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还替她说话。那个…我知道。”御风叹一口气。说:“我已经去看过了。幸亏小狼比较英挺。不然地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我已经听他说过了。也多亏你从中拦阻。他承了你地情了。”
“非也非也。”诸葛小算摇头晃脑。微笑缓缓说道。“我倒是不紧要。那人并不卖我地面子。不然我也不会也被打了…你要多谢地人。是蜜夫人。”
御风对他地话不置可否。神情却是淡淡说:“嗯。除此之外。一切可还好么?”
“一切无大碍。”诸葛小算轻轻晃了两下扇子。停在胸前。才又试探着问道:“好了。既然你去看过了。我也就不多话了。且说。你这趟回去秦天。情况到底如何?”
“已经安稳下来。应该不会有事了。”御风漠漠回答。虽然如此。轩眉之间却依旧带着隐忧挥之不去。
诸葛小算眼精目明。心思又敏捷。眼睛一眨。问道:“当真?可是为何你…”
御风见他穷追不舍地来问,忽地想起方才在小楼房中,那人所说的一句话——若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心事,你要记得对我说…
他叹一口气,心底左思右想,面色微微一沉,才低声说:“诸葛,母妃的病,是因我而起。”
自他飞马离去回秦天的那个晚上起,诸葛小算也曾开始猜疑过各种原因,可是这个原因,却是他们谁也不想的,听御风亲口承认,不由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你可当面问过琳贵妃了?”
御风缓缓坐下身子,面色仍旧晦暗,沉沉说道:“自然,我这次回去,虽然是偷偷行动,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可还是顺利进了皇宫,本以为是小人从中作梗,害得母妃病重,见了她才知道…她只是,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问道,“小算,你说,我果然是不该如此任性的么?”他向来是目空一切纵马疆场地英雄,哪里会又如此挫败时候?语气竟带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颓丧。
诸葛小算心头一跳,急忙说:“君上!事情已经做了,后悔毫无用处,你又何必自责?且说,琳贵妃病体可康泰了?”
御风点点头,说道:“我去之时,母妃正在昏睡,是我唤醒了她,她见了我,只是掉泪,我跪下请罪,她才对我说…”说这话时候,眼圈重又红了起来,略停了停,才又继续说道,“母妃对我说,她不愿意我远赴神风,挑起事端,就算迎亲,也要有个迎亲的姿态,不由分说过关斩将,又挑战神风国师,嚣张跋扈目无君上的又是何为?我只好将好消息说给她知,又说御公主已经在回秦天路上,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地养好身子,而后见儿媳妇等着吃茶就是了,她的神色才略略好了些,只是…”双眉皱着,忧心忡忡,自责地说,“我只是在后悔,我为何会如此不孝,竟让母妃如此的忧心。”
诸葛小算静静听完,扇子一摇,沉思说道:“君上,你不要过度自责,你可想过,我们这一行来神风,本就是想迎娶御公主地,琳贵妃身处深宫之内,又怎会听的那么详细?什么过关斩将,挑战神风国师…应该是有那有心之人,故意说给贵妃知道,惹的贵妃为君上担忧,忧思过度所以…”
御风听他这么说,也说道:“我回来路上也已经想地清楚,这一次我的确是有些太过急躁任性,然而,这背地里对母妃传言的人却更是其心可诛。”
诸葛小算见他虽然仍旧郁郁寡欢,脑中却想的清楚明白,颇觉得欣慰,连忙附和说道:“君上所说地正是,这一次虽然是琳贵妃为君上担忧才得病,然而若有朝一日,那人的险恶用心没有达到效果,说不定会用些特殊的手段,我们不得不防备。”
御风咬了咬唇,目光之中掠过一道狠辣光芒,说道:“不错…我定不会放过那背地里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咬牙切齿说完,才又叹了一声,说道,“幸而这次我及时赶回,母妃没事,不然的话…”脸上兀自带着后怕表情,却不再说下去。
诸葛小算了然,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他的肩头,故意微笑说道:“幸亏这一次蜜夫人千里来报,不然的话,君上也不会如此重视地赶回秦天去,蜜夫人又立一大功啊。”
御风一笑,收敛了不悦心绪,转头看他,说道:“怎么,你是替她邀功来了?”
诸葛小算扇子摇了摇,说道:“我只希望,君上迎娶了御公主回去,并不会导致后院起火。”
御风不解,疑惑看向诸葛小算,问道:“这话何意?”
诸葛小算说道:“我看御公主殿下,格外的深明大义,倾国倾城之色不说,手腕更是没话说,对蜜夫人那是特别地亲切,并且十分关心君上地私生活…”
御风瞠目,问道:“你…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地?什么…私生活?”
诸葛小算见他的注意力终于从琳贵妃地身上转开了去,微笑着说:“我跟御公主殿下的关系也是大不错啊…所以有些体己的话儿,御公主殿下也特别的喜欢对我说。”
御风好笑地望着诸葛小算,揶揄说道:“是么?你们的关系好到,…她非要打你军棍不可?”
诸葛
嗽一声,说道:“是啊,要不怎么说打是亲骂是爱下对君上你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不过这爱放的不是地方,白白地把小狼打地半死,正主儿却没爱到一根毫毛,遗憾啊遗憾,嗯嗯,我瞧御公主杀气腾腾,这总归日后是要补回来的。”
“瞎说!”御风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噗地笑了笑,定了定神,才又问:“你方才说的,她关心我的私生活,又是何意?”不知为何,先前他心情一直不佳,就算是曾见了那人,也因为有心事压着,始终无法开怀,一直到现在,听诸葛小算说了这些明明不着边际的话,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些,阴靈总算也散开了些。
“总是对君上有好处就是了…”诸葛小算神秘一笑,见他已经豁然开朗,便不继续说下去,反而打了个哈欠,说道:“君上,你是铁人,可以彻夜不睡,我可是困了,改日再谈。”
“你…”御风刚要追问,忽地望着他头发披散并为挽起,也只穿着寻常家居的里衣,并没有衣冠整齐,显然是来地仓促,只是…这脚上所沾的一星泥沙映入眼睑,御风心头一动,问道:“诸葛,你方才这是从哪里来?”
诸葛小算脚步一停,眼珠一转,回身风度翩翩回答说:“自是…从外面来。”装的一本正经。
御风跟他相处多年,自知道他脾性,此人越是正经越是有鬼。当下哼了一声,情知有鬼,沉吟问道:“罢了,我就猜为何她这么夜晚不睡,跑出去那边做什么,必定是你暗中捣鬼…”忽地双眼一瞪,问道,“那么她坠水地事…”
“向君上保证,那绝对是个意外。”诸葛小算郑重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后退,退到门口处,迈步出门,而后脚步不停直奔回房,似乎是怕御风追出来将他拉住而后打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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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之内,国师府上,自这国师府入住这么一位金眸彤彤的人之后,便没有如此热闹过。
府前的宽阔大街之上,一溜儿的马车轿子排成了长队,各家地伺候下人服色鲜明,垂手伺候在轿子旁边。
府门口兵丁铠甲齐整,手按腰中刀柄,虎视眈眈。
今日,是辅政国师宴请四国六镇来使的日子。过了今日,四国六镇的使节便会返回各自都城了。
自外向内,昔日空荡荡的大厅之中,高朋满座,笑语喧哗,四国六镇的诸侯使节未退,正中央上座的自然是东道主,神风地一位代君,一位权臣。
金紫耀金眸微抬,看向厅中排列的整齐地各桌面使节团,除去大秦那一桌的代表,同他相近地东面的那三桌,乃是南安以及沃野跟怀荒两镇,南安自失了国主,便向来依附大秦,大秦亦一向相助南安,是以向来交好,至于沃野跟怀荒自不必说,沃野镇向来富饶,然而地理上却偏北,时常有北部边境地异族垂涎虎视,前来入侵,抢夺粮草金银等物,沃野不胜其扰,起初频频发书给神风皇室,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时的神风皇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不打到自己面前来,管他洪水滔天!久而久之,沃野只好自救,加上当时大秦正崛起,铁骑闻名天下,神威王爷年纪尚浅却能征善战,沃野镇镇守官员反复思量之下,只好求救于大秦,献上珍贵的宝石玛瑙,一等粮草马匹,步青主带兵万余,打的沃野北部的异族之人溃不成军,一直退到了不可涉的天冰河之外。
另外怀荒靠近沃野,虽然不似沃野这么粮草丰富,可也是通往大漠之外的重要关卡,若是关外之人想觊觎大秦的话,怀荒便是第一个惨遭蹂躏的镇子,出于军事上的考虑,大秦主动派兵驻扎,并每年拨出大量的粮草救济怀荒,因此怀荒也对大秦感恩戴德,唯大秦之命是从。
金紫耀淡淡瞟过一眼,见大秦使节同一国两镇的使节相谈甚欢,不动声色地转开头去,看向右手边之人。
当前一位使节,打扮的颇为彪悍骁勇,浓眉大眼,虎虎精神,却正是北魏之人,北魏人民风彪悍,擅长射猎,自无人敢主动去撩虎须。而围绕他身边的,却是怀朔跟武川两镇,近年来北魏的新国主登基,行事十分的平稳淡然,然而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宛如是平淡的河流,底下暗潮汹涌的很,那淡然的假面之下,包藏着滚滚雄心,不然的话,北魏暗地里收复怀朔跟武川这两镇人心,又是为何准备?
真是一帮混蛋…金紫耀心底哼了一声,目光移动,看向下手几位。
那位看似面容清秀的来使,身着花花绿绿的服侍,独自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一副不受外物干扰的样子,也没有人靠前同他交谈。
这人却是来自西南偏僻的月国,月国之人不喜征战,也不愿参战,现在的国主是位女子,虽然是女儿之身天性柔弱,可是却甚是有才能,将月国治理的有条不紊,每年按时地向神风进贡物产,至于周边的争斗,却从不参加,虽然向来同其他三国以及六镇之间的交往从不失却礼数,然而太过周全的礼背后便代表着生疏。
可月国虽然不好战,这其他三国以及六镇之人却从不敢打月国的主意,一来是月国的地理位置特殊,包围周边的都是大山跟河川,要前往月国,必须要穿过层层密林,那林中猛兽毒蛇,样样凶猛,妄入者往往有去无回,尸骨无存。二来,月国之人精通驯服猛兽以及操纵毒物,因此虽然他们的兵力并不强悍,可是手腕却是叫人更加毛骨悚然,往往让人死掉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能自给自足又能自保的特性,才让月国于其他三国之外,不受任何侵扰,安稳至今。
“若是能让月国完全效忠,可是一大助力。”金紫耀心头有数,重又看向左边,那排在最后的两镇,却是抚冥跟柔玄两镇,这两个镇子,目前是属于完全不依附所有人的状态,只向神风俯首称臣而已,也算是两股异常安定的势力了,倒是属于可以拉拢归络的范围内。
金紫耀看的入神,心头默默计较,忽地听到有人在耳畔不停地叫:“金紫耀,国师?国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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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之争卷 上下之争卷 184 四国六镇(粉红252的加更)
紫耀人在高台之上,一双金眸,暗自观察排布台下四势力划分归属,密布天下归心的大计首/发想的入神处,一时之间血脉贲张,金眸微动,瞟见众人都举杯前去大秦使者一方贺喜,那使者亦喜气洋洋,喝的醉醺醺的。他心底有事,脑中自动浮现某人样貌,刹那间,金眸之中有按捺不住的光芒闪烁,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双眉之间写上一偻杀气。
“金紫耀,金紫耀…”旁边有人出声呼唤,见他不应,又继续叫道,“国师大人?!”
金紫耀起先还以为是幻听,听了最后这句,一惊之下醒悟过来,脱口问道:“什么?”转头时,却对上飞绫君瞪得大大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台下众人喧哗,也没有留意到这边,金紫耀对上飞绫君惊奇看着自己的双眼,情知方才自己出神时候的样子都被飞绫君看在眼里,此刻却佯装无事,问道:“殿下唤臣,有何吩咐?”
飞绫君看他一眼,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金紫耀垂了眸子,回答:“只是一时有些走神而已。”
飞绫君见他并不正面回答,心头有气,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底想些什么?”
金紫耀心底本没有想她心头所想的那人的…此刻他所关心的是天下大计,以及如何让神风归属掌心,最佳当然是天下亦一同归心,而后才可以…
城楼之上,秋风肆虐,他还记得自己手底,那人的温度,那么清晰,风是凉的,可是她的身子是暖的,如果能抓住不放,何其美满,然而终究还是要放手。却也正是那时候,发誓要让她为当时的决定而后悔,终有一日!
见飞绫君妄自猜测,金紫耀淡淡地说:“殿下多心了。”只是一句,不解释,同样不掩饰,或者懒得。
飞绫君气愤地看他一眼。他总是能够如此轻易地就挑起她心头怒火。望着他淡淡然地神色。如此地宠辱不惊似地。百年如此。起码。是在她面前如此。可是。在那个人跟前呢?她还记得。那晚上在风华之殿外。他施施然出现时候地容光焕发。那是怎么掩饰都无法掩饰住地发自心底地愉悦。另外…她永远都记得。他脖子上那一抹暧昧而刺眼地红。那是。某人留下地。
眼光不由自主地下滑。过他地脸颊。丰润地唇。落在他地脖子上。那红色已经退却了。飞绫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是了。这红已经退却了。就如同神风小楼那人。她已经远离了神风。而在他地心底。神风小楼也终究会如那叫人不悦地痕迹一样。随着岁月而逐渐变色。最终。一无所有!
那边。台下觥筹交错涌涌地诸侯使节们齐齐举杯。向着台上敬酒。金紫耀微笑起身。笑地光彩照人。他长身玉立。伸手端起酒杯。说道:“殿下。请对众人说两句话吧。”
飞绫君点了点头。举手也拿了一杯酒。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是我神风跟大秦大喜之日。普天同庆。众人远道而来。神风应当一尽地主之谊。众人不必客气。自在随意便好。”
台下众人纷纷喜笑颜开。飞绫君环顾周围。最后又看了金紫耀一眼。说道:“素闻大秦地神威王爷步青主少年有威名器宇非凡。又同御公主自小就有婚约。这门亲事实在是天作之合。来。让我们一起恭祝御公主跟神威王爷并蒂花开。白头偕老吧。
”
说完之后,众人举杯,轰然应道:“祝御公主跟神威王爷并蒂花开,白头偕老!”
飞绫君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去看金紫耀,却见金紫耀手上捏着杯子,似乎只在把玩,听也没有听她说什么。
飞绫君眉一挑,问道:“国师大人,怎不举杯呢?”
金紫耀见她有意为难,淡淡地说:“臣不胜酒力,请殿下恕罪。”
飞绫君见他镇定清晰说出这一句话来,哪里有个不胜酒力的模样,可是不知为何,望见他脸颊边微微地红润,心底便一动,有些不舍之意,那刻薄的话便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可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正想要再多说几句话,那边金紫耀说道:“臣暂时走开一会。”不等飞绫君反应过来,他已经拿了杯子,走下了高台。
飞绫君望着他飒然背影,愤怒地跺跺脚,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金紫耀端着酒杯走到大秦使者一桌上,彼此交谈过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不由愕然,心想:“为何他这时侯却不怕不胜酒力了,还是说…他方才不喝,是为了此刻?”忽然又反应过来,想道,“他哪里是不胜酒力,就差那一杯么?他分明只是不想喝的,因为我说的那两句话罢了。”她知道金紫耀心头在意什么,不由地气闷叹了口气,身后地宫女低声劝道:“殿下,可想出去透透气么?”
飞绫君摇了摇头,虽然有些失落,并不喜欢现在这种众人都大笑的荒唐场面,可因为有他在场,她仍旧是不想离开的,眼睛怔怔地只追着那超凡脱俗的影子转动,见金紫耀依次行酒过去,经过大秦那一桌,而后是北魏,南安,月国,最后是六镇,每一次都是斟满了杯子而后一饮而尽,这人…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喝这么多的酒啊,不知受得了受不了。
金紫耀依次行完了酒,先前是在台上居高临下的观察,近距离接触,心底越发有了底,过后便正好声称已经不胜酒力,请求先行离开大厅。
方才他对飞绫君说地时候,只是假意。现在却真的有了三分醉意。以前他七情六欲不沾身,酒色财气都远离,也没有过纵酒买醉地经验,而此刻宴请天下诸侯使节,用得又是上上的好酒,他一气儿喝这么多,全仗着精湛地内功支撑自己不醉倒,此刻告退之后,转身拂衣出了大厅,众人见他醉颜x红,星眸闪烁,果然是个将醉的样子,加之他是神风权臣,御公主临走之前还特意独敬他一人,天下众目睽睽,有眼都见,身份如此超然,自是无有敢阻拦者。
金紫耀昂首向前走了许久,胸口才觉得有什么翻滚相似,他伸手支撑着柱子,俯身下去,一阵地头晕目眩,正在运功逼出酒力,忽地听到身后有个略带阴柔的声音,静静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恻恻而来,倒似乎是一阵入骨的寒风,掀起了那沉埋已久深藏已久的一页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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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在子夜过后困倦睡着,第二日被侍女摇晃着醒来,才发现日上三杆,外面车马都
的起身好出发。
五六个宫女围绕着她,身后还有诸多拖着玉盘等待的,盘子中盛着各色首饰,衣物,小楼恹恹地精神不振,任凭她们打扮自己,只盼尽快搞好,在她不停催促下,还是用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能够出门。
踏步出了房门,清秋的阳光照耀而下,树叶哗啦啦地作响,摇落一地金黄,小楼仰头望了望高远的蓝天,蓦地一阵头晕目眩,脚一软,差点跌倒。旁边的奉珠明盏将她扶住,急忙问道:“殿下,怎么了?”
小楼昏头昏脑地抬头,望她们一眼,说:“嗯…没事。”声音也是闷闷地,似乎已经哑了。
奉珠明盏吓了一跳,许嬷嬷自身后地车驾后走出,见状手搭上小楼的腕子,略一把脉,皱眉说道:“殿下受了风寒。”
小楼眨了眨眼,这才觉得自己的喉咙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这分明是昨晚上落水惹下的祸了,她不愿让众人知道此事,于是咳嗽一声,说道:“只是小毛病而已,让御医熬点药喝了就没事了。”
许嬷嬷深深看她一眼,小楼心一跳,冲着她微微一笑。许嬷嬷垂了双眸,转身自去了。
奉珠十分担忧,问道:“殿下,真地没事?好端端怎么受了风寒了,莫非是昨晚上踢了被子?”
明盏想到自己昨晚上无缘无故睡着,醒来后发现在自己卧房内的事情,看了小楼一眼,沉思不语。
小楼心虚,听了奉珠这么说,立刻随声附和,说道:“大概是啦,怪不得我昨晚上睡着睡着觉得很冷,原来是这个缘故,…阿嚏!”话没说完,便打了个大喷嚏,这一下眼泪鼻涕都涌出来,明盏伸手掏出帕子递给小楼,说道:“殿下,擦擦。”
终于忙活着上了轿子,小楼才想起一件事来,探头向着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步青主的影子,微微一笑,问旁边地宫人道:“王爷呢?”
宫人躬身,回答说:“回殿下,方才王爷派了人来告罪,说是有伤在身,伤势似乎有加重势头,暂时无法前来跟殿下请安了。”
小楼眉头一皱,想了想点点头说:“嗯,那也罢了,”刚要回到轿子内,忽地又开口问,“对了…那…那位军师呢?”
“这…”宫女犹豫了片刻,才说:“殿下,这个奴婢不知道…”
小楼吐一口气,撅着嘴回到轿子内,一行人这才缓缓地向前进发。
又行了大半天,中午时候,太阳炽热,三军停在野地里略休息了片刻,小楼特意下了轿子来,望见前方开路跟后方断后的都是秦军,在停下休息的时候,进退有序没有一个乱跑违规的,中央被护着地,是他们自神风而来的送亲队伍,她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步青主跟诸葛小算的影子,倒是看到有个人的身形仿佛是御风一样,只不过稍微一闪就消失不见,让她无从辨认。
小楼见不到人,不免胡思乱想。步青主她自是心底有数的,伤的那样,他除了伏在车中静养,还想怎样?她已经留心到在后面不远处地一辆马车,周围跟着的,都是步青主地亲信之人,想必他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