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露出惊讶神色。问道:“是吗?不知有什么事呢?”
周简却不愿跟他婆妈,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总是是很要紧地事就是了,来来,你赶紧下地,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看了御风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伸手反拍自己的背上,说道,“上来上来!”
御风望着他,笑说:“还是不用了,这般样子,恐怕更是惹人注目,我们还是低调些好。”
周简一想,说的也对,伸手摸了摸脑门,说道:“那好,我扶你。”伸出手来大力扶住了御风的胳膊,御风伸手架住他,一动,额头上地汗滴顿时哗啦啦涌了出来,他一咬牙,才忍住了喉头地一声呻吟,周简却感觉他的身子猛地一抽,急忙回头看他,问道:“怎么?你病的挺厉害的…可是,我还是背你吧,大不了我身形矫健一些。”
御风见他如此诚心,只好勉为其难答应,周简蹲下身子,说道:“上来。”
御风张开双臂,趴在周简背上,周简伸手反抱住他的腰肢,只觉得触手十分地有力,弹性十足,却丝毫不粗,不由地心想:“啧啧,小白脸就是不一样,生病都生的比别人重,这腰么,可比周大爷地细多了。”他是混黑道出身,向来以彪悍为美,想到自己的腰比御风粗,不由地暗地里沾沾自喜,又想:“小白脸有什么用…病成这样,你周大爷当年被人打的吐血浑身是伤也没这么不能动过。”他背着御风疾走,一边留神观察四处情况,心底却对御风大加腹诽。
却不知道,御风不是不能动,而是这雪玉熊的毒液在体内渗透,弄的他浑身无力,纵然是绝顶的功夫也用不出来,若非是事先运功过一阵,又多亏诸葛小算帮忙,恐怕此刻早就昏迷不醒。
周简尽心尽力,要达到小楼要求,将御风请到,眼睛不停地打量四周状况,尽量地避开众人,可好,周围地巡逻士兵竟少了很多,他们两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小楼所住的阁楼之外,却见院落里地士兵竟也一个没有,阁楼上有个人眺以望,忽地望见两人,身影一晃,消失在窗前。
周简心头知道一定是小楼事先将人遣开了,心头高兴,说道:“嘿嘿,我们就要到了。”
御风汗湿重衣,已经支撑不住,模模糊糊说道:“是么…多谢…”
周简听他语声含糊,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
正要询问,前面有人叫道:“周简,周简!”却正是小楼,鬼鬼樂祟地出现在了门边上,向着这边打招呼。
周简一喜,顾不上询问御风,急忙向着那边飞跑出去,御风被他猛地一颠,更是几乎魂魄出窍,咬着牙强忍着,保持一份清醒,只觉得身体轻飘的,几乎不属于自己,情知毒性作,已经到达了千钧一之际命悬一线之时。
“小楼,你怎地出来了?”周简冲到小楼身边,急忙问道。
小楼说道:“我等地着急,咦,御风怎么…”灯光之下,忽地望见周简背上御风的面色,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周简自顾自说道:“他病了,我就将他背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好像很严重地样子,话都说不清了,小楼,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他啊?”
小楼捂着嘴,呆呆地看着御风,忽地说道:“周简,快,快将他背到我的房间内去,快!快啊…”到最后一声,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周简被她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好好,你别急,我这就去。”听出小楼的声音不对,背上的人又悄无声息,急忙闪身入了里面。小楼急急忙忙,跟在身后,一手扶着御风,试探着叫:“御风,御风你怎样?”眼睛中泪汪汪地在打转。
御风昏昏沉沉,听到小楼熟悉叫声,勉强睁开眼睛,说道:“小…楼…我…别…”明明想说话,然而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拼劲力气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泪汪汪的样子,心头一宽,嘴角露出笑容,却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昏迷了过去。
周简将御风背到了内堂,一边说道:“不用担心,不就是病了嘛,大不了找医生来给他看看就是了,堂堂男儿,只是一场病而已…”说着这些试图宽慰小楼,他不知御风是被雪玉熊咬了,只当是寻常伤风感冒,一直到将御风放倒在小楼床上,低头一看他原本白皙的面色赫然乌,几乎没认出是原先那个御风来,才吓得跳起来,叫道,“天啊,这是怎么了?小楼,我见到他时候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
小楼哽咽着,说道:“不要叫,不要叫,我知道该怎么办!”手指头哆哆嗦嗦,在御风额头上触了几下,只觉得触手冰凉,心头先慌了。
周简问:“是不是要找医生?”
小楼不回答,转身,伸手去取桌子上的金剪刀,手指头碰到上面,金剪刀“噗通”一声落了地,小楼大惊,急忙弯腰去捡,然而明明剪刀就在跟前,却左拿右拿,就是够不到。
小楼大惊,知道自己是过于惊慌,颤声叫道:“周简,你打我一下。”
周简皱眉,问道:“干吗要打你啊?”
小楼见他不听,哆哆嗦嗦举起手来,放到自己的嘴边,狠心一咬,周简见到,急忙冲上来夺下她的手,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却已经晚了,手指已被咬破。
周简目瞪口呆,见小楼面色异常凶狠。只是吃惊。小楼手指痛,五指连心,顿时清醒了过来,不理会出血的手指,弯腰将金剪刀捡起来,向着旁边柱子上拴着的雪玉熊走去。
周简见她双眼愣,气势汹汹的,又看雪玉熊那么大个,趴在地上懒呼呼的还很可爱,周简以为小楼想对雪玉熊下手,惊道:“小楼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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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之争卷 225 强悍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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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冲到雪玉熊身边,雪玉熊“呜”地叫了一声,好了歪脑袋看小楼。
小楼抓住它颈子上的毛,哭道:“睡熊,都是你…你干吗要咬他,他要是死了,我…我拿什么赔啊?”一边说着,眼泪啪啦啦落下来。
雪玉熊呆呆看着她,不知她为何这么伤心。小楼揪起它脖子上一撮毛,剪刀“咔嚓”一下剪下去,周简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小楼只是剪毛,才松了一口气,小楼生怕不够,“咔嚓咔嚓”,又连连剪了好几刀,剪过了一堆白毛,才扔掉剪刀,抱着雪玉熊的毛返了回来。
原地上,雪玉熊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少了一圈儿毛的脖子,“呜”地叫了一声,似乎有些委屈。周简在一边看的好笑,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笑的时候,仍旧低低说道:“你啊,应该高兴,幸亏她只是剪你的毛而已,要是想剪其他东西…”
小楼百忙里听到了,又气又笑,说道:“她是只雌熊!”周简这才答应一声,伸手捂住了嘴,却见雪玉熊白了他一眼,依旧趴了下去,虽然不能言语,眼神里却写满了“你很傻我懒得理你”的信息。
小楼被周简逗到,说了这一句,回身却又看到御风的凄惨样子,忍不住扑啦啦又落泪,说道:“御风,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伸手到旁边去,将蜡烛一把抓了过来,把雪玉熊的毛点燃了,呼啦啦烧了一大堆的灰来,周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小楼,你这是做什么?”
小楼不理,抓了一把的灰,起身来,端详了一下御风的腿,叫道:“周简,快帮我将他的右腿解开。”
周简闻言,二话不说,将御风右腿的靴子退下去,绑腿解开,脱掉袜子,此刻已经见到透过裤腿渗出的血迹,周简不语,心头却暗暗吃惊,将御风被血浸透了的裤腿挽起来,却见底下缠着好厚的绷带,然而那血已经将绷带完全地浸透了,见此情形,两个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胆战心惊。
周简是男人,还镇定些,咽了一口气之后便又伸手去解御风的绷带,一圈两圈,染血的绷带被解下来扔在一边,周简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可怖的伤口,血肉外翻的样子,煞是刺目,饶他是大男人,也觉得心颤颤的疼,不由自主脱口说道:“这哥们是怎么才能把腿伤成这样啊?”
小楼吸了吸鼻子。眼中泪水不停。向前。努力让自己情绪平稳。低头端量了一下御风地伤。却见他地伤口之处。血肉都是鲜红色地。却不似那个彼喀使所说。应该是乌色地伤处。然而分明却正是雪玉熊所伤。正在疑惑。周简说道:“好强悍地人呢…”
小楼看他一眼。不明白。周简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佩服神色。说道:“小楼你看他地伤口处。好像已经用刀之类地东西将腐肉剜去了。所以才露出这个样子来。你看这边。伤地这么平整。可是看这深处。却分明像是被什么咬到地。咦…”
小楼听他说着。脸色已经大变。转过身去。胆战心惊。竟想要干呕。可是却又呕不出来。周简担心。问道:“小楼你没事吧?”自己觉得自己有点多话。不应该对小楼说这些地。
小楼缓缓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说道:“他自己地身体。都做得出来。我凭什么要这样呢…”又问。“周简。那原先那些…真地是被削去了么。干净地是不是?”
周简重新看了看。才确认地点了点头。
小楼深吸一口气。手伸出。手上抓着地雪玉熊毛烧成地灰缓缓地洒落到御风地伤腿之上。那些灰被洒落上面。立刻就被血染湿了。然而却没有被血冲走。反而紧紧地吸附到血肉表面。周简勉强能看。小楼支撑着叫自己看。然而随着灰一层层落下。御风地身子蓦地猛地一抽。整个人低吼一声。手紧紧地抓住了身下床单。
小楼不明所以,周简说道:“他怕是极疼,我按住他。”身子一闪,跑到床头,俯身将御风的身子压下,御风的身子仍旧在不停地抽搐,小楼这才想起,大学士向自己翻译彼喀使的话地时候,曾有说过,这治疗的过程,却更甚于死…当初她不明白,现在却感同深受,御风这么强悍的人,等闲都不会呼痛的,如今竟痛的这样,她在一边硬是叫自己看的,看的泪眼婆娑,心底充满了浓浓地愧疚。
手上的灰落下,终于将原先赤红露出的伤口给完全的覆盖,而随着伤口被覆盖住,血也不再流淌。
御风虽然痛极,却仿佛知道此地不是大吼大叫之处,奋力忍着,身体原先因为极痛而条件反射地抽搐
控制,多亏了周简从上压住了他,御风疼得满头大汗从原先的乌黑变得白晢了起来,拼命挣扎一阵,竟疼地昏厥过去。
“御风,御风,对不起…”小楼在一边喃喃地低语,只想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光,又想把自己完全缩小,缩在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角落。
周简见御风不再动,便抬起身来,看着小楼自责地样子,说道:“小楼,过了这关,他会很快好起来的。”他虽然不知道事情地前因后果,但是看小楼如此的样子,也略微地猜到了几分。
小楼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几乎站不住脚,踉跄向前,望着御风的样子,伸出手,哆嗦着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指寒冷如冰,紧紧地握在手中,低头去轻轻亲吻,说道:“御风,对不起…你快点好起来,我定会补偿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愿意。”虽然这并不完全是她的错,但是她目睹御风如此痛苦,只愿让他好过一些,说几句好话又能如何,也顾不得了。
御风双眸紧闭,一言不,果是昏迷过去的样子,周简伸手握住小楼肩膀,说道:“小楼,他昏过去了,方才一定是很疼的,这人倒是极能忍。”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背,说道,“来的路上我背着他,他身上便出汗,将我的背也湿了,你看…如今想必浑身都湿透了,唉,这哥们真是…一条硬汉子,我服了。”
周简很少在小楼面前夸奖其他男人,更很少打心眼里佩服过这样一个人,神风的金紫耀是一个,如今的御风却是第二个,他虽然开始的时候颇为敌视御风,但是经过这次,却忍不住起了“要跟这个人结交结交”的心。
小楼胡乱擦了擦泪,点点头说:“他很厉害的。”想到御风陪着自己逛闹市的时候,面上竟是丝毫的痛楚都无,他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却为了自己开心,陪着自己走了那么许多的路,想必也加重了他的伤势,才闹得如此严重。
而自己竟然还跟他闹别扭…想到这里,一颗心被人拍打似的悲痛,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又不能,只看着御风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过了片刻,小楼才缓过神来,说道:“周简,你去外间…明盏奉珠她们都在那里,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你去跟她们要一盆热水,几条干净毛巾。”
周简答应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小楼这才起身,打量御风的神色,见他虽然仍旧皱着双眉,可是面色已经比刚才来的时候好了许多,才安心,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来,在御风蹙着的眉间轻轻地抚摸,似乎想将他的抑郁展平开来,一边说道:“御风,对不住,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了。”
御风人在昏睡之中,仿佛有所察觉,身子一动,眉头更是缩紧,含混叫道:“不…别过来…”
小楼一怔,以为他是在抗拒自己,不由地难过说道:“我…我知道错了,御风…”
御风却又叫道:“不要伤我,不!”声音凄厉,吓了小楼一跳。
小楼咽了一口气,不知御风是在说自己还是说雪玉熊,咬了咬唇上前,问道:“御风…你说什么?”
御风的手忽地一动,做胡乱挥舞状,脸上却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厉声叫道:“不,不要…不…”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略微柔和,却仍旧充满了懊悔跟痛苦之色,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我…”
小楼见他哽咽不出,竟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头大震。知道御风应该不是在说自己或雪玉熊,而是做了噩梦,可是,最让小楼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像御风这般倔强强悍之人,就算是承受宛如酷刑一般的疗伤都只是痛的闷哼之人,他究竟是遭遇何等可怕之事,竟然会叫他如此动容,甚至于到要哭出来的地步?
小楼见御风声音渐渐低了,慢慢靠近过去,尽量柔声叫道:“御风,御风,不要怕,你只是在做噩梦而已,别怕。”
御风听了这个声音,神态却终于逐渐地缓和下来,小楼见他嘴唇一动,竟在喃喃说话,心头好奇,凑近了去听,待听清楚了御风说什么之时,却忽地怔住原地,浑身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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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之争卷 226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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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了去听御风说什么,却听得他糊里糊涂说道:主,我、我、我不是…讨厌…”声音喃喃的,断断续续,脸色却逐渐又由白变得红红的,面色有些奇异,似痛苦,似挣扎,又似忸怩不安。
听不真切,小楼心中好奇又着急,凑近了听,心头想道:“他是在唤我的名字,不知是为了什么,莫非是在怪我,又或要说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不由地打起了精神听过去,又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御风?”
御风的轩眉动了几动,似乎在挣扎,嘴角动,有声音终于逸出。
小楼竖起耳朵,却听得御风最终说道:“御公主…我、我喜欢你!”
这声音突然清晰地响起,小楼听到,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脑中木木整个人呆呆的,一开始僵硬着杵在那里,后来反应过来,“嗖”地一下子跳到了床边上去,惊得张口结舌地望着御风,却见他说完了这句之后,脸上的表情却变得舒坦了起来,似乎已经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整个人神色平常地躺在床上,嘴角甚至微微地挑着一丝笑意。
小楼握着双手瞪着床上出人意料的御风,心头砰砰如小兔子乱跳,想道:“他怎么说出这句话来,明明是昏迷着…莫非是疼得糊涂了么…不,我其实早该想到他对我是有意思的了,三番两次的对我…嗯,可是我…”皱着眉头,想来想去终于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御风,你真傻,你真傻。”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御风似乎没有听到。小楼忧心忡忡的站在床边,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却是周简端了热水跟干净的巾子进来,楞眼一看小楼站在原地呆,冲口问道:“小楼,怎么了,你的表情这么古怪?”忽地目光一转看向床上,问道:“难道是御风…?”他跟御风认识并不多久,只是几面之缘而已,本是很看不惯他地出众样子的,却因为今晚御风忍痛不言此事,觉得此人也是条汉子,竟跟他地秀美容颜截然不同,性格坚毅,叫人激赏,不知不觉对他上了心,见小楼如此模样,还以为御风有什么不好。
小楼见周简进来,急忙收敛了乱糟糟的心绪,说道:“没事没事,他…”回头看了御风的平静神色一眼,双眉微蹙,说道,“他没事,很好…”声音却是越来越低,似弱弱的。
周简看她一眼,将银盆放下,毛巾浸湿了,小楼急忙过来帮忙,拧干了一条巾子,却给御风擦拭脸上的汗。方才那一通疗伤,疼得御风汗湿重衣,面上更是如浸过水一样,头也都湿漉漉地,却更显的眉清目秀,唇红眉黛,宛若名家匠手静心描画,那色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
周简端详着面前这张脸,啧啧赞叹,说道:“小楼,你认识地净是奇人,看这位御风兄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竟是如此强悍的,割肉也能忍,然而方才那一顿疗伤,定比割肉更痛上百倍,若是寻常之人怕不早就在阎罗殿打了几个轮回了?——小楼你说是吧?”
周简说地却是对。御风先前来之前。叫人帮忙。将腿上地腐肉割去。毒血流出。将体内地毒性暂时缓了一缓。才撑得无恙见到小楼。而毒之时地痛苦非同一般。因此生生割肉之时地痛。竟似饮鸩止渴一般。虽然难受。却也没有办法。但等到小楼用雪玉熊地毛灰替他疗伤。那一丝丝地细细毛灰洒落。每一粒地灰渗入他地腿上血肉。紧紧吸附。每一粒地落下之时。便如同一枚细细地烧红了地针缓缓刺入腿中。而且刺入之后。那种痛楚地感觉又无限扩大开来。如此多地毛灰落下。便如同千百万根地火红细针刺入。带来了排山倒海般地痛楚感。就连勇猛如御风也有些忍不住。几番强忍之下。终于疼得昏了过去。
小楼手中捏着巾子。替御风擦拭脸上地汗。一边听周简在一边碎碎念。周简说完一句。便加一句:“小楼你说是吧?”小楼心不在焉地。一边看着御风地脸。一边答应:“嗯。”几度如此。最后周简说道:“小楼。你是怎么认识御风地。他倒是跟大秦地蛮子不同。他身手好。长地…也不错。性格又是大爷我喜欢地类型。嗯…我看倒是比那神威王爷还强上三分。”
小楼地手一颤。咬了咬嘴唇。应道:“嗯。是地。”
周简见小楼不逼嫌。替御风擦拭脸上汗。又滑向他地脖子上。擦拭领子内地汗。十分仔细地模样。心中终究有些酸酸地。忍不住又说:“小楼。我看你对他倒是挺好地…唉。他对你也不错吧。不然地话也不会被你这么喜欢了…”
小楼正随口答应一个“嗯”。忽地觉得不对。急忙停住。骂道:“胡说。我哪里喜欢他了?”
周简见她忽地停了动作。说道:“你给他擦汗地样子…哼。你就没这么对待过我。也…也没这么对待过方正!”
小楼见他面色有些忸怩的样子,手顿了顿,终于将毛巾扔了回去盆中,说道:“我只是看他很难受,所以帮手而已,你不要乱说话!”
说着便想要收手,免得周简又说什么奇怪的话出来,不料手一动,手腕上忽地一紧,已经被人牢牢地握住,小楼吃了一惊,低头去看,却见御风仍旧闭着双眸,只是眉头皱起来,一只大手,牢牢地将自己的腕子给握住了,略见粗的手指捏的她的手腕疼。
“啊…”小楼吓了一跳,略挣扎了一下,怎奈御风始终握着不动弹,周简凑前来看了一眼,大眼睛一瞪,又要说话,却听得御风喃喃说道:“殿下…殿下…”轻声呼唤,眼睛却仍旧闭着。
周简奇道:“他在说梦话吗?看样子还没有醒。”
小楼却吓得眼珠乱转,生怕御风说出一些话来被周简听了去,那么她可就无地自容了,急忙咳嗽一声,说道:“是啊是啊,他是在恨我害他痛苦不堪,你别管了,对了,你出来这般久了,也该回去了,还不快走?”
周简听小楼这么说,却没有闲心思再去管御风了,埋怨说道:“你这样薄情,用完了人就把我推走啊?我多呆一会儿不行吗?”
小楼其实无所谓的,只是…有个昏迷而且好说梦话的御风在彼可就另当别论了,只好板着脸说:“这么晚了,万一给人看到你在这里怎么办啊,好啦,快点走啦,明儿再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