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之人起身,催促说:“北魏之人快赶上来了,殿下速离开此地。”
“那你呢?”小楼问道。
“属下答应过国师大人要保护殿下。”
“要走一起走。”
“殿下,不可任性。”
“我任性素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楼嚷道,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先前以为他是大秦之人,若是扔下,也就扔下了,现在知道他是神风之人,金紫耀所派,就宛如是金紫耀地化身一般,怎能轻易扔下,就是杀了她也不能够。
“殿下!”蒙面人断喝一声,露在面巾外的双眸担忧地看着小楼,浓眉皱在一处。
“实在不行,你扔下我先跑。”小楼紧紧拉着他地腕子,说,“不用担心,拓跋猪头不敢伤害我地。”她坦然地说出这句话,心底却丝毫都没有底儿,她虽然跟拓跋山海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那人是个暴烈的性子,跟她以往遇到的男子都不一样,他们对她,偶有冷淡,但大部都是怜惜,不肯伤害她。而而拓跋山海却有着摧花的狠心,说起来,他没有杀她,也算奇迹,或是因为她身上那个“神风御公主”的不凡身份,所以才投鼠忌器吧,但不杀她,不代表不会折磨她。所以若是让小楼选择,真真就算是死也不要
跋山海地手中,想到他络腮胡子的雄霸面貌,及他:的浑身打颤。
说曹操,曹操便已经追到,十几米开外,拓跋山海打马向前,望着这边两人。
蒙面人一声长叹:“殿下…”
长剑横在胸前,挺身护住小楼。
那边,北魏十几匹骏马骑士追到,拓跋山海嘴角带笑,宛如是猎手游戏猎物的笑容,手臂一舒,重又搭弓,对准了挡在小楼身前的明月无端。
小楼在他身后看到,急忙钻了出来,拦在明月无端跟前,喝道:“拓跋山海,你给我住手!”他居然如此嗜血,都不肯放人一条生路。
拓跋山海戏谑地望着她,嘴角一挑,手指头一弹,长箭离弦,向着这边直射过来。
小楼没想到他当真是丝毫都不留情,说开弓就开弓,果然是个…不能预料的男人,她本不是个大胆地女子,甚至有时候胆小如鼠,换了以往,早就拔腿跑了,哪里有挺身在箭下的勇气,可一想到身后之人是金紫耀所派,便无端端多了一丝勇气,双脚像是扎根一样站在地上。
身后地暗卫见她如此,一愣之下,闪身向前,长剑荡开,准备同拓跋山海一拼。手腕一动,便是剧痛,方才扫开拓跋山海第二支箭,早就让虎口受创,鲜血横流,只是不想让小楼知道而已。如今看她不顾一切为自己之状,心底竟悲楚难明,想道:“原来我还怨国师大人派我前来…如今,承蒙她如此关照,就算是我今日死在此地,倒也不冤。”
小楼见他忽地闪身到了自己跟前,怒道:“你干什么!”
长箭射来,明月无端吸气对敌。小楼胆战心惊,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那边拓跋山海催马上前,两人相距,已经不足几步远,顷刻之间,小楼似乎望见他脸上那一抹嗜血的微笑,宛如修罗。
“镇北王!”一声长喝,仿佛从天际而来。
人未到,声先到,掌气却比声更先到来。
拓跋山海那一支夺命的箭头才到明月无端的胸前,忽地神奇的停止不前,箭头“喳喳”声,而后,竟然凭空炸裂开来,铁屑跟竹片纷纷落地。
“嗯?这是…”拓跋山海浓眉一扬,穿破夜色,看向小楼的身后。
小楼听了这个声音,身子一颤,而后又有一股莫名欣喜,转过身去,望向身后,静悄悄地夜,在死一样的沉寂之中,有一道墨色身影,如流星一样横扫而至。
“御风!”小楼大喜,跳脚叫道。
月色之下,那人皎洁地一张脸,在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却不是御风,更是何人?
“御风?”拓跋山海惑自语。一眼不眨地望向来人身上。以此人掌地脱俗功力,快如流星一样的上乘身法,毫无问乃是天底下数一数二地高手,也是他拓跋山海毕生难得一见的对手,本以为是神威王爷步青主的…可是,“御风”?莫非不是步青主么?
难道大秦除了步青主,还有如此杰出之人?
“殿下莫怕。”御风人未到,声音淡淡传来,小楼高兴的拍掌,又转身拉着明月无端,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知为何,在她心底,看到御风竟如同看了救星一样,仿佛御风一出,她的心就会安稳,知道再难再难,也会安然无恙度过一般。
明月无端露在面巾之外亮亮的眼睛扫过小楼光彩横生的脸,目光有些奇异,想了想,终究是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拓跋山海人在马上,望着对方超出常规的速度,冷冷心想:“你是想跟本王拼速度么?好!”蓦地闷哼一声,人自马上跃起来,双腿一扫,人已经向前,宛如鹰隼腾空,瞅准了的猎物,却是地上的小楼。
御风望着拓跋山海的凛然之姿,自然也是知道对方的用意的,此刻他两人拼得,就是谁更快,谁若更快一步,便能先抢了先机,虽然两人方才见面,却已经各自在心底清楚的知道:这一刻,若是谁能先快一步,抢到了御公主,那么谁就赢了!
因为谁都知道,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只要将小楼抢在手中,另一方就绝对再也讨不了好去!
小楼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知怎么做好。
明月无端双眉皱起,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是跟拓跋山海更近一些,若是如此的话…最后或是“坐以待毙”,他略一踌躇,终于说道:“殿下,向…后跑。”示意小楼向着御风封面靠近,自己却挺剑向着拓跋山海那边飞身刺去。
小楼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出击,叫道:“你别去,回来!”她虽然不知道拓跋山海的武功多么可怕,却也知道那家伙绝对是个超级厉害的角色,更加上暗卫已经受伤了…
御风人在空中,心头焦急万状,一张脸却依然平静如水,见明月无端主动挺剑刺向拓跋山海的同时,单掌一,小楼本站在原地不动,忽地觉得强大的吸力自后而来,她不由地一惊,身子霍然腾空而起,出尖叫。
那边拓跋山海见状,哼道:“岂能如你所愿?”同袭击过来的明月无端微微过招,便闪身掠过,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武士腾空而起,对上了明月无端。
拓跋山海同样单掌一,嘴里喝了一声,小楼人在空中,忽地又觉的自拓跋山海那边,同样有一道强大的力量袭来,竟将她的身子黏住似的,无法再向着御风这边靠过去,两股大力绞在一起,小楼竟如同被无形的丝带缚在了空中一样,不能上,不能下,不能左也不能右,情形实在诡异。
而这一切都是等闲的,最可怕的是,小楼觉得在这两股大力的交织之下,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多几分钟,恐怕,这两个男人要抢得,只有她的尸体了。
胸闷哽咽之际,小楼拼着一口气,怒声叫道:“拓跋猪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第二更_
拓跋:不许叫猪头!
小楼:猪头猪头猪头!
小步:叫的好叫的妙叫的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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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之争卷 240 野心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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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同拓跋山海两人相争,本来是拓跋山海更近小楼一人不相上下的武功,恐怕也会抢在御风之前先擒住小楼,不料明月无端果断袭向他,在这分分都珍贵无比的时刻,给御风赢的了宝贵的时间,因此两人竟是条件扯平。
御风想用内力将小楼带回自己身边,拓跋山海却也不是笨人,立刻看穿御风企图,立刻抛开明月无端,挺身而上,小楼被两个武功高手争抢,两人内力催动之下,竟迫的她的身子悬空,不上不下,内力侵袭身体,呼吸都觉得困难,愤怒之余,大骂拓跋山海。
却听得拓跋山海哈哈大笑,说道:“得不到手,本王宁肯毁了!”
小楼使劲挣扎了一下,纹丝不能动,那边御风听了他的话,却是心头一动,沉声说道:“你好狠毒的心!”
若是小楼死在此处,这黑夜沉沉,谁人知道生什么?拓跋山海所做的只需“杀人灭口”,神风那边,得来的消息无非是御公主惨死,至于怎么死法儿,这个难题却扣在大秦的头上,神风之人要怎么追究,却跟他北魏无关。到时候若是神风跟大秦有个战事什么的,备不住北魏还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得不到,便毁之”,这个人绝对是做得出的。
拓跋山海目光如寒冰,说道:“怎么,你果真不是神威王爷步青主么?大秦竟有如斯身手之人,本王竟没有听闻…”
御风皱着双眉,说道:“你没有听闻的多了。”俊脸上汗滴一点点滑落下来,忽地听到小楼闷哼一声,似支撑不住的样子,手上忍不住一松。
拓跋山海瞧出他有所松动,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如何,你要放手?”
小楼正在痛苦难当之时,听得了拓跋山海这一句话,立刻尖叫:“御风,不要放手,我才不跟这个猪头去北魏,我死也…不去。”
拓跋山海冷冷一哼。心头不悦深深埋下。沉沉说道:“那就如你所愿!”内力滚滚。再添而至。
“啊…”小楼虽然咬紧牙关。终究难抵抗他如斯大力。感觉身子像是要被人生生地扯成两半。甚至都能听到骨骼不堪忍受。出吱呀地声响。
御风眼神一变。望着她痛苦强忍神色。终究手掌一翻。已经撤手。
小楼地身子“嗖”地向着拓跋山海一边掠去。人在空中。心头无限惧意跟愤怒。一恨御风竟然不听自己地会放手。二恨竟又从了拓跋野猪地意。三恨自己地命为什么这么苦。本来想出神威王府散散心。却不料出了虎口。又进狼**。
“御风!”小楼大叫。望见自己离拓跋山海越来越近。
御风身形晃动。向着这边闪来。不舍追击。那边拓跋山海见胜利在望。哈哈大笑。说道:“你果然不是步青主。若是他。必定会跟本王一争而不是如此妇人之仁地放手!”
小楼忍不住落下泪来,扭头去看御风。对上他关切双眼,情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可…落入拓跋山海的手中,心头一阵屈辱,来不及胡思乱想,身子已经落入那熟悉的坚实怀抱,拓跋山海低低说道:“小猫儿,转了一圈还不是要回来?”
小楼二话不说,立刻抬腿去撞拓跋山海的要害,拓跋山海这次却学精了,身子一闪,冷冷说道:“可一,不可再二。小猫儿,若是在北魏,就凭这个你就死了无数次,还是惨死。”
“御风,你听到啦!”小楼望向御风,大声说道,“这个猪头威胁我!你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她拼力大叫,一边不管不顾用力挣扎,拓跋山海见她如此不知进退,浓眉一皱,手上将动却仍旧忍耐未动。
此刻御风同拓跋山海之间距离已经极近了,御风负手,沉声说道:“镇北王,将殿下放开!”
拓跋山海望着他,微微一笑,眼神怪异,忽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御风淡淡地回答,说道:“大秦之人。”
拓跋山海说道:“你的身手如此出众,按理说早就应该崭露头角,为何本王却从未听闻有你这一号人物?”
御风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有何稀奇?”
拓跋山海望着他地容颜跟身量,沉思说道:“本王听闻大秦神威王爷,上阵之时都习惯戴一面狰狞面具,是以…”他沉吟着,即将要说到重点。
御风心头一动,却正在此时,拓跋山海身后的明月无端长剑一荡,有光华激射而出,逼退了一直缠着自己的两个武士,旋即当空一个迅速转身,一剑似天外飞仙,向着拓跋山海背心处袭击而去。
拓跋山海何等人物,冷冷一哼,护体神功用出,小楼本在听他跟御风两人闲扯,听闻剑吟,回头一看,望见明月无端飞身前来,又是惊又是喜,却也是刹那之时,察觉拓跋山海浑身内力蓬勃,知道他必定有完全的防备之策,心头大急,叫道:“御风,快杀了他!”
几乎是不用她出声提醒,就在明月无端出手的瞬间,御风已经闪身上前,单掌一挥。
拓跋山海一手抱着小楼,对付明月无端连出手都不用,见御风出掌,却是丝毫地不敢托大,立刻亦出掌相应,两人掌力交汇瞬间,只听得隐隐闷闷的风雷之声激荡,小楼被拓跋山海囚禁住,见他腹背受敌,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心头砰砰乱跳。
拓跋山海背后明月无端一剑刺向镇北王背心大**,等闲之人便会即刻毙命,然而镇北王何许人也,明月无端只觉得剑尖仿佛是刺到了一片铁皮之上,只进的一寸,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反而察觉一股巨大地力量反噬出来,不由地心头巨震。
拓跋山海一人对两人,尚自好整以暇的模样,掌心内力催逼而出,百分之八十用在御风身上,御风一时竟攻击不进。
小楼望见明月无端蒙面之外双眉皱起,知道不好,她宛若被捆绑在拓跋山海身上一样,双手无法动弹,四处看了看,终于踮起脚尖来。
拓跋山海不知她要做什么,正在全神应对御风这劲敌,自然无法再分心管她,只以为她的“利爪”被捆绑住,已经不能作怪,却不料…
小楼仰头过去,勉强凑到了拓跋山海颈间,蓦地张口樱桃小口,吭哧一声,咬了下去。
“啊…”饶是拓跋山海老练深
小楼这忽然一咬,咬的还是脖子上,顿时又惊又痛,抖,明月无端剑尖向前推进一寸,“嗤”地一声,已经划破他的衣裳,接近肉身,隐隐刺痛。
拓跋山海一对御风,一御明月无端,本还能支撑片刻,等武士将明月无端围住便可全心对付御风,不料这千钧一之时,被小楼这一搅局,顿时破了他完美的护体功夫,刹那间拓跋山海气息不稳,败相乍露。
御风岂是等闲之辈,瞅准这千载难逢地良机,掌心内力源源不断以排山倒海的强势攻出。
拓跋山海只觉得胸口血液沸腾,知道不好,立刻双掌齐出抵御,怀中小楼顿时落地,顾不上惊魂未定拔腿就跑。
怎奈机会一闪消失,被御风夺了先机,拓跋山海只能稍微抵御,旋即身子飞速后退,人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内息狂乱的身体难以支撑,已经自嘴角喷出一股血箭来。
饶是如此,在后退之时,愤怒之下回掌一拂,本在他身后暗袭地明月无端只觉得身子仿佛被巨石狠狠击中,身影仿佛是断线的纸鸢一样在半空荡了荡,旋即如石块般迅速坠落黑幽幽地地面。
小楼本来拔腿向着御风方向跑过去,百忙中见这一幕,惊心动魄,大叫一声:“不要!”转过身子向追过去。
却不妨腰间多了一条手臂,有人在耳畔低低说道:“不要去!”这声音,却正是御风。
小楼挣扎一下,说道:“他受伤了,御风,你快去救他!”
御风脚步不动,说道:“不用担心,他是暗卫,不会有事。”
小楼叫道:“他受伤那么重,你怎知不会有事,快点去!”伸手敲打御风胸口。
然而任凭她如何哀求威逼利诱,御风竟然只是护着她不动。小楼无法,望着明月无端坠落方向,含泪大叫:“你怎么样了?你快回来!”
却毫无声息反应。
那边拓跋山海落地,旁边武士急忙扶住了他,拓跋山海一双深深眸子看向了小楼御风这边,脖子上被小楼咬出的伤口还流着血,那女人…看似柔弱无害可以任意摧残,却不料想,这神仙地面貌底下…如此泼辣…这女人,她是野兽的么?
拓跋山海“呸”地一口吐出血沫,说道:“今日本王竟栽在你们两人手中。”
小楼心系暗卫安危,心神恍惚,只管向着那边看,来不及反唇相讥。御风哼了一声,说道:“镇北王不服,想找回场子么?”
拓跋山海哈哈一笑,说道:“小子,本王不信,在大秦,除了神威王爷步青主,还有第二人能拥有如此功力,你——究竟是谁?”
御风垂眸,扫了一眼怀中小楼,却见她兀自向着暗卫消失地方向在看,并无留心两人谈话,才说道:“我已经说过地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镇北王作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做好准备承受神风跟大秦的怒气吧!”
拓跋山海恨意滋生,知道这局已经惨败,望着对方一张冷静面容,说道:“好,很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正是他平生恨事。
御风见他怒容勃的模样,又说:“想想看来,王爷派出地人马也快要到了,镇北王有意想跟我等回秦天一叙么?”
拓跋山海眼神几度闪烁,最终说道:“好个御风!本王记住了!来日方长,本王终究有一日揭穿你的…”嘴唇一咬,看了御风怀中的小楼一眼,却见她人虽在御风身边,显然心神不属之态,他心头虽然惑,猜测以御风惊人的功力,应当…只有那人才…不然地话,就连神威王爷座下的一位武士就有如此功力,那神威王爷岂非天神?
拓跋山海本猜中,却因小楼生疏的反应而不敢确认,他猜不透其中诀窍,当面也不敢将话说死,只好欲言又止,又说,“小猫儿,迟早有一日,让你心甘情愿,身入北都!”
铮铮句句,宛如誓言。小楼本来并不在意这边情形,听他又叫,才转过头来,对上拓跋山海仍旧野性不羁野心毕露的双眸,顿时暴跳如雷,叫道:“你这猪头,你少痴心妄想,迟早有一日,本宫要让你后悔今日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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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山海地出现,宛如一场疾风骤雨,而离去地却也毫不留情。说退就退,北魏的铁骑果然也是名不虚传,看地御风心头暗动。
当拓跋山海一行人消失在暗暗夜色中之时,小楼便挣脱御风,飞快地跑到先前明月无端消失的地方,细细查看,却没有现那人影子,她心头担忧,试着叫几声,却又想到自己居然还不知他叫什么,然而他却是金紫耀派来地,一时心头酸楚,站在原地,无处泄。
御风轻轻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回去。”
小楼甩手推开他,说道;“我不走,除非找到人!”
御风只好哄着她说:“那人是暗卫,身手又如此地出众,你也看到了,拓跋山海他们也并没有擒住他,想必他见我来到,便即刻功成身退了,你何必担心?你若是留在这里,再生不测,却不是辜负他一片舍身护佑的好意?让他的努力也只是白费了。”
他这话说地却十分在理,小楼想了想,抽泣了一下,问:“你说步青主派了人来,真的一会儿就来了么?”
御风点点头,说道:“他们的确正在路上,只不过我先行一步,寻到了那暗卫留下地记号,才及时赶来,我一路也做了印记,然而他们人数众多,行动起来未免迟缓些…”
小楼这才转头,望着御风,说道:“你是担心我,所以先行一步而来?”
御风答应一声,说道:“你没事么?”
小楼心头感动,听他这一问,却才反应过来。方才一连串的遇险,她来不及检查怜惜自身,此刻那讨厌的拓拔野猪已经离去了,才赫然察觉,浑身上下竟无一处是不疼的,又加上御风在侧,当下叫起来:“御风,那野猪头对我十分无礼,日后你要替我报仇。”说着,弯腰去揉搓自己地腿,腰,手在背上以及臀部轻轻地一碰,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御风点点头,说道:“镇北王野心昭昭,我自然不会放过他的…”见小楼如此,又扶住她胳膊
,“伤到哪里了?”
小楼听他语声关切,泪珠又在眼睛里打转,委屈地说:“你不知道,那野猪十分粗暴,将我直直地就扔在地上,我想,大概跌坏了我的腰了,好疼。”
御风叹了一声,伸手将她轻轻地抱入怀中,自责般说:“是我…的错,我来的晚了些。”
小楼虽然身疼,到底是有惊无险,见御风如此关怀自己,却也一笑,说:“你来的地确晚了些,不过总比没来的好,哼…”她哼了一声,没有说下去。御风却听出她话外之音,总比买来地好?那没来的人…恐怕就是她心头恨恨地“神威王爷”了吧。
御风低头望着她伤带伤痕的小脸,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伸手摸了摸她地胳膊,说:“好了,没事就好,我带你回去。”
小楼嗯了一声,御风将她抱起来,转身沿路返回,走了一会儿,见小楼在自己怀中十分瑟缩,像是怕冷。终于说:“我记得…离这里不远的宁麓山上,有一座废弃的行宫,大概有好几年没有人去过了,如今已经是夜半,不如就先去那里暂时歇息。”
小楼虽然被御风抱着,却也觉得夜风寒凉,很不舒服,而有他在身边,心底也全无畏惧,自然是无不听从的。
御风抱着她,施展出了轻身功夫,小楼只觉得两旁黑幽幽的树木影子在眼前急速后退,看了一会儿竟觉得头昏,只好闭上眼睛,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向上行,而周遭却也更加静谧,空气更加的冷冽,不知过了多久,御风停了步子,说道:“睁开眼睛吧,不会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