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到的晚一点,见小楼如此目光,也心惊肉跳的,只不过他人比较沉稳,立刻回头说道:“快准备伤药!”
奉珠明盏见了小楼的憔悴样子,惊得满面雪白。听了方正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奉珠急忙跳起来,冲到小楼跟前,问道:“殿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明盏迈步便想传人去叫太医来。小楼摇摇头,说道:“不要,都别着急,我没事。”
奉珠眼泪刷地掉下来,说道:“殿下,你这还叫没事?你别吓我们啦。呜呜…”怕的呜咽了起来。
周简皱着眉,叫道:“小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小楼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感觉他身子温暖的温度,仿佛是回到了亲人的怀抱,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却又想忍着,越是忍,越是忍不住,方正在一边看着她死撑着的模样,那手捏的死紧,分明在忍着些不能讲的事情,他心底隐约明白了几分,静静地说:“好,都不要闹,先让殿下静一下。”
这话有用,明盏反应过来,即刻派人去殿门口守着,不许杂人乱入,周简不由分说,一把将小楼抱起来向内殿走去。
方正跟奉珠紧紧跟在后面,一并入内,郑重起见,其他的宫女内侍却被留在外面。
入了内殿,周简不顾小楼的反对,低头检查了一下小楼颈间的伤,见那伤口周围,点点斑斑,是红色的淤痕,又见小楼的唇略有些肿,眼睛更是红的很,他再粗莽,也明白了生了什么事,也明白了究竟是何人所做。
这神风之中,这天下之大,而胆敢对小楼如此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个人吧。
周简心头烈火熊熊:他竟然敢…竟然敢如此!
将小楼放在大床之上,周简霍然起身,横眉怒目地向外就走。小楼心惊,急忙叫道:“周简!”挺身起来,想留住他。奉珠明盏急忙扶住她,周简却仿佛没听到,只管向外冲去。
方正向前疾走,一把拉住周简,说道:“你做什么?”
周简怒道:“你又不是瞎子,你看不到?你若看到了,你会不知道我是去做什么?他…他竟然敢这么…”
方正急忙看周围,幸而其他宫人都被留在外间,他急忙狠狠拉了周简一把,低声说道:“你疯了,小声些!”
周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方正,说道:“方正,你说的什么话,现在理亏的不是我,是他!你反而叫我小声些,他居然敢对小楼…”
方正急得头大,却又不能捂住他的嘴,正在这时,身后小楼大叫一声:“周简!”声嘶力竭,似乎用了浑身力气。
这一声却似比任何人的命令都有效,周简猛地停住嘴,转头去看向床头的小楼,却见她正抬头看着自己,一双大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泪,挺着身子,似乎是一朵被风吹雨打过的花,颤巍巍的似要坠落,他实在忍不住心痛,软了心急忙跑回去,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啦,怎么哭了?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别哭啦!小楼小楼,别哭啦好不好?啊?”一边说一边声音颤抖起来,眼圈立时红了。
小楼方才叫他,已经用尽了力气,此刻闭了闭眼睛,身子只是抖。明盏拿了腰间帕子,替她轻轻擦去脸上泪滴,越擦却越是多,奉珠望着她颈间的伤,急忙出外取水。
小楼抖着,不能说话,只是反手,紧紧地握住周简手臂,似乎还是怕他会莽然出外。
周简见她如此动作,心底刺痛加倍,低低地说:“行,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好了,你休息一下,小楼,你休息一下,我不去了。”
抱着小楼的肩膀,要将她放下,小楼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仍旧不放,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却只是不做声,周简急得变了声音,说:“小楼,小楼你这是怎么了,我答应你不乱来了,你别哭了啊,你别哭了,我求你啦,小楼,你再哭,我也…我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这般坚强的青年,居然也跟着落下泪来。
方正走到床边,望着这一幕,默默地垂下眼睑,遮了双眼泪花,低低地说:“这里没有人,殿门口也有人守着,小楼,你别担心,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话刚说完,小楼紧紧咬着牙关的嘴角一动,睁开眼睛望了方正一眼,又看向周简,“呜”地一声,终于哭出声来。
明盏缩回了替她擦泪的手,起身站到了一边,举手替自己擦泪。这边小楼伸手抓着周简的胳膊,放声大哭,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害他,是我对不起他的…周简,不怪他,不怪他,不怪他…”她一叠声地嚷着“不怪他”,声音也变了调子,她在这边哭,周简的眼泪便也跟着扑啦啦地落,伸出手来,将小楼的身子抱住,说道:“是是是,你说的对,不怪他,不怪他…”感觉她的身子在自己怀中不停地颤抖,因为哭的厉害而阵阵难以控制的抽搐,只好双臂使劲地抱紧了她,转开脸,心酸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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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用了很多纸巾,泪。
年少时候的泪都流光了,以后或会更坚强,会学着不流泪。
本来今天想出去走走的,抓一个假期的尾巴放松下,想到要加更,怕完不成任务,于是只好淡定地仍旧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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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之争卷 南北之争卷 173 烟花之烫
风跟大秦大婚消息放出,立即如风一样卷过天下,四TT9T路诸侯反应迅速,立刻纷纷派使节前来神风祝贺,一时之间,神风皇城外车水马龙,烽烟滚滚,各色旗帜接二连三招展着自远方来,使节们带着诸侯所贡的礼物,风尘仆仆而又喜气洋洋地进入神风皇城
大婚团派来迎接的人接人接的头昏脑胀,搬运礼物搬得双臂酸软无力,有人甚至虚脱。
诸葛小算作为大秦一方的代表人,自然是少不了应酬的,这时侯才看出了大秦军师的过人功力,见人未开口先露出迷人笑容,煞倒一片,然而因为笑的过多,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个恒久的弧形,就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井木犴见了就想笑,却又不敢当面笑,忍得实在辛苦。
向来安静的神风刹那热闹沸腾起来,街市上来来往往,多了各诸侯国的特色服装,耳边听闻的,不仅仅是神风以及近诸侯国的通用语言,更有偏远镇所的方言,说起来稀奇古怪的很,交流起来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动用身体语言。起初负责值勤治安的天风卫还警觉的很,后来若是见两个不同服饰不同肤色的人在一起手舞足蹈一边声嘶力竭的比划,便练就了十万分淡定的表情,目不斜视的走过,因为那并不是一场即将生的斗殴,而只是一场不太顺利却很热烈的交流。他们从没见过到见的多,神经也已经麻木。
神风的子民在锣鼓喧天兴高采烈之极又暗自庆幸,幸亏御公主的大婚期定的近,不然的话这些热情的异邦人不知要在神风内呆多久呢,满大街都是外来人士,视觉上都产生了相当的疲劳。
金紫耀作为神风权力裁决的核心,忙的恨不能分身四处,整天脚不点地的四处行走,一会儿见他接见某处的重要使节团,一会儿见他却处理宫内生的问题,朝中官员们一有问题,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速找国师询问”,这句话似乎已经成了神风上阶官员之中的口头禅跟通用语,具有无限奇妙的魔力,就算是折磨到他们头大的事情,只要交给国师,就会神奇得以解决。而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国师大人最近的态度十万分的积极,无论有什么难题,都会精神抖擞去解决,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朝政工作啊…还不知道累,要知道,虽然神风皇城内一片安详完美,喜庆吉祥,看似平和无比,然而私底下,暗流汹涌,各路诸侯彼此之间也不是完全交好的,自有互不看顺眼的,虽然不至于表面闹开给御公主不快,但是私下却会搞三搞四,给神风治安造成相当困扰,这却是小事,更叫人担忧的是,有一些不敢浮出水面的野心跟阴谋…
国师大人一双金眸烁烁,盯着这神风的浪涛汹涌,疏导或截流,千钧一之时,手段雷霆,果断的很。另一方面,他却还要不断地审阅与此同时各地呈上来的奏折,解决着只要活着就会遇到的各色问题,白天,他行走皇城之中,笑面应人,处理问题迎刃而解,夜晚,他挑灯夜看奏折,将所有白日从各地传来的折子一一审批,不让他们被贻误耽搁。
这两日来,竟是日夜不休的在工作。然而叫所有下人以及群臣折服的是,无论在什么时候见到国师大人,他都是一副精神奕奕仿佛刚睡醒还朝气蓬勃的表情。就算是从侍从那里得到肯定的消息:国师大人前一晚上在御书房熬了个通宵,次日看到他,却宛如见了一个崭新的人,简直宛如天神,叫人只想拜倒山呼国师大人真神人也。
大国的风采,先便体现在他的领导当权人身上,本来心头各怀机心的诸侯或来使,当见识过辅政国师的风姿之后,有相当半数以上之人,心头熊熊火焰,自然而然地熄灭或灭了大半。
以这看似毫无瑕疵完美无比固若金汤的人看来…要想动神风的话,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是谁说神风的朝政已经腐坏不堪了的?立刻推出去斩了。
群臣私底下聚会,在诉苦自己的辛劳同时,却又都不约而同地盛赞国师大人,为什么那个人竟好像永远都不觉得劳累一样?
然而他们所不知地是…对于金紫耀而言。此时此刻。有诸多地杂务缠身。一刻也不得休息。不能安枕。对金紫耀来说。却是非常幸运地事情。他甚至感激每一个来找他解决问题地官员。甚至感激此刻自己能所有地事情都亲历亲为。他地脚不得闲。就一刻不会向着那风华之殿地地方走去。他地手不得闲。就一刻不能在纸上写下那个人地名字。他地心不得闲。就一刻也不会想到她地样子。她在城头哭泣。她站在废殿地荒草中同自己凝望。她说。她说。她说…
“啪…”巨大地声响响起。耳畔轰然地声音。盖过了那个人地声音。大家都在喧哗大叫:“哇…
又有人特意招呼他。带着灿烂笑容对他说道:“国师大人快看。好漂亮地烟花啊!”
金紫耀才想起。自己是来看烟花效果地。他仰头去看。嗯…果真漂亮…黑色地夜空中。一朵又一朵地硕大烟花绽放开来。似流星雨。可流星又没有这般光彩照人。五颜六色。似美丽花朵绽放。花朵也没有这么绝艳。每一朵地烟花窜上天空。都会映地半边山河也似灿烂了起来。底下地城墙。阁楼。美轮美奂地景致。都照地一览无余。无尽地烟花。出上窜地声响。连绵不断。他们上升。以黑色地天空为幕布。优雅。完美。尽情地绽放每一点每一寸地美。为了…
她。
心底某一处跳了一下,似乎是那飘落下来的烟花火落在了心底某处,滚烫的疼着。
金紫耀急忙微笑,点头说:“说的对,很…很美,很美。”
“国师大人,那朵叫做‘牡丹绝艳’。”旁边一个官员见辅政国师前所未有地露出笑容表示嘉许,立刻又恭敬地向金紫耀介绍,一边仰头看近在咫尺的天人颜色,心底却想:牡丹绝艳么?也许,可是国师大人此刻的神色,却更绝艳,只是叫人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幽幽的,淡淡的,寂寞的,又带一点点的伤似的,叫人忍不住想伸手碰一下,安抚一下,可是在神智迷离时候却理智地知道,这一伸手,或许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金紫耀急忙扬眉去看,哗,果然绝艳,那一朵金灿灿的,难得竟是牡丹的形状,在天际徐徐绽放,仿佛波浪涌动一般,徐徐向人间推出那绝美图案,金紫耀微笑,然后大笑,逐渐笑的大声起来,赞美说道:“美,果然是绝艳哪。哈,哈哈哈。”一双妙眸中,不知闪着什么。
顷刻间,那一朵明灿灿的牡丹花,印入了金紫耀的金色眸子里,光影烁烁地在滚动,在跳跃,在激荡,交撞,织出了无比瑰丽的色彩,这一刻,站在城墙上观赏烟花的辅政国师,如神人,如魔,如此妖魅,如此慑人。
有幸参与观赏的四国六镇诸侯使节,毕生都难以忘怀,神风御公主出嫁前夕,那一场迷人缭乱的烟花火,那比烟花火更加灼人双眼的…神风举世无双的辅政国师大人。
那真是叫人绝对难忘的绝世风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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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真美。”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烟花。”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宫殿顶上,无人知晓的一角,两个人并肩,抬头望着那瑰丽的烟花绽放。
周简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生怕错过任何一朵烟花盛开,边看边说:“你去不去?你真不去?”
方正也仰着头看着,闻言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光影错落,一朵烟花上升,绽放,旋即又如花一样迅速的凋零,他说:“我不能去,不去。”
周简叹了一口气,皱起了浓眉,说道:“那我呢…唉…”
方正昂着头,说:“你若是真的想去,那就去吧,跟着小楼的话,也免得她一路孤单了。陪陪她也是好的。”
周简眨了眨眼,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方正沉默不语,“啪”地一声,鎏金烁彩的烟花窜了上去,两个人仿佛被那种美轮美奂震撼到,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直到那至大的一朵烟花盛开,而后缓缓地变成了灰,变成烬,飘散洒落空中,周简才又开口,有些惆怅,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
方正垂了眸子,慢慢说:“其实…”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忽地露出笑容,“我不是不想去。”
周简转头看他,说:“那…我们可以一起啊!”
方正摇头,说:“周简,你知道…你不知道,我、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不想自己再痛苦。”
周简一怔,心头颤了颤,问:“你…方正…”
方正重新抬头,看着那边徐徐上升的绣球一样的喜庆烟花,脸上带着一丝朦胧笑容,说道:“说来很可笑,我现在只是希望,这一场烟花,如果是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一场多好,如果不是因小楼而开始的多好,那么一切对我来说,能目睹这么美的烟花,应该是多么完美的啊,小楼她仍旧是在拢翠袖中的那个小楼,不是现在的…御公主殿下,周简,你信不信,我宁肯付出任何条件,只要老天能让时光倒流,让我们,重新回到先前那段日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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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之争卷 南北之争卷 174 洞房花烛(粉红140加更)
顶的烟花大片大片的绽放开来,如斯美景,叫人忘忧的人群,神风皇宫内的宫殿顶上,两个人影并肩坐着,仰头望着天空。\>
“我宁肯付出任何条件,如果老天能让时光倒流…”方正说道。
是啊,有时候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如果能时光倒流的话,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吧,比如去避免一些叫人刻骨铭心的错误,比如去弥补那些至今心里还盘踞蠢动着的痛苦。
可是又怎么可能?
方正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多么愚蠢,说完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浅浅笑容,笑自己有些傻,半丝羞赧半是惘然。
周简怔怔地望着方正,忘了身边还有美丽烟花继续盛放,只看着他有一些些寂寞的脸,半晌哑声说:“方正,你…你…这是不可能的啊。”
“是啊,我知道是不可能的,”方正浅浅一笑,说,“我知道我们都不能再回头了,周简,我不象你一样,小楼,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楼了,就算她的心没有变,你我的心也没有变,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人,我若是跟着她,日日见着她,她却是别人的…我会受不了,我也自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周简,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周简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说:“老子若是觉得你很可笑,岂非也是在笑自己?”
方正转头看他,眼中光影点点,周简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拢翠袖见了小楼之后,就想…想过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跟那样一个人住在一起,如果他是男人,就照顾他很久,如果他是女人,就跟她住在个小院子里,养一大堆的鸡鸭什么的,如果她愿意,再生几个孩子嘿嘿,”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周简转开头,望着天空,“可是,以前的时候我看着小楼,就会觉得她不会是属于我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当现小楼是御公主的时候,我反而会觉得解脱,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这才是属于小楼的…”
他伸出手,苦恼地揉搓了一下硬硬的头,叽咕说道:“只可惜,的确是不属于我们的…”
方正看着他,伸手搭上他的胳膊,周简的胳膊很有力,肌肉鼓起,十分结实,是一双能保护人的手臂。方正握了握,心头一动,喃喃说道:“也不尽然的。”
周简转头对上他地目光。有些茫然。不知方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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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马。惊雷似地。马蹄奔腾向前。一身大氅色浓如墨。在那露出星子跟月光地天幕下。宛如夜行地幽灵。呼啦啦地掠过荒原之地。
听到那密集地鞭炮声响。那人于奔腾不停地马上回头一瞥。正看到天空那一朵金灿灿地牡丹徐徐推开绝艳画面。如墨玉一样地双眸之中。亦同样灿开如此清晰地一朵绝艳色。只是…
那人目光下移。在神风皇城灯光辉煌地城头上掠过。眸中掩去一丝寂寞之色。回身。打马急急向前而去。从此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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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可真漂亮!苏夜你看!”听雨南楼的最高处,阁楼之上,梅南雪若双手一拍,欢呼,却仍旧仰头望着天空那美妙景致,虽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夜的烟花火可真美啊,他呆呆地看了很久,终于才想起了旁边的那个人,忍不住说道,“苏夜,你怎么不做声?是不是也看呆了?这神风虽然令人讨厌,不过…”
忽地停了口,亮晶晶的双眸看向旁边的那个人面上,他神色依旧是淡然的,只不过,只不过…那一双眸子之中,晶莹涌动的,梅南雪若知道…那不是雨水,那不是雾气,那是…
“苏夜…”梅南雪若轻轻叫一声,却不敢再大声嚷嚷,吵到苏怀南。只是双眸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兄长。
苏怀南却终于听到梅南雪若的叫声,身子一僵,缓缓将头转开别处去,手臂一抬,梅南雪若心头一颤,却见苏怀南最后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梅南雪若望着他已经完全是含笑的面庞,只是细细看过去,那眼角的一丝湿润,骗得了谁?梅南雪若不再做声,走上前去,伸出手将苏怀南轻轻抱住。
苏怀南身子冰凉,梅南雪若牢牢地将他抱住,低低地说:“苏夜,你心中藏着什么事,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给我听,好么?”
头顶的烟花,明晃晃的惊人,苏怀南微微仰头去看,眼中的泪再一次忍不住地涌了出来,幸而梅南雪若埋头在自己怀中看不到,他含泪,却笑道:“胡说,我心底会有什么事?只是…大概是这一场的烟火实在太美丽了吧,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
是吗?梅南雪若静静听着,不去否认,也不再问。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是问了也是白搭,苏夜的个性向来是温和的,对谁都那么的谦和有礼,相信每一个人也都如他自己一样良善而透明,或,现在的苏夜,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终于是变了吧…雪若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只要是苏夜守在他的身边,他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好的,这神风,这场烟火,还有苏夜。雪若将脸贴上苏怀南的胸前,眨了眨眼,终究是年纪小,也不肯去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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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躺在床上,怔怔看着手心那一团微微出白光的物体。
毛茸茸的,却又带着光芒,似乎不是实物,却明明是存在着的,小楼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低低地说:“小家伙,乖乖的,不要太用力,会疼的。”
“呜…”那一团小东西出低低的叫声,似乎蠕动了一下,用那几乎看不出形体的身子,依稀看了小楼一眼,才又垂下头去,缩成一团。
靠近了看,却终于看的明白,原来小楼的右手一根手指,被那小东西含住了,不知是在做什么,正在这时侯,那小家伙藏在光绒毛中的眼睛眨了眨,身子一抖,小楼呼地叫痛,却又慌忙抬起被子来,将这东西盖住,外面,帘幕打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