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墨离开之后,秦凉换了号码,换了QQ,什么都换了,就再也没见过王榆阳他们。北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是一次都没遇见过王榆阳。

也许是她自己原因吧。

每次去一个地方,她几乎是刻意绕开母校那条路,甚至跟白墨去过地方,她都有些抵触。

**

恰逢周末,川大几乎比平日里热闹。因为一到周末便会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去川大篮球场打球,川大没有禁止外人不得入内。

球场是开放式,但是要收门票钱。管是这样,也还是有很多家长愿意晚上时候带着孩子去球场锻炼。

秦凉是毕业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川大附近建筑变化不大,只是宾馆似乎比以前多了。他们念书那会儿,学校附近就开了几家小旅馆。现倒是开了许多大型连锁店,

小饭馆还开着,老板娘也依旧是当年热情似火模样。

秦凉跟白墨那时候生活费都不算宽裕,白墨稍微比她宽裕一点,但秦凉每次吃饭还都是坚持AA制,当然也不是一毛一角都算很清楚那种。

一般都是白墨请一顿,她负责下一顿那种。秦凉也不太乱花钱,花厉害一个月大概也就是白墨过生日时候,她会透支。

不过秦凉基本不跟家里伸手要钱,她经济来源基本奖学金加偶尔做家教挣来。白墨一到周末就把自己关解剖室,两人其实也没什么时间去约会。

多时间基本就是耗这家小饭馆,所以老板娘很熟悉他们。

“是你们呐?”果不其然,老板娘讶异喊道,引得整个饭馆人频频侧目。

秦凉有些窘迫地站前台,脸色红红地,而白墨则大方冲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老板娘热络地领着他们寻了处座位说:“今天人多,老位置被人坐了,你们先坐这儿。我刚刚还跟老头说门口那两人看着眼熟,没想到真是你们。”

白墨笑着接过菜单道谢:“谢谢,毕业之后都挺忙。对了,榆阳应该常来吧?”

老板娘一笑:“你说以前常跟着你们屁股后头那小子吧?是啊,经常来我这儿吃饭,听说现都结婚了呢。”老板娘顿了顿,接着说:“你们现结婚了吧?有孩子没?”

秦凉跟白墨脸色俱是一僵,气氛竟陷入一阵尴尬,老板娘一下子也愣了,不知道接什么好。

白墨瞥了眼窗外,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晚上有个讲座啦,听说是个海龟,给这些学生讲什么创业故事。”老板娘正说着,突然惊道:“呐,那不是你们朋友么?”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果然,是王榆阳带着一个女孩子往这边走来。

老板娘笑盈盈地迎上去:“王老师,来了?”

王榆阳剃了个寸头,原先就瘦尖脸显得有些尖嘴猴腮,几年不见倒是稳重了。谁也想不到,当年跟他们身后不靠谱小电灯泡,现竟也是个老师。

王榆阳也是一愣,晚饭高峰期,又是周末,小饭店熙熙攘攘全是学生。不过王榆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那耀眼一双人。

谁也没想过,再次重逢竟会是这一幕。

秦凉黑直长发已经到了腰际,柔柔顺顺地垂着,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身长裙,露出臂腕处白嫩肌肤。白墨白衬衫黑西裤,帅气英挺。

其实粗粗那么一看,有点情侣装感觉,依旧那么登对。

王榆阳站人群外笑望着他们,一如往日大男孩模样。他跟白墨也只是同了几次电话,后来白墨走了,秦凉崩溃,王榆阳是不敢见秦凉。

一上来就是一个大拥抱,“你总算回来了。这是我老婆,前年刚结婚,那时候你国外,凉凉电话打不通,我就没请你们。”

白墨会意地点点头。

记得白墨刚走那会儿,秦凉每天都缠着王榆阳,就想从他嘴里套点什么出来,可王榆阳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还生生挨了秦凉好几下打。

王榆阳冲秦凉笑:“还怪我不?”

秦凉笑回:“那时不懂事儿呗,噢,我也结婚了。因为没举办婚礼,所以我就谁都没请。”

王榆阳一愣,多少还是能听出点儿话里意思,见白墨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又转头问秦凉:“裸婚?”

秦凉一愣,随后答:“是啊,没钱呗。”

**

不管怎么说,跟老朋友重聚还是一件值得高兴事。

酒意上头,王榆阳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说着。上学时候,总是有那么几个奇葩同学会成为往后同学会里笑料,每次聚会不得不提。

步入社会才知道,生活真很辛苦,大学那四年似乎是一生之中幸福日子。

“噢,对了,你们不知道吧,王教授去世了……胃癌晚期。出殡时候差不多他教过几个班同学都来了,就你个没良心。”王榆阳说到这里时候,突然叹了一口气。

白墨这几年面对过太多生离死别,但听到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

王教授大学时候得意门生算是白墨,经常带着他参加各市区比赛,搬回奖杯也是一座座。顺带连着秦凉也熟识起来,每次一见到秦凉就会说:“小姑娘要多读书啊。”

现想起来一幕幕都觉得心酸。

天色渐黑,饭店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寥寥无几。王榆阳叫了一箱又一箱啤酒,老板娘是热情一箱一箱打开,他们直接叫老板跟老板娘坐下一起喝了。

秦凉只记得那天几人后一句干杯致辞:“祝友谊长存。”

时间长河里,我们都是河底浩渺沙砾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我们会遇上什么样风景。怀缅过去岁月里,总有一些人是不可磨灭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袭昨天断,周四不停,所以嗯哼。么么哒

近修稿子熬夜中,所以有些不规律。么么哒~

这一章季公子休息一下,下一章嗯哼~顶锅盖走。大家表急哈~这是兔子第一本出版所以兔子想力写好。

近突然 好萌小包子跟爸爸,有空写个番外是季公子跟小包子 ~么么哒

第 60 章

实是太久没见了,王榆阳什么都聊,话匣子打开了怎么都停不下来。白墨笑笑:“你还是这样——”

他也就是今天特别感慨,没毕业时候甚至跟室友为了女人、甚至于几天不洗臭袜子都打过架。真正分开时候,却从来没想过重逢那一天。

直到夜深,秦凉坐立不安地时不时看一下表。

王榆阳终于兴,分别时候抱着秦凉不撒手,她耳边说着:“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秦凉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眼边上王榆阳老婆。

“放心,这绝不是诋毁你以前没女人味,只不过差那么一点儿。不过现,perfet!这是夸奖,你别想歪,哥哥是有家室人……”

听到这里,众人几乎可以确定王榆阳是真醉了。

秦凉将自己脑袋从他怀里抽出,然后交给他老婆,说:“嫂子,榆阳哥就爱跟我开玩笑,您别往心里去。”

秦凉见他老婆无所谓地笑笑:“他就这死相,看见美女就撒不开手。”算是松了口气。

可谁知,王榆阳几乎是被重重地甩上后座,脑壳子磕车门上一阵抽疼,他大叫一声:“王小玲!你又抽哪门子风?”

王小玲自顾自地上驾驶座启动车子,回头嗤笑一声:“我抽风还是你抽风?看见美女就脚软吧?走不动道儿了吧?干脆跟她回家得了!”

王榆阳一手揉着抽疼后脑勺,嘟囔道:“这不是几年没见儿高兴么多喝了几杯么。”

看来某人晚上要遭殃了……

**

秦凉没让白墨送到家楼下,而是停了前方路口。

这一代是富人区,四周几乎都是豪车,白墨迈巴赫停小拐角处也不算显眼。临下车前,秦凉犹豫再三还是将那话说了出来:“今天能见到榆阳他们我也很高兴,上一次这么一起吃饭似乎是好几年以前事了。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我也能感觉出来其实大家都变了。榆阳也不是以前那个讲话口无遮拦毛头小子了,也许是他职业病吧。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好成长不是么……”

白墨目光沉沉地落前方,搭方向盘上双手不由得攥紧,还不待她说完他就径自打断:“挑重点说。”

秦凉知道他大概能领悟她意思,她长话短说,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这对大家都好。”

白墨突然笑了笑,黑暗车厢里一口白牙竟让秦凉不由得发怵:“你明明就是怪我,你越这样,说明你心里还有我。”他突然俯身凑近她,嗓音低沉:“你越这样,我越不想放开你。”

秦凉彻底失了耐心,“神经病。”

白墨只是淡笑,似乎根本不介意秦凉怎么说他,“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而我也许早就是业内知名医生,然后我们会结婚,也许现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

“够了。”秦凉冷冷打断他:“你现也是业内知名医生,除了我,你每一件事都做到了,有什么区别?”

白墨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可没有你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秦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坐这里听他瞎掰,怒道:“别发神经了,真有你说那么爱,当初就不应该离开。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感情,或者说透彻一点,不就是你那点男人自尊心作祟?你觉得你什么都没有了,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嘲笑你!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愿意陪着你重开始?”

白墨点了支烟,懒懒地靠驾驶座上,淡淡地烟雾盘桓整个车厢内。秦凉一看烟雾浓淡程度就知道白墨吸烟是咽下去。

秦南酗烟,她小时候很喜欢坐秦南怀里,秦南吐一口烟,她也跟着吹。后来玩多了,秦南就教她看怎么看烟雾识别别人抽烟方式。

据说,老一辈人抽烟都是含到喉咙处便直接吐出来,那种烟烟雾比较浓。但是,现青年抽烟,基本都是咽下去再吐出来,经过肺过滤,那种烟雾就比较薄淡。

秦凉见过季长风抽烟,也是咽下去。

大多数男人觉得抽烟不咽下去就是白抽,但是咽下去得癌概率就比较高。

“什么时候学会?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秦凉淡淡扫了眼。

“国外那几年吧。”

“哦。”接下去便是一阵沉默。

“你把门打开,我要下车。”秦凉终于忍不住说。

白墨慢条斯理地抽完后一支烟才转头看她一眼。秦凉皮肤很白,月光朦朦胧胧地映衬下有点象牙白,黑色棉质长裙裹着她身材愈有味,就那么安静地坐那边,周身散发着优雅地味道。白墨喉头一涩:“凉凉,你离婚吧好不好?”

秦凉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墨黑瞳子里闪过一丝错愕,“你说什么?”

“季长风,他没有你看到那么简单,他不适合你,跟他离婚,我可以帮你。”白墨话又再一次提醒了秦凉下午她所见到一切。

其实,秦凉一直心里还存有一些期待。

秦凉从来都觉得,即使是这样,说这句话也不是该是他,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讽刺道:“他适不适合我,你没有资格说。就算我要离婚,但也不关你事。我要下车。”

白墨定定瞧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按下中控锁,却未置一词。

秦凉逃也似下了车,疾步往小区走去,修长身影很淹没黑暗中。

**

秦凉门口站了很久,始终没敢开门进去。她出门走急,手机根本都没带,她敢打赌季长风现肯定家。经过秦朗事,她真不敢面对他,平日里对她这么温柔一个男人,竟会有这么冷酷残暴一面,这说明他平时多能伪装了。

谁知,门竟然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可是站门口不是季长风,是邹铭。他面无表情地冲秦凉说:“夫人,回来了?”表现地跟平常无异,秦凉心底有些没底。

连邹铭都表现这么诡异,别说季长风了。邹铭如果语气着急点神态轻松点,说明季长风只是有点生气。

秦凉点点头,刚走至玄关处,就瞧见沙发上某人面无表情坐着,唇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英挺眉峰微微蹙起,目光沉沉地落她身上。

秦凉换好拖鞋,有些尴尬地立门口。

谁知,她才刚想开口说话,卧房里就慢慢走出一人,秦凉看着眼熟,蹙眉深思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上次香山见过那个女孩子,陈思雨。

陈思雨冲她大大咧咧一笑,“秦姐姐,你回来了?我们也才刚刚回来,我来这边参加写生比赛,长风哥哥说过几天要跟我一起回香山,我借住几天,姐姐不会介意把?”

秦凉心里一阵抽疼,黑色长裙将她身子衬得单薄,就那么不知所措地站玄关处。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淡淡扯了扯嘴角,冲陈思雨说:“你们随意。”

说完就径自回了房间,没再看他们一眼。

这件黑色长裙是季长风买给她,秦凉平时不爱穿这种太优雅衣服。也许是怀孕关系,刚刚邹婷又催得急,她随便套了件发现还挺舒适就出门了。

沙发上男人此刻却面沉暗暗地盯着她纤瘦背影,双眸阴鹜。

房门被人重重带上,陈思雨冲季长风吐了吐舌头回了自己客房。

“夫人车里聊了将近十分钟才下来。”邹铭低头汇报。

季长风双眸紧盯着那扇紧闭房门,啪一声关掉了电视,沉声吩咐:“你先回去吧。香山事,你安排一下。”

**

秦凉没有开灯,身上衣服也没有换,就着淡白色月光整个人蜷缩床头。

她脑子里浮现全是下午触目惊心那一幕,站门口时候她完全手足无措,后背渗着冷冷地寒意,秦朗从小娇生惯养,梅文芳跟秦南都舍不得打一下。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扒他书房门口听到那些话,脑海里仿佛一团乱糟糟毛线团。

陈晋河、陈思雨、香山、季延明……可是这些又跟秦朗有什么关系。这一切,仿佛像一张巨大网朝自己撒来,她甚至不知道,季长风是撒网之人呢?又或者说,他也是这网内一员?

秦凉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季长风直接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来时候,秦凉正收拾东西,将柜子里东西一件一件叠好放进箱子里。

那一袭黑色长裙真是适合死她了,竟然穿那么勾丨人。

季长风裹着熨帖合身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倚门口瞧了一会儿,终是按捺不住,疾步朝她走去。

身子被一股突如其来力道拽起,季长风黢黑双眸黯沉沉地盯着她,眼底卷起浓浓怒意仿佛要将眼前她拆吃入腹,胸口似乎燃着一团熊熊怒火,却无从发泄。

他觉得自己真要气疯了!

上前男友车,跟前男友去老地方幽会、叙旧还喝酒,甚至还车上聊了十分钟才下来!回来还给他摆脸色?!

问题是,还该死穿得这么勾丨人!

季长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干什么?”

秦凉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坚丨硬结实胸膛牢牢地箍着她。秦凉稳了稳心神,量不叫他瞧出自己眼底情绪,平淡地说:“噢,帮你整理去香山行李啊。”

季长风低头扫了眼地上摆放杂乱东西,“你衣服呢?”

秦凉低笑一声:“你忘了?我怀孕了,哪儿去得了那么高地方。正好你走这几天,我回家陪爸妈几天。”

季长风微微蹙眉,略一沉吟,“你确定不去?”

秦凉确定地点点头。

季长风心里闷很,打横抱起她就放边上沙发上,双手撑她两侧,紧紧地将她圈怀里,修长手指轻轻圈着她头发,哑着嗓子问道:“今天到哪儿去了?”

秦凉一愣,讪讪一笑:“没啊,跟婷婷出去逛了逛。”

季长风瞧着她双眸愈渐黯沉,他哦了声,“是吗?怎么没买东西?”

“没想买东西。”秦凉随口说了个理由。

季长风勾了勾嘴角,俯身轻轻吻住她,炙热双唇还没贴上她,秦凉一侧头,尴尬撩了撩刘海,说:“……额,我刚刚吃大蒜了。”

季长风原本耐心彻底被磨光了,他双眸微微一眯,直接贴了上去,火热厚实大掌去撕扯她长裙,原本就薄薄料子,胸丨衣带子滑落了出来,他喉头微微一动,胸腔小火苗窜高,怒道:“吃大蒜?是亲了谁怕我尝出来吧?”

秦凉立时怔住,她只觉得今天这个季长风很陌生,让她很害怕。

秦凉气身子微微发颤,这种被人怀疑忠诚事情对女生真是一种侮辱,何况还是她现乎人,她猛然开始奋起挣扎,使劲儿蹬着脚。

季长风扣着她双手反剪身后,一只手直接将她黑色长裙给撕裂了。胸前凉飕飕,秦凉完全被吓住了,她知道男人跟女人力气悬殊,但她完全想不到季长风那么大力。

清澈如水一般眸子蒙上一层薄薄雾气,她害怕使劲儿想要逃,却被他稳稳地压制身下,她气不清,嘴里喃喃重复着:“神经病!神经病!”

季长风单手扣着她,另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此时样子像丛林中兽王望着自己身下猎物。

他双眸猩红,秦凉再清楚不过这意思。

“今天过得开心吧?跟老情人叙旧还不错吧?旧情复燃了?忘不了他?”季长风咄咄逼人地一句一句逼着她。

秦凉别过脸,没再看他一眼。

季长风却捏着她下颚迫使她对着自己,铁青着俊脸:“解释!”

秦凉被迫昂起脸,始终没看他,淡淡开口:“我去医院看爸,刚好遇上他查房,他晕倒了。”

“你是医生?”

秦凉摇了摇头,季长风冷笑一声:“那你陪他一天他病就好了?”

“我跟他谈了四年,你希望我是这么绝情人?看到他晕倒地不闻不问?”秦凉反唇相讥。

“谁他妈问你这个?我问你为什么要陪他回川大吃饭?!”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该死登对!

还不等秦凉说话,季长风又开口:“是啊,他是治病救人医生,干干净净;而我是浑身铜臭奸商,现后悔了?”

秦凉真觉得这个男人疯了,没法沟通,嗤了声:“别发神经,我要是后悔我今天还回来?”

“不想他有事,就给我闭嘴!”也许是吵架原因,季长风怎么都听出她话里异样意思。秦凉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别闹了,思雨还隔壁。”

季长风听她风轻云淡地提起陈思雨这个名字,是火冒三丈,火气蹭蹭蹭串了上来。打横抱起她就往床上带去,大掌从她长裙底下撩进去,秦凉吓立马缩了缩身子,“你干嘛!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就是发疯了!”

秦凉是完完全全被吓住了,她没想过季长风反应会这么激烈。

她蹬着腿一手去扯住裙子,“季长风!你没事吧?”季长风不管不顾去撕扯她衣服,刚刚被扯了大半此刻是顺利地被他脱了光溜,他又去褪她底丨裤。

秦凉彻底被吓住了,声音都带着哭腔:“那是你孩子!你疯了吗?”

季长风此刻已经听不进她任何话语,径自开始抽皮带脱裤子……

谁料,啪一声脆响。

季长风被打别过了头,手上动作才堪堪止住,秦凉双眸泛红颤着嗓子说:“你要强丨奸我你就继续吧,我不会反抗,但我会恨你。”

房间兀然陷入一片寂静,窗外夜风咻咻地刮着,树叶摩挲着发出细碎声响静静回荡夜空中,床上两人仿佛静止一般。

与此同时,隔壁想起一声尖叫,是陈思雨。季长风终于缓缓从她身上下去,趿着拖鞋往外走去。随着房门重重地阖上,秦凉默默将自己卷了起来,小声地哭了出来。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发现她跟季长风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她这一生从没想过要多大幸福。甚至是简单幸福,她都没有得到过。

这种大悲大喜、跌宕起伏恋爱、婚姻,从来一直都不是她想要。

她心很小,能装下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这样毫无信任、占有欲暴强婚姻,根本不是她想要,两个人要做到互相信任就那么难么?

她不由得抚了抚平坦小腹。

**

季长风连夜带着陈思雨回了香山,邹铭看着老板神色也知道昨晚上肯定闹打发了,一路上只沉默着不敢说话。

陈思雨憋着笑:“你这么哄女孩子可不行。”

季长风眼皮都没抬,靠后座上闭目养神,陈思雨才不怕他,继续说:“我隔壁都听见你们动静了,嫂子怀孕了,你可得悠着点儿。”

季长风终于正眼瞧她,微微蹙眉,“你嫌坐车太舒适?”

陈思雨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一句:“活该哄不回老婆!”

邹铭忙嘘了声,示意她噤声,陈思雨耸了耸肩,终于安分地玩起ipad。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提前,应该是中午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这么多字就不要打我了吧~

反正后面真相都差不多会浮出水面,大家不要着急。应该没几万字就完结了~么么哒~

第 61 章

秦凉第二天便回了梅文芳家住,两老倒高兴,秦朗现已经搬出去住了,家里就剩两人,难免有些寂寞。

“你回来住,那长风呢?”

秦凉一愣,答:“他出差去了。”

梅文芳会意点点头:“哦,今天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听说你怀孕了本来想接你回来住几天,谁知道你公公又出了那事儿,我们也不好叫你回来。对了,你公公没事吧?”