,代替我指挥。”两兄弟潇洒地抛下一句责任推卸的话,一同坐上军车离开。
黎立桐气得把军帽摘下来狠甩:“一个两个,都只会把担子都压在我一人身上。”
这等待费镇南过来的半个小时其实不难熬。
墨兰坐在工厂造船的大棚子里头一个废弃的工作室里,调整气息,稳住胎动。
罗婷婶在她面前徘徊着,时而猖狂大笑:“快了!他一来,我便要他生不如死!”
嘟嘟嘟——
手机响了。罗婷婷接通手机时,手指由于兴奋打了哆嗦:“你到了吗?
“是。我到了。在门口,你在什么地方?”费镇南的声音依然无波无澜。
可罗婷婷听着就是兴奋,打开了工作窒里连接工厂四处的监视屏幕,看见了费镇南下车后,依照她命令,吉普军车离开,费镇南一人穿了件军队雨衣走进了造船厂。
“走到大棚子以后,在门口把雨衣和外套都脱掉。”罗婷婷紧目盯着监视屏幕里费镇南的一举一动,在她目中爱恨交加,他宽大的背影,英雄般的形象,是她的初恋,是她一直的迷恋,现在却成为了她的头号大敌,阴森又带了点挑衅的声音吐出了朱唇,“你别耍花样,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敢耍一点花样,她马上就死!”
费镇南的步子不紧不慢踩着雨水,来到了大棚子门口,连头都没有抬,像个被驯服了的奴隶一般按照她指示脱掉了雨衣和西装外套,又在门口的监视镜头下转了一圈,裤袋都翻转了出来给她检查,鞋子袜子也都脱掉,裤腿卷起到膝盖,只差没有脱掉内衣了。
真是看不出他有携带任何武器的迹象,罗婷婷却是被刺痛了眼睛和心,阴阴的笑声飞了出来:“没想到,三少是如些的疼爱老婆,爱妻如命,怪不得一只手会残废。”
墨兰见是到时机了,摸出衣襟内的哨子,含在口里,大力地吹了一下。
听见是妻子呼救的哨音,费镇南神色蓦地一变,眸子里的利光像大海掀起巨浪怒涌着。
“你做什么!”罗婷婷转身,向吹哨子的墨兰怒吼着举起枪。
这个47真是屡教不受,应该瞒准脑干的。墨兰忍住了笑,把哨子安静地放回衣襟内:“我担心他找不到这里。”
“我自己然会告诉他的。”罗婷婷见不过是个哨子,便松懈了下来。
见识屏幕里,费镇南低着头向工作室的方向疾步迈进。
罗婷婷于是得意地走到了墨兰身边,将手里的枪口先顶在墨兰的太阳穴上,等着他来到便可以开始用语言羞辱他,让他自残,再杀死49,让他痛不欲生。
工作窒的门咿呀一声打开,轻微的响动像是被风吹的。
罗婷婷唇角满意地亮起了弧度,张开唇:“三——”
费镇南的身影刚在门口晃一下
嘭——
枪声干净、利落、用一个字概况狠!狠了不能再狠的!
47仰头倒在了地上,两眉正中的命穴冒出了一串乌烟和鲜血,两目爆裂,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兰眨了下眼,看见丈夫手中持了把小型精致的手枪。现干掉了敌人,费镇南是把手枪扔一边了,然后解开左臂悬挂的绷带。因此费镇南携带的枪是藏在了俨是受伤没有好的在臂里头。
费镇南大步走了过来后,双手把妻子一搂,在妻子背上安抚地拍拍:“没有事了。”
墨兰从老公开的那一枪开始,一直未有能缓过神呢。她算是总算见识到了老公的真面目了: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该解决的敌人一招毙命!平日则将自己隐藏到了最深处,让人完全无法洞察出一丝一毫。于是,她的头靠了老公坚实的胸膛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