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略略侧身行礼:“多谢前辈提醒。”事实上方才在那两个下属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事先叫人四处巡逻戒备了,却不说破,道谢之后,转身依旧走了。
龙静婴双臂抱紧了微宝。室内一时寂静,他有心说些话来,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微宝缩在他怀中,感觉他的身子冷冷的,问:“你方才去哪里了?”
“去一个很多雪很高地地方。”他唇边带笑,没想到雪山神剑竟那么年轻,真是…人不可貌相。却没想到自己就是一个“人不可貌相”的典范。
“那里很危险吗?”
“不,很好玩。”是啊,居然从师傅到弟子都是穿着白衣服的人…可笑可笑。站在雪里简直看不出谁是谁。
“那你为何会受伤?”
“因为太冷了。”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雪冷,山冷,人也冷,只不过…那样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什么女子,而为她准备这么珍贵的神泉之髓,连一滴都不给别人?只不过被他一下子偷来了几十年的存货,那冷清的人一定是会气疯了…
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这伤负的也值得了。微宝见他笑得阴险,到底是跟他相处过久了。心下隐约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这样简单。于是说:“你一定是去做坏事,被人打伤了。”
龙静婴目光一转看向她:“喂。小丑怪,信不信我打你?”
微宝瑟缩了一下,却嘀咕说:“我说地对了吧?”
龙静婴伸手,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再说我真打你。”
微宝皱起眉来,指控说道:“果然刚才是你捏我的!我就知道你是冤枉卫大哥!”
龙静婴一怔,旋即呵呵两声,并无不悦反绽放笑容。而来,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是散发着叫人无法忍受地苦涩的药汁,微宝吃惊地看着,问:“这是什么?”
龙静婴说:“这是你要喝的药呢。”说着将那从雪山上抢来的小瓷瓶取出来,打开了盖子。
微宝本打定主意不喝这药汁的,龙静婴开了神泉之髓的盖子,顿时一股清冽的香气窜流出来,仿佛是莲花的清香,却又似带着一股甘甜,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好好闻啊,我饿了。”
龙静婴看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卫紫衣亦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龙静婴晃了晃玉瓶,说道:“想喝吗?”
微宝急忙点头。
“那就乖乖地。”龙静婴眼睛看向卫紫衣手中的碗,微宝心头一跳。
卫紫衣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咻”地一声,似什么破空而来,接着是一声闷哼,龙静婴脸色一变:“来的好快!”
卫紫衣皱眉,举手将碗递给龙静婴,迅速说道:“晚辈出外看看,这里交给前辈了。”
龙静婴伸手接过药碗,双眉一挑:“可恶!”
卫紫衣正欲转身,忽地觉得一股寒气自身后迅速而至,他人未转身,手一动,腰间绕着的软剑跟着抽出,光如蛟龙腾空,只听得“叮”的一声,那东西被反弹开来,射入旁边的门框,卫紫衣目光一动,心中寒意顿生:那物透明晶莹,却是一枚寻常冰凌,深深嵌入门框之中。与此同时数道白色人影联袂而入,先前一人扬声叫道;“大胆蟊贼,还不将神泉之髓原物奉还!”人算算数啦:粉红还有11张加更,这周的推荐还有百票左右加更,咳咳,我啥也不说地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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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爱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最强招
没想到雪山神宫的人竟这么快突破了铁影流在外布下的哨防,卫紫衣仗剑而立,长发无风自动,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眼前所站着的三个白衣之人,就方才掠入的身形看来,个个皆不是好应付的,只是…
他目光一闪,沉声说道:“前辈!”
身后龙静婴心领神会,淡淡答应一声:“交给你了。”手上一动,那白色的小小瓷瓶一晃,便向着另一只手上端着的药碗倾斜而去。
当先的一个白衣人怒道:“狂徒!不要做无法挽回之事!”说着,剑底荡起一道清光,向着这边而来。
卫紫衣软剑一挥,将清光拦下,却不料这三人自小开始联合对敌,练就了的心有灵犀,其中一人动手,其他两个便立刻联手而上,进攻如雷霆毫无破绽,卫紫衣银牙咬着,打定了主意不论情况如何艰险都不后退半步。
四个人纠缠一起,这房间本已经是逼仄无比了,又多了这几个人,更是狭窄,但越是狭窄的地方,交手起来刀光剑影,就更是凶险绝伦。
这三个雪山神宫的弟子,若是分开起来同卫紫衣交手,是一个都敌不过他,但是他们三个联手,这其中的威力却更如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阵势一样,威力简直不似三人合力,更如十几个人一起发力,卫紫衣仗剑相斗,不过片刻,伴随着嗤嗤的声响,银灰色的袍子上几道划痕,旋即是血色渗透而出。
那边微宝本来惊住,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探头向这边看,望了一眼大惊,龙静婴挺身挡住她的视线,说道:“不许看!”
微宝叫道:“他们要伤卫大哥!”伸手抓住他袖子。
龙静婴眼中阴郁一闪而过,手上不停。那神泉之髓随着白玉瓶儿滴落出来,刹那间异香扑鼻,那三个雪山弟子大惊失色,加紧攻击,奈何卫紫衣打定了主意不退半步,剑光纵横之间。连那清秀绝伦的脸上也多了几道淋漓血痕,可他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出招之时,亦毫无破绽,竟是越是紧要关头越发沉稳,一人对三人,虽然有些落于下风,却一时不至于落败。
而三个雪山弟子却等不得,他们自知三人联手的威力。竟无法将眼前看似柔弱之人迅速击败,已经在心中惊骇非常,这才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同时也深知。眼前此人豁出命来,就是想博得这珍贵的“一时”,只要那神泉之髓被人喝下…就算是杀了他亦无济于事了。
可虽然焦急痛恨这拦路虎。望着他连带血痕依旧狠辣地神情。内心却又不禁佩服他地强悍起来。
正在龙静婴手上将神泉之髓倒入药汁之中时候。有一道银光破窗而至。自三个雪山弟子跟卫紫衣恶斗地空隙之中神奇地窜过。竟无一人被银光所伤。卫紫衣百忙之中见了。心头一凛。那一声“前辈小心”还没说出口。身后光芒一闪。那银光撞向龙静婴胸口。却忽然在距离他胸前三寸之处停下。硬是不能再向前。
就好似有一道无形地墙壁挡在了龙静婴跟前似地。那银光撞上那透明地墙。两相交织。散发出一溜耀眼地光芒。龙静婴不抬眼。鼻端冷哼一声。银光炸裂开去。挡在跟前地那仓皇间建立地结界之墙也被破了!
结界被破。龙静婴却不见慌张忙乱。手牢牢地握着瓷瓶。倾斜倒下。神泉之髓落入药碗。泉水跟药汁交织瞬间。那碗中本来冒着热气地药汁。白茫茫地气忽然尽数化成了霜花。纷纷坠入碗中。清冽香气更是沁人。
“阁下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有个清冽地声音破空而来。
龙静婴手上不停。双目专注看向碗中。却轻声回道:“你分明还在二里之外。不须用这招扰敌之术了。怎地神剑本尊未到?”
那声音仍旧冷冽非常:“师尊有誓言在先,等闲不会踏出雪山,怎么,阁下觉得本人不够资格对手么?”
“哪里哪里。”龙静婴边说边望着那神泉之髓完全溶入药汁当中,原先乌黑稀薄的药汁竟迅速变得粘稠起来,他唇边露出笑容,将药碗端到了微宝嘴边,温声说道,“来,喝下。”
微宝偎在他的怀中,兀自左顾右盼,极力想看卫紫衣处境如何,奈何龙静婴牢牢搂着她无法动弹,见状一愣。
“快些。”龙静婴见她不动,又吩咐说道。
微宝眨了眨眼,这才低头去喝,就在这时,屋内寒风大作,伴随一道强悍绝伦的气劲,龙静婴目光一动,手上一抖,已经将自己锦蓝色的披风抖开,将微宝兜头遮入里面。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完好地房屋被这一道气劲袭击之下,砖瓦屋梁四飞开来,卫紫衣横剑还守在床边上,那三个白衣人抽身而退,已经跃出了爆炸圈子。
砖瓦乱飞,卫紫衣双目如电将跌落或撞击过来的砖瓦屋梁打飞开来,不叫他们落在床边,顷刻间,尘埃落定之时,原本好好的房屋已经荡然无存,而屋中摆设,也只剩下龙静婴护着微宝地那张床,孤零零在路天底下。
那边,三个白衣人抱剑下拜,恭敬参见说道:“见过大师兄。”
卫紫衣双眉一皱,望见自空中有个白衣的影子冉冉落下,人未到,身上一股威严非凡的气势四溢开来,叫人情不自禁心生敬畏。
他微微向着那三人颔首致意,三个雪山弟子悄无声息抱剑退到一边去。
“师尊亦想亲会一番瀛洲忍术之奇妙,奈何有誓言在前,所以派我前来。”那人手中无剑,负手踱步向前,一张脸如玉般冷清非凡,浑身上下隐隐带着一股叫人无法正视之气质。
那边龙静婴护着微宝,微微转头:“雪山神剑是以为我受伤…必定手到擒来了,所以才派你来么?”他说话慢吞吞的,一字一字,给人奇特的感觉。忽然又说。“不过也没有用了,这药已经喝下了,你奈我何。”敞开披风,将手中的空空的药碗向着地上一扔,化作碎瓷片片,那脸上再露出了无辜笑容。
旁边的雪山弟子听他这种近似无赖的话。脸上都露出又恨又恼地表情。
“不敢。”那白衣的雪山弟子却丝毫不惊亦不恼,反带着淡淡笑容,“师尊有令,阁下以身犯先上雪山盗药,若不是至亲之人遭遇性命攸关之事,以阁下行事手段,亦不会冒这种险…”
龙静婴不动声色。卫紫衣微微转头,看向床上,微宝躺在龙某人怀中。不知为何一动不动。
“所以师尊有令,药没了不要紧,将人带回就可以了。”
龙静婴听到这时。才冷然一笑:“好大的…口气啊。”
“不敢。”那人依旧是谦虚地笑,然而双眸之中露出的寒光,却丝毫不是“不敢”的凛然。
“说这么多真是无趣,…”龙静婴淡淡一叹,一只手臂在怀中轻轻地一掏,再出现之时,修长手指之间,已经夹了长长一道银白色的纸,“那就试试来看吧。”
眉眼不惊地望了那雪山弟子一眼。另一只手竖起,当空轻轻地画了两个圈,那本来无一字的纸面上忽地浮现出了神秘的黑色字符,龙静婴微微一笑,轻声喝道:“去!”
双指一松,那银白色地辅纸轻飘飘地飞出去,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拖着一样,向着那白衣人跟前送去。
那雪山弟子喝道:“将其他人擒下!”
围在周围的其他弟子四散开去,卫紫衣同铁影流之人即刻对敌。而那首座弟子轩眉一扬,仰头看那飘近了的符纸,那银白色的纸飘荡荡地过来,将近他跟前之时,忽地爆出一道银光,接着众人耳畔一声巨吼震天响动,就在那首座弟子跟前,出现一头起码有一屋高的巨兽,双眸如铜铃大小。发着灼人的光。
“这是…”那首座弟子略一沉吟。“式神!”
那边龙静婴低头,检看小宝情形。那边首座弟子一声清啸,腰间宝剑如冰冷寒铁腾空而出,便同那诡异的式神斗在一起。“临危不惧,不错。”龙静婴眉眼不抬,淡淡夸奖。
首座弟子竟无法分神来看他,他只是听闻瀛洲忍术一说,亲自对敌却从未有过,这种高等的式神召唤更是见所未见,一时之间心中巨震。然虽然心头震慑,表面却依旧沉稳如旧,勉强仗剑同那式神斗在一起,仗着雪山精妙地身法跟无上剑术,一时之间倒也无大地危险,不过那式神体型庞大,先声夺人之下,早已经惊得周围诸多雪山弟子惊慌失措,首座弟子虽然沉稳,然几番对招试探之下,这式神竟无法被剑伤到…不由地越战心头越是惊慌,那边卫紫衣率领铁影流众人跟雪山弟子斗了个平手,而军心被震,如此下去落败是迟早事情,另边上龙静婴好整以暇冷眼旁观,看的乐不可支。
“七夜月行地鬼,岂是你能够对付的么,居然敢小瞧吾。”他淡淡一笑,忽地又转回头,看向怀中的人。
那首座弟子额头冒汗,面对这么庞大古怪的敌手,有种老虎吃天无法下口的感觉,那式神却越战越勇,最后扑上来,吼声震天,张开双臂向着首座弟子扑上来,周围的雪山弟子纷纷大叫:“大师兄!”那首座弟子倒也了得,百忙之中翻身后退,仿佛是大风浪里的一线扁舟,间不容发之时自那怪兽鬼的双掌间逃脱而出。龙静婴嗤地一笑,那边手指轻点,怪兽鬼精神抖擞又扑上来,首座弟子惊魂未定之时,遥遥地大雪山上有一道清冽的剑光破空而来,就在众人都未曾察觉之时,龙静婴面色一变,手中一动,抱着微宝闪身急速后退,而那剑光直奔过来,正中那怪兽胸口,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吼叫,那怪兽化作一团刺眼光芒消失不见,空中悠然而落地,是原先龙静婴抛出的那一张召唤式神的符纸。未曾落地之时,便化作了一团火焰,燃烧殆尽。
首座弟子面露喜色,回身向着雪山方向行礼喝道:“多谢师尊援手。”
而那边,龙静婴闷哼一声,手中抱住微宝不放,整个人却如同遭到重击一样,踉跄后退两步,曼妙身法不再,勉强地站住了脚步,上身一晃,向前一扑,“噗”地一声,自嘴里喷出一股血箭。
那边卫紫衣见到,急忙放下手中对敌的雪山弟子,急速仗剑来救,一边叫道:“前辈!”
龙静婴摇摇欲坠,手上却抱着微宝不放,卫紫衣抢到他的跟前,他双眸微睁,将手中的微宝向着卫紫衣的怀中一松,卫紫衣本要扶住他的,见状急忙牢牢地接过微宝抱在怀中,龙静婴见状才略松一口气,跟着也站住了脚,只不过下巴处挂着醒目的血痕,看来十分吓人。
“果然是半仙之人了么…纵然不下山,”喃喃地他说,“竟能百里之外,剑气破我式神之法…”
奇变突生,岸边雪山弟子们重整威风,纷纷地仗剑围了上来。
这边铁影流众闪身护卫卫紫衣同龙静婴身边,两方对敌,一触即发,黑白色分明冲天杀意纵横。更依旧放在中午,明天加粉红的更,同样时间得收看哦,同时表忘记再接再厉票票飞来吧
春山爱笑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向明月
首座弟子冷然说道:“阁下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
龙静婴嗤地冷笑,似乎不屑一顾。卫紫衣沉声说道:“我等闯山取药,实是人命关天迫不得已,还请雪山神宫网开一面。”
首座弟子同他目光相对:“师尊自然知道,所以此刻并不追药,只是要人而已。”
卫紫衣不解,龙静婴伸手拂了拂落在胸前的长发:“想让吾乖乖地束手就擒么?真是…做梦。”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众人都感觉到。
雪山神剑在众弟子心目中是仿佛仙人般圣洁存在,不容污蔑轻视,龙静婴这番做作之下,雪山弟子的愤怒可想而之,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恨。
首座弟子皱眉说道:“师尊之意,若是药取不回,人亦带不回,就就地杀了人抵罪也可。”语声森然。
龙静婴抬眼看他,清明双眸不带任何感情。卫紫衣心头计较,终于说道:“取药之事是我一力主张,若是…”他审时度势,看的清楚明白,这雪山神宫实力非凡,雪山神剑人未出山,竟已经如此犀利,跟他们缠斗是讨不了好的,而身边这人是前辈,怀中的是想护着的…若是他们想杀人,只须牺牲一个送上去给他们杀了出气便是…
如此的话,还可以保住身边之人。
他话没说完,旁边铁影流众已经知道他这番舍己为人之意,顿时纷纷拦阻:“流主不可!”
卫紫衣略顿了顿,旁边龙静婴忽地一笑,摇头说道:“可爱的孩子,你想得太单纯了。”
那笑容之中,竟带一股宠溺意思。
卫紫衣年过二十。早就不是“孩子”。他却叫地坦坦荡荡。仿佛天经地义。卫紫衣心神一动。仿佛又回到那年。他地确是个半大孩子。那时候。望见地门口走入地这个人…自此之后日夜思慕。先前相见。还恐相逢是梦中。然而…
如今。就在身边…
“不错。”那首座弟子毫无表情说道。“盗药者。参与者。服药者。”说着目光一转。自这边所站地所有人身上滑过。“都要死。”
卫紫衣心头长叹:他所担心地最坏地事情发生了。
“好啊。”龙静婴却仍旧是那副不以为意地样子。正想继续说话。忽然脸色一变。那首座弟子以为他要动手。腰间剑光飞出。龙静婴人却急转身探向卫紫衣怀中微宝身上。并不防备身后。卫紫衣双手抱着微宝无计可施。那首座弟子地剑光直冲龙静婴背上而来。眼见要刺了进去。卫紫衣忍不住大叫一声。那首座弟子面色却一变。剑距离他地背心只差一寸。却再也刺不进去。
他悻悻地倒退。撤剑。那边卫紫衣满头大汗。却听得龙静婴沉声:“不好…”声音飘渺。却仿佛惊雷。卫紫衣低头去看。却看到怀中微宝。双眸紧闭。浑身竟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是极冷。却又不像。脸色时而红时而惨白。叫人惊骇。
“前辈,小宝怎么了?”他急忙问。
龙静婴的手指搭上微宝脉象,手指一弹,已经被震落一边去,卫紫衣看的目瞪口呆,龙静婴飞快说:“她体内毒性已经被药物清除,可是…那几道真气已然乱了。”
不需要更多解释。卫紫衣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真气紊乱互相冲撞的话其后果是什么。
望着微宝渐变的脸色。又看看眼前虎视眈眈地雪山众人,一时之间心头无比惨然。
此刻。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该如何是好。
最慌张的一刻,竟忽然想到了那人。
若是微宝出事了的话…以那个人的脾气…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他竟有些心痛不敢去想了。
或者…是会…天下大乱吧。
天下大乱,四个字字字千钧,自空中结结实实砸落,压得他的心快碎了,一时竟不能呼吸。见过苏小姐。”
“嗯…”
“小姐是来寻王爷的么?”
“是啊…”
“嗯…”
她站着不动,他倒也不好就先走,两个人默默无语,最后他终于又开口:
“我有些事,近期要离开皇都了。”宁子詹挠挠头,说。
“你离开不离开,关我什么事?”苏盛冷冷一笑。
宁子詹看着她:“没什么…只不过,跟苏小姐不期而遇这么有缘,总要找点话题聊聊的,是么?”他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跟你有很深的交情吗?”苏盛斜着眼睛望着他,不带一丝笑容,冷冷说,“难道你以为救过本小姐一次,本小姐就当你是救命恩人见面了该扑过去吗?”
“扑过来?”宁子詹愕然怔了怔,旋即咳嗽一声,仍旧面上带笑,自言自语说:“这倒不必了…”
“你想说什么?”苏盛瞪着他。
“我只是在想…”宁子詹抬头望天,双眉皱起来,一副深思熟虑忧国忧民地样子。
“想什么?”苏盛问。
宁子詹低头,温柔地看着她:“我是需要一些身为救命恩人该被赠送的东西的呢。”
苏盛地心忍不住砰砰地跳,看着他温柔的眼波,没想到这个看似不羁的男人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却仍旧是冷冰冰的样子,狠狠瞪他一眼说:“你想说就说,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男人?”
“我怕苏小姐你不会给…”宁子詹越发吞吞吐吐起来,好似并不介意被人骂不是男人。
“你不说怎么知道?”苏盛心头一急,脱口而出,随即又跟着咳嗽一声,看向别的地方,说,“我的意思是…我太师府也不乏珍奇宝物,你想要什么就说好了。还怕本小姐吝啬不给么?”
宁子詹面露喜色,望着她说:“真的会给吗?我要地,可是太师府最珍贵的东西哦。”
淡淡的月色下,苏盛的脸有点泛红,呼吸略有些困难,支撑着问:“是…什么?你说说看啊…”
宁子詹望着她的面色。她地声音略有点颤,他忽地一愣。那本来在心底的戏谑言语竟一时说不出来,他低头,看了看冷清台阶,忽然说,“本少侠忽地忘了…嗯,等日后想想…”
差点忘了…
她是个名门小姐,大家闺秀,不是跟他一起混的很熟的小叶跟春山…不适合他来调笑吧。
苏盛听着他地话。愕然呆住,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外,她本是个七窍玲珑的女子。看着他转变地神色,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宁子詹是在拿她戏耍,忍不住气红了脸:“好你个宁子詹,你敢捉弄本小姐!你不怕杀头么!”
宁子詹看她一眼,苦苦一笑,仿佛没听到她的愤恨话语,说:“据我所知,销魂血池还在皇都,具体目的不明。王爷虽然派了侍卫去追寻他的足迹,然而他是有名的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