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余果也就推门进来了,她好像变了,变的好像一点儿也认不出他了。
***
秦凉正坐在地板上看着江季同小朋友一个人来回的折腾,此时门口传来门把旋转的声响,季长风拿着钥匙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瞳孔盯着他们,同同好奇的扭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欢喜,稚嫩的童音嚷道:“季叔叔!”
季长风一愣,径直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沉声问道:“你妈呢?”同同无辜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妈妈让这个阿姨来接我的!”
季长风这才看了眼秦凉,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认识余果?”
秦凉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嗯。”
季长风嘴角微微一勾,放下同同,哄道:“同同乖,去那边玩会儿,叔叔跟阿姨商量点事儿。”江季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看秦凉又看看季长风,心下估摸着季叔叔的人品还是值得他相信的,临走之前还是奶声奶气的叮嘱道:“叔叔,你不可以欺负阿姨哦,不然同同就不喜欢你了哦!”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的门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兀的降到了冰点,秦凉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起身往卧室走去,“余果刚两个星期以前来我们公司的,我只知道她结过婚了别的一概不知。你问我也没用。”
季长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半晌后听见她声音冷淡的从前头传来:“噢,提醒你一下,还有三个月就到约定的日子了。”
季长风脸色铁青如同雕塑,双眸凛冽的望着她的背脊。
他们这帮人中,从来没有人见过季长风生气。跟江瑾言不同的是,太子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枚,江昊却是面冷内热,沈公子天下第一小受的位置不可动摇,邓嘉立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温为东则是一名脾气暴躁的人民警察。
而季长风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真正能做到面冷心狠、杀伐果断的男人。他的占有欲跟江昊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秦凉一走进房间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翻滚而上,她捂着嘴疾步冲进房内的卫生间。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叩叩——
“秦凉,开门。”
秦凉捂着嘴闷声道:“走开。”
季长风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声调:“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秦朗在警局。”
嘭——
秦凉猛的一抬头就撞上了头顶上柜门,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季长风皱了皱眉:“开门。”
半晌后,秦凉开门:“为什么?”
季长风嗤笑一声:“秦凉,如果秦朗不是你弟弟,我会亲手把他送进警局。”
秦凉一愣,抬手便朝他挥去,双颊也许是气急了涨的通红怒骂道:“禽兽!”
季长风没有躲,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他俊逸的侧脸上。
肌肤摩擦发出的声响引来了另一间房里的江季同,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爸爸跟妈妈吵架的场面还比这更激烈,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爸爸了。
***
那头余果已经被灌的差不多了,王经理将余果推给邵恒就搂着两个美艳的女人扬长而去了,夜晚的冷风徐徐吹拂过余果的脸颊,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立时从邵恒怀里挣脱,连声道谢:“邵经理,您回去吧,我打的就行。”
邵恒压抑的握了握拳头,咬着牙点了点头道:“嗯。”
他曾一度怀疑她是装的,现下这样子合着是真的认不出他了。“嘭——”气恼的甩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余果看着他上车,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这是多讨厌她?这男人目测有王子病。
余果拎着包站在原地不由的裹了裹大衣等着空的。
突然,一辆车蓦地停在她面前,余果眯着眼仔细辨认才认出那是刚刚离开的邵恒,邵恒隐隐有些不耐的催促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邵恒自己也有点郁闷,一离开就满脑子都是她喝醉酒的醉态。鬼使神差的又把车子驶了回来,罢了,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他可是最后的目击证人,最大嫌疑人。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是担心她。
余果本想着拒绝,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撇了撇嘴就上了车,“淮海江苑。”
邵恒脸色有些诧异,终究还是没多问,沉默的开着车。
住的起那里还需要出来应酬看人脸色?
两人都不说话,余果阖着双眼靠在车窗上,夜里的寒风如刀一般刮过她的脸颊,令她立时清新许多。邵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的心很浮躁,特别是听着她静静的呼吸声,更加浮躁,一气之下脱口而出:“你吵死了!”
余果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想着是公司的长期合作客户,她还是礼貌的道了歉:“抱歉。”邵恒诧异的侧着头望着她,语气有些不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余果一愣,其实一整个晚上她都没仔细看过这个男人的脸,现下就着昏暗的车窗仔细端详起来倒真有些眼熟,在脑海中思索了好久才一拍脑门喊道:“邵恒!”
邵恒轻嗤着勾了勾嘴角:“简直难以想象当年高中时候的小太妹现在居然混成了良家妇女。”余果笑着回道:“你不也穷□丝逆袭!”
其实那时候邵恒也不算□丝,在很多女生眼里还算是男神。
余果那时候跟人打赌赢了一个星期的烟钱,赌注就是她帮一个小姐妹追到邵恒。只不过后一个星期就发生了那件事,小姐妹们被迫退学,她没多久也出了国。
邵恒到现在都以为当初追他的人是余果。
扑哧——
余果笑出声来,她没想到给人造成那么大的误会,连连道歉:“抱歉,当时没说清楚。”邵恒气的不轻,没想到竟是闹了场乌龙,他是多遭人嫌弃?余果笑的前俯后仰,邵恒气的涨红了脸,第一次在人前那么丢脸,此刻他特别想把她扔下去,冷着脸道:“闭嘴!再笑就把你搁在半道上让你自生自灭!”
也许是遇见老朋友心情很愉悦吧,余果第一次有了开玩笑的情绪,吐了吐舌头道:“你扔啊你扔啊,有本事你扔啊!”
邵恒一脚踩下了刹车,余果身子骤然往前一倾,狭小的车厢内气氛有些怪异,邵恒侧头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余果有些不好意思了,顿时收起开玩笑的心情,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抱歉,我不说了,我闭嘴,我不妨碍你开车。”
邵恒勾了勾嘴角,这次直接熄了火,身子往她那侧探去,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低声道:“放心,我不会扔你下去。”
灼热而又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余果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立马推开他,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快开车,很晚了。”邵恒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重新坐直身子启动车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牵着鼻子走。
余果按着秦凉的地址寻到了门口,余果才进门,房门就自动上了锁。直到余果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她拔腿就想往外跑却已来不及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跟你讲过什么?”余果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害怕。
“同同呢?”她四下查看了一遍都没看见江季同。
江昊答非所问:“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见他?”
余果一怔,“你把他藏哪儿了?”
江昊起身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整个空荡荡的大厅都回荡着他规律的脚步声。
余果终究还是被他一把拎在怀里,厚实的大衣被他一把褪去,她拼命挣扎着,可力气悬殊终是被他牢牢的控在掌心里,随后一把压在背后冰凉的墙上,江昊这次真的是动了怒,用力的裙下她的裙裤,手指恶意的探进底裤里,“说!晚上干什么去了!”
余果咬着牙承受着他一点一滴的搅弄,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嘤咛,江昊勾了勾唇,彻底褪下她的裙裤,一把抱起她就往沙发上抛去,胸前雪白的浑圆随之晃了晃,他立时瞧红了眼,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她,没这样碰她,欲*望如同脱困之兽勃发。
余果咬着牙不说话,承受着他恶意的搅弄。他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又倏然伸进一根手指,被撑大的难受令她终于嘤咛出声:“不——要!”
江昊斜斜的笑着:“等会你会求着要!”
熟悉的情话又回到耳边,她面露羞赧的阖上双眼,双腿紧紧的夹着不肯让他更进一步。可他总是有办法挑起她掩藏着最深的感觉。
随着他不停的抚弄,汨汨而出的液体不断侵湿着他的手指,江昊突然抽出,笑着将手指送到她眼前立时又探进她的嘴里:“张开。”
两人此刻已经坦诚相见,余果晃着脑袋死死的抿着唇却怎么都不肯张开,江昊失了耐,一把捞起她,沉腰狠狠顶入,余果立时想往后退去却被她死死的箍着腰肢按在身下,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
“你看,你身体多诚实。”江昊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轻轻发着颤,终于松了口,他又迅速将濡湿的手指探进去,“告诉我,晚上跟谁去吃饭了。”
余果气的快要哭了,可是适应了他的方式身体就是习惯性的起了反应:“王经理。”
江昊动作不停,将她摁在沙发上狠狠的挺动着身子,“还有谁!”
“邵恒。”
“你喜欢他?”江昊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余果摇了摇头,“没有。”
江昊其实每次想跟她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到最后都变成用行动来表态。他本来想跟她解释关于杨琳的事情,可是现在又变成她在解释。
“乖。”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低喃道。
一阵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余果又喝了些酒就立马昏睡过去,江昊替她套上衣服就带回了宾馆,直到他将她放到宾馆的床上,余果才堪堪醒了过来,“你干嘛?”
江昊兀自笑了笑:“睡觉,不然你想再来一次?”
余果突然觉得这样的江昊有些陌生,往日的江昊就算做完了也不会跟她多说些什么,现在的江昊好像开朗一些。
余果神色恢复清淡:“同同呢?”
江昊怔了怔,道:“我送回去了。”
“江昊,你累不累?我挺累的。”良久,余果却突然蹦出这句话,“离婚吧。”
“你说什么?”江昊双眸蓦地一沉,声音低沉却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身边的女人。


番外之江昊余果(三)

番外之江昊余果(三)
气氛是长久的沉寂,两人都没说话,江昊眉峰微皱语气一沉:“我有没有说过你再跑就打断你的腿?嗯?离婚你想都不要想!”话音刚落,温热的大掌就覆上她秀气的脚踝,余果心下一沉,身子忙不迭的想往后褪去,却不料被他紧紧箍在手里,力道逐渐加重,余果死死咬着牙不出声。
江昊勾了勾嘴角,“说话!”
余果横了他一眼,咬牙道:“变态!”
江昊也不管不顾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床垫随之微微一弹,余果嘴里只剩下“变态!”“有病”“神经病”这些字眼不断轮换着咒骂。江昊也不急不怒,就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随后猛的低下头去狠狠攫住她的双唇,火热的气息瞬间堵住她。
“大——变——”剩下的“态”淹没在他火热气息的攻势下。
余果立时奋起去推他,“放开我——”
江昊从她胸前抬起头,双眸迷蒙微微一眯,哑声道:“又忘记之前的教训了?”
余果一愣,虽然气愤却不得不感慨这是他最性感的时候。理智重回大脑,倏地双颊涨红,怒道:“我要见同同!”
江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行,做一次见一次。”
余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等她彻底领悟过来的时候,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滚——”
江昊也不怒,径自压着她为所欲为。
余果之前只是有点感觉,现在她是彻底有点觉得不对了,江昊好像变了,光这一天不到的日子笑的次数比他们以往一年都多,余果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江昊的霸道比江瑾言的更甚,说一不二。做事情向来我行我素,不善于跟人解释什么,也不善沟通,两人以往的相处从来都是江昊说什么余果应什么,几乎也没出什么矛盾。但是哪又怎样?该爆发的终究还是会爆发。比如此刻。
“江昊,你耗在我身边也没意思了。你跟杨琳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你们曾经因为什么而分手,她打了三次胎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都错了,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余果仰着头面如死灰的说道。
江昊脸色一沉,戏谑的一笑:“错误?错误的结晶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余果扭着头不说话,双眸直盯着窗外,树叶摇曳摩擦窸窣,树影婆娑,美好的景色只是欣赏的再无心情。江昊额前青筋突戾,“谁告诉你杨琳打了三次胎?”
“她去找你了?”余果依旧沉默不语,江昊兀自笑了笑突然重重的掰开她的双腿,沉腰缓缓挤入,猛的往前顶入,灼热的物件径自进入她的体内,余果疼的呲牙咧嘴的起来,哭喊着让他退出去,江昊气的控着她的腰肢狠狠撞击着一下下更往深处顶去。冷冽的语气如锋利的小刀一下下刨在她的心口上:“想要结束错误?那同同怎么办?把他杀了?”
余果立时双目圆瞪,许是气急了,双颊涨红断断续续道:“江、昊!我看你是真疯了!”
江昊突然吼道:“我就是疯了才会非你不可!”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江昊松开对她的钳制,灼热的物件一下子从她体内抽离,莫名的空虚袭至,余果不由的攒紧了雪白的被单,咬牙缓缓闭上双眼。
嘭——
大门被人重重阖上,某人负气离去。
余果心里的难受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算是彻底惹怒了江昊,可是现下同同又被他带走了,江昊就是看准了同同再她手里才敢那么为所欲为吧?
余果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澡,临走前认真的检查了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才转身离去。
翌日,她依旧照常上班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余果知道江昊肯定吃准了同同在他手里她不敢乱走,要她舍下同同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地中海经理又喊她去应酬,她暗暗咬着牙想拒绝,话才到了嘴边就被经理打断,“这个客户点名要你作陪,别让我难做啊小余。”
经理就是吃准了她这包子性格才会三番两次叫她去,秦凉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没少被折腾,要不是辛琪那二货嘴快答应下来,秦凉说什么都是拒绝到底。
好像,就是那次吧,她跟季长风才熟络起来。
***
说好的应酬,变成了余果跟邵恒两人大眼瞪小眼。
经理才到就立马消失不见了。
余果干咳了一声,“就我们两个?”
邵恒一笑,“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这时候余果要是再看不出些什么她就是真傻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打断:“说起来你当初把我追到手,结果就一走了之,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我女朋友,因为我们还没说过分手。”
两人坐在窗户边看着马路对面灯红酒绿,余果有些无奈,“我昨天就跟你解释过了,我是帮一小姐妹追的你。我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当我姐妹的男朋友?”
说实话,邵恒的脸实在太正太,现下两人坐在一起有点像姐姐带弟弟出来吃晚餐,又加上邵恒*卖萌,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我不管,我当时明明听见你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还狡辩!”
余果彻底无语。
邵恒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一时还接受不了我这么个大帅哥对你念念不忘这么些年,我给你时间慢慢消化。”
“……”
余果仔细想了想,邵恒这种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绝对不会看上她这种结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噢,对她现在还没离婚:“我已经结婚了。抱歉。”
邵恒一愣:“你劈腿?”
“……”
惹谁都不要惹正太,特别是188CM的正太,因为他们除了外表不合逻辑外思维也是神逻辑。
余果抓狂,“当初喜欢你的真的不是我,是我一小姐妹,长的跟我差不多高经常扎两个小辫的那个。”邵恒脑海里立马蹦出了余果扎着两个小辫的场景,扑哧笑出声来:“你扎两个小辫的时候特别像哪吒,我记得你那时候头发还是接的。”
“……”
邵恒见她一脸黑线,继续道:“真的,穿着个小红袄,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我那时候还跟同桌研究你,总觉得你脚下踩着风火轮。”
“……”
余果翻了个白眼,没接话,邵恒也不理她,自顾自说着:“还有,你那时候可矮了,才到我胳肢窝,老远看见你我总以为是哪吒来闹海了,正好我们学校又叫临海,这不是为你量身定做么。”
“……”
“其实那个小姐妹我记得嘛,你们俩老一起抽烟,穿同一件衣服,还抽一支烟,那时候班里的男生传你们俩蕾丝边,后来你跟我表白后谣言才被打破。”
余果咬牙切齿:“是我替她跟你表白!”
邵恒笑着应道:“好好好——”
“还有,你们才搞基呢,我听说你跟阳朔打啵呢!”
这下,邵恒红了脸。
打啵那件事其实是阳朔在寝室放出话说要追余果,结果两室友劝他说余果那样的小太妹不值得,邵恒当时在看书就随便搭了句腔:“什么值得不值得自己喜欢不就好了。”
阳朔一听心里就乐了,抱着邵恒猛的亲了一口,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兄弟你真懂我!”
邵恒顿时愣住,他其实根本没有鼓励他去追余果的意思,只是听见他们那样说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反驳了两句。
“对了,那次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余果追问。
邵恒自嘲的一笑:“看他不顺眼呗。”
那时他发现阳朔在外头欠了黑社会的钱,追余果也不过是个幌子,听说那时候余果认识里头一个挺厉害的人物,那人还挺稀罕余果,阳朔便动了歪念头。
邵恒是后来不经意间听见的,“听说你真在追余果啊?那个小太妹外面混的,那帮人很乱的,你小心戴绿帽子。”
然后他听见阳朔不屑的啐了口:“余果那种货色哥们能来真的?要不是那帮人追的紧,我能想出这馊主意么?怎么说先把那太妹泡到手,还钱的事先拖着。”
然后是一阵猥琐的笑声,“上过没?滋味怎么样?”
另一人拍了他们一下,“肯定松了啊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
阳朔没说话,默默的抽着烟。
另两人见不对,戏谑道:“看这架势,合着还没吃到啊?怎么她不给上?还是嫌钱少?”
邵恒是这个时候冲出去的:“嘴巴放干净点。”
那天,从来没打过架的好好学生邵恒第一次为一个小太妹打了架,还是一挑三。他打断了阳朔的鼻梁骨,自己被打断了一根肋骨。
这事情闹的很大,出院之后四人被通报批评,一起被处分了,邵恒的保送名额也被取消了,在学校里曾一度被人取笑。四人在政教处领罚的时候,他看见余果正巧经过,跟身边的小姐妹一起,只淡淡往里面扫了一眼,他听见她的小姐妹喊了声:“哎——男神诶。”
余果却不屑的说了句:“你男神还打架,真掉价。”
邵恒心里很难受,但是他也没后悔过,他心里清楚,余果那样的女生肯定不是他的选择,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为她做些什么。
这就是青春吧,大胆、激进、热血。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秘密,他那些被掩埋的青春里的叛逆,曾经为喜欢的人做过的一些傻事,他都会悄然放好,这会是他往后几十年食之无味的人生里偶然的调味品。
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那是属于他一个人暗恋的秘密。
可是现在,生命让他再次遇见她,他依旧无法毫无顾忌的说出那句我*你,*了很久。
终于,往后漫长的人生中他只能守着秘密,守着回忆、偶尔欣喜、偶尔难过独自前行。
***
余果狐疑的蹙着眉他闭口不谈及原因,笑道问道:“有没有后悔过?”
邵恒点了点头,“后悔。”
还没待余果开口,他又继续说道:“后悔没打死他!”
余果一愣,“哟,深仇大恨呐?”
邵恒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灼烧的感觉从喉咙口径自蔓延至胃部。
“你还有没有联系你那个小姐妹?”邵恒双眼变得很幽深。
余果摇了摇头,出了那件事后,她便出国了跟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
邵恒顿了顿,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死了——去年年末的时候。”
余果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她没有那么直接的面对过生离死别这个事情,尽管最后的那段很不愉快,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依旧度过了不少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