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仰脸望天,不和两人眼神对视,交代其他人,“其他人继续看监视录像,只要凶手进了警局,就算是蚊子,也一定会在监控录像里留下影子!”说完,一拉展昭,“走,猫儿,我们出去查查安玲丽和那个小警察。”
※※※
公孙下班离开S.C.I.之后,想了想,还是拦了辆的士,来到了国际大酒店。
直上到顶楼的套房,公孙拿出钥匙卡打开了白锦堂经常住的套房大门。
公孙进房间里找了以圈,发现没人…莫非白锦堂已经回去了?
公孙皱皱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走到电梯口,决定还是回家补眠。
很快,电梯门缓缓打开,公孙抬起头,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机器猫的面具。
公孙愣住…就见电梯里站着一个身材不高,穿着黑色套头衫的人,戴着一个机器猫的面具,透过面具眼睛处挖出来的小孔,公孙看到一双冷森森的眼睛正盯着他,目光相对的瞬间,公孙竟然觉得那眼神…是在笑着的。
那人的手缓缓从身后拿出来,就见他手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公孙就觉脊背发寒。那人抽出刀后,猛地就朝公孙扑了过来,公孙虽然有些受惊,但并不太慌乱,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刀刃。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又举着刀冲了过来,公孙急中生智,拿起身边的垃圾桶一挡,那人的刀一把砍在了垃圾桶上,动作一滞,公孙趁机踹了他膝盖一脚,站起来想跑,但那人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公孙的胳膊,手上用力,一甩…
“嗯…”公孙就觉他力气奇大,他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一把撞在了电梯门上。
公孙被强烈的撞击震得一阵头晕,眼看着那人举着刀又冲了过来,就觉背后的电梯门突然缓缓打开…
那人已经冲到了公孙眼前,但举起的刀还没落下,就见电梯里猛地深处一只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反手一甩…
“呯!”地一声传来,那人惨叫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公孙已经倒进了电梯里…仰起脸,就见白锦堂脸色铁青地站在电梯里,正低头看着自己。双目相对,公孙就见白锦堂脸色一寒,抬头快步走出了电梯。
那个戴面具的人刚刚站起来,就见白锦堂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掐住他脖子,将人提了起来按在墙上,一把揭了面具,微微一愣。
公孙此时也站了起来,就见面具下面,是一张苍老的脸——庞吉。
“你找死。”白锦堂脸色难看,眼露寒意,公孙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拉住他手,“等一下,交给警察就好。”
“太便宜他了。”白锦堂皱眉。
公孙揉着还有些晕的头,“他不对劲,一个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大力气,那天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白锦堂手上的动作稍做停顿,但还是按着庞吉不放,那老头眼看着脸都成酱紫色了。
公孙掏出电话,“你先放他下来,我叫人。”说着,拨通了手机,打电话回S.C.I.。白锦堂将昂庞吉往地上一扔,只见老头双眼血红,嘴角有血,却还是想站起来,而且现在才看明白,他站起来并不是想逃跑,而是还想去攻击公孙。
“娘的。”白锦堂抬脚一踢翻庞吉,“这疯子想干嘛?”
“大概受了什么刺激…”公孙见低头看庞吉的情况,“瞳孔放大,不是疯了就是病了。”
“有区别么?”白锦堂皱眉。
公孙摇摇头,也许是他昨夜熬了一个通宵验尸,刚才又狠狠撞了一下,一摇头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就听楼梯间里脚步声响,“大哥!”
一直负责公孙安全的几个保镖都冲了上来,“我们见他上了顶楼…所以没敢跟…”
白锦堂只冷冷地一指庞吉,“盯着他,等警察来。”说完,伸手一把抱起公孙,进了房间,吼,“愣着干嘛?叫医生!”
“是!”手下惊出一身冷汗,两个按住庞吉,两个跑下楼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和双胞胎都来了,S.C.I.里因为白玉堂和展昭都出去了,所以张龙和王朝跑来提人。
“没事,只是有些贫血,加上累过头了。”医生放下听诊器,“休息一下就好。”
白锦堂点点头。
医生离去后,双胞胎轻轻把房门关上,对铐上了庞吉向房间里张望的张龙和王朝摆摆手,“千万别进去,会被宰的。”
“公孙没事吧?”张龙问,“用不用通知头儿?”
“告诉他已经没事了。”大丁道,“交给大哥就可以了,省得小白和小昭担心。”
“好的。”王朝点头,拿手机。
张龙一拽庞吉,对双胞胎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说完,两人押着还疯疯癫癫的庞吉走了。
双胞胎对视一眼,耸肩,看了看旁边低头耷拉脑袋、无精打采外加脸色苍白的那几个公孙专用保镖。
“别担心。”小丁逗他们,“来,笑一个!”
专门负责公孙安全的那一个是个意大利人,叫凯文,跟了白锦堂多年了,现在一张脸一丝血色都没有,道,“都是我不好,我看公孙来找大哥,跟到楼下就等在车里了…我…”
“别紧张别紧张。”大丁笑笑,“没事就好了。”两人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很久没见白锦堂那种恐怖的表情了…拍胸口——讨厌,好可怕哦~~…
去养老院的路上。
…
展昭挂掉电话,叹了口气,看白玉堂。
“公孙没事吧?”白玉堂边开车边问,“庞吉那老头真疯了么,要是他不小心得了手,不是我亲手害死公孙?!”
展昭拍拍他,“放心,刚才张龙不是说了么,公孙没事,大哥及时赶到了…不过,我在意的是庞吉为什么要杀公孙。”
“也可以理解啊。”白玉堂道,“庞吉的女儿之所以被赶出去然后被害,怎么说也和公孙脱不开关系…儿子又被刑拘,老头大概失心疯了吧。”
“嗯…其实庞吉最恨的应该是大哥吧。”展昭摸着下巴,“要动大哥不容易,所以只能向公孙下手,只是,为什么那么巧,那个时候出现在宾馆里?”
“的确有些匪夷所思。”白玉堂皱眉,“等公孙醒了,我们去一趟宾馆吧。”
“嗯。”展昭苦笑,“大概现在大哥的气压低到房间里连蚊子都不敢飞进去。”边说,边摇摇头,“真是险,真是巧…”
“猫儿。”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看你一脸深意,想到什么了?”
展昭微微一笑,道,“有时候,越掩饰就越明显,越巧合,就越不是巧合。”
白玉堂挑眉,笑道,“那看看这个是不是巧合吧。”说着,指指山顶上,“那里就是‘老人之家’了。”
“车开不进去么?”展昭探出车窗外看了看,前方是路障,路障后通向山顶的山路蜿蜒向上,“好远那。”
“那里是老人院么。”白玉堂将车子停到路边的停车处,开门下车,“老人自然行动不便,要是散步时有车子出现就危险了。”说完,拉了一把一脸不愿意走路的展昭,“走吧,你这猫整天吃了不动,小心长肚子。”
展昭一脸不以为然,“才不会!”
“不过说来也奇怪。”白玉堂边往上走,边和展昭聊天,“你这猫,光吃不运动也不会胖…真是猫不成?”
展昭不以为然,“你这白鼠,没见识了吧,脑力劳动就能消耗摄入总热量的1/4,再加上我天生新陈代谢快,中国人饮食结构又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警察生活还没有规律,是不可能胖起来的。”
白玉堂听得晕乎乎,伸手一掐展昭的胳膊,“是啊,肉是没多少,而且还都是肥的,看软的…”
展昭伸手就是一拳,“死老鼠!”但是拳头砸到白玉堂胳膊上就后悔了,这老鼠,肉好硬,于是又不甘心地去掐,两人便走边闹,刚到半山腰,就听远处“呯”地一声。
白玉堂只听一阵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猫儿!”一把将身边的展昭扑倒,滚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伸手拿出枪,白玉堂皱眉,“枪响很远,位置是在山脚下!”话说完,没听到展昭回话,只觉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收得死紧,白玉堂心一惊,赶紧转脸,就见展昭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猫儿!”
白玉堂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拉过展昭查看伤势,“你怎么了?”
展昭被白玉堂轻轻一拽就倒在了他怀里,低声道,“脚好疼。”
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展昭的小腿上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冒血…白玉堂盯着展昭腿上的血,瞬间变了脸色。
第十七章 趣
一看见展昭腿上的血,白玉堂的眼珠子都红了,“猫儿!”
“没事…”展昭低声说,“子弹在这里…”边说,别指指旁边的一枚小弹头,“穿过去了,没伤到骨头。”
白玉堂眼更红了,扯下自己上衣的袖子当止血带,将展昭伤口上方扎住,“猫儿,稍坚持一下!”说着,掏出电话来打回S.C.I.,“蒋平,猫儿中枪了,叫救护车来,在敬老院!”挂掉电话,白玉堂就见山下一辆原本停靠在路边的白色面包车突然发动起来,冲破路障向上开来。
迅速地看了一眼地形,白玉堂将展昭抱起来放到山壁的拐角处,自己挡在他身前,就见那辆面包车的车窗突然摇下,有一管枪探了出来…白玉堂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款狙击步枪,子弹就是刚才击中展昭的款式…
皱眉,白玉堂脸色一寒,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不偏不倚正好飞进了半开的玻璃窗,射中了那人。随后,白玉堂走到路中间,对着迎面开来的面包车连开了三枪,打的都是车子的左前胎,就听一声爆胎声响,随后是剧烈的金属划擦之声,车子整个失去重心,想白玉堂壁笔直地冲了过来。白玉堂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滑行了一段之后,车子猛地偏向了一旁,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山壁,“轰”的一声,挡风玻璃震碎。
白玉堂冷眼看着终于停下来的车子,走过去,伸手想打开车门,但是剧烈的撞击让车门卡住了。用枪柄猛地撞碎玻璃,白玉堂伸手进去,一把揪过驾驶席上身受重伤的人,一看就是一愣,“是你?!”
白玉堂略一吃惊,狠狠将人推了回去,又看了眼后座上那个已经被自己击毙了的狙击手,这时,山下已经可以隐约听到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
收起枪,白玉堂冷冷道:“真慢。”
走回山边的拐角,就见展昭靠在山石上,脸色苍白。
“猫儿。”白玉堂凑上前,低头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道,“我背你下去。”
“嗯。”展昭点头,见不远处几乎撞烂了的白色面包车,问“是谁?”
白玉堂低下身,让展昭趴在自己背上,将人背起来,快步往山下走。
“小白…”展昭下巴靠在白玉堂肩头,“车子里的是谁?”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道,“庞吉的那个儿子…前两天刚保释出去,叫什么忘了。”
展昭靠在他肩头蹭了蹭,笑:“怎么那么大火气?”
“后爪都伤了还那么多话。”白玉堂皱眉,“你从来没挨过子弹吧…娘的。”
“说脏话?”展昭震惊,“白队长,你的精神洁癖呢?”
“最好别留下疤,不然姓庞的以后我见一次揍一次!”白玉堂还是愤愤。
“你也有疤…”展昭伸手轻轻地触碰白玉堂手臂上的一大片烫伤,“一人一次,扯平了…”
白玉堂不语,眼看已经走到了山下,救护车也停了下来,就听展昭对他说,“似乎有人不让我们去敬老院。”
“你的意思呢?”白玉堂将展昭放到救护车上。
“路上发生了枪案,将敬老院封锁起来。”展昭看着白玉堂,简短地道,“我在这里做一下处理,待会儿,你背我上去,我们先去敬老院!”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在一边,让医生检查展昭的伤势。
医务人员迅速地给展昭做了包扎,血止住,进一步的检查要去医院做。
白玉堂点点头,对医生道,“那边山上的白面包车里还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快死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赶紧下车往山上赶,白玉堂嘱咐赶来的警员封锁现场,一个人也别放走,让赶来的洛天和白驰调查跟那个警员有关的老人。
众人散去,展昭对白玉堂招招手,“我们上去吧!”
白玉堂转回头,看着展昭微微一笑,道:“你是说,先去敬老院查案子,再去医院,是不是?”
“嗯。”展昭点头。
白玉堂靠过来,伸手捏住展昭下巴,阴森森地道:“猫儿,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
展昭有些发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听白玉堂不紧不慢接着道,“你看不出我现在有多生气?”
展昭有些紧张,这老鼠好久没这么生气了…小声嘀咕,“那…可能有线索。”
白玉堂退回身子,抬脚对着救护车链接驾驶室的那面墙狠狠踹了一脚,吼,“还不开车?!”
司机惊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道:“门…门关一下。”
白玉堂“呯”地一声关上门,坐到展昭身边,看了看床,瞪了展昭一眼——躺下!
展昭瘪瘪嘴——凶什么?!
白玉堂挑眉——你躺不躺?
展昭别扭,看一边——就不躺!
“唔…”展昭老老实实躺下。
※※※
在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医生告知——展昭这一枪既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筋络,就是在小腿上穿了一个洞,等肉长好了,也就不要紧了,这段时间少走路,静养一下就好了,做些适当的物理治疗。
“静养也就是吃了不运动了?”白玉堂问医生。
“呃…是啊。”医生点头。
“猫儿,原来你的人生一直都在静养啊!”白玉堂失笑。
展昭拿起医用托盘就朝白玉堂飞过去。
…
第十八章 提醒
白驰和洛天领命去调查敬老院,两人问了经常在里面帮忙的义工,是不是有一个叫王立勇的小警察经常来。
义工们纷纷点头,说他经常来照顾一个叫邹莫的老人。
“邹莫?”白驰问,“我们想问他些问题,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他?”
有几个义工都笑了,“问他问题?不可能问出些什么来的。”
“怎么说?”洛天不解。
“这老头又聋又哑又残。”一个义工道,“你们问什么他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什么?”白驰吃惊,“怎么会…”
“嗨…报应呗。”一个义工无奈地道,“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太多了,老了自然就有报应了,就算自己没报应,后世子孙也会被赔进去。”
“他年轻的时候干什坏事了?”洛天问。
“杀人呗。”几个义工七嘴八舌,“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害死了不少人,后来被判无期,瘫痪了才被放出来安置在这里等死,除了那个小警察和他女朋友啊,谁都不愿意去多看他一眼。”
“还有女朋友?”白驰吃惊,“他女朋友什么样子,你们还记不记得?”
几个义工面面相觑,都点头,“记得啊,浓妆艳抹的,不过挺漂亮。”
白驰立刻安排警员带着他们回警局去做拼图,自己则和洛天一起去看了那个老头——邹莫。
邹莫真的是已经很老很老了,牙齿都落光了,脖颈以下全部瘫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眼神空洞洞的。
白驰询问了那里的医生,确定老头真的是完全没有配合警方工作的能力,才无奈地离开了病房。
两人往病房外走,白驰注意到洛天一脸的落寞,似乎情绪很不好,以为他担心展昭,就道,“放心吧,哥哥没事,刚才不是问过了么?”
“呃…我知道。”洛天干笑了两声,幽幽地道。
“那你…干嘛不高兴啊?”白驰仰着脸看洛天。
“刚才那个老头…结局真的不好,他自己的确是罪有应得,不过,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报应到后世子孙身上。”洛天说得很是怅然。
白驰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洛天是在担心自己以前杀过人,小阳阳以后会有报应呢,无奈地摇摇头,大丁小丁说的真没错,洛天是新世纪超级好爸爸。
抬手拍拍洛天的肩膀,白驰笑着说,“那你说,救人一命能不能造福后世子孙呢?”
洛天微微一愣,茫然地点点头,道:“应该…”
“你看你这短短几天都救了多少人了?”白驰问他,“你救的可不是一般人!还担心什么?你看小阳阳多争气!”
洛天听后,松了口气点点头,“你说的对…”
“不如我们在敬老院里四处逛逛吧。”白驰道,“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嗯。”洛天点头,两人分头行事,一个东,一个西,开始逛敬老院。
白驰沿途遇到一些义工,问他们关于邹莫和王立勇以及他女朋友的情况,得到的回应都差不多,一无所获,白驰有些扫兴地想往回走,经过一个拐角处,突然被人猛地往里一拽。
“呀…”白驰惊了一跳,转脸,就见一个久违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伸手按着他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
“赵…赵…”白驰惊讶地长大了嘴,看着眼前的人…头发又长了些,一直垂到胸前,脸色有些苍白,很瘦,看不出年龄的年轻俊美——赵爵。
白驰渐渐安静了下来,注意到赵爵的打扮有些奇怪,他只穿了一身白衬衫和一条白色的休闲裤,看样子像是家居服,下面光脚穿这一双拖鞋,捂着自己嘴的手腕子上,有一枚装饰精巧的白金手镯,手镯上有一截长长的链子,像是已经断裂了。
“你…”白驰吃惊地看着赵爵手腕上的镯子…或者叫带链子的手铐更确切些。
赵爵见白驰终于安静下来了,就松开了手,扑上去抱住白驰蹭了蹭,低低的声音很委屈地说,“驰驰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东西呀。”
“吃的…”白驰还沉浸在赵爵突然出现的震撼之中,呆呆地就去翻包包,找出一包小熊饼,递给了赵爵。
赵爵拿到手上拆了两下,坐到墙边看白驰,“掰不开。”
白驰接过来,拆开了包装递给他,蹲下也坐到他旁边,问,“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逃出来的啊!”赵爵边吃饼干边委委屈屈地道,“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慢?再晚一天我就饿死了,不过我还以为是那小猫咪来呢,怎么是你来?”
“本来是的。”白驰拿出已经喝了半瓶的可乐,打开瓶盖给赵爵,“渴不渴?”
赵爵拿过可乐喝了两口,“什么叫本来是呀?那猫咪呢?我很久没见他了,还有那只白家小老虎。”
“哥哥受伤了。”白驰双手托着下巴,说得有些黯然,“在山下被人开枪打伤的。”
…赵爵听了一愣,手上拿着可乐瓶看着白驰,良久才问,“哪个哥哥?伤哪里了?”
“展…”白驰一个“展”字刚出口,赵爵就把可乐瓶砸地上了,狠狠道:“我就知道姓白的靠不住!”
“呃…伤得不重,袭击的人已经被哥哥都抓住了。”白驰赶紧解释,心里嘀咕——我也姓白。
赵爵愤愤地继续啃饼干,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
“你…为什么要逃?”白驰小声问赵爵,“还有,为什么在这里等我们?”
“我又不能去找你们,只能在这里等了。”赵爵噘噘嘴,“被抓回去就跑不了了。”
“谁…谁抓你呀?”白驰注意到赵爵敞开的衣领子下面,白皙的皮肤上有淡粉色的痕迹,那个应该是…想了想,脸就红了。
赵爵看白驰脸上的变化,突然笑了起来,“哦…长大了啊,小家伙。”
“你不要胡说。”白驰瞪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呵…”赵爵把剩下的小熊饼还给白驰,“我有些话要你帮我传。”
“什么话?”白驰问。
“帮我告诉赵祯,变魔术时注意安全。”赵爵说完,站起来,“我该走了。”
“你…就说这个?”白驰吃惊。
“嗯。”赵爵点点头,拍拍手准备离开,被白驰一把揪住,“等一下,你为什么传这样的话?是不是赵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