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志翎多留了个心眼,没有下车,记下那个车牌号,打开电脑查找起了车主,很快便调出了驾照上面的照片,两人一看就傻眼了,正是天天的那个同学,名字就是钱亦凡。
“真的是天天那个同学。”赭影笑,“那些手脚也是他做的?感觉怪怪的。”
“觉得不像同一个人。”孔志翎盖上笔记本,“待会儿问问天天吧。”说完,也不下车进公司查看了,而是发动车子离开。
只是两人没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新世纪信息公司”的大楼上,有一个房间的窗口,正好站着一个人,刚才志翎开车门下来的一刹那,正巧被那人看见。

另一边,天天哭了一通鼻子后,别别扭扭地被白玉堂拉下山,两人拦了辆出租准备回家,就接到了孔修齐的电话,让他们去装修公司挑室内装潢的款式,然后一起去吃饭。两人就按照孔修齐给的地址去了,有趣的是,下车时那个司机瞅了白玉堂好一会儿,突然问,“那个,先生是哪位明星么?给我小女儿签个名成不?”搞得白玉堂一头雾水,天天一想,签名?签上“白玉堂”这个名字那还得了?赶紧拉着白玉堂就跑了。
到了装潢店,不出意外地又引起了一阵骚乱,好不容易坐下来,大家一起挑款式。紫影正在参观店里的摆设,天天看他那样子就难过,好好的一个帅哥,愣是一副什么都没见过,刚从乡下上来的样子,还拉着乌仁杰指着观赏喷泉说:“啊!你看,那个水会自己喷出来…”
随后,志翎他们也来了,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总算把风格给定了下来,每个人说了自己房间布置的要求,忙完后天也差不多黑了。天天提议说带众人去吃饭,孔修齐和孔志翎都好奇他会带大家去那里,没想到天天抬手就指不远处的一家肯德基。
因为地方不是在市中心,而且时间也比较晚了,所以肯德基里人并不是很多,天天冲到柜台说要送机器猫的那个儿童套餐,却被无情地告知…那款套餐是去年的,今年的已经没有送那个会唱歌的机器猫了…于是天天怨念了。
抱着一堆汉堡和可乐上楼,吃饭的结果是:
紫影——很喜欢。
乌仁杰——饿了什么都能吃
赭影——不喜欢但勉强能吃。
白玉堂——完全无法下咽。
天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揪生菜叶子,嘴里嘀嘀咕咕:“好啦…你们都是大人,就我是小孩子行了吧…”
孔志翎咬了口汉堡突然问:“天天,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天天一愣,所有人都看白玉堂,像是控诉——你又欺负他了不成?!
倒是孔修齐先反应了过来,问:“你去过学校里吧…知道老赵的事了?”
天天点点头。
乌仁杰觉得气氛不对,就小声问紫影:“老赵是谁啊?”紫影瞪了他一眼。
“这事儿你别管。”孔修齐嘱咐天天,“你要补考是吧?”
“嗯。”天天点点头。
“安心在家念书。”孔修齐态度难得的严厉,天天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蹊跷。
“对了。”孔志翎突然拿出了电脑,给天天看那张照片:“天天,你认不认得这个人?”
天天猛地一瞅见照片,就笑:“这不钱峰么?还借我笔记嘞。”
赭影和孔志翎对视了一眼,同时问天天:“他叫什么?”
“钱峰啊!”天天道,想了想又觉得奇怪,问两人:“怎么了?”
“你看他的名字!”孔志翎指着名字给天天看。
“…钱亦凡?”天天吃惊,“谁啊?!”
“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人,也是新世纪信息公司的老板。”孔志翎低声道,“我在那些摄像头里找到了远程监控的设备。”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孔修齐皱眉:“应该不是冲着宝贝来的吧?”
天天黑线,揪孔修齐的袖子,“干爹,在外面不要叫我宝贝吧…”
孔修齐点点头,“好的,宝贝!”
==…
“房子我们是随便挑的吧?那些摄像头是早就配套安装好的。”孔志翎摇头,“应该是随机的。”
“那就奇怪了。”天天盯着那张照片发呆,“怎么那么像呢?莫非是人有相似?双胞胎?”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孔志翎对天天摆摆手,“我跟赭影盯着吧,干爹还是和紫影乌仁杰一起搞定装修的事情,天天你就补习吧。”
天天眨眨眼:“那小白呢?”
众人异口同声:“监视你!”
==…
于是,天天的补习生活,从第二天开始,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课程安排如下:
早晨起来背英语,休息半个小时后跟白玉堂学功夫(传说中的搏击)。
下午学几门主课,配合钱峰给他的笔记本,饭前一个小时练书法。
晚上到靶场练枪一个小时,随后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和白玉堂去逛逛街什么的,这个时间段白玉堂上街也比较安全,不那么容易引起围观。
虽然天天和白玉堂比起来是小白了一点,但是总体来说他还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学生,因为基础比较好,所以英语完全没问题,还很得意地教起了白玉堂。虽然白玉堂很快就在三天内把整本牛津字典都背了出来,并且开始纠正天天的错误,恼羞成怒的天天罢工不干了。
搏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天天在古代时学的那两招虽然在那时候几乎等于白给,但到现代的话就算是高手了,因此练功时间也就自然而然成了豆腐时间,经常练啊练啊就蹭到一起去了,虽然有时候完全是因为天天自己想吃白玉堂豆腐而被罚。
下午的主课时间也还行,天天整理了一下笔记,又拿着教材看,大都理解得还可以,倒是白玉堂对犯罪心理学和现代刑侦学非常的感兴趣,前两天,天天还给他买了套福尔摩斯,白玉堂看得那叫一个高兴,最近在看金庸,边看边笑。
最惨的是书法课,天天郁闷了,在古代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好好练练书法呢?!抓着毛笔在白纸上挥毫泼墨,天天豪迈地写了一大堆字后,给白玉堂看,白玉堂瞄了一眼就撇掉,蹦出两个字——垃圾。
天天暴走。
最后改成临字练习,白玉堂给天天写了几个字,让他垫在下面一笔一画地描,练了好几天,总算是稍微有些样子了。
晚上则是比较快乐的,天天先是和白玉堂一起到靶场去练枪,很丢脸地在白玉堂的指导下,天天的射击技术突飞猛进,很快就能达到枪枪十环的水平了。
练完枪后天天会带白玉堂去逛夜市,两人会去买东西,吃宵夜,有时候就去看通宵电影。天天喜欢看白玉堂看见新鲜事物时的那种眼神,特别的亮,还有看到有趣的东西时会发出由衷的笑,到了现代之后,白玉堂皱眉的表情也少了很多,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天天看书有些看不下去了,有几个案例分析,实在不是很明白,正在抓耳挠腮地研究,手机突然响了。
天天拿起来一看号码不认识,就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天天以为是打错了,正想挂电话,就听有人问:“是展景天么?”
“嗯…”天天吃惊,声音有些熟啊,“你哪位?”
“…我是钱峰。”那头回答。
“钱峰?”天天吃惊,在一旁看报纸的白玉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抬眼看天天。
“对啊…不记得我了?”钱峰一笑。
“哦…不是,对了,谢谢你的笔记。”天天被搞得有些糊涂,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呢,正想问,就听钱峰道:“你的手机号是你们班老师给我的。”
“哦…”天天心说,乖乖,隔那么远都知道我想什么呢?!
“有不明白的地方么?”钱峰问。
“啊,有几个案例。”天天算是久旱逢甘露了,捧起笔记就开始发问。
钱峰听天天念完题目,沉吟了一会儿,道:“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谈吧。”
“见面?”天天眨眨眼,问:“现在?”
钱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有几个案例是看不明白的,这样吧,我上你家给你补习怎样?”
=口=天天张大了嘴,这位同学好热情啊,难道真的是他平时够人品,今天终于有回报了?赶紧回答:“好啊好啊,谢谢啊谢谢…”
话没说完,就听钱峰道:“那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家。”说完,便挂了电话,天天想再说话都来不及——那个,他知道地址?
“怎么了?”白玉堂见天天一脸的困惑就问。
“嗯…”天天摸摸头,“钱峰说要来给我补习。”
白玉堂也觉得疑惑:“他知道你家地址,和你的电话?”
天天摇摇头,“还有啊,这里是志翎家啊,不是我家。”
两人百思不解,门铃却在半个小时后响了起来。天天走到房门口,从猫眼往外一看,就见钱峰拿着一几本书站在门外,还是戴着一幅近视眼镜,眼神给人的感觉很淡漠。
天天转脸看看沙发上的白玉堂,白玉堂对他点点头。
天天打开门,却见原本一脸漠然的钱峰突然换了一张热情的笑脸,天天本能地就觉得脊背发寒,这人怎么跟戴着面具似的,说笑就笑,感觉好假。
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那个,你来了啊?”
“可以进去么?”钱峰看看门内。
“哦,好啊。”天天开门让他进来。
钱峰走进客厅,就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白玉堂,有些吃惊地问天天,“你有客人啊?”
天天摆摆手,道:“不是啊,是家人。”
“哦…”钱峰点点头,又看了白玉堂一眼,对他一笑。
白玉堂表示礼貌也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后低头继续看报纸。
天天走到沙发边,钱峰也跟了过来。
“我给你拿杯喝的。”天天让钱峰坐到沙发上,跑去厨房给他拿饮料。
钱峰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到一旁的白玉堂身上,笑问:“你是他哥哥啊?”
白玉堂抬眼看了钱峰一眼,道:“我是他情人。”
“…”钱峰呆愣,白玉堂低头继续看报纸。
天天端着几杯饮料回来,就见钱峰一脸的惊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递了罐饮料过去,“只有旺仔了。”
钱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发烧,伸手接过那一罐旺仔,显得很局促。
天天坐下,瞪一旁的白玉堂——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白玉堂耸耸肩——我没胡说。
天天狐疑地转回头,就见钱峰相比刚才的大方似乎变得拘谨了起来,就问:“我们可以开始么?”
“啊,可以!”钱峰点头,说话都有些结巴地给天天讲解那几个案例,天天聪明得很,一点头就透,没半个小时就把问题都弄懂了。
钱峰见天天明白了,就赶紧起身说告辞了,跟逃似的。
天天觉得奇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解地看也走过来的白玉堂:“小白,你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
白玉堂低头亲天天:“我对他没兴趣,只想对你做什么。”
天天怒,“不要学哪种书上说的奇怪的话!”
“对了。”白玉堂转身走到沙发边,伸手从沙发垫子后面的缝隙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纽扣大小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天天盯着那东西看了三秒钟,惊得睁大了眼睛,道:“哦,昨天掉的一块钱么。”
白玉堂疑惑,一块钱他认识,不是这个样子的,刚想说话,却被天天一把捂住了嘴,抢下那个东西轻轻放回沙发上,拉着白玉堂进了卧室关上门。
天天压低声音问:“那个东西哪儿来的?”
白玉堂想了想,道“刚才那个钱峰不小心留下的,或者说是他特意放在那里的,那是什么?”
天天皱眉,良久才说出三个字:“窃听器。”

第153章 耍帅不成功并且乌龙了

“窃听器?”白玉堂不解地问天天:“什么东西?”
“就是他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天天解释,边摸摸下巴,“有什么用意呢?诚心跑到这里来装一枚窃听器?”
“还能有什么用意,想听听我们你说些什么呗。”白玉堂道,“他动作挺快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呆。”
“嗯…”天天抱着胳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问白玉堂:“要不要直接问?”
白玉堂想了想:“直接问他不见得会告诉你,不如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天天望天,正在寻思,就听客厅里的电话铃响,赶紧跑过去接电话,“喂!”
“天天啊!”电话那头嗓子中气十足,震得天天的耳朵嗡嗡响。
“谁啊?!”天天觉得声音耳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啊!徐明!”那头回答,“周六比赛来不?校际联赛四强赛!学校篮球馆啊!”
“四强赛?!”天天开始心痒痒,“几点啊?”
“早上九点!记得来啊!”说完,那头就挂电话了。
“小白!”天天挂了电话就喊,“周六比赛去不去?校际联赛四强赛!早上九点学校篮球馆!”兴奋啊兴奋啊。
白玉堂无奈地靠在门边,指了指沙发上的那枚窃听器。
天天回头一看=口=…太兴奋说漏嘴了。
白玉堂摇摇头走过来,拿起茶几上那罐旺仔,举到沙发上空,倒…
“呀!”天天惊,“倒沙发上了!志翎回来要骂人的!”
白玉堂一把将整个沙发罩都揭了下来,裹着窃听器团成一团,递给天天:“洗!”
天天撇撇嘴,抱着沙发罩跑去阳台,把罩子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洗!
当晚,孔志翎他们回来了,天天跟大家大致讲了下午钱峰来装窃听器的事情,众人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人神神秘秘的,而且这次冒险来装窃听器…”孔志翎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们拆了他监控器的问题。”
“这小子不打自招呗。”乌仁杰悠哉游哉地剔着牙,“早就怀疑这事情和他有关,这回自个儿就送上门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天天左右看看,“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静观其变吧。”孔修齐道,“你认真念书。”
==天天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孔修齐,说的话都一样…静观其变。
吃过晚饭,天天又接到一通电话,“喂?”
“天天!”电话那头声音没有中午那么有中气了,不过天天还是分辨出是下午打来的徐明。
“喂?老徐啊?我周六会去的。”天天边喝旺仔边说。
“不是啊…”徐明的声音有些丧气,“我在医院里,兄弟们被算计了!”
“啥?!”天天傻眼,“你们都没事吧?谁干的?隔壁学校的?”
“屁,都是些社会上的,就隔壁学校那几根病苗还能动得了我们。”徐明挺生气,“老四伤得挺重的,咋办啊?要有个三长两短咋跟他爸妈交代?!”
“怎么得罪人了?”天天纳闷,“你们人高马大的,一般混混谁敢动你们啊?!”
“被埋伏了。”徐明沮丧,“带着家伙来的,二十多人,我们没防备。”
“你在哪个医院里?”天天问,“钱够么?没跟学校说吧?”
“我哪儿敢啊,搞不好被开除了,我爸还不扒了我的皮!老四手术呢,我们钱不够,你方便不?”徐明问。
“你在哪个医院?”天天记下医院名字,说了声,“你等着!”就拿外套,喊“小白,我去趟医院。”边对志翎说,“志翎,车子借我。”
白玉堂从房间里走出来,道:“我陪你去吧,反正也闲着。”
天天接了志翎给的车钥匙,拉起白玉堂就出了房间。
“什么事那么急?”白玉堂坐上车,问天天。
“周六不有比赛么?”天天回答,“你还记得上次在学校遇到的那个大个子不?”
白玉堂点头,“嗯,那个叫徐明的。”
“对啊,篮球队的人好像被人暗算了。”天天发动车子往医院开。
“暗算?”白玉堂吃惊,“是对手干的?”
天天撇撇嘴,“估计是,我们隔壁那间是体校,去年就输给我们了,今年又在四强就碰上了,所以大概是来招狠的,把我们主力伤了!”
“这么卑鄙?”白玉堂摇头。
“他们那队人里好像有人认识道上的,一向就有恶名。”天天焦急,“别的不管,只要人没事就行!”
车子飞速驶到医院里,天天一眼就瞅见徐明站在付费窗口前抓耳挠腮,天天上前给他付了费,边问,“老四怎么样?”
“娘的,十字韧带断了,手术后要休息一个月。”徐明啐了一口,把收据抢过去,道:“这钱我来还。”
“你跟我客气什么?!”天天瞪眼,见徐明头上也有绷带,“你没事吧?其他人呢?”
“我们都小伤”徐明摆摆手,“医院通知学校了!”
“啥?!”天天惊,警校有严格的规定,要是有斗殴事件,那篮球队就完了,起码处分是肯定一人一个的。
“你们没还手吧?”天天小声问。
徐明哭丧着脸,“阿东把砍伤老四那小子的肋骨揍断了,被警察带走了!”
=口=天天无语了,这回事情大发了!
“他以后要当警察的,这下可怎么办?”徐明着急,“四年警校白念了!”
“先别急。”天天打电话回家,跟孔修齐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孔修齐说这就去警局走一趟,这情况比较特殊,揍的又是混混,他能解决,让天天他们放心。
“先去看看老四吧!愁也没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天一拽徐明,拉了把旁边正兴致很高地参观医院的白玉堂,往住院部走去。
进了病房,就觉里面低气压弥漫,篮球队的几个主力都在,抬头看见天天,都惊喜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丧气代替。
天天上前拍拍床上的老四,“疼不?”
老四仰脸看看天天,又看看徐明,“老大,医药费用掉多少?”
“还行。”徐明笑,“就几百块而已,你安心养病。”
“真的?”老四不信,“收据给我看!”
徐明瞪他一眼,“你安心养病听见没?”
天天赶紧笑,“都别说钱的事了,人没事就行!”
“刚才刘老师打电话说马上赶来。”坐在众人身后的一个矮个儿男生道。
天天不认识他,见他也挂了彩,就问徐明,“新人啊?”
“啊,他叫邵普,打你那个控球后卫的位子,厉害着呢。”徐明回答,视线落到天天身后,天天回头,就见白玉堂正拿着旁边的一个篮球打量着,关键问题是——他是单手抓的球,天天伤自尊了。
没多久,刘老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焦急地问:“都没事吧?阿东呢?”
“没事。”天天回答。
刘老师有些意外地看了天天一眼,他心里明白,天天身份特殊,连局长都会卖他几份面子,更何况还有孔修齐这个老刑警出马,阿东应该是没事的,也松了口气。
“知道是谁干的么?”刘老师问。
“都告诉警察了!”徐明回答,“不过不知道是谁指示的。”
刘老师叹了口气,道,“你们都给我坐下,谁都不准冲动,我告诉你们。”
篮球队的几人面面相觑,都走到了老四的床边坐下,仰脸看着刘老师。
“你们让人算计了。”刘老师开门见山,“我出门前,你们教练接到赛会办的电话,说S体校的人送了你们斗殴的录像带到赛会,告我们学校的篮球队有暴力行为,我给你们解释了,不过赛会办还是说事情查清楚之前,禁止你们几个出赛。”
“这摆明了就是使阴招啊!”徐明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娘的,那帮龟孙子有本事就赛场上硬碰硬,哪儿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白玉堂忍不住想笑,凑到天天耳边低声说:“性子有些像三哥。”
天天也觉得像,两人块头长相也差不多。
“总之,这是最轻的处罚了。”刘老师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算被害者,放心,学校明事理的,不会为难你们。老四你好好养伤,你们几个给我安分守己的,等警察们破案!”
“那比赛怎么办?”徐明大急,“都打进四强了!”
“只能用替补!”刘老师无奈。
“替补根本不顶用!”邵普着急,“上哪儿找五个能跟S体校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