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似被他这话里的沮丧语气给逗笑了,哧了一声。”兜儿。”安日晨一只手按下了电梯,背对着她,带了丝暗哑的声音说,”你和你的孩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知道吗?我一定帮你办到的,以我安日晨的性命担保!””喔。”墨兰应着。朝前望去,能见到他那张木讷的脸反映在电梯像镜子般的铁壁上,面容中带了一丝模糊不可察觉的异样,像是真诚的,与他头一次向她说起自己的故事时候一样。——《司令夫人》——
自从有了安日晨之后,路米和卢巧巧就改住到墨兰的隔壁。
听着楼道里有人说话,声音像是墨兰与一个男人。
卢巧巧小小的眼睛一睁,叫道:”是姐姐来了。”
路米立马捂了小女孩的嘴巴,竖起指头”嘘“,一边自己则恼骂:”昨晚没有回来,也不告诉一声。害我们等了一夜。”
咔嗒。对面防盗门门开,接着男人的脚步声离开。
路米见时机到了,直蹿出门口,杀到对面屋子里,因为他有对面屋子的钥匙。
墨兰正在玄关处脱鞋,见他和卢巧巧两个人忽然出现在自己背后,不被吓到才怪。”姐。你昨晚去哪里了?“路米以一副抓到犯人的口气怒问。”你们俩个,赶紧收拾东西。我听儡山来了。你们要搬到他那里去。”墨兰指挥道。”你呢?“路米大吃一惊:老哥亲自出动了?可是,老哥的眼睛不是没有好吗?”我有地方去。肯定比和你一块住麻烦小。”墨兰实事求是地说。
路米被这话打击到了,嘎吱嘎吱咬牙齿:”你等着。我马上会和巧巧做出一番大事业给你看。”
墨兰没空搭理小鬼头们,直接进入书房,要马上与aida取得联系。
第一百零四回:抢亲(不懂的看看)
没有联系aida。
而且,听fane离开aida去了其它地方,aida在是一人单独行动。看到aida的眼睛,墨兰实在是担忧。fane听说她来找,通过越洋电话,告诉她aida没有她想象中虚弱。墨兰通过迈讯辨析,发现fane在美国。弘比说,自己是回美国帮aida取一些东西。十圣心在世界各处都没有隐秘的驻军地。aida在美国是鼎鼎大名的天皇巨星,肯定立有私人宅邸。因此墨兰对于沁业的解释并没有疑问。
第二天奉书恬打了电话给她,称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墨兰乘车按照他所说的地址去看了一下,见是北京北土城西路附近的一幢小区民宅,与他所说一样,靠近他工作的中科院研究所。除去这点,小区内环境优雅,购物方便,是个适宜休养居住的地方。
墨兰却以为,这个事儿再听听aida的意见会比较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渐渐养成了要聆听aida的建议。于是,她一边答复奉书恬,需要时间整理物品,一边,等待aida的出现。
时间一晃,便到了周末。安日晨这两天倒是没有来打扰她。说是与关老头子那边说好了,这几天她要在家里休养没有办法过去医院陪病人。到了周末,他出乎意料的出现,称是履行约定接她去观看朋友的婚礼。
墨兰想着那天既已答应他了,临时拒绝不好。况且,看个婚礼而已,顺便可以当做调养情绪,或许可以借机再套到秘密。接近安日晨的计划,进行的出乎她想象。不,是接近得越多,这个男人愈是发出某种神秘的信息试图在吸引她。是什么呢?
拎了个包,临出门口时,她再次交代路米:不要随意外出。因为这几天她发现了,这小鬼偷偷带卢巧巧往外跑。虽然她知道以路米的能力,一个十圣心军团长的能力,保护自己和卢巧巧绰绰有余。但小鬼始终是小鬼,总是容易令人担心的。
路米拍一下胸脯:“姐,没有问题。ok。”
墨兰听了他这话蹙了蹙眉,下了楼梯,心想早点让aida来接他们比较好。安日晨开了辆奔驰在楼下等了有一阵了,见她来到,绅士地帮她拉开车门。
墨兰见他每次都开不同的车。这人与清吧老板说的一样,不是普通的有钱。就不知这些钱是不是正当途径来的。还有他这么明目张胆的炫耀,居然也没有人查到他头上?果然很匪夷所思。安日晨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神色,木木地按了按黑框眼镜:“赞助公司借开几天的车子。我本人没有车的。主要是难养。”
“安先生真会说笑。”墨兰坐进这辆几乎全新的奔驰A60里,嘴角衔着讽刺客套一句。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我。其实我很穷的。”安日晨类似哀叹地耸耸浓而不黑的眉头,替她关上车门。接下来,他们驱车前往市内的一家教堂。
“婚礼是在教堂里举行吗?”墨兰问。
“是。这位朋友只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但是,他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位公众人物了,或许兜儿听过他的大名。”安日晨介绍说。
“叫什么名字?”墨兰故意装作被他挑起了兴趣,“我娱乐报看得多,或许真是听过,是明星吗?”安日晨一路是把车开到了教堂。
墨兰在车上,便是望见了教堂外面立着的婚礼昭示牌,上面有用玫瑰花围绕的新婚夫妇名字:吴梓and傅蕙兰。
心脏的某处紧缩起来,血液全数涌向头部,她的脸色一度绯红,嘴唇一度青白。然而,这只是很快的几秒钟的事情。当脑海里回想起姐姐在老太太葬礼上说的话,墨兰迅速冷却成一块冰。安日晨见她安静得像块木头,停车后帮她打开车门时说:“兜儿,进去之前需不需要在哪里休息一下?”
“不用了。”墨兰一笑,笑容在她如常的脸上绽开,像带刺的玫瑰花儿。安日晨木讷地张张口,没有出声。从她身上发出是一股股的寒冰,傻瓜才会在这时候选择撞冰山。
两人在门口签名到场后,随大众步入了教堂里。里边,花儿锦簇,圣洁的白布与粉红的丝带,妆点着神圣的婚礼殿堂,布置得庄严而美丽。来观礼的宾客,大都与他们一样穿着正式的西装礼服,气质不凡。宾席上偶尔有交头接耳,都是带有礼貌的声音,不会使得礼堂在婚礼开始之前像是菜市场一样喧闹。
这是一个上流人士的婚礼,不容置疑的。
墨兰低着头,像是静默地冥思着。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她没有和崽兰有过联系。是想,丈夫会帮自己照顾到姐姐。结果是这样吗?
安目晨两手安放在西装扣子上,向着堂上的神像,像是虔诚地注目,谎:“这是一块让人忤悔的好地方。”
墨兰望他一眼,接上话:“安先生认为自己需要忏悔吗?”
“不。”安日晨微微闭了眼睛,道,“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人。”
墨兰冷丁丁的眼神便是瞟过他,来到了门口处。后来的宾客只能坐到了坐席的末尾。但是这个教堂并不大,明显位置不够。有不少人,或许听说了消息,来到了门口处,因没有请帖,被拦截在外头。眺眼一望,大多是带了摄像机的媒体。
“好像有军人来。”安日晨顺她的目光,望到其中几个熟悉的人影,不由拉拉眼镜,显得一丝吃惊的模样。
“军人?”墨兰故意问,其实她也看见了,看见了人群里没有穿军服的黎立桐和白烨。于是,她心里一时紧张了起来,嘭嘭嘭的心跳声震到了耳膜里。按照这样的情况,丈夫不来就怪了。
“我觉得是军人,可能他们今天没有穿军装。”安日晨说。
墨兰这时是把视线往四周的宾客席上放眼过去。或许,以丈夫的能力,是乔装打扮进来了。
为此,坐在第一排的费镇南立马将头顶的小毡帽抓低一截。妻子和安日晨进来时,他便已发现了。可是在那天喝醉酒后,他向妻子吐了很多真言,以至于第二天酒醒之后,回忆起昨晚上说的话儿,深感惭愧。自觉不止没脸见妻子,也没有脸见兄弟们,毕竟自己把兄弟们的丑事都说了出去。果然是酒容易坏事。
哎一一在心底里长长地叹息,他想见妻子,见到妻子又怕自己会动手抢人。所以,只好忍耐着不见,忍耐着暂时不要说话。况且,今天他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傅想兰从那个男人身边带回去的。不然更愧对妻子了。
以他一人的微薄之力,唯恐……”所以,他低头专注地表针上计算着,婚礼快开始了。
完全捉摸不到丈夫的气息,墨兰郁闷地收回了视线。不以为丈夫没有来,而肯定是丈夫的潜伏能力高于自己所想的。婚礼在这时候开始了。
主持婚礼的牧师登上了讲台。礼堂内陷入了宁静的气氛,婚礼进行曲奏响。
在庄严的音乐声中,新郎在伴郎的陪同下从一侧走到了牧师的讲台边上。吴梓阳在今天是白色新郎礼服,打着花带,俊逸清朗的笑容望着四下的宾客。
墨兰缩紧的小眼瞳在他虚假的笑脸上冷冰地扫过去,继而是全神贯注在门口进来的新娘上。
记得几年前,傅崽兰嫁给肖庆生时,在中国传统婚宴上着了一袭中国红色旗袍,娇艳不可方物。今天,衣着白色新娘婚纱的傅崽兰,一样美得不可思议。
席上的宾客们窃窃私语:
听说新娘子是寡妇二嫁。
听说她原先的公婆认为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连她丈夫的葬礼都不让她参加。
吴学者有没有必要娶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总归一句:她姐配不上吴梓阳?
呸。墨兰在嘴里差点儿唾弃出口:她姐姐是一个多么端庄秀丽心肠善良的大家闺秀。吴梓阳这个道貌岸然的虚伪男人,连伏拜在她姐姐的脚趾头底下都不够格。
要不是感觉得到姐姐嫁给吴梓阳这事儿必定有什么玄机。墨兰早就冲了出去,一枪先毙了吴梓阳这个混蛋。
因此,墨兰以为,姐姐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出色演技,令她足以深刻自省。
傅崽兰是两目专注地望着站在讲台边上的新郎,仿佛浓情脉脉,深陷于爱情之中。婚礼进行曲停止。新郎新娘同立于牧师面前。在牧师把手安放在圣经上,准备宣读结婚誓词时,安静的宾客席上忽然举起一只手:“我反对这个婚礼。”
墨兰一听见是丈夫的声音,一边心里自然地加快了心跳,一边是更仔细地观察新娘新郎的表情。
吴梓阳作为新郎的虚假笑容悄然浮现出了僵硬。
傅蕙兰恰如其分地微张小嘴表示惊愕。
主持牧师带了疑问,在新郎新娘那里都得不到答案时,只好问向了举手的费镇南:“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什么理由反对这对新人的婚礼?”
“请稍等。我一个朋友马上就到。”
随着费镇南这句意味深长的言辞,关闭的礼堂门“啪”一声响亮被人推开了。
宾客们齐齐回头。紧接,女宾客们发出惊艳的叫声:“是aida!”
aida因眼睛受伤暂时退出演艺圈舞台三个月,作为巨星的影响力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不,粉丝们因他不在,对于他的崇拜反而与日俱增。
墨兰感觉是,比占的出现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众人望着,aida穿着与新郎一样的白色礼服,却是全身笼罩着一层新郎远远不及的光辉,犹如从月亮上飘落下来的神明。于是人们在痴痴的晃目之间,aida已走到了神台那里,对着新郎。
吴梓阳的面具在这一刻崩裂了。墨兰第一次看见吴梓阳露出这样的表情:阴沉的、无比广大的黑暗宛如黑风在他脸上迅速聚拢,阴暗的嘴角在勾起的刹那仿佛一把镰刀露出了森冷的獠牙,化身地狱之王的瞬间也不过于如此。这种感觉,这种无比黑暗的感觉,让她周身一个激灵,是想到了个人。那个拿枪对着她车四的杀手,戴着面具,被她伤到眼睛的时候,被aida喝令退下的时候,语气愤怒,充满的仇恨不止是对着她,也是对了aida。
“你来做什么?”
“我来带她走。”
“凭什么?”
“凭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两个新郎快速简短令人感到晦涩的对话,让人们在应接不暇时,新郎吴梓阳忽地一个拳头晃了过去,直击aida的脸部。
女人们尖叫:aida!”
沁业在电话里说过:49,aida完全不像你所想的虚弱。
墨兰交结的指头一个用力。aida的眼睛是看不见,动作却是仍如风一般的完美,人们只觉得像是在看神表演一样,aida瞬间便是由正面变成了侧身,吴梓阳的拳头连他的头发末梢都碰不到。
打了个空。吴梓阳蓄积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抢攻。
可aida不会给他再一次机会。一如多年前说过的那样,机会他只给他们一次。
噗!
吴梓阳挥不到半截的拳头停滞在半空,忽地吐了满口鲜血。
谁也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见着当吴梓阳吐血时,aida已从对方腹部那里收回了手。
全场落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傅崽兰拿着手帕,着急着给未婚夫的嘴巴擦血:“梓阳,梓阳——”
吴梓阳抬起脸见是她的小脸蛋刹那,一只手伸出去夺她细小的脖颈。
墨兰用尽全身气力才忍住了冲动。她身旁的安日晨像是对眼前的这一幕变卦看得津津有味,说:“兜儿,如果今天换做你是新娘会怎么样?”
墨兰冷声声地笑一声:“安先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谁愿意自己的婚礼发生这种事。”
“那是因为抢婚的人,不足以吸引到你吗?我看那些女人都快疯了。”安日晨指着宾客席上连连发出尖叫的一些女人们。
所以吴梓阳的反击自然再次落空。aida在把新娘一拽,拉进了自己怀里躲开对方的击杀后,是把新娘拦腰抱了起来,犹如下了凡间抢到新娘一般的神明,在人们晃目之间,飘飘然飘出了礼堂门口。
负责保安的人没有一个敢拦住aida,不,是都不知aida是怎么出去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不知从何处涌来了一批人,堵塞在了礼堂门口。
aida停在教堂门口的黑旋风跑车,在接到新娘后,如电掣一般离开,余留下的是一个如梦的场景。如果不是在见到新郎吐着血坐在地上不能动弹,人们肯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走吧。”安日晨率先起身。
墨兰跟着他起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有了想法。在与安日晨同离开礼堂的时候,她的眼睛不禁地回头眺望,便是与始终站在原地的丈夫遥遥对上了一目。仅这么一目,她便明白了……
低头,钻入到人群中,随之与安日晨登上了奔驰。
在大批媒体涌来之前,奔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教堂。
进入到安全的大道上,安日晨松松领结,嘘口长气:“幸好,幸好。虽然今天的节目大饱眼福,但是危机重重。”
“安先生。”
“哎?”安日晨吃惊的是,向来她都没有主动与他说话。
“上次你说,如果我和我的孩子有问题,你一定会帮我们解决,是不是?”墨兰黑溜溜的眼珠子里蒙上了一层赢光,如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破碎的玻璃。
安日晨不由之间便是把车子刹住了,却是不大敢再看她一眼的样子,将领结再次松开,呼呼几口气之后,从口袋内抓出一张卡片递过去:“如果你做好了决定,来这个地方找我。”
“不是中行?”墨兰接过他卡片上的地址,简单掠目。
“我住处。”不再做任何解释,安日晨拉下车档。
——《司令夫人》——
在婚礼发生变故的半个钟头后,傅崽兰坐在豪华住宅客厅里,小脸蛋对着aida相当严峻,指着自己绣帕上沾染的血说:“这点血根本就没有用。我试过很多次想采他的血,包括让他割伤小指头。一一你们为什么要阻止婚齐u或许接下来我可以以妻子的名义骗他到医院里采血。”
“没有必要。”aida坐在她对面,素是十分冷静的,又是十分温和地抚摩身旁的小狗,“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的付出没有结果。你已经很好地牵制到他不向你妹妹出手。而且,也正因为这样,今天能上演一场完美的戏。接下来,应该很快能拿到他的血了。”
“你确定?”傅崽兰认真的小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那张完美的容颜。今天,算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以前固然有听过他的大名,也听说是他在游轮上用一枪救了自己,但是亲眼所见他所为之后,果然是与众不同。所以,她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足以让她和妹妹可以依靠的……
“是的。”aida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对于四这个勇于牺牲自己的姐姐,他向来是带了敬意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傅崽兰胸口起伏,呼出口长气,松懈下来后,额头脸上满布汗珠。她刚想用袖子擦擦,眼前递来了一条白净如圣洁的手帕,抬起脸望到aida一双荡漾着柔情的清澈眸子时,不禁脸蛋蹿红了一片。
“谢谢。”迅速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她低下头。
aida看她这副样子若有所思,走到了一边的立柜帮她泡茶,接着打开了通讯手机。第一条短信就是自己的弟弟路米的:“老哥。我抓到那个人了。那个害你瞎眼的叛徒!”
所以,路米带着卢巧巧,这几天都是在天安门广场的国旗下面晃荡。这个地方,是最受人瞩目的地方。每天,不知有多少媒体在这里取景。通过各大媒体画面,他能直接向四方各地传达信息给那个人:你的女儿在这里!
哼。因此,谁说他是没脑筋的小鬼。他好歹也是一个军团团长。
卢巧巧跟了他多日,逐渐习惯了成为他的小跟班。再说了,他是喜欢抓她小辫子玩,但除了这点,他对她其实挺好的,比她爸爸对她更好。他整天陪她玩,教她怎么玩,厨艺好,给她做的菜比外面店铺家的师傅更好吃。
在小女孩的心眼里:他的形象与日高大,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人了。
那是,路米向来以超越完美的老哥为目标。
哄吓两个手段齐下,路米把卢巧巧握在了掌心里面。
当卢大队偷偷过来,想把女儿带走时,卢巧巧义无反顾地举起起义旗帜:“路米哥哥,我爸爸在这里。”
卢大队被女儿揭露,被抓了个正着,但是,他基本也是无路可逃了。
被抓回到了aida那里,卢大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不是我要逃的。可是,他说了,如果我不逃,你一定会把我杀了的。没想到你会把我女儿救了。
“我说过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属于我的。”aida平生最痛恨“背叛”两个字,对于叛徒是无法忍受的极限,抓到一个必是要毙掉一个。
“我没有背叛你,aida!我发誓!”卢大队挣着条老命在aida面前表明清白,“要是我背叛你,我早就投到他们的旗下了。可是,自从我逃跑以后,我并没有投奔任何人。在明知道女儿被你们的人利用来找我,我还走出现在你面前。”
“傅老太太的死,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不清楚。我发誓!虽然我和教皇有接触,但是,我只是接受他的委托陷害49入狱,并没有帮助他干过其他事情。”
“那他为什么让你逃?在傅老太太死了以后,第一时间让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卢大队周身的汗涔涔落下。
路米忍不住了,在他腿上踢一脚:“你别以为我们是白痴。快招!不招看我怎么折腾你女儿?”
卢巧巧接到路米递来的眼色,马上配合演戏,抱起了爸爸的腿哇哇大哭:“爸爸,爸爸,好可怕啊!”
卢大队被女儿哭得心酸,他家里,只刺这个女儿了,一直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
“不是他们让我逃的。是我自己要逃的。因为傅老太太死后,我想,那个东西肯定是要浮出水面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把我和我女几抓起来,问我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
“两本书。四的妈妈留下来的两本书,里面便是十年前失踪的国宝。可我也只知道是国宝,至于是什么国宝,我不知道的。”卢大队抱着女儿哇哇大哭。
看这对父女哭成这个样子,好像人间惨剧,可是都没有人惩罚他们呢,aida和路米面面相觑。
——《司令夫人》——
墨兰搭着安日晨的车,一路是往安日晨的住所奔去。
这个地方,恰是奉书恬工作的中科院的宿舍楼。安日晨住在其中一幢的三楼。墨兰跟他进去屋子的时候,发现出乎意料的干净齐整简单。安日晨随便指了客厅里的一张沙发让她坐下,称自己要先去冲个凉换套衣服。
墨兰坐下来后,捡起搁在茶几上的一本杂志,一看,两眼定在了封面上不动。
不会儿,安日晨便是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了,站在客厅玄关那里见到她专注的神态,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美国研究院的内部杂志。外面人是无法见到的。”
墨兰闻声,抬起脸,看见他取下了黑框眼镜,一双眼瞳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湛蓝色,头发也换了个发型,一改木讷男的形象。而这个重新以全新形象站在她面前的安日晨,很快勾起了她记忆里的某个人。她“啪”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杂志,深幽地看着他,并不马上出声。是在考验,他对她已经洞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