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季长风只淡淡回了一句:“你吃了没?”

阿姨狐疑地回:“吃了。”

谁料,他语气冷了几分:“她要是不吃,你们集体都陪着她挨饿。我儿子什么时候吃上饭了,你们也有饭吃了!”

隔着冰冷电话线,阿姨似乎都能感受到寒意,颤着手挂了电话。

此时,门铃又响了,阿姨边碎碎念赶去开门,只见季姿笑盈盈地拎着包站门口,冲她甜甜一笑:“吴嫂!我嫂子呢!”

阿姨微微叹了口气,道:“诶,三小姐来正好,夫人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赶紧去劝劝吧。”

季姿狐疑:“怎么了?跟我哥吵架了?我哥呢?”

阿姨只摇了摇头:“不知道,先生也好几天没回来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季姿罢了罢手,会意,拎着包上楼。

季姿推门进去时候,秦凉依旧是躺靠床头发呆,右手无意识抚着腹部,季姿淡淡一笑:“嫂子。”

秦凉蓦地回神,瞧了一眼站门口季姿,微微勾了勾嘴角,淡笑:“你来了?”

季姿轻笑:“是啊,听说有人饿着我侄子,我可不答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季姿婚礼即,小脸酡红俨然一副准备当娘架势,秦凉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露出了几日里以来第一个笑容,“做好当妈妈准备了么?”

季姿笑道:“当然做好了,嫂子你也是,有什么事儿都往后头搁着,现小宝宝还那么小,你前期营养啊什么不跟上,万一孩子以后落下什么毛病,你后悔都来不及。”

季姿话里意思,秦凉怎么会不知道,这两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阿姨明里暗里也劝了不少,虽不见季长风影子,可每天都有人自己耳边念叨,她什么都清楚些。

“来来来,嫂子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东西我带你出去逛逛。整天闷这房子里,没病都个闷出病来,我哥也真是!”

季姿边说着边起身去拉窗帘,金黄色刺眼光线蓦然照进偌大房间里,瞬间敞亮起来。秦凉微微抬手遮了遮眼,瞧着窗外耀眼光线,差点就被她说动了,只沉默地望着她,季姿又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我哥这几日正出差呢,就算收到消息我把你拐出去了,等他赶回来咱们已经抱着战利品回来了。”

秦凉听了半天才听出季姿说出去逛逛意思,合着就是去刷爆季长风卡以发泄近几日对他不满情绪。

秦凉没这个习惯。心情不好时候,大多也是自己闷声不响地将自己关房间里。季姿则不太认同她这种吵架方式,“我哥哥那样人这一生注定就不平凡,当他妻子也许会很辛苦会很累,因为会有太多利益冲突。但是我觉得哥哥对你已经很好了,工作上事从来不带回家里,不让你操心,让你安心做个阔太太,这有什么不好。哥哥不比大哥,大哥从小被人捧手心里长大,但是哥哥比较自闭,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感情,他只知道以自己一贯方式对别人好……”

季姿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她拍怕秦凉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我知道只要两个人还相爱有什么不能解决问题,对吗?嫂嫂,豪门少奶奶也许不好当,但是哥哥已经给了你轻松方式让你当,你就安安心心享受哥哥打下这半壁江山不好吗?”

秦凉眼里,季姿一直都是叛逆,但今天有些她听来却也不得不承认,季姿比她看透,甚至比她成熟。

两人手牵着手出门,阿姨忐忑不安地欲跟上去,被季姿一个眼神给呵退回去。

“我带着嫂嫂呢,你们就别跟着了,省逛个街还弄得大家不自。”

司机将她们送到北川大商城,两人手挽着手一层一层地逛着,真是怀孕了就不一样了。以前出来逛街,季姿不买齐这一季装备是誓死不会罢休,连内裤都要款式。现,两人逛多店几乎就是婴幼儿用品。

季姿一路上都大呼“哇,那个好可爱,哇,这个好可爱。”

近似乎很流行亲子装,整个商场每一家婴幼儿店里都有摆上一两套当下热亲子装。季姿兴奋地拿着衣服对秦凉说:“这套超可爱,就是不知道江辰能不能穿上。对了,哥哥给宝宝取名字了没?”

秦凉一愣,不由得转头瞧了眼对面试衣镜,身材欣长,小腹平坦。她尴尬地摇了摇头:“还早,还没想。”

季姿掩嘴一笑:“不早了,早点想,等孩子生下来想那时候就完了,总不至于你们到时候抱着自己娃娃还不知道叫什么吧?”

秦凉淡淡摇了摇头,问:“你们想好了?”

季姿点了点头:“大名叫江羽昔,小名叫西西。男孩女孩通用,怎么样?”

“不错。”秦凉道。

其实关于取名这件事,两人真还没探讨过,季这个姓还真不太好取名字,季长风没提过,秦凉也没问。

梅文芳跟秦南取名字倒没那么多讲究,反倒还有些偷懒之嫌,他们老家农村,农村有个习俗,孩子取名字越通俗越好养。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外婆家玩时候,隔壁有个小女孩名字叫何二狗。活脱脱一女汉子,风里来雨里去,泥堆里打滚也不带喘气。那时候,总听身边小朋友叫她:小狗,狗崽子。她倒也皮实,性格乐天豁达,不太与人计较,一天到晚只知呵呵傻笑。

**

季姿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捞起一大堆就往收银台一放,顺手从包里掏出卡,咻一刷,啪啪啪按下密码,潇洒签下字,拎东西走人。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熟练无比。

秦凉性格使然,怎么都学不来季姿买东西那劲儿,刚嫁入季家时,梅文芳就再三叮嘱,就算做了阔太太,也要记得持家,该花时候花,不该花时候就一分都不许多花,千万不能养成奢侈那毛病。

总算买完东西,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找了家咖啡店休息。

秦凉还没坐下就瞧见熟人了,只见白墨端端坐窗边那桌,穿着一身深黑西装,白色深沉熨帖合身紧裹着他身材,一脸温和地看着对面女孩子。

秦凉还没来得及避开,就撞上他错愕中略带深邃双眸,只得尴尬地淡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季姿扫了眼那桌暧昧气氛,白墨事她多少知道一点,既然是哥哥情敌,她自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板着小脸拖着秦凉找了张远桌子坐下。

白墨只是无所谓笑着,隔得不远,秦凉依稀都能听见白墨对面女孩子低低小声以及轻柔话语:“那白医生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户外活动呢?”

白墨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秦凉,单手微蛐有节奏地击打着桌板,淡淡答道:“爬山。”

季姿冲他翻了个白眼,轻轻哼了声:“嫂嫂,我看那女孩子跟你有点像。”

秦凉脸煞一白,都说自己看自己长相不知道,其实刚刚秦凉进门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她还以为自己太自恋想多了。她沉默着没有做声。

季姿点咖啡空档,秦凉上了趟洗手间,实有些受不了这大厅低气压。刚一出门,就瞧见白墨正斜斜地倚走廊笑望着她。

秦凉泰然自若地打了声招呼:“白医生。”

白墨直起身子朝她走去,“出来逛街?”

秦凉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又陷入了尴尬氛围,“白医生没事话,我先走了。”

还没待秦凉走出两步,手臂就被人大力地握住,莹白臂弯被人紧紧箍着,腕部一圈都泛起淡淡地白光。

秦凉镇定地扫了他一眼,慢慢说道:“白墨,有意思吗?”还不待他开口,又继续说:“那女孩子还门口,你要是不想她误会就撒手。”

腕间力道却丝毫不曾小去,反倒越箍越紧。

秦凉急急地往回抽手,却被他一把带入怀里,“别动。”

秦凉忙四下环顾了一圈,沉着脸冷着声说:“放手!这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白墨,没有人会原地等你,我们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还有那女孩子不适合你。”

白墨却笑了,高她大半个头,微微低着头俯着她,淡淡道:“果然女人都是自私动物,你可以找我替代品,为什么我不能找你替代品?”

秦凉恍了恍神,抬眸之间却瞧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笔挺身影正沉沉盯着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以后时间都改到晚上23:以后。要怎么 补偿大家大家自己说吧~

拔毛还是煮汤大家一起出谋策划吧,兔子这次回来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嗯,还不是不忘记群么一个了~么么哒

第 64 章

空荡荡走廊都回荡着白墨低低沉沉声音,秦凉目光涣散地盯着不远处,季长风却面不改色、施施然地淡声出口:“抱歉,打扰了。”

随后,缓缓地回过身子,双手插*着裤袋笔挺着身姿往对面大敞包厢门走进去。包厢内烟雾缭绕,午后咖啡馆很是沉寂,秦凉隐隐约约能听见有轻柔婉转女音:“季总,您要什么咖啡?”

包厢房门终究还是被缓缓关上,季长风俊逸侧脸隐狭窄门缝中,叫人瞧不清脸上表情,秦凉只怔怔望着他,片刻后,房门被人彻底关了严实。

直到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那一道不到半尺厚房门,仿佛是一道魔障,硬生生地将她与他世界隔开,不过十米距离,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凉凉?”

白墨轻轻晃了晃她身子,低低唤道。

秦凉蓦然回神,茫然应道:“嗯?”

白墨愈渐深邃双眸微闪,沉声开口:“你们吵架了?”

秦凉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应道:“是啊,你满意了?你不就是这个目?”

白墨却只微微勾了勾嘴角,始终没开口。片刻后,秦凉一挣,便脱离了他钳制,手臂内侧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低声道:“让一让,小姿还那边等我。”

秦凉只觉胸闷,季姿不是说季长风出差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包厢里一堆男男女女看着也不想谈工作。想来只觉气急胸闷,她重重吐了口气,猛抬头对上白墨略带笑意双眸,冷笑道:“满意了就让开,没工夫陪你玩儿。”

谁知,白墨却径自扛起她就往外走。

秦凉惊声尖叫:“你干嘛?!放我下去!”

她使劲儿瞪着双腿,却又不敢太大力怕惊着肚子里宝宝,她只得低头去咬白墨肩膀,小麦色肩头留下一口整齐牙印,白墨没有做声,只加了步子往停车场走去。

包厢微微敞着一条缝,季长风正坐沙发中央,脸色暗沉,神色紧绷,包厢内没有人敢开口,只闷声不响地喝酒,直到门外响起刺耳尖叫声。

邹铭心下一沉,不断地用手抹着额际汗珠,却听周身人已经开始低声聊了起来:“现年轻人,也真是,大庭广众之下一点儿也不注意影响。“

这下,邹铭是不敢瞧季长风脸色,他单手握拳抵唇边,轻轻咳了声,示意那人噤声。谁知那人还径自说了开来:“那男不是还挺有名,是那个中心医院医生啊,蛮年轻,我跟他师父有些交情,平日里看这小子温文尔雅,没想到还挺急性子。”

那人说着说着便咦了声,“哦对我看着倒跟季总有些像啊,特别是那双眼睛。”

邹铭急中生智,一把捂住他嘴就往包厢外拉,“这家伙今天大蒜吃多了,什么事儿没有,就屁话儿多。”

谁知,季长风猛踢翻面前椅子,又一口气将桌上杯子全数摔地上。包厢内人皆是一怔,大气不敢出一口。

随后便阴沉着脸色,迈着步子稳稳地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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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骂骂咧咧地护着肚子,几乎是被白墨塞进车里,车门被人重重地关上,她侧头横了眼气定神闲男人:“劝你季长风没发疯之前把我送回去。”

白墨转身利落地上前,潇洒回头瞧了眼,无所谓地笑笑:“我倒很期待他发疯样子……”

车子轰一声便急速驶上车道,望着两旁急速后退风景,秦凉心头微微叹息一声,刚刚气闷倒渐渐消失了,转头瞧了瞧身侧男人,沉下心问道:“你要我带我去哪儿?”

白墨双眸只定定地落前方,认真地开着车,目不转睛地应了声:“你闭上眼睛乖乖休息一会儿,放心,我不会害你。”

秦凉反倒被他后一句话弄有些焦灼不安,她知道白墨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是担心怕是跟季长风冷战又要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这么想着,便靠着驾驶座沉沉地睡去。

待秦凉再次醒来时候,发现自己竟躺一张柔软水床上,她吓忙一骨碌坐起身子,下意识掀了掀被子,检查自己衣服。

直到确定还安安全全地穿自己身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谁知,门口传来一道愉悦男音:“怎么?还怀疑我能对一名孕妇做些什么?”

秦凉顺势望去,只见白墨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身材笔挺地斜倚着门框,双臂环胸前,痞痞地笑着,额际刘海松松垂着,刚好可以看见英挺眉毛,一如多年前那个清爽干净白墨。

秦凉一时有些瞧怔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发懵地坐床上,反倒是白墨大气地笑笑,“怎么了?被我帅醒了?”

秦凉这才回神,冲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挠了挠后脑勺,低喃道:“我怎么睡着了?现几点?”

白墨撇了撇嘴,低头瞧了眼腕间手表,“五点一刻。”

“什么?!”

秦凉脸色立时黑了大半,“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你居然也不叫醒我?”

白墨耸了耸肩:“我看你睡那么香,自然不忍心叫醒你了。”

秦凉气急,小脸煞白,急忙下床光着脚丫子,雪白精致小脚抵着冰凉地板凉意慢慢渗进脚底板,她不由地蜷了蜷脚趾。“我要回去了,季长风估计找我找疯了。”

白墨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嘲弄地朝房间外努了努嘴,秦凉狐疑蹙眉,却听他低沉地开口:“你可以出去看看这幢房子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拿着喇叭喊了一下午,你都没听见?”

秦凉摇了摇头,是真没听见,她近很嗜睡,再加上她从小睡眠质量就很好,几乎是雷打不动,即使外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也丝毫不影响她做梦。

“喊什么?”

季长风不会报警了吧?转念一想,倚着季长风性子,倒是有这个可能。秦凉此刻只觉得头疼。

“大致就是一些,白墨先生,你要是再不放了秦小姐,我们就要起诉你非法拘禁之类。嗯,你看怎么办?”白墨模仿着警察语气有些滑稽。

秦凉瞧着他一脸毫不担心样子,撇了撇嘴,“你带我回来干嘛?”

“本想带你去个地方,谁知你一路睡那么香,我又不忍心叫醒你,你怀孕了我又不能放你车上睡,只能把你带回来了。”一脸无辜表情。

秦凉翻了个白眼,无语。

白墨皱了皱眉,又听他说道:“起诉我倒是无所谓呐,不过就得麻烦你跟我还师傅说一声,我后面那几台手术只能麻烦他老人家了。”

“算了,我打电话给季长风。”

白墨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

季长风几乎是第一声嘟声过后便接了电话,嗓音沙哑低沉:“站到阳台去。”秦凉听话地朝阳台走去,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灰雨蒙蒙,路上泥泞不堪。

季长风裹着熨帖合身白色衬衫,领带被扯开,扣子解到第二颗,露出精壮小麦色胸膛,装束跟白墨几乎是一样,却比白沫潇洒不羁。他整个人斜倚警车上,修长双腿轻轻搭车沿。他一手拿着电话,正仰头望着她。距离隔有些远,秦凉虽看不清他此刻表情,却大致能想象出来。

“下来。”季长风语气很淡,很柔和。秦凉以为他会对她狠骂,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呆愣回道:“这可是1层啊,非死即残啊。”

她听见季长风重重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字说道:“谁、让、你、跳、下、来!我让你走下来!”

季长风声音仿佛压抑许久有些粗噶,却依旧很温柔。

秦凉踟蹰着说道:“你让那些警察撤了吧,弄那么大阵仗干嘛?你上来喊我一声不就好了?我就跟白墨说点事儿。”

她不知道,季长风不是想不到,只是他根本就不敢上去。

秦凉不知道,季长风连看见白墨心里都会有不安,他怕哪天秦凉发现其实他跟白墨也不是那么像,也许就会后悔吧。

白墨站阳台看着秦凉上了季长风车扬长而去。

而这厢,狭窄车厢内,只余两人间或压抑呼吸声,邹铭自觉开着车跟后面。季长风没有发脾气,一反常态,目光深沉温和地望着她,闭口不提刚才事儿,只认真问她想要吃什么?

秦凉有些忐忑不安,惴惴道:“我保证我以后不跟白墨见面了,我不跟他说话,不接他电话,看见他也绕道走。”

季长风反倒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开口:“随你高兴。”

两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冷战原因,之前不愉似乎一扫而光。

秦凉试探着开口:“他没有拘禁我,我只是不小心他家里睡着了,他看我太累没叫醒我。”

季长风终于侧头瞧了她一眼:“嗯?我不会起诉他。”

秦凉反倒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才恐怖好不好!她惴惴不安地扫了眼身侧男人,“我们现去哪里?”

季长风轻笑,露出整齐白牙,分外好看,“回家,不然你想去哪里?今天逛了一天了,不累吗?”

“累。”秦凉忙赞同点点头:“对了,小姿呢?”

“已经回家了。”

“她不是说你出差么?”

“嗯,提前回来了。明天我安排了一声做产检,晚上回去好好休息。”

车子缓缓停小区门口,季长风下车绕过车头抱着秦凉上了楼,让吴嫂热了饭餐又匆匆下了楼。

“你还要出去?”秦凉忙叫住他。

季长风低头亲了亲她额际,柔声道:“得早点把警车开回东子局里,不然他又得挨批了。”

“噢。”

秦凉会意,紧接着便是绵长法式深吻,直到某人满意才拍拍她脸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被拉去封闭培训电脑被没收了,抱歉没赶得上通知你,昨天才被放出来。

谢谢那些耐心等候还为我说话亲,也谢谢曾经追过文亲。
65
季长风回来的时候,秦凉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晕黄的光线轻柔地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窗外淡白的月光透过轻薄的薄纱窗帘照射进来,皎洁而又宁静。是夜,寂寥无声,只余树叶轻轻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长风轻手轻脚地抱起秦凉往房间走去,安置好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进了浴室,暗沉的脸色面无表情,隐在黑暗中。秦凉嘤咛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地睡着。

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到床前,赤*裸的上身隐隐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深沉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睡地正安稳的女人。那时候的季长风从来没想过,唾手可得的幸福竟然就在眼前,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两样东西竟就那么得到了。

秦凉睡着的时候不太安分,此刻又皱了皱眉,低声呓语:“酸……”季长风忙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柔和地问道:“哪里酸?”

秦凉半梦半醒间,撇了撇嘴道:“腰……脚……浑身都酸!”季长风厚实的大掌轻轻从她腰下穿过去,然后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背处,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腿,不敢加重力道,只是轻轻地拿捏的。秦凉眉间微微蹙起的川字渐渐淡去,满足的叹了一声气。

此刻,季长风正弓着背,神色柔和的样子叫人瞧了不由得心头一慑。再狠辣的男人也始终有这么柔和的一面,着实叫人吃了一惊。

没一会儿,秦凉又开始喊酸痛,难受各种不舒服,自己却还是在睡梦中丝毫不知所觉,可苦了某人,刚躺下没一会儿,秦凉就开始喊难受,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季长风耐心的起身开了一盏床头灯,一手捞着她,一手去揉她的腰背。真是应了医生说的,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现在怀孕了要遭罪了。

读书的时候,秦凉仗着自己身体好,什么都不顾,辣的冷的冰的使劲儿吃。班里有些女孩子有痛经,完全不敢吃,她倒不怕,吃的欢畅,一个劲儿的使劲儿吃,还在那些女同学面前故意吧唧嘴,差点被辛琪给灭口了。

秦凉头几个月还不太明显,现在是真的有些反应了,她不是疼,是那种酸胀感,难受的要紧。季长风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依依呀呀一晚上过去了早上起来也就没事了,季长风在的时候,她多少睡的安稳些,她自己半梦半醒间能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疏散着。

两人之前在冷战,好几天都没回家,完全不知她晚上竟是这么度过的。

一个晚上,秦凉隔三差五的喊几次,季长风几乎就没合眼,他索性靠在床头翻着书。这下反倒安分了,刚准备躺下,秦凉又开始叫唤起来,他有些苦笑不得。俯身去吻她的唇,无奈道:“故意的吧!”

火热的长舌径自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腔内狠狠地搅弄着,舌尖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点火一点灼热,秦凉彻底被惊醒了,尖叫着去推,一瞧是他才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季长风脸色顿黑,“不是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