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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没规矩的小东西,居然敢嘲讽我,我看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来啊,给我把这个牙尖嘴利的文姑娘给拿下。”
“我看谁敢!”
李氏突然一拍桌子,她方才好声好气的劝这位孔夫人,那是还顾着面子,现在听了一番话,她算是知道文锦心这样的面人儿为何会发怒了。
就算是自己也忍不了这样无礼的人,“这里是镇南王府,不是你们的知府大院,孔夫人若是想在这作威作福,那可就错了。”
孔夫人就是看准了李氏懦弱,一来是想给女儿报仇,二来也是想给镇南王府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刚刚还一直求和的李氏会突然硬气起来。
“看来夫人是打算包庇犯错之人了?呵,镇南王府也不过如此,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诰命在身,即便你们是皇亲国戚我也不怕,你们若是真敢对我动手,我明日便去告御状!”
李氏被她这么一呵,就有些发怵,难怪孔夫人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今日这丫头我是必须要惩戒的,不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不敢动她,那我自己来。”
说着孔夫人就挺着她那肥胖的身躯,往文锦心身边来,抬手就想打她。
文锦心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她敢碰自己,管她是什么命妇,也不会任她欺辱的。
就在这箭上弦上的时候,孔夫人还没走到文锦心身边就尖叫了一声被摔了出去。
“他们不敢打你,可,我敢。”
文锦心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抬头去看,就看到沈玦高大的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后面是气喘吁吁的跟进来的沈剑青,看着被一脚踢到在地的孔夫人,还笑呵呵的让下人去扶她。
“哎呀,孔夫人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啊,本王可不敢当啊。”
孔夫人敢这么闹上门来,都是因为她知道沈剑青父子都不在府上,整个镇南王府全是老弱,怎么好端端的就回来了呢?
这会抽了抽嘴角,即便是回来了她也不怕。
“王爷来的正是时候,请给臣妇评评理,您府上的表姑娘,今日与我女儿在金家做客,好端端的就打了我女儿,还泼她茶水,臣妇要来讨个公道。”
沈剑青一听就摸了摸胡子,看了眼被自家儿子护在怀里的小姑娘,“锦丫头啊,孔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文锦心没有否认直接点头道,“舅父,是真的。”
“哦,那不知孔姑娘伤的如何?茶水泼了脸,需要本王请大夫吗?本王府上有最好的大夫,这小姑娘若是伤了脸,以后可不好见人的。”
孔夫人原本得意洋洋的,想看沈剑青如何的为难,没想到沈剑青却一副关心的样子问起了伤势。
“王爷可不能乱说,我女儿好好的,谁说伤了脸的。”
她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要是真的传出去她伤了脸,以后谁还敢娶她啊,这种话绝对不能乱说的。
然后沈剑青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好好的没有受伤啊,我看孔夫人这架势,还以为孔姑娘怎么了呢。”
直到这会孔夫人才品出味道来,沈剑青哪里是在帮她说话,分明就是话里话外的说她小题大做。
“难道没有受伤就不能讨个说法了吗?您家的表姑娘动手伤人如此的失礼,还给我女儿难堪,实在是叫人生气。”
“没有受伤,岂不就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夫人这是太小题大做了。”
“既然是玩闹,那是不是我也得让我女儿给这位文姑娘也回一杯茶水,扇上一耳光呢?”
孔夫人此言一出,沈玦搂着文惊醒的的动作一收,脸上的怒意已经拦不住了。
就在这时,沈韶媛终于忍不住了。
“不是这样的,表姐没有惹事,她只是为了替我出头,那个孔姑娘好端端的就说媛儿生有顽疾脑子有病,是个傻子,有我在只会让王府蒙羞,还说若她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表姐都是为了媛儿才会打的孔姑娘,都是媛儿不好。”
文锦心赶紧让她别说了,沈韶媛说这些的时候,神情难过又自责。
她知道自己不好又傻,都是因为家人爱她不嫌弃她,可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家里人的负担。
所有人都知道,沈韶媛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她这么说就是真的,甚至可能更多恶意中伤的话她都没说出口。
这会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尤其是沈剑青,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居然被人如此的辱骂,也就难怪文锦心这样温柔的人会生气。
孔夫人只知道自己女儿被打了,而且她回去之后根本没有说为何被打的,孔夫人想着两家的关系直接就闹上了门,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夹杂在里面。
一时脸色有些发僵,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圆场,“就算是真的说了,最多就是口舌之争,方才王爷也说了,是小孩子玩闹,既然如此这事就先一笔勾销,下回再有,我可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沈玦突然笑了起来,给了阿冰一个眼色,拦住了孔夫人的去路。
“孔夫人既是上门寻说法的,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你要说法我便给你个说法,来人啊,替我好好教教孔夫人规律然后丢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妇,你们怎么敢!”
沈玦寒着脸冷笑道:“我也是为了避免孔夫人出去造谣,说我们镇南王府仗着皇亲国戚欺凌你们孔家,既然欺凌就要有个欺凌的样子。”
然后就是一声惨叫声,孔夫人及她的那些仆人,全部被一并丢了出去。
姿势十分的优美,足够路人欣赏。
沈玦做完这些,才走过来捏了捏文锦心的手掌,
朝着她抿唇轻笑,“阿锦,打得好。”
第85章 第 85 章
文锦心原本还担心自己太过鲁莽会闯祸, 被沈玦这么一安抚, 心里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朝他露了个没事的笑。
然后再一块去哄沈韶媛, 好不容易才哄的她不内疚了,但看着还是耷拉着小脸, 一看就是有心事。
这一年她的变化很大,沈剑青也很高兴,觉得都是温先生的功劳,只可惜温先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沈剑青就打算再给她找个先生, 但沈玦却觉得归根究底, 还是得小姑娘自己能长大。
以前他觉得沈韶媛一辈子不嫁人也没关系, 有镇南王府庇佑着她足够一世安稳。
可他自己有了文锦心之后,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
谁都有权利找到终生相伴的姻缘,他也希望妹妹能幸福,能和其他人一样。
但首先她得学会独立和自保,否则她以后出嫁在夫家, 他们又如何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呢?
他对外人能狠下心来, 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却做不到心狠, 只能同意沈剑青的想法,继续找个先生读着书吧。
关于这个文锦心倒是有个人选,六月时,京中被贬了一小官, 在知府衙门做小小知事。
此人古板固执, 做事不会变通很快就得罪了孔知府, 不过是一知事,他又掌一府大权就找了个他失职的理由要将他问责。
派了衙役连住的地方都不给他住,要把人给轰出城去,就是这么巧的又被沈玦给撞上了。
一见到沈玦,那人便跪下行了个大礼,“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这熟悉的语气说话的方式,沈玦就乐了,这不是之前京中遇见的那傻书生又是谁。
孟启元也觉得命运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倒也没有说大话,确实是三元及第考上了状元郎。
成帝还颇为赏识他,将他指派到了翰林院。
但他这人根本就不会和同僚相处,做事一板一眼的只认书上的死理,别人的讨好他看不见,别人的告诫他也看不懂。
很快就惹恼了上峰又激怒了同僚,上峰故意给他下了个套,说他差事没办好,捅到了成帝那。
即便是成帝再喜欢他也没用,大手一挥就贬了。
至于会阴差阳错的到广州城来做官,成帝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孟启元对于被贬倒没觉得失落,他还觉得在翰林院没意思,都没人和他讨论文章大意。
当初他会进京赶考,也是因为先生嫌他太会问问题了,就把他打发去参加科考,谁知道他全家都看着不是读书的料,就他三元及第成了状元郎。
“我怎么每回碰上你,你都这么倒霉?”
孟启元笑呵呵的挠了挠头,“在下说要三元及第没有骗恩公,上回答应恩公要肝脑涂地报答恩公,此言也绝不虚,在下愿跟随恩公前后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沈玦从第一眼见他起就觉得这人没有在说假话,他定是才识过人,之前还觉可惜,这样的人放在官场简直是浪费。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两人又见面了。
他手下也不多他一个吃饭的人,就顺带把人收入了麾下。
一开始确实是有很多的不适应,他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又过于迂腐,他的那些手下大多是武将,最不爱的就是读书人,时常是鸡同鸭讲。
沈玦就把他安置了一个小院,收到自己书房做个幕僚,再给他一柜子的书,他就能自己待一个月不吃不喝,实在是好养活。
很快沈玦就发现,此人是个移动的书库,不管问他什么,他都能引经据典的说出一堆来。
平日空着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让他去给沈韶媛讲课,倒也合适。
尤其是这满心满眼都只有读书学习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花花肠子的,甚至比女先生还让人放心。
文锦心和沈玦提了一句,沈玦倒不怀疑孟启元的人品也不怀疑他的学识,就怕他这人说话太直白了,到时候直接说沈韶媛笨怎么办……
就让文锦心陪着听了两堂课,发现孟启元一讲起东西来就滔滔不绝,而且他秉辰着有教无类的思想,沈韶媛不懂他就耐着性子的说上个七八遍。
直到把人说懂了为止,这样的精神实在是让文锦心佩服,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文锦心和沈玦的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三月初,正好是春暖花开的日子。
接下来她只要跟着李氏学管家,等着做她的新嫁娘便好了。
傍晚,文锦心坐在秋千上,沈玦在后头轻轻的推。
“表哥,孔夫人回去之后没有再来找麻烦吗?”
“下午的时候我和大哥去了一趟孔府,说是去送金疮药,那孔知府吓得说病了,不敢见我们,他哪里敢来找麻烦。”
沈玦自打京城回来后就收敛了许多,也不出去玩了,大多的时间都放在了正事上。
而那边王老夫人大约是怕沈玦会报复王林威,在他们从京回来之前就全家搬回了京城。
沈玦不闹腾了也不出去招摇了,广州城的纨绔子弟们群龙无首,纷纷被家里逼回去好好读书了。
一时之间广州城的百姓还有些不习惯,都说是这群纨绔改邪归正了。
沈玦太久没有惹事,孔苏以及其他与王府不合的人都在后背说沈玦,这是去了趟京城被磨平了爪牙,灭了锐气呢。
孔家之前没有和沈玦打过交道,都是听的传言,听此都觉得他们的胆子太小了。
再顽劣也就是个小孩子,真的见过了厉害的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不会叫也不会喊了,没什么可怕的。
这才敢上门生事,可真的惹恼了沈玦才知道,他不过是在休养生息,等再亮出锋利的爪牙时,他们就该死相惨烈了。
“就该给他们点教训,免得真以为我们怕他们呢,但他们要是真写了密函进京可怎么办?”
文锦心坐在秋千场回头去看他,眼里有些担忧,她怕自己坏了沈玦的大事。
“听说皇帝老儿卧病在床已经有好几日未曾上朝,他们自顾不暇,没时间管我们的事,而且你做的好,正好我们能借这个机会把孔家彻底的拔掉。”
小姑娘仰头抿着唇笑,沈玦看着她娇美的笑,只觉得心中格外的火热,推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两人都快半个月没见了,他可是日日都想着她入眠。
“想不想我?”手从她的背上往下了两分到了她的腰间。
皱了皱眉感觉小丫头又瘦了,明明冬日里衣袍都穿的厚了,可她的腰却还是细了,“是不是没有按时用膳,怎么瘦了。”
文锦心最近确实食欲不好,而且年末了府上事情也多,她有时候一忙也没有心情吃东西,自然就瘦了,但她没想会被沈玦给发现。
又怕被发现自己不乖乖用膳,会挨骂,就红着脸很小声的说:“日日夜夜都想表哥,想的食不下咽。”
看着小姑娘说话磕磕绊绊不流畅的样子,就知道她这话里是惨了假的。
可即便是惨了假的话他也爱听,就惩罚性的在她腰间掐了掐,揽着她腰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没有缝隙。
“真的这么想我?”
文锦心的睫毛颤了颤,心虚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很想表哥啊,这不是假话,就是有些夸张……
“骗人可是要受惩罚的。”
文锦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站在了秋千上,小小木板险些脚下一滑,让她下意识的抱住了沈玦的脑袋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然后她就感觉到屁股上一疼,沈玦宽大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虽然不会没有很疼,但却觉得羞耻,整个人瞬间就烧了起来,她都及笄了明年都该十七了,哪有人还打这种地方的……
文锦心的眼睛都红了,“表哥,别。”
“还骗不骗人?”沈玦整个脑袋都被她紧紧抱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五官的感觉却更加的敏感,可以敏锐的察觉到她浑身发颤的嘤咛。
“不,不敢了。”小姑娘的声音里都带了些许的哭腔,这是真的又羞又可怜。
沈玦这才放开手,移到了她的腰间,耐心的哄着她把手松开,他的口鼻才重新得到了自由。
这是文锦心头次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玦,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也能临驾与表哥之上了。
就听沈玦还在低声的哄着她,并且抓着她娇柔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然后谆谆诱导着她低下脑袋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说是诱导还不如说是遵循她内心的想法,方才的话虽然夸张,却也是真的想他了。
爱恋中的小情人哪有不喜欢粘腻在一块的,只是平日都是沈玦主动地的多,这次让她有种掌握权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反而更加的大胆和热情。
任由沈玦撬开了她的唇齿,平日里她都会害羞且含蓄,可今日却大着胆子的伸出舌尖回应了他。
她的回应就是最好的催情香,让他疯狂让他沉沦。
秋千随着两人的动作缓缓的摆动着,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影子落在院中相互交叠直至华灯初上。
惩罚完之后文锦心就不敢说谎了,乖乖的承认了错误,被沈玦盯着吃完晚膳两人坐在院子里说话。
“表哥方才说陛下好几日未曾上朝,真是病的如此重了?”
她记得前世成帝的身子确实不好,他是个很勤勉刻苦的帝王,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御书房里,但为何发病的时间比前世要早呢?
按照前世的剧情她应该是今年五月入的京,六月王贵妃出的事,成帝是冬日里驾崩的。
而且王贵妃应该比成帝要早半年出事,现在王贵妃都没传出病重的消息,成帝怎么就病得上不了朝了?
“你也觉得蹊跷?京中传来消息说是旧疾复发,我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文锦心依偎在他的身边,听到这个就来了精神,“哪里不简单?”
沈玦看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的笑了一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听说是前几日起身的时候突然吐血,然后便昏迷不醒,具体病情如何还未有消息传来,我只是觉得有些巧。”
文锦心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她有前世的记忆,她只能怀疑是因为她改变了剧情,所以也影响到了其他人的命运走向。
至于这些事情她是不清楚的,被亲了一下也顾不上羞,认真的听沈玦继续说。
“这段日子京内传的沸沸扬扬,好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要请成帝立太子,而他们属意的人选是沈恒箫,说他贤德有能力。”
“那沈恒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说得对,听说成帝已经有了主意,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却突然病了,对谁最有利?”
文锦心舔了舔下唇明白了,沈恒璘此人决绝狠厉,确实像是他的手段,“若是陛下一直卧病不起,长幼有序他作为大皇子就能监国了。”
“他倒也未必这么蠢,真相如何与我们暂时无关,我们只要知道,京城闹得越是厉害就对我们越是有利,所以你也算是阴差阳错,先打了孔家一个措手不及。”
文锦心前面还没转过弯来,但后面的听明白了,沈玦这是怕她还愧疚,拐着弯的安抚她呢。
“那表哥这回与舅父去军营,一切可好?”
沈玦眼里就闪过了一丝的狠厉,“沿海近来时有动乱,发生了好几起船商和渔民被劫的事情,只怕接下来不会太平。”
文锦心记得前世海寇作乱的时间也是在这个前后,是成帝下旨让镇南王府平海寇,而前世沈玦是主动请缨的,也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就是从那以后,沈玦一改纨绔的形象,成了少年杀神,后来沈恒璘也借此多次让沈玦领兵。
但即便前世沈玦打赢了,文锦心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刀枪无眼,谁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沈恒璘也正是这么想的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沈玦去以身犯险。
“只怕这个年难熬了。”文锦心担忧的拉着他的手。
“你别担心,我们的将士都是身经百战,水上作战的经验也很丰富,若是他们真敢趁机来犯,我必亲手诛之。”
沈玦看她还是满脸的担忧,就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她最近府上的情况。
“最近府上可有别的为难之事?”
“平日府里就打理的很好,府上的管事们也很忠心,就算我经验不足也很体谅配合我,表哥放心家中有我在。”
沈玦喜欢她这么自信的样子,忍不住的又在她唇上亲了亲。
文锦心被亲的晕头转向的,过了一会才想起了一个事情,还真是有些为难。
就抓着沈玦的衣襟,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过几日是舅母的忌日。”
沈玦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今年恰逢他母亲过世第十五年……
第86章 第 86 章
沈玦为了文锦心也为了家里的人, 和李氏还有沈剑青的关系维持着一个表面的平衡。
他做不到喊沈剑青父亲, 也从不和李氏说话,这已经是他所有的忍耐。
但在想到这个日子还是会钻心的疼, 此刻抱着文锦心的手用力收紧,脸上发寒没有说话。
文锦心这一年多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 就发觉事情有些蹊跷。
单看李氏这个人,她很本分也很守规矩, 总觉得勾引姐夫,珠胎暗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像她会做出来的。
尤其是她听说李氏与姐姐的感情很好, 当时又是在说亲的年纪,明明可以嫁人做正妻, 怎么可能会突然去勾引姐夫, 宁可做个妾室呢?
她知道沈玦不喜欢听和李氏有关的事情,平时都不在他面前提她。
可这件事就是皮肉里的一根刺, 不挑出来早晚会出事,眼见沈玦和沈剑青的关系在缓和,她不希望看到这根刺还一直存在着。
文锦心跪坐在他的怀里, 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背脊,把她觉得可疑的点都和他说了。
“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着她老实, 又怎么知道她有何等的蛇蝎心肠?”
沈玦被文锦心轻柔的顺着毛,慢慢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 但眼神依旧寒厉, 他的心结依旧是解不了。
“我前些日子找到了舅母曾经的一个丫鬟, 已经去请她了,到时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丫鬟?母亲身边的人,我全都查过,不是下落不明就是已经死了。”
母亲出事的时候,沈玦还小,自然没法子查清这些事,等他有意识要去查的时候,那些她母亲身边伺候的人,早就死的死不知所踪的不知所踪。
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从什么地方把人找来的?还是你厉害,我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我不是在管家嘛,就拿到了府上所有人的名单簿子,里头就夹着建府起的所有资料,我是顺着他们的亲人一个个去查,起初也是一无所获,后来我就花了点钱,给他们的旁系亲戚还有街坊邻居。”
文锦心边说边有些不好意思,拿钱砸人这种事情她还是头回干。
沈玦马上就明白了,当时肯定是出了大事,沈剑青让伺候母亲的人全部都离府,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可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又如何能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花了一年多时间,才算是找到了这个还活着的丫鬟叫翠青。
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搬去乡下,就生活在城里只是换了名字和身份,对身边的人说是外头嫁到本地的。
他们的人派去请翠青,可翠青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不承认自己,后来是文锦心亲自去请。
把沈玦和沈剑青的关系说给她听,“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舅母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沈家,将表哥蒙在鼓里,并不一定是为他好,也不一定是为了沈家好。”
然后没有再逼翠青,说是回去等消息,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甚至听说要搬家,就在文锦心以为此事肯定不成了时,翠青让人传了话,说要见沈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