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凉立马两声提醒老公。自己愿意露一手,可是全冲着那个拼回西装血本的赌局。
费君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握紧了媳妇的手,一手滑至她的腰背,将她拉近,贴近他的身体。林凉一僵,抬头,见丈夫微微低着头,目光在她脸上显得深邃又长情,迷离的灯光下,男性的气息紧密地包围住她。
心如雀儿般轻轻一跳,下意识的,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是腰上他的手忽然用力,将她再一次拉近,低低迷醉的声音响在了她耳畔: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想踩了你的脚。
华尔兹她是跳过,不过只学了点皮毛,当时还是和一块去学的女同学一起练舞,根本没有和男性贴身过。如今,他们之间靠的是这般的近,她闻得到他温热的呼吸,他炙热的体温,透过他抚摩在腰间的手,流徜到了她身上……
华尔兹的舞曲是摇篮似优雅的摇摆,淌流的是欧式宫廷的浪漫和高贵。而一个好的男伴,只要女伴心灵沟通,醉人的舞蹈自然流溢。老公的表情少有的严肃,带着迷醉的目光始终胶在她脸上,舞姿潇洒豪放,握着她的手,带她一次次的旋转。垫脚,屈膝,摇摆,晃荡,黑色的蕾丝小摆裙在空中划过每一个优雅的小弧度,勾画出一个个美满的圆旋,如在水池中一朵朵展开的水纹,如殉丽盛开的群花,让人目眩神迷。旋转间,他的手始终握紧她的腰,她在辗转的世界内,炫目中只有他那双长髓的黑瞳,令她心神遗失在了时间的曲律中。
舞声停步,掌声轰鸣,她紧紧贴住他的身子,感觉他碰撞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在砰跳中,余韵久久未能停止……
砰——
林艺璇在纪少容怀里晕倒了,因为她踩了未婚夫的脚,在未婚夫刚耸起眉头的片刻,她当机立断手扶住额处,晕下来。
这回可好了。连女主角都晕了。纪少容脸色愠怒,将未婚妻扔到来扶女儿的林家夫妇怀里,转身便走,这场闹剧,他无法继续下去了。而且,以费君臣刚刚那娴熟的舞步来看,这个叫费中尉的男人,压根不可能是没钱的穷小子。一个没钱的穷小子,绝无法跳出这般底蕴中含有自信和骄傲的高贵舞姿。
蒋明惠听着四周宾客们的喧哗,再看到纪少容决然离开的背影,因女儿羞辱难堪,干脆学着女儿扶起了额眉:我晕,我晕——
林薄辛一手抱女儿,一手扶老婆赶紧撤到场后,脸都丢到了这种地步,他一样告病,窝在幕后不肯出来了。
形势突然急转到这个地步,林家两老一开始志在必得的笑脸早已不见了。林老爷子挥起拐杖,这长子一家落败,总得有人站出来继续战斗,便指挥二房三房上场。哪知道这些龟儿子们,一个个瞅着长房失利,而且战场形势不对,个个都称“头疼头晕”,火速撤退。
“没出息的家伙!”林老太连声骂了几个媳妇后,让一个小辈过去叫林凉过来。
林凉一边是数着这里面有多少人晕了,除了长房一家,司仪,连退下去的二房三房,只要再气晕这两个老的,貌似差不多够数了。
听到林老太呼唤,林凉高兴来不及,立马带着老公过去了。
走到两个老人家面前,林老爷子拐杖一铿地上,林老太与老伴对过一个眼神后,老眼里划过了一抹阴狠:“林凉,你这桩婚事我们林家不会承认的。”
老人家们又料错了。现在的林凉可不会为了一点就冒火。林凉对于老人家这话,好像当成玩笑话听着,只是笑嘻嘻地说:“爷爷奶奶,你们是想毁坏军婚吗?你们别看他又穷又没有家势,却是真正的军人。”
费君臣听到老婆夸的这句“真正的军人”,不禁双目肃紧,腰板挺直。
“真正的军人?”林老太哼着,“他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军人呢?一个真正的军人,该像你爷爷或是你爸那样,没有丰功伟业,至少牺牲在前线。”
言外之意,小兵只有在前线牺牲的价值,只有像林老爷子这样混到上位的人,才能保住性命。
林凉早知林家人这副嘴脸,不会立即着火。
费君臣那一腔自小被培养的军人感情,却是受不了了。费老爷子说过,一兵一卒与一个将领没有区别,都是在战场上鲜活的生命。何况,他本人是军医出身,看过多少普通士兵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常让他在事后为这些英勇的英魂们伤痛得吃不下饭。
“你再说一遍!”
严厉的嗓音从他肺腑里冲出来。
林凉没有办法阻止老公这一刻的冲动了,就如他在征兵讲座上怒斥那群只想借军人之名获得名利的懦夫,老公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虚有其表的军人。
“怎么了?”一个小兵想在这里逞大气?林老太想着都觉得好笑,“你是哪个部队的?你是连队干部,你上头的营长、团长、军长是哪一个?做军人如果连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都不懂,得让你的上级好好教育一下你。”接下来林老太眼光凉薄地停顿在了林凉身上,说:“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现在已经与以前不同了,既然进了454,有了更好的前途,我们林家不能让她和卑微的你在一起,这会影响她的将来的。”
“奶奶。我嫁谁和林家没有关系。况且,我父亲母亲都认同了我们两个的婚姻。”林凉一样冷冷地,针锋相对地表态。
“你爸妈今天都没有来赴宴?”林老太冷哼一声,“而且,你始终姓林,不是姓王。”
“我是让我爸妈不要来。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来。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向对外宣布,今后,我与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会改姓王。”
“你敢?!”林老太伸来的那一巴掌,没有挨上林凉的脸,在半空中被一只钢铁般的手扼住。老太的脸上淌下了大颗汗珠,只觉得手腕处的骨头快断裂了,为此大叫:“你这畜生!放开我!”
费君臣松开老太婆的手,同时是一巴掌果断地打在了要来救驾的林老爷子脸上。打女人他谨遵老妈金秀的教导,不会,但是,打男人他绝对出得了手,哪怕是个老人。只要是个混账的人,无论老少都该受教育。
林凉一瞬间有些呆。老公的出手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你,你打我?!”林老爷子举起拐杖,指过来,向周边的子孙们使眼色。一排林家的子孙错愕地看着这一切,却是谁都不敢上去帮老头子打人。因为刚刚,谁都看得见,是林老爷子先想拿拐杖打费君臣,费君臣出手纯粹是自卫。
费君臣一手搂住老婆的腰,对老人家淡淡地道:“两位长辈如果是担心我不够有钱有势配不起我老婆,虽然我和我老婆根本不在意这些会影响我们两人间的感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两位长辈,这些钱和势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伴随他这话,从宾客中走出来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一个个笑着对林家两老说:“我们都准备认他为干儿子了。”
再有几个金融财阀走出来,笑不拢嘴的:“我们打算投资他的部队。”
这怎么回事?这些人什么时候被这个穷小子勾搭上的?而且很多都是自己都勾搭不上的人!林家两老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不过——”费君臣淡淡地摘下眼镜,露出魔鬼似的淡漠神情,赠给想翻白眼的两老最后一句话,“以后我和老婆的事情,与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四少与林凉的番外 第五十章:与老公同趟车
老公甩下这句决定性战役的话,以完胜的姿态带着她走出酒会。
林凉走出到酒店门口,被风一吹,与老公一样热血沸腾的脑袋吸入了冷空气后,忽地惊叫一声。
听到老婆这声尖叫,费君臣以为见鬼了呢,急忙晃着她:“怎么了?”
“好像,不止晕了十三个!”林凉抱着头:天啊,她的二十万血本!怎么可以在热血的一刹那给忘了呢。
“你仔细数数看。”费君臣知道媳妇不是心疼钱,是和他一样,玩这种事情如果不赢会很郁闷的。
林凉听了老公这话,竖起指头数数:“司仪,长房三人,二房三人,三房三人,两老,跟在两老后面的四房两个。这不一共十四人了吗?”
“怎么会比你计划的多了一个?”
“都怪你!你拿出那个婚戒,让那个司仪装晕了!”林凉给老公一个翻白眼后,低下头摸索无名指上老公送的婚戒。
费君臣看老婆像是很喜欢,忍不住凑近老婆耳边讨要奖赏:“喜欢吗?喜欢吗?”
林凉在眼皮底下转悠婚戒,借着酒店门口的灯光,发现了浮雕下面隐藏的字,用的是甲骨文字体,雕琢的应该是一首殷周时代的古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将媳妇的手轻轻握起,轻吻住她戴戒的无名指,“以后我们是要上战场的。我别无要求,只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到老。”
老公经过今晚后愈来愈得瑟了,每次告白都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不能说不感动。踮起脚尖,拿手拍拍老公的俊脸,道:“回去吧。”
拉开夏利的车门,把老婆送上车,费君臣摘下黑框眼镜,最后一次有林家人在的地方注目,眸光一闪,上车离开。
回到宿舍,发现黑漆漆的。林凉以为室友没有回来,手按住墙上开关打开灯。一照,谭美丽坐在屋里中间,拿手枕着一边脸,像是在苦思冥想中掉了魂魄。
怪了,怪了。室友是个豪爽的妹子,极少有这种入定了的神态发生。想什么事出神成这样?连灯都不开?林凉蹑手蹑脚走过去,手在死党背后一拍:“你这是怎么了?想装鬼吓人是不是?”之后想一想,或许是由于今晚死党的私房钱赌输了,良心愧疚于自己和老公在最后关头没能把持住热血,夸下海口,便有些愧意地说:“对不起,没想到多气晕了一个。但是,没有人下了十四个人的赌注吧?”
“有。”谭美丽背着她道,声音阴阴郁郁的,“454的某位首长,独揽了全部赌金,成了唯一的大赢家。”
“哪一个?”虽然林凉猜得出来,还是问了句。
“不说这个。”谭美丽眉毛一挑,偏过头看着她,眼睛斜成了诡异的三角模样,“我今晚左看右看,益发感觉到你家那位三无老公,无论外貌性情在某方面前很像某位大人,而且,454的人对你家老公都很熟悉。”
不是因为赌金?幸好不是因为赌金,死党不是要自己做出赔偿,林凉摸摸胸口,爽快地点下头:“是你想的那样。”
双目一圆,谭美丽在当机了两秒钟后,跳起来双手往死党的脖子上掐:“啊啊啊啊!你这丫的,这种事居然瞒着我——”
林凉要命地跑,在室内和死党绕着圈圈跑了十几圈后,举手投降:“行吧。你停下攻击的话,我告诉你另外一个秘密。”
还有秘密?谭美丽急刹车,双手叉腰,嘴唇一哪,吐出:“说吧。如果不是什么大秘密——”
“王子玉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林凉在性命攸关时,只能拿天才弟弟当挡箭牌了。
谭美丽缩圆了唇:“王子玉?你这丫的,究竟和多少王子有艳遇?费政委知道你的奸情吗?”
“什么奸情?王子玉是我弟弟。”林凉手扶眉处,对死党的这点智商表示遗憾。
“啊!”潭美丽如梦初醒,“你说你今晚要改姓王。这么说,你和王子玉是同母异父?”
“是有血缘关系。”林凉手搭死党肩上,点下头。
“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谭美丽叹的是这个天大的秘密,如果林凉不主动告诉,隐藏了八年没有人能察觉,“为什么隐藏呢?有个弟弟可以炫耀不是很好吗?”
“敬谢不要!”林凉再度表态对于名人效应,有绝对的恐惧症。
这丫的,果然和常人不一样。谭美丽叹着两句,倒床上睡觉,今晚被死党爆出的两件惊天悚闻震得不轻。但她想,林家人,肯定要惨上千万倍,如果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她眼皮一眨,道:“你这丫的,真是能气死林家的人了。”
林家人在酒会散席后,紧急召开了家族内部会议。
一群人好像没有从酒会的晕眩中恢复过来,大半的人扶着额眉,有些还在额间上贴上震惊祛风药膏。蒋明惠和女儿林艺璇,干脆在额头上裹上了冰块,代表自己州才在酒会上表现不佳,的确是因为突发疾病。
林家两老放眼一望,厅内士气低落,伤亡惨重,不由都沉了老脸:林凉这次的杀伤力能如此巨大,全部责任在于情报不利。为此,负责提供情报来源的长房一家,负有最重大责任。
“爸,妈。”林薄辛和蒋明惠急急忙忙跪下来,向两位老人家申冤,“王家人是这么说的,至于王家人是不是欺瞒我们,我们可以向王家人追究。”
“王家人有什么理由欺骗我们呢?”林老太老眼一眯,“如果真是个很有来历和背景的女婿,王家人不是应该高兴吗?会早点拉来给我们看的。”
这点,确实是林家人想不明白的。如果林凉真是嫁了个不得了的丈夫,一般人来说,不是应该沾沾自喜显摆给外人看吗。可是,林凉夫妇在酒会上再三声明了,是三无军官。
“会不会是这个穷小子耍了什么手段,欺骗了酒会上的宾客们。”林薄辛回忆酒会上人们的议论,很容易推想出这个推断,“是有人说,说他长得很像某位首长。”
“鱼目混珠?”众人接着林薄辛这个想法,都认为很有道理,因为以林凉和王家的交际圈,想巴结上某个首长家当媳妇,几乎是天方夜潭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太可恨了!”林老爷子敲打拐杖,恨得切齿。这个三无小子,居然敢趁混打了他一巴掌。无论如何,他这巴掌必定得诗回来。
“可要怎么对付?”林老太问,“这小子,在今晚过后,可是回兵营了。
“还有——”林艺璇走上来,捏紧拳头,“爷爷,奶奶,林凉在后天要出发去454了。”
“首先,要调查出来,这个自称费中尉的臭小子是什么来历?真相大白以后,所有遭到他欺骗的人,都会站回我们这边的。”林薄辛提出作战计划。
“林凉去454的事怎么办?”林艺璇无法忍受林凉进了454,而自己仍在遭受政治处分这个事实。他们本来一家人打的主意是林凉在今晚受到打击后被454的人见到,林凉进454的事会有转机,然而今晚这个酒会被林凉那个史上最没用的老公搞砸了,达不到他们的目的。
“不用担心。”蒋明惠安慰女儿,“林凉进了454,她老公要去另一个兵营。或许,454确实是很富有很有权力的一个部队,但不要忘了,那支部队,去年死了两个兵。林凉进了那个部队后,以她和她老爸一样的性格,很容易出事的。她老公不是也在前线吗?”
“只要是前线作战部队,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林老爷子赞同了长房媳妇的话,“你们爷爷当时,能混到这个地位,同样是在前线挨过枪子的,九死一生。那些军中高级将领,哪怕是技术兵,一个个都是在枪林雨弹中活过来的。事实证明,只顾着热血过头,必定是不能长命百岁的。”
林艺璇听了这话并不满意,她想进454,这次被454铁拒后,这个念头反而更大了。
“艺璇。”林老太把长孙女招过来。
林艺璇低着头走过去。
“今晚容少邀请你跳舞,你怎么不跳呢?”
林艺璇一听老人家这话,冷汗立马流了满面:难道那个帮她吹嘘会华尔兹的人是老人家?
林老太见她默不作声,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倒没有责怪,道:“我知道专业技术比林凉好。这一次,听说有个军团,想派人进入454进修。我和老爷子商量着,看能不能委托人给你找到个名额。”
“奶奶!”林艺璇喜出望外,向老人家跪下来,握住老人家的手泪流满襟,感激不尽。
“你这回进去。”林老太咳咳两声,慎重嘱咐长孙女,“不要再毛手毛脚了。我和你爷爷要求不多,希望你借此机会进去后,让454的人另眼相看,让他们后悔没有招了你。”
林艺璇点着头,明白老人家的用心良苦:这样一来,林凉给林家的耻辱,由她来讨回来。
林柯怡作为被林凉安插在林家内的奸细,在散会后马上给堂姐发短信告知情况。
林凉接到柯怡的短信后,知道了林家没有质疑老公的三无,反倒是笃定了老公的三无身份,不由嘴角一勾。林家人的思维,非一般的愚昧。哦,对了,今晚以后,她本是不再姓林了,可是,改姓王这个事,继父是不同意的。继父王大为一直钦佩他的战友也即是林凉的亲生父亲林柏英,认为林凉再讨厌林家人都好,不应该摒弃自己亲生父亲的姓氏,这是血脉继承,与林老爷子一家无关。
继父的话很有道理。林凉没有办法反对。
“你爸是林家的养子,但是没有改姓,这只能说明,你爸的父母与林家人可能是亲戚关系。”王大为分析林柏英当初做出的抉择,林柏英与女儿林凉的性子挺相像的,如果单纯反感于林家两老,应该早已改回姓氏了。
这一点,在老公后来派人调查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她父亲,虽然是林家两老的养子,但同时,是林老爷子因病去世的兄弟唯一的儿子。即是说,她依然摆脱不了林家的血脉相连。
这个结果出来,费君臣知道媳妇肯定挺郁闷的,只能安慰着说:“一家人里面,几兄弟,有走正道,有走歪路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包括将来我们要生下的孩子,如果不好好教育,不公平对待,也很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
林凉听到老公这番话,怪异地撇撇嘴:老公怎么能一说,就扯到两人的孩子身上去了?
费君臣是抓住任何时机提醒老婆的洞房问题:“我琢磨着我们这新婚过后都多少天了,按照中国传统,这婚礼过后的当晚,本来应该——”
“婚礼?”
费君臣降了降嗓音:“如果你想要婚礼的话,我可以立马让人准备。”
“不用了。”林凉不喜欢抛头露面。
“那——”费君臣一丝干急的,如果不办婚礼,老婆一直以这个借口推迟洞房。
“费政委,我们后天要进部队了,是不是?”林凉道。
“是。”费君臣提到部队问题,都是神情一变,肃了声音。
“我听说部队要开拔去哪里。”林凉问。
“要去某地作训。”费君臣道,“至于作训地点,我不能告诉你。”
林凉只是想知道,能和老公到那里踏青顺便把这事做了吗。不过,老公口气那样严肃,林凉挠挠头发,算了,这事顺其自然吧。
虽然不能改姓王,但这种坚决不与林家人一起的决心是不会变的。把母姓加在父亲姓氏面前,改名为徐林凉,姓氏为徐林,相信在天上的老爸一定能理解她的苦心的。可能一般人无法适应徐林这个姓氏,会继续叫她林凉或是小名小凉。但是徐林凉以后的户口不会在林家了,与林家不会有姓氏挂钩,会正式进入454部队。像她那英雄老爸一样,直到死前的一刻都不会再脱离部队了。
两天的时间收拾行李,实际上这个出发时间早在454体检之后公布了,只是近来忙于和老公准备酒会的事,没有心思拾掇行装。不过,自己的东西本来少,而且进部队不是去游玩,是去工作,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上。一个白天的时间,打好了包。闲下来后,在校园内逛逛,与这个校园的八年感情,让人在这个分手的关头上,依依不舍。
晚上,与确定要在这个军校任职的林柯怡一块吃饭,顺便嘱咐小堂妹:一定要爱护这个用心培养出她堂姐的学校。
林柯怡点着头听取她的教导,接着说:“紫东哥也在这个军校,凉姐姐,你不用担心了。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学生出现,我一定会和紫东哥一起鼓励他们以进姐姐的部认为目标。”
“这个,就不用了。”林凉连忙摆摆手:鼓励他们进454那种怪物集中营,不是害人不浅吗?
林柯怡苦恼着继续说:“紫东哥出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是回家探亲,但过了有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以上的探亲假很正常。”林凉知道周紫东这次回去是调查周家以前的案子,不会这么快回来。
周紫东是回了家,但想展开调查并不顺利,一是周家的人都不同意他去揭开盖棺定论的案件,现在周家发展的不错,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二是,周家人说的话有道理,如果林家真的有愧对周家的地方,更不敢拿以前的事来对周家做出任何事来。三是,既然都觉察到了林家是不善的人,以后周家与林家的交集更要谨慎行事,最好避免有牵扯,这样求得周家自保足够了。但是,如此一来,大部分周家人是辜负了林凉的一片苦心告知了。
为此,他在没能来得及回军校前,赶紧先打了电话告知林凉这件事,并且坚称:“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如果林家敢对你怎样,我们周紫东一家绝对会把以前林家做的事都扯出来,暴露在公众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